一场电影下来,丁苏醉必定是双眼含水,双唇红肿,衣衫凌乱;耿寒也肯定是外套脱下系在腰间遮羞,拉住丁苏醉的手飞快的往家跑。

年少青春时,已经风霜的他给了她无尽的爱与宠,并且获得她、侵占她,而她得到了最眩晕的幸福与最惨烈的下场,爱上他或恨着他,就算埋进心底,只要轻轻一个撩拨就无力为能去忘记他。

丁苏醉望着眼前的耿寒,心绪又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恨或者是爱,看起来只是两个极端上的一项选择题。心里突然清楚起来,对于他,要么恨要么爱,过去自己欺骗自己时那个所谓的忘记,真真的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至于原谅,呵,他们之间不存在原不原谅,只有恨不恨?爱不爱?或者爱恨交缠。

丁苏醉向来不是个愿意折磨自己的人,但是自从回来再遇到耿寒之后,老混球时时打击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意念,让爱恨这矫情的东西一刻也没放过她。放不下爱也忘不了恨,这让原本情商就不高的丁苏醉成天到晚头疼,计划好的事儿办的也不是那么漂亮,一会儿觉得对他愧疚,一会儿又觉得他活该,与其说讨厌耿寒总是领她找回忆还不如说是脸红自己的没出息。

今天耿寒倒是没有带丁苏醉去影院,而是去参加了一部电影的首映式,丁苏醉再次在心里咒骂耿寒不安好心。又是一个杯光交错的晚宴,而她又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白领装扮。

气势汹汹的扯过他,“耿寒,你丫混蛋就是想看我出丑对不对”?

“怎么会”?耿寒笑嘻嘻的贱极了,“带你出来散散心而已,都是些不上台面的小人物,用不着抬举他们”。

丁苏醉闭上眼反复的提醒自己,他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儿了,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他脸上招呼一拳。

耿寒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丁苏醉也极力提醒自己要淡定。

全场突然一片黑暗,只有台上的大屏幕缓缓开始发光,丁苏醉坐正身子。

女主角含着牙刷神情慵懒,却从镜中看到自己眼角的一条细纹,被猛然的惊吓住。

丁苏醉定睛一看,哟,这不是老熟人嘛,恶作剧般的用手臂推了推耿寒,“老情人啊,来捧场”?

“什么老情人”?耿寒一脸迷茫的看向她。

真能装!丁苏醉在心里诽谤着,还不忘开口还击,“女主角田露啊,带我来不好吧”。

“嘚啵啥呢”?仍是一脸迷茫,想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哦…,这女的就是田露啊,操,老子什么时候玩过她,报纸上还说她是咱家耿品的娘,哎,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完全在丁苏醉的意料当中,直接回避他那最后的问题,开口纠正他,“是田品,我儿子不改姓,就算改那也是叫丁品”。

耿寒气的说不出话,鼓着腮帮子,“我播的种,我出的力”。

丁苏醉憋着笑,也不反驳。

一场电影看下来也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都市大龄男女的纠纠葛葛。电影播映完毕后就是晚宴时间,丁苏醉趁空去了趟洗手间。

正在洗手时镜子里却多出了一个人,丁苏醉吓了一跳,田露正不嫌脏的倚在门边看着她,丁苏醉礼貌的冲她点点头便走出去。

“丁*姐我们见过”。在走廊里被叫住。

丁苏醉回过头,双眼澄清,“好像是吧,很多年前”。

田露笑着向她走过来,“对,很多年前,我跟着耿寒,那时你是申小珉的女朋友”。

丁苏醉一边思考一边点头,认真的说:“对哦”。说完接起了响个不停的电话,电话是田典打来的,说品品非要来找妈妈,丁苏醉报完地址后正要离开,田露却堵住了她的路。

“丁*姐难道不好奇我跟耿寒的关系吗?我看有些报纸上说那个孩子的母亲是丁*姐你”。

“哦,你说的没错。”丁苏醉非常真诚的回答。“不好意思让你背了黑锅,可到底也没几个人信不是”。

风清云淡的一句话,却惹的小明星眼里竖起了怒火,“你就那么确定我没有耿寒的孩子,不过是攀上了别人不要的高枝儿,有什么可自信的”。田露恨极了丁苏醉眼中的不在意,她拼了命也捞不到的可人家却轻巧巧的踩在脚下,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历了多少个男人,最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耿寒。

听完这句话丁苏醉撂下了小脸儿,“攀高枝儿?你确定是我攀耿寒而不是耿寒攀我?那条癞皮狗攀着我,就是你想牵也牵不走啊”。

就在此时癞皮狗耿寒果然追了出来,“我以为你掉茅坑里了呢,碰到熟人了?在唠什么”。

“唠你是条癞皮狗”。丁苏醉恬不知耻的说出,顺便还给耿寒甩了个脸子,惊的一旁的田露混身冒起了冷汗,她虽然迷恋耿寒,却也怕死他了,放眼整个B市哪个不怕他,这姓丁的小丫头绝对是不要命了,挑衅耿寒说不准哪天尸体就从河里打捞出来,哪知…

“哟,癞皮狗,这词儿新鲜啊,用不用去上个户口”?

“皮又痒了吧,明儿自己给脖上拴条狗链儿就成,户口就黑着吧”。丁苏醉最看不上耿寒的无赖样儿,虽然她自己更无赖些,“哎,耿寒,你老情人儿,去嘘寒一下别冷落人家”。

果然,耿寒一听完她的话就直呵呵的走向田露,丁苏醉在心里一撇嘴,德性。耿寒迷茫的盯着田露看了半天,田露被盯的站立难安,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

只见耿寒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一开口就惊倒了一地人,“你认识我?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田露呆了,顿时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忍了半天憋的眼圈发红,也没再开口转身就走了。

“哎,问你话儿呢,怎么走了,真没礼貌”。耿寒一边嚷嚷一边挠头,“真有这么个人吗?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小醉,是不是你栽脏我呢”?

“装,装,耿寒你丫的该领回个奥斯卡最佳装象奖”。丁苏醉是又好气又好笑啊,她当然知道耿寒不是装的。

饭后苏醉又准备了一大盘甜橙,田品主动要求帮助妈妈做家务刷碗,苏醉笑着塞进他嘴里一瓣橙片谢绝了他的好意,儿子像是突然间长大了心里像装了蜜似的甜。田品也不走一直赖在妈妈身边撒娇看她做家务并且拍上了马屁“妈妈,你又漂亮又能干,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的。”儿子向来人小鬼大再加上李特的特殊教育,苏醉对他的话也不以为意“怎么?三个爸爸还嫌少?”

田品嘟嘴:“可是我更喜欢小珉叔叔,妈妈要不你嫁给他得了,算是帮我圆了个梦”。

苏醉刮了刮他的鼻尖,“这么卡哇伊的表情不适合你,不要乱点鸳鸯谱知否”?

田品:“妈妈我真的喜欢小珉叔叔,不过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硬勉强你,反正不管怎样我都在你身边,妈妈今晚我跟你一起睡好吧”。

苏醉笑了,心想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得被打击到什么程度才会反常成这样。

蒋舟也开始越来越反常,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呆样儿,鉴于她长年间接性的会呆上那么几次,苏醉就只当她是发病了。不过一向味口无敌的她近来竟然对什么吃食都提不起兴趣,苏醉终于在某一天进午餐时受不了了,开门见山的问:“周小山是不是从来不避孕?”问完这话心里‘咯噔’一声。而蒋舟几乎上是与苏醉同时开口:“耿寒最近忙吗”?

苏醉皱了皱眉头:“我也不知道,好久没见到他了。我说的事儿你最好往心里去一下,你现在这样跟我怀品品时很像”。

蒋舟叹了口气:“别瞎猜了,我怀孕快两个月了”。

“嗯。”苏醉很淡定的应了一声。“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呵…”。蒋舟无奈一笑:“不会结婚,周小山不会跟我结婚”。

苏醉:“…”。

“周小山发过誓这辈子除了大嫂谁都不娶,他可以跟我一起生活,爱我,甚至生孩子,但不会跟我结婚”。

听到这苏醉忍不住暴了粗口:“这他妈是什么狗/屎逻辑,都可以给你,就是不给你名份”。

蒋舟点点头,“我不会再妥协了”。

周春娜临死之前把蒋舟托付给了周小山,自此之后他才开始热烈追求蒋舟,而在这之前很久蒋舟早已无可救药的恋上他了。鉴于周小山之前对蒋舟不冷不热的态度,任谁都觉得他是因为周春娜才对蒋舟改观的,蒋舟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对这样的追求很是反感又受伤,可又经不起这甜蜜的诱惑,因此在这一过程中内心反复疚结,几欲发狂,最后不知下了怎样的狠心才决定和周小山走到一块儿的,哪知却落了这么个下场。丁苏醉越替蒋舟不值,就越来越觉得周小山是个狗娘养的。

“其实最开始我觉得周小山是喜欢你的”。

苏醉一口水呛进嗓子眼儿咳的她眼泪直流,一边忙着咳还一边冲蒋舟伸出大拇指,她是打心眼儿里佩服蒋舟丰富的想象力。

蒋舟:“你也别急的反驳,不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灵敏么,我以前真是这么感觉的”。

苏醉:“都说女人怀孕后雌性激素突增,内分沁会失调,我怎么觉得你这大脑构造还发生异变了呢”。

蒋舟点头承认有可能。

苏醉:“你想把孩子怎么办”?

蒋舟:“…苏醉,你帮我吗”?

苏醉:“…”。点头。

丁苏醉跟蒋舟分开后准备回公司看看,路过药店时,想了好久才进去买了几张测纸,她的经期已经延后快两个星期了。

田品与蒋舟的反常,丁苏醉很快就知道了因由,那时候算起来她跟耿寒已经有快接近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稍微的疏离让她心里的恨意平复了不少,剩下的就只剩想念了,不得不说丁苏醉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原则的人,可她也不是一个容易被动摇的人,但前提是,不是跟耿寒打交道。

之前失去过那么多年也挺了过来,可如今再一次拥有,下意识里的依赖让苏醉开始正视起耿寒的存在感,她甚至想过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把耿寒从这复仇计划里剔出,也许他们真的可以重新来过,哪知…。

田品的老师通知下周有一个家长会,希望家长出席,苏醉并没有考虑多久就把电话打给了耿寒,她觉得这也许是一个契机,她也许也应该努力试一试,“耿寒你在哪”?

耿寒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在公司,大哥找我有点儿事,怎么了”?

苏醉:“没事,…你真的在公司吗”?

耿寒:“当然,怎么?想我了吗”?

苏醉:“…”。

耿寒:“我也想你了,晚上回来好不好?我都憋快两个星期了,好想你”。

苏醉:“好,…你现在跟蒋先生在一起”?

耿寒:“对,呆会儿要一起出去吃个饭,晚上打电话给你,洗干净等我去接你”。

丁苏醉寒着一张脸慢慢放下了电话,看着眼前熟悉的两个身影,那是一对夫妻,男的俊雅,眉眼弯弯饱含深情,这时正收好电话回身小心翼翼的牵住女人的手,那是耿寒;女人高贵,精致的妆容衬的她格外的妩媚,此时正靠进曾经只属于苏醉的怀里娇憨的微笑,那是蒋晴。

丁苏醉发抖的双手里的单据被一阵大风吹跑,苏醉回过神来捡回放入手包内,那单据上面写着,孕五周,发育良好。

耿寒陪蒋晴从医院里出来后就接到了丁苏醉的电话,明知道她不在跟前却做贼心虚似的走出去几步才按了通话键,约好晚上见面耿寒心里激动的像打通了全身的经脉,笑意忍不住浮上嘴角。蒋晴打趣他,“瞧你美的,心都长草了吧”。

耿寒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红润:“嗯,今晚她跟我回家,姑姑,晚上让大哥过去陪你成吗”?

蒋晴笑:“这有什么不成的,我得的只是癌症又不是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耿寒脸色暗了下来:“开刀之前还是得多注意的,你又不肯住院”。

蒋晴说:“医院里的规定太多,我可不想因为生病就放弃享受生活”。

耿寒:“…”。

蒋晴接着说:“开刀前你抽个时间,咱俩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耿寒沉默一会儿:“那个不急,手术前准备的事情还很多,那个可以往后延一延”。

蒋晴笑着弹了他一个暴栗:“你个傻小子,你现在可还在考验期,被苏醉知道肯定不乐意,…当初都怪我偏执了,误了你们这么多年”。

耿寒:“姑姑…”。

蒋晴:“听我说完,…没有苏朗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你不可能理解我和她之间那像母女又像姐妹的感情。说实在的,其实当年在船上时我就已经后悔了 ,不管希不希望你们在一起,我大部分都是在为苏醉考虑,苏醉命苦,你好好对她,我心里是把她当女儿来疼的”。

耿寒:“我把她找来跟你见个面吧”。

蒋晴:“再等等吧,现在看到她那张脸,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苏朗死的太惨了”。

耿寒:“…”。

29

晚上丁苏醉没有等耿寒就先去那里,耿寒回来时,一大桌子饭菜已经备下了,四个菜一个汤再加上一瓶红酒,正好可以开饭。

耿寒看着精致的饭菜心里酸涩,当初的丁苏醉被他宠着,连煮个米饭都不会。两人各有心事话都不多,用餐间耿寒的左手紧紧握住苏醉的右手没有松开,如今的她已经被迫成为了左撇子。

耿寒这一郁结心情一直维持到上床前,这晚他格外温柔,这晚她格外热情。

苏醉伏在耿寒身上,细密的吻依落满在他的全身最后停在唇上,轻啄两下后深深的吸吮起来,认真的程度仿佛这一辈的爱恋全融入进这个吻里,耿寒被吻的气血上涌,吃力的抬起头不断加深。良久,苏醉停下慢慢移到他的胯间,那里早已立了起来,温热的舌尖舔遍了那上面每一处凹凸与经络最后吞入,其实苏醉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有经验自然也不是那么太舒服,可耿寒只觉得淋漓,就像是一直小心翼翼放在心尖上的宝物,像是一直崇拜的女王突然放下身段取悦你,这本身就已经不是生理上满足那么简单的了。

几个吞吐之后,耿寒猛的坐起身把苏醉压到身下,两个人全身精光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把她抱在怀里,轻柔的指尖掳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心里的激动无法形容只能用吻来诠释,最后落在左胸上重重吮轻轻咬,手指捻住右胸的尖部两指不间断的揉捏或轻或重。苏醉今天似乎格外敏感不一会儿就气喘起来,“耿寒,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耿寒依旧吸吮着,“我,我爱你,小醉,我真的好爱你”。

苏醉不再开口,双臂抱紧他的后背,双腿也主动缠上了他精壮的腰部。耿寒跪坐起来,略微粗鲁的分开她的双腿,扶住自己轻轻点了点那泥泞上的小核,又探进浅浅的入了一个头部缓缓抽插两下又拔出,复又点上了小核重重顶住揉了几揉,苏醉的指甲已经陷入了他小臂的肉里,双眼里全是渴望。就这样反复了几次,耿寒看她无声的邀请心里满足了,双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往上提了提,终于深深的沉入,把她钉在了身下,一边按住她小腹上突起的硬硬的一条,一边猛烈的抽动。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做下来后,苏醉的脑里出现了短暂缺血症状,许是刚才做的太狠了,长时间大幅度的摆动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满足,确实很满足,可这一夜苏醉好似要不够一样,一次又一次的缠上来,耿寒心花怒放,这才是他要的频率,以前顾忌她的体力,常常委屈自己,都说女人三十如狼,看来这话也不是假的。

之后又做了几次,一次是苏醉爬上耿寒的身上将自己沉入,耿寒捏住她的屁股瓣往下压,一边狠狠往上顶,最后苏醉被颠的咬了舌头,耿寒才把她按在身下,把她的双腿扛在肩上由上往下狠狠的插。

再次还是苏醉主动爬上他的身,最后也仍是耿寒把她压下,伏在她身上紧紧贴合,一边吻一边揉一边做。

又一次依旧是苏醉在上,这次她背对着他,还没等动两下,耿寒就坐起来把她推的趴在床上,然后从后面进入,一手按低她的背一手提起她的臀,细细密密的插入没有一点间隙,爽的他大声吼叫。

苏醉在床上即便是高/潮来临也很少叫出声,有时耿寒故意顶她,她也就是弱弱的吟几下,可今天的苏醉呻吟声就没断过,做到最后连求饶声都叫不出来了,没办法,两人实力一直相差悬殊,她到什么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

耿寒这一夜是相当相当满足,第两天早上醒来时舒服的像得到了新生一样,想丁苏醉肯定是累全酸痛,便想搂过来好好给她按摩一下,可谁知却搂了个空,身旁的位置早已没有了温度。

事后几天,耿寒忙着照顾蒋晴,等回过头来时发现,丁苏醉好久没有联系过他了,打去过电话也没人接,想着她可能是因为动迁的事儿帮也就没太多费心找她,一心扑在蒋晴的病上。

丁苏醉那天的热情完全是想做一个告别仪式,当然她也给过耿寒机会,不然就不会问他有没有话对自己说,可耿寒并没有坦诚相告。丁苏醉抛弃了心里的一切杂念,只给呆在美国接应她的那个人去了个电话:李特,回来。

李特的回归代表着一切事实已经发展到了一个不可逆转的局面,丁苏醉在心里暗暗的对耿寒说‘再见’,对一切过往纠缠再见,对爱情交织的情感再见,对那个腹中未成形的孩子再见。

丁氏内部动荡不安,各大股东最害怕的是蒋氏会突然撤资,一旦撤资,丁氏就几乎背腹受敌,极差的风评必然会让各银行的贷款受阻,再加上政府又在此时颁布了一个楼层限高的文件,如果蒋氏此时撤资,丁苏醉面临的将是,以投资失误而被驱逐出丁氏的代遇。耿寒听了孙寨让的分析后,觉得有必要与丁苏醉好好谈一下继续合作的事项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丁苏醉在中间为难,所以别说区区几个亿,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乐颤颤的去摘。

而丁苏醉对耿寒的帮忙却似乎显得并不热情,只是简单的应付几句便推说有事要先离开,丁苏醉溜的极快,耿寒收拾文件的功夫就没了人影,只能紧跟着追出去。

一出丁氏大门正看到丁苏醉也站那儿,耿寒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价值百万欧元的Vandenbrink GTO极品跑车停在丁氏门口,红色的车身,流畅的线条,骚包的无与伦比。耿寒凑近丁苏醉小声问:“你喜欢?一会儿我让人订”。却没想…。

“啊!李特!!!!”就听见丁苏醉爆出经神病般兴奋的叫声,并且像小火箭一样奔了过去,蹦到李特身上。

耿寒皱紧了眉头,他知道这个人,当年在美国时有过那么一面之缘,之后丁苏醉还开玩笑说认他当了儿子。这次丁苏醉回来后,儿子无意提到过这个人几次,等他再追问下就闭口不开了,只说他们娘俩多亏了李特的照顾,不然活不到如今,所以耿寒再怎么不乐意,也得忍住上前揪下丁苏醉的冲动。

丁苏醉双手搂住李特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马上又松开双手紧紧挤住他的脸,兴奋的问:“不是说晚上才到吗,怎么这么快”。

“他妈的你都要沦陷了,我还不赶紧回来看看热闹。”那人一只手托住丁苏醉的屁股,另一只手伸进裤兜掏出一个小盒子。脸都被挤的变形了,还在继续说:“老子玩够了,是回来求婚的”。

苏醉又低下头悄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李特点点头,“败家玩意儿还当起了文人,没饿着我这两大宝子吧”?

苏醉又在他耳说了几句,李特哭笑不得的抬起头,“小瘪犊子敢跟我玩计谋,所以说啊,你丫的赶紧给我离婚,耽误了正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丁苏醉抬起头了,“操,说什么呢,人家田典好歹求婚时玫瑰、钻戒、下跪一样不少,我说甩他就甩他,那也太不仗义了,我丁苏醉干不出那么不是人的事儿”。

李特抱着她颤了几下,“哎哟喂,还来劲了你,跟我讨福利呢是不?我这不也买钻戒了嘛”。

丁苏醉顺手*过李特手里的小盒子打开看,“李特,你可真怂,这么老土的样式也拿的出手,这东西可不是钻大就招人儿的”。

李特点点头,“成,那你做主,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就买什么样儿的还不行吗”?

“好说”。

李特又开口:“咱儿子呢,小败家玩意儿可想死我了”。

“跟申小珉在一起”。

李特问:“申小珉是谁?你这个懒蛋子老把儿子往别人的那儿放,给我接回来”。

“好,好。”丁苏醉笑的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看了看耿寒又对李特说:“哎,李特,那是耿寒,还记得不”?

李特看向耿寒,也没放下丁苏醉,抱着她就走到耿寒身边,“你好,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她们娘儿俩,费心了。”没腾出手来,“不好意思,腾不出手,有段日子没见了,这东西粘人的很”。

耿寒的脸像冰窖似的,似笑非笑的开口:“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在美国这么多年多亏有你,不过以后不劳您费心了,况且我听说你跟我儿子耿品是一个辈份,爹就不用叫了,以后就叫大哥吧”。

李特听完他这话菊花紧紧缩了几下,“不好意思,我大哥早就挂了,再说李品是我儿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拨大的,你肯定弄错了”。

丁苏醉听着两个大男人幼稚的对峙,趴在李特肩头闷笑出声,哦,请原谅她的笑场,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那行,就先这样吧。”李特也没等耿寒再开口就结束了对话,“接儿子去喽”。抱着丁苏醉回到车旁,打开车门把她塞进去,又转回驾驶座,一个油门飞奔出去。

耿寒的脸黑的像锅底似的,在心里极力劝说自己,他们在一起像亲人似的处了这么多年,小小的亲近什么也说明不了,他忽视了丁苏醉由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就像忘了他这个人一般。

之后,两人从申小珉那里接回了田品,丁苏醉故意无视申小珉内容丰富的眼神。小田品见了李特自然是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一直缠在他身上不下来,李特也不舍得放下他,就把车钥匙扔给了丁苏醉让她来开,等到回了家,李特又是与田典好一番粘乎,苏醉心想:这小子都快成万能胶了。吃完晚饭,李特带着田典OOXX去了,苏醉哄儿子睡下,这才腾出空给刘恋打了个电话:刘恋,帮我一个忙,帮我放一个消息出去,最好是头版头条,资料和相片我会派人给你送去。

在刘恋把消息放出去之前,丁苏醉先做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她送走了蒋舟。其实蒋舟并不在她的计划当中,可是蒋舟正好在这时出了状况,周小山又不值得人同情,现有的资源不利用,她丁苏醉可不是那么有原则的人,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李特几年如一日的灌输她这个铁的定律。

周小山很快便找上了门,与丁苏醉进行了以下对话

30

周小山:“你故意把蒋舟藏起来了是不是”?

丁苏醉:“不是。”要她自己主动要藏起来的。

周小山:“你是用她来威胁我,不让我揭你的老底是不是”?

丁苏醉:“不是。”希望你尽早揭开我的老底,这戏全得靠你配合。

周小山:“蒋舟是不是为了躲我才走的”?

丁苏醉:“不是。”她是为了养胎才走的。

周小山:“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和孩子都健康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