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

脏辫说:“How about killing him? Just in case.”

(要不,干脆把他干了?以防万一。)

他们惹不起军方的人,尤其是以色列的军人。

犹太人这个民族,空前团结,上千年来颠沛流离,从埃及到欧洲,从各个战乱到一九四七年于以色列复国。

有仇必报,锱铢必较,这也是犹太人的特色之一。

虽然他们并不都像莎士比亚笔下的《威尼斯商人》那样贪婪计较,但认真与较真,确实是以色列人一大特点。

不然何来巴以冲突?

不然何来四次中东战争?

中东战争,说白了,其实就是众多阿拉伯国家打以色列一个,但以色列秉承有仇必报的原则,以寡敌众竟从不吃亏,如今更是成为了全世界最发达的国家之一。

冷冰冰的枪口就抵在薛定头上。

络腮胡把他拎到一旁,要他蹲好,似乎要准备训话。

同一时间,车内的祝清晨从后座底下抹到把老虎钳,紧握在手,慢慢地坐起身来。几乎是砰地一声推开门,她将那背对车门的脏辫撞倒在地,跳出去的同时,老虎钳一把砸中络腮胡的脸。

络腮胡捂着脸倒在地上,满脸鲜血,□□落在一旁。

脏辫被车撞到,尚未回过神来,还趴倒在地。

薛定蹲在地上,几乎第一时间捡起了枪。

然而抬起头时,第三个刀疤男却将手中的枪抵在了祝清晨的脑门上。

他一把抓住祝清晨的胳膊,死死将枪抵在她太阳穴处。

他眯眼盯着薛定,“Try this. Guess which of us is quicker?”

试一试吧,看看我们俩谁的速度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宝宝们,查排雷的资料用时略长,更晚了。因为不想只披着战地记者的文,写一个腻腻歪歪的小言情,所以有点吹毛求疵的,大家别生气,容哥给你们捏捏腿~

这真的是肥章,写了我一上午一下午,虽然中途睡了俩小时……

以及,不是下章就是下下章,男女终极奥义!

我这么认真,不冒泡撒花不是好宝宝T-T。

还是发99只小红包,前99个留言的。

快夸我是勤奋努力的美少女=V=~

第45章 第二个吻·以色列

第四十五章

祝清晨被人攥着胳膊, 太阳穴上抵着枪。

冷冰冰的, 泛着黑色光芒的枪。

刀疤男持枪挟持了她,勒令薛定把枪扔了。

薛定紧紧握着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没有松手。

“It seems your sweetheart doesn’t care about your life.”刀疤男凑在祝清晨耳边, 含笑轻声说。(看来你的心上人并不关心你的死活。)

手中的扳机微微扣下, 咔哒一声。

祝清晨浑身都绷紧了。

薛定眼神一动, 心跳都停止了,终于在此刻松了手。

手//枪吧嗒一声,干脆利落触地。

又被脏辫抢了过去。

昔日看电影,看书时,无数人面对这样的抉择, 都选择丢枪卸甲, 哪怕知道失去武器后照样是砧板上的肉, 也义无反顾这样做了。

他曾以为自己不一样。

人活一辈子,要死就死, 要生就生, 何必死都死得那么狼狈?

可事到临头, 他才发现他要求不多, 她能多活一秒是一秒, 为了那一秒,他只能丢盔弃甲。

下一刻,满头是血的络腮胡爬了起来,先是一脚把薛定踹倒在地, 随即一巴掌对准祝清晨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嘴里骂了句臭//婊//子。

额头被她用虎头钳砸破,疼痛难当。

因此他下手极狠,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怜香惜玉半分。

祝清晨的头猛地偏向一侧,浑身都颤了颤。

面颊迅速肿起来,疼到麻木,她能感觉到口腔被牙齿磕破,咸咸的液体在舌尖蔓延开来。因动作剧烈,头发也披散下来,遮住了肿起来的脸。

她咽下那口血沫,一声都没吭,任由头发遮住面颊。

只要他看不到。

看不到就好。

薛定在这一瞬间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想也不想就要冲过来,却被脏辫一把按着脑袋推到车边,面颊再一次贴在车窗玻璃上。

那把枪再次抵在脑门上。

他说:“If you move again, she will be dead.”

(你敢再动,她就死定了。)

三人之中,络腮胡是头目。

他撩开祝清晨的头发,审视她片刻,笑了。

东方女人就是不一样,细皮嫩肉,眉清目秀,那皮肤像是吹弹可破的鸡蛋,娇小玲珑的个头更叫人有征服欲。

虽然额头被她砸破,半边脸都是血,他也依然笑着说:“I let you go as long as you beg for my fiveness.”

(只要你求饶,我就让你走。)

因为额头上有伤有血,他看上去面容可怖。

祝清晨从善如流,平静重述,“I beg for your fiveness. Please let us go.”

(求你原谅我,让我们走吧。)

络腮胡却哈哈大笑,“Not like this, babe. I mean i will fuck you until you beg for mercy.”

说着,还伸手拧了把她的胸。

他说,宝贝,不是这样的求饶。我的意思是,我会操到你求饶为止。

薛定猛地挣扎起来,却被人一脚踹中膝盖,狠狠磕在地上。

他欲再挣扎,却被脏辫用枪托砸在后背上,那人将他撞向车窗,手肘也砸在他腰间。

那人有枪在手,他根本无法反击。

咬着牙,薛定一字一顿说:“No matter what you want, I’ll give you,except her.”

(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她。)

络腮胡却笑得更开心了。

他说,他这人偏偏喜欢碰别人不要他碰的东西。

薛定被脏辫死死摁在车窗上,脑后是黝黑的枪//口。

小车的引擎盖上,刀疤男将祝清晨推倒在上,枪//口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络腮胡不紧不慢走到车前,捏了捏祝清晨的下巴,忽然一把扯下她的衣服。布料清脆的撕裂声突兀地响彻耳畔,引擎盖上的女人已然没了遮蔽物,只剩下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黑色胸衣。

他笑着吹了声口哨,目露贪婪,说nice boobs(好胸)。

枪//口就在脑袋边上,祝清晨很反常地靠在引擎盖上,没有挣扎,只是仰头对上他的视线,轻声说:“Let him go. we have a better time.”

(让他走,我们会玩得更开心。)

她的冷静叫人吃惊。

络腮胡看着她,愣了愣,随即笑了,说no way,他就喜欢当人面干这活儿。

祝清晨一动不动躺在那,她一早说过,皮囊而已,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儿时也曾看过法制节目,不少轻生少女在被人侮辱后痛不欲生。

那时候她反常地抬头问姜瑜:“她们为什么要死?”

姜瑜奇怪地说:“被人侮辱了,心里痛苦,身体和名誉都受到毁灭性打击,寻死觅活无法理解吗?”

她摇头,确实无法理解。

人活一辈子,摔一跤会疼,被人强行进入也会疼。

哪怕是被人侮辱了,身上也没少一块肉,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好好活下去不行吗?生命这种东西,由来奇妙,来去无踪,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在这个节骨眼上,祝清晨反倒并不那么怕被人侮辱。她从来都没有太多期盼,毕竟一生很短,很少圆满。

她只想让薛定脱险。

她只是不想让薛定看见她被人侵犯。

可避免不了这两件事,她就只能做到保持冷静,横竖挣扎与否,下场都是一样,何必像个贞洁烈女挣扎不休,反而讨来一顿打骂?

络腮胡的脸已然凑到她眼前,埋首于她白皙的肌肤之上。

胸衣的黑与皮肤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甚至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汗味,混合着血液的腥甜气息,令人作呕。

可她没有动,只是平静地问他:“When you finish, would you let us go?”(完事以后,你会让我们走吧?)

车边的薛定几乎咬碎一口牙,拳头攥得太近,指尖都陷入掌心,泛青泛白。

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一枪崩了这群畜生。

可他没有动。

他费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眼睛涨得通红,却慢慢地伸手去够地上那把扳手。

因为引擎盖上的旖旎风光,不论是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还是压制住薛定的脏辫,都目不转睛盯着络腮胡的动作,渐渐露出破绽。

昏黄的落日染黄了半边天,天际仿佛被人放了把火。

笔直的公路安静地伸向远方,荒原上有金色的草在招摇,这一切本该是画家笔下宁静的荒原风光,如今却成了丑恶的见证者。

就在络腮胡的脸深埋于祝清晨身上时,薛定动了。

他强忍浑身怒火,终于够着了那把扳手,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重重砸向压制自己的人,将他一次性敲昏。

脏辫连叫都没叫出声,闷声倒在地上。

没有丝毫停留,薛定一跃而起,照着站在引擎盖旁拿枪抵住祝清晨的刀疤男又是一扳手。

刀疤男的枪堪堪转到一半,扳手已经砸到了后脑勺。

薛定是抱着杀了这三人的决心冲上来的。

已有两人满头是血倒在地上。

事态突变,络腮胡猛地抬起头来,薛定却已然捡起了刀疤男的枪,抵在他前额。

可杀了他,太便宜他。

薛定宛若困兽之斗,扔了枪,闷吼一声,将他一拳揍在地上,又不要命似的扑了上去,一拳接一拳,打得人惨叫不已,满面伤痕。

最后,他放开奄奄一息的男人,从地上又捡起了枪,对准他。

咔哒,他抠下了扳机。

却被祝清晨猛地开口喝住:“不要!”

她不能让他为了她杀人。

他干干净净,一身铁骨铮铮,为了和平守在这片陌生的黄土地上,不能为她陷入烂泥之中。

她夺过他手里的枪,对着开口讨饶的络腮胡砰砰两枪,正中大腿。

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那丑陋的面目、难闻的气息犹在胸前。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将枪对准男人的命//根//子,砰,开了最后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