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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兰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急忙吩咐春红:“那个荷包在哪里,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因为有了葛嬷嬷的前车之鉴,春红对阮静幽送出去的那个荷包生出了几分恐惧心,她小步走到葛嬷嬷身边,无视金珠宝的存在,轻轻将自己的手帕盖在葛嬷嬷身边的那个漂亮的荷包上,并小心翼翼地将这个荷包,拎到了阮静兰的面前。

阮静兰冷冷一笑:“待会儿让大夫验过这个荷包,就知道葛嬷嬷究竟是不是被奸人所害了。”

没等春红将荷包递到阮二小姐的手里,就被阮静幽一把抢了过去。

阮静兰面色一变:“三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做贼心虚吗?”

阮静幽面不改色地道:“二姐,为了绣这个荷包,我花费了整整两个晚上的时间,就算它不值什么钱,可好歹是我对葛嬷嬷的一片心意,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怀疑我居心叵测,这不仅是对我的不信任,也是对我人格的一种侮辱。”

阮大小姐唯恐天下不乱地道:“阮静幽,别以为你这么说就能为你自己洗脱罪名,哼!我看你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事情的真相。”

阮静幽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大姐,你是不是太小瞧人了,有什么真相是我不敢面对的呢?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们不必为了给葛嬷嬷开脱,就费尽竭力地来诬陷于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既然不会上当,你为什么要把荷包抢回去?”

阮静兰咄咄逼人:“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证据,来个死无对证吧?”

阮静幽用右手慢慢举起手中的荷包,笑着回了一句:“你们当我是神吗,荷包就在我手里捏着,如果我真做什么手脚,这里但凡长眼睛的人难道会看不出来?我只是想问一句,如果大夫验过荷包,证明荷包里没有毒,今天这件事,又该如何处理?”

没等阮二小姐回话,谢氏便开了口:“如果荷包没毒,我会亲自下令,赐葛嬷嬷一杯毒酒,将她送上西天。”

此时谢氏已经认定这荷包肯定有问题,因为她猛然想起,葛嬷嬷是在接了荷包,并在上面深深闻了一口之后才不对劲儿的,所以她直觉的认为,荷包上肯定被下

了毒,只要大夫过来一验,答案便会水落石出。

阮静幽万分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母亲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要是再没完没了,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还望父亲给女儿做个见证,别到时候大夫证明这荷包没有毒,母亲那边却出尔反而,那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阮振林点了点头:“静幽你放心,如果这荷包真的没毒,为父一定会给你做主,替你讨回公道的,可如果这荷包有毒…”

阮静幽不卑不亢地接过口:“如果女儿真的在这上面下了毒,一切全凭父亲发落。”

这时,被小厮请来的郎中终于提着药箱,一路小跑地从月亮门处走了进来。

谢氏担心事情有变,没有第一时间让大夫查看她的伤势,反而吩咐左右,将那个可疑的荷包交给大夫,让他当着众人的面,赶紧验一验这个荷包究竟有没有问题。

被请来的李大夫算得上是阮府的常客了,但凡府里有个大事小情,李大夫肯定会被第一个请来。

对于他的医术,阮振林可谓是深信不疑,非常器重。

李大夫没想到自己急吼吼地登门入府,不是救人,而是验毒,心底不禁有些纳罕,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想法,他也没有过多询问。

验毒这种事,对一个大夫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他命人取来一碗清水,将荷包放到里面泡了片刻,不多时,就见那碗清水渐渐被红色所取代。

第114章 认主大戏

阮大小姐第一个叫出声来:“有毒有毒,果然有毒!”

阮二小姐皱着眉头,紧紧盯着碗中水的变化。

阮振林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李大夫:“莫非这荷包里真的有毒?”

“阮老爷莫急,待我用银针试一下就知道了。”

说话间,他打开自己常用的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到水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当他取出银针的时候,众人发现,亮闪闪的银针并没有任何变化。

阮大小姐像个二愣子似的问了一句:“李大夫,这到底是有毒没毒?謦”

一旁看热闹的金珠宝嗤笑了一声:“针尖没有变成黑色,自然就是没毒了。大小姐,有空多读读书,写写字,否则日后嫁入夫家,会被人笑话的。”

这话虽然是对阮大小姐说的,可金珠宝的目光,却紧紧盯着阮静幽。

这荷包有毒没毒,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是门儿清。

事实上,当阮二小姐提出要请大夫验毒的时候,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阮大小姐是什么脾气,从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谁敢欺负她就等于是找死。

她早就看这个金珠宝不顺眼,当下从腰间抽出鞭子,对着金珠宝就要挥过去,却被阮二小姐给拦在了当场,并用眼神示意她先不要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按住狂躁中的阮大小姐,她才问李大夫:“这荷包如果没毒的话,那这碗清水为何会变成红色?”

李大夫轻轻闻了闻碗中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恭敬地回道:“因为荷包里放了一些晒干的玫瑰花瓣,经水一泡,会出现红色也实属正常。”

阮二小姐不肯死心:“说不定是花里藏了毒。”

“不管毒藏在哪里,被水一泡,就会显出毒性,我刚刚用银针试过,针尖没变黑,就说明这荷包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包,真的没有什么毒性。”

“怎么会这样?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荷包,为什么葛嬷嬷会突然变得那么可怕,她在我身边伺候了将近三十年,从来都没像今天这样狂躁过,她…她甚至还想要举刀杀人…”

谢氏捂着疼痛不已的小腹,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可见葛嬷嬷刚刚那几脚踩得有多狠。

李大夫转身去看被捆成肉粽的葛嬷嬷,此时的葛嬷嬷也不知是用尽了力气还是怎么的,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虚弱,李大夫抽掉她嘴上的布条,她也只是动了动嘴,并没有喊出什么难听的话。

李大夫掀了掀葛嬷嬷的眼皮儿,又替她把了把脉,皱着眉头道:“她经脉正常,不像是中毒,如果你们说她原本好好的,突然就变得狂躁不安,依我多年行医经验来推测,说不定是患了失心疯。”

听到失心疯三个字,阮静幽差点当场笑出来,看来金珠宝这药还真是厉害,好好的一个人,只对着她的荷包闻了一小口,就失去神智,变得不可理喻,甚至还被大夫直接诊断她有失心疯。有趣!真是非常有趣!

当然更有趣的就是,那个本来被涂了毒的荷包现在之所以会变得没有毒,与她的戒指可是脱不了关系的。

面上不动声色的阮静幽,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其实她也不想用这么阴险的招式对待葛嬷嬷,可谁让葛嬷嬷愿意给谢氏当狗使唤,想要对付谢氏,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她身边所有的爪牙,娇杏是第一个,赵嬷嬷是第二个,至于这个葛嬷嬷,自然就是第三个。

如果葛嬷嬷是个行得直、走得正,并且对她没什么坏心的家仆也就算了。

怪就怪在,葛嬷嬷这个人心机很重,颇有城府,她在谢氏身边伺候多年,非常了解主子的心思,有朝一日,一旦自己有把柄被葛嬷嬷抓在手里,对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置她于粉身碎骨之地。

死过一次的阮静幽,自认自己做不到圣母白莲花的地步,就算有朝一日被人冠上毒妇之名,只要她自己心底快活,又有什么了不起。

人活一世,图的就是开心快乐。既然有些人想尽一切方法让她不开心不快乐,本着礼尚往来的经典原则,她当然也会想尽一切方法让对方不开心不快乐。

圣母有什么用?

她娘宋蝶衣圣母,傻呼呼地为她爹奉献了大半辈子,结果咧,那个被她娘奉献了大半辈子的男人,最后却搂着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女人活在这个世上本来就万分不易,如果自己都不肯对自己好一点,就不要想着别人会对自己好。

重生之后,阮静幽的人生信条较之前世有了非常巨大的改变,真真应了那句话:顺我者得永昌,逆我者终灭亡!

因为有了李大夫的证实,不管是谢氏还是阮家其他两位小姐,她们心里再怎么不痛快、不服气,最后也只能愿赌服输。

不认又能怎么办?

葛嬷嬷确实疯了,而且她将谢氏一脚踹吐血是不争的事实

,谢氏这个人从来都是有仇必报,葛嬷嬷差点要了她的命,要说不怨不恨那是不现实的。

之所以没有立刻宰了葛嬷嬷,也是天真地希望利用葛嬷嬷趁机将阮静幽给拉下水。

事实证明,谢氏棋差一招,最终以惨败收场。

为了不让葛嬷嬷的罪过连累到自己身上,谢氏最后一口咬定,葛嬷嬷是真的犯了失心疯无药可医,再加上她今日犯下大错,险些酿成人命,最后,被谢氏下令赐了一杯毒酒,直接灌进了葛嬷嬷的肚子里,就此了结了她一条老命。

可怜葛嬷嬷到死都没能搞明白,她究竟为什么会死?这个问题只能等她到了阎王爷面前,去向他老人家求证了。

至于那个为救阮三小姐而受伤的周嬷嬷,则趁机上演了一幕认主大戏。

她当着阮振林和谢氏的面,突然一头抱住阮静幽,说自己是阮家前任大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这些年在阮府为奴为婢,盼的就是有朝一日自己的主子能被老爷接回府门。

结果日也盼,夜也盼,主子没盼回来,倒盼回了主子的亲生女儿。

阮静幽这时也“非常惊讶”,假装刚刚得知周嬷嬷居然会是自己亲娘的婢女,两人同时想起了死去的宋蝶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第115章 编造理由

紧接着,她以周嬷嬷是自己亲娘的婢女,又刚好救了自己一命为藉口,希望父亲允许周嬷嬷去自己的紫竹院当差,正好紫竹院少了一个管事嬷嬷,周嬷嬷算是有经验的老家仆,担任这个差事,再合适不过。

阮振林被逼得骑虎难下。

谢氏差点喷了一口鲜血。

她明明已经派人锁住了周嬷嬷,这该死的周嬷嬷究竟是怎么跑掉的?

当然,谢氏做梦也想不到,偷偷将周嬷嬷放出来,并约好上演今天这场戏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躲在一边偷着乐的金珠宝。

回到紫竹院,周嬷嬷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下子将阮静幽给抱了个满怀,她一边哭一边道:“小姐,我日盼夜盼,终于盼来咱们主仆团聚的日子,要不是小姐聪明,我还不知道要被谢氏关到什么时候。小姐,我每天都在想你和你娘,如果你再不想办法救我出来,我…我都要失去活下去的信心了。”

阮静幽赶紧好言好语地安慰对方,又关心了一下她手臂上的伤势,确定只是一些小小的皮外伤,才算放下心来。

“周嬷嬷,虽然这阵子你一直被谢氏关着,可府里发生的一些大事小情相信你多少也能有些耳闻,赵嬷嬷已经死了,今后我这紫竹院,我就交给你和紫嫣两个人共同打理。那个负责去救你的人,他姓金,叫金珠宝,我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其实金珠宝真正的性别是个男孩子…”

周嬷嬷闻言,双眼顿时瞪得老大,似乎不太敢相信,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居然会是个男儿身。

“周嬷嬷不要大惊小怪,虽说他是个男孩子,可他的年纪比我还小,我只当他是自己的弟弟,而且平日里他喜欢以女装示人,算得上是我培养在身边的一个心腹,今天对付葛嬷嬷的这场戏,就是珠宝帮我想出来的。知道实情的只有你,我还有紫嫣,所以日后周嬷嬷和他相处的时候,千万不要漏了口风才是。”

周嬷嬷用力点头:“小姐放心,这些年我在阮府忍辱负重,什么委屈都受过,什么苦头都吃过,只要小姐健康的、好好的活着,我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阮静幽对周嬷嬷的人品还是很信得过的,如果周嬷嬷有私心,早就捧着她娘留下的那些财产挥手走人了謦。

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她对周嬷嬷也很坦白,她告诉对方自己想在京城的玄武街上开个小买卖,就卖胭脂水粉,而且还都是自己亲手配制的。

当然,话只能说到这个地步,太深的,别说周嬷嬷她不会告诉,就连金珠宝和紫嫣她也一样不会告诉。

有些秘密可以大白于人前,而有些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足够。

对于阮静幽居然想在京城做生意的这个想法,周嬷嬷表现得非常震惊。这也难怪,这些年她一直养在后宅子里,根深蒂固的想法就是男人才能抛头露面,女人则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被娇养在深闺之中。

阮静幽贵为兵部侍郎府嫡出的小姐,再过不久又要嫁进麒麟王府的大门,她完全没必要为了钱财抛头露面、四处奔波。

“周嬷嬷,不管是阮家,还是我那未来的夫家,能给予我的除了虚名之外,我不敢保证还有其他。这次我被我爹接回阮府,如果不是周嬷嬷及时将我娘留给我的那笔财产交给我,现在的阮静幽,只不过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讨生活的小乞丐。阮家嫡出的小姐又怎样,我爹和谢氏是怎么对待我的,相信我不说,你心里也明白。至于未来的夫家…”

阮静幽长长叹了口气:“嫁人也是一种赌博,嫁得好与不好,直接影响一个女人一生的命运。如果我把未来大把时间都寄托在夫家身上,一旦我将来的夫君将我弃之不理,你告诉我,我又该怎么办?”

周嬷嬷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居然连半个字也否决不掉。

“周嬷嬷,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活下去而已,你心里不必有什么负担,抛头露面的事都由珠宝去做,我只要躲在幕后收银子就可以。”

“可是那个金珠宝…”

“金珠宝的人品你尽管放心,既然我敢用他,就不该总是怀疑他,你只要和紫嫣一起帮我将紫竹院打理明白,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周嬷嬷知道自己反驳下去也无济于事,便重重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傍晚,阮静幽像往常一样靠在榻边,百般无聊地翻看着就快要被她给翻烂的医书。

珠帘被人轻轻撩开,端茶走进来的不是紫嫣,而是金珠宝。

阮静幽轻轻挑眉,冲他做了个询问的眼神。金珠宝会意,笑着回道:“紫嫣姐和周嬷嬷在前厅忙着给院子里的那些婢女上规矩,所以端茶送水这种粗活,就暂时由奴婢来接管了。”

“珠宝,你是不是有事想问我?”

阮静幽可不是傻子,自从李太医当众宣布,那个明明染了毒的荷包居然没有毒的时候,金珠宝看她的眼神就开始变得奇

怪起来。

金珠宝并没有否认她的疑问,他慢慢放下茶杯茶碗,拉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我的确是很好奇,那个荷包上的毒,为什么会突然消失无踪?”

阮静幽并没有被他的问题给问倒,事实上,她早就等着金珠宝对自己发此一问呢。

她将手中的医书递到了金珠宝的面前,指着上面记载的几付草药:“你之前说,那瓶药可以在瞬息之间迷惑别人的心智,致使一个正常人在中了毒之后,会将心中的不满以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力量暴发出来。根据你提供的药效和药性,这几天我一直在苦读医书,寻找化解之法,你看…”

她指了指书上画着的几味草药的图形:“这几味药都有宁神之效,为了以防万一,我提前让紫嫣找来这几味药熬了一些药汁,洒在那些干的玫瑰花瓣上,这样一来,当荷包被李太医泡在水里用银针试毒的时候,这几味药就会发挥药效,让那些人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番话当然是阮静幽顺口编出来的,为的就是要迷惑金珠宝,让他不要有多余的想法。

第116章 最缺什么

别看金珠宝比紫嫣小了两岁,心眼儿可比紫嫣多了不少,不多防着一点,说不定将来会被金珠宝给抓到把柄。

金珠宝皱着眉,细细看着书上几味草药的介绍,似乎在惦量着阮静幽这番话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珠宝,你是不是不信我?”

不待他回答,阮静幽又似笑非笑地道:“对你,我可是全心全意的信任着,如果我们彼此不能相互信任,那继续合作下去,应该也没有什么意思。凡”

金珠宝赶紧摇头,露出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担心事情败露了,会给小姐带来什么麻烦。毕竟那个药是我送给小姐的,真出了什么事,紫嫣姐还不剥了我的皮。如今看到小姐安然无恙,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怀疑小姐呢?”

阮静幽但笑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珠宝。

金珠宝被她盯得浑身上下不自在,忍不住干笑了一声:“小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阮静幽意味深长地道:“珠宝,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不要将你的小聪明,反用到我的身上。謦”

金珠宝被她的话说得浑身一震,半晌才回过神,急忙表忠心道:“小姐放心,在谁身上动坏心眼儿,我都不会在你身上动坏心眼儿的,因为我再怎么聪明,也绝对及不上小姐的万分之一。”

周嬷嬷不愧是当年深受宋蝶衣所信任的超级心腹,自从她被阮静幽带进紫竹院,顶了赵嬷嬷的差事之后,之前那些被谢氏送来的娇字辈的婢女算是尝到了真正的苦头。

其实这些婢女也很可怜,她们入府的时间不长,自从和阮府签了卖身契,就被谢氏调配到娇杏手下由她亲自监管调教。

没想到娇杏太过心高气傲,接管这些丫鬟没几天就一命呜呼撂挑子走人了。

留下的这几个娇字辈的婢女既不被大夫人待见,又时刻被三小姐当成贼一样来防备,以至于她们进了紫竹院几个月,始终做着最低等婢女的活计,完全看不到任何出头之日。

娇杏死后,在赵嬷嬷的带领下,她们好歹还能偷个懒,使个坏,偶尔被镜月轩那边的下人拦住,被问上几句关于紫竹院的小秘密。

直到周嬷嬷接管了紫竹院,这几个丫头算是混到尽头了。

周嬷嬷对谢氏恨之入骨,连带着这些被谢氏送来的丫头也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周嬷嬷这种讨厌一个人便打翻一条船的做法令阮静幽非常满意,她现在身怀至宝,藏了满身的秘密,当然不希望闲杂人等时不时就在自己眼前晃上一下。

按下赵嬷嬷不提,就算是紫嫣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那些满肚子坏心眼的小丫头给收拾住。

也不知道周嬷嬷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在她接管了赵嬷嬷的差事以后,阮静幽这个阮家的三小姐,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紫竹院里真正的主子。

而另外一个让阮静幽开心的消息,就是她让金珠宝在玄武大街租的店面,在半个月前已经正式开张了,店名是她拉着紫嫣和金珠宝合取的,叫做芙蓉阁。

可惜芙蓉阁开张之后,店里门可罗雀,每天只能看到小猫两三只,而且那些顾客多数都是只看不买,甚至还有人嫌弃店里的东西太过昂贵,根本就不值那个价。

因为阮静幽决定做一个甩手掌柜,所以她只负责提供货物顺便再收银子,其他的事情全权由金珠宝一人负责,以至于她提供的那些货品摆在店面里究竟被定到了什么价格她根本就不知道。

店面正式营业的第三天,金珠宝将一份详细的价帐本递到了她面前,她才气极败坏地道:“一盒小小的胭脂你居然定到了三十八两,金珠宝你是不是疯了,就算是京城店面最大,最有名气的多宝阁卖的胭脂,标价也只有二十两吧?你抢钱啊,这么高的价格怎么可能会有人上门来消费,普通的小店,那种最便宜的胭脂只要二十五文钱…”

越往后看,阮静幽越是崩溃。

她觉得金珠宝肯定是想砸她的招牌,胭脂标价到三十八两,黛粉标到四十八两,妆粉标到五十八两,还有一些从花瓣中提练出来的玫瑰水,牡丹水,蔷薇水,都是擦在腕间或是耳后,专门散发香气用的,也全都被金珠宝标到了可怕的天价。

只翻了一页,阮静幽就放弃了继续往下翻的念头:“金珠宝,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阮静幽突然有一种将眼前那个笑得很欠扁的小子抓过来暴打一顿的***,她几乎可以预见,她的五百两银子,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变成泡沫,被金珠宝给败个精光。

“小姐,你觉得我定的价格很高吗?可我却不这么认为。”

金珠宝振振有词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要树立的,是一个形象和名声。开店之前我做过调查,发现咱们京城目前最有名的店是多宝阁,与那些普通的小店面相比,多宝阁的胭脂水粉,价钱是普通小店的几十倍或是上百倍,可除了外包装看着贵气

一些,功效和作用与普通小店的胭脂水粉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这样,那些豪门大户里走出来的小姐夫人们,还是愿意将大笔银子砸进多宝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阮静幽眨着眼看着口沫横飞的金珠宝。

金珠宝似乎也没打算从她口中听到什么答案,他直接答道:“那是因为这些女人追求的不是效果,而是名气。你想想啊,咱们京城最不缺的是什么?答案是豪门贵胄。而这些豪门贵胄们最喜欢的是什么?答案是攀比和炫富。比如张家小姐和李家小姐见了面,她们会比谁头上戴的珠钗耀眼,谁身上穿的罗裙漂亮,谁脸上涂的胭脂水粉名贵。这个时候,多宝阁三个字就会给这些小姐们带来一种荣耀和门面,对方会想,哦,原来她脸上涂的胭脂是多宝阁的,多宝阁里的东西贵得离谱,只有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消费得起,普通的寻常百姓别说是买,就算想踏进多宝阁的大门,说不定都没有资格…”

第117章 嫉妒

阮静幽打断对方:“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你一下子将咱们店里的胭脂水粉的价位定得那么高,偏偏咱们的芙蓉阁无论在名气上还是在店面上,都不及多宝阁的十分之一,这…”

“小姐,难道你对自己配制的那些胭脂水粉没有信心吗?”

不得不说,金珠宝这句话,直接撞上了阮静幽的心口窝凡。

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亲手配制出来的东西没信心呢,她不但有信心,而且信心还非常足。

她配的妆粉涂在脸上,不但可以美白皮肤,时间长了,还能淡去脸上的暗斑,改变蜡黄的颜色,甚至还能让皱纹变浅变淡。而她调制的胭脂涂在嘴唇上,只要不洗掉,就可以保持一整天的滋润,不像其他店里买来的那种廉价胭脂,只需一、两个时辰就会让嘴唇变干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