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抓过来,有的是少年封睿那块,完美无瑕,也有的是他从上一世带回来的那块,背后染着血。身边的空间到处是亮晶晶的粉末,有的是雪白,有的则带着血色,那是碎掉的玉石碎屑。……

“两块不一样啊,孩子,所以它们不能共存。”耳边,一个熟悉的慈祥声音轻声提醒,“离体的残魂太久,都十年了,很难将散逸的再重新送回去。”

“大师……求求您,求求您帮我朋友想想办法。”他听见自己在玉佛寺里哀求的绝望声音,“他是一个好人,他不该这样啊!”

远慧大师的声音很远:“阿弥陀佛,那么……我这个香囊送给你,它有温养之用。一切要看缘分,缘分到了,也许会有奇迹。”

“大师,我想问一声,人生于世,到底有没有魂魄?”

“我们佛家不这样说,但是也有类似的意思。道家说灵魂永生,我们说转世轮回,不过孩子,不用太过在意表达,一切都看你自己的内心。”

……

身边的空间变得更加明亮了,他怔怔望着远处飘来的那个香囊,伸手抓了过来。手掌伸出去,身边无数细细的粉末像是中了神奇的魔法,自动聚拢过来,顽皮地钻进了香囊中,再一伸手,一块背后带着血迹的玉石也自动飞来,停在了他的掌心。

莹莹羊脂玉的中心,一点翠绿,带着妖异和充沛的灵气。

邱明泉凝视着那玉石吊坠,伸手把它装进了香囊中。

骤然之间,香囊中微光渐盛,那光芒带着温暖和安抚,叫人如此感动,邱明泉屏住呼吸,痴痴望着那神奇光芒越来越强,越来越刺眼。

终于,无以伦比的光线冲破了香囊的遮挡,骤然绽放!……

第202章 热吻

迷迷怔怔地睁开眼,邱明泉视线有点模糊。

周遭的光线很明亮,和刚刚梦境中的景象无缝衔接起来,以至于他有一瞬间不知道身在何处,今夕何夕。

当视线终于清晰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经过两世后似幻似真、又刻骨铭心的脸。

封睿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背对着窗户,阳光从侧边洒过来,照上他的英俊脸颊。

一半脸在阴影里,一边在阳光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他发问,深情款款。

邱明泉盯着他,还没有从迷怔中完全清醒,只觉得眼前的封睿眼神幽沉,表情有种说不出的特别意味,一时就有点迷惑。

“你……”

话没说完,身边的高大男人已经欺身上前,整个身体俯下来,逼近了躺在床上的邱明泉。

在邱明泉完全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时候,那张脸已经迅速靠近、低下,重重地将火热的唇印在了邱明泉微红的唇上。

灼热得惊人,从温柔地印下,很快变成坚决的探索,热得发烫的舌尖顶开了邱明泉的双唇,开始轻轻舔噬对面的贝齿。

邱明泉倒吸一口冷气,可是就这样一张口,对面已经登堂入室、随之而进,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邱明泉惊慌躲闪的舌尖,并且将它俘虏住,开始吮吸和追逐。

“!……”邱明泉刚刚醒来就遭到这样的袭击,一时间不知道是初醒身上无力,还是被这意外攻击得浑身发软,刚想撑起来的身体重重跌了回去,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脑又陷入了糊涂。

自从上次昏迷后醒来,玉石粉碎,他和封睿也默认正式地建立了恋爱关系,可是两人间的相处反倒微妙起来,平时大多是两手相牵、相依相偎,却很少有这种火热的肢体接触和热吻,就连告别时的晚安吻也都浅尝即止,大多温柔如蜻蜓点水。

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

邱明泉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只觉得所有的意识都被火焰灼烧殆尽,好不容易积攒起来一点力气想要阻止,可是刚刚一推,手腕就被身上的人擒住了,从容不迫地举在了床头。

“抓住它。”封睿的声音带着诱惑和温柔的不可抗拒,牵引着他的手抓上了病床头上的铁栏,“这样你会省点力气。”

省力气?什么……意思?

邱明泉想要发问,却又直觉地知道那似乎是很羞耻的事。迷迷糊糊地像是中了那人声音和语气的蛊,他纤长苍白的手指刚刚抓上床栏的那一瞬,忽然就明白了封睿的意思。

接下来的吻,忽然变换了模式!

温柔的舔噬和戏弄的舌尖追逐统统停止,忽然就变成了激烈的攻城略地,不放过每一寸唇瓣,扫过每一颗雪白的牙齿,含住了对面的舌尖后不再是逗弄,却变成了粗野的吮吸,像是要尝尽邱明泉那柔软口腔里的每一分津液,更像是在沙漠中饥渴了多日的受困者。

邱明泉的力气只能支撑着他发出一声极小的呜咽,剩下的声音就全部被堵住,连颤抖的呻吟也销声匿迹。

这吻……完全无法抗拒。

虽然粗鲁又毫无理由,可是被吻着的时候,就会觉得这吻不仅仅是索取,更带着酸楚的、珍惜的给予。

就好像等待了很久,好像穿过了前世今生,才终于能够这样肆意。

……病房里极为安静,只有床头铁栏被抓紧带来的摇晃声,还有极其细微的唇齿相碰、津液相连的细声,格外亲密而动人。

“我想这样吻你,已经……想了太久太久了。”封睿终于结束了这个悠长又霸道的吻,在邱明泉的耳边轻轻低语。

邱明泉一个哆嗦,怔怔地抬起水色氤氲的眼睛。他原本苍白的脸颊早已经染上了层层绯红,唇瓣更是因为被长久的凌虐而充血到艳丽。

“你……你……”他心里有种模糊的奇怪的感觉,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口中踯躅着一句话,可艰难地在唇边滚了滚,却无法说出口。

像是看出了他的犹豫,身上的男人唇角浮起一个邪气的笑意,他的唇掠过邱明泉春色无边的脸颊,又靠近了他的耳边,若有若无地碰着他的耳廓边缘,在邱明泉浑身一哆嗦时,又变本加厉地咬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咬住了,不弄疼他,却在齿间来回逗弄,像是挟持着小小的可怜人质。

——早就发现了,这里是最容易抓住的、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敢不给反应,就在这里反复研磨,来回折腾。

“封睿……你、你放开……”邱明泉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的哭腔,不是疼,而是羞耻地发抖。

“不准说话。”他含糊地道,“专心享受。”

邱明泉身子一颤,都是已经成年的年轻男人,当唇上的攻击和压力稍微减轻后,身体别处的变化就开始明显起来。

身体在发热,手腕因为抓住床栏太久而几乎痉挛,小腿绷得太紧好像要抽筋,而这一切,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里。

封睿的身体慢条斯理地靠近了,再轻轻压下来,亲密无间地和他紧贴着,某处坚硬如石头,硕大得惊人。

“嘘——安静。外面有医生护士,还有韩立他们。”他平静地说着话,好像只是闲聊,“我想做点别的事。”

邱明泉的脸忽然涨得血红。

封睿的话完全不含什么明显的情色意味,可是听在耳朵里,却像是滚开的油锅里滴入了沸水,瞬间炸开,炸昏了他的理智。

“你你……”他嘴唇哆嗦,刚刚还软成一滩春水的身体像是被过了电,差点痉挛成一只可怜兮兮的虾米,“封睿你起来,这里是公众场所……”

“什么意思?不是公众场所就可以?”封睿眯起眼睛,低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

“不不……”邱明泉狼狈地反驳,“哪里都、都不行。”

封睿忽然轻轻在他耳孔边一吹,温热的气息钻进了他的耳孔:“你疯了?居然哪里都不行?!”

他扬起眉,意味深长、带着点威胁和恼怒:“再胡说一个字,信不信我就彻底在这里办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韩立莽莽撞撞地抬起脚就往里面冲,嘴里大喊:“封睿,班长醒来没?医生不是说体征都正常,应该只是情绪波动——”

我靠,这情绪不波动才见鬼?刚醒就这么激烈的吗?

就班长那个小清瘦身板,被封睿那个畜生这么压着,会不会压得喘不过来气?!

他慌忙捂住眼睛,大声叫:“我瞎了!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

转过身,他“咣当”一声带上门,飞快地消失在门外。

外面,向城正匆匆地拿着缴费单跑过来,看到他脸色诡异狼狈跑出来,吓了一跳:“你干嘛?明泉哥在里面怎么了?”

韩立一把拦住他,长叹一声:“停停,别进去!”

向城一夜没睡,如玉的脸庞上虽然气色还好,可眼圈毕竟有点发青,闻言就怒了:“什么意思?……”

韩立瞪着他,看着他那竖立起来的漂亮眉毛和挑起的凤眼,心里只觉得痒痒的,眼前忽然全是刚刚看到的惊鸿一瞥。

平时温和冷淡的班长,在封睿那个家伙的身下,竟然是那样的。眼角带着红、泛着水光,像是极为委屈,可是又像是……求人更加粗暴些。

他忽然一把抓起向城,飞奔着跑到一边的安全楼梯,啪地一下掩上了门。

重重地把向城按在了墙边,他猛然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吻在了身下的向城嘴上。

向城的一双凤目蓦然瞪大,被这一片兵荒马乱中的热情弄得完全懵逼。他的脸上迅速涌起了一片潮红,第一反应是腿软腰松,不得不一把抱住了韩立那坚实的腰,可是没过几秒,他就反应了过来。

竭力挺直了脊梁,站稳了腿,他一个小擒拿手就把韩立的手臂给擒住,狠狠一摔,把韩立反按在墙上。

“你疯了!”他怒吼,脸颊迅速飞起红霞,随即赶紧压低声音,又恼又气,“明泉哥和睿哥还在病房里呢,你倒有心思!”

韩立被他凌厉地一反击,立刻痛叫起来:“唉唉哎!疼!”

向城赶紧松手,依旧板着脸:“活该!色胆包天就该揍!”

韩立委屈地甩甩胳臂:“你的明泉哥和睿哥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呢,要你操心?”

向城瞪大了眼睛,呆住了:“哎?明泉哥醒了?”

韩立一把搂过他,讨好地拿头蹭了蹭,顶着他的额头:“人家比我们开放多了,激烈多了,哪像你,天天贞洁烈妇似的不让我碰……”

还没说完,向城已经涨红了脸,一拳捶向他的小腹:“再说一遍贞洁烈妇试试?”

韩立“嗷”地一声惨叫,忽然捂住腹部,弯下了腰。

向城这一下真被吓住了,自己在军校时受的训练有时候纯属自然反应,收不住劲的时候也常见,可刚刚明明留了手的啊!

他慌忙一把扶住韩立:“你怎么了?我手劲太大了是不是?不是故意的!”

韩立慢慢抬起头,看着他,眼圈都红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都一点都不心疼人的吗?……动不动就下狠手,有一天在床上真的打死人

,我怕是都有冤没处诉去。“

说着说着,他还真委屈上了。不是真疼,就是觉得嫉妒:看样子,封睿那个王八蛋那么熟门熟路的,早就三垒了?

自己这边偷香一下,还像做贼似的,每次想要进一步,那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上次在车里刚刚碰到皮带,还没往下摸到什么呢,就被这人一个过肩摔摔到汽车前座上去了,险些没把腰给扭了。

这憋屈的!

向城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发红的眼圈,有点蒙了。

韩立扭过头,心里一时间泛起浓浓的委屈和伤心,转身就要拉开楼道的门就走。

刚刚一动,胳臂就被死死地抓住了。

韩立扭着脸不动,可是下一刻,向城已经转到了他面前,鼻子里轻哼一声:“还真生气啦?”

“妈的你去亲心爱的人,然后被他打,你生气不生气!”韩立忍不住怒吼。

向城斜着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小声嘀咕:“切!小心眼男人。”

韩立气得脸色通红,正要甩手翻脸,向城却忽然凑了过来。

撅起看似薄幸的、水艳艳的唇,他轻轻在韩立唇上主动一吻,带着挑衅:“我亲了心爱的人了,你打我试试,我就不气。”

细微的、令人羞耻到极点的津液吞咽和唇齿交缠声终于响起来,夹杂着向城低低的喘息:“啊……轻点!你这个畜生,我就、就不该心软……”

病房里,邱明泉蜷缩着,终于抱着膝盖,把自己抱成了一个防御型的球。

“你你、你先别过来。”他气息急喘,头发凌乱,单手死死抵住还要靠近的封睿,“我有话问你!”

他最后一句声音叫得又大又惶急,封睿终于暂时停住了动作,斜睨着幽深眸子:“什么?”

邱明泉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死死盯住了眼前的人,终于咬咬牙:“你……你是谁?”

这一句问得突然又蹊跷,封睿果然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足足呆了那么好像有十几秒,他才慢吞吞地,面无表情地道:“什么意思?我能是谁?”

邱明泉呆呆地看着他,那张脸就是平时见惯的脸,细看时英俊到炫目,每一个角度他都很熟悉,可是不知道怎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同。

是那种更加霸道凌厉一点的细微表情吗,还是这刚才忽然不由分说、火热的情动?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试探地小声问:“对了,你昨天昏倒是怎么了?……有没有、我是说有没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封睿微微将身体靠了后。

他的脸又正好落在了身后的半边窗帘阴影里,似明似暗,捉摸不定。

“没有啊,只是觉得头疼。”他英俊深刻的眉眼在那暗影里更加深沉,像是关着一头不知名的野兽,蠢蠢欲动,“怎么了?我应该想起什么吗?”

邱明泉失望地呆住了。

没有啊……还是没有。

梦里那清晰的一切,也不过又是一个无稽的梦。

门忽然被叩响了,这一次,向城和韩立双双叫起来:“我们要进去啦!预告一下!”

猛地推开门,两个人都没办法再顾忌什么,向城脸色激动:“快快,明泉哥快起来,上三楼!”

邱明泉和封睿齐齐惊讶地扭过头,韩立同样激动:“你姐、明丽姐刚刚送到三楼妇产科了!这么巧!……”

第203章 穿帮

医院的三楼妇产科,刘家一家人和向元涛夫妻全都到了。邱明泉他们匆匆跑到待产室门外时,刘东风正在门外团团乱转,像是一只被赶到斗兽场的困兽。

刘琴花看着他走得叫人眼花,忍不住一把揪住了他:“你给我坐下,转得像个陀螺似的,大家本来就紧张,被你搞得更紧张了。”

韦青也强笑着安慰:“是啊,别担心了。明丽身体一向不错的,保胎也做得好,会顺利的。”

说是这样说,可是那里面是她的女儿,不仅仅是头胎生产,又是双胞胎,这遭的罪怕是要比寻常产妇大,叫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怎么不心疼和担忧?

刘东风只有强按住内心的焦虑,直挺挺地停了下来。一眼望见明泉他们跑来,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一把抓住了他:“明泉!你姐她……她进去了!”

邱明泉被他抓得胳膊生疼,龇牙咧嘴地苦笑:“东风哥,你别急、别急!我姐进去多久了?是不是快生了?”

向城也跑过来,激动又担忧地站在门口:“双胞胎哎,要不要剖腹产啊!?”

韦青看着两个儿子,也忍不住有点啼笑皆非:“哪有那么快的,明丽昨夜羊水破的,送到医院还没到能生的程度,等了几个小时,医生说可以开始了,刚推进去没半个小时。”

封睿不动声色伸出手,把刘东风掐着邱明泉的手拉开,不满地微微一皱眉。

他又轻轻握了一下邱明泉的手,低声道:“别急,明丽姐没事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她检查又都一切顺利。”

邱明泉心里怦怦直跳,也顾不上琢磨封睿今天的举动,满心都是姐姐即将要度的难关。

毕竟是双胞胎啊,姐姐一定会特别辛苦?

刘东风高大的身体杵在那里,理智上知道不该这样张皇失措,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一片恐慌,这一阵看的各种生产知识,什么产妇遭受的疼痛等级、生产中的意外、大出血等急救措施等等全都涌上心头,越想就越害怕,不一会儿,大冬天的额头上汗水都冒了出来。

邱明泉虽然也紧张,可是毕竟不如他想得这么可怕,看着刘东风那煞白的脸色,也觉得又好笑又可怜。

“东风哥,你可别这样,待会儿我姐出来,还得你忙前忙后照顾呢,你现在可别把力气都用光了。”

刘东风双眼失神:“你不懂、不懂。你没听见昨晚明丽叫痛的声音,我觉得不对……太可怕了,真的。”

他不停地挫着手:“进了医院,别的产妇也没有那么叫的啊,她、她抓着我的手,嘴唇都咬出血了。”

忽然蹲下身子,他红着眼圈抱住了头:“别人都没那么叫啊……她一定比别人都疼,是不是?”

向元涛实在看不下去了,苦笑着拍了拍女婿的肩头:“东风,不是这样的。别的产妇还没到时候,当然不会那么叫——放心,当年我也和你一样,等在产房外面时,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

不由自主地,他就看了看身边的邱明泉,心里一阵恍惚。

他记得很清楚,二十多年前,妻子韦青从产房里被推出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那个小小婴孩安静又可爱,只嚎哭了一会儿,就开始睁开眼睛看外面了。

虽然只是一条小缝,可是他至今都记得那顽皮小缝里面的小葡萄珠儿,乌溜溜的,娇憨又好奇。

可是自己和妻子,却终究是失去了和这个孩子朝夕相处的那些时光,一转眼,再见时他已经能自立,再没过几年,就已经时光飞逝,他长成了现在这样眉目清俊、玉树临风的样子。

韩立在一边懵懵懂懂的,看着向元涛那忽然恍惚和伤感起来的神色,不由自主就想讨好一下未来的老丈人。

他挠挠头,傻乎乎地开口:“哎,都别难受了,这是大喜事啊!对了,明丽姐和刘哥长得都这么好看,生下来的小宝宝一定特好看呗!还是双保胎,到时候打扮得一模一样的,多可爱啊!”

韦青含笑悄声道:“一男一女的双胞胎都是异卵的,按道理说未必会长得像。”

他们家毕竟有点门路,明丽在最后一个月去B超时已经得知了胎儿的性别,一男一女的喜讯简直叫两家的大人高兴得不行,现在听韩立说,也就忍不住透露出来。

“啊!”邱明泉还不知道这事呢,闻言也是惊喜万分,“一个好字哎!”

看着刘东风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忍不住调侃着捅了一下他:“东风哥,你好厉害。”

刘东风依旧苦着脸,不停地揪自己的头发:“厉害个屁啊,你没看明丽怀孕的时候多辛苦,以后带起来也累。要是能选,我宁可只要一个。”

刘琴花哭笑不得地拍了一下他的头:“快闭嘴,瞧我这傻儿子。多少人想要,还不能生呢!”

邱明泉也没多想,随口就是含着笑无心应了一句:“就是,不想要的话,给我一个玩玩好了。”

这话一出口,产房外的气氛就忽然有点微妙地安静。

所有的人都想多了。向元涛夫妻俩心里都是“咯噔”一下,不由就想到封睿和明泉的事已经公开了,这两个孩子也没办法生育,要是他们喜欢孩子的话,那可真是很遗憾了不是?

刘琴花更是懊恼地想打自己的嘴巴:她明明说的是有些人因为计划生育而不能多生,也不是说明泉他们啊!这、这不知道的,该觉得多戳心?

向城和韩立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甚至在心里七上八下地乱想:明泉这是特别爱孩子吗?这意思,是不是透露了什么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