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经但凡敢跟九方学院做对的人,不管有多强大,也不管是哪个家族的人,总是死得莫名其妙,也因此,九方学院才巍巍立于世,处于不倒之地,三界无人敢挑畔。

酒老院长如今这一句是告诉所有人,少年是他护着的人,所以,谁甩少年的面子,那就是甩他的脸,少年给谁面子,那就是天才的福气。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无数人的心思就想到了十万八千里远去了。

柳家二使者,柳家主,惊得脸色“唰”的惨白,巍颤颤的站起,两腿一个劲儿的弹棉花。

这可不是小事,轻则挨训,重,只怕连命都要交待了,再重点,柳家大劫至,站起来的三人,冷汗直流。

酒轩华笑嘻嘻的看着马背的小人,水啸无语的撇嘴,不看那个想讨奖的老人,冷着脸:“柳氏世家,本公子好话不重复,但凡以后谁敢打这个孩子的主意,你们柳氏便准备换家主。”

“明白!”面上汗串成水线的三有,忙不迭的点头。

“小奶娃,现在没什么烦心事了吧?没了就打擂,老子给你掠阵。”酒轩华一甩袖子,一跳跳到院判前的桌子上,抱着膝盖,准备观战。

呃…

九方学院的院士们抽了,群众们傻了。

有他在,谁敢动手?

若动到了那少年一根头发丝,估计立马就会发生血案。

学生们如被雷劈了,那颗心扑腾扑腾的一片凌乱。

无语啊无语,遇着这么个老人,这日子,寂寞了。

水啸无力的翻个白眼,将怀中的小水吟举着晃了晃:“酒鬼前辈,我不是小奶娃,这才是小奶娃。”

声音才起,人与马腾空,尾音还没落,已经出了擂台,另一句话才慢慢跟着:“我对前十没兴趣,对后山更没兴趣。你们继续。”

噫?

N多的人冒起了问号,想不明白那少年究竟有何目的。

“没兴趣也没半系,反正明天你得给老子进去转转。”酒轩华不在意那些,一晃身追出了擂台,又突的住身:“看在小奶娃的份上,老子破个例,华小子,吩咐下去,不管是将要离院的还是新来的,进入前十的人,只要不怕死,给他们个机会,许他们去后山碰碰运气。前三,再另多给一次机会。”

早跑远了的水啸,背皮凉了凉,她真的不想去寻什么宝,心中只有一个决定,要赶紧的藏起来!

哇-

他的话才一落,满场哗然,尤其是学生们,看向台上的人,满眼的嫉妒,这是千载难寻的好机会啊,可惜跟他们无缘!

酒轩华一回头,发现小家伙竟跑向场外,立马的不管其他了,撒开脚丫子狂追:“小奶娃,别跑,等等老子!”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水啸原本想赶紧的寻个地方躲一二天的,结果被老头那一吼,那份还没付诸于实际的计划就此被扼死在萌芽状态,也只得无奈的放弃。

然而,紧随着她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中,那老头就是个话痨,追上小绿马后,一个劲儿的唠唠叨叨,她更甚的是,老头叨唠开来时竟比自家老妈和哥哥姐姐妹妹们加起来的总和还有过之。

从擂区到三字园短短的一段路,水啸的耳朵差点被唠出老蛮子来,其意用小学生学生课文后的感想来说就是:此文的中心思想是某某,而老头的意思就是-酒,真是百句不离酒意,字字句句皆意有所指。

小水吟一路瞟了老头数千回,水啸则抹了N加1回的冷汗,好容易踏进三字园,二话没说,摸出一只碧绿小葫芦砸了过去:“酒鬼老头,你现在可以省省口水了,记得还我玉葫。”

听到风声,酒轩华连头都没侧,手像长了眼睛似的,一把将从头顶砸下的小葫芦接住,心满意足的住了口,不再唾沫飞测,待他晃了晃,再看时,发现小家伙一溜烟儿的跑向了环三绝院的大道,不慌不忙的拎着小葫芦,一步三晃的跟在后面。

小绿马一阵旋风似的冲到了药材区,水啸将水吟交给飞飞、小叮当陪着在草地上玩,自己提着荷锄进入药材地。

经过一年的生长,去年收割过的药材地空档处已被新生的枝叶覆盖,放眼望去仍是成片成片的,绿意盈然,生机蓬勃。

去年重阳采挖过的药材,水啸越过,没有再去采收,专挑去年没来得及动手的地方开锄。

酒轩华一步三晃的晃近时,远远的只看见陪着水吟的绿马,再看了几眼,才在成片的绿色中发现被拔动,枝叶,当时眼睛就亮了,三步作两步的奔到药田旁,一屁股放在地上,翘起二郎腿儿;“小奶娃,这哪需要你亲自动手,老子帮你吼一声,让学院里的兔崽子们来帮忙如何?”

阴魂不散!

狠狠的对天翻个白眼,水啸就想不明了,她该给的都给了,那老头怎么就是不放过她呢?

“不用,别人采摘的我不放心。”老头来时她不是不知,是故意装作不知,这会儿就算再懒得理也不得不理了。

酒轩华啧啧几声,又打开了话匣子:“小奶娃,你也太挑了,你要知道…”

我的天!

听着没完没了的说教,水啸崩溃了,只觉心头有数千万只草泥马在呼啸着来回奔跑,一时只恨不得自己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但老头可不理解的她的辛苦,兀自在眉飞色舞,只在她不曾留意时,时不时瞅瞅药田,老眼里闪过狡诈。

为免让自己冲出去爆打老头,水啸只得拼命忍着耳朵边的嗡嗡声,努力的分散精神力,一边将地面当老头,狠狠的挥锄,一边去想其他事,比如说想想是不是炼点哑药让老头闭嘴,再想想擂台那边的事。

这么一分神,果然好过了许多,她依稀听到了擂区那边传来的欢呼叫好声,听到了吆喝声,不知过了多久后就是雄壮激昂的音乐和阵阵响彻云宵的掌声。

擂赛,结束了?!

愕然一怔,水啸仰头,原来不知不觉竟已经是午时了,蔚蓝的天空明净干爽,太阳暖暖的,令人倍觉舒适。

老头的唠叨声也不知何时停止,默默的叹口气,水啸收起锄,起身,她是可以不分时辰的干活,不用在意三餐问题,可小水吟不能。

酒轩华悄悄一笑,佯装不在意的抱着小葫芦,自乐。

水啸走到小绿马所在的草地上,摆出桌几,取出小炉子,生火,架锅,将昨晚预留着的菜搬出来放在上面加热。

暗中观察着的酒轩华如火烧屁股般的蹦了起来,似离弦的箭,嗖的一声就射到了小桌几的一侧,正经八经的坐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炉子。

他可是瞅清了,三菜一汤,蒸全鸡,百花鲤鱼,红烧狮子头,外加一个三鲜浓骨汤,样样出自名厨之手,色味俱全。

菜才到温热时,清风徐徐吹过,一红一月白色的人影身远处狂射而来,二人的后面,跟着逐渐接近的几条人影。

那二人,竟甩了侍卫,先一步跑了,而一红一白已在瞬间赶至,刹然住身,不请自坐的坐到小茶几的对面。

又来二个蹭吃蹭喝的。

水啸抚额,为自己的食物默哀。

她还没来得及表示乐意不乐意,酒轩华不乐意了,老眼一翻,不客气的轰人:“去去,你们二个小子赶紧的闪开些,谁敢抢老子的午餐,老子撕了他。”

唉,遇人不淑。

暗中一叹,水啸认命了,她很想问问那头“您老除了吃的还记得什么?”,当然,她没敢问,怕老头说教啊,啊啊,那太恐怖了!

“酒老,留行找你喝酒来着。”凤留行平静的扬扬眉,嗖的甩出一只红色的小小的酒坛。

“酒老,月霜亦找你拼酒来也。”沐月霜抬抬手,将一只银白色的酒坛子。

“行,那就坐一边儿。”不客气的将一红一白的二只酒坛一并移动一边,酒轩华总算勉强同意。

“酒老,您老偏心,拼酒,怎么能少得了玉家。”姗姗来迟的玉紫幽,嬉皮笑脸的坐到水啸另一边,与酒轩华将人夹成夹心饼干。

“酒老,算上小子。”风度翩翩的寒清安,摇着折扇子,坐到酒轩华一边的茶几的角端。

安若闲,北庭家最后到来,告声罪,二人并坐到寒清安的对面一头,几家一下子竟将茶几围了个水泄不通。

水啸冷着脸,一声不吭。

老头也高兴了,瞧着瞅着小奶娃的一帮子人,虎着脸:“老子告诉你们,这小奶娃,是老子早定的孙女婿,谁敢打他主意,老子跟他没完!”

围坐着的人一愣,眼神刹时变得很惊讶。

一个冷泠,水啸背皮一片麻,一个话痨老头,谁沾上他谁的耳朵就要倒霉,打死她也不要当他的孙女婿,没的陪了酒,还要陪进去身,天下哪有这种事。

为了自身的自由,立马的抗议:“酒鬼前辈,我哪时成了你孙女婿?你少乱攀关系!”

“现在不是,但是,老子上回回去后就让家里的小子们丫头们赶紧的生女娃娃了,将来的第一个女娃娃就送你作媳妇儿。”看着竖起耳朵听的几个小子们,酒轩华骄傲了:“等你媳妇出生,老子送来给你亲自养着,随你自己的喜好,你爱怎么养就怎么养。”

瞧瞧,他多开明,多体贴,想得多周到。

想着想着,老头乐了,摸着白胡子,那表情,仿佛是瞧见某小奶娃抱着自己媳妇儿的有趣模样。

凤留行几人眼角儿一阵狂跳。

水啸险些勒过气去,老头是想捉她当苦力?想让她养童养媳?门都没有。

本来想奋起反抗的,眼珠儿一转,又瞥瞥怀中的小水吟,笑而不语,径自将炉子上的菜取过来,一一摆在桌上。

解下腰间的葫芦,取出小玉碗,匙,给小水吟装上还温热着的粥,红色葫芦是暖玉,可以保温,十二个时辰不会冷。

用玉筷旬剔了肉,取玉碟装着,细心的照顾小水吟吃饭,而她自始自终都没给他其人准备,酒轩华、凤留行等人老眼瞪小眼,大睛瞪圆眼,你瞪瞪我,我瞪瞪你,个个无语。

他们,被嫌弃了!

一个个人中龙凤的人,哪曾受过此般待遇,此时却唯有摇头苦笑的份。

“我的呢,我的呢?”酒轩华鼓着腮帮子,气咻咻的,好吧,他是从来不带那些玩意儿的,所以,他身上没有。

“你们不是说拼酒么?喝酒是不用着碗筷的,抱着坛子喝才爷们。”水啸轻飘飘的回一眼,露出“你若不抱酒坛喝,你就不爷们的”的表情。

咳…

被那眼神一瞟,酒轩华噎得说不出话来。

“嗯嗯,哥哥是对的。”水吟快快乐乐的享受着体心的照料,一边频频的点着小脑袋。

“小东西,食不言,吃饭时不可以说话。”玉紫幽纤指一点,戳了戳小水吟。

水吟偏头,望望哥哥:“哥哥没说完过,只有哥哥说的才是正确的。”

被抹了面子的玉紫幽俏脸一虎,老大高兴的横了一眼不识趣的小东西,后者不怕死的回瞅一眼,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用同情的眼光巡过一干人,水啸慢悠悠的抱出一只中号的玉葫芦,飞快的饮了一口,好看的眸子冷睨众生:“你们太娘们了,连抱坛子喝酒都不会。拼酒,就要像这样喝才够劲,知道不?”

千年猴儿酒,未喝先醉人。

浓浓的醇香,扑鼻而来,众人的眼睛大亮,一个个盯着那只表面光洁如镜的紫葫芦,狂咽口水。

酒轩华连眼珠子都快鼓起眼眶来了,啊啊,那是大葫啊,那么一大把葫芦,竟也不分点,小奶娃太、太、太不厚道了!

“小,小奶娃,匀点给老子!”涎着笑脸,乐巅巅的凑近。

“我喝过了,有口水。”

“不怕,老子早就吃过你小子的口水酒了。”

眼珠儿一转,老头儿赶紧的提醒。

“给你。”将葫芦一丢,整个砸过去:“可别再问我,这可是最后一葫芦,你省着点。”

“好咧。小子们,你们慢聊,老子走了。”抢抱过葫芦,酒轩华往空中一蹿,逃之夭夭。

“酒老,你太不厚道了。见者有份,独吞可是不行的。”凤留行望着逃跑的背影,蹦起来就追。

沐月霜笑笑,化为一抹白影。

玉紫幽、寒清安几个互瞅一眼,嗖嗖的蹦起,纷纷电挚风疾的紧追其后。

笑话,没听到是最后一菜葫芦么,去晚就没份了,试想,连酒老见了对其他酒都不屑一顾,肯定是好得不得了的好东西,不分一羹尝尝,就太亏了!

一帮子人如来时般,瞬间只余下晃动的影子,远远的依稀传来嚷嚷声:“死小子,你们追老子干什么?是不是想跟老子家的小娃娃们结亲,老子风度无双…”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款待各方来客的宴会在琳琅皇宫举行,九方学院每个学期结束时有二场宴会,一场是答谢观擂客人的重阳宴;一场则是庆祝学生完成学业的别离宴;答谢宴在擂赛结束时的当晚举行,别离宴则是学生离院的前一晚。

夜幕还没降临,宫里各处的灯便全部点亮,当天擦黑时,灯火的明光将皇宫照得形如白昼。

宴会所在的宫殿大气、宽广,足可容纳近二万人,地面铺着大红的地毯,设着一列列的桌案,为节约地方,没有椅凳,一律是跪席。

宿居于九方学院专馆内的客人,于下午便已进宫,先是宿歇于偏殿,宴会将开始前,由内侍宫娥引入大殿。

重阳宴不像擂台赛那么正规,也没有排位,各家各人可自行择座,只要不坐主座一方即可,也因此,当客人进殿后,自寻了相识的,三三两两的找了地儿叙话。

人满殿,窃窃私语声不绝,殿后厢房管弦音轻,气氛轻松。

戍时初,主人九方学院的院长、长老们、琳琅国君携陪居于三字园内的贵客,以及三大帝国使者缓缓入殿,上居主位与贵客座。

在殿的各大世家瞧到贵客座上的北庭使者,个个眼里闪过嫉妒的火苗。

他们没法做到不嫉妒。

今晚大殿中的座是不排位的,但仍设有贵宾座,其殿正前方便是高座,左方为主座,右为自然就是贵宾座。

大陆以左为尊,但在有九方学院坐镇的琳琅国,主比客贵,整个国家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客随主便,尤其是皇宫与九方学院这二处,无论多尊贵的客人,永远别想坐左方。

谁都知道,但凡能坐上贵宾座的,都是贵人,而能在琳琅国皇宫内坐上九方学院所设的贵宾座,那更是清贵无双。

历年来,每期重阳宴上的贵客,都是大陆数一数二的世家与声名显赫者,若哪期坐的不是已经名传大陆的人或者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之人,那么,不用多久,那人必会声名鹤起,那个小家族也将于不久之后崭头露角,并终将跻身世家之列,这,也是有史可查之事。

对于像沐、凤氏、寒氏、玉氏这样的超级豪门世家,居贵宾座是天经地义之事,在座的自然生不出任何其他心思,但是北庭家坐在那里,那就让他们相当的抑闷。

在当初北庭获得入居三绝院的资格的当天晚上,各世家就四下打探的将其底细摸了一清二楚,所有人查到的资料都是一致的相似-其北庭家只个小姓氏,甚至可以说,微少的如同神降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一样的不引注目,若非是这次,就算见到那个姓也会过目即忘。

论家世论实力,各大世家都比其有过而不及,却偏偏运气欠佳,那位置竟让北庭家捡了便宜占了,这让他们心里如何能舒坦。

当然,嫉妒归嫉妒,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情绪外泄,毕竟上面可还坐着多个厉害角色,稍有不慎说不定会触怒到某人,万一步上北溟水氏那样的后尘,那也甭准备在大陆上混了。

而当众人瞧到仅挨着主办方的一张案时,不禁缩了缩瞳孔。

那坐席,太太太出人意料了。

右方第一座,赫然是银面血瞳的凤留行,白面黑睛的沐月霜,二人并坐,此一刻,二人气息内敛,不张扬不嚣跋。

一红一白,友好相处,若有不知情的,或许会认为二人是一对好友或者兄弟。

那情形,差点闪瞎众人的狗眼。

待主客坐定,厢房偏殿的管弦音又变。

队队宫装女子鱼贯而入,一一奉上开胃茶;紧接着开即上茶酒,再接着开始上开胃菜、水果点心等副食。

宫女婀娜,步步生香风。

然而,当主食全部摆上时,主人一方仍然没有任何要开宴的意思,殿中的客人的说话声不由得轻微了下去。

满殿香味袅绕。

主人与客人神色淡淡,眼神时时却瞄向大殿门口。

又过数盏茶的功夫,随着一点光影闪过,殿内悄然间多出二人。

华仪、长老们与琳琅国君,瞬间露出笑意。

那多出来的二人,一老一少,一蓝衣一白衫,蓝衣老者正单手揽入着少年的腰,将其挟夹在腋下。

蓝袍老者仙风道骨,颇有几分不属凡尘的味道,唇角眼角隐隐的可见笑意飞逸;而那少年,则一脸的郁色。

是的,是郁色,少年的眉峰微蹩,红唇紧抿,明显的是一脸的不满,少年那双琉璃色瞳目的颜色,比他们之前所见时更浓烈。

贵宾席上的数人,眼眸一闪间便浮上了笑意。

难得啊,竟然将小家伙给逗得生气了。

瞅着满眼怒意的少年,几人唇角上扬,笑得开怀。

“老祖宗!”华仪与琳琅国君等人齐齐坐直,行礼。

满殿客人在略略一失神时也致礼,跪坐着迎客时人有跪坐的规矩,不必站起,只需坐直,身子略略前倾即可,因而众人都没起身。

一排排,一列列的人,坐直了身,一眼看去,倒也整齐。

“好。”挟着人的老者,淡淡的应一声,一抬腿,在众人还没瞧清那腿又没迈出时,人便划过了长长的一段距离,飞飘到正前方唯一空留着的案座后。

众人才抬眼,发现那老人终于将抱着的少年放开。

被捎带来的水啸,在获得自由后,狠狠地剜了老头一眼,弹弹衣衫,一揭袍子,大大方方的跪坐下,小脸还是绷的紧紧的。

没办法,她心情不太好。

中午时,她牺牲了一坛好酒,将老头打发掉,总算得到了一个下午的清静时光,成功的扫荡了一大片的药田,原本还想加个班,再挖一夜的,谁知到傍晚时就被老头捉回了三绝院。

至于那老头,她就更无语了,他简直就当她的居室当了他的家,更过分的是,竟暂时“软禁”了她,其目的,就只有一个,要她陪着一起出席重阳晏。

对于宴会,她一向反感,根本没有兴趣,如果说对于学院后山的宝藏没一分兴趣,那对于晚宴,则是连半分兴趣都没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话是不没错的,被老头盯着的她,最后也不得不低头,跟着来参加这种超级无聊的地方,至于小水吟,为了不摧残他幼少的心灵,能健康成长,她就不带来接受旁人的冷眼洗礼了,留在家里,交给飞飞、小叮当看护。

酒轩华也大刺刺的坐下,四下瞧向众人:“噫,这是在等老子吗?唉呀呀,老子年纪大了,走的慢,来迟了,”

声音落在人的耳内显得有点惊讶。

烤、烤的,太能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