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太快了吧?

才一个鱼挺挺坐起还没站起来的水啸,眼角跳了跳,满眼的惊讶。

一脚丫将龙太子踹得东倒西歪后,凤琉璃又一伸手,将摔向台阶的人给一手扯了回来,又一巴常拍了过去;“哼,小小年纪什么不学尽学得龙皇一族死改不掉的陋习!”

飞飞望天,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入么?这不就是了!那么大嘴巴干么?知道有些话是说不的还口没遮掩,活该受苦。

水啸眼前一花时,凤琉璃的巴掌一晃就晃到了龙太子背上,还拍得相当的瓷实,“砰”的响起砰然大响。

龙太子被拍得眼冒金星,却是即不敢怒又不敢言,疼得扯了扯嘴角,苦哈哈的低着头,闷思过错,那个人惹不得,只好生受了!

眨眼,再眨眼,眨了好几次眼,水啸总算接受了现实,慢腾腾的起身,弹弹衣衫,轻轻的牵起小龙的爪子,带着粉嫩嫩的龙宝宝蹦到飞飞背上坐着,至于她想蹦小龙几脚的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龙太子大受感动,死命的粘着自己的保护伞,只要盟主不让人欺负他,别人是没胆子欺负他的,现在抱盟主大腿是最好的办法哪,他可是当仁不让的就选择了最安全可靠的捷径。

凤琉璃淡定的收回手,如果王不阻止,他还真的准备再拍几次,教训教训死性不改的小龙。

“飞飞,将我丢到将我送到这里的那个地方去,我要回神降去。”搂着龟缩在自己怀里的小粉金龙,水啸瞄瞄台阶另一端,神色淡定。

莫非,王想通了?

一人二兽喜极而呆,皆愣愣的。

“王,您总算决定要去寻八大守护啦。”一呆之后,凤琉璃就是一阵狂喜。

嘴角微微抽蓄,水啸又有些凌乱了,能不去寻么?她都无路可走了,再不去寻找那八个人,难不成等着人攻进来活捉她?

琉璃王的八大守护护法,每人手中掌执着一件宝物,八宝即是琉璃城除主道之外另个八条通暗道的锁匙,八宝齐,则可令琉璃城固若金汤。

说实在的,她还真不想去来着,更不想揽责任于一身,可是,外面前围后堵地等着狼,她不能不为小命考虑,万一几大家簇举全族进攻,她未必挡得住,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寻齐八大家族,先护住城别再让外人攻破解印神咒才是上上之计。

“我不想被人冲进来捉去活煎。”她还想回家跟亲人团聚,当然要珍受生命。

一人两兽笑弯了眼,甭管是理由,王有为王的觉悟就是好兆头,小天马兴奋的扬蹄,全速奔行,凤琉璃抱琴紧随其后。

天神大陆,等阶不再受地域限制,飞飞的速度也变为了货真价实的原速,跑起来极快极快,快得令水啸根本瞧不清两边的景物,竟只能看清前方的情形。

稍稍一刻,飞飞横空降落在净心池上空:“主人,连接神降的传送大道在池底。”

不是说除了王其他不能碰池水么,那来时小家伙是如何从池底出来的?

用怀疑的视线瞅瞅小绿马,水啸自个向下飞。

“王王王,将我们带上啊!”

后面仨狂喊。

水啸刹身,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凤琉璃闷声不响地将琴往原主人怀中一塞,化为一点流光飞向水啸的手,水啸无奈,只得伸开手掌,随之,掌心多出一支光闪闪的耳钉。

戴上左耳钉,不声不响的将两兽兽丢回右耳钉,一头扎进池子里,并直线下潜,直潜池底。

池子底部一平如整,然而,放眼望去,偌宽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即不长水草,也不见鱼,唯一所见只有一个旋涡。

介个就是传送大道?

水啸郁闷了,瞅了半天实在是再也找不到欺他不同之处,两眼一闭,雄纠纠纵身跳往旋涡,管他是不是,为了能有朝一日重返家园,豁出去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季节的双手扣响冬季的门铃,十一月悄然来临,而进入初冬时分的神降大陆上并没有降雪的兆头,阳光仍然灿烂。

十一月十五,琳琅国又迎来了一个晴天。

太阳还才升到二杆子高时,西区的所有摊位店铺全线准备完毕,开张迎客,就算前一日或因有事没营业的店主与摊主也一个不漏的赶到场,这一月二次的生意可是赚钱的好时节,西区的老板自来不会放过,当然无论如何都要赶回的。

准备工作做好,天尚早,客人还没光顾,周围除了卖家还是卖家,众店主小摊老板一个个溜到太阳底下,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堆,一边享受阳光沐,一边闲聊:

“最近赚了多少?我家有事可是好几个月没来,你们铁定又赚得钵盆尽满了吧?”某位推推邻近的伙计,满脸的羡慕。

立马有人吐糟:“唉呀,甭提啦,你也知道的,苍狼跟耀月在交战,九方里的小财神们一个个都关注着那事儿,谁还有心思出来,这些日子我们这西区相当冷淡哪。”

本年八月,苍狠帝国突然向耀月宣战,

消息一出天下惊。

近千余年来,神降大陆保持着三大帝国鼎立的局面,各国各部落之间的小小战争虽层出不断,却也是小打小闹的般的事,并不影响大局,而苍狼之举则打破了三国互不侵犯的平静,无异于是大陆上揭起了一场巨浪,一时似惶惶不安。

两大帝国开战的消息才传至各地,紧随着九方学院这个大陆最为神秘也是最有权威的霸主便向大陆通告了两国交战的原因。

如果说苍狼的宣战是响在世人头心顶的一颗炸弹,那么九方学院的内幕消息则无异于是一颗凭空而降的原子弹。

苍狼宣战的原因只有一个:苍狼前往支援耀月,为平定魔兽爆乱而浴血奋战的勇士在联军准备归国时竟被耀月皇族暗中下药,差点失节!苍狼帝国不堪受此奇耻大辱,向耀月皇族宣战。

其被辱之人,不是别人,一位是苍狼皇子龙惊云,一位则是苍狼牡丹城河氏子孙,帝国大将军河远瞻之女河可盼。

苍狼最尊贵的皇家骄子,世家之首的贵女,同时受人受辱差点失节,苍狼如何能忍?更何况还是在那种时刻。

甭说是苍狼帝国无法接受,就是满大陆的人亦无法接受,为挽大陆于水火,为抵魔兽,大陆各方勇士不惜跨越沼沼山水前去支援,更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耀月皇室竟在危机刚除之际便对有功之人下手,这,弃道义何地?弃满大陆人于何地?

那场魔兽爆乱的来龙去脉与始末,在爆乱结束之日,联军还未拔营归国前便由牙楼与各国各世家相继将送至各地,当苍狼宣战时,满大陆的人正被那惊天劈雷般的事惊得心魂未定,而当九方学院的通告传出,还处于心有余悸中的人直接爆怒。

当得悉被受辱的人是谁时,人人差点爆走。

为平定魔兽爆乱,水音医独挑重担,至今还生死不明,耀月帝国竟在生不见其人死不其尸的情况即因私人恩怨对其侍从使黑手,置那为大陆生灵不顾生死之人于何地?

不约而同的,世人一致鄙视耀月忘恩负义。

苍狼两贵人受辱事发之际,河大将军在满大陆强者与九方学院众人前强硬的带走耀月三大罪首,联军于当时与耀月分阵成两拔随着九方学院开离耀月边境,然后各自归国。

带走罪首的河远瞻大将军在率大军退至边境时,连上奏帝君的步骤都省了,立即挥师攻城,带着气愤难平的将军,直杀耀月。

不请帝诏,不发战帖,完全是先斩后奏。

耀月被他按常理出牌的做法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大军赶去,已连失城,也在大军赶至时,苍狼帝国自边境等地赶至的援军亦已压境。

没人知道苍狼帝国的援军为何来得如此迅速,反正他就那么风卷残云般的扫过,与河大将军汇合,以小抗多的抵住了耀月的军队,之后苍狼援军更是似蚂蚁,一拔又一拔的相继赶至。

耀月有苦难言,九方学院通告事实经过时并没有偏坦,也没有包庇,然而,通告之后,原本依附耀月的各小附属国则一一宣告独立,其他各国虽不参战,却俱以无声来讨伐,纷纷旁观。

这还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令耀月心惊胆颤的是北溟的态度,北溟帝国没有发表任何声明,然,静王亲自调兵谴将,将几百万大军一一拔入边境,此招一出,等于是在耀月边境上安装了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静王会不会下令参战,又会在何时发难,为此,耀月女皇在一夜愁白了头。

当然,琳琅国人并不关心耀月女皇如何,在最初的一阵子惊惶之后一切又恢复如常,反正那战火烧不到他们身上,他们用不着担心。

而这当儿,一提到关于苍狼与耀月的战事,在场的人脸上的表情是出奇的统一,那位的话才完,众人立即吐口水:“我呸,那个耀月也太不是东西了!”

耀月失理,世人共伐之。

没伐,那就鄙视之!

“据说苍狼最近又接连下耀月两座城池,耀月人心不安哪。”

“哪里才两座?河大将军在上个月一鼓作气连拿下耀月九座城池啦。听说再拿下九十六城便可攻入耀月帝都呢。”

“哎哟,照此以往,耀月岂不是很快就要亡国?”

“河大将军用兵如神,苍狼儿郎气愤难填,作战时人人向前绝不后退,所以次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那是当然的嘛,本国皇子贵女身为水音医的侍从都被人欺辱了,这一巴常打的可不是苍狼皇家的脸,打的是整个国家所有的脸,谁不窝着一团火,谁不气呀。”

“…”

话匣子一打开,大家便你言我语,纷纷发表所知,一时聊得热火朝天,甚至连生意的事都搁一边儿去了。

在不知不觉中,西区已经变得热闹了起来,三三两两的人群中,隐约可见许多配着九方校徵的青年身影。

聊得正欢的摊主们还在兴奋的高谈阔论,某人突然揉眼:“哎哎,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华院长大人哪!”

“在哪在哪?”正说着的话人立马丢开了话头,伸长脖子四处张望。

下一秒,摊主店主们的眼珠子一凸,鼓成牛蛙眼。

街道的一头,那缓缓而来的人,岂不就是华大院长本人么?但,并不是独身一人,但见一身宝蓝长袍的他,一只手举抱着一个小小的孩,脸上漾着微笑,举足跨步,轻盈似风,他经过时,犹如一朵蓝色的云飘过。

华大院长看起来很愉悦,他抱着的孩子则清冷的很,小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而孩子的怀里则搂着一只火红的小兽兽,那只小兽兽倒时不时的探头张望一下,比孩子还活跃些。

瞅着那个被举着的小孩子,目瞪口呆的人愣是半晌回不过魂来,有人如魔怔般的呢喃:“华院长带着新收的亲传弟子体验世情,不知算不算新闻呢?”

算,当然算!

人人狠狠的点头,离得最近的人立即伸手拍了过去:“赶紧的做正事去,华院长走过啦!”

被拍到的人一缩脖子后立马一溜儿的蹦往自家地盘儿,热情的招呼:“华院长,小的盼了无数次总数将您老给盼来哪,您老瞧瞧这个,瞧瞧这个…”

聊着人亦一轰而散,赶紧的去忙活,什么战争呀,什么新闻哪,都一边去,生意最重要!

琳琅国身处神降大陆,对于两大帝国的生死都并太上心,与神降隔了不知多少个万山千山的天神大陆,那就更加当那是小儿科了,就犹如此刻,在一处小院子内下棋的一老一少两人,议论起来就是满不当回事儿。

院子很小,便很精致,这时节本鲜少见花草,然而此小院处处皆花草,且样样枝叶茂盛,犹如逢春季之时。

一老一少两人将桌子摆在绿草之上,沐着阳光,相对而坐,老者素衣,头发半白,少年紫袍黑发,容如天神。

“依此算计,耀月最多会能熬半年,你老可有什么特别的惦记的事需要我我传达给河洛氏?”少年举棋,犹如黑水晶般的棋子表面竟印出了他后面两位随从的脸。

老者落下手中的一子:“没有。白氏大约到死都不知道他真正招惹的人是谁。”

俊美的人很淡定的接受那不知真正含义的一句:“嗯,有些人可人动,有些人是约动不的,他白家动了不能动的人,亡国不过是最轻的惩罚。对林氏可有什么特别的处置要求?可需要亲手刃之?”

微微一怔,老人摇首;“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手刃林家又如何?由河家灭了便可,何况他又非主谋。”

紫袍人身后的两位面色沉静的男子,眼神闪了闪。

少年修长的指尖一垂,落棋。

“我又输了。”望着棋盘,老者淡定的很。

黑子一落,成定局。

白子四面楚歌。

将用不着再上场的一子放落棋钵:“你亲临天神,想来是又惦记上了某家吧。”

少年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可还没容他解答,便听得“哗”的水响声,紧随之是人声:“我草,这又是哪?”

------题外话------

亲们,五一快乐!

犹记得,去年的四月末,某相思奋起码逆皇结局,然后在连连奋战N小时后终于完成,而今年的四月末,某人果断的无良连着断更,这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好吧,不吐糟了,大家长假快乐,祝玩得开心,尽心。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薄薄的水层覆眼,却对视线没有任何影响,一眼可见斜挂天空一角的太阳,还有隐约现出的一角檐舍,视野里出现的景像是天高,云白,阳光灿烂。

仰着面浮在不知是哪家院内水塘里的水啸,悲愤的想哭,谁说净心池里的传送道能传送到神降去的?如果真的能,为毛她还没到?

传送之路是悲催的,她的心是悲伤的。

想起这一路的传送经历,她连抹脖子的心都有了,也不知传送道究竟是如何传送的,不是传送到了荒效野外,就是将她送到某人的家院里,水井里,传来传去就是没将她送回神降,就如现在,她都不知道这又被丢到了哪个角角里来了。

她该庆幸的,至少没有被送到谁家的芧坑里去是不是?若真哪次抬眼看到的就是某人的屁股,她肯定啥也不说的,直接一头撞死,省得以后没脸见人。

她觉得自己都快变成鱼了,鱼儿在水里能睁着眼,她也能。这会也像鱼儿一样浮漂在水里,望着阳光,天空,屋檐,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忧伤,在水里是死不了,可是,这传来传去的何时才是个头啊?

她被一个似龙卷风一样的旋涡圈着,成螺旋形旋转着的旋涡在高速旋转,其中心的水却是静止的,并没有因外圈的旋转而波动。

旋涡转动,带起一片水响。

此刻的水啸不知道的是就在离她仅只隔着一堵墙的另一边,有四个人因她的那声愤概而变成了呆头鹅。

相对而坐的一老一少两人俱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少年身后侍立着的青年,则是满面的震惊。

"少主,那个…那个,我好像,好像听到小公子的声音了。"呆愣了约一个呼息那么久,一位期期艾艾的开口。

咕咙-

两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先后响起。

下一秒,一紫一素两色爆动,如闪电般劈向天空。

"啸儿-"

"啸儿-"

一前一后的两声惊喜的呼唤,惊得周围的树叶剧烈的晃了晃。

轰-

看着蓝天白云的水啸,如遭雷击,脑子里轰的一响,险些吓得变白痴。

那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在那瞬间,她一个后仰,像鱼儿一样来了个倒翻,再随之一沉,以比火箭还快的速度,蹿向水底。

那动作,那反应,简直是无可比拟,快的不得了,只在晃眼间便扎入旋涡深处,待到天空出现一点紫色时,只留下施涡内的水流在一漾一漾的晃动。

宛如天神降临的紫袍少年,隐约瞧见一点白光在水中晃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从空中倒栽着一头扎向着旋涡。

就在他触及水面的刹时,旋涡一个高速旋转,哗的一声倒退回水层之下方,水面一动,即刻和合为一。

噗-

一抹紫光没入水里,狂追旋涡。

然而,就在转眼间,那旋涡任空消失,水中只余乱蹿的鱼儿。

紫色人影掉头,上升,一记游龙升天飞跃出水面。

从墙头飞落下的三道人影,眼里浮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不是啸儿么。"老者幽幽的叹息着,望着还在漾动的水池,眼神略显忧色。

不会错的!

衣如碧叶的两随从,对望一眼,眼底是坚决。

"哈哈-"

抖落一身水珠,少年不知想到了何事,突然纵声长笑。

一老二青年惊诧不已。

长笑后,俊美少年无比欢悦的抚额:"敢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跑来天神,也不怕别人担心,现在活该吃苦头!"

说谁来着?

小公子么?

满脑子里尽是问号的随从,睁大了眼睛,满心的郁闷,那个究竟是不是小公子呢,如果是,公子不可能这么开心啊,如果不是,又会是谁?那声音明明是小公子的,他们应该不会听错的。

是不是是不是…

纠结,两人纠结的眉心打结。

"被你惦记上,也不知是好是坏。"无视少年兴灾乐祸似的举动,老者感慨不已。

但凡被眼前这人惦记上的人,轻则日夜难安,重则有灭门之祸,远的已化归泥土,近的正忙得烂头焦额,他家的小孙孙被如此惦记着,是祸兮是福兮?

谁知道呢?

眼神一闪,少年悠然浅笑,笑得如沐春风:"一来二去,让天神内各地蹲守着的人给我瞪大眼睛盯着,务必将小家伙捉住。"

嗯?

一来二去有刹那的愣怔,最终抵不住心底的好奇:"少主,您如何确定少夫人会在那几个地方出现?"

老者心里一紧,莫明的闪过一丝不妙的想法。

"传送镜受大陆变迁发生紊乱,啸儿运气很好,正巧碰上了那种几千年难现一次的紊乱期,这次约摸会在几大境地传个遍,最终会将人送去哪个点上,我也不确定,能确定的是一定会在那些地方的其中一处。"

身形滴溜溜的一个回旋,甩尽残余的水迹,凤留行弹弹干爽如新穿的衣袍,笑意吟吟,喜之不禁。

脸色一变,老者满脑子里便只有嗡嗡声,像几万只蜜蜂在飞舞,那声响连绵不绝,刺得耳膜生疼生疼的。

"水老,你怎么了?"一来二去听到怦然大响的心跳,扭头,看到一向镇定的老人竟然脸色发白,吓了一大跳。

他们记得,就是当初他被送到这里,以及之后听闻一切真相时,都没有如此失态,那时的那份镇定,不得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