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怪不得每天放学时候你都那么兴奋,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你是为什么要转到我们班来的?这个专业很冷门的?p>弦岛蟛⒉缓镁鸵的亍!?p>

连落有点着急,暗自加快了几步,可几步后严晨又跟了上来,她并不反感跟他聊天,可今儿真不是时候。她连连看表,可严晨压根儿就当没看见似地,不准备放人,连落那个郁闷。

“是啊,喜欢吧…今年是冷门,所以学的人少,没准儿到我们毕业时候它就成了大热门,你想啊,学我们这专业的人少,这类型的人才就少,就业的时候竞争就少啦。”连落半开玩笑的说,其实她真没想这些,当初报考京大,要不是分数卡在线上,她也不会填这个偏门专业。

连落已经放弃跑出去赶车的念头了,可到门口时家里的车竟然还听着,这令连落了一下。可彼时她却不敢走过去,跟严晨往另一边的公交站牌去。连茹看见她走出来,又看她身边的男生,哼了声让司机开车,真是白等了。

“你在这里坐车吧,几路啊?”严晨看着她问,觉得她身上有种让他很想靠近的气息,这是在家里没有的轻松,所以才在她几次暗示时都装作没看到,不想放走她。她令他觉得放松,更让觉得莫名的熟悉。

“呵呵…那个,严同学你先走吧,我自己等就是。”严晨那样子似乎是要看着她上车才会走,连落心里叫苦,这哥们儿以前热心也没有这么热心的吧。

这正说着,蒋赫南开着那辆骚包的车停在他们跟前,打下车窗拉出痞痞的笑来,说:

“妹妹,等车啊?上车,哥哥送你回去。”

连落大眼过去瞬间石化,这人怎么跟冤魂似地无处不在?

“你哥哥?”严晨扫了眼那辆名车,眼里依然那么平静。

“我哪有这么了不起的哥哥?是我妈妈的朋友的朋友的儿子,见过那么一两次而已。”连落赶紧否认。

那边蒋赫南已经下车了,几步立在两年轻人面前,一个青涩俊秀的大男孩,一个捐狂邪肆的爷们儿,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视觉感观。

严晨微微抬眼看着蒋赫南,什么都没说,即便身单力薄气势上微微弱了些,不过无波无澜的眼睛还是为他加分不少。蒋赫南裂开嘴笑得张狂,转而盯着一边正想偷偷溜走的小丫头,一伸手,给抄了回来,大掌嵌着她肩膀说:

“妹妹果然厉害了,几天时间就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小男人?”

“你胡说什么呀?他是我同学!”连落愤愤出声,抬眼瞪着他。

“哦,同学,同学…上车吧,我送你回家。”蒋赫南冷冷的扫了眼严晨,也只有他二人才知道那眼神里包含了什么样的威胁挑衅,同时伸手把连落往副驾驶推。

“坐好了妹妹,你今儿要敢跟哥哥我耍什么花样,就别怪我前前后后算算旧账。”蒋赫南上了车,‘唰’地一声抽出安全带给她绑在座椅上笑着说。

连落横着他,总觉得这男人笑里藏着毒针。

23,暴怒

上次蒋赫南吃过那一次亏不再小瞧着这丫头了,让贺政涛把哥几个都叫来,结果竟然是看自己的糗样,要不是贺政涛及时赶过去,那天差点真就被那打扫清洁的阿姨给'轻薄'了,想他堂堂蒋家大少,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个老妈子欺,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窝火。

蒋赫南是堵连落好几天了,愣是没堵着人,今儿就是守在学校外头,他就不信她不回家。

一想起被这小丫头给整了他就气得牙痒痒,是不应该小家子气死活逮着个小丫头要出气,可他不出这口恶气他心里不痛快啊。

连落那坐得倍儿乐,先是怕的,可后来一想,她好歹也是连家大家小姐吧,他能怎么着她啊,就那天那事儿,那是他自找的,她那是自保,与她无关。

蒋赫南把人给带到了媚色,连落那双手抱着门口的柱子死活不肯进。门口接应的两位秀气少爷相互瞅着,不由得好笑。蒋赫南那边脸子都黑了,转头瞪过去,两少爷当即噤声眼神儿往别处划拉。蒋赫南伸手抓着连落肩膀当头怒喝:

“放手,别给爷在这儿丢脸!”

“不放,你说要送我回家的,你言而无信!”连落声带细,怒吼声儿也细软细软的,要换个人听来,那就是撒娇一个样儿。

“我是说要送你回家,可没说是现在,怎么地?不敢进去,怕了?”蒋赫南哼声儿而出。

连落嘴上嚷嚷,“谁怕了,你得先给我家里打个电话。”要不她死在他手里都没人知道。

死丫头还挺有心眼子的,“行,我给打一个,给你爸打?”

蒋赫南掏出手机转头看她问。

连落脸上一慌,给她爸打她不死定了,手一松转身去抢,“不,给琴婶打…”

可这扑过去吧,正合了蒋赫南那意思,伸手提着她那小身子如同提了只阿猫阿狗似地轻松,大步进去。

“你这个混蛋,无奈…”连落三步脚不点地,双手又挥又挠,就跟野猫发怒一样,锋利的爪子一过,蒋赫南那脖子立马血红一道。

“疯女人——要不想玩儿完,就给我安静点!”蒋赫南怒了,拽着她肩膀的大掌一转,改向握住她脖子。

连落现在脚是落地了,可脖子也被箍死了,这下真不敢乱来。她要再一动,这男人也是个狠的,随便那么一拧,她这小命就当真得玩儿完。

“你轻点啊,我脖子脆着呢。”连落连番着眼儿去瞟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儿。

蒋赫南嘴里哼哼,他算摸清楚了,这小东西就得给她以暴制暴,小脾气是横,你得比她还横,这才制得住她。

蒋赫南熟门熟路的上楼然后推开一间房,里头热闹着呢,连落认识的也就贺政涛和冉鸣两而已,别的男男女女一个也不认识。里头喝酒打牌的,另一边打桌球的都安静了一瞬,抬眼看过来。

“哟,赫哥可算来了,哥儿几个都等好久了。”一舀着杆子的男人转身笑着说。

蒋赫南掌着连落进门,后头立马有人给门关上。里头不算亮,可大多还是把目光投向了连落那张稚嫩却绝美的小脸。

桌球边上另一男人说,“赫少最近换口味了?”

蒋赫南在贺政涛和冉鸣这一区坐下,这边就是喝喝酒,跟美女逗趣儿,另一边有几人在打牌,安静点儿的就这里。抬眼瞅着那边人说:

“瞎说啥呢,这个,瞧见没?我妹妹,带她来玩玩儿。”

“情妹妹吧…”那边人进了一杆,回头应了句。

蒋赫南有几分神情却却,不大想搭理,所以没回应,只当没听到。这边一坐下就把连落个勾近了身,说:

“小丫头,今儿晚上陪哥哥玩儿,那天那事儿就这么算了,你要是不识抬举,那成,哥哥我可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连落心里是憋了口气,可到这节骨眼儿上了她还敢不上道?左右忍下了,也总比丢了这条小命强。

“我当然愿意跟大哥哥玩啊,只是我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喝酒更不会玩儿牌,就怕让哥哥没了兴致,这可就罪过了…”连落娇娇俏俏的笑着,昏暗的灯光把她一张白生生的小脸映得别样魅惑,跟块莹润的白玉似地,眼眸子亮得扎眼,就那么直直的瞧着蒋赫南,说纯净吧又不尽然,分明带着点点魅惑。

蒋赫南恍了下神色,不客气的伸手捏了一把她白嫩嫩的小脸,说,“喝水长大的嘛?这脸怎么生得这么水呢。?p>?p>

嘶——连落眼里瞬间冒了火光,心里来气,伸手狠狠拍掉脸上的猪蹄。蒋赫南那瞬间脸子垮下去,连落赶紧转身端了杯酒往他跟前递,说:

“大哥哥,喝酒吧。”听听,多纯净的声儿,他能忍心摧残?

冉鸣就做他们对面,瞅着眼里直乐,今儿这小丫头算是被收拾服帖了,他还没见过她这么低声下气的样儿,别说,看着心里别样来劲儿。

贺政涛在一侧,瞅着脸上在乐,可眼底却暗沉暗沉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去学校堵人呢,竟然被蒋赫南得了先。

蒋赫南那扫了眼冉鸣和贺政涛,眼里有着得意,他们这三大老爷们儿可都着过这小丫头的道儿,可眼下这小丫头却是对他服服帖帖的,能不身心膨胀?

“递近些,我够不着…”蒋赫南垂眼看她。

连落咬牙:我忍,我忍…

手往上,蒋赫南够着被子喝了,完了后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妹妹喂的这酒,还真就不一样啊,美味…”

蒋赫南往她跟前凑,连落往后仰,到了极限时赶紧伸手横在两人中间,笑得比花儿娇,“大哥哥,你后面很宽呢,别过来了。”

“说说,哥哥我长得如何?”蒋赫南恬不知耻的问。

连落一咬牙,“当然帅得天上有地下无啊,大哥哥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人呢。”

“比起你那小男人如何?”蒋赫南继续追问。

谁?

连落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严晨,白了一眼,蒋赫南扣上她下巴眼里划过不悦,“要想这么久?”

“不是,他哪里比得上哥哥你呀,哥哥您是天上的仙,他是地上的泥…”连落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可以的,不就是说两句嘛,又不是死,捡好听的说呗。

蒋赫南被她脸上敷衍的笑扎疼了眼,这小东西的魔力不是她这张脸生得有多美,而是她脸上的笑很有感染力,不论真假,总能一眼就令人嵌进心底,看她的笑,也会上瘾。

“那比起周家哥哥呢?”蒋赫南又问。

“他算什么呀,当然哥哥你更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了,他不过是座顽固的冰山,哪能跟你比呀是不?”连落眼都没眨一下,吐口就出,那话利落得就跟真的一样。

蒋赫南这下满意了,得寸进尺说,“那你说说,我跟你三哥哥,你觉得谁好些谁强些?”

连落心里狠狠的'呿'了声儿,说,“我一小丫头片子哪里知道…”

“不不,这话哥哥可不爱听了,重新说,我跟你三哥哥,谁更好?要你,你选谁?”蒋赫南握着她肩膀使力一收,那瞬间疼得连落眼冒金星,面色一白,顿了下,说:

“当然是你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蒋赫南还要欺近,连落伸手一推,竟然把人给推开了。连落一愣,蒋赫南明显怒了,这可是他的地儿,他是占山为王,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没脸,她这等于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不是故意的…”连落话没解释完,蒋赫南沉着脸扑过去,连落那也只是条件反射,反手抄起酒瓶子从头上给他砸下去。

“哐——”

玻璃渣滓碎了一地,所有人停下手上的转头看过去,蒋赫南晃了下,紧跟着鲜红的血顺着酒水留下来,顺着刚毅的面颊流出一条血路子。

连落也傻了,伸手捂着嘴发愣的望着蒋赫南。

冉鸣和贺政涛愣住,这事儿可大发了,这场子弄成这样他们怎么说话?

两人刚想出声,蒋赫南转身对着所有人大喝一声:

“都滚去,立刻!”

谁都知道蒋家大少怒了,一窝蜂似地的往外头走,贺政涛和冉鸣对视一眼,除了周湛三谁都别想把这丫头带出去。

起身走出去,看连落那眼神里写着:你自求多福吧。

连落赶紧爬起身往外头跑,蒋赫南几个大步把人给抄回来往沙发上一扔,三两下剥了身上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身上成块的肌肉狰狞的叫嚣着,连落想蒙眼来着,可真被这场景吓着了。

蒋赫南跟头豹子一样血红着眼朝她走近,带着满脸的鲜红的血,样子看起来很恐怖。连落往后缩着,推倒沙发角落,没了退路,眼看着他欺身压下来,她傻愣愣的问:

“你,你想上我吗?”

蒋赫南一顿,刚才是给气晕了,是啊,难道他想上她嘛?

连落说,“我,我还未成年,你,这是犯法的…我会告你的…”

后面那句已经细得跟蚊子声儿一样,抖了。

“犯法老子也要上,你有本事就给我告!”蒋赫南脸一横,伸手朝她抓去。

23,暴怒,都是由重生—大小姐嫁到

24,总有一天爷会让你求着找上我

重生—大小姐嫁到 24,总有一天爷会让你求着找上我

25,跟我回家

连落回家家里人都坐在厅里,看样子在商议什么,见她进门家里人也只淡淡的把目光往她身上扫了眼,没任何话给她。

连落心里叹气,算了,她毕竟还要在连家住一段时间,走过去拈着笑说,“我回来了。”

然后看着爷爷、爸妈,连老爷子回头莫名的扫了她眼,没说话,又转回去,似乎她打扰了大家。连家豪脸子拉得难看,这大女儿实在不招人喜欢。连夫人脸色一沉,说:

“还知道回来啊?你能不能听点话?一无是处就算了还不能让人省点心,你放学野哪去了,你妹妹都回来一个多小时了,你还到处野…”

连夫人说着又停下,近来李家那丫头不就是放学后跟社会上的人混,结果出了乱子,才十五岁就给人搞大了肚子,这丑闻在豪门圈子里可传得厉害了,连夫人一开口教训就想起了这事儿,怕连家豪不高兴,所以赶紧住了口。

可连夫人无心之举却令老爷子和连家豪都怒了,连家豪怒哼一声,“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给连家丢脸,你就给我滚出连家,连家没你这样的女儿!”

连落有些发傻,她怎么了她?不过是晚回了家,都没问过她就声色俱厉的吼,至于吗?

老爷子吧嗒了口烟,说,“我们在说你妹妹进周家的事,你要没事就回房去。”省得碍眼。

连落握紧了手,顿了下,她很想融入他们,可她无论她怎么做都和这个家显得格格不入。曾经的连落是沉默的,所以当她不期然出现在家里人面前时会令大家觉得突兀。

吸了口气,转身,“那我先上楼了。”

连落刚迈开脚步,连茹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姐姐又交男朋友了吧,姐姐好像很受欢迎呢。”

老爷子,连父连母立马看向连茹,连夫人声音瞬间高了一个调,对着连落问,“什么?你竟然在外面给我,给我搞这些不流的?连落啊,你是想毁了这个家吗?你长这么大人了你到底知不知羞啊,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连茹似乎还嫌不够,又出声说,“姐姐是不是因为湛三哥哥解除婚约了所以想自暴自弃?可惜了,便宜那些不知好歹的流氓了。姐姐,你交男朋友也要想想啊,我们连家怎么也算大家,你自己要乱来可以,可别让人笑话家里啊。”

连茹这话一出,家里人坐不住了,连家豪气得只想摔杯子,老爷子也满脸怒火,听连茹这话,连落肯定在外面乱来没错了,连夫人指着连落又是一通好骂。

连落忽然转过身去,径直走向连茹,她站着,连茹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声音不寒而栗:

“你哪只眼看见我乱来了?就因为我下午跟同学一起从学校走出来?这样的纯粹的关系都算乱来,那妹妹在国外时候在酒吧跟男人面贴面,嘴对嘴算什么?”

“你,你胡说…”连茹瞬间慌了,赶紧找依靠,哭着抱着连夫人手臂说,“妈妈,我没有,姐姐说谎害我,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有多守本分,你是知道的妈妈,我真的没有。”

连夫人也愣了下,连家豪手中的杯子'嘭'地一声搁桌上,对着连落低喝:“连落,注意你的言行!”

这在大人眼里是罪不可恕的,连落竟然为了栽赃连茹,编瞎话就算了,还如此口出恶言。

连落毫不畏惧的朝父亲看过去,迎着他目光,忽然一摊手,带着笑无所谓的说,“看吧,我说真话你不信,连茹满口谎话瞎话你们却一点不怀疑,都是女儿,就因为我生病,连基本的平等权都没有了,亏了爸爸妈妈还是受过高等教育出来的知识分子,就是这么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

“连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你爸爸道歉!”连夫人怒声吼起来,真是胆大包天了,是不是太久吃板子皮痒了?

连落不带感情的看了眼连夫人,不冷不热的说,“妈妈,我错了我会道歉,可我没错就不会随便认。你们担心我会给连家蒙羞,我没做任何不规矩的事儿,话我说了,信不信由你们,我回房了。”

连夫人起身几步走过去抓着连落巴掌落下,连落在巴掌到脸上这一刻抓住连夫人的手,声音明显已经冷了几分:

“我说过,错不在我,所以对于您的处罚我不接受!还有,请爷爷,爸爸妈妈包括我的好妹妹听好了,请各位以后重新看待我,我并不是曾经的连落。我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你们那么多的顾忌,我只想做好我的本分,如果这点自由都不给,那我只能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安生!”

“反了!”老爷子一声怒喝,起身用拐杖指着连落,“你是什么东西?连家养你十几年你就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翅膀了硬了,想上天了是吧?今天我就收拾你这贱骨头!”

老爷子第一杖打下去时连落扬手挡开,连老爷子瞬间怒火中烧,“老夫还至不了你?今天不收拾你,出去也叫人说连家没教养,坏我连家的名声!”

伸手一扯,脚下一踢,连落不得不跪下,拐杖狠狠砸下。

连落本是可以反抗的,可她反抗了又能怎么样?和连家闹翻?连家正好不想认她这个女儿,她一反抗,不正是给连家一个名正言顺赶她走的理由?

一下一下狠狠敲打在单薄的身体上,要以前的连落,怕早就晕过去了,也庆幸这身体被她练强壮了不少。

老爷子发火,竟然没人拦,连父连母就那么看着,连茹坐得远远的,心里恨不得打死才好。外面人谁知道连家还有二小姐?只知道连家只有一个女儿,而她,要做连家唯一的女儿!

连落以为连老爷子出气了她就没事了,可还是被赶出了连家。

“连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滚!”

连落被人推出去,拖着身体走了一不远就倒下去,抱着身体痛哭,眼泪不是她自己的,她知道那是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在伤心,她是无力阻止。她只恨自己,要早知道还是被赶出来了,怎么不早反抗,那样也不用该棍子了。

连落哭得伤心欲绝,她是难过,可万万不到这个地步,她只想求这个身体能不能别哭了?想好接下来要去哪才是正经。

没多久,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她面前,从车上下来的人一声寒气的立在她跟前,连落抬起眼来望上去,一张玉白玉白挂着眼泪吧嗒的小脸楚楚可怜的望着周湛三。周湛三薄唇微微龛合,连落吸了下鼻子,有人接近心里一热,却又是一串眼泪紧跟着滚下来。可没想到她出口的话却是:

“你,为什么要长,那么高…”仰得她脖子疼,她就是站直了撑死也不过他肩膀而已,更别说这时候她坐地上了。

周湛三深褐色的眸子在夜里如同泼墨一般,微微动了动,蹲下身,说:

“被赶出来了?”

她点头。

周湛三又问,“因为回去太晚?”

连落抬眼看他,嫣红的唇一动,泪珠子止不住的滚,要是因这点儿,她指不定得乐开花儿,哪里会哭?

她摇头。

“没地方去了?”周湛三凉凉的又蹦出句话来。

不笑的她,惹人怜。

她点头。

“去我那吧,我今天加班,不会回去,你不用担心不方便。”周湛三快速的说完,泼墨的眸子闪动着,看向她,等她的回答。

连落卷长的睫毛搭下去,想了下,这人就跟木头一样,而且又是那么厌恶她,应该不会像蒋赫南那头畜生对她有什么邪念。别人她不相信,周湛三是肯定不会对她有任何想法的,这点她能笃定。

然后点头。

26,其实是关心

连落在周湛三那过了夜,周湛三说加班,晚上还真没回去,连落以为周湛三即使一个人住外面也至少是豪宅吧,结果到的时候才知道,只是简单的单身公寓,装修是干练和的线条,色调是乏味的黑白灰,走进去那感觉就一字儿——闷。

连落缩了缩,这果然是这冰山的地儿,进去骤然一阵阴凉,周湛三看了她一眼,说,“你冷?”

连落摇头,热!

“浴室里的毛巾,牙刷都有新的,你自己舀。”周湛三说这话时候连落站在阳台上吹夜风,这楼层高,视野极好。听见他说话,随意的应着,等她神游回来时,进屋里却发现人已经走了。

连落顿时有点诧异,他就这么放心让她在他屋里?

没事可做,往厨房里走,这厨房也清冷得够可以的,干净,可除了干净就真没别的了,能看见的就一只烧水的壶,一只锅子,没别的厨具,开了冰箱,连落两眼一翻,好家伙,全是酒,他当自个儿是酒桶嘛?

她到现在都没吃饭,饿得不行,瞅了眼时间才九点,这一晚上可有的熬了。是想过下楼去买点儿塞肚子,可她没钥匙啊,出去就进不来,得,饿着吧,反正从小到大也不是没饿过肚子。

烧了壶开水,喝了个够饱,完了后冲了澡就钻床上睡了。

不是她想霸占周湛三那霸气外露的床,而是他这公寓就一间房,她只能睡他的床。先吧,还把衣服裹身上躺着,周湛三说是说晚上加班不回来,可她哪晓得他会不会半夜回来?思来想去还是穿整齐点好。可到后半夜时候人没回来索性就把衣服甩了,她习惯裸睡,这躺下去身上裹着层衣服在身上就跟被锁了手脚一样,实在不舒服。

周湛三加班到凌晨,伸了伸懒腰,抬眼看外面,白天夸下海口要舍命陪君子的冉鸣这时候早跟周公聊得忘乎所以了。周湛三看时间已经走向三,忽然想起家里的床上这时候正躺着个小丫头,心里竟莫名的跳动起来。

睡在他床上,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认床,睡得好不好。一想起这点,连落那张滟滟小脸就出现在眼前,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的连落是怎样的表情和神态,满眼都是她的笑,嘲讽的,开心的,敷衍的,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