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赫南还真装模作样的考虑了,周湛三私下就给打过招呼了,他现在却是不大敢动她,明着不动,这暗里逮着怎么也得小惩大诫吧。

“你说我就这么放了你,我心里怎么能痛快呢”蒋赫南低声笑。

连落哭,苦着脸问,“那爷您想咋地?”

30,达成协议

正说着,电话来了,铃声欢快的跳跃,手机霓虹灯一闪一闪,连落立马大声说,“大哥哥,我有电话,电话啊,你先放了我,让我接了电话咱们坐下来慢慢谈行不?要不,我勉强破费请你去咖啡厅坐坐,请你喝杯咖啡,我们就算和解怎么样?”

蒋赫南就差没嫌弃的啐声儿了,可转念一想吧,面对面啊,也成!

“电话是吧,我给你接,我倒想看看是不是你漂亮小男人看你不见了打电话来找你的。”蒋赫南话落使手从她兜里抽出手机,接听。

“连落,你这两天野哪去了?我问你,你晚上是不是跟湛三住?我告诉现在你们婚约都解除了你要是这么白白给他睡了…”

连夫人那声音在电话里一片聒噪,蒋赫南一句话没完直接掐断。连落揉揉脖子,伸手去抢手机,蒋赫南手机高举,本来他人生得牛高马大的,她跳起来也到不了那个地儿。

蒋赫南伸手揪住她,黑着脸说,“你晚上跟谁的?那小男人?好啊,爷怜惜你,倒让别人抢了先。”

“什么跟谁睡,我自己睡的,还我电话。”连落扒拉开他的手跳起来去抢,可就算蒋赫南那平举着她也够不着。

“我怎么相信你,你发誓你说的是真的!”蒋赫南一副大爷样儿,沉着脸子死死盯着她。

连落不跳了,累得慌,双手叉腰鼓着腮帮子抬眼跟金鱼一样瞪着他,不高兴,拉着脸子说,“我为什么要你相信啊?你信不信碍着我什么事儿啊?我住宿舍,宿舍那床就那么点儿大,你说我能跟谁挤啊?神经病!”

蒋赫南挑挑眉,她住校?

听了这话吧,连她骂人那话都自动忽略了,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来,走近她还伸手摸了摸她那头圆溜溜的小脑袋,电话又来了,蒋赫南瞅了眼,这连夫人还真是锲而不舍啊。

这回接了,连夫人那边一通大骂,完了后还是问她同样问题,连落抬眼看着她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只看见蒋赫南眉毛一耸一耸的涌动,脸子看起来不是很好。基本上很少人给她打电话,她才应该是小雪。

蒋赫南在对方总算停顿时说了句,“连夫人好啊,我是蒋诚敬的孙子蒋赫南,落落在洗澡这不方便接电话,您还有别的事儿吗?”

连落本来不在意的,可一听蒋赫南这话吓得一跳,她妈?当即急声大吼,伸手去抢,蒋赫南身上挂着只八爪鱼一样气定神闲。连落急得不行,这混蛋知不知道这么说的后果是什么啊?她铁定会被连家人碎尸万段的,这个王八羔子——

连夫人那边傻了,洗澡?蒋家孙子?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老爷子和老公?

连落怎么跟蒋家少爷扯上关系了?在洗澡,难道连落没在周家少爷那,而是在蒋家少爷那?怪不得她那会儿问这话时周湛三那脸子黑得难看。

行啊,她女儿什么时候这么本事了?

“哦,我也没多大事儿,赫南啊,伯母这么叫你可以吧?”连夫人声调立马一百八十个大逆转,得了蒋赫南毫无疑问的首肯后又说,“等我们家落落有时间了让她给我打个电话,这孩子少不得让我这个当妈的担心。”

“那行,伯母这话我一准儿给您带到,行,那挂了。”蒋赫南话落立马给掐断,电话扔给连落。

连落抱着电话蹲地上抬眼苦大仇深的瞪着他,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样子。

蒋赫南那纯粹就是逗她来着,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嗷嚎大哭了起来,这给蒋赫南郁闷得,出脚踢踢她,说:

“别介,不就开个玩笑,至于嘛你?”

连落很想抓着手机砸他踢她的腿,可想想还是算了,手机宝贵些,砸坏了还得花钱去修。怒吼回去:“我能不至于嘛,你知不知道你高兴了我就惨了,连家人肯定能把我大卸八块还不止。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我被家里削,现在你满意了,我肯定会被爷爷打死的,也好,也算给你出口气了。”

蒋赫南收起嬉皮笑脸的脸子,蹲她跟前,可他人高大,即使蹲下身还是足足比她大了好几大号儿,低头看她,说:

“哪有这么严重,唬我呢。”

“你以为开玩笑吗?我就是被连家赶出来的,不然你以为我好好的有家不回住校干什么?没钱吃饭还要来这里打工,你以为真想你想的那样嘛?”连落前后就掉了四颗泪珠子,剩下两颗还挂在眼睑上闪啊闪的,为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添彩。

真这么惨?

蒋赫南差点就信了,可一想宴会那晚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结果全是白瞎,这小丫头道行深着呢,可别再被她给唬住了。

不过,起先连夫人那吼声倒是真像能给吃棍子的气势,目光幽幽的瞅着她,连落瘪瘪小嘴儿,掉下一颗泪珠子,低声哼声儿说:

“就知道你不信,没同情心,无情冷血大混蛋…”

“连落,你再说一次?”蒋赫南那脸子瞬间比锅灰还黑,一字一句咬着牙说。

连落哼哼,“我什么都没说!”

蒋赫南眼睛瞬间瞪得跟牛眼似地,连落一撩袖子,往上卷,雪白的手臂上青紫一条,“背上全是,手上算好的了。”

她倒不是在控诉爷爷对她体罚的事,而是想以此博取蒋赫南这匹狼的同情换得以后别再找她麻烦。

蒋赫南脸色拉下去,等着她手上的青痕,那是被棍子抽打的痕迹,他小时候皮得过分,又一次烧了别人房子,结果被老爷子一顿好抽,身上那痕迹就是这样。

伸手摸摸她小下巴,说,“可怜哟——”

“是吧,我是挺可怜吧。”

怎么听这声音还像在炫耀?蒋赫南瞅着她,连落赶紧趁热打铁,说,“我也挺可怜的,要不,那天那事儿就算了吧,我请你喝咖啡,完了后咱们的事儿就算平了,怎么样?”

连落眨巴着眼期待的望着他,蒋赫南'嘿'了声,他说呢,原来在这里等着。

“我也不能总揪着你这么一小丫头找事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人没肚量,成吧,就去喝杯咖啡,咱们冰释前嫌。”

连落心里冷哼,这男人还不叫小肚鸡肠?呿——

可脸上还是欢乐的笑,立马一蹦而起,“说好了啊,别反悔哦,这附近就有家,气氛还行,走,坐坐去!”

31,英勇神武的大爷

蒋赫南那后头跟着斜着眼瞅她,就没明白这小丫头怎么能把那情绪转化得那么快,没去演戏那真是埋汰了。

连落之所以快步走那是想着自己挑地儿,要这大爷挑,那指不定她进去喝杯水都的钱都不够。酒吧一条街上面有一家咖啡厅,环境气氛都不错,她也只跟小雪在外面路过时往里头瞅了眼,没进去消费过,一想着头头一次进去竟然还跟这冤家,心里头极大个不痛快。

连落在外头给连夫人打电话,好说歹说才把刚才的事儿解释清楚,连夫人那边勉强信了,连落想要是她不信也没辙。

她讲电话时候蒋赫南也在讲电话,不停的拨通,说几句又挂断,完了再拨。连落在他身后等着,有那么点不耐烦,于是出口好言提醒:

“哥哥,是不是该进去了?我这还是上班时间呢,不能出来太久的。”

“心,我这就好。”蒋赫南快速讲了几句挂断电话一起走进去。

连落那意思吧是想坐靠窗的两人座,蒋赫南赶紧拉着她往里头走,他早看好了,里面有一排靠墙的长形沙发,够宽,边说,“那边吧,我看那边就挺好。”

连落不疑有他跟着走过去,想着这也算跟他赔礼道歉,这点儿小事上还是顺着他吧。

蒋赫南坐下时候说,“我刚一哥们儿说在附近,顺道过来看看我,这不,要来的话你不介意请我哥们喝杯咖啡吧。”

连落笑得极热忱,说,“怎么会介意呢,哥哥的朋友也是落落的朋友啊,多认识些朋友也是好的。”

蒋赫南笑得极无害,连落翻着单子看,顺便问,“你喝什么?舀铁?蓝山?”

“蓝山吧。”蒋赫南随便应了声,连落点头,自己点了杯舀铁,又点了两杯蓝山。

连落试图说话,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来个自我认错,再来是自我反省,完了后在给他一吹捧,这事儿合计就能平了。于是开口说:

“哥哥,我那天真是手贱我就应该舀着酒瓶子砸我自己的,可你也知道就那么一着急我手抖了下,完了就搁你头上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来着,真的,我在家面壁思过,就想着哪天给你亲自道歉来着。可巧,今天算是得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蒋赫南跟大爷似地双手横在后面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抬了条腿丝毫不顾忌他京城大少的形象就那么搁沙发上,斜眯着眼儿瞅着脸,连鼻音儿都没哼声儿出来。

说,继续说,他就乐意瞧她这副自贬的小样儿。

连落咂巴了下,这人倒是哼一声儿啊,好的不学尽跟周湛三学这种恶习。陪着笑脸说,“我错了,我认错,哥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给我面子也请你看在周家哥哥的面子上别跟我计较了。”

连落话落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连落极殷勤的给他递跟前,然而那服务员确实忍了又忍,然后说:

“先生,请您把脚放下去好吗?”这弄脏了别的客人还怎么坐?

连落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可看蒋赫南压根儿没当回事儿,就跟服务员耗着。连落心底翻了记白眼,难道他以为这样丢的是她的脸嘛?幼稚!

讨好着说,“没事没事我给擦干净了。”

走过去把蒋赫南的腿抬下去用面纸来回擦了擦,那服务员这才转身离开,心想着看那穿得人五人六的,怎么那么粗鲁啊?

连落那刚坐下准备进行第二步自我反省时身后五六个打着哈哈的男人走过来,连落狠狠拧了下眉,怎么?这种大老粗也喝得来咖啡?看来咖啡这玩意已经普及到各个阶层了嘛,只祈祷着别他们这边。

可怕什么来什么,心里那心思刚落,那五六个顶着各种青龙白虎的刺青汉子搁她对面一坐,她瞪大眼,结果这时候却见蒋赫南极热情的跟那壮得跟牛似地家伙打招呼:

“成哥最近混得不错啊,瞧这满面春光。”

连落差点就咬了自己舌头,蒋赫南还结交这样儿的朋友?那赤条条的肌肉上纹那些张牙舞爪的东西看得她全身阵阵冷汗狂飙,这是不是就那传说中的黑道?赶紧缩着脖子脑袋几乎都埋进了杯子里。

“我哪有赫少混得好啊?听说赫少一回国就接了蒋氏,改天也让我们兄弟进蒋氏去坐坐办公室,当回白领。”那成哥粗声粗气的说,连落完全相信就这样儿人他轻声细语的时候也比现在这气势好不到哪去。

果然他这豪言令咖啡厅外间卡座的人齐齐看了过来,连落耳根子一红,她只庆幸她背对观众啊。不过在成哥那相当白领儿的出口时她差点就把咖啡给喷了出来,哽了下赶紧咽下去不断的咳嗽。

蒋老爷子要是知道蒋氏办公室里坐了批五大三粗的道上朋友,铁定气得两腿一登,撒手去也。

心里不断编排着还不断的咳嗽,蒋赫南跟成哥说话间抽空转眼看她,抽了张面纸给她说:

“小心着喝,没人给你抢呢,不够我这还有杯,慢慢喝。”回头又跟成哥玩笑着解释:

“我这妹妹啊,打小没出过门更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今儿见着像成哥这么神勇威武的人免不了失态。”

连落那本来已经好了,可一听蒋赫南那'神勇威武'的词儿立马又气岔气管了,胃都给咳抽了过来。

蒋赫南伸手拍着她的背,成哥那不自知,还接话说,“也是,像我样儿的男人都是小姑娘向往的…”

连落那个泪啊,她张口想说话口愣是被剧烈咳嗽给压了回去。

她这边还没好全呢,成哥就跟大山似地背靠椅背,单脚踩在沙发上,那礀势远比蒋赫南刚才那样子豪放多了。笑着说:

“赫少这喝的是咖啡吧,前几天老五倒是弄了箱速溶的,但是吃起来那滋味不是很好,跟烧焦了的胡豆一个味儿,我闻着你这挺香。”

蒋赫南一手还给连落顺着背,另一手将那早就点好的咖啡推过去,“孝敬成哥你的。”

那成哥也是不客气,一口干了,那气势令连落脑子里立马蹦出四字儿:大碗喝酒!

32,送瘟神

“没什么差嘛。”完了后成哥总结了句,招手叫服务员来,抬手指挥说:

“去,给我们兄弟还有这小妹妹再来个三四碗,记住,换大碗儿的,这点子大的玩意喝着太不痛快了!”

连落刚换下来这会儿又憋得不行,脸色涨得通红。要是情况允许她立马仰天大笑,大哥,您要换大碗的喝,您不如说捧着煮咖啡的壶喝得了。

那服务员敢怒不敢言,眼睛就死死盯着成哥脚下沙发,还有沙发上那一排横七竖八躺得极有行为艺术的人,嘴都气歪了。可一看这些人就不是好惹的,愣是压着话不敢说。瞪了半天才硬着头皮说:

“我们店里没有大碗。”

成哥那立马牛眼一瞪,手上一拍桌子,'嘭'一声大响,“没有碗?”转头看蒋赫南,说,“赫少,你说怎么着吧,兄弟们来了这里总不至于连口水都喝不上就走了,这还是冲您在这儿才来的。”

那服务员本是对蒋赫南也没什么好印象,可眼下蒋赫南和成哥都一兜相比吧,实在好太多了,几乎是求救似地看着蒋赫南。

连落憋得内伤,抬眼看蒋赫南,蒋赫南眼瞅着她,看出她眼里那抹幸灾乐祸的神情,当即说,“今天买单的是这位小姐。”

一句话轻易而举的把球提向了连落,连落顿时傻眼,那服务员想着这小姑娘应该是个懂理的,眼巴巴的等着连落说话。

连落抬眼,对面那成哥牛眼一瞪,连落面色一白又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她可没本事招惹那尊大佛啊。转头想了下,说,“要不,你给他们一人上个三杯吧,要最经济那种你懂的。”

反正这帮大老粗也尝不出个味道,这店里最便宜的都要二十一杯呢,她算够意思了。服务员会意,转身离开。连落刚还憋笑憋出内伤,现在是真内伤了,她的银子啊,肉疼!

这边咖啡还没上来,得,外间又进来七八个顶着各色儿发色的人进来,一听他们远远的就打招呼,连落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十几个人挤不下那是肯定的,成哥那爽快,站起身双手一抬,竟然把隔壁的桌子给拼了起来,他当是吃大排档来着,还边招呼着:

“围上,老五,老六,叫兄弟们都围上,今儿难得遇着赫少,怎么也要给他个面子。”

连落那是往角落里头挤,一边苦哈哈的对蒋赫南使眼色,她错了,她真错了还不行?可蒋赫南跟旁边一鹦鹉毛色的小子聊得起劲儿,压根儿没抬眼看她,所以她这眼神是白搭。

成哥那忙得哦,电话一通接一通:

“嗯,是,就街头这家…成,过来吧。”

“对,就那家…对,街头…”

连落那小心肝儿都颤抖了,还有人过来啊,不带这样儿的。脑袋往对面的蒋赫南凑,伸手小心翼翼的从下面去拽他让他注意下可怜的她。连落总算抓着他裤管儿了吧,缺不了蒋赫南大声一吼:

“落落,你摸我腿干什么?”

连落眼一瞪,啥?

蒋赫南那声一出,满座安静,齐齐把目光调向她。连落那个尴尬啊,就跟土鳖一个色儿,岔岔的把手从下面收回来脸都埋进桌面了。

也总算有人注意到那角落里还坐了个小丫头,立马有人问:“那姑娘是谁啊?看来挺认生的。”

“是啊,坐这么久了还没介绍这妹子是谁呢。”成哥接话说。

蒋赫南似笑非笑的瞅了眼连落,简单说了句,“这是连落,我一朋友的妹妹,带出来玩儿的。”

“哟,什么性质的妹妹啊?”一桌人哄笑。

成哥笑了几声一拍桌子吼一声:“都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叫落姐!”

周围人立马止住大笑,一声跟一声喊着'落姐',连落登时那叫一个满脸黑线,嘴角狠狠抽动,别介,她受不起,受不起啊——

这时候外头又进来十几个,连落转头看去,这小店里头几乎都给沾满了,原本坐外头卡座的年轻男女全都落荒而逃,刚进来的人中男男女女都有,个个儿都上来跟成哥打招呼,有的认识蒋赫南顺道跟蒋赫南打声招呼,完了各自找地儿坐。

这还没完,最后前前后后进来的人起码不少五十人,连落那银子花得手抖,她怎么就那么蠢喝什么咖啡啊?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结账时候吧,连落那磨磨蹭蹭着,蒋赫南趴前台回头瞅她。

“怎么地,想赖啊?”

连落想回嘴,可现实立马让她软了气势,压低声儿说,“那什么,好像钱没够,要不你给添点?”

蒋赫南双手揣兜里抬眼戏谑的看她,盯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儿说,“哥哥我是打算跟你划清界限从此不相往来来着,可这要是今儿借钱给你,那往后还得有牵扯…”

“那行,你走吧,我搁这儿洗杯子也得把钱补上,所以,哥哥你就不用担心了,走吧。”连落立马出声,她可是千方百计才把这尊瘟神请走,可不能在因小失大。

蒋赫南无比自信的走出去,他就搁外头等,他就不信这小丫头能不回头求她。

连落秉着破财免灾的心,给小雪打电话,救急。十分钟后到的却是严晨,连落虽然意外,可还是欣喜。那数儿确实让严晨有些傻眼,不过什么都没说,掏出钱夹给了。连落顿时一身轻松,和严晨走出咖啡厅。

“谢谢,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连落笑着保证。

严晨扬起好看的弧度,说,“没关系,我不急。”

蒋赫南等了有些时间,刁了根烟靠在树边摆造型,是不是回头望一眼儿,心想着要不要以天神之礀出现,就当他发一回善心?可想想吧,不成,这回就得杀杀那小丫头的气势,不然当他真是这么容易摆布的。

可想法一过,身后人就已经走了,他回头时候还瞅着那人背影像连落,又笑自己傻样儿,这些天是看谁都是连落那张脸。

蒋赫南一直等,身后的店很快就关门打烊了,这下才冲上去问情况,一听脸子立马沉下去。

33,也想分一杯羹

连落因为周湛三的原因被老爷子叫回家住了,这让她很苦闷,回家后爸妈对她是好了不少,可那客气跟她不是这家人一样,让她从来就被嫌弃的心里忽然适应不过来。

爸妈心里高兴了可连二小姐不乐意了,一撇开父母就横眉冷对,冷言冷语。连落给连茹整郁闷了,成天在她耳根子边念,有道是你本事你去追啊,天天跑她跟前来念个什么劲儿?

当连茹再一次挡在连落面前时连落终于忍无可忍一手将她撂倒了,连茹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眼里充斥的是不可置信,怒红着眼睛:“你,你…”

连落叹口气,说,“我说了别再来招惹我,我跟以前的连落不一样,你还想事事左右我?那抱歉了,我现在不奉陪。看在你也是可怜人的份上,我再申明一次,我跟你那周家哥哥真没那层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随你,以后你要是再舀这事儿在我跟前啐,那可就不只是今天这么容易了。”

连落抬脚离开,又回头看连茹,再说:“我要是你就该会好好想想怎么抓住周家哥哥的心而不是成天在这跟我作对,你说是不?”

连落刚进屋就被琴婶拉着关了门,琴婶一脸着急的说:“大小姐啊,你怎么把二小姐推地上去了?你没看到二小姐那眼里的怨恨吗?老太爷虽然不喜欢二小姐,可老爷还是很喜欢二小姐的。二小姐心思深着呢,你今天这么对她,以后她指不定有整些什么幺蛾子来作你呢。大小姐啊,我们有时候能忍的还是忍着,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这一时了。”

连落无语望天,她遭欺负了琴婶叹气,她这稍微反抗点了吧琴婶又担心以后在家里过不下去,真是无奈。

“好好好,我以后注意,马上我就跟她道歉去啊,你别急。”连落笑着说。

晚上连家豪回来得早,跟家里人宣布准备参加周湛三投资项目的启动仪式,其实着本身只是个简单的启动仪式,就是借用这样的仪式透过媒体告诉所有人这项目的成立,博关注的。

要说这项目大是大,新城区第一批的小区规划建设,这项目自然是不小,然而关注这项目的人除了房地产界和媒体外跨行的甚少,而像周湛三这种启动仪式一年也有个三四场,对他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然而,这消息被连家豪听到了,认为这未来姑爷投资的大项目,作为姻亲怎么都应该去捧场支持的,所以对连家来说这算是个大事儿了。

连落有些发懵,这刚准备补个午觉来着,就被琴婶拉了下来,连家豪见着连落姗姗来迟,横了她一眼却没像以前那样言辞犀利的训斥,等老爷子来时连家豪才说了这事。

老爷子跟连家豪是一个态度:“既然是湛三投资的,我们作为他的家人自然是要去捧场的。连落,那天你记得请假,好好打扮下别给湛三和我们连家丢脸。”

“是,我记住了。”连落点头,心里却叫苦,关她什么事儿啊?

连家豪是真不怎么喜欢这个大女儿,木讷呆板,比二女儿的乖巧差远了。插过话对老爷子说:

“听说湛三去年投资的东湖那一区的锦湖雅居赚了这个数。”连家豪逼出三来,老爷子眼眸当即敞亮,这个数儿可是连家豪这公司一年的收入,人家就单那一个项目就赚了顶一年的盈利。连家豪接着说:

“当天去的都是些房地产的大亨,要是湛三能给我们引荐引荐,我们连家也往房地产发展,可能也走得通。”

就是不知道周湛三肯不肯分这一杯羹给他们,这话落连家两个当家男人把目光转向连落。

连落微愣,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34,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湛三的投资的新城区第一期的居民小区启动仪式办得还是相当盛大的,主办方就是周氏和蒋氏两大集团。蒋氏作为这次建筑设计和建设方在这启动仪式当然也同样颇受瞩目的。

蒋氏是因为这是蒋大少爷回国主事以来接的头一单大项目,所以蒋氏夫妇当天都来为儿子主场。而周家相对就简单些了,大概也因为这样的大项目周湛三个人处理已经游刃有余,所以周家夫妇与周家当家的老爷子都未曾出现,就周湛三单枪匹马来了。

当然,连家今天也是有备而来,虽然在财力上及不上蒋周两家,在外的名声还是极好的,这一到场多少还是吸引了些许闪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