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跟着崔惜上楼进房间后,才发觉自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崔惜望着东桐眼里闪烁无数的神情,最后他笑着说:“东桐,你以后到馆内来找我,不用再担心别人说啥话,今天出现的神秘女人,就够众人说好一阵子。”东桐还要回头说话,已给他推往沐浴间,崔惜非常贤慧的把贴身衣物都准备好送到东桐面前,他手快快的扯开东桐的发束,另外又往东桐脸上涂抹一层清香味道的油脂。他见到东桐给他的行为惊愕住,便凑近东桐耳边说:“东桐,是不是要我亲自动手帮你擦拭身子。”

东桐脸一下子红起来,用手推着崔惜往外走,崔惜明显给东桐这种难得出现的女儿神态,哄得极其开心,他笑着回头说:“我在内室等你。你不要急。”东桐从沐浴间出来,原本以为崔惜还会打趣自已,心里已准备了许多法子。谁知出来后,崔惜拿着干净的布巾坐在那里,他见到东桐把湿发挽起,明显有些不高兴的过来,轻扯住东桐坐下来后,顺手把东桐的发钗扯下来说:“东桐,你以后记得湿发不能挽起来,要不年老后,头痛可是非常难过的。”

东桐还要说话时,崔惜已把干布巾罩上她的头,他的双手轻柔的按摩着东桐的头发,弯腰凑近东桐的耳边说:“这种力度够不够?”崔惜的呼吸扑在东桐耳边,东桐脸再次红起来,她自然没有瞧到崔惜在她身后的得意样子。擦拭干净头发后,崔惜帮东桐轻轻挽好发,笑着同她说:“东桐你要记得,以后天天要来馆内,明天你来后,我会同你说后门在那里,你以后从那里出入就是。”

东桐起身后,崔惜笑笑站在她身前,瞧到她眼里难得露出来复杂的神情,崔惜安抚她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对好朋友一向是非常好非常的照顾。”崔惜没有对东桐说明的是,这种好朋友到现今为至,也只有东桐这么一个人。

崔惜陪着东桐走到楼梯口时,他轻扯住东桐说:“东桐,等会再下去,下面最闹时无人注意再下,你要记得明天一定要来。我会等你。”东桐回头望一眼崔惜点头。下面果然喧嚣起来,崔惜放开东桐的衣袖,东桐望一眼崔惜轻快下楼。

东桐下楼后,很快找到人群外围的东苠一行人,东苠抬头打量东桐几眼,慎行过来扯着东桐的手,方潮小声音对东桐说:“崔公子的美色非常可人吗?”他这话一说完,东苠和慎行两人同时瞪着他,方潮用手摸摸鼻子,小声音说:“算我多口。”慎行笑笑扯扯东桐,东桐弯腰下来,慎行凑近她耳边说:“娘亲这样最美。”东桐瞅一眼慎行,抬头见到东苠神情郁积的往自已身后望。东桐要转头时,东苠说:“姐姐,以后你出去逛街,要记得叫我们陪伴。”

东桐望一眼东苠,笑着说:“好,姐姐记下这事情。”方潮这时候开口说:“听说馆内还有活动,你们要不要再看一会走?”东桐还来不及说话,有几人在她身后招呼:“五小主子安好。”东桐听到话声,转头瞧到傅家人,傅冬兄弟两人并立着,一个温和一个冷漠,不过各有各的风采,阮柔的身边跟着一个神情爽朗的女子,傅心月和三个郎君站在最后面。

东苠笑着回答:“傅夫人好,三位傅老爷好,傅大人好,傅少爷好,傅二少夫人,傅二小少夫人好。”东桐听东苠一路叫下去,明显见到阮柔听到傅二小夫人脸上流落出来的恨意,而她身边那女子笑着回礼,眼神好奇的打量着东桐母子两人。

慎行放开扯着东桐的手,对傅冬行礼叫道:“爹爹好,傅奶奶,爷爷们好,傅叔好,傅婶子们好。”东苠此时退到东桐身边,东桐用手按按额头,瞧见这如同团聚般的场面头痛着,东苠走近东桐,东桐立时半靠向东苠说:“小苠,快找个借口走人。”东苠只觉得身前的傅冬冷瞪着自已,身后还有一道眼光如刀锋一样不放过自已。东苠笑笑干脆半抱起自家姐姐,对傅家人说:“各位不好意思,我姐姐身子不好,我们告辞。”他话一说完对东桐说:“姐姐,我抱你出去。”东桐立起身子,瞪着难得调皮的他一眼,对傅家人点点头,牵过慎行的手往外走。

多谢各位订阅,多谢书友禅影夜裟投了 1票粉红票.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心痛

夏日炎炎好睡眠,怀真却不顾连日赶路的辛苦,拉着傅冬在西城逛街。一路上傅冬都显得格外的沉默,怀真对着他笑语,他也只是淡淡点头。两人在街上漫无边际的乱转着,怀真说得口水都快干掉,都没得到傅冬一声回应,正要感叹时,却见身边的傅冬停下脚步,眼光直直往对街望去,怀真跟着停下来,顺着傅冬的眼光,望向对街的一对蓝衣男女,那对男女宽大的衣袖相连着,怀真笑眼一瞧,就知宽大的衣袖下面,那对男女的手一定是紧牵着。

怀真正要打趣跟傅冬说着这事,谁知傅冬转过头已快步往前面走去,如同后面有人追赶一般,怀真快步赶上前去,侧目而视见到傅冬眼里闪过的痛楚。怀真心里起了怀疑之心,赶紧回过头打量对街那对男女,恰巧那对男女正转身望向这边街,那女子笑嘻嘻指这边街上,对那男子说着话,那男子温柔望着她点头。怀真瞧到那女子时以为自个眼花,定神一看的确是笑靥如花的东桐。怀真心凉的望向快步往前走的傅冬,暗骂自已今天多事,明明是拉傅冬出来散心,现时反而给傅冬再添上心事。

傅冬在前面越走越快,他刚刚望到的那一幕,让自个整个心都收宿得快要窒息。怀真走上前见到脸色萧瑟的傅冬,轻拍拍他的肩说:“冬,我们先去茶楼坐坐。”傅冬神色茫然的瞧向怀真点点头。两人就近进到街边茶楼,掌柜见到他们两人时,眼光一闪,忙把傅冬和怀真两人亲自请到楼上雅座,笑着说:“傅大人,怀大人,楼上清静。”傅冬和怀真对掌柜的点点头,掌柜的赶紧让侍奉上茶水。

掌柜和侍奉退下后,傅冬和怀真在楼上雅间坐定,傅冬的眼光往打开的窗户,望向对街那边,对街上人来人往,那一对男女早已无踪影。怀真顺着傅冬的眼光,他瞧到傅冬眼里的失意后,心里暗叹息又不知该如何劝慰。

怀真一直知晓傅家的众人口里不说,心里其实对东桐并不满意,在他们眼中,一直认为东桐只是个平庸的女子,再加上慎行兄妹同他们不亲近,他们心里对东桐更加不满。觉得这样的女子,无论如何都配不上自家优秀的傅冬,虽说她生有一对优秀的儿女,可是她如今故作矜持极其让人不喜。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如此明显,以五小主子的聪慧和傅冬那对聪明的儿女,早把傅家人对东桐的不满瞧在眼里,他们三人就是早早明白傅冬的心意,把傅冬对东桐的变化瞧在眼里,也不会开口提醒东桐一句,自然不会帮傅冬在东桐面前说话。

傅家人明里暗里都安排许多女子,示意她们对傅冬投怀入抱,许之傅夫人的位置相待。偏偏傅冬一直拒不接受。怀真想起傅家的人,心里暗叹后对傅冬说:“冬,听说你家人在向介绍女子,她们当中你有没有喜欢的?”傅冬抬眼望向怀真苦笑说:“我都不知他们从那找来的这么多女子,我同他们提过,我近期搬出府住,这样还能有个清静。”

怀真望着傅冬,想着他如果在东桐母女回西城时,就能想到搬出傅家住,何至于有今天。他的情路如此崎岖难走,与傅家有绝大部分关系。傅家人要是好相处,傅冬与东桐之间,不会走到今天越走越没路可走。傅冬太过体贴家人,以至于惯坏了家人。

怀真做为旁观者,都直觉得傅冬情路走得极其怪哉,按理说他同东桐是最有希望的一对,毕竟他们共有一对孩子,偏偏有机会时,傅冬没有觉察到东桐的好,等到他看到东桐的好时,又没有同傅家人通好气,以至傅家人认为是东桐赖着傅冬不放,一个个都高高在上对着东桐母子三人。东桐这边瞧着傅家那架式,自然对此事抱有防范心理。

偏偏此时出现另外一个男人看到东桐的好,而那个人整个家族的人,对这桩亲事都抱着玉成心理,倾一族人的心意善待东桐和她家人,这般情况下东桐不心动,除非是石头做成的心。

怀真沉吟后,开门见山的对傅冬说:“冬,崔家已在西城郊外,最靠近温汤地方,给崔惜修建的新居现已快要完工,而常陪着东桐姓方的男子,同样在那旁边建新居。冬,趁着一切还有希望,你对东桐有心,就找机会同东姑娘好好谈谈,不管成不成,两人打开心结,你们毕竟还有一对儿女。”傅冬苦笑着摇头:“五小主子说,傅家的人,太过強悍心眼重。他的姐姐生活在那环境下,迟早会拖累垮的,他让我放手,让东桐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怀真望着傅冬,忍耐不了的直言说:“冬,你如果一直容忍你的家人指挥你的生活,五小主子一定会強烈反对到底,不但如此,他对你的儿女影响力是同样大,他不点头那两兄妹绝对不会同傅家人亲近,对你也不会多亲近。冬,这么多年,你对家人的付出足够了。你该放手,毕竟你的父母有伴,你的弟弟有伴,你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家里人偏偏明里暗里给你添堵,你家中太多来往的女子,东桐不会没听说过。就是景春都同我说,不希望东姑娘进你家,她说东姑娘性情太直,斗不过心眼多的人,偏偏你是个太相信家人的人。”

朋友这么多年,这是怀真说得最过头的话。怀真成亲后同景春相处,慢慢从景春口中听到东桐母子的事,慢慢会站在东桐这方去想事情,他能明白东苠心里隐忧,如果是他的姐妹,他也不会放心让她进傅家,傅家人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却不会太平。

东桐身边出现一个这样好的男人,他对东桐一心一意事事依从,家族里难得是上下同心同德。景春知晓消息后,都替东桐高兴,她拍手笑着说:“东桐总算苦尽甘来,以后有好日子过。”崔家是许多大户人家子女想进的家门,只是那家的孩子个个特立独行,人人都选自已中意的人进家门,个个待自家人都是极端的好。

傅冬望着怀真,点头说:“怀真多谢你,只有你才会这么说。”怀真自知失口太多,正要开口说话时,听到掌柜的声音,口气明显的不同,极其殷勤道:“四主子,同夫人来喝茶。”一个明显慵懒调调的男子开口说:“张叔,你别客气,我和桐自个上楼去老位置那坐坐,你叫人泡银角花上来。”

没一会传来三个人上楼的声音,傅冬和怀真旁边雅座门打开,能听到侍奉人说:“四主子,四夫人,今天这银角花茶,可是按四夫人说的法子泡,喝过的人都赞我一声。一会我再上些点心给四夫人尝尝,看合不合口味,是按四夫人说的只有淡淡甜味,许多夫人尝过后,都说不错好吃。掌柜的专门让我上来同四夫人道谢。”

那慵懒男子好笑的开口说:“张子,你要我打赏你,你直接说,一会我走时,会打赏你,快下去。”那女子轻笑着说:“张子,多谢你这样说。”那侍奉的下去又再上来,隔间并无人说话,怀真望向傅冬,见到他倾耳倾听的样子,便知晓隔室大约就是崔惜和东桐两人。这两人还未正式成亲,崔家门下产业的人,就对东桐以四夫人相称。侍奉果然笑语说:“四主子,我知我在这挡路,别瞪我,我吩咐人不要上来打扰。”然后隔间传来关门声音。

崔惜见到侍奉下去后,笑着望向东桐,伸出手摸向东桐的脸轻拧,惹得东桐瞪眼后,他轻笑起来说:“桐,你又脸红起来。”东桐望着对面崔惜,一时愤然而起的站起来,走近崔惜伸出手往他脸上捏去,嘴里说:“看你还敢不敢逗我?”崔惜伸出手扯着东桐进怀里,望着一脸绯红的东桐,喃喃说:“真好,我们要成亲。”东桐脸红透亮起来,崔惜见到这样的东桐,眼神迷茫炽热起来,东桐想闪开时,崔惜已伸一只手按住东桐的头,他凑近东桐唇边问道:“桐,说你是谁逗的?”

东桐还来不及答话,崔惜已轻轻添上她的唇,轻柔如棉絮感觉,崔惜越来越无法满足这种轻浅的接触,舌尖顶上东桐的牙关,东桐一时羞赧起来,想开口崔惜刚好就势力撞进去,他伸出手合上东桐睁大眼睛,自已微微闭上眼睛后,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东桐的生涩反应。崔惜似温柔似狂野的吻,让东桐沉浸当中,手慢慢的往崔惜衣裳里面伸。

楼下掌柜大声招呼客人的声音,总算惊醒沉醉中的崔惜,他张开眼睛后,望着自已的手已摸向东桐的胸前,他暗笑自已面对东桐就失去控制力。他好笑的再重重吻东桐的嘴唇,看着她的唇色润泽略肿,他轻轻把手从东桐胸前拿出来,望着在自已怀里化为水的东桐,眉眼之间分外的喜悦。他伸出手理理东桐的衣,让东桐依旧靠在自已怀里,东桐张开眼睛迷茫的望向崔惜,崔惜轻语道:“桐,我们早点成亲,成亲后你想对我做啥都行,你现在不用这么着急要处理我。”东桐这才醒悟到自已手还摸着崔惜的身子,她抽出手后恼羞成怒的要叫时,给崔惜赶紧捂住她嘴说:“要不,我们两个人去包间房,我随你处理,你别生气了。”

多谢书友月光蔓心投了 1票粉红票.推荐朋友的书,生活在清朝,书号1781838,讲述四四的故事.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崔惜轻笑着半抱着东桐,把喘息未定的她轻放回坐位,自已赶紧走回她的对面坐下。东桐坐定后,静心听到楼下传来客人说笑的声音,忍不住恨恨的瞪一眼崔惜。崔惜瞧一眼东桐,不得不接受这无妄之灾,他刚刚的确是差点失控,如果不是掌柜的声音及时响起,只怕活春宫演不了,这半春宫戏一定能演好。

崔惜望着羞愧神色的东桐,瞧着她一脸别扭的样子,崔惜微笑望着东桐,嘴贱的调戏说:“桐,刚刚为夫服侍的可好?要是你觉得不行,我们俩在成亲前就要多多练习。”东桐热气直冲到脸上,这崔惜没事就爱逗东桐,他这一天不惹火东桐几次,仿佛他日子非常难过一样,东桐气呼呼的瞪着他说:“崔惜,你如果每天总要这样逗惹我,心里才会觉得舒坦,那我们这门亲事再缓缓,等到你改掉这毛病再说。”

崔惜听东桐这话后,脸稍稍变色后,见到东桐眉眼之间的正色后,知晓自已这次的确逗惹得过分。崔惜赶紧端正神色,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坐直对东桐说:“桐,这次是我太过分,你就别生我的气。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听鸟叫吗?不如罚我去学鸟叫。”东桐见到崔惜坐姿是端正,眼里神情难得紧张的望向自已。东桐两世为人,只有崔惜时时会放下身段哄诱她,东桐听着崔惜的话,实在忍不住轻笑起来。

崔惜见到东桐的笑脸,佯装用衣袖擦拭着汗水,身子不再坐得那么端正,嘴里念叨着:“娘子,你以后别吓我,我做错事情,你罚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说不成亲。”东桐俯过身子伸出手,扯开崔惜装作抹汗水的手,笑笑用手捏捏他的脸,顺便调戏的摸他一把,嘴里说:“嗯,摸着手感不错,就回事就算过了。”

东桐退回位子坐定后,崔惜才明白自已让东桐调戏了,他好笑的望着东桐的笑脸,伸出手握东桐放在桌面上的手,喃喃道:“桐,你让我教坏了。”崔惜说完后失神的望向东桐,原本握着东桐的手,此时已轻抚上东桐的脸,崔惜眼睛里的炽热让东桐动容,她一时之间也怔怔盯着崔惜,室内两人眼神交织,那种浓厚的情意让人沉溺当中不愿意醒。

怀真如同坐在针尖般难受,偏偏对面的人,脸色沉郁让人无法拒绝。傅冬听着隔邻时不时传来的笑语,他静坐这边都感受得到那两人甜蜜浓情。傅冬的心如同用小小的刀,轻轻的在割着,缓缓的流血,却无法得到解脱。怀真再一次示意两人出去,傅冬却执意的摇头。隔邻再传来关门声音,一会楼下掌柜笑语:“四主子,夫人下次再来。”然后那个慵懒的男子声音再响起:“张叔,好啊,下次我和娘子来,可要让我娘子尝尝张叔的手艺,我到现在还记得张叔做得点心好滋味。”然后又是一阵笑声。

怀真一直注意着傅冬脸上的神情,直到瞧见他控制不了弯下腰,怀真赶紧过去扶他一把,问道:“冬,你那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过来。”傅冬捉住怀真的手,轻摇头说:“怀真,我没事,只是一时会这样,我让宫里的大夫瞧过,他们说找不出啥不对劲症状。”傅冬好一会后才慢慢立起身子,他的额头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汗水。

怀真望一眼这样的傅冬,想想后近身问傅冬:“冬,你每次疼痛时,是不是与东姑娘同崔公子的事有关?”傅冬眼睛睁大的望向怀真,好半响反应过来缓缓的点头。怀真眼里掠过一抹深思,他望向傅冬的眼里闪过一阵锐气,他闭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清明的对傅冬说:“冬,你心里放不下东姑娘,那在他们成亲前还有机会。你可以请求今上,帮你恢复同东姑娘的关系,虽说你要放弃夫君的名义,不过至少你会是大郎君,那崔惜如果不放手,他再怎样也只能当二郎君,以后时间长,你慢慢的在东姑娘身上用心就是。”

怀真自觉得自个这法子好,事到如今,东桐和崔惜两人已纠缠在一起,強行分开他们,不如慢慢的让他们分开,只要傅冬肯在这方面用心,崔惜岂是傅冬的对手。怀真自已经历过情爱,此时却忘记世间万般事都可用来算计,唯有情是无法算计,只能以真心换真心才能长久。

傅冬轻轻摇头对怀真说:“五小主子对东桐母子一向护卫得当,你能想到的他只怕早就想到过,以五小主子的性格,他一定会抢在事发前防护。唉,东桐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象刚才那样嘻闹过,她对我总是客气有礼节,我原以为她生性如此清淡,现在才明白,原来她心里是从来没有过我。我不怨任何人,只怪我自视甚高,自以为自已各方面都好,想着同她有一对儿女,这事情时间久,东桐母子三人总会回到我身边。”

怀真见到傅冬明显有退让的意思,一时急起来对傅冬低声叫嚷着:“冬,你如果只能接受她,那你以后怎么办,不如你放宽心,把崔公子一起接受过来。”傅冬苦笑着望着怀真:“崔公子那人独占心重,他现在已在防范我,你以为他刚刚不知我们在隔邻吗?这是崔家的物业,掌柜的一定暗示过崔公子,他如果不是知晓我在这里,他怎会放肆的招惹东桐,故意逗得东桐同他嘻闹。他那样只是让我听在耳朵里,从此绝掉对东桐的想法。”

怀真望向傅冬,好半会对傅冬说:“冬,东姑娘这性子,一定会给崔公子吃得死死的。”傅冬听到这里,反而笑起来说:“一物降一物,崔公子一向我行我素,现在反而自愿给东桐压得死死。”怀真望着高兴的笑起来傅冬,沉沉的说:“冬,你完了,我现在知道你完了。你这人不动心好,这一动心只怕就是一世。你母亲亲那样精明的人,为啥不早早点醒你,要不今天东桐是在你身边嘻笑才是。”

东桐同崔惜出了茶楼的门后,望望天色对崔惜说:“惜,你今天有没有事,没事就同我一起回家?”崔惜笑望一眼东桐,抬头往茶楼上望去,他的眼里闪过锐利,低头望向东桐时已收敛起锐气,笑得百般奉承的说:“桐,舍不得我是吗?那我陪桐一起回家。”

东桐没好气的瞅一眼崔惜,知晓崔惜最爱惹自已生气。崔惜的手偷偷伸进东桐的衣袖里,轻轻牵起她的手,再轻轻捏下她的手,这是崔惜的无声道歉法子。东桐望一眼崔惜由着他笑嘻嘻的牵着手,小声音说:“我当初怎会答应同你成亲的,真是糊涂到家。”崔惜原本想回东桐一句“你被我的美色所诱,上了当怪不得别人。”可是想到今天已逗东桐的次数太多,不想逼得她直接翻脸,到时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已。

崔惜借着宽大衣袖遮蔽着,牵着东桐的手,笑笑望着东桐说:“因为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有我这般对你好的人。”东桐反握住崔惜的手,崔惜顿时眼神迷离的凑近东桐耳边说:“桐,城外的房子一修好,我们就成亲吧,这样太难等下去。再说你又爱瞧美男,不要到时东瞧西瞧中意别的男人,到时候你要是不要我,我一定会死给你看,不过你要是想帮我找两个兄弟做伴,就让他们小心点,我不把他们毒死不罢休。”崔惜说到后面露出狞笑神情,眼神却很委曲的望向东桐。

东桐伸出手抹自已额头的汗水,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已竟然会喜欢崔惜这样的男人,平日里见到他道貌岸然,性情慵懒随意,没想到私下里有着玩童一般的性子,总是利用一切机会缠绕在自已身边。东桐望一眼崔惜,只觉得比自已的儿女还难得哄,不过想着他也只在自已面前才这样,只是淡淡的瞅他一眼。崔惜平日面对东苠和慎行时,他是很自觉的担责任,现在东桐几人的衣裳,全是崔惜准备好送来,连东苠最近私下里对东桐都玩笑说:“姐姐,穿了崔哥的衣裳,这不快点把你打抱送给他,我心里都有些不安。”

崔惜不知何时同慎行的关系相当的好,慎行对崔惜的接受度相当的高,会笑着叫“崔叔”,时间久没见到崔惜,便会同东桐说:“娘亲,问问崔叔几时有空,我有事找他。”慎行第一次同东桐说时,把东桐雷得撞墙,不知自家儿子几时同人如此亲热。东桐的确是想找一个伴,不过那伴的条件,从来不敢往崔惜这类人身上靠,她只想找个朴实无华的,年纪比自已大的男子。

崔惜是用滴水穿石的法子,慢慢浸入东桐的生活中。等到时机成熟,崔惜才正式同东桐提出,想两人从此在一起。东桐听那话时,还是愣了半许后,对崔惜进行劝说:“崔惜,我成过亲有一对儿女,人也不精明能干,性情也不是很好。”崔惜在东桐还想说话时,伸手阻止东桐说:“这样最好,我和你成亲后,我就有一对懂事的儿女。我自已够精明能干,我的娘子不用那样,免得在家中还要算计来算计去,太累。你性情不好没关系,我性情很好,我会包容你。这样我们全说妥当,我明天找人过来同小苠说说,这事情就算定下来。”

多谢书友忘情飞翔投了 1票粉红票,多谢书友书友080607112940303

赠送了礼物 99起点币,多谢书友书友110330230750684投了 1票粉红票,多谢书友书友090903090948374投了 1票粉红票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余毒

花灿和粉绵夫妻来到西城,对东桐是个意外之喜。东桐那日想着自已快要完工的画册,便坚拒崔惜邀请去异人馆的事,自个留在房间里画画。当方潮轻拍房门对东桐说:“东桐,花爷和粉姑娘来了,他们正在大厅等候着你。”

东桐刚巧给画册收尾,画的正是风花雪月的情节,这下听方潮这么一说,顿时往花大爷粉姑娘那方面想去,一下子笑出来。当方潮推开房门时,东桐正是笑掉大牙的样子。方潮摸不着头脑般,拉拉自已衣裳后,又擦拭好半天脸后,问:“东桐,我这下没事了吗?”东桐不好意思说自已想歪啥,只能再问一次:“方潮,你刚刚说谁来了?”

方潮望一眼东桐说:“西京城的花爷和粉姑娘夫妻,两人说到西城送货,顺便过来有事同你商量。”东桐听完方潮这话,忙往外边走,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方潮说:“快走,这两人是难得来稀客,你怎么不早说清楚。”方潮在后面不平的念叨着::“我不是拍门时就说了。”

东桐和方潮两人进到大厅时,花灿和粉绵夫妻两人正喝茶,他们见到东桐后,两人一起笑着站起来,东桐笑着叫道:“灿哥,绵,你们到了西城,就好好在我这里歇几天,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花灿大约是路上劳累,显得瘦削许多,他温和的对东桐点头笑笑,粉绵对东桐正要开口时,瞧到方潮站在一旁,她停顿下来笑着说:“你灿哥说要来西城送货,我想着好久没见到你,便一定要跟着他来,我们这回是想在这里好好逛街。总听人说西城好,怎么个好法却不知,这次一定要桐陪着好好看看。”

东桐把花灿和粉绵夫妻迎进自已的院子里,叫人准备好沐浴用的热水,让花灿夫妻两人先去沐浴。东桐和叶氏两人一起收拾出一间房间,叫人把东桐房间的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等到花灿和粉绵收拾整洁后。东桐已在院子里,亲自泡茶给他们倒上,东桐对候在一旁的叶氏摆摆手,叶氏轻步退下去。

粉绵见到院子里没有旁人,便笑着低声说:“桐,我们画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我和灿哥两人把书肆转过别人后,还是有些忙不过来。我们瞧着曾姑娘不错,她也是你相信的人,便想过来同你商量下,想请曾姑娘同我们一起合伙做。”东桐本来有这个意思,画坊开工后,曾明悦一直帮自已打理画坊。只是东桐有这想法,一直不敢开口,就是担心花灿和粉绵夫妻两人会多想,现在他们夫妻两人主动开口,东桐自然是笑着点头。

花灿笑着喝茶,脸上有掩饰不了的疲乏。东桐笑着站起来,对花灿和粉绵说:“灿哥,绵,你们来瞧瞧,我帮你们安排的房间喜不喜欢?”花灿和粉绵两人跟着东桐后面,东桐轻推开房门后,花灿和粉绵瞧着床上明显是新换新的锦棉被褥,两人笑瞧东桐,花灿开口明显力气不足的说:“桐姑娘,你对我和绵两人随意就好,你的心意我和绵两个都知道。”粉绵笑着点头,东桐笑笑说:“你们一路辛苦,不如先休憩一会,等会有精神,我们三人好好聊聊。”

东桐帮他们合上房间门时,仔细打量一眼花灿,只觉得他的肤色白得惨人,眼圈下有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的精神显得疲惫不堪。东桐合上房门时,再瞧向粉绵一眼,粉绵回望东桐,眼里闪过一抹担忧。

东桐坐在院子里沉思着,觉得粉绵这次专程陪着来,一定是有别的事,说加多一个合伙人,只是粉绵的借口,毕竟那事情他们只要跟东桐提,东桐是一定会点头的。粉绵虽然在笑,不过笑容显得好勉强,明明心里有着化解不了的心事一般。

东桐小口小口喝着茶水,果然没一会粉绵出房间后,见到等在院子里的东桐。她的眼圈立时一红走过来坐下,对东桐说:“桐,你灿哥今年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我们在西京城找了许多大夫看过,个个大夫都说瞧不出啥。我这次陪他到西城来,就是想五小主子瞧在你的面上,帮我们找宫里大夫瞧瞧。”东桐伸出手握着粉绵的手,轻拍她说:“绵,你别着急,一会小苠回来,我让他马上去请宫里大夫过来给灿哥瞧瞧,你别担心,灿哥那么善心的人,不会有事。”

宫里大夫的确是来了,他号过脉后笑着对花灿说:“这位爷,你劳心太重,最近要多休养才是,我开些静神的药给你,调调精神。”粉绵一下子松口气,东桐跟着露出笑容时,却瞧到宫里大夫对东苠使着眼色,东苠跟着那大夫出去。东桐心里有些不安,过去轻拍下粉绵的手说:“绵,你太紧张灿哥,我出去拿药单,叫人去取药,等会煮好再送过来,你们两人在房间好好休息一会。”

东桐出了房间,看到东苠在院子门口向自已招手,东桐示意院子里的叶氏注意客人。她快步到院子门口,东苠轻扯着东桐进到他的院子里,宫里大夫正坐在院子里桌旁,喝着茶望着面前的纸笔,皱着眉头低头沉吟着。

东桐和东苠进到院子,大夫站起来向两人行礼,东苠赶紧说:“号大夫,你请坐,这辛苦你来一趟,那敢再受你礼。”东桐是结结实实给号大夫行礼,那号大夫要回礼时,东苠笑着拦下来说:“号大夫,你就受着吧,我这姐姐觉得劳累你。”那号大夫望着东桐,略微有些动容的说:“好,东姑娘我礼节,我收下。”

三人坐定后,号大夫望着东桐和东苠说:“东姑娘,五小主子,我也不同你们转着弯子,我们实话实说,刚刚那位爷的症状,非常的奇怪,明明是余毒未清理干净情况,可是毒素又有多种,偏偏我号不出到底中的是那几种毒素,为免影响那位爷,我只有那样说。”

东桐想想后望着号大夫说:“我知道他几年前用过黑草,那时只要是露出衣服外的皮肤,他全都用上黑草。”号大夫听东桐的话,脸色顿时变了,低沉着声音说:“乱来,这黑草能乱用吗?”东桐苦笑着开口解释说:“有时是实在没法子,如果有路可走,他也不会用黑草的。”

号大夫听东桐的话后,想想东桐的事,语气温和些说:“东姑娘,黑草的药性,容易同吃进去的食物混合一起,另生成新的毒素,极难清理出来,如果能用药清理干净,都是非常运气好的人。”东桐听号大夫的话的愣怔后,她还未开口说话。东苠用力捉过东桐的右手,对号大夫说:“号大夫,你帮我姐姐号下脉,她比刚刚那位爷还要早用几年黑草,而且是全身都用上黑草的。”东苠一向温和的笑脸消失掉,他的眼里闪过锐利的恨意,东桐赶紧用左手扯扯东苠说:“小苠,我没事。“号大夫仔细的号过东桐的脉,脸上略显喜色说:“五小主子,东姑娘身体里面无丝毫的毒素,想来是因为生子和女子的体质问题,把毒素全排解掉。不过东姑娘体质弱,日后还是要好好调理才行。”东苠眼里的恢复温和神彩,他放松的下来再问一次:“号大夫,我姐姐的身体没事?”

号大夫再望一眼东苠,肯定的笑着说:“五小主子,东姑娘身体没事。”东桐却想起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忙朝号大夫问:“号大夫,那我的孩子会不会过余毒?”号大夫听东桐的话,想想后摇头说:“我替东小公子和东小姐查过身体,他们非常的健康。东姑娘,这黑草的毒让人害怕,是因为这毒非常的怪异,有人偶然碰上一大片没事,可是有人用一点便死亡。因此才会严格控制使用。而这黑草还怪在它会选择生长的地方,它并不是漫无边际的乱长,它只是长到一定的位置,便不往外延展。不过新鲜的黑草对冶蛇蝎虫毒很有用,所以才没有毁灭它,怕真要绝种后,更加的麻烦。”

东苠送号大夫走后,东桐怔忡的坐在院子桌边,想着号大夫摇头说:“东姑娘,不是我不想救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他身体里面的毒素太杂。唯一有希望解救他的人,只有崔家的一位老爷,他对异难杂症非常的有兴趣,不过他轻易不出手,这行不行的事,只能听天由命。”

东苠回来瞧到东桐这样子,轻叹一声说:“姐姐,你要打起精神,不能让花爷和绵姑娘瞧出破绽,我让人熬一碗清补的药给花爷。还让人去请崔哥过来,我们先听听他的意见。”东桐瞧瞧东苠,伸出手轻轻拍拍自已脸,对东苠说:“小苠,我如何对绵说?崔家老爷真有法子吗?”东苠想想后说:“暂时啥也不说。等到崔哥来后,听听他的意见再说,他是崔家人,他总比我们见识多,他家的人对稀奇古怪的事,非常的有兴趣。”

东桐听东苠的语气,望他一眼说:“你的口气,姐姐也算是稀奇古怪之例?”

多谢书友**MM028投了 1张评价票,多谢各位书友的书评和意见.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崔家大伯

大早上,一辆马车行驶出西城,马车内坐着四个人,四个人的车厢内,静寂的只能听到外面风过的声音。东桐转头瞧向身边的崔惜,他伸出手悄悄握握东桐的手,眼睛笑笑对东桐示意,一会他的手松开后,他佯装无事般再笑着瞧向东桐。

东桐见到这般轻松的崔惜,心稍稍安定下来。那日崔惜听到消息赶过来时,听东苠那样解说后,略微为难的对东桐和东苠说:“桐,小苠,我现在无法给你们准确的时间。我大伯虽说对我一向很好,几乎算得上有求必应。可是我伯母更加亲近我,他有时因此会故意为难我。我马上叫人送信过去,如果这两天我伯母没提过我,我大伯一定会马上应承我这事,如果我伯母这两天念叨过我,那么这事情就还要等些日子,他才会应承下来。”

东桐和东苠姐弟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荒谬的说法,如果不是崔惜一本正经的样子,姐弟两人还真不敢相信,做长辈竟然会因为娘子对侄儿好,吃这种干醋。这崔家怪人还真不少。

东桐望着对面的花灿,就两日的时间,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现在是无力的闭着眼。粉绵压抑着内心的担心,轻轻扶持着他,眼神温柔的注视着他。东桐伸出手,轻轻拍拍粉绵的手。崔惜那天带消息过来时,已是一天以后的事情。粉绵那时坐在院子里,正笑着同东桐说:“桐,你瞧你灿哥这身子,还说去西城好好玩玩,这还没去街上,他就说先歇会再走。我这次回去后,一定让他好好休养一阵子。”东桐正要笑着点头时,望见崔惜微笑着站在院子门口。

东桐赶紧站起来,走到院子门那里,低声音问:“惜,你大伯答应没有?”崔惜肯定的点头说:“我们明日一大早,就带着他们去我大伯那里,你有没有同他们说出实情?”东桐轻轻摇头,对崔惜示意不要进来。她走到院子里桌边,粉绵抬头笑着打量崔惜几眼,再笑着轻声音对东桐说:“他是崔惜,你为啥不让他进来?是不是我在这里不方便?”粉绵说完后,站起来装腔作势,作出要躲藏起来的样子。东桐笑望着她点点头,立时轻扯着她说:“绵,我们有事同你说,你跟我们过隔院子去说。”东桐转头对院子里候着的叶氏说:“你帮我们注意房间里花爷的动静,我们就在隔院。”

三人走到东苠的院子里坐定后,东桐简明给两人互相介绍后,崔惜和粉绵相互笑笑致意。东桐望着一脸轻松笑意的粉绵,正为难着不知如何开口同她说实情,崔惜伸出手当着粉绵的面,轻轻握紧东桐的手,他再松开手后,对坐在对面的粉绵开口说:“粉姑娘,你和花爷是桐的好朋友,你现在平静心绪,听我、、、、、。”

当崔惜说完后,粉绵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东桐移过凳子,坐到粉绵身旁伸出手抱抱她的肩说:“绵,灿哥的病还有法子可想,我们明天就去看大夫。”粉绵许久后,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对东桐说:“桐,既然宫里大夫都说,崔大夫那里有希望,我相信灿哥为我和孩子,一定能走过这关。”东桐瞧到粉绵脸上又燃起的斗志,心里顿感松一口气。崔惜在一边对粉绵提醒说:“粉姑娘,你和花爷到时千万别叫我大伯为大夫,你们直接叫他崔大伯,他那人性子怪异,不爱听大夫两字。”

当车子出西城后,又经过一个半时辰,好不容易停到崔家大伯的院子外,崔大伯的院子处在树荫丛丛中,让人站在院子门外,都顿觉得整个人清凉起来。车夫去轻扣门,没一会院子门打开,一个中年青衣的男子瞧到崔惜后,对崔惜赶紧招手示意说:“四主子,四夫人,快进来,老爷一直再等你们。今天夫人有事出门。”他说完后对崔惜眨眼,东桐听崔惜说过之后,自然明白当中的猫腻。

东桐进院子后,见到崔家大伯的院子里,清雅的种着各式各样的矮小植物,一时之间好奇的望着那些不同叶子的植物,崔惜回头望见东桐好奇的眼光,退后一步对东桐轻声音说:“大伯这里的植物都是不能乱碰,是药草。”崔惜再笑着向东桐三人,介绍那中年男子说:“桐,花爷,粉姑娘,这是崔叔,是院子里的管家。”

东桐和花灿夫妻自然明白崔惜话里意思,三人赶紧对崔叔行礼叫:“崔叔好。”崔叔闪开身子说:“四夫人,虽说是第一次见面,你是主我是仆,这礼我受不起,这两位是夫人的朋友,礼我也同样受不起。”东桐笑着瞧崔叔,还是对着他行礼说:“崔叔,叫你一声叔叔,这礼你自然受得起。”花灿和粉绵历来是这方面人精,同样对崔叔行礼,那崔叔闪不开只有还礼,这样两个来回,那崔叔还要还礼时,崔惜扶住他,笑着说:“崔叔,桐他们第一回给你行礼,你就受了他们这礼,以后她再给你行礼时,我会拦着她的。”崔叔这才没回礼。

庭院深深几许,这回东桐体会到了。虽说崔家大伯院子里树多,风吹过时,人会有一刹那间的清凉,可是这一进又一进的院子里穿着,好不容易进到最后一进院子门口时,东桐一脸的汗水,花灿和粉绵两人互相扶持着,他们衣服后面湿透一大片。只有崔惜清爽无事一般。崔叔这时已进到院子里,崔惜仔细的望一眼东桐,拿出帕子把她脸上汗水擦拭干净后,他才转身往院子里面走,示意他们三人在后面跟上去。

几人刚在院子中间站定,从一间房里面冲出一个深紫衣俊逸男子,他瞧到崔惜后,便笑起来说:“惜儿,你伯娘最近都不提你们这几个小免子,这两天更加连你都没有提起过。”那男子一脸的得意,崔叔在他后面对崔惜微微示意着,崔惜听这男子的话,一脸的伤心对这男子说:“大伯,想来惜儿现在的美色,远远不及大伯,伯娘的心里没有了侄儿。”崔大伯仔细望一眼崔惜,安抚他说:“惜儿,你不用伤心,以后叫你家娘子心里有你就好。哈哈哈,上次我没机会去瞧你母亲子,这次你不是说带你母亲子给我瞧吗?惜儿不错,知晓找个娘子,顺带多两个孩子。”这话听得东桐一头黑线挂着。

东桐和花灿夫妻站在一旁听着这两人对话,这时崔惜伸出手扯过东桐,对东桐说:“桐,这是大伯,是比惜还要俊美的人吧?”东桐笑笑对崔大伯行礼说:“大伯好。”崔大伯围着东桐转一圈后,笑着对崔惜说:“惜,你母亲子的体质是差了一点,那天找个时间过来,让大伯帮着她好好调理下。”崔惜听后大喜点头,崔大伯笑笑的转头对东桐说:“桐,不错,惜儿这小子都可以叫你收服。”东桐除了僵硬的微笑外,不知这不按牌理出牌的长辈还有何话要说,果然东桐不说话,崔大伯开口说:“我一定要把你的身体调理好,让你帮惜儿再生一对儿女。”这话雷得东桐和崔惜两人脸红得要滴血。

崔家大伯这时不去理崔惜和东桐,反而转到花灿和粉绵面前,花灿和粉绵两人赶紧对他行礼,叫道:“崔爷好。”崔大伯瞧一眼崔惜后,对花灿和粉绵说:“不错,你们以后跟着他们叫我大伯吧。”花灿和粉绵立时改口:“崔大伯好。”崔大伯淡淡的“嗯”后,崔惜的眉头松下去,眼里有着笑意,在崔大伯围绕着花灿两人转悠着,他赶紧示意两人站着别动。

崔大伯围绕两人转两圈后,示意粉绵站一边去,粉绵松开扶持花灿的手,退到一边去。崔大伯围绕花灿再慢腾腾转过两圈后,站定花灿面前,崔叔这时已叫人赶紧拿来凳子,让院子里的人坐下来,他亲自搬来凳子按着花灿坐下后,又在崔大伯身后同样放上一张凳子,崔大伯肯定的望一眼崔叔,缓缓的坐在花灿的正对面,粉绵轻搬着凳子坐在花灿旁边,东桐和崔惜两人并排坐在侧面。

崔大伯开口对花灿说:“花灿,你年纪轻轻时,身子就亏空太多,你以前就用过一些毒药用来防身,最后一次又再上黑草,对吗?”崔大伯说得极其肯定,花灿缓缓点头说:“我年轻时,的确是用过那些,不过事后也吃过解药,只有黑草是无药可解。”崔大伯听花灿的话,却慢慢开口对花灿说:“花灿,你的确聪颖,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轻微毒药的解药,同样是有毒素殘留下来,后来用黑草时,又生成新的多种毒素。”花灿和粉绵两人的脸色同时变得惨白起来。

东桐有些着急扯扯崔惜的衣袖,崔惜望着东桐轻摇头,示意她不要着急。崔大伯转头望向崔惜和东桐两人一眼,回头对花灿说:“你留下来吧,把从前的毒药和解药,一一写下来给我。我本来不想接你这事,惜儿说以前提议你用黑草的是桐,而你们夫妻一直帮着桐。如果你好不了,桐的心理不会安宁,惜儿就会跟着受苦。再说我瞧你也顺眼,我们就一起过这关吧,只要你相信我,这关一定可以平安度过。”

多谢书友好奇猪宝宝投了 3票粉红票.推存朋友的书《重生之魅恋》一个重生版妻子的诱惑…书号:1892226.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傅家菊园

午后回西城的路上,马车内只坐着崔惜和东桐两人,东桐神情郁郁寡欢的低着头,崔惜望一眼这样的东桐,暗自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他伸出手把她抱入怀中,笑着安抚说:“桐,你现在有我,明天我陪你去傅家。”东桐在崔惜怀里抬头看他,刚巧崔惜低下头,他的嘴唇直接印上东桐的额头,他轻笑吻吻东桐的额头,再笑着用下巴亲密的抵着东桐的头,低声说:“桐,你可要安分些,这可是在马车上,我不想失控让人听些啥去。”

东桐的脸涨红瞪着崔惜,崔惜望着这样的东桐,笑着搂抱得更加紧些,对她轻声哄着说:“我不惹你生气了,一会进城后,我让人递帖子给傅冬大人,说我们明日早餐后,带着慎行去傅家菊园拜访他。”东桐望着崔惜问:“这样行吗?”崔惜点点头说:“行,慎行前日同我提过,明日宫里先生生日,今上特许休假一天。你不是担心慎行的身体吗?明天从傅家出来后,我们一起去大伯那里,让大伯好好瞧瞧他。”东桐点点头。

东桐去崔家大伯那儿,想着东苠的提示,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想着实在不行时,只有求崔惜去磨,却没想到他大伯啥话都没有多说,直接应承给花灿医冶。崔叔在崔大伯的示意下,带着花灿夫妻两人进房间休憩。崔惜瞧着他们进去的背影,笑着对他大伯说:“大伯,多谢你。”谁知崔大伯瞪眼望着他说:“惜儿,这事还不算完事。花灿现在的身子,可受不起我平时的治疗方法。除非你们俩人能帮着找些黑草,和黑草周围生长的植物来。如果能找到这些,对他治疗起来便会轻松些,我也不用担心他的体质,怕他受不了煎熬提前倒下去。”

崔惜听他大伯的话,一下子笑起来说:“大伯,这是啥难事,我记得你院子后面林子就有黑草,一会我就去摘些过来。我记得以前为黑草这事,你还和伯母大吵过。”崔大伯一听崔惜这话,恨恨瞪他一眼他,顺手朝他重打两下,打得崔惜倒抽气叫痛,崔大伯还是不解气的说:“你这小兔子,你还敢提那事,那次你去林子里,你啥不好玩要玩黑草,我见到后,一时担心,气急轻打你一下。结果给你伯娘瞧见后,你这小子竟然扮委曲,望着你伯娘不放,你当时好在没有哭,可是你伯母瞧见你那样子,心疼的抱着你,哭着和我吵闹不休,就为这事,我气得把林子里的黑草,想法子全铲除烧毁。”

东桐听崔大伯的话后,一脸哑然的望着崔惜。崔惜摸着头辩解说:“大伯,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我望着伯娘不哭,是想大伯为啥会突然打我,然后更加想不通,伯娘怎会一下子哭起来,吓得我不敢吱声。”崔大伯听崔惜的话,瞅他一眼说:“你会不知啥事,你从小就爱扮猪吃老虎,偏偏你伯娘就爱你这一招。我当时烧掉那黑草后,心里也挺后悔自已太冲动,便到周遭林子里四处去寻找过,的确没有再找到黑草。花灿这病一定要黑草提毒出来,再用黑草周边的植物引毒,然后清理其它残余下来的毒素,一步都不能错才能根治,如果只是暂时治疗,那么隔几年再发作,就无药可救”

东桐听崔大伯这话后,缓缓开口说:“大伯,以前傅家菊园后面有黑草,只是这么多年过去,那黑草不知还在不在,不如我去那里找找。”崔大伯听东桐的话,摸摸下巴笑着说:“桐,这点你放心,一般人是毁不掉黑草。”东桐听崔大伯说的这么肯定,就知傅家菊园的黑草一定还存在。而崔惜听东桐这话,一下子想起东桐过去用过黑草。他有些着急起来,忙对崔大伯说:“大伯,桐几年前也用过黑草,她是全身都用,你帮我瞧瞧她,有事没有?”

崔大伯笑着对着急的崔惜说:“我刚刚细瞧过她,桐也不象有事的人。不过你要是不放心,等到你们把黑草带来,我再用黑草做引子,好好给桐查查。”崔惜听后放心下来点点头,他站起来扯着东桐就要告辞,崔大伯忙拦阻他说:“吃过中饭再走,不然你伯娘回来听说,你们没有吃饭就走,到时又要为这事同我吵架。再说黑草的事,你明天能送来就行。”

崔惜和东桐两人客随主便,自然是陪着崔大伯和花灿夫夫妻吃饭,饭后崔大伯亲自送他们出院门口,在崔惜和东桐两人上马车前,他还一再交待着说:“黑草周边的植物,记得要一并挖来。”崔惜和东桐两人对他一再点头,他才放手让两人上马车东桐心里有事,坐在马车里心绪不宁,她玩着崔惜的手指,想想后还是八卦的问:“惜,你大伯很怕你伯娘吗?而你伯娘对你特别的好?”崔惜听后轻笑起来,凑近东桐耳边轻吹气说:“这下有兴趣关心我的事情?”东桐听崔惜的语气,气极的用力捏他的手。崔惜痛起来赶紧对东桐说:“行了,你这小姑奶奶,我说就是。我大伯不怕我伯娘,他只是习惯对我伯娘事事依从。崔家男人对另一半都是非常的好,崔家几辈以来,从来都是一对一。桐,你一定要记得这点,我也要一对一,不许你有别的想法。”东桐有些好笑起来说:“惜,你以为我是朵花,人人都喜欢,再说人多麻烦。”

崔惜听东桐这话后,长叹一口气说:“姑娘,你好歹哄哄我也好,说你对我情有独钟,对我爱不释手、、、。”崔惜还要说下去,东桐已经把他的手举起放在唇边,小口微张着要去咬。崔惜赶紧转话题说:“听说大伯当年追伯娘非常的困难,伯娘家中那时给她订下一门亲事,他们两家情谊深浓,只是伯娘和另一个当事人执意不肯成亲,说两人只做好兄妹,刚巧这时大伯认识伯娘,两人情意相通,可是伯娘家里是強烈反对。听说我爹娘两人在此事上出了力,他们最后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伯娘疼我不算怪事,我从小就美色诱人,家中长辈无人不疼爱我,伯娘更因为我爹娘过世早,格外疼爱我一些。”

东桐认识崔惜后,崔惜就对东桐提过他爹娘早走的事情,现在听崔惜再提起,东桐想起崔大伯的医术,连宫里的大夫都夸,那年轻时他的医术同样不会太差。东桐有些奇怪的问崔惜:“惜,你爹娘是啥病过世的?”崔惜的身子僵硬起来,东桐从他怀里坐直身子,赶紧轻握握他的手说:“如果很为难,就不用同我说。”崔惜深深望一眼东桐,眼里闪过挣扎后,终是平静的对东桐说:“那时我太小,家人说他们两人太过聪颖,偏偏两人体弱病重去世。”东桐总觉得崔惜这话没有说完,不过转而一想,当年崔惜的确年纪太小,记得不清晰也不算怪事,东桐这么一想便放开这心思。

第二日傅家的院门外,崔惜和东桐母子三人站在院子门口,车夫正轻拍着门,一会院子门拉开一条大缝隙,车夫笑笑对门里人说:“这位爷,我家主子昨日递帖子给傅大人,说今日一大早上来拜访,傅大人回话说行。现在麻烦你通报一声。”院子门打开一侧,门内的人往外一望,见到崔惜和东桐母子三人后,忙行礼说:“请各位稍等,我马上去通报大主子。”打开的侧门并未合上,他人已往院子里面跑去。

当傅家大门全部打开后,傅冬身着黑袍站在那里,青卫同样身穿黑衣跟在他身后。院子里有人出来招呼车夫,崔惜对已坐上马车的车夫点点头,车夫驾车同那人一起缓缓行驶离开。傅冬望着院子门外的三人,客气的说“欢迎崔公子光临。东桐和慎行进来吧。”

东桐望一眼崔惜,再望一眼慎行点点头,一行三人进到傅家,院子门缓缓关上时,东桐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合上的院门。崔惜借着宽大的衣袖遮蔽,伸出手握紧东桐的手,直到东桐眼神再次清明起来,他才松开手去。东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以客人的身份进到傅家。傅家这一路上经过的人,全都以好奇的眼光,快快扫过东桐母子两人。许多侍女瞧见崔惜时,脸颊会微微泛红,崔惜与傅冬不同的俊雅,如同两道亮丽的风景在前面走着,在路上崔惜细细对傅冬说明来意,傅冬转头望一眼东桐和慎行,轻缓的点点头。

东桐母子和崔惜跟着傅冬到菊园,他们经过前院,穿过后排那长长的房子,直接往后面那空地走去,那空地依旧是荒芜,野草漫无边际的长着。东桐凭着旧时的记忆直接走到黑草处,蹲下来从怀里拿出纸包,崔惜挽起衣袖,接过东桐手里的小剪子,笑着说:“我剪下来你拿布包起来。东桐望着崔惜点点头,慎行要过来帮忙时,崔惜轻轻摇头说:“慎行,你帮你母亲亲记好这些植物的位置,一会去同大爷爷细说,就是你的事情。”慎行点点头,陪在东桐的身边。

东桐母子和崔惜三人把需要的份打包好,站起来才发现只有青卫守在一旁。崔惜笑着同青卫道谢,青卫深望一眼东桐母子,笑笑说:“我家主子有事去前院,让我在这儿陪你们一下,主子说,如你们有需要随时可以过来采摘。”崔惜笑眯眯的说:“希望不再有这种需要。”

多谢书友若云仙儿投了 1票粉红票 ,多谢各位支持.关于大家说崔惜与东桐之间生情之时,不足之外番外补.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证明

东桐一行人跟在青卫后面转到那排长房子前,东桐略微站定下来,青卫紧跟着慢下来,而慎行却紧张的拉东桐的手说:“娘亲,你不舒服吗?”东桐瞧瞧慎行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一时之间情不自禁的凑上前亲了一下,慎行赶紧按着自已的脸,眼光往四下里扫描,口里不好意思叫着:“娘亲。”

青卫眼里闪过诧异,他一直以为东桐是个非常冷清的女子,却未料到她私下对待她的孩子是如此的亲密。东桐笑着瞧一眼慎行,打量着这排房子,冷寂得如同许久无人居住一样。东桐心里略微一动,淡笑着问青卫:“青爷,我想参观下这间房子,行吗?”东桐的手指向自已曾经居住过的房间,青卫的心往下沉沉。崔惜和慎行两人好奇的盯着东桐,青卫回过头,瞧到傅冬远远的走过来,他对青卫微微点头示意。

青卫走过去推开那间房门,一时之间重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崔惜望着那间黑黑的小房子,再望向东桐。慎行打量着房间里的床,小小的房间里,奇怪的放置着一个大大木箱。东桐笑笑对崔惜和慎行说:“你们在外面等等我。”

东桐缓步迈进房门,一眼扫过去,房间里依旧没有摆放上烛火。自已从前拾来的破碗,也不见踪迹。床板上有一层厚厚的灰,木箱子上面同样是厚厚的一层灰,东桐慢慢往房间里面走去,脚下留下一个个浅浅灰色的脚印。她伸出手指试探触摸下床铺,手下是一个深深的指印,东桐眼前仿佛又看见东张的哭脸,东桐暗自叹息着,旧事还是无法如烟云般飘散而去。

傅冬此时手拿着东西,已走到房门处,他站在崔惜和慎行的身后,瞧见东桐径自去掀开木箱盖,房间里扬起一阵灰尘,而东桐一无所觉样,她打开木箱里,那里还余有一些衣物,东桐并未拿起衣物,而是俯身探进手,在木箱子里面摸摸后,拿着几颗小石头出来。

东桐从前是丢弃过这些石头,那时她暗恨东张其父只顾自已快活,活生生任一个弱小的女儿自生自灭。可是丢弃后,又觉得这是东张留下唯一有价值的纪念,只好又重新拾回来,把它们安放在衣箱底下。许多的旧事再次漫上心头,东桐心绪杂乱中,想起门外的慎行,一瞬间,她把这些多余的情绪压制下去。那些往事东张都能笑笑摆手,飘然而去寻找她的新生活。自已何必为她惦记如此深,不如学她一样,让风吹吹就散了吧,还是以后的日子最重要。

东桐手里拿着石头转过身,一眼瞧到崔惜眼里的了然和痛惜,慎行眼里有着明显的惊异,他神色之间的惊讶,让东桐醒悟过来,慎行如此聪明的孩子,自已专程要进自个房间,还熟门熟路的摸出石头,慎行心下怕是什么都明白了。傅冬眼里染上痛悔之色,转眼间他收敛起自已的情绪。青卫瞧见转过头东桐淡漠的面容,再瞧一眼自家的主子神色,他的心沉至海底。可惜往事总是往事,眨一眼便是千山万水已过去。

东桐出房间后,瞧着自已的脏手。崔惜此时已拿出帕子,正要递给东桐时。傅冬已先开口说:“我叫人提水过来,给东桐清冼。”东桐就着侍卫送来的水,清理过手上的污渍后。顺手把冼净的石头拿给慎行说:“慎行,这是你外公从前送娘亲的礼物,你拿着处理掉吧。”慎行接过几颗石头,望向东桐说:“娘亲,是不是你年少时收到的礼。真的任凭我处理?”东桐点点头后,慎行顺手把石头交给崔惜说:“崔叔,帮我把它们丢回河里吧。”崔惜接过石头,望向东桐,东桐笑笑点头说:“好。”

崔惜听东桐的话,打量一眼慎行后,再深深望一眼东桐,才把几颗石子放进怀里。傅冬此时走近东桐身边,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东桐说:“桐,我想这是你现在要的东西。”东桐有些疑惑的打开那纸张,是当日东大小姐出走后官府证明。东桐眼里有些迟疑望向傅冬,不明白傅冬给自已这东东有啥用。傅冬只是定定的望向东桐,他的眼里有着无数的挣扎却无法言说。

崔惜笑笑凑近东桐身边,望一眼官府证明后,再望一眼神色莫名的傅冬,他眼里转过无数思量后,最终他只是笑笑对东桐说:“桐,快谢谢傅大人送我们的大礼。”傅冬听崔惜的话脸色一白,慎行笑笑挨近东桐身边,从她手里拿过证明说:“娘亲,这个我帮你收起来。”东桐自是松手由着慎行拿走。慎行望一眼明显有些走神,怔怔望着傅冬的东桐,他把纸张塞到怀里后,笑笑抬头对傅冬说:“爹爹,我替娘亲谢谢你。”

傅冬望一眼淡笑着的慎行,心里一阵痛楚,自已的儿子对自已如此的客气有礼。慎行轻轻握东桐的手,东桐立时清醒过来,笑着对傅冬说:“傅冬,今日多谢你,谢谢你肯让我们来傅家采黑草。”崔惜见到傅冬专注的望向东桐,他眉眼一闪,笑笑上前轻拍东桐的衣裳,挡住傅冬盯着东桐的视线,他再笑笑对傅冬说:“傅大人,今日的事情多谢你。他**有事用得上我时,尽管同我说,我一定会尽其所有。现在我们有事要先告辞。”傅冬对青卫点点头后,对东桐这一行人说:“我送你们出府。”

东桐一路走过菊园,她稍稍打量菊园后,总觉得菊园显得萧瑟许多,少了许多的人气。他们一行人出菊园门后,有个男子低头站立菊园门口一旁,东桐母子并排走着,当从他身边路过时,他微微抬眼瞧向东桐母子,他的眼光一愣后,盯着慎行不放。东桐母子对傅家院子里来往人的眼光,都只是淡漠的扫一眼,便弃之脑后。那男子瞧到东桐母子两人目光后,他赶紧闪开眼睛,继续低头望着地下。

傅家依旧繁华,道路两旁花团锦簇,远远路的尽头,站着傅家人。傅冬瞧见后,略微皱眉头的望着那行人。东桐一行人到傅家人面前时,崔惜笑着行礼说:“傅夫人,傅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今日过府打扰了。”东桐笑笑行礼问好:“傅夫人好,傅老爷们好。”东桐眼光瞧向那三老爷时,见他盯着自已微笑,眼里有着淡淡的情意。东桐忍不住缓缓的对着他行礼,就当替东张多谢他当日有善待之意。慎行只是跟着东桐行礼,并没有开口招呼。东桐母子两人的眼神,淡淡的掠过傅夏一家人。

傅心月瞧着东桐母子的淡漠举止,她眼里闪过无数的思虑,最终瞧到自已儿子傅冬冷冷的眼神时,全化作一句话:“崔公子,东姑娘,慎行,你们以后有时间可以常来往傅家。”崔惜一行人只是微笑不语。人群里,阮柔的眼光格外冰冷瞪向东桐,东桐瞧见后略微皱眉,不知这阮柔为啥事到如今,都不愿意放过自已,明明两人当中,如果有负人的一方,那应该是她才对,这亏欠的人反而恨未曾亏久的人,这世上怪事年年有,多这一桩也不算多。东桐冷冷的望向她,开口说:“傅二夫人,你对我有何指教?”阮柔收敛起眼中神色,佯装轻柔的笑起来说:“东姑娘,我只是佩服你,崔公子这般人,竟然愿意与你同行,从前是小看了你。”

阮柔这般说完后,她笑着瞧向东桐。傅家兄弟两人相互看看,傅冬神情冰冷的望向阮柔,傅夏对着她是一脸的失望。崔惜听阮柔这话,笑得格外张扬说:“傅二夫人,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象桐这般,内外一致美好的女子。她肯让我跟前跟后同行,想来是我前世积下太多的善德,今生才有如此福报。”

傅家人听崔惜如此说,人人神色不定相互打量。只有慎行低头微笑,东桐转身要走时,想起阮柔曾经有过的打算,那时如果不是自已运气好,今天怕是无法站在这里。东桐是想放过阮柔,可是瞧着阮柔的神色,是无法放过自已。东桐笑着望着阮柔说:“傅二夫人,送你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最好盼着报应及早到,不要到时,报到不该报的人身上。”傅家的人听后脸色渐变,阮柔望着东桐的背影,目光如刀般的锋利。

东桐母子与崔惜三人坐上马车,东桐松驰下来靠着慎行小小身子。崔惜瞧见后,笑笑把东桐身子扶正,把慎行拉到另一边,他自已坐到东桐身边,笑着对东桐说:“桐,你现在要靠儿子,也太早了点,还是靠着我舒服些。”慎行在一旁笑眯眯的瞧着,东桐瞧到慎行的笑样子,伸出手把慎行拖过来,抱在怀里后长舒一口气说:“慎行的身子真软,抱着真舒服。”崔惜想说话时,瞧着年少的慎行,只能轻轻捏一把东桐了事。

马车行驶一阵子后,崔惜对东桐说:“桐,以后的日子,我们都会好好的。”东桐想着背后那刀一样利的目光,轻笑起来说:“树欲静风不止。”崔惜轻拍拍东桐的手,笑着说:“她不敢再出手,除非傅阮两家是想同五小主子和崔家为敌。”崔惜话里护卫意思明显,东桐眼里第一次对这个男子有着动容的表情,崔惜一直大咧咧的表达他的情意,东桐并不是那种轻信的人,毕竟往事有着重重阴霾,这风只能轻轻的慢慢长期的吹,才能吹散开那心头阴影。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接见

风吹在身上渐渐有些凉意,东桐坐在院子里树下,不时有树叶飘落到身上。院子里因花灿和粉绵两人当日到来,搬出来的桌椅板凳依旧放在原处。粉绵在知晓花灿的病情可以根治后,第三日已先行返回西京城。

西京城画坊的事情,对外经营一直以花灿为主,他的事情多而烦杂。东桐想着花灿这一病,怕是要好好休养才行,便早早去信同曾明悦说,这块暂时放在一边,能把花灿开创下来的局面持续下来就行。可是粉绵回到西京城后,不听任何人劝告,执意全盘接过来做,再加上她原本的那份事情,以至于她现在忙碌得脚不沾地。她除去时不时会给东桐传个信报平安,大多数时间在西朝各地奔波。

花灿自那日以后,一直留在崔大伯处治疗。东桐和崔惜时不时探望他,见到他渐渐清醒许多,两人在他有精神时,同他乱扯一些事,在他问及画坊时,东桐只敢同他说不错,不敢同他说,他能干的娘子现在已成为女強人,把画坊的事业发展到西朝各个地方人都知晓。

东桐最近一次去见花灿,躲藏在暗处瞧到他已略有精神,还有心情跟着崔大伯学医。东桐笑看着瘦削的花灿,转头对伴在身边大伯娘,低声音说:“大伯娘,我有事先回去,你不要同灿哥提我来过的事。”大伯娘陪同东桐走出很远后,才问道:“桐,为啥不让花灿,知晓你来过的事?”东桐转头笑望这个慈心的中年女子说:“灿哥为人一向体贴,他如果知晓我这次又过来看他,他的心里会过意不去。”

凉风渐起,东桐听到最好的消息,花灿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崔大伯说“要根冶花灿身上的毒素,至少要过完节日后,再用冬雪给他清理一次五脏六腑,才算完成大事。”东桐听崔惜转达的话,只觉得药理知识艰深难懂。崔惜笑瞧皱眉的东桐说:“桐,我说得还简明,要是你听我大伯细说下去,只怕你听到云里雾里绕,还不知他说到那里。我算服了花爷,我大伯说起药理知识时,他还可以凑上几句,喜得我大伯说,总算遇到知音人。”

崔惜在西城外的院子,在盛夏时就已修好。东桐一行人在修好那天,过去仔细参观过,的确是个闹中取静的最佳地方,周边不远处就是一个繁华小镇,在那里生活的确是非常的便利。东苠细瞧过院子后,瞧过崔惜帮他和慎行兄妹准备的房间,他只是笑而不语。东桐最喜欢院子后面用篷布围起来的温泉池,她曾经略微提过,希望将来有个大的流动温水池,省得总是要烧水沐浴,没想到崔惜会记下这回事。

崔惜瞧到东桐眼里的喜色,他分外的喜悦起来。崔惜原以为院子修好后,成亲的日子就近了。谁知崔家长辈订的日子是初雪这天,而东苠听后,却说这日子还是太早,希望能够推迟到瑞雪这天最好。崔惜听后心里着急,他瞧着东桐的神色,分外是赞同东苠的意见。好在崔家的人,历来心疼崔惜,坚持要订在初雪这天,东苠接到消息瞧向东桐,东桐只淡淡的说:“我那个日子都行,不过我一定要同小苠住一块,如果不行的话,这亲事就作罢。”

日子还是订在初雪这天,不知崔惜是如何说服东苠的,东苠竟然应承他,成亲后同他们一起住的事。东苠事后劝还是有些迟疑不定的东桐说:“姐姐,崔哥那人不错,最重要他真心对你好,他的家人真心接受你。你们早点成亲好,你还可以帮慎行兄妹添上个弟妹。我和慎行两个跟你们一起过去住。要是宫里事多时,我们俩就留在行思园住。去不了你那里时,我会叫人提前通知你。”东桐听东苠这话放心下来,东苠同他父亲那边关系因为之前的事情,亲缘淡泊许多少来往。而他娘亲那边亲人稀少,从前都几乎是不来往,现在彼此更加断了音讯。东桐一想到只余下东苠时,心里怎么都无法安宁下来,现在东苠点头,这亲事算订下来。

东桐瞧着东苠年纪渐渐大,不知是因为身边人还是别的事,他对女子一点都不上心。从前还有些女子会找借口上门,现时渐渐的再无女子上门。东桐对东苠历来是没法子,知晓他凡事有主见。东桐在崔惜提成亲的事情时,就对崔惜说过:“惜,其实我成亲不成亲,我不介意。不过小苠一日未有意中人,一日未成家,我一日放不下他,一日不会安心。”当时听得崔惜脸变色,以为这是东桐婉拒他的表示。事后转着弯讨好东桐多日。又把东桐原话说给东苠听,东苠听后感动的笑起来说:“崔哥,姐姐没有拒绝你。不过这事情,姐姐应承不应承你,你自个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