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事订下来后,崔惜想来是心安许多,反而象从前那般想着法子缠东桐不放,他现在最多是快快过来同东桐说两句话,就拉着方潮一起去忙别的事情。东桐多了许多空闲的日子,反而用心画起画册,毕竟粉绵现在把全部精力都投到画坊,画坊的规模经营越来越大,这需要用的画本内容同样多。曾明悦写信来叫苦不迭说:“桐,灿哥几时能回?这绵姑娘没男人守在身边,多的是时间,逼得大家气喘吁吁。”东桐也只有苦笑的份,粉绵那双魔手早伸到东桐这边,逼得东桐不得不抽时间赶画册,幸甚故事内容不用东桐多想,粉绵不知从那里找来西朝早期人人皆知的故事,让东桐赶紧细细画下来。

东桐坐在院子里画着画,翻着崔惜找来早期西朝人的服饰画,对照着自已的人物画。东桐埋头苦干时听不到外面的动静,直到叶氏站在东桐身边,她轻扣桌面后,东桐抬头望着她,她一脸为难的望着东桐说:“姑娘,宫里来人让你进宫。”这话听得东桐一脸茫然,以为叶氏传错话。毕竟宫内对东桐这人一向没兴趣。叶氏低下头凑近东桐耳边说:“姑娘,你还是快点准备,我瞧着象是今上身边人。”东桐赶紧收拢桌面上的画纸,她相信叶氏的话,毕竟叶氏从前在宫里服侍过,只是后来年纪大成亲后才出宫,当日东苠要用人时,就是瞧在这一点上选择她。

东桐进房换下身上的衣裳,对跟在身后的叶氏打听道:“有没有说有啥事?”叶氏赶紧帮东桐拿来粉衣,笑着对东桐说:“姑娘,今上喜欢人着粉色。”东桐想着唯一的一次去宫里,的确是粉色占大多数,便顺手接过快快穿起来,对镜子打量头发未乱,便示意叶氏跟着自已一起。出院子门,门外站着三个黑衣男子和一个粉衣中年女子,叶氏赶紧对他们行礼,那中年女子望一眼叶氏,说:“你不用跟着去,东姑娘同我们去。”叶氏望一眼东桐退下。

东桐坐在马车内,粉衣中年女子一上车后,就闭上眼睛,明显是怕东桐向她打听。就这么一路,马车直接到宫门口停下时,粉衣女子张开眼,掀起车门帘请东桐下车。东桐轻叹气,既来之则安之。粉衣女子带着东桐往宫内走,一路来往的宫中人,对着粉衣女子行礼问好。而那三个黑衣男子早在宫门口时,同马车一起掉头走掉。

东桐跟着粉衣女子,到一个偏颇的宫殿处,她示意东桐坐下稍等,她退下后,有年轻的粉衣女子上来奉茶后,再退下去。宫殿内只余下东桐一人,东桐抬眼瞧瞧宫殿四周摆放着鲜花,淡淡的花香飘浮在空气中。东桐静静的坐着,直到听见有脚步声音过来,东桐才缓缓站起来,今上在几个粉衣女子的拥戴下走进来,东桐赶紧对着她行礼问好:“今上安好。”今上对东桐示意坐下,她坐定后示意身后女子下去,她瞧向一脸平静的东桐问:“东姑娘,知不知我今日为何事招你进宫中?”

东桐自是不知今上为何事招自已进宫,如果是感谢自已当年陪伴东苠,那应当在自已到西城后,就接见自已,也不会等到今日接见致谢。东桐缓缓摇头说:“不知。请今上明示”今上深望一眼眼前这女子,她的眼神清淡平和,就这么瞧上去如水一般无味。可是崔家最活路的崔惜,偏偏执意要同这般女子成亲,而崔家上下摆明是极其欢迎这女子进崔家。而一向不动声色的傅冬,明显是无法对她释怀,近来不管他如何压抑,今上都能看出他的失意。

今上打量着东桐,东桐在她的锐气眼光下,力持平静以对。今上淡淡的开口问:“当年你为何要从傅家出走?其实如果你受委曲同傅冬提,以傅冬的性子绝对可以护你周全。”东桐听着今上这明显护卫傅冬的话,想着传言说“今上待傅大人如子侄辈亲近”。现在想来这话没错。东桐淡淡的笑起来,恭敬的说:“今上,我相信傅大人的公正。不过,这已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大家彼此安好。我相信傅大人一定会有良缘等着他。”

今上原以为会听到东桐说当日的苦楚,未曾想过她会如此云淡风轻一带而过。而东桐对着自已,落落大方而谈,言谈举止并不象是久困在家中的长大的女子,反而如同早经世事,有着看淡功利般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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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温暖

东桐初见到今上时,心情很有些震荡不安。不过当东桐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想着自已这般的小角色,在今上眼里还算不上个啥人,是自已太把自已当回事,便把心事放空。现听今上开口同自已提从前的事情,心思一转,想来高高在上的人,偶尔也会有闲心,同人表示下她亲民作风。

东桐仰望眼前这穿着深紫色锦袍的今上,英姿飒爽的气质,再添加上女子的美颜,她人到晚年却有着中年女子的风韵。今上同样望着眼前女子,瞧着她的神情渐渐的平静下来,这女子容颜清丽,另有一种楚楚动人情致。今上想起冰颜俊雅的傅冬,觉得细瞧下,这女子勉强也能配得上他。今上想起一直意气风发的傅冬,近来眼底难以掩饰的消沉,再瞧着眼前这掩饰不了眼底春意的女子。今上瞧着东桐的眼光,黯沉起来,眼神再次锐利的盯向东桐。

东桐一直细心打量着今上的神情,见到她的眼光再次明锐的望向自已,只觉得今日这场招见,没有那么快能善了。今上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微笑着带有诱导的说:“我听东姑娘的语气,你很赞赏傅冬的为人。据说傅冬在接你们回西城时,一路上对你相当的体贴入微,也算得上是好良人。从前的种种事情,你既然你不在意,不如珍惜有缘人。”东桐听着今上这话,怔怔瞧着眼前这个西朝最尊荣的女子,她的话里明显有话。

东桐听后,心思转了转后,淡淡笑起来说:“我同崔惜公子,双方已定下成亲的日子,我不想再有所改变。我只是个心无大志的小女子,我所向往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我珍惜别人给予我的温暖。我相信傅大人在他意中人面前,一定会是个好良人。我眼中的傅大人为国尽其所有的付出,每个西朝人都会为他感动。我身为西朝的子民,我心依然。”东桐说完后,突然想起回西城一路,傅冬的确对自已体贴护卫周到,东桐心里稍稍一软后,同时想起崔惜的笑脸,东桐顿感温意从内心生起,这是傅冬无法给予东桐的感受。

今上这辈子怕是没碰过,如东桐这般会装聋作哑的人,她望着面前这个神情沉静的女子。想起苠归来后,言语中很少提及东桐,而他对东慎行和东慎思的管教,瞧上去是习惯成自然。那时今上对东桐心里就有些瞧不起,总觉得这样的女子,管教孩子的事情都要由别人代劳,难怪傅家当日会如此嫌弃她。今上如此一想,本来要感谢东桐的心就淡薄下来,想着自家聪慧的苠小小年纪便要照顾她,应当是东桐要感激自已才对。宫宴那天远远的瞧东桐一眼,觉得是苠对她早有训练,东桐才会有那般大方举止。

今上完全忘记年纪小小时东苠就以聪慧闻名,东苠知东桐历来不喜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如果今上真的要对东桐高看一眼,东桐为了自已,将来便不得不面对那些事情。东苠不在今上面前提及东桐,由着今上误会东桐,反正东桐想过平常人的日子。今上望一眼东桐,觉得她没有听明白自已的话,缓缓开口对东桐明示说:“你和苠姐弟情深,如果苠将来有一天能在上位,你这个做姐姐的总要有所付出。在这事情上面,你有没有为苠着想过?”

东桐知今上这般女子,可以令西朝发展让四海之外都不敢小瞧,她在私情方面,是不会纠缠太多,她如今对自已这样说,说深点还是为了她的江山稳固,而自已不过是她目光不小心扫过的一朵花,刚好这花有点缀的作用。

东桐瞧一眼今上,决定为自已就赌上这一回,赌今上对东苠还有祖孙之情。东桐坐正身子,恭敬无比的对今上说:“今上,小苠说我不用多想事,如果有事情要做,他会直接同我说。不过,我今天很高兴,今上愿意见我,作为你的一个小小子民,能够得到今上招见,已是无上荣光的事情。原本如我这般小女子,能在今上的护佑下,好好安分过自已的小日子,已是非常幸福的事情。我如今能够来到今上面前,我觉得喜出望外,很希望今上能够听听我的感谢话,不知今上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说如我般小小子民的心愿?”

今上给东桐这话说得极其顺耳,她第一次对东桐露出那种长辈式的微笑点头。东桐赶紧起身行礼,今上笑着摆手说:“好,不用那么多的礼节,我今天就听听我的小小子民心愿。”东桐望着今上,想着她可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人。不过东桐记得前世姐姐说过“人,总归是人,高高在上的也是人,他们同样有人之情,只要你肯用真心真情,一定能打动人心。”

东桐在今上的示意下,缓缓坐下来。笑望一眼今上,慢慢开口说:“今上,我不是很会说话的人,我说的会有点啰嗦,不过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说的是我自已的事情。我从小就知我同别人不一样,我是爹娘不要的孩子。稍稍长大后,有好心的侍女同我说‘大小姐,你未来的夫婿傅二少爷性子好,你将来一定会有好生活。’我听后心里又惊又喜,从此就一心盼望着那天到来。我总算等到了那天,不过我的夫婿变成傅大少爷,他极其的不喜欢我,我同他成亲后,我只来得及抬头瞧到他一双冷眼,他就转头而去。我同他一起去拜见他的家人,他背对着我,笑着迎上傅二少夫妻,他们满堂亲热如同一家人,独我一人如陌路人站在大厅。”东桐开口说到这里,想到东张因此深受打击,情愿新生忘记此生的一切后,顿时百感交集哽咽难以说下去。

东桐好半天后,抬头瞧瞧今上,见到她略微皱眉头对着自已,想来这些事情,对今上来说只是一个小小浪花。东桐想想衰兵之计也算一计,便继续说下去:“我在傅家住着小小的黑屋,屋内没有烛火,夜半惊醒开门后,偷听到房内亮着烛火,侍女们说着的悄悄话,她们提及傅大少出门,那时我曾有过幻想,觉得傅大人不会一点都不管我。后来傅大少回来后,我依然呆在黑屋,可是饭菜却是时有时无。那时我便明白,我留下来再安分守已,傅家人都是不会留给我一条活路。我出走的那天,远远的瞧过傅大少,我见到他对傅二少夫妻笑得极其的温柔,我便明白我在他的眼里如地上的尘埃。我从傅家出走后,原本以为同傅家从此无任何关联。”

东桐没有抬头瞧今上的表情,停顿一会后继续开口说:“我未曾想过会有慎行,如果不是遇到小苠,不是到达西京城那般人情味浓厚的地方,我们母子是无法存活下来。今上,从前的事情,那般的情况,要说无辜,最无辜的人是我,如果当日傅家完全拒绝我,我没有希望便不会绝望。往事不可追,我未曾想过,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再次求助傅大人,这点上我很感激他,他没有把我们母子三人拒之门外,反而是客气的接纳我们。我知傅大人对我们客气有礼,我同孩子们一直相当的安分,知晓麻烦他很多。”

东桐说到这里时停顿下来,已听到守在外面的侍卫叫嚷着:“五小主子,今上那、、、。”那侍卫话未说完,东苠已笑嘻嘻的冲进来叫道:“皇祖,我拿来你要的画册。”今上望一眼停顿下来的东桐,再望着冲进来的东苠点头笑着说:“好,苠来得及时,我刚刚招东姑娘进宫聊聊。”东苠笑望一眼东桐,笑着对今上说:“皇祖,我姐姐这人瞧着是聪明人,不过她因乱用黑草,忘记许多常识性的事情。她如果有不妥当之处,今上跟我说,我回去后,一定会细细教姐姐这些事情。”

东苠说着话,笑着上前把画册递给今上说:“皇祖,你昨天说要见这画册的画者,原来你已知晓这些画册的样本是姐姐画的,所以今天招她进宫来聊聊。”今上听东苠的话后,眼中吃惊的望向东苠说:“苠,这画册是你姐姐画的?”

东苠笑望一眼东桐,笑着同今上肯定的说:“皇祖,这画册是姐姐画的。姐姐虽对世事知晓的不清楚,但她学东西非常快,那时我们在西京城,没有谋生能力,姐姐同我吃过街上卖的包子后,她便天天在家里自已学着做包子,到最后姐姐靠着卖包子挣钱,竟然有钱送我去学府念书。后来姐姐生下慎行后,她怕日后开支大,一边卖包子,她又学着画画,竟然给她找到门路卖画挣钱,我才有去花城念书的钱。我同人合伙做药行生意的本钱,就是姐姐画画挣下来的钱。等到我去外游历,姐姐为了生计,同人合伙开了画坊。如今那画坊的生意好得,皇祖在宫内都听说。”

今上望着东苠说:“苠,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东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皇祖,姐姐为我做这些,我想着她是我姐姐,她对我好是应当的。刚刚要不是皇祖对我提画的事情,我都不记得姐姐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今上望着打趣中的东苠,对东苠和东桐两人挥手说:“你们姐弟两人自个在宫内转转吧,我有些累去休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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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嫁妆

东苠送东桐至宫门门口,在等候马车到来时,东桐有些担心的对东苠低声说:“小苠,我我听今上的语气,好象不希望我同崔惜成亲?”东苠笑笑望一眼东桐,轻轻拍拍她的手说:“姐姐,皇祖只是出于好意,顺口问问你。你别想得太多。”东桐望一眼东苠,总觉得他的轻描淡写的话语是用来安抚自已。东桐想想后,对东苠轻声音说:“小苠,我不希望啥事,你都帮我挡着,你这样时间久后,会很累。我希望也能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东苠深望一眼东桐,笑着说:“姐姐,你就爱乱想事,我要是有事,不同你说,还能同谁去说。”

马车驶离宫门后,东苠转头往宫内走,瞧见缓步往宫门口走的傅冬,两人眼神对视后,傅冬对东苠行礼问好:“五小主子安好。”东苠轻笑起来说:“傅大人好。”两人互看一眼各往各的方向走去。东苠往宫内走进几步,有宫人过来同东苠说:“五小主子,今上找你。”东苠微笑点头示意。

东苠在偏殿里,见到喝着茶水的今上和贵君,东苠赶紧上前行礼问好:“皇祖安好,贵君安好。”今上笑笑点头,贵君笑着站起来说:“苠,你陪陪你皇祖。”贵君走后,今上收敛起笑脸,脸色顿时沉凝下来,冷冷的瞪着东苠,厉声道:“苠,你知不知,你今天哪里做错了?”东苠一下子半跪拜下去说:“皇祖,我不该随意撞进去,打扰皇祖同姐姐的谈心。”

“垮拉”今上把手中的茶杯,往东苠身边重重砸下去,杯砸碎了,东苠的心往下沉降。今上冷冷的说:“苠,你在我面前玩心眼?你会不知你错在哪里?你是听到我招见东桐,专程赶过来护卫她。你做得很好,你在宫内尽量不提及东桐,让人误以为你对东桐从来不上心。东慎行和东慎思兄妹两人听你的话,在宫内同样不提及他们的娘亲。苠,你保护东桐到连我都要提防的程度。你心里有没有皇祖?”

东苠听今上这话,额头重重往地下磕碰,嘴里说道:“皇祖,苠知错。”东苠抬起头瞬间,额头上泛红。今上望着这样的东苠,心里那把火平息些,摆手示意东苠起身后,叹息着对东苠说:“你还是不知错。”东苠望一眼今上缓缓站起来。今上瞧着东苠,对着他招手,示意他到自已身边后,轻叹气的望着他说:“苠,你知不知你将来的重任?这做大事的人,是不能有弱点。东桐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事事护着她,情愿让外人认为东桐性子温驯,无任何长处,以免招来别人的注意。苠,事实是遮蔽不了的,你保护的太过头,反而会害了她。”

东苠听今上的话后,眼圈略红起来,对今上慎之又慎的说:“皇祖,除去你和娘亲外,姐姐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姐姐在自顾不暇时,还伸出手扶持我,她不会做针线活,可是我去学府穿的衣裳,人人都说针脚好。皇祖,姐姐是无大志向的人,她从前最爱说的就是‘此生唯愿我和慎行兄妹三人安好。’这么多年,我只见过她在崔惜面前会赌气任性,皇祖,我知崔家有秘密,可是瞧见姐姐的笑容后,我想成全姐姐,不管这快乐有多久,至少姐姐这一生也享受过快乐。崔惜能让她笑得轻松,崔家爱屋及乌善待我们。皇祖,我和慎行兄妹三人身上内外的衣裳,全是崔惜亲手打理。”

今上望一眼东苠轻叹气说:“冤孽,苠,崔家历来以巧手闻名,崔惜对东桐情深意重。那你知不知傅冬同样对东桐心动?因他体质的问题,他此生说不定,唯一能接受的女子就是东桐。傅冬多年来手握兵权,一心想着就是西朝的安稳,那些将士们全都听命于他。他对西朝付出颇多,以至于在男女情事上后知后觉,才会等到崔惜出现时,他才明白自已的心意。苠,你为啥不能成全他,如果你劝东桐,我想你们姐弟情深,东桐与崔公子的事就会暂停下来,而你不用担心崔家秘密,以后会伤到你的姐姐。傅冬现在明白自已的心意,这时间长后,他一定能得到你姐姐的心。”

东苠望着今上,缓缓摇头说:“皇祖,姐姐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心软。傅家那样的人家,对姐姐不是一个好去处。而崔家不同,崔惜也不同,他对姐姐爱惜如命,他事事以姐姐为主。傅家人一直不懂得姐姐的好,他们连爱屋及乌表面功夫都做不到。傅大人历来对家人体贴入微,姐姐如果再入傅家,为了慎行兄妹两人,她不得不学会算计,那样姐姐心思重体质又差,迟早会早早离开。我知今上为我着想,可是如果真到那天,我和傅大人还不如今天这般相敬如宾,至少有慎行兄妹一心一意待我,傅大人瞧在他们兄妹的份上,对我都会礼让三分。再说傅大人对姐姐要是有心,他能先摆平他的家人。我不会阻止他对姐姐去使心眼。也不会管他如何同崔惜在姐姐面前争夺,反正多一个人爱惜姐姐是好事。”

今上望一眼东苠,舒口气对他笑着说:“算了,我也是白为你操心。这些事情你都想的清透,以后你姐姐和傅冬的事,我也不去理,以免逗得你在我面前长篇大论。”东苠听今上的意思,知晓今上这次是完全释怀。他笑起来望着今上调皮的说:“皇祖,你说我重视姐姐太重情,我觉得我这是皇祖传给我的,皇祖对傅大人疼爱至深。也是极其重情的人”今上望一眼东苠,轻轻摇头说:“苠,你姐姐的事成后,你也花点心思,找个意中人给我瞧瞧。如果你没时间,要不我瞧着那个女子中意,再让你姐姐瞧着也顺眼,我们就帮你订下来。”东苠听后笑起来说:“皇祖,姐姐在这方面完全听我的,我说好她才会说好。”

秋风依旧吹,东桐那日晚上瞧过东苠轻松的神情,便对今上招见自已的事情,放了一百二十个心,相信东苠所说的话。崔惜送来新嫁衣,大红的颜色闪耀得东桐晕头,她对崔惜直接说:“惜,这红色太艳。”崔惜一脸委曲的对东桐说:“桐,我说要大办亲事,你说烦。现在我亲手给你做的嫁衣,你又觉得色彩艳。你就是把我当小郎君,在成亲那天也是要穿红嫁衣。”

东桐一脸哑然的望着崔惜,只能点头笑着说:“这衣裳做得好极,色彩红得亮眼,不错。”东苠过后瞧到那衣后,笑着对东桐说:“姐姐,这衣裳做得好。”东桐听后瞪他一眼。

东桐和崔惜成亲的事情,全由崔家打理。东苠把手中所有的银子,交到东桐手里,说:“姐姐,你去选一样你中意的东西,算我送姐姐的嫁妆。”东桐知东苠的钱并不多,她把钱塞回他的手里笑着说:“我要小苠给我的嫁妆,就是以后我头上的木发钗,都要小苠亲手做给我。”东苠听东桐的话后,接过东桐塞回来的银子,笑着说:“好,姐姐只要我活着一天,姐姐头上的木发钗,我都会亲手用心去做。”

在崔大伯那里治疗的花灿,叫崔大伯院子的人,送来干的花草,里面注明用法,还说这药草是他亲手去摘亲手晒干,专门送来让东桐在成亲前泡茶喝,说是大大的有益处。而粉绵送来大堆绵衣料和几张被褥,说是他们夫妻俩人的心意。崔惜瞧过那些衣料后,对东桐说:“这些料子相当好,细腻顺肤,粉绵姑娘一定是花了许多的心思,才得到自已衣料。桐,我到时给你做贴身的衣裳用。这被褥就给小苠和慎行兄妹三人用,二伯伯已帮我们准备同样的被褥。”

东桐历来知晓粉绵有些路子,从前她给东桐的被子,到如今慎行用着,同新的被褥一样的舒适。林立和曾明悦夫妻来信说一定在初雪前到,可是他们的礼物已先行送来一部分,东桐姐弟俩人去煮食间,瞧着从西京城运送来的大堆食材,哭笑不得的互相看看,只有慎行瞧见后大喜道:“林叔和明悦姨,记得我爱吃的东西。”东苠当既决定,拿一些送往宫内请今上品尝,拿一大部分送往崔家,自已留下一小部分。

东桐接到花城冷若白的书信,知晓冷父和冷母因为年纪大,听到东桐成亲的事,那夫妻两人第二天,就出发在来西城的路上。而冷若白安顿好马场的事项后,才会来赶来西城。行思园里比平常的日子还要热闹,东苠把空置的各个院子,让人清扫干净,静待贵客来临。

迷城的张父那里,东桐同样去信说明,张父让张灿然带来一对耳珠,信里对东桐说:“张儿,西城是为父的伤心地,为父就不亲自前往。赠你一对明珠,望张儿有个贴心人。”东桐给秋风吹冷的手,从张灿然手里接过那对耳珠,手里里顿时感到一阵的暖意。东桐吃惊的抬眼望着张灿然,他笑笑说:“桐,张家的女子,都有一对暖玉做的耳珠,冬暖夏凉用以增強体质。慎行的是玉佩,慎思的是暖玉耳珠。从前没有给你们,是因为我们得到你们的消息后,才开工打造起来,这物件要万分的小心,而且是花费悠长时间才能打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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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娘家

行思园里渐渐热闹起来,冷父和冷母两人是最先到西城的人,东桐原本想让两位老人家好好休息后,再陪着他们四处逛荡下,谁知这两人第二天一大早留话说访友,便双双出门至傍晚才回来,回来后兴致勃勃的冲着担心东桐说:“桐,你不用操心我们,我们特意早来,就是想着可以放松下来四处转悠。我们每天傍晚会赶回来。”东桐望向东苠,东苠对东桐微微点头后,东桐笑着答应:“好,那你们有事一定要同我说。”

冷母瞧着东桐微笑着说:“桐,我和你干爹昨天瞧过崔公子后,见到他对你的体贴后,总算可以对你放下一份心。”东桐笑着望这对夫妻,未曾想过乌龙认亲也可以结下良缘,这几年来冷若白对画坊的事情尽心尽力,而冷父和冷母真心对待东桐母子,互相之间来往的密切,冬暖夏凉换季时,冷父和冷母都会提点东桐加减衣裳,虽说那信过来时,季节早已过去了,不过东桐心里还是领受那份情意。

东桐陪着冷父和冷母说一阵子话后,见到他们神情疲劳起来,才站起来告辞走开。林立夫妻和冷若白同时到达,东桐瞧一眼独自前来的冷若白,眼神一闪后便没有多语。崔惜这阵子常常是傍晚和有空会过行思园,林立夫妻和冷若白三人见到崔惜后,三人同冷父和冷母初见崔惜一样愣住,隔后才如同平常般对崔惜寒喧。东桐送崔惜离开行思园时,他悄声对东桐笑语:“桐,我让他们惊艳了。”东桐对崔惜偶尔发作的水仙花个性,只当没有听见一般,由着他去得意。

当行思园里,只留下曾明悦和东桐时,曾明悦半靠在东桐房间的椅上,笑着对东桐说:“桐,没来之前,我还想着这回要瞧到一个繁华富丽的院落。来后一瞧,你们这么大的院落,花都没有多种上几株,太过冷清一点。”东桐笑着说:“外面那些角落里不是有几株花吗?”

曾明悦一脸恨东桐不争气的模样说:“桐,我说的是花团锦簇的景观,我瞧西京城那傅大人院子里的花,就比你们院落加起来的花还要多。”曾明悦说完这话后,顿感自已失口,赶紧坐直身子瞧向东桐细看,东桐瞧一眼曾明悦说:“傅家人历来爱那调调,这里傅家的宅第外,远远的都可以闻到他们家的花香。”

曾明悦见到东桐神色平常,长舒一口气说:“桐,这傅大人对你和崔惜成亲的事,如何看?”东桐没好气的笑瞅一眼八卦的曾明悦,说:“不知道,没听过他当面和我说过这事。”曾明悦听东桐这么说,好半会反应过来对东桐说:“桐,你现在提起傅大人语气不再如同路人一样,你自已有没有感觉?”

东桐想起近期,傅冬时不时会过来瞧慎行,有时见到东桐,他也会放下身段同东桐说话,虽然那些话只是一般的应酬话,不过东桐可以听出傅冬示好的心意。慎行同傅冬因此亲近些,偶尔会在东桐面前说:“娘亲,没想到爹爹会陪我摆阵式。”东桐听后只是笑笑。崔惜有一次早来一会,刚好撞见傅冬过来瞧慎行,而东桐在傅冬来时,已在东苠的院子里,几人便笑着说几句。傅冬正好微笑着望向东桐时,崔惜这时走近敞开的院子门口。

慎行是略微有些紧张的瞧着这情景,东苠一脸看好戏的等着。傅冬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对崔惜淡淡的点头。崔惜笑着走进来,伸出手扯扯东桐衣袖,他笑着同东苠几人说:“傅大人好,小苠,慎行,我要和桐说说成亲的事项,就先失陪一阵子。”东桐笑着对傅冬说:“傅冬,失陪。”又对东苠瞅一眼后,安抚的对慎行笑笑。东桐跟着崔惜出院子,到自已院子里,给崔惜快手扯进房后,崔惜用力抱抱东桐,放手后说:“桐,还好,距离成亲的日子又近一天。”

曾明悦瞧着又神游中,露出笑意的东桐摇头说:“桐,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东桐笑着点头,曾明悦望一眼东桐,打趣她说:“你不会刚刚在想崔惜吧?”东桐的脸一下子红起来,想着崔惜那天抱抱放开手,忍耐到最后对东桐说:“桐,我一定要你眼里心里全是我,还有你的身子也只记得我。”那是崔惜在东桐面前说得最露骨的话,崔惜平常瞧上去有些放荡不羁,不过除去茶楼那次失控,别的时间对东桐亲热时,还算是点到为止,按他的话说:“我这叫放长线钓你这条大鱼,你这性子,慢慢磨才有希望。”

曾明悦瞧着东桐的样子,凑近东桐耳边低声音说:“你和崔公子在一起,感觉如何?他那人行不行,一夜几次?”东桐这下子是脸涨红至耳根,她恼羞成怒的瞪着曾明悦说:“明悦,你乱说啥?我和他还没成亲呢?我怎知那些事?”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后,慢慢的退回去坐好,叹息又同情的望着东桐说:“唉,我瞧崔公子以为没人看时,他那眼睛恨不得把你吞下去,没想到他可以忍到现在还没下手。桐,你成亲初期,你要是不惨,那就是崔公子不行。”

东桐一直知道曾明悦在自已面前是啥都敢说,没想到她说起这些浑话,更加如鱼得水般的自在。东桐瞪着曾明悦说:“明悦,林哥当年就是这么对付你的。”曾明悦听东桐这话,嘻笑着顺手轻拍东桐说:“得了,桐,你现在给崔公子调教出来啦,连这种话都可以说出口话。”东桐望着眼前这个赖皮的人,只能笑着摇头说:“明悦,我瞧你就是这方面的自学成才高手。”

曾明悦嘻笑着伸手轻拍东桐,东桐闪躲开去。两人在房中难得的嘻闹起来,好半天后,曾明悦望着东桐说:“桐,总算在你面前轻松些。这灿哥生病后,绵姑娘整个人都变了,她说要接手灿哥的事情,我只能点头。灿哥的病到底能不能好?”东桐事后听崔惜提过,花灿在年轻时用过几种禁药,那些药很伤身子,现在虽说能根治,只怕以后只能安静休养。粉绵听说这事后,虽说明白花灿从前的事情,但是人爱之深怨同样深。

东桐望一眼曾明悦说:“冶得好,只是以后要多休养。绵那人很聪颖,她只是一时走进去出不来。”曾明悦听后想想就明白,她点头说:“就让绵姑娘这样跑吧,累点心里舒畅些。”东桐望一眼难得多愁善感些的曾明悦,皱眉头问:“明悦,你和林哥之间没事吧?”曾明悦瞪一眼东桐说:“我几时会和你林哥会有啥事,我们现在一心一意过好日子,才没心思去整那些妖娥子的事。唉,有事的是你冷大哥,你别看他这回笑嘻嘻,那是装给你看,怕你为他操心。我和你林哥最多是听你干爹干娘多说些话。”

从来是相爱容易相守难。冷若白与芝兰两人当年浓情蜜意,在时间流逝中渐渐平息下来,最初的日子是最美的日子,两人都尽量迁就对方。这时间一长本性毕露出来。冷若白的性子历来是粗旷,对兄弟之间来往从来是大方,冷家另两兄弟长年在外面奔波,家里的事情一向由冷若白负责,那两兄弟和媳妇都从来不说二话。

冷家这样的情况,算得上是好相处的人家,芝兰虽说明里没有当家,暗里是除了冷母外,她就是冷家主事的人。而且冷母是一碗水端平的人,对儿媳妇娘家来往的年节礼物,都是一样的送礼。芝兰的娘家的人听说后,心里极其不舒服,自认为冷若白比另两兄弟做得多,便时不时在芝兰耳边提点,这芝兰耳根软,有时便会在冷若白面前嚷嚷几声,偏偏她那时有身孕,冷若白便只是听听从来不说啥。

芝兰生了两个孩子后,时不时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去时大包小包恨不得搬家一般。冷母瞧在眼里只是不说话。冷若白初时还不觉得有啥要紧,觉得自家娘子不过是与娘家亲近些。直到有一回在芝兰回娘亲时,他无意中返回,瞧到芝兰那搬家的架式。他皱眉后,私下里捉一个家人问后,才明白自已的娘子,每次回娘家都是这般做法,偏偏她每次回花城呆几天,就要回娘家几天。难怪娘亲对着自已一天比一天冷淡,原来是恨铁不成钢。

东桐听得目瞪口呆的望着曾明说:“我记得冷大嫂娘家,离花城并不近。”曾明悦笑望一眼东桐说:“她和冷若白成亲后,她娘家没多久就搬到迷城。”东桐只能‘哦’一声,的确是近了太多,以芝兰那种搬家的回娘家法子,冷家就是金山银山都受不了她这般搬运。

东桐只能跟着曾明悦叹息,冷若白那人不是糊涂人,芝兰如果还是不收敛,他们夫妻关系一定会有影响。曾明悦望一眼东桐说:“冷若白等到芝兰从娘家回来后,要求她以后不要动不动回娘家,毕家她是嫁进来的人,也应该跟着自家娘亲学学理家,要不就同自已一起打理马场。”结果芝兰听后,觉得大受委曲,第二天丢下孩子,自已跑回娘家。

东桐听后只有‘啊’一声的份,这芝兰真是个孝顺女儿,却未必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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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婆家

曾明悦提起冷若白夫妻的事,就摇头不已。东桐听得直皱眉头,心里很替这两人惋惜。当年冷若白和芝兰情深意浓,东桐是实实在亲眼目睹者。如果当日那般情深是演戏,那么只能说这两人演技高到假戏真做。

曾明悦笑望一眼东桐说:“桐,等到我和林立接到消息时,他们已不知闹了第几个来回。冷若白最初在芝兰回娘家时,还亲自去接过几次,可是芝兰从此后,两人稍稍有点争执,她便丢下孩子回娘家。这次来西城前,是冷若白弟媳妇把两个孩子接过去。冷婶气极说,如果芝兰再这样下去,这两人不如早分算了,冷家情愿多赔上点银子,好图个清静自在的日子。”

东桐望着曾明悦,有些想不明白的轻摇头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如果对冷若白和孩子有情,两人就面对面好好说。”曾明悦瞅一眼东桐说:“你又乱同情人。冷家人个个性子直爽痛快。芝兰的性子细腻敏感纤巧,她不开口说话,怕冷家还真没人能猜中她的心意。芝兰娘家前阵子,已提出让两人分开的事,条件是按当年冷若白亲手写的契约,要一半家产。冷若白听说后,赶过去找芝兰,想两人为孩子好好谈谈。芝兰躲在娘家人背后,由着她娘家人训斥冷若白,她一语不发。冷若白望着这样的芝兰,慢慢的心冷后,点头应承这事情,不过他说‘当日契约下面,可是注明分的是我那份的一半。我们冷家会公正的算好要给她的那份。’”

姜是老的辣,当年冷父和冷母在儿子订契约时,冷父伸手挡住儿子要签字的手,冷母在一旁冷冷的说:“若白,你要签这契约,我们不反对。不过你要注明是你自已那份,现在我和你爹还当这个家,冷家的家产有我们和你兄弟们的份。”冷若白那时总算没给激情完全冲晕头,当下就添上这条。

东桐听后轻叹气,这桩婚姻看来是不成了。曾明悦有些好笑的轻拍她说:“你叹什么气?芝兰如果会想,应该明白两边都是家人,何况冷婶那人还算公正。其实冷家那事,我们关系亲近一些的人,都知冷若白明着是挣得多,暗地里他那两兄弟才是挣得多的人。这外面的人不知,芝兰自已会不知道?一个字她‘蠢’得让人伤心。”

东桐听得哑然失笑,其实易地相处,这桩婚姻从开始就注定不会平顺。芝兰那种千金大小姐的作派逗男人爱,她自小是用阳春白雪培育长大,不自觉中把银子视为脏物。生意人家长大的冷若白不同,看着爹娘每一个钱子来得艰难,自然把银子当银子看。他认为提供你无忧的生活,便是真正对你用心。两个天差地远的人,被彼此的差异強烈吸引,成亲后自以为对方不能没有自已。结果一个没有瞧明白自家娘子在苦忍,只瞧到她温柔的表相。而另一个苦忍着不说,直到最后受不了,觉得还是娘家人最亲。

东桐同曾明悦两人想着冷若白夫妻的事,两人都觉得情绪低落起来。东桐想想后,对曾明悦说:“明悦,我们两人去外面转转,顺便散散心。”曾明悦一听这话,眼睛立时亮起来,笑着对东桐说:“桐,我们去异人馆瞧瞧,我听说那馆内的小倌倌个个才貌双全,个个惹人眼花。”

东桐听曾明悦这话,并不回绝她,而是笑着大方说:“好,等林哥他们回来后,我们一起去异人馆逛逛。”曾明悦瞅东桐一眼说:“桐,算了,反正你成亲那天,我光明正大的瞧那些倌倌们,更加过瘾。”东桐笑嘻嘻的瞅她一眼,暗想着林立那会给她这机会。林立早上出门前,悄悄同东桐说:“桐妹,明悦要是提去异人馆的事,记得等我回来一起去。”孙悟空几时跑得出如来佛的掌心。东桐正要取笑她时,叶氏轻拍拍房门说:“东姑娘,景春姑娘过来拜访你。”

东桐忙对叶氏说:“快请她进来。”曾明悦在东桐耳旁轻声音说:“怀大人允许她来恭喜你。”东桐望着那壶不开提那壶的曾明悦,只能瞅她一眼不说话。怀真前阵子来找过东桐,他盯着东桐好半天后,只说一句话:“东姑娘,傅冬愿意同你重修旧好,你为啥不愿意?”这话雷得东桐当场怔忡的望着他,好半天后东桐回他一句:“怀大人,我有同他好过吗?”怀真当时听东桐这话,恨恨的瞪一眼东桐,掉头快步离开。

东桐和曾明悦两人走出房间,景春一脸笑模样的走进院子,对东桐笑笑招呼说:“桐姐,恭喜你。”东桐自然是笑着迎接她,顺带往她身后一瞧,怀真正从院子门口闪开去。景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东桐说:“桐姐,你成亲那天,我有事无法前来。不过这礼可是我亲自选的,希望你喜欢。”东桐接过来,交给叶氏收到房间。东桐开口笑着请景春进房间坐坐,景春一脸为难的摇头,她转头瞧向院子门口后,凑近东桐低声音说:“桐姐,怀真陪我一块过来,他一会还有事。”

东桐听景春的话后,笑着站在院子里同她说几句话,景春走之前凑近东桐身边说:“桐姐,我下次到你家去瞧你。”东桐笑着点点头。景春走后,曾明悦笑着对东桐说:“你瞧景春现在的样子,过得春风得意,整个人显得温柔大方,不象从前那般,总让人怀疑她怀里是不是藏着一把刀,随时准备要刺人一刀。难怪现在冷婶会说,冷若白当日的眼睛就没睁开过,完全是闭着眼,闻着花香乱摸着捉一个了事。”东桐听着曾明悦这酸味话,知她这症状还会抽冷子般不时发作下。

两人回到房间后,曾明悦笑着对东桐说:“桐,你瞧瞧景春送啥礼?这般珍重的包装。”东桐笑着拿起景春送来锦布小包,打开一瞧,瞬时傻眼,没想到景春那性子,竟然会送来两件半透明绸缎的薄抹胸衣。曾明悦一瞧这礼,大笑起来说:“桐,景春今时不同往日。这礼怕是送到崔公子的心坎里面,这哪是送你的礼,直接说是送崔公子的礼。这怀大人要知晓自家娘子送来这礼,怕是会气到半死。”

东桐只觉得烫手,悔不该当曾明悦的面打开,曾明悦瞅一眼东桐,笑着从她拿过那两件粉色抹胸衣仔细瞧,瞧后更加拍手大笑起来说:“桐,这衣妙不可言,这礼物你一定要在成亲当天晚上用。”东桐只觉得曾明悦笑得一脸**味十足。

曾明悦把那衣铺在床上,亲自对东桐解说起来:“桐,你瞧这衣只有一个结,不过最妙在于不管手碰动这个绳那一处,这结都会自动散开去。景春送这衣物,算是用了足够的心。这衣没有门道是买不到。原来怀大人同景春两人私下里如此有情趣。”东桐直接用手蒙住眼,认识一个这般恶趣味的朋友,东桐眼不见心为静。由着曾明悦去幻想别人夫妻的私生活,由着她一人在那里发出狞笑声音。

东苠傍晚和慎行从宫里回来,带来今上的打赏。东桐笑着接过重量级黄金手镯,好在镯子花样还美。这黄金的钗子,同样是美而大方,东桐用手掂掂这两样的重量,想哭的心都有,要是时时要带着这两样物件,这手怕是有好一阵子抬起来困难,这头上钗这么沉的金钗,这脖子最初一定要扶着才能走路。东苠笑瞧东桐说:“姐姐,这只是今上的心意,你收着放好就是。”东桐听这话后,长长的松一口气。

夜里大家都去休息后,东桐一时睡不着,点着烛火坐在房间里面。东桐听到轻轻推院子门的声音,接着听到东苠的脚步声音,没一会东苠轻拍房门叫道:“姐姐,你睡没有?没睡我们俩说说话。”东桐笑着站起身打开房门,让东苠进房间后,再轻掩房间门。

东苠坐定下来,望着东桐说:“姐姐,我们许久没有这样说话。”东桐点点头,的确是许久没有机会这般说话。东桐望一眼东苠,有些不放心的对他说:“小苠,你要是碰到喜欢的女子,不要想太多,先抓住她。”东苠听东桐的话笑起来说:“姐姐,我现在没瞧到我喜欢的女子。现在这样子,我也没心思想那些事情,我身边的女子,各有各的心思,我瞧着她们就头痛。”姻缘天注定,东桐也知这事情急不来。

东苠望一眼东桐问:“姐姐,崔哥有没有同你说些他家的事情?”东桐听东苠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说:“小苠,他家爹娘早逝,别的长辈一直把他当自已的孩子看待,兄弟姐妹互相爱护。这些事情他都说过了。哦,他提过,说他家的人不能太聪颖,他说还好,他不是聪明的人。”东苠听东桐的话后,微笑起来对东桐说:“姐姐,我们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东桐以为东苠是舍不得自已,才会如此说,当下笑着说:“知,姐姐也永远会站在你身边。”

多谢书友eee0499ff投了 1票粉红票.明天成亲了,女主总算正儿八经成一次亲,恭喜下.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初雪

东桐早上起来打开房门,柳絮般的雪花飘下来,地上已有薄薄一层雪。整个大地显得如此圣洁庄严,大自然的美景吸引住东桐的双目。东苠过来时,看到自已姐姐傻傻的站在院子里,仰着头往天空望去。东苠赶紧过来扯扯东桐。

东桐低下头后望着东苠说:“小苠,我第一次觉得雪中西城这般的美。”东苠伸出手轻拍下东桐,笑着说:“姐姐,今天最美的是你。”姐弟两人进房间后,东苠从怀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木钗对东桐说:“你瞧这一对喜鸟,我做得喜气吗?”东桐接过木钗,想起当年那个小小少年,羞涩的递给自已粗糙的木钗。东桐笑着点头说:“只要是小苠做的钗,姐姐都觉得做得极美。”

东苠拉着东桐在镜前坐下,把东桐头上的钗扯下后,他伸手拿来木梳,轻轻的梳理起东桐的发。他在镜子里面对东桐说:“姐姐,习俗成亲早上要由亲人梳清爽发束。我今天帮姐姐梳发,希望姐姐以后的日子,过得如我梳好发后那般顺畅。”东桐在镜子注视着身后的东苠,笑着说:“小苠,姐姐的日子,一定会如你所愿。”东苠帮东桐梳好发,手势熟练的帮东桐挽好发,钗上新做的木钗后。姐弟两人在镜子相顾而笑。

行思园里热闹起来,曾明悦的声音传进房间来:“不用去别的地方找小苠,今天桐成亲最舍不得的人就是小苠。”东苠笑着打开房门,说:“明悦姐乱说话,崔哥对姐姐好,我有啥舍不得姐姐。”东桐在东苠的身后倾出头笑着望向曾明悦,对跟在她身后的林立说:“林哥,今天异人馆的倌倌们,休息一天,他们会一起过去同喜。”曾明悦听后暗暗瞪一眼东桐,转头对林立说:“林立,今天我要陪桐,再说那些倌倌们,那有夫婿你这般俊美。”东桐姐弟互望一眼,瞧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林立好笑的望着东桐说:“桐妹,冷叔和冷婶他们在等着你用餐。”东桐笑着出房门,东苠在后面轻手关上房门,一行人笑笑闹闹去大厅。用完餐后,东桐依旧穿着家常服,一起在大厅里笑谈着。有个侍卫走近东苠,低语一句后,东苠站起来,轻扯扯东桐说:“姐姐,有个客人亲自送礼过来,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姐弟两人笑着同大厅里的人说一声后,两人出大厅后,东苠对东桐说:“姐姐,傅大人亲自过来送礼。”

东桐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东苠轻望一眼东桐扯扯她说:“姐姐,一会傅大人的礼,你别推辞就收着,这也算他一份心意。”东苠自从傅冬上次把那份证明给东桐后,他对傅冬稍稍能够接受一些。东桐不知那证明的重要性,东苠却知有那份证明,姐姐从出走那天算起,已同傅家没关系。慎行兄妹两人同傅家的关系,将来是凭他们的心意决定来往,傅家族人不能按傅家人相等要求他们。

东桐姐弟俩远远的瞧见,雪花飘飘中,傅冬一身黑袍挺拔的站在东苠院子门口。东桐一瞧到他,脑子里闪过一句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心里一时有些酸楚,想着傅冬这人说到底也是孤单的一个人。东桐轻叹后,对东苠说:“小苠,你叫慎行过来陪陪他吧。”东苠望一眼东桐,再望一眼傅冬,点点头转身走开。

傅冬望着慢慢向自已走来的那个素衣女子,他用力握紧拳头,控制自已想伸出手冲动,他平静的笑着对那女子说:“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送来薄礼一份。”东桐走近傅冬面前,笑着对他点头说:“傅冬,多谢你的心意。”东桐走近后,才发现站在转角处的青卫,手上提着重重一包东西。东桐顺带对他略微点头。

东桐的院子门打开,叶氏站在院子门口。傅冬望着东桐的眼神中,掠过一抹温柔的表情,又赶紧恢复平常的冷静,他笑笑对东桐说:“我从外地给你带来一些精美纸张,你就顺手收下吧。”东桐对叶氏点点头,叶氏接过青卫递过去的包。青卫对傅冬行礼后,走得更加远一点。

东桐望着飘散下来的雪花,想想后对傅冬说:“西城的第一场雪,原来是这般的美。”傅冬听东桐的话,顺着她的眼光打量着雪景,強忍着心酸笑着点头说:“桐,你以后的日子,一定会过得相当美。”傅冬说着这话,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这女子原本是自已怀中人,只是她在自已身边时,自已未曾好好珍惜她,现在能为她做的就是松开手,放她自由的飞。

东桐微微仰脸笑望傅冬说:“傅冬,你一样会有很美的日子过。”东桐说这话时是真心实意。傅冬望一眼这样的东桐,伸出手一把扯过东桐,用力的抱紧她后,把脸埋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桐,你一定要过的幸福。”东桐双手垂立在身子两旁,耳边有一阵湿热划过,好半天后东桐伸出手,回抱下傅冬,放手后说:“傅冬,谢谢你。”傅冬感觉到东桐的回抱,把东桐更加紧抱到入骨后,他松开抱着东桐的手,双眼微红瞧一眼东桐,便头也不回的疾步往外走去,青卫在后面急急的跟上去。

东苠和慎行两人,这时走上前来,东桐望着东苠,东苠微笑着安抚她说:“姐姐,没事的。”慎行握住东桐的手摇晃两下,再松开手。曾明悦这时笑着上前,轻握住东桐的手说:“桐,我陪你去换新衣。”东苠和慎行两人还是去陪客人,曾明悦陪着东桐进到房间。

叶氏已准备好沐浴的水,东桐有些舍不得拆散东苠帮自已梳理的头发。曾明悦瞧见后笑着说:“桐,一会我要帮你梳发,到时你在外面转转后,冷婶再为你梳发。”东桐换好新衣后,曾明悦笑着拿干布帮东桐擦拭湿头发,说:“成亲这一天,要梳三次发。小苠帮你梳第一次,我帮你梳第二次,一会冷婶帮你梳第三次。合起来就是三三满满,大吉大利。”东桐听得迷糊起来,没想到西朝成亲有着折腾头发的风俗。曾明悦笑瞧东桐说:“你放心,崔公子同样是要人帮着梳三次发,你们两个加起来,叫做六六大顺,好彩当头。”

东桐等到冷婶帮着挽好发,她只能笑望自已满头金玉大团圆的装扮,脸上给脂粉涂抹得粉嫩,色泽极其艳丽如玉美人一般。东桐一只手带着崔惜给的手镯,一只手带着今上赏赐的金镯。还好没有头顶红帕,而是在众人的簇拥下,自已步行走出行思园的大门,由早已守候在门外的崔惜扶着,两人坐上停在外面装扮喜气洋洋的马车。

马车动起来后,崔惜伸出手握住东桐的手,东桐微笑抬瞧望向他。在崔惜陪东桐上同一辆马车时,东桐听到冷婶在后面说一句:“西城的新人,现在就可以同车吗?”随后听到冷若白说:“娘亲,快上马车,不要误了吉时。”崔惜微笑着望向东桐,眼里神情炽烈如火般点燃着,东桐给他望得稍稍闪开眼神。崔惜轻笑起来说:“桐,你闭上眼休憩会,今天还会很累。”东桐一听睁大眼睛望着崔惜,崔惜笑着伸出轻轻蒙住她的眼说:“听话,闭上眼。”

东桐是给崔惜轻轻摇晃醒来,醒来后瞧着崔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怔忡的望着他。崔惜轻笑起来说:“快醒醒,我要给你盖上红帕,下车后我会紧牵着你进门。”崔惜话一说完,一块红头帕轻轻的罩向东桐,东桐只来得及对他说一句:“惜,我的头好重。”崔惜轻笑起来说:“一会见过长辈后,我陪你回房给你取下那些头饰。”

崔惜扶着东桐下车后,递给东桐一条红绸缎,轻声说:“桐,我在你身边,你牵好红绸缎。”东桐感觉得到身边人群的喧哗声音,笑闹声音一阵阵中,有人大声音叫嚷着:“吉时到,新人见长辈。”东桐是听着别人的口令,拜也又拜后,红帕让崔惜轻轻掀开后,人群中有人叫道:“哇,新娘子原来这般漂亮。”东桐微微抬眼望向崔惜,他笑眯眯的瞧着东桐,他向众人行礼后,在众人的哄笑声音中,握住东桐的手,把东桐轻轻扯往新房去。

新房里一片红色,红得闪人眼睛,崔惜笑望一眼东桐说:“桐,过几天我们再换过这红色。”东桐点点头,抬头望向崔惜,从此他就是自已的亲人。崔惜轻轻的拆下东桐头上的几支金玉钗后,他仔细打量几眼东桐说:“桐,余下两支暂时不拆。拆多了我大伯娘会骂我。因为今天你本来就该金钗满头。”东桐一脸委曲的样子望向他,崔惜最受不了东桐这模样,便伸手要去拆她头上的金钗时,崔珍推门进来后,叫道:“四哥,快停手。四嫂这头上,你总要让她多钗几支金钗。”

崔珍进来后,笑着打量东桐说:“四嫂今天真美,不过一会要出去见客人,头上还是要多几支金玉钗才行。”崔珍说完后,顺手帮东桐钗上两支,她还要往东桐头上钗时,崔惜挡住她说:“珍儿,你放过你四嫂吧,她平时可从来不用这些。”崔珍这才罢了手。

明天和谐时期的亲热戏,好难写,头痛中.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亲热

喧嚣声音渐渐远去,满室红色中,红烛轻轻摇曳。东桐冼净脸出来后,刚巧见到崔惜缓缓脱下他的红外衣,他边脱边笑着望向东桐。东桐眼神羞涩得想要躲闪开去,又舍不得这脱衣秀。崔惜笑吟吟脱下外衣后,随手丢在一旁,他笑着走近东桐身边,凑近后重重的亲一下她柔软的嘴唇。

崔惜稍稍移开嘴唇,对东桐轻语道:“嗯,想看我脱衣?那先让我服侍你后,我慢慢的脱给你看。”东桐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双手不由自主抓紧衣带。崔惜轻笑起来,用脸轻轻摩擦东桐的脸,笑着说:“桐,我今天好高兴。这么多年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有一个自已的家。”崔惜笑得极其畅快,东桐伸出手轻轻摸摸他的脸,笑着点头说:“我们会好好的过下去。”

崔惜点头头,笑着把东桐的外衣快快脱下后,望着愣怔的东桐笑着说:“桐,这衣可是我亲手做的。”东桐给崔惜的笑迷了眼,在红色烛火下,崔惜有一种精灵般的美,如妖孽般的发着光。崔惜笑着瞧东桐失神样子,心里乐开花的抱起东桐,他把东桐放在床上后,立时坐下来,再把东桐放到自已的腿上。

崔惜伸出手把东桐头上的发钗全扯下来,东桐乌黑的头发披散开来,崔惜轻笑起来,捉着东桐的手,去把自已头上发钗扯下来,崔惜乌黑柔顺的发同样披散开来,他把东桐转过身子,让她面对自已而坐,他笑着说:“桐,这样的我美吗?”这样的崔惜有一种激荡人心的美,东桐想着这样的崔惜未必只有自已看过,一时心里泛起醋意,伸手扯开崔惜的衣,对着他的肩头就恨恨的咬。

崔惜由着东桐去咬,他抱紧东桐笑着说:“呵呵,好重的酸味,要打印号。那你咬重点。”东桐听崔惜的话,反而不好意思继续咬下去,红着脸望向崔惜,崔惜轻轻笑起来,用额头轻轻撞撞东桐的额头说:“别气了,这样的我,只有你一人瞧过。”东桐有些不相信的望向崔惜,崔惜身在倌倌馆,如果说他洁身自好,东桐实在有些不相信,毕竟崔惜瞧上去经验十足。

崔惜有些脸红的望向东桐,故意恶恨恨的说:“桐,你又不信我。”东桐轻笑起来,一下子把两人之间刚刚那种暧昧气氛冲淡。崔惜轻拍拍额头说:“都怪我,明明桐要给我迷得要上手,这下又要从头来过。”东桐听崔惜的话后,趴在崔惜的怀里笑起来,东桐笑着笑着,感觉得到崔惜的手已轻轻的解开自已的衣,当东桐身上只余下一件抹胸衣后,崔惜把东桐放倒在床上,他轻轻的趴在东桐的身上,慢慢的说:“桐,帮你夫婿脱衣,好吗?”

东桐红着脸,好半天才扯开崔惜身上的一件衣,崔惜眼光里满意的光芒闪耀着,他伸出手快快的脱下自已的衣,健美的身段让东桐瞧得要掉口水。崔惜拉过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上,他用手撑着轻轻的趴在东桐身上,东桐紧张的握紧双手,崔惜笑笑的凑近东桐嘴边说:“别怕,夜还很长,我有耐心慢慢来。”

崔惜伸手把东桐的最后一件扯下来,从被子里面丢出去,他轻轻的趴下来,崔惜的头发散下来,刚巧把东桐的脸遮当住,崔惜轻笑着用嘴唇轻轻吸着东桐的唇,温柔的直至东桐慢慢微张口后,他的舌尖慢慢的抵进东桐的口腔,温柔的在东桐口腔内转着圈。东桐给崔惜亲得意乱情迷起来,双手更加的紧抱上崔惜。

崔惜抬眼望向东桐,见到她眼光迷乱,笑着顺着她的脖子慢慢往下探寻,当崔惜吻至东桐的锁骨时,东桐有些受不了的按住崔惜,崔惜轻笑起来,再返回来轻吻下东桐的唇,轻笑着说:“今夜,我一定要让桐失控。”东桐恨恨瞅一眼点火的崔惜,嗔怪的说:“惜,你是妖孽。”崔惜轻轻的啃东桐的几下嘴唇,笑着说:“是桐一人的妖孽。”

崔惜望一眼自已身下的东桐,瞧着她微张的唇,他的眼中闪过一阵火花后,双手捧起东桐的脸,重重的亲进东桐的唇内,舌头狂野的在东桐口腔内扫荡,直到他的额头鼻尖渗出汗水,听到东桐重重的呼吸声音,他才从东桐嘴边离开,而东桐此时头发零乱的散在床上,多了份热火劲。崔惜忍不住再重重亲她一下后,说:“桐是迷我心的妖精。”

东桐只觉得整个人乱起来,崔惜的轻吻越来越顺着脖子往下走,亲至锁骨时,他更加重重的亲上去,直到锁骨上有着一朵朵的花,东桐从来没有这么冼礼过,崔惜的亲吻越更的放肆起来,他的身上渗出一层薄汗,东桐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头,摇头说:“惜,我受不了。”

崔惜身子绷紧起来,继续亲着东桐说:“桐,再忍忍,我一定要给你最好的享受。”崔惜的吻更加的疯狂起来,东桐忍不住发出呻吟声音,崔惜重重的吻向东桐白晳的胸部,东桐的手无意识的插进崔惜头发里,身子忍不住随着崔惜的节秦动起来。

崔惜倒吸一口气,下一秒他含住东桐最美的顶上花,两人同时长长的透一口气,火花在四周碰撞后散开去。东桐只记得轻轻的叫嚷着:“惜,惜。”崔惜轻笑起来说:“我的妖精。”崔惜再也控制不了自已,身子重重的压下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声音。

东桐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充盈感,崔惜缓过劲来,赶紧抬头瞧东桐的神色,瞧见她半眯着眼,他才缓缓的释放自已的激情,当东桐伸出手抱住他湿润的背部时,崔惜才开始放肆起来。东桐只觉得自已给海浪抛起后,又轻轻的放下来。东桐望着时时注意自已的崔惜,轻轻摇头说:“惜,我没事的。”这话刚一说完,崔惜缓下来的步调,更加激烈起来,他抬起头吻住东桐,在她唇边说:“桐,你放松些,有我呢。”东桐正要开口时,崔惜的舌头再次撞进东桐口腔内,崔惜的狂野让东桐摇头不止,直到两人之间火花激烈的开放到最美处。

崔惜慢慢的侧卧下来,伸出手抱抱脸红如花的东桐,凑近她耳边说:“桐,很累吗?”东桐半张眼瞅瞅他,只见到他抓来单衣穿上下床,东桐半睡半醒中,崔惜打来热水,轻轻的帮着东桐清理起来,东桐半抱着被要自已动手时,崔惜似笑非笑的闪开她的手,扯开她拉上来的被,哄着说:“乖,让我来。”东桐只能红着脸,让崔惜温柔的擦拭着自已身上汗迹。

东桐早上醒来时,瞧着头顶的红色,再望一眼侧卧在身旁的崔惜,他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嘴唇边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东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摸向崔惜的脸,东桐的手刚刚放上崔惜的脸上。崔惜伸出手按住她的手,张开眼睛笑笑的望着东桐,东桐的脸慢慢红起来,崔惜放开东桐的手,伸出手把东桐抱在怀里,两人一接近,东桐便能感觉到崔惜的反应,东桐倒抽一口气,崔惜立时委曲的对东桐说:“桐,我昨夜忍得好苦,我怕你太累,一直忍着。”

东桐的脸红起来,昨天夜里,这人明明半夜时还吵过自已一回,这才多久他又乱说。崔惜笑着瞧东桐,问:“桐,你饿不饿?”东桐以为可以脱身,赶紧对崔惜点头说:“惜,饿。”崔惜轻笑起来,翻身压上东桐说:“哦,那我只有让你吃饱,才能起床,算了,我吃点亏,让你再饱餐一回吧。”东桐来不及开口,崔惜已吻住东桐的唇,轻轻的啃起来。

当东桐总算能起床时,崔惜明显一脸饱餐后的得意模样,他帮东桐亲手穿起衣裳。顺便时不时借着整理衣裳,伸手进东桐的衣内,给东桐瞪了好几眼后,才收敛起来,笑着对东桐说:“桐,今天是我们成亲的第二天,你别操心太多。”东桐的脸红得可以淌下红水,嗔怒道:“客人还在方潮那边。”

崔惜轻笑起来说:“桐,我要是让你早早起来,那我会让人笑死的。你也不想你的夫婿让人取笑吧。”东桐跳脚望着他叫:“惜,这样人人都知我们在做什么?”崔惜伸出手抱着恼羞成怒的东桐,轻轻拍拍她说:“桐,这样多好啊,人人都知你有个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夫婿,我天天都可以让你饱餐。”东桐现在明白崔惜嘴里的饱餐,忍不住伸出手用力去捏他的脸颊,直到他变调着说:“娘子,我下粗不敢乱说话,你原谅我一回。”

东桐和崔惜两人出房间后,曾明悦笑着望向东桐,她见到东桐脖子上面围着的锦巾,轻笑起来,就着崔惜走开有事,她笑嘻嘻凑近东桐问:“崔公子昨夜历害吗?他一夜几次?”林立在一旁听到自家娘子大大咧咧的问话,赶紧走一边去。崔惜拿着东西出来,见到东桐脸红红的瞪着曾明悦,他笑着过来对曾明悦说:“曾姑娘,你有事可以问我,我一定会仔细回答你。”曾明悦脸不红的对崔惜照样问,崔惜笑着瞧东桐一眼,由着东桐捏着自已腰说:“曾姑娘,这次数吗?自然是我和我娘子两人都舒舒服服的次数。男人对着自已的女人,在这方面没有不历害的。”崔惜说完后,别有用心的瞧向林立。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凉爽

夏日的西城外,崔家内院里显得格外凉爽,东桐穿着浅薄的夏衣,坐在树荫处桌边画着画,崔惜悠闲的陪在一旁,他歪歪斜斜靠着椅背看书,时不时抬眼瞧瞧东桐,目光温柔如水。东桐画完一面后,抬头打量看书的崔惜,突然对他说:“惜,一会我煮饭菜给你吃。”这话听得崔惜赶紧抬起头说:“桐,你现在身子不便,不如你想吃啥,我亲自煮给你吃。”

东桐望着崔惜淡淡的笑着,就是不点头。崔惜望着这样的东桐,只有无奈的放下书站起来,轻叹息的走近她,伸出手把给风吹乱的头发帮她拢好,弯下腰笑着贴近她的脸,嘴里劝诱着说:“上回你不是说,我煮的很好吃吗?那这次我再煮给你吃。”东桐听后不依不饶的轻摇头说:“我要煮。”崔惜亲亲她的脸颊后,故意重重叹气后,站直身子说:“那算了,谁叫我娘子现在说啥就是啥。那我现在先去料理下食材,你一会好直接煮。”东桐笑着望着崔惜的背影,东桐以前没想过崔惜这样人,成亲后还会有这么居家的一面。

风轻轻的吹,东桐慢慢的放下笔,把桌面上的纸笔推开后,轻轻揉揉眼睛后,就软软趴在桌面上,睡前她还想着就休憩一会就好。当院子门给人轻轻拍打着,正要进入梦境中的东桐,想着崔惜在家里,便微微皱起眉头继续睡。崔惜接到消息后,放下手中的活,赶到前院,见到青衣的傅冬和紫衣的怀真,这两人站在前院子里,正四下打量着,他们瞧见崔惜后,傅冬对着崔惜微微点头说:“崔公子好,打扰了。”怀真笑着说:“崔公子,我们路过这里,一时口渴进来要杯水喝,不会太麻烦吗?”

崔惜在心内叹口气,望着神情严峻的傅冬和笑嘻嘻的怀真,笑着说:“傅大人,怀大人难得光临我家,怎么会是麻烦,来,请坐。”崔惜笑着请他们在院子里桌边坐下,他转身对侍从吩咐说:“快上水。”三人坐下后,侍从送上清凉的水。傅冬喝完水后,开口说:“崔公子,你的院子很凉爽。”崔惜轻轻笑起来说:“桐,她喜欢院子里种树,说夏日在树荫处坐坐,给微风轻吹是最好的享受。所以当初修这院子时,就叫人从山上运来几棵大树,种着院子里,图的就是这份凉爽。”

傅冬听崔惜这话,轻轻的笑起来说:“这倒象她的个性。”怀真坐下来好半天,一直没有瞧到东桐的身影,他便笑着对崔惜说:“崔公子,东姑娘和我们也算是故交,我们难得经过这里一次,与她见上一面,应当没有啥不妥吧?”崔惜听怀真这话后,摇头笑着说:“怀大人,这你就冤了我。桐每日到这时一定要趴在桌上小睡片刻,如果这时吵醒她,她这一日都会给我脸色看。一会她醒来后,我请她立时来见两位大人。”傅冬听崔惜口里的东桐,是自已从来不曾见过的东桐,傅冬一直以为东桐性情好。可是现在听崔惜这话,东桐明显是有些小性子的人。

东桐趴在桌上好一会后,揉搓着眼睛,抬头去瞧崔惜,一时没有瞧到崔惜,有些惊讶的站起身子。东桐走出内院后,问院子外的女侍从说:“崔惜呢?”女侍从笑着说:“夫人,主子在前院。”东桐听后点点头,就往前院快步走去,越走越快。女侍从本来要跟上去,可是想到自家这两个主子都是随意的人,很不喜欢身后有人跟着,她便停下脚步,由着东桐往前走。东桐还未来得及进前院,嘴里已叫唤起来:“惜,惜。”

崔惜听到东桐的声音,赶紧站起身子,快走好几步后,就见到东桐脚步轻盈奔过来的身影,崔惜给她吓得出一身冷汗,他赶紧上前稳住东桐的身子,笑着轻点她的额头说:“桐,你又调皮,你现在不同从前,你要慢慢走,我本来已打算去瞧你的,你不用这么快出来找我。”崔惜明显是很高兴东桐一醒来,就奔过来找自已,嘴里偏偏还口是心非。

东桐笑望他眼里的神彩,伸出双手捏住他的脸,好玩似的揉搓着说:“我听你的话,以后会慢点走,不过你老实说,是不是很高兴,我一醒来就找你?再说你答应过我,说我只要醒来,就可以瞧见你的。你不守信,现在还来说我。”崔惜笑着把东桐的娇俏样子,实实在在的全挡着,他望着怀里的东桐,轻轻低头对东桐说:“桐,我是高兴你一睁开眼睛,就记得要找我,不过,我们现在有客人,给你夫婿点面子,快放手吧。”

东桐自从同崔惜成亲后,越来越能在他面前放开心怀,她喜欢同崔惜赖皮,会在崔惜面前撒娇,也会对着他使点小性子,而崔惜不但包容着她这性子,甚至还鼓励东桐原形毕露在他面前。崔惜自已没想到,东桐在自已面前越放任,他越觉得这样子的东桐,一天比一天吸引他,以至于他去异人馆时,明明带着东桐一起去,都会小心的把东桐藏在自已的房间里,他时不时的溜上去陪陪东桐。馆内倌倌们说,这样最好,免得那些女人目光全让馆主给吸引住。

东桐此时听崔惜的话后,赶紧放下双手,脸上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那种客气样,崔惜瞧着这样的东桐,深感满意。东桐由着崔惜轻柔的帮她整理头发,崔惜瞧着东桐,忍不住快快的嘴唇擦过东桐耳边,东桐瞅他一眼,他笑笑后闪开挡住东桐的身子。

东桐瞧到院子里坐着的傅冬和怀真,略有吃惊望他们两眼后,笑着招呼道:“傅冬好,怀大人好。”傅冬和怀真未曾想过会亲眼目睹,崔惜与东桐伉俪情深一幕,这傅冬还未反应过来,已让东桐略有显怀的肚子,闪了几下眼,傅冬強力按捺自已,他的神情转眼间,由震荡中平静下来,他对东桐轻轻点点头。怀真笑笑说:“东姑娘好,我们顺路经过这里,来瞧瞧东姑娘。”东桐笑着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