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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砀山梨?”

“嗯,咦,你听说过?”

“省城有卖的,很贵也很少,我排队没排上,听说汁水很多很甜还没渣。”

“嗯嗯,教授也这么说,教授说咱们这里冷,所以,他们培养了好多年才成功,新品种耐寒。”王国强语气里满都是感激,“这些苗木,都是国家支持的,不要钱。”

“太好了!爸爸,还有别的扶持措施吗?”

“没有了,怎么?”

“国家还不给点贷款?化肥农药还有雇人,哪个都要钱的。”

王国强立刻就明白女儿的意思了,他本来就想说这个。

女儿的战线拉太长了,盲目扩张,很容易扯断线,这不利于她事业的发展。

“爸爸,我知道不该办学校,可是,考大学那么难,很多年轻人就差一点点,不得不回农村种地,真的太可惜了。”

王国强本来想劝凤娇的话,一下子全都说不出来了。恢复高考都八年了,靠山屯就考了自己儿子一个,还是从部队走的,等于村里的年轻人,没考上一个大学生,他们有多想走出山沟,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啊,但没文化没本事,谁也没那个胆子,只有望着城里人空艳羡。

王国强眉头皱了皱,心里的担忧还是说了出来:“可是娇娇,办学很费钱的,就是个无底洞,你填不起。”

“爸爸,我办的学校是自费的,不会亏钱。也就是起步困难,等走上正轨就好了。”

“爸爸最多也就能要来五万贷款,农贷的数额都不会多大,年初那三十万,是因为要打井。”

“五万也好,爸爸,年底我就还给你,不会耽误你种树。”

“娇娇,明年学生进校,你花钱的地方才多呢。”

“嗯,爸爸,我会渡过难关的,你放心。”

“你妈说你下午从厂里回来,很不高兴,有什么事儿吗?”

凤娇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父亲,老人家的意见,或许对她有帮助,怎么说他们走过的桥,也比自己走的路多。

“有人给我提亲,可我不喜欢他。”

重生 第三十八章 云山雾罩

“谁向你提亲?”张亚梅担心女儿,就走到屋外听他们谈话,没想到刚好就逮住了这一句,她抑制不住关切之情,带着几分激动,疾步进来。

凤娇把姜行长的情况说了一下。

王国强和妻子对视一眼,两人却没达成默契,张亚梅很是欣喜:“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会不高兴?”

王国强却皱起眉头:“娇娇,你了解这个人不?品行如何?”

凤娇答道:“不了解,见过一面,我感觉不好。”

“怎么感觉不好了?”张亚梅有点着急,一个人的青春年华何其短暂,女儿不趁着好时光,找个称心的男人嫁了,却忙着赚钱,四处奔波,诚然,钱很重要,但对女人来说,男人更重要啊,她在孩子面前,唠叨过很多次,每次凤娇都嘻嘻哈哈地笑着应付,她心里急躁却毫无办法。

没想到,女儿会遇到条件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张亚梅想不通女儿还挑剔什么,才见过一面,怎么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

凤娇能理解妈妈的心情,这年代的确不比后世,三十岁结婚也不算晚,现在,二十五岁都是剩女了,她今年可都二十六了呢。

王国强见女儿秀眉微蹙,心疼地对老婆摆了摆手,尽量语气温和,几乎是用宠溺的语气道:“娇娇,才见了一面,很难说是好是坏,你和他多接触几次,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多了解了解再说,行吗?”

凤娇觉得爸爸的话很有道理,她本就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而张春芳则相反,越是生人,越是热情大方,姜行长的话也不多,一顿饭吃下来,就听见张春芳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反过来想,姜行长家境不错,工作不错,却没有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盛气凌人,至少性格还算是不错吧,想到这里,凤娇的心情好了许多。

农村人起得早,六点多厂里就上班了,凤娇入乡随俗,也早早来到厂里,没想到刚走进办公室,张春芳的电话就来了,说她表弟昨晚又打电话催问凤娇的意思。

凤娇同意和姜行长见见面儿,相处一段时间,看看两人是不是合得来,张春芳听了十分欢喜:“这才对嘛,凤娇,有什么不合适的呢?他说什么好那就什么好,他要怎样,就顺着呗,照我说的,肯定能成。”

凤娇撇嘴,但懒得和她理论,哼哈了两句放下电话。

八点钟吃过早饭,凤娇和爸爸去了县里,先到农牧局,看看能不能争取到财政支持,磨了半天,只给了一些铁锨锄头等工具,不过,农牧局局长批了个条子,还让县长签了字,让凤娇拿农行去,看看那边能不能给予支持。

凤娇和爸爸拿着条子到了农行,竟然在门口碰上王副乡长,王副乡长笑呵呵的给凤娇说,他为她争取了五万贷款,见凤娇有些失望的样子,他只能撇了一下嘴:“你不知道这钱有多难贷。”

王国强急忙道歉:“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谢谢你!”

王副乡长这才高兴了些。

因为有县长批字,凤娇和爸爸又贷款三万。

总共才有八万块,凤娇有些意不足,但有总好过没有,回到家,刚好来了几位西安的批发商,把库房里的衣服都买走了,价格给的还不错,超过预期的八十块——北方的天气已经冷起来了,呢绒的衣服畅销起来,何况,凤娇的衣服样子很提人,比别的地方进的货好卖,批发商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到来,为了不空手回去,不得不提价。

又到手了近十万,够凤娇去广州进一批布料了。为了资金流转快一些,凤娇决定多推出一些款式,这样就不怕别人模仿,反正她脑子里的款式多得很,每一个都能让当下的人眼睛一亮,舍不得走开。

就在凤娇拿着钱准备南下时,她接到一个电话,是东北的老于打来的,前几天凤娇出的新款衣服,每样给他发了一个,老于很喜欢:“你的衣服不错,好卖。新款我挂出来试了一下,也很受欢迎,我们商量了一下,答应你说的条件,我们先付八成货款,你把衣服发过来吧。”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凤娇很高兴能开辟一个新市场。

东北的钱第二天就到了,但县工商银行的行长很不是东西,非说行里没钱,压着不许凤娇提款。

贷款你们要好处已经够让人气愤了,我拿自己的钱,还想剥皮儿,凤娇义愤填膺,但再恼火也不起作用,她想了一下,试探着问:“吴行长,你看,我厂的流水这么大,你能不能多放点款子给我?我手头缺钱,不然也不会空手来见你。”

吴行长立刻就听懂了凤娇的意思,他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一下:“一成?”

凤娇差点没成了二踢脚,当场就跳起来,什么人这是,太黑了,竟然要百分之十的回扣,她摇摇头:“我都挣不来那么大的利润,一成我就亏了。”

吴行长脸上的笑容一收:“谁不知道你是咱县里出了名的企业家?一年几十万,几千块一万块的,也看的那么真?”

拿着国家公器,大肆收受回扣,竟然还这样猖狂,凤娇脑子里忽然冒出个主意,便道:“你看我是有那么大本事的人吗?”

吴行长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明白凤娇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一张驴皮影,你想想,我从来没有到过东北,这钱怎么就来了?”

吴行长这下听懂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没想到你还有通天门路,那为何要在咱县里贷款?”

凤娇笑了一下:“老爷子也有孩子,他们就不会要我夹带点私活?说实话,你若是给些贷款,我也不过是得到点夸赞,钱途没你想的那么大,反而是你,或许得到的好处,不会是几千几万块钱那么简单。”

吴行长愣了一下,不由两眼放光,黑山县不是个富裕地方,万元户都有数的很,王凤娇忽然崛起,眨眼就有了几十万,吴行长也觉得她的钱来的蹊跷,如今听她这么说,倒是能想得通了。

长河的王专员,就是黑山县的,他的儿子女儿女婿,全都飞上枝头,连侄子外甥也鸡犬升天,吴行长既羡慕又嫉妒,可惜一直没能和王专员搭上线,他也听说王专员的侄子在帮王凤娇贷款,难不成,她就是王专员的代理人?

随即,吴行长便摇头否决,或许,王凤娇是替王专员儿子或着女儿跑腿的。

“我给你贷款,能有什么好处?”吴行长问。

凤娇笑了一下:“说不定你调到长河的梦就能成现实。”

吴行长瞪大眼睛看着凤娇:“你能保证不?”

凤娇苦笑着摇摇头:“不行,我要是说话能顶用,还用求你?”

这说的倒是实话,吴行长沉默了一会儿:“你是谁的人?”

凤娇摇摇头,答非所问:“帮你递个话儿还行。”

吴行长掂量了一下,他老婆娘家是长河的,一直嫌黑山穷,可他试了几次,调动工作就要丢掉这个主任的帽子,他舍不得,就一直拖着,若是真有个实权人物帮一把,他在家也不用那么憋屈了,再说,儿子大了,马上要就业,接着就要成家,他若是调到长河,家属也能跟着过去,对儿子一辈子也有好处。

“你过两天来,钱我会想办法的。”吴行长不愿自打嘴巴,立刻给凤娇钱,再说,他还要调查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凤娇也不怕,反正话说得云山雾罩的,吴行长很难弄清楚。

回到家,凤娇请王副乡长吃饭,还把焦老给的海产干货送给他,什么鱿鱼干瑶柱干,都是内地很稀罕的东西,王副乡长果然拿着上了长河,向堂叔表心意。

吴行长略一打听,这些事儿就能串成线,他第三天就打电话给凤娇,大手笔贷给她二十五万,加上老于给的五万,凤娇的手头,一下子宽松起来,资金周转不成问题。

重生 三十九章 拍卖

凤娇估计,服装厂一个冬天可以加工三十万元的布料,就带着这些钱上了路。

天凉了,熟食不容易腐烂,张亚梅和以往一样,做了些香肠、肉干,还有晒干的地软、木耳、香菇、腌菜干等,让凤娇带给焦琴,凤娇在西安飞机场附近,买了几张凉皮,让摊主调好汁水,用塑料饭盒装了,也装到了包里。焦琴每次看到这些吃食,都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凤娇很理解焦琴。她带去的,不是一篮子食物,而是家乡的味道,是刻在骨子里的思念,即便远离家乡,在南方生活了十几年,这种情感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淡薄。

终于有直飞深圳的机票,以前都得在广州换大巴,有时还很不幸地被“卖猪仔”,凤娇这次轻松多了,飞了两个半小时,出深圳机场时,就看到了焦琴,她一脸的焦急,看到凤娇,抚了抚胸口:“哦,还好赶上了,临出门接了个电话,不得不去处理了一件急事。”

“姑姑,我打电话是看你在不在,不是让你接我。”凤娇说完,又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坐这趟飞机?”

“嘻嘻,我有预感。”

“姑姑,你瘦多了。”

“啊?哦,有钱难买老来瘦,这是好事儿。”

“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全国人民都知道深圳速度非比寻常,焦琴肯定挺忙的。

“嗯,很忙,但不觉得累,娇娇,你到我们深圳变化了吗?”

凤娇笑:“姑姑不来接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呢,这条路是新修的吧?还有那一片楼房,我记得春天来时,这里还长庄稼着呢。”

“嘻嘻,可不是。”似乎那房子是她建的一般,焦琴的脸上满满都是自豪。

凤娇上一次过来,焦琴办公室附近还是一片凌乱,这次已经有一条很规整的街道了,乱搭建的大排档也由漂亮的饭店代替。焦琴非要请凤娇吃饭。

凤娇急忙把带来的食物交给焦琴时:“姑姑,我差点让你的热情烧傻了大脑,我们不用去饭店吃饭,我请你吃凉皮,岐山擀面皮。我听焦老说过,你小时候在岐山的亲戚家住过一段时间,最爱吃擀面皮。”

“啊?你还给我带擀面皮了?真是太贴心了。”焦琴乐得眉开眼笑,乜斜着凤娇,故意捂住包包:“那样的好吃的,我可舍不得给你分,咱们还是去饭店吧,我们深圳,也是有特产的。”她非要拉着凤娇去吃桂鱼,还点了一钵鲍鱼汤。

广州人很会煲汤,凤娇别的没吃,就喝汤了,出饭店时,走路肚子都咣当咣当的。

“凤娇,你来的真巧,我们这里明天有个拍卖会,有些是海关查扣的,还有几个企业破产,老板跑路,劳动部门把他们的东西拍卖,给工人发工资,我看到拍卖清单,其中有一些布匹,要不你去看看?”

“我可以吗?”凤娇怕给焦琴添麻烦。

“可以呀,是对所有人开放的,一会儿你去区政府那边登记一下,有人带你去看拍卖物品,我就不陪你了。”

“好的,姑姑去忙吧。”和焦琴告别,凤娇按她的指点来到福田区政府,给门口站岗的守卫说明来意,登记后,被引到接待室。

“稍等会儿,有车带你去。”接待室的工作人员很客气。

凤娇等了约有半小时,果然有一辆白色面包车过来,车上还有人,说着难懂的普通话,汽车在城外转了一大圈,去了两个工厂,四个仓库。

车上的人,有想拍买仓库里的机器的,还有看厂房的,还有对扣押的走私物品感兴趣的,但只限于电器,只有凤娇一个人,每到一处都只看布匹。

没想到还真有凤娇感兴趣的东西,那是一个香港老板的仓库,里面凌乱地堆放着一些布料,多数是一批服装加工剩下的,料子不多,但有两堆的量很大,一个是蓝黑的全毛华达呢,一堆是黑色的含毛量百分之五十的哔叽。

据说,这个老板的生意很不错,但他喜欢打麻将,经常熬夜,还嗜酒如命,忙的时候,一只鸡腿几瓶啤酒就是餐饭,结果去年冬天忽然在办公室昏倒,送到医院,是肝癌晚期。当时政府这边还帮他管理工厂,让他完成了给美国的大订单,她的妻子很贪,直接从香港那边,把钱都拿走了,这边欠下工人两个月工资,却不愿管,现在,老板已经作古,她的妻子跟着儿子去美国定居,福田政府只好决定把他厂里的机器和剩余的布料拍卖,筹钱给工人发工资。

凤娇按照以前自己在广州批发市场看到的价格,估计这批布料,有十二到十五万元,她还在海关查扣的一批走私物品中,看上一批布料,是适合做女式大衣的格子呢,那些大概有二十多万。

若是能以略低于市场价拍下来,凤娇就很满意了,毕竟,这些布料,比国内市场上的好,她的衣服款式好,若是配上好面料,那才能卖出更好的价格。

打定主意,凤娇第二天早早就到了拍卖会的现场外,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但直到拍卖会开始,也不过四十几个人。

后来凤娇才明白,虽然拍卖会是公开的,但深圳这边几乎都是香港来投资的,他们大多数做来料加工生意,其余的也是做出口生意,原料外来,加工成品卖出去,没有对国内的业务,因此,不会在内地买原材料,而深圳又不像广州有批发市场,内地来的客商有限。

拍卖会上竞争激烈的是一批大家电,服装倒是也有人挣,到了布料这里,举牌的人只有七八个,他们感兴趣的还是做衬衫和T恤的纯棉布料,凤娇看上的,第一轮还有人举牌,第二轮竟然只有她一个报价,凤娇原来估计需要三十几万买到的布料,最后才花了二十一万,她最后还用把余下的钱,拍到一批涤纶格子布,可以做女式外衣,以及一些内衬、扣子等辅料。

凤娇这一趟,起码节约了十万块,让她高兴不已。

重生 第四十章 顺利

拍卖会结束后,凤娇心满意足地去办了交接手续,然后请焦琴吃饭,告诉她自己收获颇丰,告别后就直奔机场,因为机票比火车贵太多,飞机总是很空,买票很容易。

有深圳直飞源城的,不用飞西安再坐火车,凤娇更觉得此行顺利无比。

从机场出来,凤娇一时有些茫然,她还是第一次来源城机场,出租车和公交站在哪里,她根本不清楚,只好随着人流,盲目地行走在马路上,结果运气很不好,到了路口,那些人都有专车来接,看着身边的人钻到车里,一溜烟走了,剩下她茫然四顾,不知该往哪方走,正在凤娇尴尬不已时,忽然一辆小汽车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你好,你这是要回城吗?”竟然是陈怀希。

“哦,是的,你——”

“上车吧。”陈怀希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来机场送人。”他笑着解释,“回去捎上你,也是充分利用资源。”

“谢谢!”

凤娇高高兴兴地坐到车后座上,陈怀希则坐在副驾的位置,汽车发动,他回过头问:“‘天骄服装学院’你办的吗?”

“嗯,是。”

“开学了吗?”

“还没呢,正在修葺校舍。”

“你真厉害。”陈怀希称赞道,“我甚至有些羡慕你。给自己树立一个目标,一步一步去实现,这样的日子,应该很惬意吧?”

凤娇苦笑了一下:“怎么说呢?应该是痛并快乐着吧。”

“痛并快乐着?”陈怀希笑起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似乎让车中的空气都随着微微颤动,“你遇到很多困难?”

“是,我购买校舍,花了很多钱,以至于资金流都快断裂了,不得不四处找贷款。”

陈怀希叹口气:“可以理解,我们国家还是太穷了,银行都没钱。”

“是,也不是。”

陈怀希再次叹气:“我知道了,你碰上了一些不好的官员,就是这些人给政府抹黑,给国家丢脸,让百姓伤心…”

凤娇没说话,陈怀希就是个官员,他可以说的话,自己未必就能说,弄不好就是当着和尚骂贼秃。

车里一时有些沉默,停了停,陈怀希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了个条子给凤娇:“若是碰到难迈的坎儿,你打这个电话吧。”

凤娇很郑重地接过来,装到钱包的夹层:“我曾经找过你,工行家属院。”

“哦。”陈怀希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我当时走得很匆忙。肖伯伯,就是她父亲,有个战友很利害。老爷子一辈子不曾走后门,为了撮合我们,放下面子求人。那天在单位,有北京来的工作人员,拿着调令让我立刻就走,连我都一头雾水的。”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她,就不是一条道跑的车,肖伯伯三个月前就去世了,她处理完丧事,又去了纽约。恰好,我在北京的一位上级,调到咱们省工作,他需要一个秘书,我也想回来,便跟着来了。”

凤娇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你是封省——长秘书?”

这哪里是想跟着就能跟上的人?陈怀希嘴里的肖伯伯,到底什么人呀?还有他自己,家庭大概也不那么简单吧。

“我是学经济的,现在咱们国家不是在搞经济改革吗?封省长年轻时,在河西工作过,一心想振兴第二故乡,所以想要我跟着,你挣钱之后,投资办教育,封省长很重视,所以,你有困难来找我,不是我徇私情,而是我的工作。”

“哦!”

凤娇觉得这话,一下子把两人关系给拉得好大,不知怎么,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便掩饰地低下头去。

陈怀希不由紧握了一下拳头,纠结着是不是解释一句,没想到路程就这么近,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司机就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