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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关起来,没人顾我生死时,明妆带给我的药膏。时不时看看,起码觉得兄弟姐妹里还有个好人!”想起明盈,恨道:“撺掇我干坏事,露馅了倒一拍屁股跑的不见人影!…”忽而抬头望向左怀堂:“舅舅,借我一百两银子罢,我有急用,日后肯定还你。”

“你爹敢上千两往出掏银子,你也不差,张嘴就一百两…”左怀堂摸了摸下巴:“你还惦记着青楼那娘们呢!不长记性!”

“对,我是惦记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惦记我!”梦庆眼中寒光一闪:“我想把她赎出来,让我平日那几个酒肉朋友帮着照看,我倒要看看能不能照顾到床上去。”

“你小子心思挺毒啊。”左怀堂倒觉得一百两能让梦庆断了爱逛窑子的心思,非常值:“一百两…五个蛮子的脑袋…成了!这钱舅舅我出了!”反正这次还赚你们家一千两。

第二日左怀堂派人带着梦庆的手书和银两去赎翠玉出来,租了个小院安排下来不提。

孙家其实也不愿意打官司,毕竟耗损精力,所以先摆出讨命的架势登门去刘家讨钱讨人。本想刘家要想昔日宁人,还可以商讨下价钱,没想到还没等踏进刘家大门,刚报了姓名,就被一顿乱棍打了出来。孙家敢千里讨人,也带了几个泼皮壮胆,只是刘家的家丁实在厉害,打的几个泼皮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的孙家人一咬牙:“敬酒不吃吃罚酒!高官看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怪事再次发生,敲了鼓,递了状子,不多时皂隶拿着状纸出来,扔到地上:“口说无凭,大人说你去将千金姬带来,才好和刘家当面对质!”

“那刘家深宅大院,藏个人,我们怎么普通百姓怎么能寻找得到?望老爷青天在上,为民做主…”

“滚!滚!少说废话!刘家是有头有脸的士绅,你没凭没据就敢信口雌黄,再不滚小心大人治你诬告之罪!”皂隶晃了晃水火棍。

孙家咽不下这口恶气,喊道:“大人——草民冤枉!”

按照道理,知府是很愿意接管这些与大户人家扯上关系的案件的,不涉及人命,可以慢慢审理,大户人家为了早早结案,会奉上大笔金银贿赂知府,也会令掏银两补偿原告。他深谙官员和士绅的心理,才屡屡得手。

皂隶们大怒,抡起水火棍打向孙家的人,一顿棍子下来,哀嚎遍地,人都逃了。

而府衙内暖阁的屏风后,左怀堂听到捕快的汇报后,才憨笑着起身拱手道:“多谢知府大人高抬贵手,救卑职一命。”

“哪里哪里。”知府也以礼还之:“此事本就是那外省的破落户想来本地闹事讹钱,我谢某怎能姑息这等恶人。全在本官本职之内,左百户客气了。”

“大人这样说,卑职就更过意不去了。”左怀堂道:“孙家卖的那个千金姬的确是我姐夫家买进的,可却是为了我的前程。您想必也知道,最近朝中风向不定,大同那边…唉…”

同是官场中人,都了解其中的为难之处,谢知府感慨道:“左百户也是为了自己前途。”

外人都看官员风光,却不知这其中的厉害,都说树倒猢狲狲散,但最惨的却是猢狲连棵依靠的大树都没有。

“新来的镇守赵公公,喜欢以美女的葵水炼丹成药,我买千金姬就是为了进献,讨他欢心,以后在大同容易过活。我是个大老粗,没什么气节,让您笑话了!”

与阉人同流合污一贯被读书人唾弃,但大家又何尝不知道,阉人甚得皇帝信任,招惹不起。

所以自打谢知府知道这件事扯上了镇守太监,就只有一个选择——息事宁人,否则难不成要惊动权阉?说他指使百户在民间拐带少女,取血炼丹?他还想平安过几年日子。

至于孙家人,草民罢了,既然不能利用榨取大户钱财,便是刁民,乱棍打出。

与谢知府又寒暄了几句,左怀堂这才打开脚下的包袱,取出一个玉瓶,道:“我姐夫听说,大人对玉石颇有研究。他这个瓶子前几日买的,也不知道真假,恐被人哄骗了,希望替他辨别真假。姐夫知道大人政务缠身,没得时间,所以不急,等大人看好了,再告诉他不迟。”

“这…谢某如何…”

“大人,爱民如子,别再推辞了。”

谢知府不再推辞,就是默许收下了玉器,一旁的下人眼尖手快,赶紧将东西包好了捧着走了。

刘家自从出了千两银子买了玲珑,一时拿不出现成的银子打点,刘左氏便从嫁妆里挑个玉瓶,当做礼物。而且官场上打点开路,直接送银两是下下的招数,一般读过些书的官员都不消沾染,玉器字画既有档次又有脸面,是首选。

谢知府便没理由准备对刘家出手了,否则像刘家这样的富庶大户,免不了因为官司再出一大笔钱。

从知府衙门回到刘府,由姐夫亲自在门口迎接,得到相安无事的答复,刘庭举才算彻底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中。

经过这次事件,他愈加坚定了要和官宦攀亲的心。

低娶高嫁——儿子如果没有功名,娶官宦小姐全无可能。但女儿高嫁,未尝不可能。想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向三个嫡出的女儿,咱们刘家若是有福气,就在你们三人身上了。

016元宵之夜

傍晚前下了场雨,夕阳从云缝中挤出几分颜色,照在积水的青砖地面上,映出耀眼的斑斓。

人都准备好了,圆月搬了椅子放在上位,安静的立在一边,随后夫人便从后院慢步踱来,懒洋洋的坐□,朝圆月的方向声音不大的吩咐:“把人带来吧。”

圆月传了夫人的命令,下人立即拖拽着一男一女两人进来,啪叽让湿漉漉的地面一扔,摔的两人皆是痛苦的闷声直哼。

“打。”

早就准备好的婆子们抡起板子,朝两人臀部以下的部位猛打,女人开始还能哼唧几声,多了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昏死过去了,竟然一声不吭。倒是那个年轻的少年,一直哭喊着求饶。

刘左氏面无表情,眉眼冷漠,根本不做理会。

这时就听一声脆响,几乎同时方才昏死的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高高抬起的头像不屈服的斗鸡,但只一瞬,她便双眼一翻,脖子如断了般的毫无支撑作用,脑袋磕在了地上。

“回夫人,腿断了。”

“行了,扔回她屋去罢。”刘左氏摆摆手:“去告诉老爷,说打完了。”

下人便赶紧一溜小跑去向老爷禀告。刘庭举正和左怀堂闲聊,听说将三姨太腿打断了,抿了下嘴,道:“知道了,下去罢。”心里责怪妻子下手太狠,只说打几棍子教训一下,怎么想她竟然把人的腿弄断了。但是左怀堂还在,不好说什么。

刘左氏听到回报,不禁冷笑,她就知道刘庭举不好发作。徐氏断了腿,以后应该老实。早先就点拨过她,谁知她不长记性,这次怨不得别人。

而挨打的少年还在哭爹喊娘,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要被打断腿,才能停止。这时他发现了曾经的主人,用哭肿的双眼看向他:“少爷——少爷——救救鹦——”没等他说完,小腿剧痛直通脑仁,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卖身契揣他怀里,扔远点。”

家丁领命,架起昏死的少年带了下去。一旁观看的梦庆不禁想摸自己的腿,断了骨头是得多疼?那徐姨娘以后是不是都要一瘸一拐的了?正想着,刘左氏朝他招手:“寻思什么呢,过来扶着我点,你舅舅明天走,今晚你知些礼数,说些暖心的话,再和你舅舅面见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鹦哥…那奴才…”

刘左氏道:“我知道你恨不要了他的命。但你放心,他断了腿,无依无靠,命好做个讨口子,苟延残喘几年,命不好,今冬就得冻死。行了,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再想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心思放在正事上。”

“啊…是…是。”孟庆发现自己想法上恨不得血流成河,行动上却是妇人心肠…不,不是妇人心肠,母亲是妇人,心肠可不柔软,那是小女孩心肠?也不对,明盈是小姑娘,却也颇有点心术…。

“还有,圆月该回你那去了,别闹脾气了,她伶俐手脚也勤快。”

“嗯,孩儿知道了。”就知道推不出去。

明日左怀堂就要离府回大同,今晚是家宴,所以一家老小都上了席,表面上其乐融融。小孩子们吃个热闹,填饱肚子后觉得没趣,就各自回房了。老大梦庆作陪最久,直到天色暗了,才离席往自己房里走,路上听到两个又细又尖的声音在吵架。

“不行,你明天去和娘说,让绿衣跟着我,我不要绿竹这笨蛋丫鬟。”

“…我不去…你不喜欢的干嘛给我,我喜欢的为什么让你?”

“尊师敬长,我是你姐姐,理应如此。你这点道理都不懂?”

“你又没七老八十,等你老的没牙了,我肯定会喂粥给你吃。”

“你去不去?”个子明显高很多的那位,挽起袖子准备要动手:“我看你是不服管了!小小年纪敢姐姐顶嘴!”

小不点的身影向后退了几步,看来也不是好惹的,突然加快了几步就想冲破姐姐的阻拦,奈何身小力薄,被一把揪了回来。正在两人拉扯的时候,梦庆自觉该出场了,大喊一声:“明盈,放开她!”

明盈吓的一怔,很快委曲的哭道:“干什么啊,吓死人了!”

“你还有脸哭?!”梦庆本对她有一肚子火:“家里没事的你上跳下窜,出了事抓不着你半点影,原来是搁这欺负人呐!”

“我怎么了啊,你上来就训我,她没大没小的,你怎么不说她,都是我的错了?”明盈气的直跺脚:“新来的先生看的紧,我白天没时间,晚上我又不许出门,才没去看你,你就记恨上我了!”

梦庆心里嘀咕,原来她知道为什么自己看她不顺眼,那就更可恨了,明知故犯。

这时就听明妆道:“反正我的绿衣不和你换!我有什么你都想要!开裆裤你穿不穿?”

昨天新买进来几个伶俐年幼家底清白的小女孩,分配到各小姐处伺候。刘左氏将最顺眼的取名绿衣分给明妆,其余的随便指配了。绿衣对明妆最衷心,前生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她见到她真的来到自己身边,又惊又喜,却不想明盈蹦出来,非要和她换丫鬟。

岂有此理!明妆的性格也不是好想与的,也忘了伪装示弱,和明盈大吵起来。

梦庆扑哧一笑:“明妆,你小声点,叫娘听到,非骂你不可。”

“你看到了?她就会人前卖乖,人后可是满身刺的主儿。这么小就假惺惺的,长大了可怎么了得!”明盈绝不放弃任何打击明妆的机会,自从怀了明妆,母亲事事围着她转,自己被挤的没地方。现在大哥又倒戈了,想到这里,觉得心里悲凉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自己真是个可怜人。

梦庆道:“是,她假惺惺替你大哥我挨了一藤条,怎么没见你也来假惺惺?!你就会挑事,姓徐的刚断了腿,你小心出嫁一样的下场。”他想什么说什么,也不知这句话轻重,脱口而出。

明盈听了,哭闹道:“你骂我给人做妾,我去告诉娘——”

要是换做以前,梦庆怕她把事情闹大,肯定服软要说好话的。但这时,不知哪来的火气,一把揪住,拎小鸡一样的把她了提起来,举到屋檐下防火用的水缸上:“我是你大哥,训了你几句,你就火燎了一样。告诉你!老子妹妹多,不缺你一个!再敢跟我叫板,饶不了你!”她脸已经贴在了水面上,倒栽葱的姿势,要是进去了,不死也要呛口水晕过去。

明盈毕竟年纪还小,从骨子里害怕,虽然哭哭啼啼,但再也不敢提告状的事。

梦庆这才把她放下来,牵起明妆的小手:“咱们走。”

明盈在他们负气恨恨的说,忍着眼泪不掉来:“…你们不理我,自然有人理我。不陪我玩儿是吧,拉帮结派谁不会啊…哼,我,我,我还有明舒呢…”

明妆牵着的大哥的手,心想,有些事明知道该怎么做,但仍然克制不住自己,比如刚才和明盈吵架,她是真的生气了,什么也不顾的像前世那样放开了去吵。看来性格真不是说能改就能改的,路还很长,得稳住。

与大哥关系还算不错,与明盈关系却沿着前世的旧轨道继续发展。

不过想到,对自己命运有影响的是家中的男子,明盈出嫁后和自己再无关系,心中便不怎么在乎了。

当然,后来她明白,这个念头实在是太过幼稚了。

第二天,左怀堂如约启程返回大同,将玲珑和桂枝一并带走了。玲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自己被重新卖了人家,看到左怀堂像个成精的黑熊,着实吓了一跳,但心中也认命了,并不挣扎反抗,半点不知自己的前景堪忧。

刘庭举一番折腾,白白折了千两银子,左怀堂空手套白狼,给上司带了礼物,还落下好大的人情。

明妆再没听过玲珑这个人,倒是几个月后听说舅舅成了千户,想必是她发生了效用。

总之这件事过去了,每个人都长了教训,但总结起来只有一条,家大业大,没事少折腾。

虽然这么说,但碰到躲避不过去的,必须得折腾。梦庆在外面养个女人,少不了花销,家里的钱拿不出来,便朝几个朋友借了些银子顶顶,日子久了撑不住,索性甩手不管。时隔半年再去看,发现翠玉竟然吃穿用度都不差,一询问才知是自己好朋友石开泰资助的,梦庆心里有谱但嘴上不说,笑嘻嘻的揽着翠玉要行事,扒了衣服才发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自明。

梦庆虽说早有心理准备,甚至这件事还是自己促成的,可真的发生了他还有点接受不了,恼怒之际踢了翠玉几脚,翠玉不禁打,发生了什么一股脑全说了。梦庆差点气死,原来和她有关系的还不止一个人,简直就是重操旧业来者不拒,孩子到底是谁的也不拿不准。

正恼着,一伙人破门而入,原来是是石开泰手头没钱,顺了家里几样东西,被老爹抓住一阵棒打,又领老爹来撵走所谓的不要脸女人。赶巧碰上孟庆在这,一帮人大眼对小眼,石开泰老爹将责任都推在孟庆身上,说他撺掇自己孩子不学好,闹到刘庭举面前,一时家里又狼烟四起。

闹剧最后怎么结束的,明妆年纪太小,没人告诉她。自此之后,院子里都知道大少爷梦庆是个敢十五岁就包妓和朋友共享的主儿。明妆听到有些心惊,本以为大哥洗心革面知错了,他竟然还是闹出了这档子事,难道有些事注定是改不了的?

好在之后的日子,顺风顺水,明妆闲适度日,除了耳边不时传来父亲羡慕的秦家时,提到这个名字外。

她九岁这年,秦敏湛十四岁中了乡试,举城沸腾。明妆就不明白了老秦家自己的儿子,自己家的事情,大家跟着激动什么劲儿。好在第二年本要进京参加会试的秦敏湛生了场大病,没去成,三年后才能再去,大家的热情才锐减了不少。

天不遂人愿,三年后,秦敏湛赶考途中,遇到数十年不遇的冰冻,车马不能行,险些饿死在路上,又没参加成。

于是,他只能再等三年,好在年纪尚年轻,再考三十年都不是问题。

而此间,刘庭举彻底死心了,孟庆不是读书的材料,让他娶了妻子,专心经营家里的生意。梦庚读书用功,可惜资质平庸,成为秀才后,也没多大长进。

刚过十五岁,教习她读书的先生,和女工师傅都被辞退了,她已经成年,该学的都学了,除了待嫁闺中,无事可做。明妆记得大姐就是这样,待着待着,就蒙了红盖头就抬进了婚轿。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越来越谨慎,对外界的信息时刻关心着,毕竟她可不想从父母口中听到的直接便是:“爹娘给你寻了门好亲事,给秦家二公子做续弦,他年前刚没了妻子。”

明妆一直觉得大户人家的女人喜欢烧香拜佛,非常有可能是因为借着进香的机会能出去透口气。连明妆都觉得闷得慌,更别提春心躁动的明舒了。明盈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说服了二老,允许她们年后元宵节去赏灯。

元宵节这天傍晚,明妆由绿衣伺候换衣裳,不能穿太华贵的衣裳,免得成为歹徒的目标,也不能穿的太朴素,免得势利眼的看不起自己。换好素净的裙袄,她随手挑了件淡蓝色的斗篷,随手系好后。在娘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中,钻进轿子,向着主街区的灯会行去。

元宵节前后五日,取消夜禁,城里一般还算过得去的人家,都不会错过一年中难得的夜间盛会。

城中主要街道都有灯会,暮色降临之后,虽然皎月当空,但银白的月光被红灯衬着仿若披着一层红纱。花树银花,鞭炮震耳,热闹非凡。坐在轿中的明珠感觉到轿夫的脚程越来越慢,就知道前面定是人山人海,走不过去了。

她撩开帘子,露出小半张脸问跟随的绿衣:“到了?”

绿衣嫌烟火的味道,捂着口鼻回道:“这处的灯会最大最热闹,是二小姐点名来的。小姐,二小姐她们下轿了。咱们…”不等绿衣说完,明妆只见自己轿子门帘被人掀开,露出明盈那样俏丽的面孔,她抿嘴笑道:“哎呦,我的好妹妹,都到地了,还不出来。你这丫鬟受不了烟花味这般娇贵,原来是随主子呀!”

明妆拢了拢头发,也笑道:“这灯会也不能长脚跑了,姐姐急的什么?”

绿衣搀扶自家小姐出轿:“小姐,当心脚下。”

这时明盈踮脚看了看前面,对一旁的明舒道:“大嫂不能来,真是可惜了。”

“大哥不许,咱们有什么办法?换了个糟老头陪咱们。”明舒这个小跟班很尽职,专挑二姐不方便说的话说。

卓叔奉老爷的命令跟随几个小姐,躬身道:“小姐尽兴赏灯,当老奴不存在就是了。”

明盈一脸愧疚的说:“卓叔,有劳您了,要不是我们任性想来看灯,也不能麻烦您。”

“小姐这样说,折杀老奴。”

明妆淡淡的扫了眼,心想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了。除了卓叔带了四个家丁护着外,娘那边还派出来三个严肃的老嬷嬷相伴。呼啦啦的一群人,别提若惹眼了。这要是喜欢哪盏灯都挤到跟前,旁人不用看了。

三人正要进入灯会区,就听卓叔说了声:“二少爷,您怎么也来了?”

一回头,可不梦庚已经下轿了。他看到大家都在,道:“母亲不放心,叫我也跟来了。”

“真是什么人都来!不看了!回府!”明盈一甩斗篷,就要回轿。她的丫鬟绿竹连带卓叔劝的劝,拦的拦,好话说尽。

梦庚脸上挂不住,妹妹放刁分明是讨厌自己的到来。

这时明舒劝明盈:“姐姐,好了,二哥也是好心,您没见他书都不读了,跟着咱们么。”眉眼间都是讥诮。言下之意,你那笨脑袋,元宵节也读书,可却没用。

梦庚心里生气,但不好发作也不能发作。明盈是夫人的掌上明珠,惹不起,明舒是她的跟班,打狗也要看主人。

明妆待二姐闹的差不多了,对梦庚道:“二哥护着我吧,卓叔你们跟随两位姐姐。”

卓叔不许:“这…”

“我娘又没说一定要一起赏灯。再说她既然派二哥来了,兴许就是要我们分开。我这人笨手笨脚,走得慢了碍了姐姐的兴致不好。”明妆保持微笑:“姐姐的意思呢?”

明盈又不愿意:“元宵节就图个团圆,哪有自家人分开行路的道理。你这么说好像我不喜欢与二哥同行似的。”

这样不行,那样又不乐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妆故作无所谓的说:“那就依姐姐的意思,一起赏灯猜谜,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明盈却又说:“你什么时候听我说,我的意思是一起赏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