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悟之前,嫂嫂对我刻薄,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那时我对您也不恭敬。可是自我从慈云寺回来,万事对您礼遇有加,为什么您却对我没有任何改观?还是说…”他笑的灿烂,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您从心底认定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坏胚?”

043缔约同盟

第五章新的文字(3)

“我悔悟之前,嫂嫂对我刻薄,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那时我对您也不恭敬。可是自我从慈云寺回来,万事对您礼遇有加,为什么您却对我没有任何改观呢?还是说…”他笑的灿烂,以玩笑的口吻说道:“您从心底认定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坏胚?”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吧,我对你一股如此,是没尊过敬过,可也没坑过害过。”明妆低头摆弄手上的白玉镯子,有样学样的笑着说。

敏忠挑挑眉:“是吗?那今天这件事怎么解释?”

明妆冷然抬眸,凝眉道:“嫂嫂我不仅嘴笨,心也笨,猜不出哑谜,小叔想到什么就直说。”

你还真怀疑到我头上了。

“刚才我甩给柔珠兄嫂的所谓卖身契,写的银两数不是三百两,而是五百两。”敏忠淡笑道:“但是他们根本没发现,就是说他们不识字。你说我现在反悔,把柔珠还回去,让他们归还五百两银子,他们肯定拿不出。报官的话,恐怕不仅是柔珠,怕是连他们两人都要成为秦府的奴仆来偿债。”

明妆惊诧的望向他,心说你果然留了一手,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掏出银子。她白了他一眼:“那就快报官啊,捉拿那两个讹诈的刁民。”

敏忠手肘支在桌上,撑着下巴看明妆:“钱不是重点,重点是柔珠兄嫂不识字。那他们是如何越过州县,直接找到泞城咱们秦家的?还有乡下消息闭塞,如果没有人向他们通风报信,恐怕他们都不知道柔珠随着子柳嫁到了秦家。”

明妆心脏提到嗓子眼,但他没直接指出后背指使是她。如果现在不冷静,立即反驳他,反倒显得可疑了。于是她冷笑道:“我刚才就说过了让小叔有话直说,没得故弄玄虚,云里雾里的绕。”

敏忠长叹一声,似在恨明妆的不开窍:“我的意思是,当然是他们身后有人指使,唆使他们到泞城来讨要柔珠。可能这个人还给他们出了路费,否则很难相信,一家平时就节衣缩食的乡民,只听到捕风捉影的消息就掏大笔银子来秦家要人。另外看他们蛮横的态度,弄不好那个人还告诉他们,柔珠的主人韩子柳是位好欺负的主儿,才使得他们如此有恃无恐,漫天要价。”

“哦?”明妆把身子转向他:“那你觉得那个人有什么目的呢?”

敏忠摸着下巴,也做思考状:“这要是我好奇的,柔珠不过是一个陪嫁丫鬟,那人何必大费周章和她过不去?”

明妆冷哼一声:“既然小叔猜不出,那刚才质疑我的话,是不是收回去比较稳妥。你自己都拿不准的事情,如何叫我这个做嫂嫂的给你解释?敏湛上京赶考,我虽然落得了清闲,但还没闲到和一个丫鬟过不去。小叔若有精力,还是多放在书本上罢。虽然后年才是下次乡试,可时间嗖嗖过,转眼啊,考期转眼就到。”

就知道你没有证据,只是乱猜而已。就是不承认,你耐我何?

面对明拐弯抹角讽刺他考不上举人,敏忠笑着点头:“嫂嫂教训的是。我也送嫂嫂一句话,莫做烂好人,反害了自己。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子柳和柔珠情同姐妹,嫂嫂您若是误会了,反而帮了倒忙。”

明妆听罢,眯着眼睛仔细思考,须臾不屑的说道:“我懂了…原来你是怀疑我想帮子柳?所以派人把柔珠弄走?”

“不是?”

“当然不是。”一是怕他利用柔珠算计敏湛,二是她和她前世有仇。

“那请嫂嫂解释一下,为什么年三十下午,你会对子柳说,可以帮她带一封家书回去。”

他说的是事实,她狡辩不了。干脆认了:“没错,我的确说过。直说了吧,我确实有那么一会可怜她,打算发善心帮她往娘家递个话。可是子柳果断拒绝了我,而我又没在佛寺受过熏陶,没有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觉悟,自然随她去了。”明妆道:“柔珠恶仆欺主,但受欺负的主人都没有怨言,我又怎么可能伸手相助。再说了,这个家里真正欺负子柳的,也不是柔珠,柔珠只不过仗势欺人罢了。”说完,横眼睥睨敏忠。

敏忠很自觉的岔开话题:“嫂嫂插手别人家事总是不对。”

明妆干脆的起身作揖:“对不住小叔了,是嫂嫂错了。”

机会难得,敏忠慌忙去扶,可惜明妆动作迅速,没等他扶到,人已经直起了身子,落了个空。敏忠便“大度”的说:“我哪能生嫂子你的气,那段时间我在抄经,对子柳忽视颇多,但过了年,已大不一样,不会再让旁人费心。”

“如果小叔盘问完了,我屋中还有事要忙。”说罢,转身就走。不料,敏忠快走几步,横臂拦在她面前:“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冷笑:“可我累了,不如明日再讲如何?云里雾里的盘问,我今天受不住第二次了。”

“如果接下来的话,嫂嫂不听,那么上面那些话都白说了。”

明妆怒,心里恨道,敢情说话还分上下阙。强忍住急躁的情绪,重新落座:“既然如此,我就听完罢。”后悔出门前没喝杯茶润润喉,刚才一番话说下来,早就口干舌燥了,刚要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斟些茶来喝,谁知敏忠却快她一步,拎起酒壶拿了杯子,斟满,然后道:“嫂嫂,请用。”

她忽然间不想喝水了。

“谢了。”明妆不动那杯茶:“还是说正事要紧。”

敏忠失望的“唉”了一声:“我知道嫂子因我气病了父亲,对我有成见。可是我保证,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好。”

“…有人不是吗?”

“刚才我对你多有失礼之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因为我难得想替家人着想一番,却被人唆使柔珠兄嫂来破坏,我如何能不难过。而且,我真的担心,柔珠兄嫂是二嫂叫来的,怕你好心做了错事,弄走柔珠,坏了家里的好事。”

他果然在计划什么。看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明妆不得不好奇。这时敏忠又道:“不过我已经知道今日之事不是嫂嫂所为,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为了防止我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我现在把我的打算告诉你,希望你能做个旁观者。”

“愿闻其详。”

敏忠身子向两人间的桌子靠了靠,神秘的示意明妆也靠拢过来。

她不买账:“就这样说,我耳朵好使,听得见。”

“可是我怕别人耳朵也好使,偷听了去。”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就这样说罢。”

敏忠道:“那就这样,我让人拿纸笔来,写到纸上,嫂嫂看完后,烧掉。”

“也好。”

于是敏忠开门唤了丫鬟去书房端纸笔,很快笔墨纸砚到齐,他展纸写就,递给嫂子看。

明妆见一张白纸上,只有六个字。却足以让她震撼的了,她不禁惊讶的看向他:“这就是你肯花钱买下柔珠的原因?”

敏忠不回答她,而是说道:“我的字不能和二哥比,实在拿不出手,让嫂嫂见笑了。”

“可是你这样做的话…就不怕惹麻烦?”

“为了秦家,这个风险我还担的起。”敏忠放下毛笔,抬手抽出她两手间的白纸折叠成手掌大小后,才开始细细撕碎:“况且这样做的话,对谁都有好处。”

她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所以,不管嫂嫂如何看我,认为我洗心革面也好,秉性依旧也罢。我都不是你的敌人。”敏忠道:“最开始我质问嫂嫂,是因为我害怕,我没把你当敌人,你却把我当对手,找错了人,反而损了自己的好处。所以,嫂嫂你从现在开始只需袖手旁观,就好了。”

明妆对敏忠历来没好印象,忍不住挖苦道:“这就是你在慈云寺顿悟的结果么,蛮会算计的。”

敏忠叫屈:“我一片心为了秦家,却被嫂嫂这么说…唉…”

明妆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如果小叔的话说完,我就此告辞。”说完,看着他:“这回不会再被阻拦了吧。”

“该说的都说明白了。”敏忠起身带路:“这件事你知我知,从今天起,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了。”

“我知道,我不会捣乱的,你放心。”明妆送他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敏忠打开门:“嫂嫂慢走,不远送了。”

明妆亦客气:“小叔留步。”

敏忠关上门,独自坐在桌前,过了一会,提起毛笔展纸写了几个字,歪着头看了半晌,自言自语的说道:“还真是不如二哥的字好看…”继而突然抓起那张宣纸,扯了个细碎。

他以前的确错了,错在顾及太多。但后来离家那几天,他想通了,何必牵挂那么多,厌恶他的和他厌恶的,通通除掉不就好了。

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只要对他有益,并且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行。

又坐了一会,他想起韩子柳来,虽然这个女人带给他无尽的耻辱,但现在还必须装出疼惜她的模样去探望她。

韩子柳身体虚弱,今天又被人大闹一场,耗了不少体力,这会躺在床上休养,见敏忠来了,强撑着要坐起来。

“老实躺着吧,我可不想再看到血崩一床。”敏忠坐到床沿,翘起二郎腿扫了床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一眼:“你们出去。”

“是。”

等丫鬟走了,韩子柳紧张的抓紧被子,身子不由得往床里缩去,看的敏忠哭笑不得:“我又不打算强辱你,你躲什么?”

“我…”

敏忠懒得听她结结巴巴的解释:“行了,别说了。”了然无趣的撇撇嘴,忽然望到她眼底的泪光,不禁气恼,自己一没强辱她,二没打过她,却天天一副哭丧脸,好像自己百般虐待她一样。他抓过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拎到他面前:“不过,你要是说出奸夫的名字,我倒是愿意听。”

韩子柳浑身颤抖,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藏起来。

“不肯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那个堂兄吧,叫什么来着…韩访宇。哎呀呀,这可不好,堂兄堂妹可是乱伦。”敏忠故作痛心的说:“你还真不能死,否则死后入了地狱,上刀山下火海油锅滚着烫,还是活着吧。”

“不,不是他。”

“真的吗?”敏忠轻笑。突然卡住韩子柳的脖子,将她按到在床榻上:“不如等你死后,我看看哪个男人在灵堂哭的最伤心,用这个法子找出奸夫!”

韩子柳吓的失声尖叫,这时正巧柔珠打外面进来,看着这情景,无动于衷,对敏忠道:“少爷,奴婢送完兄嫂回来了。”

敏忠放开韩子柳,对柔珠道:“我用了三百两把你买下来,你以后可是我的人了。而不是…”指了指韩子柳:“她的。”

“是,奴婢知道。奴婢的主人是三少爷。”柔珠跪下,磕了个头。

他扶起她,爱怜的摸了摸她的粉颊:“少爷我有事交代你做,对你亦有益处…”忽而眼中又积聚起戾气:“不过要是办砸了,我就弄死你。”牵起她的手向外走:“跟我来。”

“你要带她去做什么?”韩子柳哭着问。

“嘘——安静,别嚷,我的千金大小姐。”敏忠道:“柔珠和你已经没关系了。”

“真的吗?”韩子柳不信,难得强硬起来问柔珠:“你自小跟着我,我待你像亲姐妹一般,就算你现在的卖身契不在我手里,可是你忘了我们…”

“小姐,不要再说了!”柔珠冷冷的说道:“小姐和丫鬟怎么会是姐妹呢?奴婢自小把您当主人,现在小姐依旧是奴婢的主人,只是奴婢得先听少爷的吩咐。”然后莞尔对敏忠甜腻的说道:“少爷,您要吩咐奴婢什么?”

“跟我走。”敏忠带柔珠出了门,选了个平时没人住的房间进去。屋内只有一张桌子,没有椅子,敏忠便坐到桌上去,对柔珠道:“你还是处子吗?”

“是…”柔珠羞的脸一红。

“那好,勾|引我。”敏忠朝她勾手指:“现在。”

柔珠唬了一跳,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但同时又惧于敏忠的威严,只得惶恐的走过去,搂住敏忠的脖子,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敏忠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丫头看着倒是透着一股骚劲儿,可到底是个处子,不通人事,不精此道。

“算了。”敏忠用手背狠狠蹭了蹭嘴唇,道:“还是用药物帮你罢,你只要脱了衣裳躺着配合就行了。”

柔珠这才算懂了,不是三少爷打算要自己:“不是…您,您要奴婢?”

敏忠冷笑:“废话。当然不是。”

柔珠一阵心酸:“那不知是哪位爷?”

“未来的家主。”

044陈年往事

明妆发现敏忠和韩子柳夫妻在成婚满月后,并没按照俗例回到女方的娘家小住。虽然她一直在期待他们回门,从而让家里彻底安静下来,可是碍于身份,他们夫妻不回家,她也不好意思开口问。

秦梅荣的身体好了许多,偶尔在丫鬟的搀扶下,能在小院中步行,只是仍旧让明妆为他颂书焚书,这点让她颇为郁闷。不过渐渐的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终于到了二月,五经也全部烧了个干净。秦梅荣却忽然惆怅起来,经常一整天一整天不说话,明妆乐的清闲,常借故察看煎药的情况,在院中散步偷懒。这天秦梅荣午后服药后,闭目半晌,突然开口问明妆:“是你年三十跟敏湛提议去给陶公子送年夜饭的吗?”

她笑答:“是的。爹,是敏湛跟您说的吗?”

“扶我起来…”秦梅荣由侍女扶起,靠着引枕坐好:“明妆…你现在就派人去…把陶公子接到府中来。”

明妆觉得火候已到,便发问道:“儿媳能不能多嘴问一句…这位陶公子可是咱们的亲戚?”

秦梅荣干裂的嘴唇微微勾起,态度温和的笑答:“他是敏湛的舅舅。”

陶姨娘的弟弟?明妆一怔,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那位陶公子她有些印象,年纪三十岁上下,原本以为是敏湛的表兄,不想竟然是他的长辈。

“原来是舅舅大人。”明妆歉疚的说道:“敏湛从没提过原来有这层亲戚,竟让我怠慢舅舅了,元宵节也没送去些点心孝敬他。”

秦梅荣叹道:“不怪你,敏湛只知陶公子是他生母那边的亲戚,不知他们是舅甥关系。而且…天立也不知…敏湛是他的外甥。都是我…是我的瞒下的。”垂着脑袋,摆手吩咐明妆:“你去把他接进府中,收拾一间客房,让他小住几日,我有话要告诉他,之后…之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湮没在喉咙中。

明妆忍不住侧目去看,竟见秦梅荣眼底有点点泪光,着实骇了一跳。心想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去年还暴跳如雷的老爷子,此刻居然落了泪。于是忙道:“是,儿媳这就去办。只是此事可要通知…娘和大哥?”

秦梅荣一拍床板:“这个家我做主!我让谁来就谁来!我还活着,他们算什么东西?!”

“明白。”明妆怕秦梅荣拿自己撒气,赶紧出了门。

秦梅荣虽然说不告诉他的妻子和敏山,那是因为他是家主,别人不敢把他怎么样。可是明妆不敢,于是叫来管家,给了他地址,让派人去接陶公子进府。管家不负众望,转眼就把这件事传达给了秦老夫人。

她带着陶公子向秦梅荣的卧房走的时候,正遇到从佛堂出来的秦老夫人。陶天立见了这位端庄严肃的老妇人,竟也不甚恭敬,而是笑道:“小生陶天立见过秦夫人。一见夫人就知夫人果如传闻一般,是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之人。”

秦老夫人冷然问道:“公子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夫人面呈菜色。”说完,拱了拱手,飘然而去。

明妆心惊胆战的偷偷瞄了眼被气到发抖的秦老夫人,立即奉了个笑脸,然后小步跟上了陶天立,走到他前面,为他引路:“公子这边请。”她可以理解秦老夫人的愤怒。要是自己的父亲将姨娘的弟弟接到家里,还对自己的母亲如此不恭敬,怕是她都要上前骂人。

况且她也厌烦陶天立此人,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不管惹了多大的祸事,老子撒手就走,你奈我何的感觉。

比如刚才对秦老夫人口出狂言,比如现在一见秦梅荣,就没大没小的坐到床头去,捏住秦梅荣的手腕,蹙眉道:“急火攻心,你服泻火之药虽对,但火气压于足底,不得上行,致使四肢不勤,行动迟缓。糟了糟了,时机已过,老友怕是黄土掩面前,都要这样过了。”

“…”明妆连打圆场的话都想不出来,木然的站在那里,待陶公子说完了,道:“爹,陶公子,我还有事,您们慢聊。”

陶天立摸着下巴,上下打量明妆:“梅荣啊,我不记得你有女儿啊。”

“她是敏湛的妻子。”秦梅荣打发了明妆出去:“你若有事,就走吧,将门关好。”

“是。”她只希望秦梅荣别被陶天立再次气倒就好。

谁知刚一出门,就听身后突然想起男子的声音:“是陶公子来了?”

明妆漠然旋首,点头应道:“嗯…敏忠,你的消息满灵通的么。”

“我们是友,不是敌。嫂嫂,何必一见面就挖苦我。”

“我哪是挖苦你。分明是赞你机灵。”明妆道:“咱们还是别在这里了,爹和陶公子说话,应该不喜欢咱们在外面站着听。”说完,不管敏忠,自己离开了门口。

敏忠追上她,在身后问:“奇怪,为什么爹要见陶公子?天立是我和二哥的朋友,现在二哥不在,理应我来接待。”

明妆心说,你接待?上次在书斋不想陶天立住进来,不正是你么。

明妆冷然道:“爹是一家之主,客人来了,理应先拜家主的罢。敏忠兄弟,你也别急,据说陶公子要在家小住几日呢,到时候自然要你招待。”说完,冷笑着看敏忠,准备看他难看的表情。

可他的表情只是愈加迷惑了,回眸看着卧房的门,嘀咕道:“爹现在病着,要见陶公子…陶公子…陶姨娘…难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