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下,凤若桐忍不住叫出声,脸色瞬间惨白,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几乎要晕过去:三妹,你下手还真是狠啊!

“该死!”凤若雨咬牙,已经是红了眼,使力拔出刀来,再向着她心口刺下。

刀离体的刹那,凤若桐痛的几欲晕去,然而又是一刀奔向自己心口,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强撑着这口气,用力扳住凤若雨的手,向上一托。

“当”一声响,这一刀险险擦着凤若桐的脸颊,扎在青石砖地上,刀接着就从刀柄处断开,足见凤若雨使的力气有多大。

“凤若桐,你去死,你去死!”眼见刀不能用了,凤若雨状若疯狂,两手一合,掐住凤若桐的脖子,没命地用力。

凤若桐原本就肩膀肩膀受了伤,血流如注,被掐住脖子,更是透不过气,哪还有力气反抗,没多大会儿就脸色涨红,意识也渐渐模糊,心中不由苦笑:冤冤相报,她害死了苏姨娘,三妹再杀了她,倒也天经地义,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没命,可还能再重生吗?

元少卿这才回过神,过去道,“若雨,她死了没有?”

然不等凤若雨回话,香堇忽地从院墙飞身而入,翻腕一掌,“碰”一声大响,凤若雨已被打飞,身体重重撞上墙壁,再反弹回来,口吐鲜血,没了半条命。

元少卿呆了,还回过神,香堇反身又是一掌,将他也打了出去。她脸色煞青,眼神凛冽,要大开杀戒一样。

“若桐!”赫连傲随后飞身进入,看到地上血人一样衣衫不整的凤若桐,眼神瞬间嗜血一样,变的血红,周身的空气都因他凛冽的杀机而扭曲,他身边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王爷,先救小姐!”香堇冷声提醒,“这两个人,属下会带回去!”敢把小姐伤成这样,这两人就等着求死不能吧。

赫连傲眼神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不及多说,脱下外衫将凤若桐裹住,抱起如飞般而去。

香堇暴怒而懊悔,怎么就一时大意,中了这两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如果不是她及时发出联络信号,京城中的暗卫尽数出动,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了小姐的下落,只怕…“你、你…”凤若雨吐着血,挣扎着想要爬起,胸口却疼的像刀剜一样,“你敢伤我…”

再看元少卿,本来就病重,挨了这一掌,早就昏死过去了。

香堇怒极反笑,“三小姐真是会做戏,居然玩诈死这一招!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条命!”

说罢发出一声长啸,几名黑衣人飞身进来,一人一个扛起凤若雨和元少卿,随着香堇一起离去。

铁王府里,赫连傲也不避嫌,亲自替凤若桐处理伤口。她肩上挨的这一刀太深,几乎刺个对穿,流了太多血,加上她被掐的那么久,气息很弱,要不行了一样。

“若桐,忍着些,若桐!”赫连傲只觉得心跳都不能维持正常的速度,有一下没下,那种揪心的无法忍受的心疼,让他恨不得将这个世界给毁灭!

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比这再重十倍也无所谓,就是不能看到若桐受一点的伤害。

、第188章 替若桐讨回来

“陶跃,凝露拿来了没有!”赫连傲返身大吼,声震长空。

陶跃一个闪身进来,一脸惶恐,“王爷,凝露王爷上次都给了王妃了。”

赫连傲摘下腰牌,“唰”扔给他,“进宫,找皇兄要,全拿来,快!”

“是,王爷!”陶跃不敢怠慢,拿着腰牌,如飞般而去。

赫连傲先用普通的伤药——当然在旁人看来,也已经是最好的伤药,只不过跟凝露比起来,要差得远而已,先用这药给凤若桐伤口止血,不然血流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若桐,你乖乖的,要坚持住,不能有事,知不知道?”赫连傲不停用袖子帮她擦冷汗,“我警告你啊,你要敢一直睡下去,我就把凤府给拆了,你信不信?”

凤若桐已经深度昏迷,脖子上的手指印乌青紫黑,非常吓人,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气息若有若无,眼看着就要撑不住的样子。

“若桐,你醒醒,给我醒醒!”赫连傲眼前一片模糊,甚至看不清凤若桐的脸,将她狠狠勒在怀里,不停地亲她的额头,鼻尖,下巴,“醒来,醒来!若桐,你敢不醒来试试,我饶不了你,听到没有!”

多久不曾有这样的恐惧和心碎了,从母妃逝去之后吗?不,他无法再忍受失去至爱的痛苦,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一定要救回若桐!

还好陶跃的轻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也没让赫连傲失望,进出皇宫,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拿着凝露回来了,“王爷,凝露!”顾不上擦汗,他将凝露递上,这才舒出一口气。

赫连傲劈手夺过,小心地揭开凤若桐伤口上的纱布,连撒药粉边道,“皇兄有未问是谁受了伤?”

“回王爷,皇上没问,只说事情紧急,让属下拿凝露回来,救人要紧。”

想来皇兄是知道,他只拿腰牌去要凝露,必定是身边极重要的人受了伤,自然也不多问,回头再跟皇兄解释。

“转过身去,看什么看!”百忙中,赫连傲还不忘狠瞪陶跃一眼,混小子,若桐的身体,是人都能看的吗?

陶跃脸上一热,赶紧转身,属下可没往多想,王妃都这样了,属下哪敢对王妃不敬!

凝露撒上去之后,凤若桐肩上的伤口登时不再流血,这药的确是神奇。赫连傲这才松一口气,用纱布蘸了温水,轻轻擦拭干静她身上的血迹,再包扎好伤口,吩咐道,“去买套新的衣服来,料子要好,要柔软,要吸汗的。”

陶跃汗滴滴:王爷还真懂女人的事。“是,王爷。”

待衣服买回来,赫连傲吩咐侍女极小心地替凤若桐换好衣服,见她还在昏迷中,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即让人好生服侍,起身出门。

害了若桐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呢。

前院里,凤若雨和元少卿都被绑在十字木桩上,都是一样的脸无血色,半死不活。香堇内功深厚,两人挨她一掌,还不就剩半条命吗?

赫连傲负手过来,香堇立刻跪倒,“属下该死。”是她太大意了,没想到凤若雨竟然会有如此算计,差点害死小姐。

赫连傲眼神一寒,一脚踢在她肩上,将她踢飞出去,吐血不止。

陶跃看的不忍,求情道,“王爷,是凤若雨和元少卿太奸诈,所有人都没想到。”

“所以本王才饶香堇一命,这样算便宜她。”赫连傲眼神森寒,对香堇下手虽狠,却并未要她的命。

陶跃松一口气,好歹王爷虽然狠辣,但处事公正,不然香堇这回哪还有命在。

香堇挣扎着起身跪好,涩声道,“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只此一次,”赫连傲一掌将院中一颗小树拦腰劈断,“再有下次,提头来见。”

“是!”香堇不敢多言,冷汗已湿透全身。这次她犯了致命的错误,王爷却格外开恩,饶她一命,她已是感恩莫名,哪敢再犯。

至于害了若桐的人么,赫连傲居然露出笑意,对着凤若雨点了点头,“你倒是不错,诈死这样的计谋都想的出,看来苏姨娘的死对你来说,不全是坏事,是吗?”

凤若雨早被他方才的样子吓到,惊恐地道,“你、你想怎样?”该死的赫连傲,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然凤若桐早死在我手上了,就差那么一点,可恨!

“你说呢?”赫连傲目光如刀,在她周身一转,“你对若桐做过什么,本王当然要加倍奉还了。”

“你、你敢!”凤若雨全身颤抖,“你、你敢动我,我、我父亲不会同意的!”

赫连傲纵声狂笑,“你父亲?你是指死了的高卓,还是凤元良?”不管是谁,都管不到他行事!伤了若桐,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了悄会放过。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若桐就是他赫连傲的逆鳞,这些人早就该知道,却非要来惹他,到阎王爷那里去觉悟吧。

“我——”凤若雨涨红了脸,见不得人的身世是她的耻辱,她不要任何人提起。

“本王要亲手,替若桐讨回来!”

话音未落,赫连傲反手抽出陶跃腰间剑,剑光闪处,“哧”一声响,已从凤若雨左肩穿过,鲜血从剑尖滴下,流成一线。

“啊!”凤若雨痛彻心扉地大叫,疼的都哭了出来,“好疼…你、你住手…”

赫连傲冷笑,这还不够!手腕一震,拔剑而出,不待凤若雨叫出来,再一剑洞穿了她的右肩。

“…”凤若雨几曾受过这样的罪,张大了嘴却叫都叫不出,身体剧烈颤抖,两边肩膀都血流如注,不大会儿就将她染成血人,心中却在骂,没用的北堂馨月,不是让你拖住铁王吗,怎么还是让他这么快就找来了,功亏一篑,你这个白痴!

元少卿看都不敢看,两条腿抖的像筛糠一样,暗暗祈祷,我没伤凤若桐,别找我,别找我!

赫连傲将剑扔回给陶跃,转身看向元少卿,挑眉道,“方才本王看到若桐的衣服被扯烂,是你做的吧?”

一定是这个畜牲想要非礼若桐,遭到若桐抵抗,后来凤若雨才到来下手伤了若桐。这畜牲的所做所为,更加不能原谅!他都没舍得对若桐动粗,这畜牲哪点配!

元少卿吓的一个大哆嗦,“不不不不是,我我我——”阵司阵圾。

“不是?”赫连傲拍了拍手,“本王看到若桐身上有抓痕,是你伤了若桐吧?不然跟你的指甲对比对比,看是不是你?来人,把他的指甲,一根一根拔下来!”

“不要!”元少卿脸无血色,嘶声大叫,“不、不要!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十指连心啊,拔掉指甲,那不得痛死?

“那你是承认了?”赫连傲挥手,示意陶跃先下去,似笑非笑地道,“就凭你,还想染指若桐?你很欲求不满是吗?好,本王成全你!来人,将他送到青楼,就说是本王吩咐,让他接客,越猛的客人越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准他歇着,直到做死为止。”

陶跃冷汗涔涔,香堇更是红了脸:主子这回是真动怒了啊,连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真是…

“还去?”赫连傲瞥一眼陶跃,“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属下遵命!”陶跃哪敢多说,上前将早已呆若木鸡的元少卿解下来,扛着就走。

快到门口了,元少卿才回过神,弱弱地挣扎,“不要…放我…下来,我不去…”

去接客?他哪忍受得了这个,早听说那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都是变态来的,时常把青楼里的小倌折磨得死去活来,何况他还病着,又被打伤了,能禁得住几个?

不去?由得你吗?陶跃冷笑,扛着他一路出了王府,去了青楼。

凤若雨正痛的死去活来,看到元少卿这样的下场,顿时脸色由白转绿:赫连傲该不会让我也…

“你也想去?”赫连傲挑眉,“不必了,本王要留着你一口气,等若桐醒为,亲手了结了你!”嫂索重生之嫡女风华

凤若雨猛地瞪大了眼睛:就是说,铁王要让她一直这样流血,却又不让她死,受尽痛苦,最后再死在大姐手上吗?好狠的人,好狠的手段!“你…”

“香堇,看着她,别让她自行了断。”赫连傲吩咐一句,转身到后面去。若桐醒来,一定会很痛,他要陪着她。

“是,王爷。”

房间里,原本昏迷的凤若桐忽然像是受了惊吓,剧烈挣扎起来,“走开!走开!”

“若桐,是我,别怕!”赫连傲赶紧压住她的双手,怕她伤到自己,“有我在,没人能伤你,别怕!”

“走开!”凤若桐声音里带着哭腔,闭着眼睛没命地叫,“不准碰我!不准!走开!走开!”挣扎不脱,她忽地又拔高了嗓音,“赫连傲,你这坏蛋,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救我啊!”

赫连傲又惊又喜,亲亲若桐什么时候开始,把他当成了救星了?即使是在昏睡中,也不忘向他求助,这让他顿时豪情万丈,拍胸膛,“若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相信我!”

、第189章 若桐好命

“坏蛋,就知道欺负我…”凤若桐呢喃,很委屈地扁扁嘴,仍是抵不过伤重,歪头昏睡。

“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我怎么欺负你?”赫连傲眼神温柔而宠溺,神情却锐利如刀,“若桐,你放心,以后就只有我能欺负你,旁人谁都休想!”

凤若桐不再出声,睡的很沉。

“十一哥——”信阳公主一头扎进来,大喊大叫。

“嘘!”赫连傲瞪眼,冲信阳公主打手势,轻声道,“若桐才睡着,别打扰她。”

“十一哥,到底怎么回事啊?”信阳公主急的脸通红,剧烈喘息,显然是得到消息后,一路急奔过来的。“若桐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不会要死了吧?”

瞧瞧若桐这样子啊,脸无血色,很久胸膛才起伏一下,分明是人到了弥留之际才会这样啊。

邦,赫连傲狠狠叩一下她的脑门,呸了一声,“你再胡说?”有凝露给若桐止血,她又没伤在要害,哪那么容易就死?

“哎呀!”信阳公主吃痛,叫了一声,赶紧捂嘴,拿眼剜赫连傲,“你打我做什么,我是说事实!”

“一边儿去!”赫连傲火大,“你才快死了呢!”若桐是属猫的有没有?有九条命呢,再说,就算黑白无常来收魂,他也不会让,有本事的先收了他再说。

“十一哥你咒我!”信阳公主恼了,卷袖子就要揍人,“我不知道有多活蹦乱跳——”

陶跃头大,从中劝解,“王爷,公主,王妃会被吓到。”

啊对,想到正经事,信阳公主顾不上跟哥哥计较,赶紧道,“十一哥,我听香堇说,凤家三姑娘又活了,还从坟里爬出来了,要不要这么吓人啊?”当时她一听,心脏都差点停跳耶,好诡异的说。当然,香堇只说过凤若雨还活着,至于从坟里爬出来云云,都是她自己想来吓自己的。

赫连傲眼中杀机一闪,冷笑道,“死了的人当然不会活,不过是凤若雨和元少卿耍的小小把戏而已。”

“元少卿是谁?”信阳公主皱眉,表示没听过。

“秦妈妈的儿子。”赫连傲不耐烦地解释一句,“千柔,你别吵到若桐休息,出去出去!”

“我是来照顾若桐的,你个大男人,粗手笨脚地懂什么!”信阳公主火大,推开他往床边走,忽又想起一件事,“啊,我忘了,皇兄也来了,还带了御医来,快让他来看看!”

皇兄来了?赫连傲心道定是昨日陶跃去拿凝露,皇兄猜到是有人受了重伤,所以不放心,过来看看。“笨丫头,不知道先请皇兄进来吗?”

信阳公主吐舌头,“人家担心若桐嘛!皇兄,快进来,若桐还活着!”

赫连傲又想揍人,不过看到皇兄进来,先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免了,”景熙帝背着双手,目光在凤若桐惨白的脸上转了一转,“朕料想定是若桐姑娘受了伤,果不其然。”

赫连傲眼中杀机一闪,“臣会替她讨回来,皇兄,你别拦着臣弟。”

景熙帝皱眉,“与北堂馨月有关?”他跟子莫老弟之间可是有兄弟一样的情意,皇弟要是做的太绝,恐怕于双方面子上都不好看。

“根本就是北堂馨月算计若桐,”赫连傲一拳砸在桌上,“臣弟绝不会放过她!”

景熙帝摆了摆,示意他稍安勿躁,“朕觉得应该是馨月受了别人利用而已,十一弟,你行事可要注意分寸,不准伤了馨月性命,听到没有?”

赫连傲气极,才要反对,忽地灵机一触,不在意地道,“是,臣弟明白。”不伤她性命,好说,那只要留她一口气,怎么着收拾她都行了。

“十一哥,你到底怎么照顾的若桐啊?”信阳公主拿手帕给凤若桐擦冷汗,却是越擦越多,把她给急的,骂起兄长来,“这就是你所说的,会保护好若桐吗?”十一哥,我不信你了。

“…”赫连傲心虚,抓抓眉心,恼道,“关你什么事,少问!”这次的事的确是他安排不周,在宫中时就不该舍下若桐自己去见皇兄,才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这件事明显是他和若桐都被北堂馨月和凤若雨等三人算计了,他绝不会让若桐白白受这罪。

信阳公主其实也知道,北堂馨月对十一哥的心意,可这样伤害若桐,也太卑鄙了些,这次十一哥肯定是恼了,就让他教训教训北堂馨月,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景熙帝一时也没想到其他,将陆太医叫了进来,“仔细替若桐姑娘看看。”

陆太医恭敬地应一声,即上前替凤若桐把脉,少顷即宽慰道,“皇上王爷请放心,若桐姑娘内腑没受伤,就是血流的太多,身体定会大虚,得好好补补才行。”脖子上的指印也是触目惊心,伤成这样还能捡回一条命,不能不说若桐姑娘真的是吉人天相。

景熙帝道,“开药方吧。”

“是,皇上。”陆太医边开药方边道,“若桐姑娘需要好生休养,她身体本来就弱,这么一大量失血,十天半月是下不来床的,臣这就开药方,给她补补气血。”

信阳公主不放心地道,“那若桐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不会,”陆太医赶紧摇头,“幸亏血止住的及时,否则就…公主放心,若桐姑娘只要好好休养,一个月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太好了!”信阳公主这才松一口气,“吓死我了喏。”

我早就知道了,用得着他说。赫连傲不屑地翻白眼,不过不可否认的,有了陆太医的话,他也安了心。凝露只能用以伤口止血愈合,并不能让人恢复元气,所以若桐要想尽快好起来,还是得靠服药才行。

“王爷恕臣多嘴,”开好药方,陆太医又道,“若桐姑娘这样气血双亏,只靠药物也不是长久之法,平日里饮食也要多注意,所谓‘药补不如食补’,臣再开些性温的药膳,平时多做些给若桐姑娘用,于她身体大有裨益,如何?”

“好!”信阳公主笑的眯眯眼,抢着道,“陆太医,你只管开药方,只要是对若桐好就成!”

见赫连傲也点了点头,陆太医即再拿过一张萱纸,写下几个药方,“王爷请过目。”

信阳公主不屑地哼一声,“十一哥懂什么,不用给他看了,待会直接送回凤府就是了。”

几句话把赫连傲说了个大红脸,堂堂“战神”也有如此尴尬的时候,可谓天下一景。

景熙帝好笑地敲敲信阳公主的头,也就这丫头没大没小,敢把十一弟噎信哑口无言,旁人谁敢。

“臣先行告退。”陆太医想笑不敢,赶紧着退出去。阵司阵亡。

景熙帝道,“十一弟,稍候将若桐姑娘送回凤府,注意分寸。”

“臣弟明白,恭送皇兄。”赫连傲拿起桌上两张药方看了看,果然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的,就叫来陶跃,仔仔细细地吩咐了,半点差错也不能出。

陶跃领了命,哪敢怠慢,小心地捧着药方出去,照方抓药不提。

信阳公主一直守在床边,照顾凤若桐,神情专注而认真,像看着自己孩子的母亲一样。

院子里,凤若雨双肩上的伤口一直慢慢流着血,疼痛早已成为附骨之蛆,折磨得她死去活来,身体渐渐麻木,她的意识也已涣散,不知身处何地,如此痛苦,却又偏偏吊着一口气,连痛快死去,也成了一种奢望。

凤若桐,凤若桐!为什么你的命这么好,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来救你,维护你,为什么!

京城某处青楼后门,几名护院抬着个麻袋出来,扔到板车上,拉车的车夫见怪不怪,接过护院给的辛苦费,即拉着麻袋往城外乱葬岗而去。

听说新近死的这个小倌来的时候就咳嗽不止,而且年纪也不小了,得有二十多了,就剩半条命,哪经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们一顿折腾?

不过,他们可都听说了,这小倌得罪谁不好,得罪了铁王,不死还等什么?听说这小倌死状奇惨,连车夫这运惯了死人的都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将麻袋运到乱葬岗,扔下之后赶紧回转,回去多烧几柱香,多洗几个柚子水的澡,去去晦气。

——

凤府。!

薛氏扶着腰,挺着凸起已很明显的肚腹,在画情院门口往梦婉院那边张望,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夫人,”蔷薇拿了披风给她穿好,“天晚了,风凉,仔细着别冻着了,对夫人和孩子都不好,夫人还是回去吧,奴婢在这等。”

薛氏摇摇头,拢了拢披风,“天暖了,倒也不觉得冷,可若桐一大早就进了宫,到现在都没回来,我放心不下,这眼皮老是跳,估摸着要出什么事。”

蔷薇安慰道,“夫人是自己吓自己了,有香堇跟着,大小姐几曾出过事?想是皇上喜欢听大小姐抚琴,所以多耽搁了些时候,夫人放心吧,奴婢出去接应接应,也就是了。”

薛氏无奈叹息,“去吧,快去快回。”

“是,夫人。”

结果蔷薇还没走出几步,就有家丁急急跑来禀报,“夫人,铁王到!”老爷外出未归,迎接王爷这等重要的事,自然要着落在夫人身上。

、第190章 北堂馨月,你该死

薛氏微一怔:铁王?是为若桐来的吧,也倒正好,可以拜托铁王去宫里打听打听,若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快快有请。”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