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随后吴双脸上又泛现着恶意,皇上这计太可行了,不但可行,还能将她的仇人一网打尽,弃她的安王爷,伤她的蓝青凌,还有那贱人丁紫,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他们都将不得好死!

蓝青凌下朝回府时,丁紫便站在府门口迎着他进来,安王爷见状怪异的看了看丁紫,往常丁紫可没有什么守在门口下朝的行为,不过说起来安王爷倒是也挑不出丁紫身上大毛病的,这个儿媳妇倒真是上得厅堂的,也有细心的一面。这么想着安王爷已经快步进府,直接回安院。

刚进了蓝月院,丁紫便将蓝青凌拉到房间,看着丁紫一脸严肃,蓝青凌冷也不禁沉下来:“出什么事了?”

丁紫紧抿着唇,还在整理着思络要怎么说,必竟那件事,对蓝青凌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沉默了下,丁紫才缓声道:“早上你们刚走,丰姨娘便来找我了。”

蓝青凌挑挑眉:“她说了什么?”

“关于你的身世。”丁紫双眸紧紧盯着蓝青凌,却见后者眼睛徒然瞪大,丁紫抱着蓝青凌的胳膊,发现他身体的僵硬,这才缓缓的说道,“说起来这丰姨娘与嫡母妃还有着很大的渊源…”

蓝青凌一直在听着,但当他听到吴双竟然在王妃生产时换了孩子时,呼吸变的特别的急促,还有着无法忍藏的愤怒与杀意,丁紫环抱住蓝青凌,手不停安抚着蓝青凌的后背,还是将丰姨娘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说了一遍,直到说完,丁紫才发现她竟然也紧张的出了一身的汗,而蓝青凌听完,竟是呆望着桌面不知道想什么,丁紫没打扰他,许久后蓝青凌沙哑着声音,声音十分低沉,却带着危险,丁紫觉得她腰上一紧,蓝青凌的呼吸闷热的打在她的耳边:“这…都是真的!”

丁紫认真道:“是。”

蓝青凌抱着丁紫不动,两人这么互抱着半天无人说话,不知多久,蓝青凌冰冷的手覆在丁紫的脸上,脸上的表情复杂的丁紫也看不清楚:“所以呢,只要你不离开我,都没关系。”

但丁紫明明从蓝青凌眼中看到痛楚,她不停点头:“对,我们是夫妻,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青凌我们是一体的。我们还要一起报仇呢!”

冰凉的吻落在丁紫唇上,这一次没有火热的缠绵,有的只是蓝青凌对丁紫话的回答,蓝青凌声音低低的:“没想到还是让吴双跑了。”

丁紫也跟着皱眉,她也没想到她与青凌的暗卫都暗自出去寻了人,却根本一无所获,而这吴双的离开总是让这件事充满了变数的,吴双必须要快点找到并且除掉才行!

“今天早朝上,我发现一事。”

“什么?”

“这一次护国候府的事,八成是宁王所为。”

丁紫一愣:“你的意思是说,马安涛与山大宽一家全是宁王爪牙?”

“八成是。”

丁紫微张着嘴,不禁道:“那…吴双的事会不会也是宁王所为?”

蓝青凌沉默一下,摇摇头:“难说啊。”

同时这都让两人头痛不已,而且涉及云希雨的婚事,丁紫是不能让步的,她是不会让表姐罔送幸福的。

白云庵

此行云希雨只带着贴身两个丫环柔儿雨儿两人,来到白云庵,早因为白云庵在丁紫的招呼下,收抬了一番。也是这次蓝老太君刘氏等人才知道原来丁紫与白云庵出了名的慧绝师父是师徒关系。

自然丁紫会隐瞒大家这件事也有她的道理,白云庵一向是佛家众地,而且在百姓以及贵妇心中的威望很高,这不可谓不是一个后辈储备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说,说句大胆的话,在百姓心中怕是这大齐皇上,还不如人家寺庙里的一个主持,起码人家是普渡众生的,而皇上却是一言不和便能抄家灭祖的。

云希雨倒是很喜欢白云庵的怀疑,悠悠静静的,没有纷争,没有那些乱她心思的东西,当初她不是没想过出家算了,反正她并不想成亲不是,但她知道她上有祖母爹娘还有哥哥嫂子,他们都不会让她如此之做的,便是紫儿那丫头怕是也不会同意的。现在被逼至此,云希雨反而觉得十分轻松,现在恐怕没人可以逼她了吧,大不了直接在这里剃度当了尼姑。

云希雨也不傻,护国候府要面临的事情怕是麻烦不小,她唯一能任性的也只有如此了,若是真希望她的时候,她也会舍弃自己的幸福的。

突然一阵风声,空气中兜出一阵冷风吹来,云希雨顿时猛吸了一口,感觉透心凉,却说不出的舒服。

“小姐外面冷,还是先进厢房休息一下吧。”柔儿拿着披风为云希雨披上,云希雨摇摇头,“你们先回去收抬吧,我还不想走,我想一个静静。”

柔儿有些担忧的望着云希雨,至从山府谈亲开始,小姐便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柔儿瓶儿从小跟着云希雨,关系自然是亲密非常,心里虽是担心,却不敢违背云希雨的话:“那小姐有什么事,就叫奴婢。”

“嗯。”柔儿看着云希雨仰头望着天空,转身进了厢房收抬。

云希雨拉了拉披风,紧紧裹在身上,靠在已经没有什么叶子的树杆上,深深叹息一声,也不知道爹爹那边怎么样了,说不担心可是假的。原来云洪宇今天一番行为,都是事先商量好的,云希雨借机送出来,也算了了她的烦心事,心里却止不住担心,必竟爹爹也算是威胁皇上的,皇上会不会一气之下定了爹爹的罪呢。

说来也是她不孝,若是当初不任性嫁了山诚,或许没这回事吧,云希雨皱着秀眉,不禁喃喃出声:“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哥哥是将来的护国候,嫂子已经开始跟娘学习持家,紫儿更不用说,怎么她就…

“噗哧。”

“谁!”

云希雨正在皱眉郁闷,突然听到有人笑出声,立即瞪起秀眼望向出声的地方,却见到前方一个身着黑底登去靴,一身深蓝亮面锻衫,气质颇为潇洒,却笑的颇为开怀的蓝青华,云希雨一愣,心里顿时泛着不知名的滋味。

蓝青华笑眯眯的镀步过来:“看看,我在路边看到一只正在苦恼的小兔子。”

云希雨脸上一红,显然蓝青华是将刚才她苦恼的话都听在耳里了,云希雨握着秀拳,不满羞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打扰我沉思,这就算了,你还敢嘲笑我!”

云希雨气的涨红了脸,双眼睛滚动着火焰一般,十分明亮动人,蓝青华眼睛又眯了眯:“我啊,我是受人所托,来当护花使者的?”

云希雨一听,却是愣了下,心里莫名染上一股酸意来,眼眶不禁有些红:“是吗,那还真是打扰五皇子了,不过这里是女厢院,五皇子还是不应该随便进来。五皇子既然有事,希雨不打扰了,告辞。”说着,云希雨微一施礼,转身便要走进厢房。

蓝青华脸上还染上几分笑意,此时却僵在脸上,眨眨眼睛,完全不懂云希雨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了脸色转身离开,他应该没得罪她吧。看着云希雨快走了几步,蓝青华心中猛跳,快走几步,一把拉住云希雨的手腕。

后者猛的一甩,冷若冰霜望着蓝青华:“五皇子自重,这里是佛门重地,岂容你拉拉扯扯,再者说,五皇子拉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娇花。”说着云希雨便使劲扯着手,蓝青华皱着眉,却一直没有放手。

远处躲在一边偷看的小杯子与花华,尤其小杯子看的直瞪眼睛,急的直跺脚:“哎呀,怎么回事啊,五皇子平时不是最能说会道吗,怎么将人气跑了啊。”

花华抱着双臂冷眼旁观,鼻孔喷出一气,表示他出声了。

小杯子斜眼看了他一眼,懒的理花华冷冰冰不通人气的样子,继续看着前面拉扯的两人着急。

“你生什么气啊?”蓝青华此时也有些囧,倒是不知道说的好好的,哪里惹的云希雨生气扭头就走。

蓝青华却不知道,云希雨刚来可是打听清楚了,这女厢院,可不止住着她一个女眷,当然了因为事先安排的,丁紫特意让慧明师太安排个比较偏僻的厢房,就怕人打扰她,但她却是打听了一下,女厢院头厢房住着的可是大齐有名的病美人,宁月花,这宁月花之所以出名,也是因为胞姐乃已逝皇贵妃,而这宁家嫡系就出了这朵花,宁月花生的十分美貌,当年皇贵妃逝后,皇上还曾有意接她进宫,不过因为宁月花身子一直不好,病弱的可以,家人不舍得,再加上皇上感念皇贵妃的情宜倒也没有强求。

虽说宁月花身子不好,可是二公主蓝若言的姑姑,家世又很出重,想与宁家攀亲多不胜数,而这宁月花就巧了,现正住在白云庵,蓝青华那一句护花使者,可不就让云希雨想偏了吗。

“五皇子请自重,放手!”云希雨冷着脸,瞪着蓝青华。

蓝青华平时再和气,到底也是皇家皇子,被莫名其妙讨厌了,心里也正不舒服着呢,此时微微沉下脸,身上也散发着冷气,云希雨愣了一下,心里更加委屈。气恼不羞,竟是做了件令她十分后悔的事,她拉起蓝青华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蓝青华倒抽了一口气,反射性收手,云希雨借机踩了他一脚,转身小跑着回厢房了。

蓝青华张着嘴,脸上还泛着怒气,此时看着造事者不见了,却只能自己生闷气,心里呕个半死。这个小辣椒,未免太辣了吧,他不就是想与她说见句话,用的着又咬又踩的吗,说到底他蓝青华也是个美男子,还没被女子这么讨厌过,蓝青华心里顿时不服气起来。

想他容易吗,堂嫂那毒女人威逼利诱让他来白云庵里保护小辣椒,说什么现在朝势不稳,他这个闲皇子平时也没什么事,留在京城里有危险,不如在白云庵里好生呆着,不但没危险,还能当个护花使者的,满足他大男人的虚荣心。

蓝青华当然一百个不愿意了,不过旁边有个堂哥蓝青凌,他想不同意也不行了,谁知道他刚要来行使任务,就被讨厌了,蓝青华脸上那叫一个黑啊,额头似乎垂下黑线,嘴角微抽,看着紧闭的厢房门,突然伸手拍了下脑门,心里大叫倒霉!

一直守在一边的小杯子与花华此时走过来,脸上有着难掩的笑痕,肩膀不停的抖着,眼角好似要抽筋了,嘴角也直抽抽,嘴唇抿着一条缝,看的蓝青华脸上更黑了。

“笑什么笑,不怕笑死你们!”蓝青华顿时恼羞成怒。

花华淡淡蓝青华一眼,叹息一声,缓慢道:“主子,属下刚才去打听,听说不远处的厢房那,住着皇贵妃胞妹宁月花啊。”

蓝青华莫名其妙望了花华一眼,花华见了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小杯子却是放声笑出来:“主子,你怎么突然变笨了啊,那宁小姐名字里有个花字,还能不让人误会啊,你又对云小姐动手动脚的,人家还不以为…以为你…那个什么啊…”最后小杯子还是没将色狼这词说出来。

蓝青华嘴角抽了抽,苦叹一声,搞什么啊,那什么宁月花的他都没见过,真以为她这个五皇子这么闲啊,什么人他都有心情保护啊,蓝青华无比委屈的望了眼厢房的方向,摇头晃脑的走了,刚一出厢房院,他突然笑眯眯的望着小杯子与花华:“小杯子,花花啊,你们可都是我最得利的下属了,本皇子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如何。”

两人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你们看,这本来就是个误会,所以得需要澄清误会不是,所以呢,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务必要在今天这内重新在云小姐心中建立起我高大光辉的正义形象,不然嘿嘿嘿,就让花花以后占了小杯子的工作,小杯子嘛就上庙里天天吃灾念佛吧,也算是为你家主子尽些功德吧。”两人抽抽嘴角,这不就是要让花华切了**当太监,而直接让小杯子当和尚吗,花华一个皇子侍卫当太监,他怎么愿意,那小杯子生平最爱吃肉,让他以后永远不能碰荤的,跟要了他的命没两样。

蓝青华说完,露出一个我绝对信任你们可以完成任务的眼神,飘飘然走了,小杯子花华对望一下,嘴角狠狠抽了,无不怨念自己当初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主子呢,悔不当初啊!

翌日一早,云希雨一开门,顿时吓了一跳,却见门外三个笑的像三朵花似,以蓝青华为首的主仆三人,“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昨天的不愉快立即烟消云散了…

皇上下令处办山大宽的事,京兆府尹也在数位京城百姓的人证下,证实山府嬷嬷与山府其侍卫确有草菅人命之罪,三日后处决。

然而这事还没完,山大人家下人伏法,宫中却出了问题,山大人为殿中监,管的是衣饰之事,接触皇商,而这一次出就出在这里,皇宫一位嫔突然今日一早换衣,突然被里面的多出的针扎中肌肤,这本只是小事,但当这件事涉及的是一个皇上要大办的罪臣时,这便是罪上加罪,成为了山大宽贪墨,以次充好并有受皇商贿赂之嫌,重罪并罚,山大人一家流放千里,即日实行。

然而这山大人一家也是个倒霉的,竟然在半路上遇到山贼直接将他一家杀了个干净,最后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当然这是后话了,而一个罪臣,也不够再引起朝庭大臣的注意力,山大宽一家人已经不够格让人记住了。

宁王府中,蓝亦的拳手重重砸在桌子上,脸上泛着森冷的笑,让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蓝海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心里跟着一突突的,蓝亦突然哈哈大笑出来:“有趣,有趣,太有趣了。蓝海啊,我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你说是不是,嗯~”

蓝海额头泛下一条冷汗,低头只得应声:“是,王爷。”

“啪”的一声,蓝亦全脚搭在桌面上,脸上挂着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表情,眼睛弯弯的,笑容十分美丽,眼中却闪着冷渗渗的光,“听说安王府里现在没有女主人了?”

“回主子,是的,好似那吴双犯了什么事,被安王爷扔出门了,但是人却不见了。属下也派人找过,一无所获。”

“一个没有脑子的女人,与我们无关,不用去管她,只是我们得加快脚步了。”

“王爷,驿馆传来消息,说是南泰两位皇子明日要进宫面圣,这一回看来是要签了和平协议,然后回南泰了。”

宁王冷笑:“总算是坐不住了啊!”

是夜,几个黑影,飞窜于安王府内,身影快速闪动几下,有如鬼魅一般转瞬消失,就是谁人看到,也只会以为不过是眼花而已,却见这几道黑衣,快速飞窜却是直奔安王府东北院,去的方向正是蓝青然所在的悠然院的方向。

几个黑影迅速冲进蓝悠院,安王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突然眼睛一跳,猛喊:“是谁!”

然而那几个黑影却比他们行动迅速的多了,空中突然飞出一物,众侍卫大惊向后一退,“啪嗒”那东西落地发出响起,侍卫一看却是一枚令牌,然而看到上面令牌的标识时,他们顿时惊疑不定的望向蓝悠字内院房间…

却说那几个黑衣人进入蓝悠院,手中伸出一支细管,将各个房间都吹了迷香,整个蓝悠院陷入一片沉睡后,领头的黑衣直接进入蓝青然的房间,蓝青然此时如死猪一样呼呼大睡,身边还有着几个赤一身一裸一体的女子,显然这蓝青然又是进行了一场慌乱的情事。

那黑衣人冷哼一声,从身后拨出匕首,缓缓走近蓝青然,而身边两个黑衣下属立即将蓝青然上衣脱下,露出蓝青然的多年沉欲一肉一体而颓败的身体,那柄刀已刺向蓝青然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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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码的晚了,没有时间校对改错字了。

还有这个黑衣人咳咳,其实你们都知道是谁的~

但他为什么要动蓝青然呢?嘿嘿嘿~

明天继续~

第一百六十章,世子身世之危!

冰冷的匕首刺在身体上,在心脏两公分处,那只匕首深深刺入,顿时蓝青然的胸口渗出血水来,昏迷中的蓝青然也不禁疼的皱了皱眉,但却没有醒过来。

随着那血越流越多,屋子里突然升出一种怪异的味道,腥腥的夹杂的一丝说不出的怪异甜味,就在这时不乱汩汩流血的胸口处,突然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动着,一开始只是让人感觉那胸口出血处状态有些古怪,过了一会竟然露出一个四分之一中指大小的白色蠕动的虫子肉白色头壳。

空气中的呼吸一阵紧促,那几个黑衣人见状,也不禁睁大眼睛,黑衣头领眼神却有些复杂,却见那虫子头上四下转头一下,似乎有些晕头转象,不过身子还是不断拄外蠕动着,却当这虫子爬出半个身子时,众人都发现这虫子身上怪异的地方,那虫子头上竟然有一圈金色的冠顶,好似皇上的金冠一般。

说来也奇怪,这虫子不断爬出来,但爬出来所到之地,蓝青然身上的血便开始减少,直到虫子爬出来,它所行的地方血迹全消,这虫子身上却红了一层。

那黑衣首领见状,突然从怀中拿出一个细细的竹筒子,直接将虫子装进去,然后拿出上好的金创药直接抹在蓝青然的身上,本来那刀口子刺却不大,所以金创药敷上就好似没发生过似的,要不是那里还有道淡淡的痕迹,真让人以为刚才一切只是错觉呢。

黑衣首领装好虫子,一摆手,其它的黑衣人立即开始整理蓝青然的房间,将带血的床单都换上原来样似的床单来,然后在屋中点上了薰香,遮挡了原来放迷香以及血水流下的味道,又将蓝青然与那几个女子之前在床上的姿势重新摆正了一下,随后黑衣首领一摆手,众人皆迅速退出,这一次直接从侧门潜走,连外面的侍卫也没有发现。

而蓝青然却在睡梦中皱皱眉,梦中,他遇到了一条蛇,那蛇上来便咬上了他的胸口,然后他只感觉身子一阵的血液倒流,身体里有什么在游动,接着他便虚脱一样的倒在了地上,而床上的蓝青然此时面色发白,哪里有他原本红润的脸色,好似大病了一场似的。

一出房间,黑衣首领立即低声命令道:“去蓝月院!”即使是压低了声音,男子的声音也十分低沉,声音中透着威严与霸气,历经风霜的声音,说明起码他不甚年轻。

几道黑色身影声速闪出,不一会又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早朝时分,南泰国二皇子夏候备,七皇子夏候闵带着使节,手持南泰国君亲身书写的国书,愿与大齐签发和平协议,大齐皇上对此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这段时间夏候备夏候闵一直带着外使在大齐境内各处游山玩水,不停让让给他讲述着大齐风光秀丽之地,甚至一度出城去了外城五日,本来夏候备与夏候闵来到大齐不急着谈和平协议,足够令人怀疑的了,而且他们不停的游山玩水,渐渐还有出城的打算,便让皇上不得不深想几分了。

一开始皇上为了促进两国的和平协议进行,对于夏候备夏候闵的要求十分积极的响应,到了后来,甚至暗中出面阻止,这和平协议谈不成可能是一个遗憾,但是若是南泰借这个机会搞什么阴谋诡计,皇上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大概也是觉得大齐皇上的介意了,在大齐皇上就想要采取什么措施的时候,南泰两位皇子总算收起了玩心,来谈和平协议之事了。

这一次都没费什么劲,两国签属了和平协议。

这一次由南泰发起,所以送来的和平协议上,南泰皇帝已经按下大印国印并且签字,到大齐皇帝签字按下大印,这封国书便正式成立了,当着大齐满朝文武的面,签属成立力,大齐皇帝与南泰皇子代南泰皇帝,自然受到歌功送德一番,倒是听的两方都十分满意。

和平协议一事总算圆满成功,夏候备夏候闵也在大齐玩了许久,所以预定五天后,便起程回南泰,而这一回回去,自然要带上南泰的新皇后,大齐大公主蓝若琳了,这件事早就定下来,皇上便是不舍得,这事也必须促成,更何况一个女儿换一座城池,这对大齐来说确实是利大于弊的!

和平协议签属完成后,自然还要给南泰两位皇子办一场辞行宴,当然同时也是为蓝若琳这个未来的南泰皇后办一个盛宴,说白了就是办一场婚宴,虽然没有新郎,但是大齐这边的众朝臣也不能都跟蓝若琳去参加南泰的婚宴,如此做,这也表示大齐对蓝若琳的重视,算是给南泰提个醒,蓝若琳还有靠山呢。

皇上当场下令,全朝凡是七品以上官员,皆须协同家眷前来参宴,须盛妆打扮,当然了这又是南泰皇子的辞行宴,又是蓝若琳的婚宴,这礼也是不可废的!

接到消息后,丁紫倒也有些犯愁,蓝若琳此行可是代表了大齐,她的婚宴虽不能在大齐办,但是此行径只比皇后婚宴差上那么一点,所以这礼不能贵重过皇后,但绝不能随意,最后丁紫选了两箱子极品珠宝,第二天随安王爷与蓝若琳去了皇宫。

蓝若琳的宴会,只比皇后差上那么些,满朝文武还有身有诟命的,今日皆要穿着朝袍进宫,丁紫即是世子妃又是紫公主,穿着打扮上比正常世子妃更为尊贵华丽一些,今日她与蓝青凌同样身着紫系,蓝青凌一身深紫四爪蟒袍,龙态翱翔,栩栩如生,丁紫衣色略浅一对展翅凤凰,明媚又带着威仪,配在一起,还真应了那句词,龙凤成翔!

两人头顶世子世子妃的例饰,想要低调也是难的,至于安王爷,身为大齐第一亲王,穿着自然是比蓝青凌与丁紫更尊贵一些,而今日进入皇宫,为了安全起见皆要乘做马车,街上不许单马奔行,从昨日夜里开始,京城从皇街开始皇城到皇宫已派出重兵把守,京城百姓见了这个架势,自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以防什么无妄之灾。

进入皇城地界,出行马车比比皆是,不过看到是安王府的车队,都很知趣的纷纷向两侧退去,亲王府马车一路顺通无阻进了皇宫,当然了,一如往前男女宾先要分开而行,到了真正宴会之时才可以重聚在一起。

丁紫则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往蓝若琳的宫殿,此时宫殿里外聚满了朝中贵妃小姐,蓝若琳身为大齐长公主,将来又是南泰皇后,她们也只能在这时来讨好一下,留个好印象了,当然便是身份在那,今天众贵妃也是翻遍了家底,找出最上的了台面的珠宝为蓝若琳添嫁妆,这京城这两天各个玉器珠宝店人员爆满,每一件都赚了个钵满盆满。

“安王世子妃到!”

“臣妇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万安。”

“民女见过世子妃,世子妃万安。”

丁紫刚一走进,一屋子先下跪请安,丁紫笑空满面,语气温和:“不需多礼,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一团和气最是重要了,快起来吧。”

“请谢世子!”众人还是完了礼数这才起身,丁紫转头一摆手,立即有人架着两箱子珠宝进来,箱子是正红红木箱,四周镶着赤金雕花,便是这箱子都不是凡品,里面的东西想来更是价值连城,丁紫出嫁时那嫁妆可谓十里红庄,她拿出来什么好东西,别人倒是也不意外。

“诸位稍坐,本世子妃先为公主添嫁妆去了。”

“恭请世子妃。”

丁紫带宫女的带领下进了内室里,刚才一些贵妇想添嫁妆,也不过是在公主的平阳宫中殿上的两个大箱里,旁边有着宫女记录,没有二品以上诟命的,想见公主都不可能,就是二品以上诟命,也得看公主愿意不愿意,丁紫却不同了,亲王世子妃到底与公主还连着亲呢,又是大齐的外姓公主,尊贵也是成倍加的,公主便是不想见,也得见见的。

一路上平阳宫皆是张灯结彩,红着丝绵高高挂起,各种美艳的花张扬开放,路行一路竟是春意盎然,哪里像是冬季啊。

平阳宫内殿里,珠宝玉器不要钱一样摆出来,各个精致绝伦,足可见皇家的家底如此丰厚了。

“世子妃请稍后,奴婢这便进去通传。”蓝若琳贴身宫女珊儿请了一礼,便进了进室。

丁紫随意坐在外室上,立即有伶俐的小宫女上茶点,丁紫安静的坐着,今天跟丁紫前来的喜儿铃儿玉瑜静静站在她身后,而里面进去一会还没有动静,显然蓝若琳在故意给下马威呢。丁紫脸上表情淡淡的,心中不禁叹息一声,微摇摇头。

蓝若琳啊,身为大齐长公主,却是被宠坏了啊,这种时候来找她不自在,一点也不聪明啊。

虽说蓝若琳嫁去南泰贵为皇后,却是一个权力被架空的皇后,那南泰皇宫还能是绵羊窝不成,怕是比起大齐皇宫的纷乱也相去不远,那几个后宫中的嫔妃哪是那么好相处的,蓝若琳却还年幼,进去了怕是被吃了骨头渣子都不能剩吧。

安王守着的虽然不是南泰地界,但到底手握重兵,此时不拉拢一下便罢,还给她下马威?呵呵,丁紫倒是一点也不在乎这些,反正蓝若琳便是想如何,也只有这两天的功夫,她又有何惧呢?

丁紫便这样安静的坐着,不声不语,微微垂着眸子,好似入定一般,倒是看愣了奉命前来观察丁紫的宫女,那宫女疑惑的望着丁紫,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又出来,传话道:“公主有请安王世子妃!”

丁紫睁开眼睛,睁神清亮纯澈,未有半点迷蒙之光,喜儿铃儿立即蹲下身子为丁紫整理刚才坐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那宫女看着嘴角微微一抽,这是怪公主招呼的晚了?宫女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表情,这两个可都是尊贵的人,不论哪一个要她死,她都活不成。

蓝若琳的内室里,纱账轻垂,几个大箱子里全是各类精品珠宝,比起外面更是高了一不止一个档次,显然是宫里的嫔妃添的嫁妆,丁紫直接让人将两箱子抬进来,自己笑意嫣然冲着蓝若琳笑道:“公主大喜,臣妇略尽心意,祝公主与夫君百年好合,永享幸福。”

蓝若琳脸上表情微微一沉,什么百年好合,永享幸福,她总觉得丁紫这是故意气她,挤兑她呢,谁不知道那南泰老皇帝快到入土的年纪,还哪里来的永享幸福,她怕是嫁过去没多久就要守活寡了,偏那里面龙潭虎穴的,蓝若琳觉得她根本看不到未来的幸福在哪里,有的只是迷茫与无措。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现在我嫁给这样的人,你高兴了吧!”蓝若琳越想越委屈,不禁红了眼眶。

丁紫眼睛一眯:“公主慎言,这里不用伺候了,都出去吧。”看着屋子里一堆下人,丁紫立即赶人,蓝若琳屋里的几个宫女对看一眼,却不敢离开,谁不知道公主与世子妃不合,这要是走了出什么事,可怎么好。

蓝若琳却不知道想什么,摆摆手,竟是同意了:“都下去吧,我与世子妃有话说。”

众人相继退去,屋里顿时只剩下丁紫与蓝若琳二人,蓝若琳看着满屋子摆放的金银珠宝,哪一件被普通百姓得了,都够花上一辈子的,可是看到这些,蓝若琳却没来由的刺痛,刺痛她的心,刺痛她的眼睛。

“丁紫,现在看来,我还是输了。”蓝若琳喃喃一说,丁紫挑挑眉却没有言语。

“身为大齐的公主,我一生下来便是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什么人会轻意拂了我的意,偏偏就有那么两个人成了我心中的痛,一个是你,一个就是薛雨。”蓝若琳望着丁紫,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以我公主之姿,我下嫁于她那是安国候府的福气,他不珍惜便罢了,你确实长的有几分姿色,到底也是个公主之姿,那夏玲月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丁紫心里微顿,心里划过丝异样,玲月吗…

“丁紫你真的很聪明,我虽然没有你聪明,可到底是皇宫长大的,我知道林佳倩还有林王府都与你有关吧,林佳倩几次三番害你,你会如此也是应当的,你确实是个聪明人,跟你做对的怕是都没有好下场吧。我应该就算是一个。”蓝若琳突然像是泄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苦笑了一声。

“我争强好斗了这么多年,结果发现我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不论是出身,不论是自己的未来,我都不能改变。你比我幸运多了啊,你能争能抢,那么多男子为你疯狂,丁紫啊,我好嫉妒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啊!”蓝若琳眼神有些发红,眼中无尽的恨意与不甘,最后却是一行清泪落下来。

丁紫面无表情看着她,蓝若琳却不抹泪,只是凄声道:“当公主有什么好,我不过是父皇的工具,不过是母后太子争斗的工具,只要他们想,我随时都能被放弃,我也不过是高贵一些的木偶罢了,我从生下来便失去了自由,当公主到底有什么好的!”

丁紫望着蓝若琳,蓝若琳满身的富贵,头顶两支赤足金镶明珠的凤钗,象征着她的无上高贵,往外一站她是尊贵的,是令许多人神往的存在,可是谁了解她心中的痛呢。就好比当初,身为大公主又如何,身为大公主拥有定邦的能力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也要为国家做贡献而去和亲吗,这便是皇族公主的命,与使命,谁也不可能改变。

丁紫声音低低缓缓,冷冷淡淡的:“你说的没错,从你托生成公主开始,你便没有了自由,你的命运已经不能是你自己能掌握的了,因为你是公主,你享受着无上的尊贵与荣誉,同样的你也要为这个身份付出你的代价。”

“你在嘲笑我吗!那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不能争取,丁紫,你很聪明,你会帮我的吧,你能帮我逃脱出去对不对!”蓝若琳像是突然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着丁紫的手腕,她只要一想到要嫁给一个半脚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她就恨的要死,就恶心的要死,她真的想逃脱出去,逃离这个皇宫。

可是她身边永远围着一群人,连上如厕都恨不得有一群人跟着,她够了,她不想再要这样的生活了!

丁紫只是沉默的看着蓝若琳,眼中平静无波无一丝异动,蓝若琳突然冷静下来,猛的抽回手,她就到了这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吗,竟然连情敌都能当成救命稻草吗,她蓝若琳有这到这么凄惨的地步吗!

蓝若琳冷着脸:“你已经添过嫁妆了,出去吧,本公主不需要陪同的。”

丁紫淡淡望着蓝若琳,转身时,悠悠的道:“皇家公主最是尊贵,却是连自己的婚姻都无法选择,你很可悲,但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不过,我懂你的心情,南泰皇宫波涛诡谲,公主万事小心吧。”

说完丁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蓝若琳望着丁紫悠然远去的身影,不禁热泪盈眶,“哇哇”大哭起来,她也知道她什么都改变不了,谁也改变不了。可是当她被定为和亲后,不论是皇祖母,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她们都只是告诉她,好好的备嫁妆吗,一定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她身份尊贵,将来是南泰的皇后,她有无边的富贵,她们不会委屈了她的。

可是谁知道她有多不甘,母后口口声声,说是最疼爱的就是她,一切都为了她着想,可是到头来当她与利益发生冲突时,母后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她推了出去,那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宠爱就像是一个笑话,她们不过在养一个对她们有利益的狗,当这只狗与利益发生冲突,她们会毫不犹豫舍弃这只狗。

蓝若琳没闹过吗,当初在盛荣殿上她是如何闹的最后如何了,她只能被迫的接受和亲的命运,可笑啊可笑,母后的一切言论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她还能相信谁,谁还值得她相信!

到最后,却只有她最讨厌的人最了解她,最理解她的心痛!

太可笑了,她蓝若琳的一生啊,竟然只是一个笑话。

平和宫的宫女们小心进了屋子,看到蓝若琳又是哭又是笑的,吓的不轻,一个个缩在边上不敢进去,又怕公主做什么傻事的到时候她们几个脑袋都不够砍,便这么担惊受怕的一直守着。

等蓝若琳哭够了,叫了人为她静面补妆,再现于人前时,她又是那骄傲尊贵的公主了!

丁紫出了内室进了前殿,自然又是被行了一堆礼,然后丁紫招来蓝老太君刘氏等人,在家里的时候丁紫可以当自己是一个晚辈,出来后她代表的却是皇家的媳妇,自然以尊臣尊卑为最了。

蓝老太君与刘氏还有白霜雪相继坐在丁紫左右,丁紫转眼一看,说道:“表姐可还好。”

刘氏满眼感激:“都好,刚让丫环传了消息过来,在那里生活很舒心,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回来,臣妇看不如借这机会让她好好散散心,最近这段时间她心里郁结,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哎,可苦了这个孩子了。”说到这,她是十分后悔,若不是她有意与山家结这门亲事,哪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白霜雪轻握着刘氏的手:“娘,这不怪您,你也是为了妹妹着想,她心里清楚,怎么会怪您呢。”

丁紫也点点头:“舅母无需担心,现在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坏人自有恶人去磨的,我们做事问心无愧便好。”

皇城上一辆马车突然奔驰而过,直搅的周围正赶进皇宫的马车人仰马翻,这边的动静立即引起守城护卫的注意,以为是什么闹事的,守在边上的侍卫立即分出一小队,围上这辆马车,但这马车却没因此停下,侍卫一见立即抽出剑,直接刺入马肚子上,那马肚子猛的喷出一股鲜血来,“嘶叫”长长一声,然后“噗通”倒在血泊之中倒地不起,原本马车上那名马夫,也早在第一声音被乱剑刺死,马车同时跟着一歪,里面传出来一道女子的惊叫声。

“是谁!胆敢在皇街上乱行,快出来受死!”侍卫持剑厉喝。

“大胆!”马车里马声突然喝出,众侍卫一愣,心中一跳,难道这马车中是什么贵人不成,到底是给皇家办事的,这人情事故也挺会的,便放缓了声音,“不知道车里是哪位贵人,今日皇上下旨,一切单马匹,车辆不可在皇城里乱窜奔走,皆需缓步而行,我们是奉命行事,还忘贵人出来相见,不要与我们为难了。”

车帘缓缓打开,那人手上戴着白色的指套,手指无力下垂,以手背托着车帘,随后车帘大开,一名打贵很是华丽的女子走出来,但这些侍卫却皆不认识此女子为何人,偏这女子气质还有几分贵气,他们也不敢冒然失礼了。

吴双眯着眼睛望着将马车团团围住的侍卫们,冷声道:“我乃安王府王妃,你们敢阻了我的路,被皇上知道了要了你们的脑袋!”

吴双声音尖锐,带着威严,只是这群侍卫却有些迷糊,这吴双一直没得皇家承认,算不上皇家的媳妇,便是穿着尊贵,可是没有朝服,又没有诟命,便是连所戴的饰物也没有定项,这些皇家侍卫们能看到宫里的各个贵人间的穿着打扮,一眼能看出来是几品贵人,几品诟命。

吴双虽然穿着华丽,可是身上无半点朝服或是诟命的定项配饰,又怎么能妄言安王妃,不过这些人同时知道安王府确实有个安王妃,只不过皇家不同意,便是刚才安王爷也并没有带这位所谓的安王妃进入,这令他们不禁怀疑吴双的说词。

“这位…王妃,今天皇上下旨办的大宴,请恕属下不能随意放行,您可有进宫的令牌或是招请的函书吗?”

吴双冷笑:“我乃大齐第一亲王府王妃,我需要什么令牌与函书,我这张脸便是进宫令牌,你们这等狗眼看人底的,速速放我通行,不然定治你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那侍卫也有些恼火了,什么狗屁安王妃,安王爷即是没想带她进入,那便说明她没资格参加,现在跟他们拽起来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吗,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妾罢了:“王妃息怒,属下按章程办事,就劳烦王妃拿皇上的通宫令牌,不然属下随意放进歹人进宫,若是出事了,属下人家老小人头不保,王妃大人大量,自会明白属下的苦处的。”

吴双心理暗恨,明明皇上让她做事,却偏偏要置身事外,安排她这么一个任务,连个进宫的腰牌都不给,让她如此难堪还不得不为他做事,天下的好事可真是都成了皇家了。吴双的脸色阴暗晦明,却在这时候,后面一辆八宝顶珍珠的奢华马车,缓缓走来,看到前面有挡着,随马车的侍卫奔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哪个这么大胆,敢挡宁王的马车!”

众人一听连连下跪请安道,蓝亦修长的手挑开车帘,望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随后看向吴双:“什么人?”

“吴双见过宁王爷。”

蓝亦眼神悠悠一转,望着脸上有些惶然的吴双,蓝亦这眼神看着十分随意,却是让吴双感觉全身寒毛直竖,比起皇上的气势也不逊色,反而让她感觉更为的诡谲,明明这宁王爷生的比女子还美丽,只是那双眼神总是那么阴暗的。

吴双一直低着头,但她仍然能感觉的到蓝亦的双眼还若有似无的看着她,好似透过她在看什么,好似看透她的心里一般,让她感觉各种不舒服,却是垂着头不肯抬头,就怕真坏了计划,她准会被扒了皮!

“安…王妃。呵,你在这里做什么。”蓝亦脸上似笑非笑,说出这话时吴双身子明显一僵,她明显觉得蓝亦这话带着深深的嘲讽,是啊在皇家,谁认可吴双这个在姐姐丧期爬姐夫床的贱人呢。

这事不是第一例,可在皇室就是穷闻,吴双不好好藏在府中还往外跑,倒是奇了。而且蓝亦可是知道她被安王休了之事,现在以安王妃自居,简直是大笑话!

吴双抬起头,突然冲着蓝亦磕起头:“请宁王做主,臣妇发现了一个事关安王府的重大秘密,需要进宫面圣,请宁王爷带民妇进宫。”

蓝亦眯眼冷笑,顿时明白了吴双与侍卫闹起来的打算,在这等着他呢:“噢,重大秘密,那是有多重大呢?”

吴双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四周,意思很明显这么多人在,可不方便说啊。

蓝亦轻抚着发丝,笑容浅浅淡淡,凤目渐渐勾起,直勾勾盯着吴双,后者感觉心徒然一抖:“这…民妇进了皇宫自然都清楚了…”

蓝亦冷笑:“时间不早了,得快些进宫了,这里不方便过,绕过去吧,本王最讨厌挡路的。”说完又钻回马车中,吴双心中一惊,立即知道自己拿乔被蓝亦厌恶了,大叫道,“王爷,王爷,臣妇愿意说,但是只告诉你一个人。”

蓝亦冷淡的声音响起:“既然是大秘密,本王就不听了,需知这世上秘密知道的多了,都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不过既然你这么开口求本王,本王也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带你进宫,之后的事本王却是不管的。”

“谢宁王体谅,谢宁王体谅。”吴双立即谢到,宁王府车队分出两个侍卫,一个为吴双驱马车,一个在旁边指挥让牵出一匹马来重新套上了车,吴双跟在宁王车队后面顺力的进了皇宫,然而一到皇宫后,宁王便将吴双扔了下去,他说到做到,只是带吴双进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