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安府的侍卫拦在了白承舟的面前。

白承路怒道:“太师,你这是要帮着韩约,跟我们动手吗?”

“你们,”白承舟举剑就要动粗。

安太师看着白承舟道:“二殿下,您不要对大殿下用激将法,皇子殿下在青楼与人大打出手,大殿下明理之人,知道这事传出去会是一个什么名声。”

白承舟被安太师这一说,停了手。

白承路道:“太师,韩约以下犯上,他该当何罪?”

“韩约有罪,自有国法治他,”安太师说:“二殿下,您怎么会与大殿下一起到醉红楼来?”

“我与我大哥走在一起,太师觉得不该?”

安太师说:“下官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二殿下也对这青楼女子感兴趣?”

“就算她是青楼女子,韩约就能用强的了?”白承路问道。

“只怕她不是青楼女子啊,”安太师冲韩约招了招手。

韩约拽着春莺到了安太师的跟前。

安太师打量一眼春莺,道:“大殿下,此女容貌不差,但也算不上绝色,您为这样的女子动怒,不值得。”

白承舟道:“值不值这是我的事,与你们何干?”

“太师,这女人一定是沙邺的奸细!”韩约跟安太师一口咬定道:“下官以性命担保,她若不是,下官赔掉下官的这条命。”

“大殿下,”安太师跟白承舟道:“您听见韩约的话了?”

白承舟说:“韩约不过一条贱命!”

“大内侍卫副统领的命是贱命,”安太师说:“那这妓的命是什么命?”

白承舟一时间哑口了。

安太师说:“大殿下莫要忘了,韩约是圣上的侍卫。”

“所以他韩约就能以下犯上了?”白承路好笑道:“太师,你这架拉得也太偏了吧?”

安太师说:“二殿下,韩约已经言明这女子有沙邺奸细之嫌,您还要为这女子说话?”

“她是我大哥包下的女人,”白承路道:“她怎么可能是奸细?”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殿下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安太师反问白承路道:“不查这女子,杀韩约,这又是什么道理?”

792出手人前

春莺看着白承舟拼命地摇头,眼让白承舟几乎不忍心去看。

白承路打量一眼自家大哥的神情,道:“大哥,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楼梯上这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痛哭声,众人一起往楼梯望去,就见醉红楼的老鸨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地从楼梯上奔了下来。

“一会儿要是乱起来,你带着这女子先走,”安太师这时跟韩约小声道。

韩约忙就点头,小声应了一句:“是。”

老鸨看了白承路一眼,然后便哭叫着冲到了白承舟的面前,哭道:“大殿下,奴家遭了天大的罪了!大殿下,您可要为奴家作主啊,奴家一个女人,再下贱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啊。大殿下,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位韩大人仗了什么人的势啊?!”

白承舟被这老鸨哭得,看着韩约的双眼又喷火了。

“包庇奸细之人,怎能轻饶?”安太师说道:“大殿下,你当以国事为重。”

白承舟看着安太师冷笑了一声,说:“我还不用太师你来教训。”

安太师说:“那大殿下你想做什么?”

“说春莺是奸细,这是天大的冤枉啊,”老鸨这时哭道:“这丫头五岁就被我买进了醉红楼,我辛辛苦苦把丫头养大,好容易看着这丫头能伺候大殿下,这辈子有了一个依靠,怎么就天降了这种横祸呢?老天爷不开眼啊,我亲手养大的丫头,怎么能是奸细呢?”老鸨哭得坐在了地上,涕泪横流。

白承路说:“韩约,你听见她的话了?春莺五岁就进了醉红楼,她怎么当沙邺的奸细?事实如此,你还要怎么狡辩?”

“来人,”白承舟道:“把韩约给我拿下!”

白承舟的人往前一冲,安府的侍卫马上就还了手,都不用安太师下令的。

双方这一开打,醉红楼的大堂里立时就乱了套。与此事无关的人,想跑跑不了,只能在楼不想做了城门失火后,被殃及的池鱼,女人哭喊,男人逃命,皇子侍卫与安府侍卫挥刀相向,各种声音混在一起,醉红楼里炸了锅一般。

“去帮忙,”白承路跟自己的手下道。

二王府的侍卫也往前冲。

安太师站在原地没动,跟韩约道:“你还不走?”

韩约拖着春莺就往外走。

“韩约!”白承舟手里提着剑,亲自把韩约一行人堵在了醉红楼的大门前。

大内侍卫们看着这位挡路的大皇子,心里都打鼓,他们真要跟一个皇子殿下动手吗?

韩约这会儿也是拎刀在手,冲白承舟道:“大殿下,下官求您不要为难下官。”

“狗奴才,”白承舟道:“你还想跟我动手?”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要韩约顾及白承舟的皇子身份已经不可能了,韩约单手挥刀,刀刃带着风声,朝着白承舟砍了过去,顺带着把拖在手里的春莺推给了自己的手下。

一个大内侍卫把春莺死死地拽在了手里。

白承舟被韩约连着几刀逼出了醉红楼的大门。

几个大内侍卫想跟着韩约出去,没想到被几个皇长子府的侍卫拦住了,双方一言未发,直接打在了一起。

“太师?”大管家看着面前混战在一起的侍卫们,吓得面无人色,喊安太师道:“太师,这,这要如何是好啊?”

安太师没有理会大管家,他只是看着与他隔着好几拔人,没有与人动手的白承路,突然就面露了微笑。

大管家看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还笑,更是吓得不轻了,自家主子不会是疯了吧?

安太师要的就是这事闹大,他的那个女儿再怎样不喜人前出手,但一定不会不管韩约,所以安太师这会儿就等着安锦绣出手呢。

白承路这会儿却没有安太师的好心情。春莺的事,是白承泽临走时交待给他的诸多事务之一,听到醉红楼的龟奴来报,春莺出事,白承路就是心里再不耐烦,也只能寻了一个同路的借口,跟着同样接到消息的白承舟一起赶来了。看着春莺被大内侍卫制在手里,麻袋一样甩来甩去,白承路是直皱眉头,也不知道这个春莺从韩约那里打听到了什么事,值不值得他们把事情闹成这样。

韩约跟白承舟到了门外时,九门提督江潇庭带着九门提督府的兵马也赶到了,与他几乎前后脚赶到的还有一队皇长子府的侍卫。

“韩约,”江潇庭下了马,也是先喊韩约,道:“你是被鬼上身了?你敢跟大殿下动手?!”

“给我进去,把那个女人救下来!”白承舟大声命自己的手下道。

韩约这会儿暗暗叫苦了,他手下只几个人,加上安府的那一队侍卫,本来就不如白承舟与白承路的人多,这会儿白承舟的援兵又到了,他们能走得了吗?

“韩约,”白承舟这会儿小声跟韩约道:“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韩约手里的刀突然就快了起来,让白承舟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手脚。

江潇庭看韩约突然之间要跟白承舟拼命了,原本不想上前来的江大人,这会儿不得不上前了,他不能看着韩约活活把白承舟砍死。

江潇庭参战之后,韩约就有些吃力了,只是手慢了那么一下,韩约便被江潇庭一掌打在了胸口上。

“狗奴才!”白承舟一剑剌向韩约的心口。

江潇庭一边在嘴里跟韩约喊着:“你这是以下犯上,我看你真是被鬼上身了!”一边手腕一翻,看似不经意地,用手里的剑碰了白承舟手里的剑一下,把白承舟手里的剑撞得一歪。

韩约趁着这个空档,往后一翻身,退出去几米远。

“你,”白承舟看向了江潇庭。

江潇庭浑然不觉自己方才做了什么的样子,命自己的手下道:“还不快把韩约拿下?”

韩约把刀抵在地上,用这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江潇庭的那一掌留了劲了,却还是让韩约的胸口处血气上涌,有些提不上气来。

九门提督府的兵将听了江潇庭的命令后,直接就把韩约围在了 />

“还抓什么活口?”白承舟这时道:“给我杀了他!”

江潇庭说:“大殿下息怒,韩约毕竟是在内廷当差,还是审一下吧。”

“你也要教训我?”白承舟冲江潇庭也发了怒。

江潇庭忙说:“大殿下,下官不敢。”

“还不叫你的人动手?!”白承舟喊道。

江潇庭冲手下们一挥手,说:“把韩约拿下。”

韩约把刀横在了胸前,他这会儿若是束手就擒,那一定是死路一条了。

就在这个当口,从街的南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一起狐疑起来,这是哪方的人马又到了?

白承舟催江潇庭道:“你还在等什么?”

江潇庭说:“大殿下,好像有兵马过来了。”

白承舟说:“我管他是何方兵马,你先替我把韩约这个狗奴才拿下!”

江潇庭一时间没开口。

九门提督府的人看自家大人这会儿不作声了,已经快逼到韩约的跟前了,这帮人又停了下来。

江潇庭心里门儿清,他今天要是不带兵来,明天御史大夫们就能把他骂到臭头,往世宗那里去的奏折里,不知道会把他江某人写成什么样,这韩约要是死在他的手里,白承舟这位大皇子是满意了,可是韩约身后的那位安妃娘娘,他要怎么应付?得罪不起白承舟,安锦绣他同样得罪不起,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带着九门提督府的人在一旁看戏,这事让两位皇子殿下跟安妃自己解决。

“这一定得是安妃娘娘的人啊,”江潇庭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在心里小声念叨着。

白承舟这会儿发觉江潇庭指望不上了,回身就跟自己府“去杀了韩约!”

皇长子府的侍卫们涌上了前来。

九门提督府的人不敢拦,把地方让开了。

眼看着韩约就要跟皇长子府的这帮侍卫打起来了,从他身后射来了一支驽箭,正约头颅的侍卫的右臂。侍卫掉在了地上,韩约直接一脚,把这侍卫踢飞到了白承舟的脚下。

“御林军?!”就站在江潇庭身旁的副将,看到从南边来的这支人马后,不太敢相信地跟自家大人道:“真是御林军?”

江潇庭没吱声,这会儿他可以站一旁看戏了。

许兴马到了韩约的身旁,人没下马,问韩约道:“你没事吧?”

韩约一口血吐在了地上,用手抹了一下嘴角,说了句:“没事。”

“你们想干什么?”白承舟铁青着脸问许兴道。

御林军也不下马,直接手执着搭箭的驽弓,对着皇长子府的侍卫们。

“进去,”韩约手指着醉红楼跟许兴道:“太师被困在里面了。”

“进去救太师出来,”许兴回身点了一队御林军。

几十名御林军领命下马,冲进了醉红楼里。

安太师看见御林军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后,眼一闪而过,这下子,安锦绣还怎么说自己只是后宫女子,与世无争?他现在要的,就是这个女儿争。

白承路看见御林军后,脸上的神情惊怒交加。

“我们走,”安太师跟大管家说了一声。

“大人,”由御林军们护着出了醉红楼的大内侍卫们,出了醉红楼后,就冲到了韩约的身前。

韩约看一眼还是被他的手下拖着的春莺,松了一口气,问自己这几个身上都带了血的手下道:“都没事吧?”

“没事,大人,我们死不了,”一个大内侍卫回韩约的话道。

许兴看了春莺一眼,跟韩约说:“就是为着这个女人?”

793热闹日子

韩约冲许兴点了点头,说:“这女人是沙邺的奸细。”

许兴冲韩约叹口气,说:“你非得把事闹这么大吗?”

“我…”韩约想解释一下,他真不想把事闹大,他哪知道这个女人能勾搭上大皇子?皇子殿下们的眼光不是应该很高吗?这女人哪里好了?韩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又看了春莺一眼。

安太师这时由安府的几个侍卫护卫着,走到了韩约的面前。

许兴看见安太师到了,不敢再在马上坐着了,甩蹬下了马。

安太师看一眼韩约,说:“你还有心情站这儿说话?”

韩约回头看白承舟,这才发现白承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白承舟身边了,白承舟怒发冲冠,白承路则是一脸的阴沉。

“带着你的人先走,”安太师命韩约道。

“那这里呢?”韩约问道。

“这架是打不起来了,”安太师说:“你带这个女人回去见娘娘吧。”

许兴说:“后面有马。”

韩约的嘴里这时又泛起了血腥味。

“你怎么了?”许兴看韩约还是站着不动,忙问道。

韩约硬把一口血咽入了喉,冲安太师一躬身,说:“太师,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安太师嗯了一声。

春莺被大内侍卫拖着往御林军后面走的时候,又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只是她毕竟不会武,到了会武,又不爱她美色的男子手里,春莺的挣扎无疑是蚂蚁撼树,连脚上的绣鞋都挣掉了,她也没能从这大内侍卫的手里挣脱。

“小心着些,”韩约跟这手下道:“别让这女人寻了死。”

拖着春莺的大内侍卫点一下头,说:“大人放心,她的嘴堵着呢,咬不了舌头。”

白承舟看见韩约几个人带着春莺要走,马上就大声道:“韩约,你给我站住!”

“赶紧走,”安太师对韩约道。

韩约也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听话的站下来了,才是真的傻瓜呢。

“你们,”看着韩约一伙人不但不停步,反而直接跑着上马去了,白承舟简直是怒不可遏,迈步就往前来,他要看看,这些御林军是不是真能射死他!

许兴的额头冒了汗,他现在该怎么办?真一箭射死了皇长子,他也活不了了吧?

韩约这时上了马,也没往后再看一眼,直接打马往帝宫的方向跑了。

安太师看着韩约一行人跑远了,才跟许兴道:“让他们收箭。”

许兴抬手又放下。

御林军们收起了弓弩。

白承舟转眼间就到了安太师与许兴的跟前。

许兴下意识地就退到了安太师的身后。

安太师看着白承舟道:“大殿下,下官还是那句话,为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得大动肝火。”

白承舟的手指头差点没戳到安太师的脸上去,“御林军,”白承舟咬牙切齿地道:“是谁把御林军派来的?”

安太师说:“是下官。”

白承舟一个倒仰,

白承路扶了自己的兄长一下。

安太师不动声色道:“两位殿下,现在圣上御驾亲征在外,京城可经不起一点折腾。”

白承路说:“太师什么时候能调动御林军了?”

“事情紧急,”安太师说:“下官不能看着京城生乱,听到两位殿下与韩约在醉红楼,为了一个女妓发生了争执,下官就近请了许将军帮忙。”

“就近?”白承舟叫道:“你当时在哪里?你就的什么近?他们分明是…”

“大殿下,”安太师没让白承舟把安妃两个字喊出来,说道:“如果那个女子是沙邺的奸细,大殿下你要如何跟朝廷交待?”

白承舟怒道:“这不可能!”

白承路也说:“太师,这个女子会落到谁的手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给我把路让开!”白承舟手指着许兴的鼻子道。

“怎么,”安太师说:“大殿下还想带着人去冲大理寺吗?”

白承路冷笑道:“韩约会把春莺送去大理寺吗?他的主子在宫里吧?”

“韩约是圣上的侍卫,”安太师说:“二殿下这么说,也没说错。”

“那个女人干政!”白承舟大叫道:“我饶不了她!”

安太师故作诧异道:“大殿下这话何意?什么女人敢如此大胆?下官怎么对这女子一无所知呢?”

安书界老谋深算的名声,白承舟和白承路都知道,但他们再也没有想到,这个也有当世大儒之称的人,能这么不要脸。

白承舟这会儿能明白,安元志那个小崽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从哪里来的了,子肖父,安书界要是个好人,安元志也不会长成那样。

“大哥!”白承英这会儿带着十来个侍卫也赶到了醉红楼门前,看到这座青楼前的阵仗后,白承英在马背上就晃了晃身子。

江潇庭这时命手下道:“把在这儿看热闹的人都赶走。”

这手下领命之后,跑走了。

等白承英下了马,走到了白承舟的跟前时,在醉红楼附近探头探脑,围着不走的闲杂人等,都被九门提督府的人赶走了。

白承舟看见白承英到了,说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

白承英看了一眼白承路,强压着心头的火,给白承路行了一礼,喊了白承路一声:“二哥。”

白承路看白承英到了,知道再指望老大闹事是不可能了。

白承英又跟安太师道:“太师,今天这事是个误会,不怪韩约。”

“你说什么?”白承舟当场跳脚,他跟韩约闹的拿刀互砍了,他这个兄弟到了,直接泼他一盆冷水?这事不怪韩约,那就是他的错了?

白承英把白承舟死死地拽住了,看着安太师道:“还请太师回去吧,今天这事儿我来处理。”

安太师跟许兴道:“没听到六殿下的话吗?”

许兴忙冲着白承英抱拳一礼,道:“下官遵命。”

白承英说:“你们御林军没有受伤的吧?”

许兴说:“下官谢六殿下关心,下官带来的人没有受伤。”

“那就回去吧,”白承英说:“京都城有事,你们御林军也理应出力。”

许兴又冲着白承英躬身行了一礼,转身就想上马。

安太师这时干咳了一声。

许兴又站下来,看了安太师一眼后,然后醒悟过来,忙又给白承舟,白承路行了礼。

白承舟根本就不想受许兴的这个礼,无奈这会儿他被白承英死死地拽着,动弹不得。

白承路笑了一声,说:“辛苦许将军跑这一趟了。”

“下官不敢当,”许兴回了白承路一句。

安太师说:“快回去吧。”

许兴这才上了马,跟御林军们喊了一声:“回宫。”

“不准…”白承舟要叫。

“大哥!”白承英叫的声音比白承舟的还大。

“快走啊,”安太师冲坐在马上的许兴一挥手。

一队百人的御林军掉转了马头,原路离开,往帝宫方向跑去了。

“三位殿下,”安太师在许兴带人走了后,嘴里说着三位殿下,其实只看着白承英道:“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下官也先行告退了。”

“安府的侍卫这么威风,这事太师想就这么算了?”白承路开口道。

安太师说:“那二殿下想怎么办?”

“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太师不用我教吧?”白承路道。

安太师说:“二殿下,下官也是朝廷命官,若是当众被人殴打,那朝廷的颜面何存?下官府护主,侍卫护主,天经地义之事,他们何罪之有?”

白承路被安太师说的想暴粗口,但到底忍住了。

白承英这时道:“太师请回吧。”

“老六!”白承舟冲白承英喊了一嗓子。

白承英没理白承舟,只是看着安太师。

这时大管家带着人,把安太师的官轿抬了来。

安太师冲面前的三位皇殿下都是一礼,又冲着远远站着的江潇庭一拱手,转身上了轿。

“起轿,”大管家在轿旁喊了一声。

安府的侍卫们这一回有不少人身上都挂了彩了,有伤重不能动的,被同伴抬着,跟着安太师的官轿走了。

“二哥也请回吧,”安太师一行人也走了后,白承英才跟白承路道:“这事因大哥而起,与二哥本就没什么关系。”

白承路看着白承舟道:“大哥,这口气你就这么忍了?”

看到了这个时候,白承路还是要挑拨自家大哥的怒气,白承英难得冲白承路挂了脸,说:“二哥,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何必挑着大哥去生事?这样对二哥有什么好处?”

白承路说:“老六,你这是不识好人心啊。”

“二哥的好心我真没看出来,”白承英冷着脸道:“二哥,您还是先回去吧。”

“老二你走吧,”当白承英跟白承路斗起来的时候,白承舟还是得向着白承英的,几个兄弟一伙的人,这一点白承舟还是分得清的。

白承路甩袖而去。

“我们回府说话,”白承英放开了白承舟,小声说道。

“回什么府啊?”白承舟说:“我找韩约那狗奴才去!”

“大哥!”白承英说:“你先跟我回我府上去,韩约的事,我们回府再说。”

江潇庭这时走到了两位皇子的跟前,说:“大殿下,六殿下,醉红楼这里?”

“把这楼先封了,”不等白承舟开口,白承英便道:“该怎么办,等我们商量出办法后,再派人告诉江大人。”

江潇庭忙应了一声是。

白承英拉着白承舟就走。

原来几方人马汇聚的醉红楼前,一下子只剩下九门提督府这一支兵马了。

“把楼封了,”江潇庭冲手下下令道:“跑走了一个,我唯你们是问。”

“大人?”有副将小声问江潇庭。

“这日子,”江潇庭小声道:“真他妈的热闹。”

794眼睛和嘴巴

嘴巴

韩约几个人身上都有血,一个大内侍卫的马鞍上还横放着一个被堵了嘴的女人,这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或惊异,或探究的眼神。

跑马跑到半路的时候,韩约总算是想起来了,在一家木具店前停了马,跟店家买了一口木箱,直接把春莺绑了,嘴再堵得紧一点,塞进这口箱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