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颂贤听了这话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良久才长叹一声:“枉我欢喜那么久,原来竟都是空啊,我还以为我写的好,所以那些人才会抢着看,没料到竟是你强迫人家买的。”

成怀瑾一听这话有些着急,嗑嗑巴巴道:“我,我,原也是想叫你高兴一回的。”

季颂贤抬头,就见成怀瑾脖子根通红,那红意慢慢爬上脸颊,不由忍笑:“罢,都这样了还能如何,只下回可不许了。”

“好。”成怀瑾一把握住季颂贤的手:“你说不许便不许的,全听你的。”

“总宪,总宪…”

一个千户匆匆跑来,成怀瑾猛然放开季颂贤的手,右手握拳轻咳一声,冷了脸斥道:“什么事,着急忙慌的成何体统。”(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遇刺

千户一眼看着季颂贤,立时吓的后退了好几步,站的远远的给成怀瑾拱手:“总宪,情况有变…”

季颂贤一听笑道:“你即有事,我就先走了。”

成怀瑾送季颂贤出了门,又叮嘱几句,看她上了马车走的远远的才回。

转身眼中的温情迅速退去,换上的全是阴冷:“怎么回事?”

千户远远缀着:“小的临视培陵唐家,发现这几日唐家有几个番邦人住着,和唐家家主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番邦?”成怀瑾想了一会儿道:“备马,我要进宫。”

季颂贤这边刚回家就见随心正侯着她,见她进门立时笑了:“姑娘可算回来了,才刚襄阳公主府送来帖子,后日请姑娘过府相聚,还说是这回不赏花赏书,别有一番意趣。”

停了一下随心又道:“这回襄阳公主府请的都是些读书识字有些文才的姑娘太太。”

“赏书?”季颂贤觉得有些好笑,襄阳公主并不主持中馈,平时难免就闲散了些,她左右无事,傍身的钱财又多,便时常邀请一些姑娘太太兴赏花饮酒作乐,且襄阳公主喜好作媒,倒是做成了好几对,因此,襄阳公主府的赏花宴许多人家到了婚龄的姑娘都争抢着去的。

只是季颂贤倒不明白了,怎么这回襄阳公主倒是赏起书来,又有什么书能够叫她这般兴师动众的。

想了一回也不明白,季颂贤索性并不去想。将事情摞下平复心情又写了一些诗文,随后便将那培育杂交水稻的法子写出来,拿了去寻季亿。

只是季亿并不在家中,季颂贤就去和伍氏说话,待到了傍晚时分,平时季亿该回来的时间了还没瞧到他的人影,一家子就有些着急,伍氏打发人去衙门寻,待去寻的人回来禀告说季亿与人吃酒去了,稍后便回。又说叫不必等他了。该吃饭便吃。

伍氏听了嘀咕一句:“即是不回来吃饭,索性派人告之一声,也省的我担忧,他倒好。跟人饮酒作乐却不想家里还有我这老婆子等着呢。”

季颂贤赶紧笑道:“想来爹爹也并不想去吃酒的。怕是同僚相邀实在推不过才去的吧。娘别生气,我都饿的狠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伍氏一听立时道:“我的儿。饿了怎不与娘说一声,娘好叫人给你弄些点心吃,这般饿着可不好,随心,赶紧叫人摆饭。”

一时季家兄弟们一家一屋的也都来了,一家子围坐吃饭,待吃过饭,伍氏难免又抱怨几句:“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他的脚了。”

孙氏几个媳妇赶紧安慰伍氏,过了一会儿还没见季亿,伍氏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转悠:“这老头子怎就不着家了,他那样大的年纪了,还以为年轻呢,总跟人吃酒,要是吃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不如咱们再派人去催催吧。”季颂贤看伍氏坐不住就提了一句。

不待伍氏同意,她先出去寻个小厮去寻季亿。

那小厮去了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的回来,一见伍氏哭着跪在地上:“老夫人,老夫人,老爷…老爷…”

“怎么了?”伍氏一见小厮这样便吓着了:“老爷怎么了?”

小厮一行哭一行咬牙切齿恨道:“老爷叫人伤着了,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东西刺了老爷一刀,老爷不备就给,就给…”

“你倒是说呀。”季颂贤也是又痛又急,连着催问。

季家其余人都是满脸的焦急忧心,一双双眼睛盯在小厮身上,看的他额头汗水滴滴滚落。

“就给伤着了。”小厮一咬牙将实情道出:“赵大爷伙着几个人将老爷抬进附近的医馆,又叫人去宫中求见陛下请太医,见小的过去,就叫小的回来跟老夫人说一声。”

总算是他将话说完了,伍氏听的眼都红了,身体也跟着直打晃,季颂贤赶紧扶住她伸手抚着她前胸:“娘,娘,爹没事,你莫急,莫急,爹一定不会有事的。”

孙氏几个媳妇也赶紧过来安抚伍氏,季纲和季绛这年长的兄弟两个赶紧叫人备马,又问明小厮季亿如今在哪家医馆,立时着急忙慌的跑了去。

季颂贤扶着伍氏坐下,又给伍氏端了杯水叫她喝,一边小声劝着:“爹也不是一人去吃酒,想来有好多人在一处,那贼子就是想行刺爹,有许多人挡着怕也不成事的,许是只稍刺了那么一下,刚出点血,因着爹身份摆在那里,同去的人就难免大惊小怪,吵的沸反盈天的,或者一会儿爹就回来了,还照样跟娘说说笑笑,丁点事没有呢。”

她话虽这般说,可心里是明白的,若季亿无事,绝对会立时叫人送他回家,悄无声息的将这事瞒下,绝不会就近去医馆诊治,这个时间点上也绝不会去请太医,想来,季亿怕是伤的颇重。

她心里忧急如焚,可还得端着笑脸哄伍氏,伍氏和季亿一辈子夫妻,二人感情深厚,若是季亿出了事情,伍氏说不得也要…

孙氏也情知季颂贤的心思,笑道:“大爷和二爷都过去了,想来一会儿爹就能回家的。”

“但愿吧。”伍氏心里乱七八糟的也想不了太多事,再者,她私心底下一直盼着季亿无事,便听信了女儿和儿媳妇的话,紧握着季颂贤的手:“贤儿啊,叫你嫂子在这里陪娘,你,你去…”

说到这里,伍氏眼泪掉的凶着呢:“你去看看你爹,要是你爹不宜移动,就,就叫他留在医馆里,医馆里的人和咱们不沾亲带故的,怕是不能好好照顾,你哥哥们又都是男子,难免手轻脚重的伺侯不好他,你素来心思,又和你爹最是亲热的,你去了娘才能放心。”

季颂贤赶紧起身肃容道:“那女儿就过去了,娘莫多想,放宽心思。”

伍氏点头:“娘没事,现在最紧要的是你爹,只要你伺侯好你爹,他没事,娘就不会有事。”

王氏站在一旁对季颂贤道:“大爷和二爷走的急了些,都未曾带银子,想来爹身上也没多少钱,万一要是用着贵重的药材?妹妹多带些银子。”

“对极,对极。”许氏也一迭声的点头:“将咱家库房那些老参还有好些药都带上。”

季颂贤点头,一边叫人备车,一行叫绕梁去取银子取药材。

因着季亿现在情况不明,一家子人都着急,下人们动作也都快了许多,不一时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季颂贤带着绕梁坐车直往医馆而去。

季家在皇城西侧,而季亿吃酒的地方在皇城南边,要过去必要绕好些路,还要过桥,必是要走极长时间的,季颂贤上了马车不住催吴叔赶快些,过玄壮桥一路向南,抄近路走小巷,经会同馆去四牌楼,那医馆就在四牌楼附近。

车子才过了桥,迎面就碰上几个巡夜的差官,过来问明情况,知是季家家眷出行,几个人便仔细叮嘱一番才放行,又走不多时,便有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过来相询,一得知是季家人,立时便隔着车子道:“即是季家姑娘,咱们几个碰着了就不能不管,如今天黑了,夜间难免有些不着调的人,若是惊动了季姑娘便不好了,兄弟几个左右无事就护送一回吧。”

说完,几个人着令吴叔继续赶车,他们步行一路跑着护在马车四周,到了小巷子里倒是遇着了几个乞讨的,原见着有马车过来便想围上去讨些钱,哪知走近了看着锦衣卫随行,立时吓坏了,躲都躲不及哪里还敢往前凑。

如此,有锦衣卫中人护送,沿路碰着的那些个出来买醉寻欢的公子哥全都避着,这一路畅行,没多时便到了四牌楼,锦衣卫里这些人时常在金陵活动,哪里都清楚的紧,问过吴叔医馆的名字立时就寻了去。

很快车子到了方氏医馆门口,季颂贤下车,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急急忙忙就进了屋,一进去就问拿药的伙计:“遇刺的季大人可还在?”

那伙计抬头一瞧,便见一个俏生生美的如诗如梦的姑娘站在不远处,姑娘一脸急色,眼角有泪光闪现,越发的惹人怜爱,他竟是瞧呆了去,还是一个锦衣卫总旗过来一拍柜台:“小子,眼往哪看呢,问你呢,季大人可还在?”

那伙计吓了一跳,赶紧躬身道:“在,在呢,这位姑娘可是寻季大人的。”

季颂贤点头:“烦劳小哥带路。”

“不烦劳,不烦劳。”伙计赶紧引着季颂贤进去,季颂贤临走前对几个锦衣卫微行一礼:“谢过几位大哥相护,小女子且先去瞧父亲,若改日几位大哥得空,小女子必请几位吃酒相谢。”

“不过是举手之劳。”总旗笑了笑:“季姑娘先去瞧令尊吧,我们哥几个走了,不送啊。”

说完,扯着另几个人飞速闪人,季颂贤这才跟伙计进了一个小屋子,一进去便看着季纲和季绛,这兄弟两个站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尤其是季纲,满头的大汗,季绛也是一迭声的问:“太医怎么还不来?”

季颂贤一看如此就情知不好,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情过去问季纲:“爹爹呢,情况可好?”

季纲唉了一声,满脸忧心道:“爹叫人刺中胸口,方大夫说…爹失血过多,若是没有神医相救怕是不好。”(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决心

季颂贤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荡两下使了好大的劲才站稳。

季绛担忧道:“妹妹无事吧?”

季纲欲扶季颂贤寻个地方坐下,季颂贤却使劲挣脱他:“我去瞧瞧爹。”

说完话,不待季纲季绛如何就进了里头一间小屋,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季颂贤压下担心几步过去,看到季亿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胸口满是鲜血,因血流的多了,衣服上也都沾满了血,他脸色惨白,就是嘴唇都失了颜色,看的季颂贤又是一阵心疼。

她哆哆嗦嗦察看一番,这才去寻方大夫。

方大夫也正苦恼,季亿为官清正素有美名,金陵城的人谁不晓得,方大夫极敬服季亿,也是有心使劲力气救他,可是,到底医术有限。

瞧到季颂贤过来,方大夫赶紧起身:“季姑娘,在下已然尽力了。”

季颂贤努力保持平静,轻声问:“我想问问方大夫,依你之见,若是请了宫中御医来可有救治的希望?”

方大夫想了一时道:“在姑娘跟前在下也不敢说谎,依着在下的经验,季相主要是失血过多,他本是上了年纪的,失了这么些血,如果没有一个好法子尽快补上,神仙来了都难救。”

“可有药能补一补?”季颂贤一行想一行问:“这回我来的时候还带了五百年的人参,还有好些药材,您看着能用得上尽管取用。”

“人参倒是能一用。”方大夫苦着一张脸:“虽也能吊一吊命。可终究救治不得的。”

“这么说,御医来了也无用?”季颂贤问。

方大夫点头:“这是小老儿的拙见,季姑娘还是请御医来瞧瞧才成,万一有谁有法子呢。”

“烦请方大夫先用些人参吧。”季颂贤咬了咬牙:“御医瞧过再做打算。”

她和方大夫商量过后便出了屋子寻了个无人的地方仔细的回想,希望从记忆中搜索出一个救季亿的法子。

她努力的想着,失血过多要怎么办?

一忽搜到了办法,只是,那是千多年之后人们救命的法子,说起来倒是很简单的,便是输血。既然失血过多了。那便拿旁人的血补上,这比用什么药来补血都快速便捷,可是…现在却是没法子用。

首先,没有采血输血的工具。另一个。也无法验正血型。若是胡乱操作,不说救人,说不得是送命呢。

这法子不成。季颂贤首先否决,又努力去回想,可是想来想去再没比这个更有效的法子了。

这可要怎么办?

就在季颂贤回想的当,几位御医赶到,诊治了一番全都摇头叹息,对季纲和季绛说才疏学浅,没法子可想的。

这下子,季纲兄弟两个都是面容凄苦,两人哭的好不伤怀。

季颂贤走近了就听到哭声,顿时更为心惊,几乎小跑着过去抓着季纲就问:“大哥,爹如何了?”

季纲摇头:“御医诊断,也无法可想。”

季绛却与季纲商量:“大哥,咱们带爹爹回家吧,总不能,总不能…”

他想说总不能死在外头,可话到嘴里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会儿子季家离不得季亿,一来季家兄妹和季亿父子情深,万一季亿有个好歹,这兄妹九人先就受不了,二来,季纲兄弟还支撑不了大局,若离了季亿,季家就失了顶梁柱,三来,季纲兄弟仕途都极平顺,且季纬和季缜明年就要科考,若是季亿一去,兄弟们都得守孝,如此,不说耽误三年的功夫,三年之后,物是人非,季家怕是再进不了金陵城了。

因此上,不论什么原由,季家都离不得季亿。

季纲明白这个道理,季绛和季颂贤又何尝不知道。

“接父亲回去吧。”季纲终是狠了心咬牙做了决断。

季颂贤却突然想及一事,大声道:“大哥且慢,先等我一会儿,我想到一个法子,定要先试试可不可行。”

季绛一喜,也顾不得男女之别,紧抓着季颂贤的手:“什么法子,快说与二哥听。”

季颂贤摆手:“没时间说了,这事必须得抓紧时间。”

说完话,季颂贤出了门也不坐马车,牵了季纲的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唬的跟出来的季绛面色刹时间变白:“妹妹何时学会骑马的?”

季颂贤不会骑马,可冯颂贤却是会的,她才嫁成平安的时候,和成平安感情不错,经常一起出去游玩,跟着成平安学会骑马,只好些年未骑了难免生疏,可为着赶时间,季颂贤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她骑着马就朝锦衣卫所跑去,还未跑出多远,迎头碰上成怀瑾。

成怀瑾一身黑袍并不似平常那么板正,显的有些皱巴巴的,一眼瞧到就知他一定是睡梦中被人喊起又匆忙赶来。

看到成怀瑾季颂贤忽然就安心了,她努力拉住缰绳在马上坐稳:“阿瑾…”

一声阿瑾,季颂贤几乎哭出来,成怀瑾听出她的忧心焦急还有无措,两马相错时一举手将她揽住抱到自己马上:“莫怕,有我在。”

“我爹,爹爹他…”季颂贤一直忍着的泪水就这般掉了下来,在她白皙面庞上滴滴滑落,看的成怀瑾越发的心疼,摸出帕子给她擦泪:“季相的事情我已然得知,也正想法子,希望能够救治季相。”

季颂贤不敢大哭,接过帕子一边擦泪一边道:“我想了一个办法,求你相助。”

“说。”成怀瑾沉声崩出一个字来。

季颂贤小声在成怀瑾耳边说了好些话,满含希望的看着他:“爹爹如何就靠这一回了,你一定要,一定要想办法弄来。”

“好。”成怀瑾也不多问,将季颂贤的话记下之后拇指食指紧扣放到嘴边吹了一声,立时便有几个锦衣卫从暗出跑出来:“见过总宪。”

成怀瑾将季颂贤放到马下,对那几个锦衣卫道:“护送季姑娘去方氏医馆。”

几个锦衣卫应命,季颂贤抬头看看成怀瑾,含泪道:“一定要寻到,拜托了。”

成怀瑾点头:“放心。”说完打马离去,那几个锦衣卫陪笑过去,对季颂贤道:“季姑娘且等一下,小的们寻辆马车过来。”

说完这句话,一个锦衣卫寻了一户人家,拍开门对门房道:“锦衣卫办案,用你家马车一回。”

那门房吓了好大一跳,一听只是要用马车,立时点头哈腰:“官爷稍等,小的这就备马车。”

没用多长时间,一辆豪华马车到了季颂贤跟前,两个锦衣卫笑道:“季姑娘请,小的这就护送姑娘去方氏医馆。”

季颂贤坐上马车,努力平稳心情,叫自己不要太着急,因着她了来的时间不长,也没用多长时间,马车就到了方氏医馆,季颂贤下了车,看到季绛带着绕梁站在医馆门口焦急等待,不住张望,季颂贤心头一暖,过去见过季绛,又叫绕梁打赏几个锦衣卫。

她努力对季绛笑了笑:“二哥放心,我无事。”

季绛伸手欲抚季颂贤发顶,后又想着妹妹到底大了,就又将手缩了回来,带季颂贤进了里头方问:“你去的匆匆忙忙,到底是什么法子?”

季颂贤再度摇头:“且等着寻到东西二哥便知道了。”

其实,季颂贤的法子真的很简单,便是她记忆中那输血的办法。

因她想到一件事情,这事情好多人并不知道,就是成国公怕是也不知情,季颂贤知道,那是因为她得了一部分成平安的记忆。

成平安是学医的出身,虽说后来做了法医,可手底下还是有功夫的,他穿越来了之后原先想着做一代名医,后来了解这个时代之后才晓得他所学的西医在这个时代有多难推广,因此打消了做名医的念头,只是,到底还是有些个小心思的。

所以,他叫人造出玻璃之后便烧制了许多医学用品,比如说抽血的针筒,再比如说输血的工具,还有听诊器,试管、烧杯等等。

这些工具弄好了之后成平安就收了起来,并没有对别人提及,他还有个念头,就是万一有什么大人物得了这个时代治不了的病,他就能凭着这些救治,说不得能结下善缘。

只可惜这么些年过去了,也没个大人物寻到他门上请求救命,如今,这些东西也不过白白便宜了季颂贤。

这工具是寻得了,血又如何去寻,季颂贤也是思量好久才下定决心的。

她想的办法就是用她自己的血,季颂贤想着她自重生之后时运惊人的好,似乎什么事情都能遇难逞祥,便是出去一回也能碰着宝贝,再者,她体内还有一颗金珠呢,说不得,季亿用了她的血就会很快恢复健康。

另外,她又想着总归他是季亿的女儿,父女两个血型一样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这般才下定了决心的。

至于成不成的,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至于说季颂贤为什么不求成平安想办法,说不得成平安有什么好法子,并不是说季颂贤怕被成平安刁难,实在是她知道成平安的性子,这人看着和煦,却是个最自私阴毒不过的人。

若是去求成平安,说不得他起了什么歪心思故意拖着季家人,季亿现如今的情形不好,救他本是争分夺秒的事情,一刻都不能耽误,叫成平安耽搁了时间,到时候季亿真出了事情,季颂贤哭都寻不到地儿的。

季颂贤安抚季绛,着急的站在医馆的院中等着盼着。(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抽血

马蹄声在门外响起。

季颂贤眼睛瞬间发亮,小跑着出了院子,站在门口看到正从远处赶来的一人一马,嘴角勾起轻轻浅浅的笑。

马在医馆的台阶前规矩停下,成怀瑾从马上跳下。

此时,季颂贤才发觉成怀瑾这一路赶来,都是一手扯着缰绳控马,另一只手却稳稳的托举着一个大大的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