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臣错了皇上!收回成命啊皇上!给条生路啊皇上!

卫昇转过头去,不屑看他的窝囊样。

大约过了一刻钟,仁吉回来了,他笑嘻嘻回话:“启禀晋皇陛下,臣带来的胡姬中只有两三人会骑术,勉强能够上场。但是比赛需要八人,而贤妃娘娘又非常感兴趣,所以臣斗胆提议每方出四名男子四名女子,一起同场娱技。不知贤妃娘娘觉得怎样?”

卫昇抿住了唇。这个乌获果然不能小觑,借口找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一点亏也没吃。无论晋国答不答应,试探军力这一局都躲不过去,区别只在展现八个还是四个精锐骑兵而已。既然躲不过,那就战好了,赢他们一场!

他准备拒绝:“男女有别,还是算…咳!”

孟棋楠冷不丁狠狠拧他一把,抢先把话说了:“行!就这么定了。本宫现在去换衣裳,半个时辰后正式比赛。”

“朕觉得…”

“皇上您跟臣妾来,臣妾有悄悄话跟您讲!”

卫昇还想出口否定她,却被她揪到一边。孟棋楠仰着脸,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哀求:“表叔公让我玩儿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不给你丢人,我一定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给你挣多多的面子!求你了求你了…对了,你要是答应我的话,我、我…我今晚上给你吹!”

卫昇没想到她连这种条件都说出来了,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小点儿声!你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他恼她不知轻重,同时又有些难堪,脸都红了。他怒气腾腾地瞪了她一会儿,看她依然是那副摇着尾巴讨好的乖模样,瞬时心软。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一根手指戳上她眉心:“顽劣!待会儿自己当心些,别伤着就行。”

孟棋楠开心钻进他怀里,踮起脚去啃他的下巴:“说定了,不许反悔!”然后她提着裙摆兴冲冲跑下了宝津楼。

卫昇摸着微微泛疼的下颔,巴不得立刻天黑睡觉。

孟棋楠换了骑装,后宫里的莺莺燕燕也聚集到了宝津楼前面,自动整齐排列成方队。孟棋楠巡视一圈,对她们笔挺整齐的站姿很满意,于是发话了:“本宫今天叫你们来,是有很重要的任务交待各位。首先,会骑马的站出来。”

众女想起上回太液池的遭遇,不免心有余悸,迟迟不敢动作,害怕枪打出头鸟。

孟棋楠见没人动,踱到一女面前:“李宝林,本宫记得令尊是五品归德郎将,曾驻守过晋越关?”

李宝林屈膝回话:“正如娘娘所言。”

“那你在边关长大,居然不会骑马?”

李宝林有些害怕:“臣妾以前是会的,但入宫以后就再没有骑过马,恐怕已经不会了。”

“以前会也行,你先出来。”

李宝林不情不愿地出列,孟棋楠手执鞠杖继续训话:“实话告诉你们,今儿可不是本宫心血来潮要找你们麻烦,本宫是受皇上所托办事。此事办得好,龙颜大悦,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会骑马会击鞠的就站出来,过了这村没这店,待会儿不要怪本宫不给你们机会。”

话音落下,有两女迟迟疑疑说话:“臣妾在家之时,曾与兄长玩过击鞠。”

“很好,加本宫就四个人,够了。”孟棋楠轻蔑地勾勾唇角,“胡越部族觐见,陛下要我们与他们赛一场,赢了的话重重有赏。至于赏什么…天子恩泽,圣上雨露,诸位都是渴求的吧?”

众女激动了。

“贤妃娘娘臣妾会骑马!”

“臣妾也会!”

“…”

孟棋楠拿出高高在上的架子:“吵什么!刚才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现在说,迟了!听着,本宫已经跟皇上说好了,凡是上场的嫔妃一月有一次侍寝的机会,从本月算起。如果待会儿在场上进球的话,进一个陛下就宠幸一回!进得越多睡得越勤,夜夜专宠不在话下!不信的话,你们问皇上。”

花枝招展的嫔妃们纷纷抬头,眼巴巴问站在塔楼上的卫昇。

孟棋楠挥手大喊:“皇上,我说的对不对?”

卫昇离得远,根本不晓得她说了什么,不过想起刚才答应她的凡是都要配合,于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瞬间看见那群女人的眼神都变了,虎视眈眈。唯独孟棋楠笑得欢天喜地。

他心里面有些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这只小狐狸卖了?

第五一章 比赛

孟棋楠选好了队友,女子这边分别是李宝林、王修仪还有张美人,都是将门之女,在家也曾舞刀弄枪,同时她还挑了几个游水那日看起来体力不错兼会骑马的嫔妃当替补超级异手遮天最新章节。

她道:“大伙儿都别急,本宫先上场探一探虚实,知道你们比不了胡姬身子结实有力,所以采用车轮战的方法。反正咱们人多,一人上去一刻钟,就算抢不赢她们也得累死她们。”

言罢她又对剩下的那些没入选的嫔妃说:“你们也别走,留下来观赛,在旁边呐喊助威。这跟打仗一个样儿,我方声威愈壮,就越能增强士气,达到威吓胡越的效果。还有你们想啊,谁喊的嗓门大,皇上肯定能注意到她不是?总之好好表现,有你们的好处。”

顿时群情激昂,众嫔妃都充满了斗志。

而男子那边,则由谢安平带头出战,小侯爷挑了几个金吾卫的侍卫,大伙儿换上紫衣,很是英气勃勃。孟棋楠一看,对卫昇说:“皇上,臣妾向你讨个人,赵刚。”

这神出鬼没的家伙,每天阴魂不散地跟着表叔公,就像影子一样。放到赛场上使点阴招下点绊子不是合适得很嘛!

卫昇见她像男子般把头发束起,窄袖劲装穿在身上还挺像那么回事,道:“赵刚出列。赛场如战场,朕现封贤妃为骠骑女将军,尔等都乃她麾下将士,场上一切事宜听其号令,不得有误!”

孟棋楠一阵热血沸腾,单膝下跪:“末将遵命!”

双方都准备好了,比赛就正式开始。两队人马聚在赛场中央,面对着面,等待着裁判官的发号施令。

孟棋楠骑着匹纯白色的大宛马上前,跟胡越卫队的队长正式碰面交锋了。她个子玲珑娇小,平视过去只看到对方的胸膛,鼓鼓的非常结实,底下的肌肉仿佛随时能把衣裳撑破。

她不觉低头瞟了眼自己的胸部,觉得也算略有峰峦,于是不甘示弱地挺起胸脯,昂头跟他对视。

别以为就你胸大,寡人的也不小!

乔装成侍卫的正是胡越部族的乌获王子,他正垂眸蹙眉看着眼前丁点大的小女人,心想自己恐怕一根手指头都捏得死她,冷不丁跟她视线交擦,登时愣了愣。

白净的小脸蛋儿如羊乳般细腻,镶嵌着黑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就像草原天空最美的星辰,却带着未经驯服的烈马的倔强,既纯澈又骄傲。他正呆着,却听她说话了。

“本宫不跟无名小辈交战,你,报上名来。”

声音清清脆脆,就像帐篷下挂着的胡铃。乌获匆匆避开她坦荡的目光,低下头惶恐不堪:“小人只是卑微的侍卫,姓名不值一提,不敢说出来污了娘娘的耳朵。”

孟棋楠努努嘴:“原来你叫不值一提。好了不值一提你听着,赛场上误伤难免,万一发生什么意外也是自找的,与人无尤。不得借此小题大做,当然,我们这边也是一样。”

…他的名字怎么就变成不值一提了?

乌获只好木呆呆点头:“娘娘所言甚是,小人记住了。”

孟棋楠手里紧拽马缰,昂着高傲的下巴,指示裁决官:“可以开始了。”

裁决官手持敲锣的木柄,朝着悬挂的铜锣狠狠一击。

铛——

马蹄飞扬黄沙弥漫,激烈的争夺开始了。

孟棋楠先发制人,抢先一鞠出击,把球打得老远,谢安平赶紧对着球飞远的方向冲过去,同时胡越人马也动了,一窝蜂朝着球涌。

谢小侯可真是不要命地冲。奔着讨好娘娘就是讨好皇上,讨好皇上就能不娶薛氏,不娶薛氏就能不被猫挠的终极目标,他一定要赢啊赢啊!

乌获也策马而去,可是跑了一截却始终不能接近目标,原来赵刚一直尾随着他,忽左忽右,制掣着他的行动。乌获屡次想甩开他,可就是摆脱不了,弄得他极为恼火。

想赵刚是谁啊?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的贴身影卫,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贴个人还不容易么?让你甩掉还怎么当晋国第一牛皮糖!

眼看谢安平带着球已经跑到了胡越球洞门口,胡越人马迅速集结成排,严防死守。谢安平一时难以冲过防线,而身后又有追兵逼近,于是带着球在原地回旋徘徊,寻求突破的时机。

孟棋楠见状,扔开纠缠的胡姬,快马加鞭奔过去:“球给我!”

谢安平也知一直带着球会成为众矢之的,于是当机立断,一杆挥出把球传到了孟棋楠马蹄下。只见孟棋楠右腿踩着马镫绕了个圈缠上,左脚却离开马镫,蹭起来勾住马鞍前部,整个身躯都脱离了马背,悬在马腹一侧。她弯下腰去,脸颊险些擦着地面,从一推马蹄子中央寻找胡越球洞所在位置。

卫昇在塔楼上看见她不要命的动作,惊得差点跳下去。

“嗨!”

她瞄准了球洞位置,毫不犹豫把滚到眼前的球打出去。圆溜溜的球咕噜噜从马蹄下方滚过,不偏不倚飞进了球洞里面。

“进了!皇上,贤妃娘娘进球了!”

塔楼上安盛高兴地手舞足蹈,观赛众人也纷纷鼓掌,特别是后宫嫔妃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都快把天震破了。

孟棋楠坐回马背上,高举鞠杖洋洋得意,嘴里“哦哦”地叫,远远朝着塔楼露出灿烂笑容。

卫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扶额悄悄抹去渗出的冷汗,心想自己到底是养了只什么小怪物。

野性难驯啊野性难驯…

胡越输了第一球,乌获顿时谨慎起来。若说刚才他还有些轻敌的念头,现在却被孟棋楠精彩绝伦的马术扫得一点不剩。未曾想到,连晋国后宫的女人也有这样的骑术这样的身手,究竟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本事?还是他小觑了整个晋国的实力?

比赛继续进行,胡越奋起直追,很快也进了一球,打成平局。渐渐地孟棋楠发现胡越改变了战术,他们的人马只是注重防守晋国男子还有她自己,其余李宝林之类的人彻底弃之不顾。这样一来她和谢安平都施展不开,进攻都变得很被动,而对方却势头渐猛,很快又进一球。

不行,这样下去等于是晋国五个人对胡越八个人,吃亏死了。得想个法子让嫔妃们发挥作用。

于是孟棋楠借换人的理由,要求暂停比赛。

众人暂且退回各自营地,孟棋楠把鞠杖一扔,气势汹汹朝着李宝林她们嘶吼:“你们都是死人吗?!在场上颠着马儿小跑小跑,以为是郊游踏青还是怎么呢?既然上了场就给我拿出点比赛的气魄来!畏畏缩缩像什么样!耗子都还能打三个洞,你瞧你们能干嘛?!”

李宝林很委屈:“娘娘恕罪,臣妾只是看胡人凶得很,心里面害怕…”

王修仪也帮腔:“胡姬凶悍,听说她们惯常杀羊宰牛的,臣妾在家连只蚂蚁也没碾死过。”

孟棋楠冷哼:“本宫也没碾死过蚂蚁,但是本宫杀过人。”一群面慈心狠的毒妇!杀个小虫小鸟你们不敢,在宫里面搞暗害下毒用药倒是好手,都是蛇蝎子,给寡人装什么菩萨啊!

孟棋楠威胁她们:“本宫在陛下面前立了军令状,输了比赛就自刎谢罪。既然本宫都要死,你们这群不得力的帮手,干脆也一并砍了算了!”

嫔妃们顿时吓傻了,哭起来求饶:“不要啊娘娘…”

孟棋楠脑袋都被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弄晕了,大喝一声:“安静!本宫又没说一定会死,瞧你们那点儿骨气,都让狗吃了不成!”

当皇帝啊当将军啊都是一样,最主要恩威并重。打过人之后,就是给糖吃了,于是孟棋楠放缓声音,好言劝道:“反正输了会死,现在为了不死,咱们就得赢。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最怕的还是不要命的,你们想呀,击鞠多大点事,摔下马也不一定有事,万一受伤也不一定伤到筋骨。但是这个时候陛下见咱们这么拼命,肯定心里感动,心里一感动就会对咱们刮目相看,嘘寒问暖那是必须的。等咱们伤好了,陛下心里面还愧疚着,就会对诸位更好了…这种划算的买卖你们都不做,脑子都长到脚后跟去了吗!”

她这样一说,众女就有些动心了,不过还是有人问:“贤妃娘娘,万一、万一我们真的死在了场上怎么办…”

“怕什么!没见本宫冲得最厉害啊?要死也是本宫在前头!但如果不死…”孟棋楠冷笑两声,“以后皇上对本宫浓情蜜意,谁也甭眼红!”

众女的眼神又变了,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

孟棋楠颇有成就感:表叔公你看,寡人把你的母鸡训练得多好啊,你有福了。

卫昇在塔楼上打了个好大的喷嚏。

第五二章 受伤

接下来的比赛,嫔妃们一改刚才的胆小颓丧,上场之时表现得无比英武,干什么都冲最前面。胡越忌惮她们的身份,其实并不敢真的为难她们,所以反而被牵制住了行动。很快,晋国连进两球,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乌获惊讶孟棋楠居然如此卓绝的领导能力,对她愈发刮目相看。同时,他也非常恼火这场不伦不类的比赛。

另一厢,卫昇看着那些面孔不怎么熟悉,名字也喊不上来的嫔妃这般拼命,心里头一百个笃定孟棋楠绝对使了阴招。

威逼利诱什么的,他也很擅长啊。联系那种犹如饿了三个月没沾一滴油荤,却又猛然见到一大块肥肉的眼神,他冷不丁打了个颤,一个激灵开窍了。

他妈的小狐狸,朕被卖了!

安盛看他抓着栏杆的手都要抠进木头里去了,指节青白青筋爆出,还以为陛下是担心比赛,自作主张地安慰:“皇上您别着急,贤妃娘娘厉害着呢,一定能赢的。”

“赢个屁!”

卫昇突然爆了粗口,咬牙切齿望着场中央恣意飞扬的身姿,骨头捏得咔咔响。

孟棋楠有本事卖了朕,朕就把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看谁怕谁!

安盛一惊,不知自己哪儿说错话了,耷拉着一张苦脸。

自打宠上了贤妃娘娘,陛下您可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

这会儿,孟棋楠又拿到了一球,正带着球冲锋陷阵,她一马当先,谢安平负责断后,赵刚那厮还是缠着乌获不让他靠近。而几个嫔妃们则见到胡越的马,就拽着坐骑迎头而上,大有两马相撞同归于尽的架势。胡越卫队真没见过这样不要命的战术,每次眼看真的要撞上了,赶紧拽缰堪堪避开,吓得是一身冷汗。

他们只是卑微的侍卫和胡姬,对方却是高贵的嫔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一百个头也不够砍呐。

眼看孟棋楠已经逼近了球洞,胜利望,她挥起鞠杖正准备一击即中的时候,忽然旁边杀出一个胡姬,试图过来抢球。

孟棋楠并不把她放眼里,抓紧时机她足够靠近之前,抢着把球打了出去。一记漂亮的弧线划过半空,朱球飞向洞口,孟棋楠料胡越已是回天乏术,于是挥舞着鞠杖转过脸来冲奔过来的胡姬呲牙挑衅。

再快也没寡快,哼哼…

哪晓得此胡姬刚刚跑到她面前,却借着她放下鞠杖的时机,惨叫一声就捂住头摔下马去。

电光火石间,孟棋楠只是微怔一瞬,赶紧拿手上戒指的棱面刺了马屁股一下。马儿吃痛撒蹄,便迎头撞上胡姬的坐骑,孟棋楠也“哎呀”大叫,脚掌松开马镫,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正好压胡姬身上,软哒哒的。

敢寡面前搞栽赃嫁祸?!压不死!孟棋楠趁不注意狠狠掐她一把,然后赶紧翻身躺到地上打滚,按着腰侧哎哟哎哟地呻唤。

其余队员都后面厮缠,这一系列的事发生只弹指之间,众也没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回过神来只见两个都从马上摔了下来。

谢安平魂儿都要吓没了:“太医!太医!快喊太医——”

老天爷他怎么这么倒霉?这回不是猫儿挠他,恐怕陛下直接撸袖子动手了!

安盛一拍大腿,惊声尖叫:“哎哟喂贤妃娘娘嘞!”

一回头,卫昇已经一股旋风般冲下了塔楼。

乌获是最先靠近伤者的,他跳下马一看,胡姬伤得较重,趴地上动弹不得,额头也被磕出了血,而晋国的贤妃直挺挺仰面躺着,虽然也是一动不动,一对黑溜溜的眼珠子却望着天空直打转,透着明明白白的狡黠。

鬼使神差,乌获走过去不是先扶起胡姬,而是伸手想搀孟棋楠起身。孟棋楠眼角瞥见伸过来的大掌,赶紧大叫一声:“别动!别动本宫,本宫可能腰断了!呜呜痛死了,皇上您哪儿啊,嘤嘤…”

她虚情假意的嚎哭落乌获眼中,让他好气又好笑,他只好收回了手,转而轻轻把胡姬搀扶了起来。

苏扶桑一直就侯场外,闻讯背着药箱哐当当跑近,跪地检查孟棋楠的筋骨。孟棋楠还是直挺挺地躺着,看见花一般的美丽面孔眼前晃来晃去,欢喜极了。

她悄悄说:“苏公子,本宫腰断了,可能以后都瘫了。”

苏扶桑检查过后微微松了口气:“娘娘别怕,筋骨没伤着,不过肯定擦伤了。”

孟棋楠恼他不懂配合,再次一字一眼地说道:“本宫说断了就是断了,皇上问起就这么说。”

苏扶桑眨了眨勾魂的凤眼。

娘娘您是想让皇上多多垂怜,对吧?

孟棋楠接受到他眼中似懂非懂的讯息,严肃抿了抿嘴。

寡这把小腰,如果现不“断”,迟早也会断表叔公的手里。每天被按着从正面到反面再从左面到右面折腾一遍,有时候还是两遍,们谁受得了!

她暗暗掬了把辛酸泪,这年头没把好腰真的不行啊。

“让开!”

苏扶桑忽然被拽着肩膀扔开,只见卫昇冲进堆,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拉孟棋楠:“棋楠怎么样了!”

漂亮养眼的扶桑花瞬间换成了满脸杀气的表叔公,孟棋楠撇嘴就想哭:“皇上…臣妾动不了了,腰疼…”

卫昇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苏扶桑是不是情敌,吼道:“太医快过来看看!”

一想起活蹦乱跳的小狐狸以后只能躺着,他心里就像被狠狠捅了几刀,血窟窿哗啦啦往外冒血。

苏扶桑抹了把冷汗,又假装给孟棋楠彻头彻尾检查了一遍,反复斟酌说辞,才想出一个两边都不得罪的办法:“启禀陛下,贤妃娘娘并未伤着骨头,但可能是扭伤了,所以才会短时间内无法动弹。待微臣熬好治伤的汤药,让娘娘按时饮下,并用活血散瘀的药酒搓揉按摩伤处,慢慢休养就会好了。”

没有大碍。卫昇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他怜爱地去摸了摸孟棋楠鬓角,口气也好了很多:“要休养多少时日?”

“这个…”苏扶桑一时语塞,望向孟棋楠,孟棋楠赶紧假装咳嗽了三声。

“咳咳咳!”

至少也得让寡养个三五七年啊扶桑花儿!

卫昇一听她咳又紧张起来:“是不是着凉了?安盛,快把朕的披风拿来。”

苏扶桑努力一本正经:“这个不太好说,要看娘娘体质如何,快的话应该一个月,慢则…两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