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愣了:“娘,我夫君呢?”

旁边的小丫环低声道:“小姐,姑爷说出去走走,让您先在这里和夫人说话,他一会儿便会回来。”

上官飞雪闻言点了点头,她回身对孟氏道:“娘亲,你就不关心我在相府的生活吗?”

孟氏脸色不太好看:“你这样的性子,在相府,怕是也是吃亏的,你公婆可是有训斥你?”

“在公婆面前我哪里会这样?只是一见到上官晨曦实在忍不住才是,娘,你说我上一世是不是与她是冤家呢?为什么一见到她我就不能控制住脾气呢,娘,说句不好听的话,这辈子,我怕是会和她死克在一起,不如我们想个什么办法一了百了。”上官飞雪本就恼极了上官晨曦,这会儿又恼火至极,更不管不顾地胡说一通。

孟氏摆手:“飞雪,你坐下说话,娘亲问你,最近身体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娘看你现在实在太瘦,竟然还不怎么显腰身,那孩子的营养可得跟上呢。”

听她一提孩子,上官飞雪也冷静下来,她抚着肚子,脸上终于露出来一丝笑意:“婆婆很在意这个孩子,我会小心的,前几天大夫瞧了,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我的孩子自然是皮实,不会有事,上一次摔倒不是也没事情吗?”

“那也要小心才是。”孟氏劝解道。

没有想到上官飞雪突然想起什么,对门口的小丫环招手:“你过来,姑爷是向哪个方向走了?前院还是后院?”

小丫环小声道:“是后院。”

上官飞雪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迈步就要出去,却被孟氏拦了下来:“你到底要去哪里?想做什么?”

“我怕宇文逸去找上官晨曦了。”上官飞雪直着眼神道。

“胡说,怎么会?”她脱口道。

“我不看看,是不会放心的。”

“外面路滑,我让飞雾去替你瞧瞧。”孟氏对偏殿里的上官飞雾下了命令。上官飞雾正在吃着上官飞雪带来的葡萄,闻言跳了起来,边擦手边往外跑,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找我姐夫做什么,是不是要吃饭了?”

“就知道吃,没让你去喊,就让你看看。”

孟氏对于这个女儿简直太无奈了。

她整天的除了吃,什么都不上心。

上官飞雾很快就跑了回来,嘻嘻一笑:“没事,姐夫在梅园赏梅呢。”

“还有别人没有?”

“没有啊,只有姐夫一人。”上官飞霜说完想了想,“不过路上遇到了二姐,她好像不太开心,我问她的话她也不回答。”

这样说,上官飞雪的心里更是没有了底,她想了想:“不行,我得去看看。”

孟氏沉声道:“飞雪,若是你再不听劝,娘亲也不会再管你。”

见她娘亲与往日不同,上官飞雪才算是冷静下来,她想了想笑了:“是呀,能有什么,宇文逸之前没有瞧得上眼,之后也不会瞧得起她,倒是她自己想清楚才最好。”

上官晨曦午膳并没有参加,她只推说身体不好,上官青云只是派人告诉她好生休息,并让府内的大夫去瞧她,并没有让她入席。

上官飞雪对于这次归宁很不开心,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一直阴沉着脸,宇文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开口,车轮声声,象辗压在谁的心上,上官飞雪突然研口:“你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宇文逸好像从梦中惊醒,问了一句。

“你跟上官晨曦说了什么?”上官飞雪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阴不阳的,这个调调就让宇文逸特别的讨厌,他眉头皱起。

“你到底在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宇文逸的不耐烦,让上官飞雪更是情绪失控,她突然地身子前探:“看来,你们一定是见面了,而且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上官晨曦那样不开心,是因为你说了什么吗?”

“是你吧!是因为你说的话才会如此,那样的话怎么会出自堂堂相府大小姐的嘴里,若是被外人听到,你丢的可是我宇文逸的脸!我替你向她道歉,只是想这件事情就此结束,别让她向将军报告!”宇文逸说这些的时候,没有好气。

上官飞雪却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他去见上官晨曦这件事情已经踩到了她的底线,她立起了眼睛:“看吧,还不承认,你就是想去见那贱人,才会找这些下三烂的借口…”

突然地宇文逸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握住,上官飞雪吓得连声音都变了:“你…痛!你放手!”

宇文逸阴狠地靠近她,声音低沉:“我警告你,你是将军府小姐的时候,你怎么泼我都管不着你,由你,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若再不知收敛,我宇文逸可不会缺女人,明白吗?”

宇文逸眼中的狠戾让上官飞雪倒吸了一口冷气,腕间的疼痛让她不由地点头:“好,我不说就是了!”

事实上,心里更起了万般的愤恨,只是她明白了宇文逸的底线,他不会允许她给他丢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半夜绑架

她将对上官晨曦的所有仇恨埋在心底,突然笑了:“相公,其实我也没有想别个,只是上官晨曦之前装傻戏弄我们,我怕夫君也是一时忍不住和她争执起来,她要是告诉爹爹就坏了。”

宇文逸闻言冷冷地道:“她从前没有告诉,以后也不会,她并不象你!”

上官飞雪讪讪地道:“看来,你对她相当了解。”

“别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明白吗?”宇文逸捏着她的下颌,“你越变越让人厌恶,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说完甩开,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一副嫌恶的样子。

上官飞雪心如刀绞,但面上未露,她知道自己已经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了,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失去宇文逸,她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现在都靠他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宇文逸见状开口:“怎么?肚子不舒服?”

虽然语气是僵的,但是到底是有在意的成分,上官飞雪心里落了地,确实同自己所想的一样,他还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也算他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

想到这里,微微点了点头:“是我不好,刚才不该这样动气,可能让宝宝不舒服了,只是一想到上官晨曦装疯卖傻骗了我们这么多年,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便沉不住气,相公涵养极好,也与她相处时间不长,所以不会象我这样的愤怒吧。”

宇文逸不再开口,他人倚靠在车厢上,懒懒地闭上了眼睛,仿佛行程了万里,非常地疲惫。

事实上,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上官晨曦的模样,她站在梅树下迎风而立,衣袂飘飘,宛如乘风而去,美的那样动人心魄,他呆呆的看着她,有那么一刻,他竟然连话都不想说,或者是说不出来,事实上,他真的很想说对不起,他之前对她那样的嫌弃,此刻他任何的心动,都是报应。

他就那样看着她,直到她发觉皱起了眉头,她皱眉的样子也好看,宇文逸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京城第一才子,竟然找不出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也找不到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想了半天,才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这样的问话,又是那样的直愣愣的语气,上官晨曦冰冷地反问:“那么宇文公子以为呢?我是不是该鸣放烟花,大肆庆祝一番?”

宇文逸闻言苦笑:“想来,这一切是我的错,之前我没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只是娶了她,便是娶了,她之前在府内对你一定很刻薄,但你全都忍了,想来也不会因为今天的话,太过伤心,再者,夏侯珩从来不是一弱者。”

上官晨曦转身盯着他,突然笑了:“是,他从来不是弱者,我也不是。”

“我知道,这前我那样待你,我很…抱歉!”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冷厉不屑的眼神给制止了,在她那样的目光注视下,他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

所以,他怔怔地呆在那里,看着她,也看着她愤怒离开的背影,久久未动,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女人面前吃瘪,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到这会儿,他仍旧纠结,而相比之下,上官飞雪又这样的泼皮,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意更糟糕了。

两个人一直回到府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宇文琳正好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地走来走去,看见宇文逸回来象是看到了救兵,立刻扑了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哥,你可是回来了!”

对于走在旁边的上官飞雪,她根本连理都未理。

上官飞雪只翻了个白眼,也没有跟她说话。

宇文逸现在可没有心情理这两人,他只问:“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打碎了你的花瓶,还是你没有订到锦绣阁的衣服?”

“哦,是啦,锦绣阁的那套衣裙现在还没有给我回信,他们可真是店大欺客…不过,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情,你知道吗?皇上指婚了,让我给四皇子做侧妃,这是什么意思嘛,皇上到底有多想做月老,这几天之内,指了四桩婚事了…不过,我说的也不是这件事情,我不愿意当侧王妃呢。”宇文琳好像很生气,语无伦次地说完,瞪着宇文逸,“哥,你帮我想想办法,有什么可以退掉指婚的吗?人家不要当妾!侧王妃也是妾!”

上官飞雪心里窃喜,她终于现在自己的眼里了,她那样的傲气,还不是要给人当妾的吗?

宇文逸略一思忖,摇了摇头:“圣旨违抗,罪可抄家,我没有办法。”

宇文琳叹了口气,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没有办法,只是她真的希望有奇迹,或者,跟他这样抱怨一番,心情也舒服了许多。

宇文琳被指婚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上官晨曦的耳朵里,她倒没有什么感觉,她因为上官飞雪归宁一事,而闹得心情极为不舒服,之前上官飞雪怎么对她,她其实只是当时生气,然后就象是看别人的事情,而这一次上官飞雪这样说,她算是动了真气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原谅她。

不过,很快京城的传言就被三公主给占据了,说三公主相思成灾,病倒了。

而相思的男主自然是夏侯珩,上官晨曦原本不太关心这些事情,谁喜欢他,都跟自己没有关系,而现在看来,她不关心,事情也会拐弯抹脚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告诉自己不在乎,大不了皇上又一道圣旨,把自己也降为侧妃什么的。

天降瑞雪,上官晨曦白日间想了很多事情,也想不清楚,突然地外面一声轻响,象是大雪压断树枝的声音,她侧耳倾听,突然地觉得不对,嘎吱的声音象是谁踩在积雪上,而这声音竟然是从屋顶传下来的,她到了外厅,结果已经晚了,连嬷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官晨曦尖叫一声,却直接被眼前的黑衣人一剑按在了脖颈上,她在反应过来之前,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过来之时,眼前一豆灯光,屋子很简陋,她被捆在椅子上,没有人看过。

再细细观察,发现这屋子还算是雅致,只是哪个雅贼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挣扎了几下,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一个蒙面的女子,上官晨曦暗暗地较力,绳子太紧,她没有力气挣开。

那女子款款了坐了下来,黑色的面纱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上官晨曦似曾相识,她开口:“看来,你并不想要我的命。”

“何以见得?”那女子幽幽地开口同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把玩着,眉宇间充满了不屑。

声音也相识。

上官晨曦一笑开口:“若是想要我的命,怕不会在乎我看到你的真面目,除非…你长得很丑。”

那女子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还算聪明,那你知道我为何绑你吗?”

“除了仇就是钱。”

“那你又是哪种?”

“我自问与人无仇,所以,你该是为钱吧?只是能入将军府绑人,这样的身手,不会在乎小钱,而大钱,将军府也没有,所以,我竟猜不到你的意思了,不如你告诉我。”上官晨曦心里惊异,但面色却不露。

那女子看着她,突然笑了:‘灯下看你,你倒是更美。’

一个更字,让上官晨曦坚信她绝对是认识自己的,她们一定见过面。

只是她真的一时间想不起来,所以,该是不熟的熟人。

上官晨曦笑了一下:“谢谢夸奖。”

“你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否则我也不会这样与你没话找话了,我应该学学好汉之流的破口大骂,那样才是不怕死的呢。”上官晨曦自嘲的话让该女子又想了想。

然后起身,突然道:“你说,若是你不在了,这京城里的人会传你传多久呢?现在关于你的传说,大多被传得越来越奇,有很多人觉得你是最聪明的女人,我现在想想,你还真的很聪明,知道讨好我,知道试探我,这样一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了。”

“看来,你是恨我的。倒不是为了钱。否则你也不会亲自出来,冒着被认出的危险,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认出你,想来你也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我。”上官晨曦说到这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才不想搅进这趟混水,她还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处理好,若是当真今天有个三长两短,她死不瞑目。

那女子突然又坐直了身体,盯着她瞧了几眼,然后拍了拍手:“我也许不该见你。一会儿自然有人侍候你,所以你也不必谢我。”

“侍候?什么意思?”上官晨曦敏锐地觉察到了她语气中的讥讽,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女子冷冷地笑了两声:“你这样的美人,天下男人都想得到,看看他们在乎你的是什么,是你的美貌,还是你的善良与聪明?”

她的笑声象是从地狱里传上来的,眼睁睁地看着她要走出去,上官晨曦突然喊道:“等等,你为的是夏侯珩?”

她总不会是公主吧?

上官晨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回忆着宗政雅的长相,细瞧又不是,方松了口气,但是京城中还有谁这么恨自己呢?若是上官飞雪找的这些人,她一定不会饶自己的性命,而且也不会错过这场好戏,所以也不是她。

没有想到那女子闻言又道:“夏侯珩?没兴趣,只有傻子公主当他是宝儿。”

她语气非常不屑。

上官晨曦就彻底糊涂了。

“那又是为了什么?你总该让我瞑目才是,对不对?”上官晨曦低声伏软,她才不想这样出事,“你根本不了解我,也许我们之间存在误会,不如把事情挑明,你到底为何这样恨我?我难道无意中得罪过你吗?”

“得罪我?是呀,你当然得罪我,否则我何必费这么多的功夫,我只是不服气罢了!”那女人的声音阴柔,是个极冷酷之人。

“如果你要钱,自可以修书给将军府,我父亲会给你的,如果是得罪你了,我在这里道歉,好不好?我们也许可以化掉干戈。”

“没用的,你省些力气吧,一会怕是想叫也叫不出来了。”

那女人出去了,从门外进来三个男人。

狞笑着近前,上官晨曦见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全明白了,不管这个女人是谁,都是恨极了自己的,这样做,比杀了自己还过份!

上官晨曦告诉自己冷静,可是这样的时候谁能冷静得了,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步,直接来扯她身上的绳子:“兄弟们,你们说我们松不松开她?这样绑着是不是失了趣味?”

另一个人道:“你先来?可是便宜你了,那你做主就是。有人花钱让我们玩女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几辈子也修不来呢,看她的样子,还真比花魁还好看,我们一分银子都不用花,也值了。’

“你呀,真是烂泥,都说了,这个女人是个贱人,勾一搭人男人,被大老婆发现了,才赏给我们的,再者,我们也不管不了这些,先享受就是。”

上官晨曦突然开口:“等等。不管那个女人说的是什么,都不是真的,我是良家女子,被绑架的,现在你们住手,帮我逃出去,我绝对会千百倍的报答你们。”

“别听这娘们胡说,刚才的恩主不是说了,她是个疯了,会各种花言巧语,也是这样把她相公哄到手里的吗?”

上官晨曦闻言摇头:“她在说谎,完全说谎。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你们若是碰了我,会有人找到你们,你们不会得到好下场,若是放了我,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得到奖赏。”

那三个男人脸上有惊慌,有一个道:“她是将军的女儿?怎么办?那我们不是死定了?要不然,我们玩完了,就将她…”

一个人伸手双手要来掐她的脖子,被另两个手拨开了:“还没尝到鲜,你别直接杀了她呀?”

上官晨曦听到这里,也有杀人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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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晨曦中毒【求月票】

她没有想到这三个男人如此下作,已没半点通融的可能,她又转念一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而且还扯出了一丝笑容:“好吧,刚才我和你们开玩笑,不如将我的绳子松开,这个样子大家不开心,我也太不舒服,而且我不会功夫,所以你们也不必在意我会耍花招,我只是想把伤害降到最低,因为我是大夫,我懂这样的话,我会受什么伤。”

那人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狐疑,又不相信地看着另两个人。

“还是别解了,以防她有阴谋。”

其中一个人拎起绳子小鸡一样将她丢到床上,上官晨曦尖叫声起,那是绝望至极的尖叫,她没有想到重生的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谋算,总算事情按照自己想要的发展,却会是如此的下场!

她看着那三张凑过来的丑恶嘴脸,闭上了眼睛。突然惨叫声起,是三声惨叫,她睁开眼睛,屋内凭空出现了四个人,刚才那三个男人此刻躺在血泊里,只抽搐着,嘴里往外喷着血沫,眼见着就蹬腿了,上官晨曦还没弄清楚情况,那四人近前躬身一鞠:“少夫人,属下救驾来迟,请夫人降罪!”

少夫人?

上官晨曦从地狱里打了一个转又回来了,她心里砰砰乱跳,又被叫为少夫人,就知道这四个人是夏侯珩的,她的绳子被割开,仍旧惊魂未定,突然道:“还有一个女人,你们看到没有?”

其中一人道:“已派人追查此事,请少夫人放心就是,不会绕过她的,而且会查到实情。现在请少夫人跟我们回去,趁天亮前,我们送您回将军府。”

趁天亮前?是呀,上官晨曦深深地呼吸了两口,天亮前,她回到府内,府内之人也不会发现,那么就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的名声不会受到丝毫的损失。

上官晨曦走到那三具尸体面前,抬腿狠狠地踢了几脚,仍旧不解气,却被黑衣人阻止了:“少夫人,无须与此等卑贱小人生气,他们的尸体属下自会处理,鞭尸化尸,只要您吩咐。”

上官晨曦想了想:“扔在乱葬岗好了。”

鞭尸什么的,就算了吧。

她直到坐上马车这颗心还没有真的落地,就象做梦一般,这半夜的惊魂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若非有夏侯珩,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别提上一世的仇恨,自己这一世仍旧死不瞑目。

她好怕,她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突然马车停了,上来的黑衣人让上官晨曦的身体又绷紧,不过,当她发现是夏侯珩的时候,整个人放松了,而且心里发酸,眼底也发酸,就象大劫之后见了亲人,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夏侯珩坐在她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是我不好,来晚了。”

上官晨曦闻言那不断掉落的泪水倒成了线,她无声地哽咽着,夏侯珩揽她入怀,拍着她的后背,眼底冷厉如霜:“我会查到幕后之人,我定不会饶过她。”

“是个女人。”上官晨曦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深深地呼吸,稳定自己的心绪然后又道,“她认识我,我也见过她,不是因为你才绑的我,至于因为什么,我不清楚…你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只是今天这次实在是大意了,主要是先前的一伙贼人扰乱了我们的布署,我们追杀他们的时候,回来才发现你这边出事了,现在看起来,倒象是调虎离山,或者是两拨人,这需要调查才知,那个女人我会查出来!”夏侯珩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平淡如水,仿佛他不太在意,也仿佛他做的不过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了,而上官晨曦对他的感激却无法言表。

这样的生死关头,她才发现,她需要他这样坚强的靠山,当然,最好也只是靠山。

“谢谢。”上官晨曦非常真诚的道谢。

夏侯珩扯了扯嘴角:“我是你相公,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想嫁我,我得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的话并不惊天动地,上官晨曦此刻听起来却是那样的温暖,她头扭到一边,不也看他的眼神,只看外面,树影狰狞而过,仿佛张牙舞爪的怪兽,一如今夜遇到的所有妖魔鬼怪,让她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夏侯珩而绑她,那可是奇怪了,她脑海里闪过种种可能,却不知道上官晨曦的存在除了上官飞雪母女两个,还会碍到谁的事。

夏侯珩很安静,只是低沉着声音让马车夫快些行进,很快到了城门前,城门还未开,守门的军士拦住了去路,夏侯珩不知道出示了什么令牌,城门立刻为他打开,这倒让上官晨曦不禁又高看于他,觉得他的神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回到紫芒阁,上官晨曦见连嬷嬷只是被砸昏,方松了口气,她唤醒了连嬷嬷,连嬷嬷茫然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上官晨曦她拧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直起身子:“不好,刚才我看到有黑影…我的头疼,好像有人打我,小姐,你没事吧!”

连嬷嬷挣扎起身,到底头昏,又倒了下去,上官晨曦知道那防风紫参现在都没有发现异状,不是贼人所为,也是夏侯珩做的,见她沉思,连嬷嬷又开口:“小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还是我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