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

“好,我也觉得我们不分房最好。”夏侯珩因为得逞,而分外地得意。

“没个正经的。”上官晨曦也不想私下的他如此调皮有趣,便也是一笑而过,其实她也知道,这样幸福的二人世界很快就会结束了,回到睿王府不知道还得面对什么,虽然夏侯珩已经答应了要和她一起回药王谷居住,但是睿王答应不答应那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现在其实她又换了一种想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好的。

只是她离开后,这药王谷怕是就得关门了,她已经安排了水伯带领原来的家丁伙计一起留守,等着他们回来。

水伯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世子妃突然这样的信任,他甚至都有些惶恐,但他的性格不能让他去问个明白,只是每日诚惶诚恐,但是他心里也有一个疑惑,就是这个世子妃不知道哪方面让他产生了亲切感和熟悉感,但是他又不敢往那方面想象。

五月初二,天气晴好,利于出行。

她将孩子交给了水伯照顾,按方抓药,再过半年,孩子有望痊愈,然后又留下了许多银子交给水伯管理,药王谷对外宣称新任谷主闭关,何时出关再定,已不再接收病人。

夏侯珩治愈回京,引发了热议。

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大家亲眼看到一直坐轮椅的人是走进睿王府的,睿王妃韩敏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眼泪就流了出来,她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却是脚一软,靠在身边夏侯娇的身上:“你哥哥,你哥哥他真的能走了?那是你哥哥吗?”

此时夏侯珩已近扶起了韩敏:“娘亲,是我。”

韩敏却早已失声哭了起来:“娘亲没有想到,在合眼前还能见到你痊愈,是老天开眼,我要大宴宾客三天,以谢天恩。”

不过,没等母子细说,皇上的内监带来了密旨,只让夏侯珩一人进宫面圣。

韩敏不知吉凶,有些惴惴不安。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第一天回府,皇上却比她还知道他的行踪,而且刚一回府就被叫入宫内,是什么意思呢?

她突然想起睿王和老睿王此刻都在皇宫,难道是他们祖孙三代的在商量事情?

韩敏这样一想,就平和了许多,放下心来,才发现上官晨曦一个多月未见,又变了样子,整个人气色非常好,皮肤白晰,身材丰润,竟然比当初离家的时候,不知美了几分。

夏侯娇上前含笑打招呼,现在上官晨曦已经是睿王府的功臣了,她受着众人的瞩目倒有些不好意思,而韩敏却一直扯着她进了屋子,一落座就急急地道:“这一个多月,你们只说在治病,可是有传言说,药王谷的谷主被疯妻所杀,那又是谁给珩儿瞧的病呢?这可真是该好好谢谢人家呢。”

上官晨曦闻言笑了:“是我机缘巧合在谷内找到一本医书,按照上面的古方,将世子的腿治好了。”

闻言韩敏瞧着她,半晌没有说话,倒将上官晨曦看着有些发毛,终于韩敏摇头赞叹不已:“好,没有想到我们家里倒出现了一位神医,这当真是好事…只是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倒让晨曦你委屈了,我们只能对外说是药王谷主治好了珩儿的病后,才遭难的好不好?”

上官晨曦有些不解,但她也没有异议,毕竟她不是一个想出名的人。

所以只是点头。

夏侯娇一直没有插上话,这会儿终于轮到她开口,不由地兴奋跳起来:“嫂子,说好的你要教我医术的,不许反悔哦。”

上官晨曦还没有说话,韩敏就咳了一声:“你嫂子最近累了,你不许烦她,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和你嫂子单独谈谈。”

夏侯娇做了一个鬼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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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夫妻交心

上官晨曦安静地等着她开口,韩敏却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最后笑了:“晨曦,你是福星,入了我们睿王府,娘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为我们睿王府尽快的开枝散叶,其实娘亲很感动,你本人会医术,却没有弄些玄虚来骗娘亲,娘亲不管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你嫁入了睿王府,以后就是世子妃,之前发生的事情,娘亲都不会过问,也不会追究。”

上官晨曦眨了眨眼睛:“娘,我怎么没有听懂呢?晨曦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

她真的不明白。

韩敏见状叹了口气:“娘说过不会计较,那就不计较了,至于你没有用鸡血鸭血的代替,娘亲说过,就很感激了。便是之前你不是处子之身,那现在救了珩儿,一切都可以补过了。”

上官晨曦总算是听明白了,她飞红了脸:“娘,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我们,这件事情让世子回来跟您解释。”

“这…怎么可以,他是我儿子,我们母子怎么会说这种话呢,有什么你说,娘听着呢,娘倒是希望最好误会于你,或者是你小时候受了什么伤?或者你被谁欺负了?”

上官晨曦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嫁入睿王府的第二天,韩敏受茶的时候就好像有话要说,夏侯珩对自己也是欲言又止,她才觉得可笑,原来自己在人家的眼里出了这么大的丑,竟然不知道。

她又有些恼怒,又羞又气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敏其实本不想这样的情况下就问她这样的事情,可是她只是为了表示友好,表示曾经的欺骗也不算事情,结果好像弄得有些不愉快。

上官晨曦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倒是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了。

本来一件大大的喜事,因为这件事情被冲淡了许多,上官晨曦没有想到自己在人家的心里是那样不堪呢,韩敏也没有想到自己主动示好会这样,自已睿王府在她是痴呆儿的时候就选择了她,她不是处子也没有嫌弃她,她却如此,她的心也不禁凉了一下,然后准备为夏侯珩庆贺。告知京城,她的儿子会行走,不是瘸子。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内心最大的阴影。

她准备着庆祝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事实上,夏侯珩一回京,那消息就长了翅膀,不用她办庆贺,也都知道了,这一次有许多家的千金再稳不住,睿王府的两位公子都是人中极品,有多少人都在遗憾夏侯珩的缺憾,现在有人见到了他的风姿,便相思成病,有的人甚至希望可以嫁入睿王府做个妾。

总之,韩敏现在一边忙着筹备庆典,一边忙着接待官媒,她虽然累却是极为窃喜的,当然也是因为与上官晨曦的不愉快,她不肯解释,让她有些反感。

所以便想着趁机替夏侯珩纳几房妾,睿王府太过安静了,需要孩子们的哭声笑声。

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上官晨曦的耳朵里,倒不是她有意打听,而是连嬷嬷出去的一会儿就遇到了两个官媒,两个官媒还小声地吵起来了,原因是自己介绍的才有希望做世子的小妾,为了一个妾连媒婆都吵架的,这样的事情还真少。

是夜,好风送暖,花香袭人,夏季到了,敞开的轩窗,可以看到廊下灯笼光晕里的牡丹,一丛丛,与白日的颜色完全不同,就象是人,明里暗里,也不一样吧。

突然她转身,对正在看书的夏侯珩道:“如果有一群的妾,你还会在我的房间里吗?”

她这样尴尬的话也问得如此的顺口,自己都没有想到,若是放在大户人家,怕是纳妾之事,也得她来张罗的吧。

然后安排好自己的夫君与她们的婚事。

想想,她觉得无法办到,若是不在意,或者还有可能。

夏侯珩放下书本,好像没听懂一样:“你说什么?”

“我说,你如果娶了妾,还会常来我在这里吗?”上官晨曦直视着他的眼睛,是的,她介意,她只想告诉他,她不愿意现在他纳别的女人,如果可能,她甚至永远都不希望他娶别的女人。

“谁说我要娶妾?”夏侯珩好像慢了半拍。

总是搞不清状况。

上官晨曦起身坐在他的身边,靠在他的怀里:“娘一直在给你张罗纳妾的事情,她觉得我嫁过来的时候就不贞呢。”

“什么?什么不贞?”

“就是…”上官晨曦将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听完后夏侯珩哧地笑了,“你可是一个大夫,这样的话都解释不清的吗?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也许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反正每个男人都得纳妾的,现在你这样受欢迎,自然有无数的女人要嫁入睿王府,我要做个贤妻的话,怎么都不该阻止的,是吗?没有想到,做世子妃看着风光,却有这样的烦恼,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药王谷,你打算说吗?如果我们回药王谷,是不是这些女人也得跟着我们回去呢?药王谷地方倒是够大,房子也够多,只是若是每个人再配上丫环小子,怕药王谷便再无一日宁静了。”上官晨曦其实心里一想起他要娶别的女人就心痛,但她还这样说,就当作她不在意。

“你想的倒远。”夏侯珩不置可否。

嘴角带着一丝浅笑。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快说呀。”

“有那么多女人服侍你,你不开心?”夏侯珩又问道。

“我…开心,也许我会让她们帮我一起解剖兔子,或者让她们帮我洗血槽,收拾尸体,这样就不用雇佣很多的助手了,如果她们有资质好的,我会培养成药王谷的接班人。”上官晨曦恨恨地说道。

夏侯珩只是笑,不过很快,他笑了一下,便收敛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黯然,好像走神了。

上官晨曦觉得奇怪,自从前天从皇宫里回来,他整个人都沉默了,她没有问他,他也没有告诉她,但显然,他在酝酿着什么大事,不过总不是娶妾的事情吧。

“我说了,我开心,你就会娶的是不是?那你打算娶几个呢?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什么时候回药王谷。”上官晨曦不喜欢这里,尤其在韩敏张罗纳妾的时候。

“药王谷怕是回不去了。”夏侯珩没有看她,只是看着窗外,仿佛是对冥冥的神明而道。

听到这句话,刚才还没有真的伤心的上官晨曦,一句未语,站了起来,怔怔地走到窗前,如果他在看窗子,这样就可以看到自己忧伤的背影了吧?

他会在意她吗?

腰间一暖,是他的手,上官晨曦仍旧僵硬着,背挺得很直,终于他在身后无耐地喟叹:“有件事情,我要第一个跟你说,而且我要听你的意思。”

听他的声音非常的严肃,上官晨曦便哦了一声。

夏侯珩略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跟你说过给你的定情玉佩是我娘亲的,对吧?我又说过睿王妃不是我的娘亲,想是你当初根本没有在意,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娘亲到底是谁…”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上官晨曦已经听出了端倪,她心里惊疑得很,没有开口,只是在等着他说出那惊天的秘密,对,一定是惊天的,难道他是睿王的妾所生,难道睿王府内埋藏着一个秘密?

可是她看韩敏的样子,竟然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知道后娘是该怎么待孩子的,比如孟氏对自己在人前人后一直是笑颜满面的,只有她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而韩敏则不一样,她对夏侯珩是鲜活的,她的欢喜都是发自内心的。谁都能看得出来。

终于夏侯珩开口:“我的娘亲是先皇后,她生下我之后就因为难产而薨,当时说是难产,现在想想,怕是中了毒才会如此,前天皇上宣我入宫,就是要恢复我大皇子的身份,并封为太子。”

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了,上官晨曦却吓到一样,,半晌才转过身来,看着他,他眼底并不象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他在纠结:“那你已经决定要入宫了,是吗?”

夏侯珩点头。

上官晨曦说了句恭喜,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夜,两人同床,异梦。

上官晨曦很久才入睡,听着身边人平静的呼吸,她实在没有办法做到那样平静,她本以为回来只是交待一下便再离开,甚至在药王谷的房间她都告诉人必须每天都打扫,那山茶也得每天浇水,瓶子里的野花也要常换常新,现在,倒是要进宫了,自己不陪他一起入宫,自己离开他?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疼了起来,她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了,他已经是她的所选,他曾经说过自己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那自己会离开吗?他也会跟自己离开吗?

上官晨曦想了几乎一夜,等她迷糊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连嬷嬷正在收拾屋子,夏侯珩已经不在,她坐了起来,哪里都疼,头也是迷糊的,她支撑着下了地,桌子上有燕窝,是连嬷嬷炖好的,见她醒来,连嬷嬷欢喜地道:“小姐,今天早上姑爷好像很开心呢,嘱咐我不让吵醒小姐,还让我准备燕窝给小姐喝,还不让小姐受累,今天好好的休息,姑父今天中午回来用餐。”

上官晨曦因为心里有事,没有开口。

连嬷嬷自己是兴奋了,还道:“今天有许多嘉宾来呢,小姐应该早些收拾打扮,去招呼客人,王妃已经派人来催过了,被姑爷挡了,说您身体不好,不宜招呼客人,王妃为此还埋怨姑爷说他太疼媳妇,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我瞧着姑爷就是极疼小姐,显然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是没有机会的,小姐尽量放宽心才是,那些妾娶不娶总得姑爷点头,对不对?我瞧姑爷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是吗?”上官晨曦终于接了一句。

“当然是。我瞧没有人再比姑爷疼小姐了。小姐真是有福气的。人家算命的说小姐是凤命,我瞧着这就是凤命了。”

“这样就是凤命吗?皇宫里的女人们怕才是凤命呢。”上官晨曦只不过随口说说,却没有想到,触动了她的心思,皇宫里的女人,之前那么遥不可及,可是马上自己也会同她们一样了吧?

想到这里,那燕窝也喝不下去了。

一个上午,她又补了觉,在昏睡中度过,这个世子妃当真是极不合格的,家里办宴会,她只顾着睡觉,若是传出去,不定有多少人会借此笑话呢。

她才不管。

不过,她就是不行不动,她注定也要成为飓风的风眼。

因为晚上家宴的时候,夏侯珩郑重地提出他要离开睿王府,去药王谷居住。

睿王听到后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皱起眉头:“珩儿,你觉得这件事情是我们能做得主的吗?你可是想过后果?”

夏侯珩点头:“我想好了。”

上官晨曦只觉得世界瞬间晴空万里,她从来没有想到夏侯珩会为了她而不要皇子之位,不当太子,他在桌下握的是她的手,上官晨曦只觉得身体充满了力量,幸福来的这样猛烈,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所以只是乎乎地笑。

韩敏还不知道其它的事情,只是一听去药王谷,她声音都变了:“珩儿,怎么了?是在府内住得不舒服吗?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必每天陪我们吃饭,也不必每天日昏定省,或者我们可以把偏房收拾一下,好好的收拾一下,你们就可以住在那里…药王谷有什么好,你的腿也治好了,若是觉得那里真的好,每年去小住一段时间也好,是不是你生娘的气了?如果娘亲哪里做得不对,你和娘亲说好不好?”

看到韩敏伤心着急的样子,上官晨曦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她那样直接地问自己,可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她至少直接,抛掉所有的事情不计较,她真是一个好娘亲,一个让她羡慕的娘亲,如果她能见到娘亲一面,死了值得了。

所以她想开口,夏侯珩却道:“我至少要努力一下。”

第一百三十章 身份尊贵【求月票】

上官晨曦听到一向行事刚健的他也会有这样犹豫的时候,不禁暗暗叹了口气,看来,事情绝对不简单,他都没有把握的,她也不必抱多大希望,但只要他们努力了,便无憾了。不是吗?

昨天晚上他那样和她讲叙,她以为他食言了,他忘记了在药王谷发生的一切,可是现在想想,他怕是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没有说出来,怕是他的性格使然。

他能为自己放弃这一切,上官晨曦心里的火燃烧起来,她知道自己不是冲动,是感动:“或者我们可以听听爹娘的意见。”

他手上用力,让她不要说话。

晚上。

上官晨曦终于开口道:“娘还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吗?皇上到底有多想你换回身份,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怕是根本走不了了。”

夏侯珩何尝不知,他只是沉默一会儿,开口道:“不管如何,父亲这边是没有问题的,明天我去皇宫。”

上官晨曦闻言很是欢喜,如果去皇宫说完,就不会再有人拦着了,不是吗?皇上要是发话,睿王也会同意的,想到这里,觉得希望又回来了,欢喜地道:“如果真的能回药王谷,就太好了,我现在得想把什么东西带过去,我的嫁妆不能留下,是不是,还要带些什么回去呢。”

“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夏侯珩霸气地道。

这一夜,上官晨曦的心才真正的敞开,她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都不是问题,她和他在一起,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当第二天,夏侯珩被关进皇宫,没有放出来的时候,她并不慌张,心里早有了准备,整理了衣装后,对人道:“备车,我要入宫。”

她进了宫,见到了皇上,所做所行,都十分的有坦荡,面上带着笑意,那样的端庄笃定,她就那样走向皇上的时候,皇上突然地怔住了,太象了,就象十几年前,那个人走向他一样,同样的年龄,同样的白色长裙,宛如从梦境中走来,端坐在上位的皇上半晌未语,直到太监提醒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才醒了过来:“你来见朕,有话便讲吧。”

上官晨曦看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心里不禁的惊讶,原来夏侯珩长得还真的象皇上,难道之前别人就没有发现过吗?

她浅浅地笑了:“皇上,我来接我男人回家。”

“世子?”

“或者该说是大皇子。”上官晨曦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看向皇上的眼神是笑的,而且还是明了一切的笑意。

皇上闻言脸上也露出了欣慰:“到底是珩儿选的女人,果真是识大体的。这样,朕让人带你去见他,见了面,你自然知道该说什么,对不对?”

“那自然。”

上官晨曦回答完之后,皇上就摆了摆手,让她离开。看着她的背影,皇上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直到看不到,才收回,不过随即他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笃定的笑意。

上官晨曦见到夏侯珩的时候,有些心酸,她知道凭他的本事,这座普通的皇宫大院不足以困住他,是他自己愿意困在这里的吧?

也许关于前路,他并没有做好决定。

药王谷不可怀疑是他的选择之一,可能这座森严的皇宫也是他的梦想之一。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他到底想做什么?

夏侯珩看到她来,有些许的惊讶,但却上前拥她入怀:“你一个人进宫来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进宫?”

“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上官晨曦笑着整理着他的衣服,“这个皇宫还不错,太子,以后我们住在这里,本太子妃出宫有自由吗?”

听她这样一说,夏侯珩眼底有感激:“你愿意陪我住在这个冰冷的皇宫里?你愿意为我失去药王谷的自由?”

“有你就好,要不,我要那自由做什么!”上官晨曦苦笑。

夏侯珩闻言拥紧她:“谢谢。”

“我知道,你有未了的事情,你需要这份权力。你做你该做的事情,我不需要你为我委屈。”

夏侯珩只是感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

夏侯珩是那个早被传夭折的大皇子。皇上要恢复他的身份。

惠贵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司徒兰聊天,她嫁给宗政毓之后,每隔两天都会进宫来请安,然后陪她聊天,很是孝顺,原本惠贵妃以为她是一个冷情的少女,却不想,相处下来,倒是很愉快。

不过,宗政毓好像并不开心,对于这个王妃有颇多微辞,记得刚成亲那会儿,宗政毓是开心的,对于司徒兰他还是喜欢的,这个少女样貌无双,虽然比不得沈皎月那般姣拳美温顺,对他也是似理非理,但是看在宗政毓的眼里,她做为自己的女人,还不算丢脸。

惠贵妃听到夏侯珩被立太子的时候,还未反应过来,而司徒兰则一下子起身,那茶杯被带洒,湿了裙子她尚不知,只是皱着眉头,茫然要往外走,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的样子,回身看着惠贵妃:“母妃,可是儿媳听错了?是原来的夏侯珩恢复大皇子的身份?”

惠贵妃看着跪在地上传回消息的太监,气得先笑了:“你再说一遍,是不是我们的耳朵出了问题?”

那太监也是一脸的惊疑:“回贵妃娘娘,奴才刚才从前殿经过,听到总管黄公公在安排人去收拾东宫,同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黄总管并没有看见奴才,所以才那样大声吩咐人打扫,说是大皇子住过的地方,他们之前太过看人低,等大皇子回宫,不知会不会收拾这群奴才。那东宫最近只有夏侯世子前个在里面呆了一天,昨天被世子妃领走,这么多年,东宫一直空着,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闻言司徒兰倒是冷静了下来,哧地一笑:“原来不过是糊涂消息,母妃,儿媳这就回府。”

惠贵妃脸色倒是有些变了,她倒没有忘记对司徒兰笑笑:“好,你回吧,母妃在宫里会打听清楚的,这件事情你也不要传出去,若是我们理解错了,倒会引来麻烦,我会再调查一下。”

“儿媳明白。”司徒兰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不这样认为,主要是最近京城里全是夏侯珩的消息,他多年未愈的腿只几个月就可以走路了,有人传他娶了贤妻才会如此顺风顺水,有人说是睿王积善才会有此福报,还有人说他是天生贵命等等,说什么的都有。

传闻她一向不愿意听,但是有一件事情她心里一直是有怀疑的,就是皇上与夏侯珩的长相,在她看来,便是父子最像也不过如此,难道别人就没有发现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