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nb“不知道。”秦绾也有些迷茫,“就我知道的那些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我也不知道李钰是以什么标准挑的人,恐怕只有见到他们才会知道。”

;amp;nb“我知道了。”李暄点点头。

;amp;nb“我说…”秦绾停下了脚步,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他,有些无奈道,“你是不是接受得太快了?”

;amp;nb“接受得快不好吗?”李暄奇道,“还是说,非要我无理取闹一番再接受,你才觉得心安理得?”

;amp;nb“…”秦绾哑口无言。

;amp;nb“你的事,除了无名阁,还有谁知道?”李暄又道。

;amp;nb“嗯…蝶衣、孟寒,还有…苏青崖。”秦绾低头。

;amp;nb“苏青崖也知道?”李暄一挑眉。

;amp;nb“呃…”秦绾汗颜,“他是自己看出来的。”

;amp;nb“那他对你可真是熟悉。”李暄道。

;amp;nb“所以,你就是吃醋,谁说的不在乎过去啊!”秦绾暴躁。

;amp;nb“你们有过去?”李暄淡然道。

;amp;nb“…”秦绾僵住,半晌,悻悻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amp;nb“嗯。”李暄点点头,不说话了。

;amp;nb“苏青崖…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无关性别。”秦绾认真道。

;amp;nb“我信。”李暄一笑,其实…要是秦绾本人,他还会防着些以免多出个情敌,但如果是欧阳慧…多少年都没成的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amp;nb“好吧,为你的话,我插他两刀行不行?”秦绾叹气。

;amp;nb“别闹。对了,你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李暄想起来,又好奇道,“难道换个身体,还能把内力也一并带过去?还有你这个百毒不侵之体,是你的能力,还是秦绾的能力?”

;amp;nb“这个…”秦绾犹豫了一下,许久才道,“救我和蝶衣的人是孟寒,所以他们俩知道我的身份。而孟寒…大概是用了什么南疆的秘术吧?”

;amp;nb“蛊毒?”李暄脸色沉了下来。

;amp;nb“苏青崖检查过,没什么不妥。”秦绾道。

;amp;nb“他能看出蛊?”李暄确认。

;amp;nb“应该吧?蛊毒,毕竟也是活物,虽然不一定能医治,但甚至比中毒更容易看出来。”秦绾道。

;amp;nb李暄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也稍稍安心。毕竟,孟寒要重建南疆,就不会对她不利。

;amp;nb“至于武功…”秦绾干笑了一声道,“我发现我现在越是服毒药,功力增长越快,目前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amp;nb“服毒增加功力?”李暄惊讶道。

;amp;nb“嗯。”秦绾硬着头皮点头。

;amp;nb除了轮回蛊的存在,她可是全部没有隐瞒,句句都是实话。而瞒下轮回蛊,也并不是不信任李暄,只是…轮回蛊的宿主从未存活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寿终正寝,何必现在就说出来,多一个人担心。

;amp;nb就算李暄是宁王,有朝一日权倾天下,但对于蛊毒,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amp;nb“应该也是和孟寒有关吧。”李暄若有所思。

;amp;nb“我记得,几年前曾经见过王爷一次。”秦绾岔开了这个话题。

;amp;nb“确实。”李暄点点头。

;amp;nb“王爷对当年的我…看不上眼?”看着他淡然的样子,秦绾忍不住问道。

;amp;nb“并非看不上眼,只是不合适。”李暄温言道。

;amp;nb“哪里不合适了?”秦绾不满道。

;amp;nb“哪里都不合适。”李暄既然知道她是欧阳慧,自然知道她的心结所在,“若是当初救我的人是欧阳慧,不是你,恐怕我们也只有那一个承诺的缘分。”

;amp;nb“家世就那么重要吗?”秦绾涩声道。

;amp;nb“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无关其他,但是婚姻为两姓之好,人不能如此不负责任。”李暄道。

;amp;nb“那么,如果我现在要用回欧阳慧的身份呢?”秦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amp;nb“我会努力。”李暄一声轻笑,“虽说欧阳慧的身世有点问题,但我做出一些让步,还是可以通过的。”

;amp;nb“这可和你刚才说的不符。”秦绾没好气道,“我现在不想听甜言蜜语。”

;amp;nb“怎么会是甜言蜜语?”李暄扬眉道,“我早就过了年少冲动的年纪了,不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就要死要活的。现在我喜欢你,所以哪怕再难办,我也会努力去为你办到。但若是初见那时候,我并不会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去做这些。”

;amp;nb“如果救你的人是个江湖女子,你就不会再见?”秦绾追问道。

;amp;nb“既然知道不合适,就不要害人害己了,这种事,总是女孩子吃亏一些的。”李暄温和地看着她道,“不靠近,就不会喜欢,不是欣赏就会转为爱情的。我没有和当初的欧阳慧相处过,有些问题我无从回答。不过,那些过去还有意义吗?现在我喜欢你,而你是安国侯府的嫡长女,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障碍。”

;amp;nb秦绾默然。她明白李暄的意思,不合适,所以不靠近;不靠近,所以不爱上;不爱上,就没有辜负。而像李钰那样,明知不可能,却依旧用爱情这个甜蜜的毒药诱惑一个女子的行径,宁王殿下不屑为之。

;amp;nb知道自己不能,就控制好自己的行为,别去招惹人家,而既然招惹了,那不管千难万难,总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amp;nb至少在这点上,李暄是很看不起李钰的。

;amp;nb“至少现在,我愿意为你赌命,赌前程,不够吗?”李暄道。

;amp;nb秦绾猛地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互望许久,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够!”

;amp;nb------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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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红包?聘礼?

“王爷?”执剑从院里走出来,脸色有些凝重。

“什么事?”李暄微微皱眉。

“刚刚无名阁有弟子来报,墨阁主请王爷前往一会。”执剑沉声道。

“呃…”秦绾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谁都知道,墨临渊这个时候要见李暄是为了什么。

“本王这就过去。”李暄点点头。

这一关迟早是要过的,在离开无名阁之前解决自然是最好不过。尤其现在知道了秦绾就是欧阳慧…秦建云的意见算个屁?

“我陪你去?”秦绾提议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回去。”李暄微笑道。

“好吧。”秦绾乖乖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对了,我师父喜欢下棋。”

“知道了。”李暄一怔,随即应了下来。

怪不得,不是出身智宗的秦绾棋力竟然如此高明,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吧。

“小姐,不会有事吧?”荆蓝忧心忡忡地走过来。

“他不是说不用我帮忙,自己就能搞定嘛?”秦绾没好气地把手里的大圣遗音琴丢给她,转身就走。

“小姐,你去哪儿?”荆蓝抱着琴愕然。

这可不是回去的路,而且…为什么跟王爷走的是同一个方向?

“本小姐去听壁角。”秦绾朝他们挥挥手。

荆蓝和执剑面面相觑,随即同时笑了出来。

所以,小姐果然还是担心王爷的。

只是…听壁脚这种事这般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还叫听壁角吗?

另一边,李暄来到花园入口处,却发现带路的人竟然是阮飞星。只是,阮飞星并没有在穿过迷踪阵的时候对他说些什么,只是一片沉默,在走出阵势后,又看了他几眼,继续沉默地离开。

李暄抽了抽嘴角,暗自抹了把汗。

这样无声的沉默,比姬木莲的咄咄逼人给他的压力大多了啊。

“晚辈李暄,求见墨阁主。”李暄站在房门口说道。

“进来。”随着墨临渊的声音,房门“哗啦”一下洞开,却没出现人影。

李暄叹了口气,好一手凌空摄物,好大一个下马威。

不过,走进门,他才发现屋里不止墨临渊一人。

摆开的棋盘,一边是墨临渊,另一边赫然是号称从不走出天一阁半步的楚迦南

。只是…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在李暄看来,总有几分不协调的诡异感。

“王爷请坐。”墨临渊指指棋盘边上用来观战的椅子。

“多谢。”李暄微微点头,大方地坐下来,神态间既不倨傲,也不会过分讨好。

墨临渊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楚迦南倒是投过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墨阁主。”李暄招呼了一声,又有些惊讶道,“紫曦说过,楚先生素来是不出天一阁的。”

“继承仪式那天既然已经破例一次了,再破例又有何妨。”楚迦南含笑落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过几日,连我也要下山去了,无名阁就更冷清了。”

“楚先生是打算…入仕?”李暄一挑眉。楚迦南要入世,自然不会是混迹江湖,那就只有为官了。

“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入仕。”楚迦南失笑道,“闭门造车,焉知天下之大?我欲前往四国游历,或许将来会有再见之日。”

“目前大陆并不太平。”李暄提醒了一句。

“无妨,冷卓然答应了与我同行。”楚迦南道。

“冷大将军也要下山?”李暄道。

“还有姬夫人。”楚迦南瞥了他一眼才道,“姬夫人要去东华京城,说是不放心紫曦的身体。”

“墨阁主更需要调养。”李暄皱了皱眉。

“老夫无事。”一直听他们说话的墨临渊这时才开口,沉声道,“木莲去东华也好照看着点紫曦。”

“墨阁主若是不保重自己,紫曦会伤心的。”李暄不赞同地看着他。

“三年,无碍。”墨临渊沉吟了一下才道。

“苏青崖…”李暄迟疑道。

“老夫是寿元将尽,便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又能如何?”墨临渊洒脱地一笑,拂乱了棋盘上的棋子,一指他道,“来,陪老夫下盘棋。”

“是。”李暄和起身的楚迦南换了位置,收拾好棋子。

“那么,我和卓然这就走了。”楚迦南淡淡地道。

“别死在外面。”墨临渊没好气地挥挥手。

“不会。”楚迦南好脾气地笑笑。

“楚先生这就走了?”李暄讶然。

“又不是永别,告诉紫曦丫头,过两年,或许我会去看看她。”楚迦南拿起了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裹,自顾走人了。

墨临渊瞥了一眼窗外,一声冷哼:“来吧。”

“是。”李暄也收敛了心神,落下了第一子。

他和秦绾下过棋,自认赢面不大,面对秦绾的师父墨临渊就更加不敢大意

。然而…十几手之后,他却不禁皱紧了眉头。

终于发现之前墨临渊和楚迦南的棋局不协调的地方在哪里了,因为墨临渊…根本就是在瞎下!所以说,那般诡异的棋局,是因为楚迦南一直在配合墨临渊,让他不至于瞬间就一败涂地?

所以说,这究竟是考验,还是说,号称全才的墨临渊…不会下棋?

李暄沉吟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决定。

半盏茶后,墨临渊看着棋盘上几乎清一色的白子沉默了一会儿,只道:“再来。”

“是。”李暄沉默地收拾好棋子,重新开局。

不过,这一局时间持续得更短,不过才半柱香。

“再来。”墨临渊道。

“好。”

“再来!”

李暄再一次看着棋盘上满眼的白色,满意地点点头。

“你倒是很高兴。”墨临渊放下黑子,终于没再说出一句“再来”。

“当然,墨阁主是个很好的下棋对象。”李暄道。

“真话?”墨临渊也不禁抽了抽嘴角。除了宝贝徒弟,整个无名阁也找不出一个肯陪他下棋的人了。

“真话。”李暄微笑道,“能赢的,就是好对手。紫曦说,赢得越艰难,赢了之后就更有满足感,但是本王不一样…都是赢,能轻松地赢,为什么要选更难的?比起满足感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本王最喜欢的是——碾压。”

所以说,墨临渊当然是个好对手,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臭棋篓子敢坐在对面和宁王殿下下棋吗?

“…”墨临渊也有被人噎得说不出话来的一天。

“还下吗?”李暄问道。

墨临渊终于没忍住敞快地大笑起来,一边道:“看来,在棋上,你就那个常常被紫曦找满足感的人。”

李暄闻言,脸色也黑了。果然姜是老的辣,一句话直戳软肋。

“罢了。”墨临渊推开棋盘,恢复了平静,“紫曦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除了她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之外。”李暄答道。

“她现在活着就好。”墨临渊不以为然。

“阁主说的是,活着就好。”李暄沉默了一下,涩声道,“可是,她能突然地在这具身体上复生,如果有一天,突然地又离开了怎么办?”

墨临渊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所以,我不会放弃的,就算紫曦自己也不明白,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出真相

。”李暄沉声道。

“俪影山深处,有一个鹅毛不浮的湖泊,当地人曾经叫它天湖,那里是南疆的圣地,听说,埋藏着南疆王族的传承。”墨临渊缓缓地道。

“阁主也以为,是蛊术?”李暄道。

“当年你们的皇帝发动南征时,未必没想着寻找天湖所在,只是俪影山处处都是沼泽瘴气毒物,外人寸步难行,当时征服南疆,军队的死伤已经过大,所以皇帝不得不收手,但这些年来,也从未放弃派人进俪影山搜索。”墨临渊继续说道。

“我知道。”李暄苦笑了一下。

甚至于,有几次还是他亲自派人去的,只是…派去的人从来没有回来过,想必是都葬身在俪影山里了。

毕竟,那是普通的南疆族民都不敢涉足的圣地,就不知道,身负王族血脉的孟寒是不是知道天湖所在了,不过二十年前孟寒也只是个孩子,有没有记忆都不好说,更别提王族传承了。

“有机会的话,可以去天湖看看。”墨临渊道。

“是。”李暄点头。

确实,要解决秦绾身上的隐患,南疆天湖是必定要去的地方,只是近两年大约是无法成行。不过总算,秦绾的事,应该也不至于这么急。

“其他的,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墨临渊道,“紫曦那丫头性子倔强,脾气也不大好,虽说大变之后沉稳了不少,但也没有普通大家闺秀的温柔,你既然看上她了,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紫曦这样的,很好。”李暄道。

“老夫听木莲说,你答应紫曦,此生永不纳妾?”墨临渊又道。

“是。”李暄坦然点头。

“很好。”墨临渊很满意。

“阁主信我?”李暄有些意外,至少,他说这话的时候,姬木莲显然是不信的。

“信与不信无关紧要,若是哪日你三心二意,老夫砍了你,再给紫曦找个更好的便是。”墨临渊一脸的不在意,“紫曦既然喜欢你,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不会让她不痛快,但是…王爷若是不想让一个疼爱徒弟的师父不痛快,就该知道怎么做。就算哪天老夫不在了…冷卓然还远远死不了呢。”

“墨阁主放心。”李暄苦笑着点点头。墨临渊顶多砍了他,但冷卓然…目标大概就是灭了东华了。

墨临渊这个人活了一百多岁,看透了世情,也看透了人情,对他威胁利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全部都没有作用。

我徒弟喜欢你,那就是你,哪天你对我徒弟不好,或是我徒弟不喜欢你了,那么我就弄死你,换个徒婿。

就是这么简单。

简单得…完全不讲道理。

“还有,紫曦的身世,若是她在意,不妨替她查查。”墨临渊又道。

“我已经吩咐过了。”李暄道。

“另外…”墨临渊起身,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拿去吧

。”

“这是?”李暄微微一怔。

“既然是紫曦的未婚夫,第一次上门,见了家长,老夫当然要给红包。”墨临渊一脸的理所当然。

“多谢阁主。”李暄双手接过,却有些哭笑不得。

红包…好吧,虽说给红包说明墨临渊暂时认可了他,但从六岁起就没再拿过红包的宁王殿下有点滋味难言。

“还有这两样,是楚迦南和冷卓然给的。”墨临渊又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李暄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走吧,下山的时候也不必来辞行了。”墨临渊一挥手,李暄只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再也站不住脚,下意识地就抱着三个盒子倒退着出了房门。

“呯!”一声,房门在眼前合上。

“晚辈告退。”李暄叹了口气,无奈道。

阮飞星不知道从哪里又走过来,沉默地领着他走出迷踪阵。

李暄以为她又要一言不发走人的时候,阮飞星却突然转过身来,一扬手,一个绿色的小盒子抛了过来,稳稳当当地落在他捧着的三个盒子最上面。

“聘礼。”阮飞星吐出干巴巴地两个字,转身走人。

“…”李暄黑线。

红包就算了,聘礼是个什么鬼!

不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见简一和司碧涵迎面走过来,看起来像是要去墨临渊的院子。

“两位前辈。”李暄虽然觉得手里捧着一堆盒子有些怪异,但也不能视若无睹。

“阁主说要准备红包,不过匆忙之下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先将就一下,以后婚礼上一定补上。”司碧涵倒是难得地对他笑脸迎人,顺手拿了个小盒子往上一放。

“多谢前辈。”李暄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走了。”司碧涵对他一挥手。

简一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从他身边经过。

见他竟然一句话没说,李暄微微一怔,随即灵光一闪,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衣兜,却骇然发现,以他的武功,竟然不知不觉地被人在衣兜里放了个小布包,而且还是当面放的!

不愧是盗贼宗师简一。

当李暄抱着一大堆盒子返回客房的时候,正担心着的执剑和荆蓝见状,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跟在后面看了一路的秦绾走进门,笑得直打跌。

“别闹。”李暄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不管是他还是墨临渊,其实都知道她在窗外偷听,只是谁也没在意罢了

。顶多是墨临渊更多几分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的沧桑。

“快看看师父和几位长老送你什么了?”秦绾道。

李暄横了她一眼,没反对地开始拆盒子。

冷卓然的大盒子是一套精致轻薄的银色铠甲,漂亮得像是艺术品,很难让人相信它能有防护作用。不过想也知道,曾经的大将军不可能送一件华而不实的铠甲。

“明光铠?”李暄惊讶道。

“你认识?”秦绾凑了过来。

“听说是前朝战神冷冀的铠甲,用冰蚕丝和秘银所制,虽然轻薄,却刀枪不入。”李暄拂过铠甲光滑的表面,感叹道,“无名阁里,果然藏有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