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酒楼里的人,却没有一个同情她。

刚刚还在哪里哭的喊地,叫着肚子疼,现在又能爬,又能动了,还一脸兴奋的样子,一看就是又要出幺蛾子。

原本是真的事情,现在落在酒楼众人的眼里也是做戏了——虽然佟湘玉的裙子已经染红了,可是众人就是觉得她在做戏重生之锦好。

人一旦认定了某事,再想改,难了。

佟湘玉娇柔无力的摇了莫二老爷几下,抬起一双妩媚的双眼,含情脉脉的瞧了谢明覃和叶若谦一眼,缓缓地道:“小女子虽然是弱质女子,可却也要为我家老爷讨个公道?”

说完,就艰难的直起腰,站起身子,以小碎步朝着叶若铭走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谢明覃笑容更具有亲和力,她的步子却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叶若铭这个冷面的男子——她的直觉一向很准,那个笑得很坏,很勾人的男子应该比这个冷如冰霜的男子,更具有威胁力。

因为佟湘玉走得小碎步,因为她的腹部还在疼,所以她的步子越发的小,更生出一股子弱柳扶风的感觉,即使酒楼中的男女都认为佟湘玉不是个东西,可是都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虽然长的不是特别的好,但是这小腰扭得,是挺有股子风骚的味道。

瞧着眼前扭成型的身体,不少男人的眼睛都定在佟湘玉的臀部,心里都浮现出一个疑问——也不知道这女人的屁股能不能扭到自个儿的面前?

佟湘玉终于扭到的叶若铭的身前,她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声音响起:“叶大公子,我们老爷…”话还没说完,手就捂上腹部,整个人好像是痛的厉害,就向前面倾过去——方位:叶若铭的怀里。

她心里窃喜,认为她的计策万无一失,她现在可是柔弱的女子,就算是叶若铭瞧不上她的所为,但是却还不会躲开的,因为她刚刚动了胎气,是个男人都不忍心躲开的,尤其是叶若铭这样喜欢英雄救美的男人——叶大公子不是最喜欢英雄救美吗?刚刚,他不是还飞跃下楼,救下来莫锦好吗?

只要他不躲开,她最引以为傲的胸部,就会不经意的撞在他的胸膛上,她会让他感受到什么是女人,什么是女人的身体重生之锦好。

男人都喜欢她的身体,尤其是她的胸部,只要碰了她的身体,碰了她的胸部,她所犯的错,就会由大变小,而小错一般直接都会被忽略掉。

这不是她过分吹嘘她身体的功效,她胸部的功效,因为莫二老爷就是最真实的代言人。

叶若铭他再冷,再酷,那也只是一个男人,今天她就用她最无往不利的武器去进攻,或许这个男人不会一下子对自己动心,但是只要他能记得她柔软的身子,她波涛汹涌的胸部,就行了。

只要他能记得,她的目的就达到了,日后,她自然会一次次巧遇叶大公子,让他记住她的身体,她的胸部的同时,也对她这个人心动——到时候让他开口向莫二老爷将自己讨过去:妾室是可以赠送的,第一次佟湘玉为自己是个妾而高兴,实实在在的高兴。

想到自己日后会陪伴着这么一个俊俏的男子,她的心里就欢喜了起来,想到莫锦好的恩人,成了自己的裙下臣,她这心里就痛快的起来。

她是满怀信心倒下去的,甚至想到等一下,就会有一个结实而强壮的胸膛将她接住,她的脸上就闪过一丝娇羞——娇羞啊,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少年没有尝过了。

她甚至闭上了双目,这样就可以更敏感的感受男子的胸膛,也可以借机在那怀抱里多躺一下,她的心里居然有种甜甜的,期待的感觉。

但是她的双眼还在闭着,她的脸上娇羞的表情还没有褪去,她的嘴角的微笑还没有消失,她的身子却已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腹部的疼痛如同千万只针在刺着一般,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一般。

可是,这还不是最让她难受的,让她难受的是,她和莫二老爷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诸多男人的面前,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叶若铭没有站着不动,将他怀抱借给“可怜”的弱质女子,也没有发挥英雄主义,伸手扶她一下,他很是干净利落的后退了几步,冷冷的看着佟湘玉摔倒在地,连个表情都懒得施舍给她重生之锦好。

叶若铭从来就不喜欢柔弱的女子,但是他也算不上讨厌,但是今儿个,他却是十分的讨厌佟湘玉,因为她居然想算计五小姐。

他没有一脚将她踢飞出去,一来是佟湘玉是个女人,二来是这个女人还是个快要小产的女人。

他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皇宫里什么不多,就是女人多,而太后总是跟他说,女子活着不易。

所以,即使他几次想要抬脚,将佟湘玉踢飞出去,都还是忍了下来。

至于,让他怜香惜玉借胸膛,或是伸手助她,纯属天方夜谭。

他说了,他生长在皇宫,皇宫里什么不多,女人最多,自然从小到大,各色美人见了无数,那美人的心计自然而是见了无数,佟湘玉打得什么主意,他看一眼,就能明白。

这样的女人,他可是不想沾染半分:长的还有三分人样,就想凭着这三分人样,攀上男人,连腹中的孩子都不顾,这还是女人嘛?根本就是废物,垃圾,人渣。

佟湘玉摔到在莫二老爷是身边,又羞又愧,整个人也气晕死了过去——若是锦好在这里,定然会为这二人齐心协力拍掌的,连晕死都要头靠着头。

佟湘玉以为她晕死过去,这事情就完结了,她想的太美了。

谢明覃手里的扇子哗哗狠狠地摇了几下,瞪着叶若铭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下次再碰到这么些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给我狠狠打。你看看这个烂货,她打的什么主意,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是投怀送抱,摆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好让你心软重生之锦好。”

舍不得打自家的表弟,又不屑踢晕死过去的佟湘玉,于是昏迷着的莫二老爷就成了他的出气筒,狠狠地踢了几脚,瞧着莫二老爷那微颤了几下的睫毛,眼中闪过一道光彩,嘴巴越发的毒辣:“有的人被猪油蒙了心,看不到什么是珍宝什么是垃圾,将个烂货捧在手心里当成宝,明明是个蛇蝎,却非要当成白兔,真是蠢到家了。不就是会装,会骗吗?表弟,你怕什么啊,这么个烂货居然想投怀送抱,恶心死你,你就干脆一脚将她踢死了了事,表哥我,回头就给莫二老爷赔上十个八个,比这烂货更会装,更骗的蛇蝎给她就是了。不过一个烂货,人烂命更贱,你留什么情?咱们是爷们,不打女人,可是这么个烂货,能算女人嘛?”

谢明覃一番指桑骂槐的话之后,莫二老爷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叶若谦冷着一张脸,扫过那睫毛颤抖的莫二老爷一眼,居然觉得谢明覃说的很对,一本正经的应了下来:“好,下次再有不要脸的女人想要投怀送抱,我一定将她踢死了,然后表哥你赔十个八个的蛇蝎给人家。”

果然,他的话一落,莫二老爷的呼吸都粗了起来。

谢明覃神色安慰了许多,他的一番苦口婆心,亲亲表弟终于听见去了。

因为教育表弟空前的成功,谢明覃的心情空前的好,他拿着扇子,对着楼上楼下的客人拱手道:“不好意思,刚刚我这情绪实在是太高昂了,毕竟我这人最见不得这等不要脸的烂货,还想染指我这表弟,这才忍不住训斥一番,吵到大家了,还请见谅。”

说完,身子微微弯了弯,他这动作被评为京城十大美景之一,最是潇洒不过,今儿个这般牺牲,可谓是亏大了。

果然,他这动作一落,就听见稀里哗啦的站起的声音,众人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吵到…”

而,女人全都喘着气,双眼冒起了星星:好有个性,爱憎分明,果然是个性美男重生之锦好。

众多的喘气声,让一干男人嫉妒的心里泛酸,却也忍不住承认,这男人实在是个人物——即使坏,也坏的让人心生佩服。

等莫家小厮赶过来的时候,傻了眼了,不是请大夫给佟姨娘看病吗?怎么自家老爷也晕倒在地了。

心里暗暗道了声倒霉,却还是转身再次跑了趟医馆再去请大夫——谁让刚刚大夫不在,他只好请了稳婆过来,总不能让稳婆给自家的二老爷瞧病吧!

好不容易,请来了大夫,将那两个挺尸成棍子一般的男女,在众人的鄙视目光中,抬上了马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离开——他回去怎么交差啊,好好两个人活蹦乱跳的跟着他出来,现在居然都挺着回去了。

好戏落幕,人声鼎沸的酒楼,该散的散了,该吃该喝的继续,不过人人的脸上神情都是惬意的,白看了一场大戏,心情怎么能不好。

而谢明覃和叶若铭再次回了雅间,不回不行啊——因为雅间里还有客人。

“刚刚那个小姑娘,就是莫家五小姐?”雅间的客人是个中年的男子,身段修长,玉面潇洒,文质彬彬,明明是书生模样,却给人一种犀利的感觉,就如痛一把藏着的利剑,虽然藏着,但那寒光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那凛然的霸气。

“其实三舅舅是想问问那个夫人,是不是山古镇闹得纷纷扬扬和离后还要带着女儿的莫二夫人吧?”谢明覃递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笑得有些暧昧。

“胡说八道!”那人笑骂了一句,却也不曾否认:不得不说,这山古镇真是迷人,嗯——和离的女人却更迷人!

正文 第97章

佟湘玉这次真的倒霉了,虽说没有小产,不过却是只能躺在床上,连地都不能下了,大夫说了,再有什么动作,怕是这腹中的孩子真的就保不住了重生之锦好。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莫二老爷从回来之后,就未曾再来看她一眼,甚至连声问候的话都没有递过来。

莫二老爷此次是真的恼上了佟湘玉,若不是佟湘玉此刻连动都困难,只怕莫二老爷要将她送到庄子上去——居然当着他的面对其他的男人投怀送抱,将他的颜面至于何地呢?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莫二老爷一向认为自己是男人中的男人。

而莫老夫人知道佟湘玉在酒楼做出的丢人现眼的事情后,又被气得晕了过去,在顾嬷嬷的细心招料下,这才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嚷着要将佟湘玉送到庄子去,省的再留在山古镇丢人现眼,可是大夫顾嬷嬷将佟湘玉现在的情形,根本就不能移动,否则孩子大人都难保的话说了,还劝了莫老夫人几句,意思就是莫二老爷刚刚和离,再将佟姨娘送走,这屋里就没个人了重生之锦好。

所以莫老夫人再气,再怒,也得忍着,只是那态度实在不好,狠狠的冲到佟湘玉的院子,大骂了她一顿,不过这次莫二老爷倒是没给他心肝玉儿说情。

即使如此,莫老夫人也气得够呛,三份的病,硬生生的变成了七分。

作为一个孝顺的孙女,此时怎么能不表现自个儿的孝心呢?所以锦好带着一车的补品出现在莫府的门前,看得不少老头老太太眼馋,纷纷感叹莫老夫人好福气,居然有这么个孝顺的孙女。

既然姚丽娟时时刻刻怕人再拿孝字做文章,锦好为了安她的心,这表面功夫自然做的十成十的,日后谁要是在孝字上动手脚,怕是极难的——这生意不错,一车补品,换个好名声,不亏。

锦好和莫老夫人话了半天的家常,莫老夫人一心想要将锦好当成莫家登天的梯子,那态度自然十足十的热情,甚至有些讨好,而锦好今儿个过来,心里也有着自己的算计,面上也是热情一片,祖孙二人居然谈得算得上相谈甚欢,一言一语落在一旁伺候着的顾嬷嬷耳朵里,越发觉得新主子心思如海,高深莫测。

应酬了莫老夫人之后,锦好自然提出来要去拜见父亲,莫老夫人巴不得锦好与莫二老爷亲厚,哪里会不放人道理。

锦好没有第一时间去莫二老爷的书房,而是先回自己的院子,她虽然离开了,不过院子依旧清静。

当她进了院子之后,一道人影就冲了过来:“五小姐…”

锦好眼底一道笑意闪过,她就知道有人按捺不住了。

“是妙妙姐姐啊,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被吓到的模样重生之锦好。

妙妙跪在锦好的面前:“婢子刚刚听说五小姐回来,心里想着五小姐最是念旧不过,定然会回自个儿的院子,所以婢子就一直等在这里,果然给婢子等到五小姐了。”

锦好瞧了眼跪在地上柔声开口,虽然极力掩饰,但妙妙语气中的紧张,还是让人很容易就感受到的。

锦好瞧着她那干涩的小手一眼,淡淡地停留了一秒,缓缓地勾了勾嘴角:听顾嬷嬷说,妙妙回到佟姨娘的身边后,很不受佟姨娘待见,从一等丫头贬为粗使丫头,专门负责浆上的事情,瞧瞧她那粗糙的小手,怕是这些日子洗了不少衣裳吧!

她一直静静地注视,就是要让妙妙自个儿忍受不住跳出来找她,今儿个来莫府装孝顺孙女是一回事,还有一事,就是希望妙妙终于能想通一些事情。

看来妙妙的脑瓜子不错,显然是想明白了。

昨日酒楼的事情,莫二老爷回来,就训斥那小厮,莫要胡言乱语,让家里的下人嚼舌头根子,但是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下人们的生活一向枯燥无味,对八卦有炙热的情节,大家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而妙妙自然也不例外,她以为自己的机会到了。

“妙妙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站起来说话。”锦好娇憨的一笑,那双幽深眸子,就如同一汪井水一般,纯净的如同婴儿。

妙妙咬了咬唇,却还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锦好不解的看向妙妙:“你这是做什么?是不是佟姨娘又为难你了?”

妙妙将抬起眼睛,神色之中有着一股子浅而易见的怨恨:“婢子,求求五小姐大发慈悲,救救婢子吧!”她哽咽了一声:“五小姐是知道的,婢子经过那日的事情,这身子骨就不如从前,佟姨娘却偏偏将婢子打发到浆上,婢子也不是不能吃苦,而是这身子实在经不起日日那水冻,婢子求求五小姐再次大发慈悲,救救婢子吧重生之锦好!”

妙妙想了许久,这莫府上下,能帮她的人也只有五小姐了,她实在不能在浆上呆下去了,不是她偷懒,而是这身子骨实在受不了啦。

锦好摇了摇头:“我怎么救你?你是佟姨娘身边的丫头,我一个隔房的小姐又能怎么着?”

她状似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要说能管你这事情的人,咱们莫府也只有两个——祖母和父亲,你怎么不去求求祖母和父亲呢?”

老夫人和老爷?

妙妙闻言,心思一动,老夫人现在卧病在床,而老爷那里…

那贱人现在卧床不起,若是老爷和她…妙妙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那个贱人不是想要她死吗?这一次,她倒要看看谁要谁死。

锦好自然看出她眼中的狠毒眼神,还有一丝不容掩饰的渴望,是人都会有*。

地位卑微的丫头,最渴望就是能有个保障,而成为主子的女人,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是很多的,尤其是妙妙这样经历过生死关口的丫头,极渴望有个依靠。

虽然说莫二老爷不是个东西,可是在身子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在妙妙想要让佟湘玉难受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好处顿时显现了出来。

妙妙经过锦好的提点,心里有些明白,也就不再纠缠锦好,若有所思的离开。

锦好瞧着她那曼妙的身姿,眼底闪过一道冷凝:男人好色,喜新厌旧,尤其是莫二老爷这等喜爱怜香惜玉的性子。

现在王氏被送去家庙,姚丽娟又和离了,家里只剩下佟湘玉一个女人,虽然说她在酒楼里的事情,惹怒了莫二老爷,可是这个女人一向有本事,哄男人的手段向来高杆,谁又能保证莫二老爷不会被她哄回去重生之锦好。

她要做得事情,就是趁着莫二老爷和佟湘玉有嫌隙的时候,将这道嫌隙加大,这时候,就需要一个美貌的女子来打破这个局面。

说真话,她其实很乐意看到那个贱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希望妙妙真的有些手段,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告诉紫鹃,请顾嬷嬷这些日子,好好的照看佟姨娘的院子。”她吩咐一旁的雪兰传话。

雪兰不解的看向锦好,刚刚小姐不是没应下妙妙的所求吗?怎么一转脸,又让人好好照看佟姨娘的院子,这是什么意思?佟姨娘不是和小姐有仇吗?怎么还有照看佟姨娘的院子?

锦好瞧这雪兰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淡淡的一笑:“你只管将这话传过去,顾嬷嬷自然知道怎么做?”

佟湘玉被冷藏了,莫二老爷不来了,屋里伺候的下人也不向以前那般尽心了,倒是再浆上做事的妙妙来了几次。

佟湘玉原本还担心妙妙经过上次的事情,怨恨自己,可是瞧着即使被自己贬到浆上的妙妙,还记挂着自己,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还能来安慰她,这心里也涌现出愧疚。

日久见人心啊!

她算是感受到了,还是自己的人忠心,于是又将妙妙调来了自己身边。

妙妙越发的处处替她作想,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让她越发的看重妙妙,什么心事都和妙妙说,反正她们原本就知根知底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人在困境中的时候,越发会感念别人的一点好重生之锦好。

这一日,屋里又剩下主仆二人,其他伺候的下人又借机偷懒去了。

妙妙一边给佟湘玉擦拭身子,一边道:“姨娘,婢子瞧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屋里的下人,因为老爷不来,谁也不把您放在眼里,婢子寻思着您还是想个法子笼络,笼络老爷的心吧!”妙妙略显担忧的对佟湘玉道:“虽说老爷最近比较忙,可是总不露面,婢子觉得姨娘您应该放低姿态,哄哄老爷。”

佟湘玉略显烦躁的道:“我也想哄老爷,可是我都这样了,怎么哄?”

佟湘玉知道莫二老爷这次怕是对她冷了心了,那日在酒楼里,她的所为可是狠狠地伤了他的面子。

她暗暗冷哼一声,她做错了吗?若是莫二老爷能是个依靠的,她用得着舍了这张脸,做出那等事情来吗?

她不过是想要为自己多个保障,这么做有什么错?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还有脸怪她?

心里呸了莫二老爷一口,但却还是挺担心自个儿的处境的,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法子来,轻叹了一声:“若是往日里,我还能亲手做些糕点,送到老爷的书房,低个头,撒个娇,哄上一哄,可是现在…大夫说了,我是不能落地了…你也知道,莫说落地了,就是用力的翻个身,这下面都要见红,我是实在没有法子啊!”

妙妙心跳不由得加快,沉思了一下道:“姨娘,不如婢子去替您送糕点去老爷的书房,老爷见到糕点,定然会明白姨娘的心思。”

妙妙的话落,就见佟湘玉的一双妙目,冷冷的盯着她,像是要穿透她的胸膛,看到她的心底一样,妙妙心跳又快了几分,但是面上却是丁点不显,反而平静的迎向佟湘玉审视的目光,不急不慢的说:“若是姨娘觉得这法子不好,婢子也就不用辛苦这趟,咱们主仆两个,就慢慢的熬着,等到姨娘生下府里的少爷,咱们一样收拾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重生之锦好。”

佟湘玉瞧着妙妙那平静而理直气壮的样子,自己暗笑,她这是疑心生暗鬼啊,现在瞧谁都像是要算计她的样子,今儿个居然怀疑上了妙妙。

也不想想,若是妙妙真的想要勾搭莫二老爷,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她想明白了,就点点头:“也好,你今儿个就去书房,替我送些糕点给老爷!”

妙妙按捺下心里的激动,依旧平静的应了下来,出来的时候,这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她就是要等到这时候搭上老爷,因为只有这时候搭上老爷,才能给这贱人最致命的打击。

莫二老爷这几日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一是他的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二是,八皇子居然说他没有为官的资格。

这么两件事凑在一起,他的心情怎么能好呢?

他人虽然在书房里,可这心却无法定下来,哪里有心情看书,时常让小厮送了酒菜,喝的醉醺醺的,今儿个同样不曾例外,刚刚喝的微醉之时。

就见一窈窕的身姿,款款的而来,模糊的视线中,一张娇媚年轻的脸庞,越发的动人。

芊芊玉手将喝的微醉的他,扶上床榻,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也随之压了上来。

贴在他胸膛的身躯是那么的年轻活力,是那么的凹凸有致,而鼻尖的气息,是那么的迷人,是那么的香甜,掌心所碰触的肌肤是那么的嫩滑,犹如凝脂一般。

莫二老爷浑身顿时都燥热了起来,有一股子热气在全身上下流窜,最后涌到一个地方,呼吸越来越沉重,那某个地方也越来越坚挺。

妙妙感受到抵着自己的某个硬物,身子却轻轻的挣扎起来,有意无意的滑过那坚挺,嘴里却道:“老爷,婢子是替…”

吐气如兰,耳边掠过的酥软娇声,莫二老爷再也把持不住,翻身将身上年轻撩人的身体,压在了身下,不顾妙妙的抗拒,硬是痛快淋漓的畅游了一回重生之锦好。

直到天色微亮,才从妙妙曼妙的身子上爬下来,妙妙浑身酸涩,却还记得将戏做足,莫二老爷一爬下她的身子,她就裹着被子缩在床角,一个劲的哭泣,看也不看莫二老爷,哽咽道:“老爷,您让我如何见姨娘啊…”说罢,就哭倒下去,露出滑入凝脂的后背——妙妙知道自己的后背最美,比胸前的景致更好,昨夜莫二老爷流连在她后背的唇印,比胸前还多。

莫二老爷的目光落在她布满红点的后背,口干舌燥,舔了舔唇:“你莫怕,一切有我呢?”

妙妙抬头,红的如同小白兔的眼睛,看了莫二老爷一眼:“老爷,姨娘让我送糕点来,老爷醉了,我就想着扶老爷上榻休息…可婢子力气小…我…”说着,眼泪又滚落了下来,最是怜人不已。

妙妙的意思很明显,她不过是奉了主子的命令送个糕点过来,可没有存什么不良的心思,是莫二老爷自个儿非要强迫了她。

莫二老爷想到昨夜自己的孟浪,和妙妙的挣扎,的确是自己强要了人家丫头,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将人家丫头给灭了口,再说了昨儿个尝了这丫头的滋味,正新鲜着,哪里舍得就这么灭了口。

再说,王氏去了家庙,丽娟又和离了,佟湘玉那里他是不想去,身边正缺一个贴心的人,不如就将这丫头留在身边,收个通房,等到过了而立,若是这丫头讨人喜欢,就抬个姨娘…

莫二老爷想通了这些,就将妙妙拉进怀里,大掌在她年轻柔滑的身子上游走:“你放心,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不用担心姨娘会为难你,我也会好好待你的…”将她再次压在自己的身下:“若是你生下一儿半女,日后我自会将你抬成姨娘重生之锦好。若是你不识好歹,非要闹起来,那就莫要怪爷心狠。”

妙妙抽噎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全听老爷的安排!”说罢将身子放柔,又好好的伺候了莫二老爷一回。

佟湘玉在妙妙送了糕点之后,就一直等着莫二老爷过来,可是等到了深更半夜也没等到,不但没等到,连妙妙都回来,这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怒火中烧,狠狠地捶了半夜的枕头,恨不得冲过去将妙妙的脸给抓花了,却想着肚子里的那块肉,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可是一张脸却气得扭曲了起来,狰狞如恶鬼。

等到早上,妙妙羞红着一张脸回来收拾东西,准备搬到莫二老爷的书房时,她得了消息,立刻使屋里的其他的丫头,唤了妙妙进来,打发着就要将妙妙打发出莫府。

妙妙的清白都失在了莫二老爷的手里,自然不肯同意离开,不要说不肯离开,就是佟湘玉要她下跪,她也不愿意,反而站在那里,哽咽道:“弄成现在这样子,又不是婢子想的,昨儿个婢子不过是送了糕点,是二老爷喝醉了,非强迫了婢子…再说了,婢子现在是莫家的奴婢,要杀要赶也不是姨娘能够做主的…”

她越说越伤心:“婢子回来伺候姨娘,不过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姨娘却要三番两次将婢子赶出莫府,姨娘您的心太狠了,明知道婢子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您将婢子赶出去,不是要婢子的命吗?”

眼角瞄过帘子出的青色衣角,妙妙哭得愈发可怜,此时也不倔强了,反而痛快的扑倒在地:“姨娘,您就发发慈悲可怜可怜婢子吧,婢子不要离开莫家,您若是怪婢子做了对不起的事,婢子就不去老爷的书房伺候了,您不要赶婢子离开,求求您了…”哭的那个梨花带雨啊,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你这个贱人,装什么可怜,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佟湘玉见一夜的功夫,妙妙身上就散发出女人的风情,那娇媚眼里的模样几乎让她都移不开眼睛,心里一阵一阵的气恼,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打死了:她就说嘛,这个小贱人哪里来的那么好心,居然提出替她送糕点,原来存了这个心思重生之锦好。

该死的,她居然上了这个小贱人的当。

妙妙哭的越发可怜:“姨娘,姨娘,您就饶了我吧,婢子真的没有勾引老爷,真的没有…”甚至都慌得磕起头来,没几下,就将俏生生的脑门给磕得红肿一片,可是却半分不损她的妩媚,反而添了一份可怜,单薄的味道,将个佟湘玉气得更凶。

昨儿个特意装扮的精致的脸蛋,气得几乎扭曲如恶魔,再没有一丝一毫往日里的柔媚,只将帘子外的莫二老爷看得张口结舌:这…这…还是他的解语花吗?怎么跟个泼妇似的?

想起佟家老太太的模样,敢情这佟湘玉跟她母亲一个德行啊!

耳边还响着,佟湘玉那泼辣狠绝的声音:“你个小贱人,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和我争宠?今日,我不收拾了你,不打死你,我就…”

“你不收拾了她,不打死他,你就怎么样?”莫二老爷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撩了帘子进去,怒视着佟湘玉。

原本因为昨夜收用了佟湘玉房里的丫头,心里有些内疚,想要过来哄上一哄,毕竟这事他办的不地道,谁知道居然给他看到了这一幕。

他是对佟湘玉真的失望了,为了这么个货色,他弄得妻离子散,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后悔。

佟湘玉瞧着莫二老爷黑沉沉的脸色,一张脸顿时苍白起来,唇瓣掀了掀,干涩涩的叫了声:“老爷…老爷…”

她是个聪明人,顿时明白妙妙为何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了,敢情她是早知道莫二老爷来了,狠狠地瞪了妙妙一眼,吓得妙妙的身子往莫二老爷的脚边挪了挪,看得莫二老爷脸色又沉了几分重生之锦好。

弯腰,亲自扶起妙妙,让她站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个动作刺激了佟湘玉的神经,顿时再也忍不下去了,伸手拿起垫在后背的枕头,狠狠地砸向妙妙:“贱人,贱人…”

就说莫二老爷一向很怜惜美人,哪里舍得自个儿的新宠受这等委屈,立时挡在了妙妙的面前,替她受了那枕头不说,还冲上前去,给了佟湘玉一个巴掌:“你还有完没完?爷不过收用了一个丫头,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身份?若不是看在你有身子的份上,今儿个爷就好好的让你长长记性…莫要以为爷往日里宠着你,疼着你,你就将自己当个东西,也不想想,不过是个妾室罢了,我屋里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了。”

冷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自己肚子的情况,若是这孩子再因为你的胡闹,有个什么,看爷怎么收拾你!”

佟湘玉瞧着眼前的情景,知道自个儿不能强硬下去,若是真的惹了莫二老爷生厌,她在莫府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当即换了表情,捂着被打的那张脸,眼泪倾泻,哭的喘不过气来:“老爷,玉儿对老爷情深似海,一片真心,当日才会不过女儿家的脸面,留在老爷的身边,今日也是因为情深,所以才会,才会生了妒意…老爷,因爱成妒,玉儿也不想,可是管不住这胸腔里的这颗心…老爷,玉儿管不了这颗心啊!”

莫二老爷往日里听佟湘玉提起这生平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再大的火,都能消下去一点,可是今日,却觉得这话异常的刺耳。

什么真心一片,什么情深似海?狗屁,全都是狗屁,当然莫二老爷是斯文人,斯文人不会骂狗屁,不过他是对佟湘玉的话,半点不信是真的。

真心一片的女子会在酒楼里,众目睽睽之下,他的面前,对其人男人投怀送抱?

情深似海的女子,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

他冷哼了一声:“你这样的女人,也配说什么真心一片,情深似海?你莫要再说这些可笑的话了,我再也不信了重生之锦好。老夫人说得对,你就是个祸害,我当初是瞎了眼了,居然认为你是个好的,今儿个可算是将你看清楚了,心胸狭窄,善妒野蛮不说,还是个满嘴胡话的,凭你的身份,我莫府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佟湘玉使出拿手宝典,以为必然能大功告成,以往,她这么一说,莫二老爷就是天大的火气也给她哄灭了,可是今儿个不但没灭,反而更甚了,说出来的话,句句直打她的脸。

这些话,传出去,她在莫府可真是半点地位都没有了。

她震惊的看着莫二老爷,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薄情寡义到这等地步,前几日前,还和她恩恩爱爱的逛街,将她宠得如珠如宝,还以为扶正有望,可是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翻脸无情,说出这般无情无义的话。

她以为,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她是有那么点地位的。

就算是男儿好色,喜新厌旧,可是这个男人忘记故人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她心里苦笑一点,人人都说妓子无情,可是要她说,原来最无情的不是妓子,而是薄情寡义的男人。

原来,她挑来挑去,就是挑了这么个狠心薄情的男人。

心如死灰啊!

佟湘玉心心念念都是莫二老爷的错,也不想想,若是莫二老爷真得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凭着她在酒楼里那投怀送抱的行为,早就将她丢出莫家的大门了。

可是这世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总是想着别人如何如何,而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严以待人,宽以待己,显然,佟湘玉就是这样的人重生之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