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正在厨房忙着煮饭,瞧见陈锦进来,笑道:“十姑娘,午饭快好了,我听丫儿姐姐说了,午饭要自己做。”

春雨手艺还不错,陈锦吃了午饭,呆在桑树下乘凉,夕阳西下时,陈锦远远的便瞧见路口处有几个丫鬟仆妇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那丫鬟仆妇抱着一堆堆的东西,其中一个老婆子瞧见陈锦,忙笑道:“十姑娘安好,这是家主让我们送过来的东西,说是好久没过来看你们了,便让老奴们送些东西过来。”

陈锦忙站起身来,笑道:“劳烦大娘了。”

那老婆子已经让身后的人把东西放进屋里了,又对陈锦道:“十姑娘也别怪家主,家主这些年为了陈家忙进忙去的,每日到处奔波着,所以这才许久没来看过你们了,十姑娘可怪家主?”

陈锦恭敬的道:“锦儿不怪大伯父,大伯父为了陈家的荣华整日忙碌着,锦儿却不能为大伯做些什么,实是锦儿的不对。”

这老婆子是大伯父的奶母,如今大伯父派她来看望陈锦,自然是希望和能够拉近和陈锦之间的关系。陈锦知道这无非就是因为大伯父知道了白瑞世的身份而已。虽说白家二公子有些不学无术,但好歹也是城主家的二公子,光是这身份都够陈家巴结的了。

陈锦又跟这老婆子唠叨了许久,老婆子才返了回去。

没多时,父亲陈诚又遣人过来把陈锦叫去吃晚饭,自然也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竟和白家二公子有来往。

这顿晚饭吃的并不舒心,陈诚总是拐弯抹角的追文陈锦如何认识白家二公子的,什么时候认识的,和他关系怎么样,那白公子对她是否喜欢。

饭桌上的戚夫人黑着一张脸,九姑娘陈芸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已经瞪了陈锦好几眼了,她恨,为何俊美的白家二公子会看上这个除了美貌什么都没有的庶出妹妹!

陈锦低着头,慢慢吞下口中的食物,道:“父亲,我只知他叫白瑞世,其他的也不知道,我们是在集市上遇见的,锦儿也不知晓他为什么总跟着我,父亲,白家很了不起吗?”

陈成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太急切了,可是他对权势渴望的太久了。“锦儿,那白公子是城主家的二公子,你不知吗?”

陈锦茫然的道:“女儿不知。”

陈诚笑道:“锦儿性子单纯,二公子这才看上锦儿的,好了,锦儿快吃饭吧。锦儿,我看那小木屋你也别回去了,日后你就养在母亲名下吧,这样日后找如意郎君也容易些。”

作者有话要说:惨了,眼睛肿了..

下面推荐一朋友的文,她是新人,写的是种田文,姑娘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第 16 章

陈锦闻言,慌忙站了起来,朝着陈诚福了福身子,“女儿惶恐,母亲很好,可是如今阿母的身子不好,女儿要在阿母身旁照顾阿母才是,女儿怕要辜负了父亲的好意,望父亲原谅。”

陈锦刚说罢,一旁的陈芸也已经瞪了她一眼,开口道:“父亲,这般下贱的女儿怎配养在母亲身旁,你可别是糊涂了。父亲,白家二公子如此俊美,怎么会看上她?怕是觉得她傻乎乎的,这才同她走的近了些。”

“放肆!”陈诚怒道,“清风,你是如何管教九丫头的,锦儿是她妹妹,她怎可说出这般话来!真是放肆,从今个起,你们娘两都不许出门了,给我待在家里学些规矩礼仪!可别让旁人笑话了去!”

戚清风和陈芸面色都有些难看,只是都未在说什么了。

陈锦听见父亲的吼生,缩着身子站在一旁。

瞧见她这般样子,陈诚叹了口气,“都是父亲的错,若是从小将你和阿瑟养在你们母亲名下,如今你们也不会这么畏畏缩缩的,罢了,既然你不想过来,那就好好侍奉你阿母吧。”

“谢父亲。”

陈诚想了想,又道:“母亲给你的那丫头你可是用不习惯?我似乎听说你屋中又来了两个丫鬟仆妇。”

陈锦忙道:“今天和白公子在集市上瞧见那丫鬟和她母亲很是可怜,这才买回来的,父亲可是生气了?”她问的小心翼翼,还瞧瞧抬头看了陈诚一眼,仿佛很怕他一般。

摆了摆手,陈诚道:“罢了,不过是多了两个丫鬟仆妇而已,咱们府中还是养的起的。”

戚清风闻言,恨恨瞪了这男人一眼,说的倒是好听了,不过是多了两个丫鬟仆妇,府中还是养的起的,哼!她说想再去买两个婢女回来,毕竟府中婢女太少,这男人还说她浪费钱帛,不肯同意!

等丫鬟收了桌子,陈诚又拉着陈锦去书房聊了许久,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转弯抹角的问她能否在二公子面前推荐他,这些都被陈锦给装傻带过了。陈诚问不出什么,便叹气让陈锦回去了。

这一回去,陈诚接下来几天对他们母子几人又好了些,每日还来看过沈梓。奈何沈梓是伤透了心,每次他来,她都装作睡着了。

时间一晃,已经是一个月后,天气渐渐转热了起来。这一个月里,陈锦没去赌石,主要是陈诚对她的关注太多了,她不敢冒然去赌石,白瑞世来找过她几次,倒是这几天没再来过了,怕是给他父亲关了禁闭。陈锦也乐得个松闲。

这一个月里,那老大夫又来过一次,给阿母诊了脉,开了药。阿母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面色红润了许多,每日也能下床走动些许。

这个月里,三房那边也是闹哄哄的,据说三伯父娶的第三房小妾怀孕了,只是三伯父并不高兴,这一个月里,三房算是闹腾的很,那第三房小妾也流产了,还被三伯父赶出了陈府。

陈锦闻言,只是叹息一声。

她这一个月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对着府中的石头摸来摸去的,来让自己坚持更长的时间,如今她一天大概能够看透二百块中等大小的石头了。

这几日白瑞世没来找她,陈诚对她松散了许多。陈锦打算一个人出去逛逛。

“阿姐,你是不是要去集市上逛逛?我也想同你一起去,可好?”

这一个月里,陈瑟也整天闷在家中,实在有些无趣。

陈锦笑道:“好,那我去阿母说声,咱们这就去。”

她去跟沈梓说了一声,又嘱咐春雨和春大娘好好照看阿母,这才带着阿瑟出门了。

她带着阿瑟在集市上逛了一圈,便去了赌石的位置。

赌石街早已经不记得她这个曾经在废品毛料中赌出一块极品翡翠石头的人了。

她领着阿瑟在赌石街里转了起来,阿瑟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很是兴奋,拉着陈锦问东问西的,“阿姐,阿姐,这就是翡翠毛料吗?这些石头里面真的可以切出美丽的翡翠来?”

陈锦笑道:“自然是能的,很多人都是凭着这赌石一夜暴富的,不过更多的则是赌红了眼,输的精光,一夜之间家毁人亡。阿弟可要记住了,若没有赌石的本事,可万万不可接触这些东西,知道吗?”

陈瑟听的面色动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阿姐放心,我定不会去沾惹这些东西的。”

“好了,你也别这么紧张,咱们偶尔来逛下还是没什么关系的。”陈锦说罢,拉着陈瑟四处逛了起来。

她拉着陈瑟随便进了家铺子,里面的毛料堆了满满一屋子,陈锦一进屋子就瞧见左边放着一块已经被切开的,露出一片的翠绿色的毛料。那块毛料约莫五六十公分的高度,既然是被切开了一道口子,自然是属于半赌的毛料。看那□出来的翡翠竟然玻璃种的翡翠,颜色也很纯正。

那块毛料前已经有人围着看了,陈锦也不便上前查看,只能等着那人看完。倒是一旁的陈瑟看着那□在外的翡翠,有些傻眼,他扯了扯陈锦的衣袖,“阿姐,这翡翠可真漂亮,不过这翡翠怎么露在外面?那岂不是很多人抢着买?”

陈锦笑道:“这块翡翠毛料是属于半赌的毛料,也就是被人切开露出里面的翡翠,基本上能看见玉肉的都是属于半赌的毛料。不过这半赌的毛料也存在很大的风险,自然不会让很多人抢着买了。”

陈瑟微楞,仰头看着陈锦,“阿姐,有什么风险?既然都能看着翡翠了,自然表示里面是有翡翠的了。”

看着阿瑟粉嫩嫩的脸颊,陈锦忍不住捏了一把,笑道:“阿弟这个就说错了,虽然表示里面有翡翠,但是里面的翡翠有多少?若是只有表面这薄薄一层翡翠,或者里面的翡翠出现了裂纹呀,黑癣什么的,那不就是亏死了?”

陈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阿姐,那人走了,咱们去看看那块毛料吧。”

陈锦顺势望了过去,那人已经开始挑选起别的毛料了,这才带着陈瑟来到那块毛料面前,发现这□在外的翡翠还真是极品翡翠,颜色纯正,水汪汪的,还清透。若不是只有表面这薄薄的一层翡翠,或者遇见裂纹,黑癣什么的,这快毛料到还可以入手。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却在表皮的上层发现了一丝裂纹。她暗道,难怪了,这么多人来瞧这块毛料却不肯买下,怕是因为这条裂缝的关系了。

陈锦想着便伸手摸了上去,表皮那些石头和□出来的翡翠在陈锦的眼前褪了下去。

过了半响,她收回手,轻轻的叹了口气,里面倒是没有裂纹了,只不过却是靠皮绿,只是□在外的这薄薄的一层翡翠而已。若是买了,肯定让人输的倾家荡产。

倾家荡产...陈锦心中忽然一动。她想到了一个离开陈家的办法了,只是这办法不一定成功,而且很大的风险。....罢了,试试也好,若是能够成功摆脱陈家,那便值得了。

只有脱离了陈家,她才能放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到这里,陈锦找到铺子的头家,问了这块毛料的价格。

那头家笑眯眯的道:“小姑子好眼光,这块毛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不过这块毛料是按斤称的,价格稍微贵了些,十五片金叶子一斤。”

陈锦暗暗算了一下,这块毛料有一百多斤的样子,怕是要二十金子才能拿下这块毛料了。这个价格足够一般的小家族倾家荡产了。

不过,这个价格她还能承受的下来。

陈瑟在一旁看着似乎有些昏头的阿姐,悄悄的把她拉到了一旁,低声道:“阿姐,你做什么?莫不是你想买下这块毛料?”

陈锦面容有些挣扎,过了半响,她才低头看向陈瑟,“阿弟,若..若是我们买下这块毛料,出了绿,父亲一定会待我们更加好的,也会对母亲好的。阿弟,我想买下它。”

有些事情她不能告诉他们。

陈瑟有些傻了,他急急的拉了陈锦一把,“阿姐,你疯了?你..你刚才是怎么教我的,难道你忘记了?再说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金子来买毛料啊。”

他很慌乱,陈瑟一直以为姐姐只是有些胆小,却不知道她会有如此糊涂的一天,若是这毛料里的翡翠是靠皮绿或者有裂纹什么的,父亲一定会将他们赶出府去啊。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劝说阿姐才是。

陈锦双眼紧紧的看着那块毛料,眼中有着浓烈的炙热,那是对自由的渴望与炙热。只是在陈瑟看来,那就是阿姐着魔了。

“阿姐,算了吧,咱们也没这么多银钱,我看我们还是去集市上逛逛吧。”说着,他就拉着陈锦朝着集市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让女主早点离开陈家,自己带着弟弟和母亲过好日子去,(*^__^*)

其实,本文还是偏种田的。种田写起来顺手啊。

第 17 章

陈锦回头看了一眼那半赌的毛料,势在必得,无论如何她都要趁着这次机会,带着阿母和阿瑟离开陈家,她相信离了陈家,他们一家三口的日子会更加好的。

而且,她本来就要去集市上筹钱,她可没打算用自己那五金来买下这毛料,再说了,五金也不够。

来到集市,陈锦四下注意了下,倒是看见好几个赌场。一次能拿出这么多银钱,而且肯借给她的也只有赌场了。

“阿瑟,你在这茶馆里等阿姐一下可好?阿姐去买些东西,很快就回来的。”

陈瑟担忧的看了她一眼,扯着她的手不让她走,“阿姐,你去买什么?我和你一起去可好?”

陈锦叹了口气,拉着陈瑟来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她看着陈瑟,正色道:“阿瑟,阿姐想问你几个问题。”

“阿姐,你问吧。”陈瑟从未瞧见阿姐如此正色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安。

陈锦没有了以往那种畏畏缩缩的表情,她现在的表情很坚定,整个面容现出一股很奇特的气质来,陈瑟形容不出来,只是突然发觉眼前这个阿姐好像换了个人一般。

“阿弟,你觉得父亲待我们好吗?你出生后他就很少过来看你,咱们名义上虽说有个父亲,却和没有一般,你真的喜欢咱们现在的父亲吗?”

陈瑟想了想,摇了摇头,“阿姐,其实我并不喜欢父亲,只是我们是父亲的孩子,还太小,不依附于他,又能如何?”

八岁的孩子,思想已经很成熟了。

陈锦忽然笑了,她道:“阿瑟,若是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离开父亲,自己单独去外面过生活,你觉得如何?这样也有利于阿母的病情。”

八岁的孩子张大嘴巴,傻愣愣的看着陈锦,不安的道:“阿姐,我们是父亲的孩子,怎么离开父亲?而..而且,离开了父亲,我们该怎么活下去?”

“阿弟,你傻了?以前我们是怎么活下去了?以前的时候父亲可曾管过我们?可曾给过我们一口饭吃,我们还不是靠着自己活了下来。”

“可是..”陈瑟皱了皱眉头,“阿姐,若是离开了陈家,咱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陈锦笑道:“笨蛋阿弟,这个问题不用你来操心,我已经全部做好了打算,不过,接下来阿姐要做的事情你可不许阻拦,回去之后也不可告知阿母。阿姐可以跟你保证,阿姐一定会带着你跟阿母离开陈家,然后好好过日子的。”

陈瑟还是有些犹豫,“阿姐,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可有危险?再说了,父亲如今很喜欢你,怎么可能答应让我们离府?”

“阿弟,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回去等着阿姐,若是不出意外,咱们三天到五天内就可以离开陈家了。”

陈瑟还是有些不大放心,又被陈锦劝说了好久,陈瑟这才答应先回去了,也答应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绝对要保密。

送陈瑟回了家,陈锦就去了赌场,她说出要借二十金子的时候,那赌场的看管人仰头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姑子可别是跟老子开玩笑,老子时间宝贵,可没这个时间跟你来说笑!你这小姑子知道二十金能买下多少东西?二十金可是足足两千片金叶子了!”

陈锦不慌不忙的道:“我是陈家十姑娘陈锦,有了陈家做担保,这二十金可否借给我?大叔,我是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那看管人这才细细的打量起了眼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心中也做出了打算,他转身对身边的几个手下低低说了几句话。

那几人不住的点头,时不时的瞄陈锦两眼。没一会,那几人就鱼贯而去。

那看管人这才转头笑道:“小姑子稍等,若是情况属实,在来谈这金子的事情。”

陈锦点了点头,又和这看管人聊了几句,知道这人姓管名山。约莫半个时辰后,那出去的几人就回来了,管山问了他们一些话,便让他们出去了。

管山打量了眼前的小姑子几眼,陈家虽说是落魄了,可还有些良田和铺子,而且那宅子够大,能值不少钱。眼前这小姑子也是极品啊,瞧瞧这肤色,整个大梁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若是这小姑子真的还不上这二十金,那陈家的家业再加上眼前这小姑子,到还算是一笔不错的生意。

不错,这生意值得!

这样一想,管山心中就有了定夺,他笑道:“这金子我可以做主借了,只是这规矩我可跟小姑子说清楚了,这二十金每天的息是二十片金叶子,若是三个月内无法结清的话,可别怪大叔我无情了。”

陈锦算了算,二十金,一天的息就是二十片金叶子,一个月可就是六金,也就是说她借了这二十金,一个月后就要还二十六金,三个月后就要还三十八金,这可真是天价了。

不过,二十六金,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用这二十多金子买下他们母子三人的自由,完全值了!

“小姑子可要考虑清楚了。”

陈锦抬头笑道:“我借,就二十金。”

管山愣了愣,竟觉得眼前这小姑子的笑容雍容无比,大概是错觉吧。

接下来写凭据,画押,这一切就是顺理成章的了,等陈锦将二十金拿到手中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管山看着眼前面容平静的小姑子,忽然有些好奇她借这么多金子想做什么了,“不知小姑子借这么多金子做什么?可跟你父亲商量过?”

陈锦低头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道:“我看中一块翡翠毛料..这才..”

后面的话不用话,管山也已经清楚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小姑子啊,怎么沉迷于赌石了,这可不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啊。

“那小姑子打算几时把这银钱还上?”

陈锦想了想,道:“管大叔,若是我今日没来还银钱,等三日后你去陈家找我吧..不管怎样...他们都是要知道的...”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似乎也很担忧的模样。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陈锦这才带着二十金离开了。

她带着银子,来到了那毛料处,又细细的查看了好久,这才让头家把这毛料搬了称了称,一共一百二十斤,十八金的价格。

附近的人听说了有人买下这块毛料都跑来凑热闹了。

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小姑子很紧张,额头不停的冒汗,拳头握的死紧,看着那正在解开的毛料。

“从这切面来看,这快毛料里面若是切出大块的毛料来,这小姑子可就发了啊。”

“是呀,不过若是切垮了,可就...”

周围的人群闹哄哄的,陈锦只顾看着眼前那块毛料,她其实也想过偷天换日,这些金子不用来买毛料,而是偷偷的藏起来,最后让那赌场的人找去陈府。只是这根本行不通,陈家人只要稍微派人来问问就能知道情况了。她没必要为了这二十金让整个计划失败掉。

在这闹哄哄的人群中待了大半个时辰,终于那整块毛料全部都切开了,只要表皮那薄薄一层的翡翠而已。

“呀,真是可惜了,是靠皮绿啊,哎。”

“是啊,可惜了,这小姑子没事吧,我瞧着她的脸色吓人啊,可别昏过去了啊。这是哪家的小姑子,怎么出来也没个婢女跟着?”

“喂..喂,小姑子,你没事吧?头家,赶紧找个地方让这小姑子休息下,瞧她的脸色真是吓人。”

陈锦被周围的人扶到了旁边坐了下来,她的心中也很是紧张,听见耳边的人在不停的劝阻着她。

“小姑子,莫伤心,钱财乃是身外物..”

“是呀,小姑子...”

陈锦脸色苍白的抬起头来,不言不语,众人只当她伤心过头了,又劝慰了几句,便都散去了。

她在铺子里坐了好一会,才步履蹒跚的朝着巷子外走了去。后面的人看着她,不住的人叹气,暗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一次输了十八金可真是够呛人的了。

陈锦就这样面色苍白的回到了陈家,陈家的丫鬟仆妇们只瞧见十姑娘面色惨白,步履蹒跚的朝北院走了去。

回到北院那几间木屋里,陈锦瞧见陈瑟正在桑树下等着她在。瞧见她,他忙冲了上来,“阿姐,你没事吧?”

陈锦笑了笑,“没事,阿母怎么样了?可还睡着在?”

“阿母很好,阿姐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阿弟放心吧。”

瞧着陈锦苍白的脸色,陈瑟始终都有些不放心,他跟着阿姐回到屋子里面,陈锦说要休息一下,陈瑟无奈,只得出去了。

晚饭时,陈诚遣人来喊陈锦过去吃饭,陈锦面色难看的跟着那婢女来到了北院的正房。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了,大家晚安。

第 18 章

陈锦来到北院正房的时候,陈诚,戚夫人这一家子都已坐好。瞧见陈锦进来,陈诚冲她招了招手,笑道:“锦儿,过来坐父亲身边。”

“是..”陈锦步履蹒跚的来到了陈诚的身旁,整个人面色惨白,无精打采,犹如失了魂一般。

陈诚吓了一跳,拉着她坐了下来,“锦儿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怎么脸色这般惨白?”

摇了摇头,陈锦坐了下来,“父亲无须担心,锦儿无事...”她说着似乎很怕陈诚的触碰,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

“你这孩子真是了,身子不舒服就跟我说,好了,我先遣人送你回去,等会让大夫去看看。”说吧,转头冲着一旁站着的婢女道:“送十姑娘回去,再去请个大夫来。可仔细着十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一旁的陈芸瞧见陈锦如此,倒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只要是陈锦不如意,她就开心。

婢女送陈锦回了房,没多时就有大夫过来了,替陈锦把了脉,却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十姑娘自己的心结。陈诚闻言,叹息一声,嘱咐春雨好好伺候陈锦,这才回去了。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这三日陈诚倒是像个父亲的样子,每日来看陈锦,偶尔还会问问为何白家二公子没来了。

陈锦每每都是惨白着脸色说不知。

陈诚瞧见女儿如此,也不知是真担心女儿出了问题,还是怕女儿没了,也就攀附不上二公子了,总是叹息着问陈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肯说?自然是面色郁郁的摇头不说。

这三日,陈瑟很担心她,她只是趁着无人的时候告知阿弟,让他无须担心,她没事的。

春雨和春大娘也很担忧她,只是她们是奴,有些话总轮不到她们来问,轮不到她们来关心。

第四日,陈诚发现女儿的变化更加大了,他不知原因,又怕陈锦真出了什么事情,二公子就再也不会搭理他了,越想他就越急,在陈锦屋子前度了好几步的,这才来到陈锦的床前,问道:“锦儿,到底出了何事,你倒是跟父亲说说啊,父亲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可是有人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