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沙搂着苏美人共赴巫山云雨。

苏美人全心伺候司马清沙。她本只是皇后殿里的一个宫婢,不知为何就入了司马清沙的眼,一日之间飞上了枝头。司马清沙贵为君王,面容英俊,身材挺拔,光这相貌就不知让多少女子倾心。更何况司马清沙对身边的女子一向温柔体贴,苏美人如今只求自己能长久与司马清沙在一起,生生世世才好。

“说话,”司马清沙在情事正浓时,突然又对已经眼神迷离的苏美人道。

苏美人伺候了司马清沙这些日子,知道司马清沙的这个癖好,用乡音说起了她儿时与父母在上都的事情。父亲是商人,她在上都出生,在上都度过了儿时的时光。父亲归乡之后,与母亲双双因病身亡,有功名在身的叔父抚养了她,正因为这样,她这个商人女才有机会进到宫中。苏美人以为司马清沙是对她儿时的事情感兴趣,每每在司马清沙身下说起这些事情,都是事无大小,一一详尽。

司马清沙却并没有去听苏美人的故事,他只是喜欢听她的上都口音,喜欢这女子在他身下用这口音娇喘莺啼,这上都音如今让他着迷。

一番云雨之后,苏美人好半天才平缓了呼吸。

“朕很喜欢你,”司马清沙摩挲着苏美人香汗满面的脸,轻声道。

苏美人心中的喜悦无法言喻,她到今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姿色只是中等,不知为何就是入了君王的青眼。

“明日朕就下诏,立你妃,”司马清沙道:“说吧,朕的苏妃,在朕这儿想要什么赏?”

苏美人道:“陛下待奴才已是厚爱,奴才不要赏赐。”

“小东西,”司马清沙道:“在你眼里,朕是小气之人吗?朕可是这天下之主啊。”

苏美人这时才道:“那奴才只想要陛下贴身的一物?”

“哦?”司马清沙道:“你说,朕赏你。”

苏美人便从司马清沙的枕下,摸出了一物,道:“那奴才就讨这个吧。”她常看司马清沙拿着此物看,苏美人就想讨了这个当个信物也好。

墨玉琉璃的佛珠,在睡榻前的烛光照耀下,流光溢彩。

“谁准你碰它的?!”司马清沙看到这佛珠,先前的那份温柔顿时荡然无存,对着苏美人勃然大怒道:“放肆的东西!”

苏美人呆住,半响没有反应。

司马清沙从苏美人的手中夺过了佛珠,只一掌就将苏美人打到了床尾处,狠道:“你竟然敢污了它?!”

苏美人人摔到了床尾,人才从呆愕中醒了过来,全身抖如筛糠,跪伏在睡榻上,连声请罪求饶,“奴才该死,陛下恕罪,饶了奴才这一次吧!”说着已是痛哭流涕。

司马清沙手拿着这串佛珠,先是用手用力擦拭,就像这佛珠上沾了多少污物一样,然后就看着这串佛珠发呆,对于苏美人的求饶充耳不闻,就好像这个女子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钱公公被司马清沙叫进了寝殿来,隔着玉骨的屏风,他就听到龙榻上,苏美人哀哀的痛哭声。钱公公不知道这是出了何事,跪在地上听命。等了好半天,钱公公才听到司马清沙对他道:“去带罗维来。”

第267章 美人之死

夜半三更,司马清沙让自己去寝宫,罗维自是不肯。

钱公公只得命人绑罗维,只是没想到罗维拼起命来,几个太监也制不住他。钱公公一看这样不行,便命身边的小太监又喊了几个待卫来。

罗维被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按着,还是挣扎。

“王爷,”当着侍卫们的面,钱公公还得欲盖弥彰,假意对罗维道:“你大周来了国书,陛下是让您去看看,不是要将您下狱,您就放心吧。”

罗维想骂。

“王爷,”钱公公走到了罗维的跟前,耳语道:“这里这么多人,有些事传出去,对王爷不好吧?”

罗维道:“公公不如就请陛下将我下狱好了,这里与你北燕的大牢,有什么分别?!”

“王爷啊,”钱公公视意侍卫们手下少用点劲,他自己用巾帕,将罗维的嘴给堵上了,说:“现在宫中之人大多歇息了,王爷这样大喊大叫会扰人清梦的,奴才们没关系,可是贵人们就不能被王爷这样惊扰了,王爷就原谅奴才这一回的无礼吧。”

罗维是被硬绑进了司马清沙的寝殿里。

钱公公将罗维推进了殿中后,就带着人退了出去。站到了殿外后,钱公公就将没必要在场的人,都遣走了。

罗维贴着殿门站着。

司马清沙从内殿走出来,看罗维嘴堵着,手被反绑的样子,摇头咂了一下嘴,道:“云起,你也是个聪明人,为何到了朕这里,就要自讨苦吃呢?”

罗维顺着殿门往一边滑,想离司马清沙越远越好。

司马清沙上前几步,将罗维堵按在了殿门上,说:“云起,其实朕还是喜欢你以前的样子。”

以前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罗维想不起来,他只是冲司马清沙摇着头。

司马情沙将罗维扛在了肩头。

罗维想再挣扎,被司马清沙空出一只手来,将他双腿一按,他就真是动弹不得了。

进了内殿,绕过了玉骨屏风,一张宽大的龙床就摆在那里。司马清沙将罗维轻放在了龙床上,伸手拿掉了罗维嘴中的巾帕。

“你又想怎样?”罗维的嘴一得自由,就对司马清沙喊道:“上次辱我还不够吗?!”

司马清沙道:“你如今在朕的手上,朕想要怎样,好像不需要你罗三公子同意吧?”

“你也是一国之君!”罗维急道:“后宫三千佳丽,你何必这样抓着我不放?!”

“朕也不明白,”司马清沙细细端详着罗维的脸,道:“后宫三千,好像都比不上你一人。”

罗维涨红了脸,“你疯了吗?!”他问司马清沙。

“没疯,”司马清沙没费劲就除了罗维的腰带。

罗维这会儿听到了这睡榻的尾端,竟有女人的哭声传来。罗维顺着声音望过去,竟是一个长发遮面的女子,裹着被子跪伏在那里哭。罗维猛地又开始挣扎,口中骂司马清沙道:“你混蛋!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那个女人什么也不会说,”司马清沙无谓道:“你怕什么?”

“这是你历代北燕君王的寝室,”罗维挣扎道:“你不怕惊了你的祖宗们吗?!”

司马清沙按着罗维道:“没错,罗维,我父皇就是死在这殿中!”

“你父皇之死是我一人之过?”罗维死死揪着自己贴身的衣物,不让司马清沙再往下撕扯。

“你若是死在西南的那片沼泽就好了,”司马清沙不会将这两件薄薄的亵衣放在眼里,看罗维死也不松手,反倒得了一种情趣,直接几下,将这两件亵衣扯成了碎片。

罗维逃不过去,羞愤之下,只得闭眼不看。

司马清沙这一次没有再一味的蛮干,罗维若是再伤一次,不知道又得等多长时间才能好,又一次享受到这种温暖紧致的司马清沙,不希望自己再等上一场。

苏美人已经忘了哭泣,近在咫尺的喘息声,冲撞声,体液在冲撞之下发出的水渍声,让她捂住了双耳。有些事她一直想不明白,只道是自己的运气好,又或是上天注定的缘份,但听到罗维方才那几声带着上都口音的话语,苏美人突然就想明白了,皇帝不是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喜欢她这一口上都的口音啊。怪不得,他与她在一起,总是命她用乡音说话,原来如此,苏美人的身体瑟瑟发抖,害怕,愤怒,悲哀,又觉自己这一段自以为得宠的日子过得可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

司马清沙自己尽着兴,看了看身下的罗维,只见罗维只是闭目咬牙,一脸的苦楚,显然是在生捱。司马清沙再看一眼罗维的那处,软在那里,这人竟是一点乐趣也没享受到。“云起,”司马清沙问罗维道:“你就这么厌朕?”

罗维因为司马清沙的一个加力,闷哼出声,一副受刑的模样。

“与朕在一起,就让你如此难受?”司马清沙执拗地问道。

“你,”罗维喘息着道:“你够了没有?”

罗维想早点结束的问话,让司马清沙黑了脸。这宫中的女子用尽了心思,讨他欢心,只为一承恩泽,就是北燕的那些官宦,又有哪一个不是对他奉承有加?这罗维却是避他如蛇蝎,这让司马清沙心下又是不快。想这罗维一心利用他时,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合他的心意,现在显然是心不在了。

“你放过我吧!”罗维只觉腹中涨痛,不想再受了,往外推司马清沙道:“你还不够吗?”

“你过来!”司马清沙却命床尾的苏美人道。

苏美人跪伏着不敢动,也不敢抬头。

“若是想朕饶你,还想为妃,你就过来,”司马清沙将罗维侧抱了,对苏美人道。

苏美人心中天人交战一番,还是慢慢爬了过来。

罗维已经被司马清沙弄得神智迷糊,竟是没有即刻想过来这是发生了何事。

司马清沙对到了他与罗维近前的苏美人道:“你让他舒服了,朕就赏你。”

苏美人泪眼看向司马清沙,往日的那种温和已经不在了,此时司马清沙的脸上只有狂乱。

“司马清沙!”罗维这时反应过来,大喊出声,“你是畜生吗?!”

“快一点!”司马清沙深埋在罗维的身中,厉声命苏美人道。

苏美人低头,张嘴向罗维的身下探去。

罗维叫骂起来,却无力挣扎,也无法抗过人的本能,最后只能被司马清沙拉进了一场噩梦般的疯狂中。

天亮之时,罗维脱力之后,陷入了昏睡之中。

苏美人跪在了睡榻下面,嘴角还沾着白浊。

“你果然会伺候人,”司马清沙心满意足之后,坐起来,抬起了苏美人的下巴。

苏美人想讨好地冲司马清沙笑,只是脸已麻木,笑不出来。

司马清沙看了苏美人一会儿,突然就手往下移,将苏美人的咽喉捏在了手里,“你碰了朕的东西,就不能再活着了!”喉骨的碎裂声从手下传来,司马清沙的脸上也不见一丝动容。

第268章 伤痕难消

罗维在睡梦中也十分不安稳,总是说着话,但司马清沙细听,也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陛下,”钱公公站在了屏风外面。

“进来,”司马清沙说了一声。

钱公公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第一个进入他眼帘的,就是地上横卧着的苏美人的尸体。

“将她拖出去,埋了吧,”司马清沙说。

“奴才遵旨,”钱公公领旨,抬眼看坐在睡榻上的司马清沙,只见司马清沙正望着睡在床里的罗维,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罗维披散在被外的头发。

“还有事?”司马清沙看钱公公站着不走,便扭过头来问道。

钱公公说:“陛下,时辰不早,得梳洗了。”

“嗯,”司马清沙又转过头去看罗维。

钱公公无法,自己抱起了苏美人的尸体,退了出去。

“总管,”寝殿外,几个太监看着钱公公抱着苏美人出来了,忙都深弯了腰,不敢看。

钱公公将苏美人的尸体往地上一扔,道:“运出去,埋了。”

几个站得远一些的小太监忙走上前来。

“会办事吗?”钱公公训道:“去弄张草席来,人要入土为安,记住了吗?”

一个小太监忙跑去找草席了。

钱公公又看一眼地上的苏美人,这也是得过宠的,这段时间,这女子在宫中可谓是风头无两,没想到竟然一朝横死。司马清沙没说要厚葬,钱公公就连一口薄棺也不敢给她备下。“知足吧,”钱公公对着苏美人的尸体暗道:“惹怒了君王,没有连累家人,就是万幸了。”

寝宫内殿里,司马清沙亲自动手替罗维擦洗着身子。在澡池里抱着罗维,司马清沙才看清了罗维背后的伤疤,竟是整块整块地连成了一片,摸上去粗粝磨手,如同风干的桔皮一般。司马清沙当下就皱了眉,对外喊道:“去传太医来。”

钱公公以为是罗维昨夜又被弄伤,忙就命人去传楚太医来。

楚太医听到罗维昨夜被司马清沙弄去了寝宫,这会儿司马清沙又急召他去,还没看到罗维的人,就已经认定这罗维一定又是伤了,心中对司马清沙不由得有了些许的不满。罗维也是皇子,名声响彻诸国的贵公子,若是这人该死,那就杀了他,这样一味凌辱,有违君子之道!但是楚太医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却不敢流露出来。

司马清沙在澡池里喊了罗维两声,罗维也只是半睁开眼看了看他,随后就又睡过去。

“陛下,”楚太医跪在了澡池边。

“他背上的疤痕为何不替他去掉?”司马清沙也不看楚太医,开口就问道。

楚太医大着胆子抬头,就看见司马清沙在替罗维洗着头发,专心致致的,往罗维头上浇水的时候,还用手挡着罗维的脸,怕呛着了罗维。楚太医看愣了,这样看,怎么也看不出司马清沙是恨罗维的。

“朕在问你话,”司马清沙见楚太医不答他,便又说了一句。

楚太医忙道:“回禀陛下,锦王爷身后的疤痕面积太大,想全部消除,怕是很难。”

“不是有什么生肌的药吗?”司马清沙道:“给他用啊。”

楚太医说:“这大片的疤痕,怕是生肌之药,也无能为力。”

司马清沙这才看向了楚太医,道:“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宫中的药随你取用,总之朕不想看到他的身上有这种伤疤。”

“臣遵旨,”楚太医只得先行领旨。罗维的皮肤白嫩,哪怕一道浅痕在这身皮肤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后身的大片疤痕,是皮都磨烂后,用了北燕皇室秘制的生肌药,才能一月不到长好成这样的。这要再去掉疤痕,楚太医自认没这个本事。

司马清沙将罗维的几根掉发拿在了手里,又对楚太医解释道:“他若是还有机会回到大周,这身伤疤要是让人看去了,天下人又要说朕不懂待客之道了。”

楚太医觉得司马清沙还不如不说这话,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家万岁,对这罗维不是恨这么简单。

司马清沙将罗维洗净后,自己才匆匆洗了,由宫人伺候着更衣,去上朝听政。

罗维夜间被绑去司马清沙的寝宫,白天被两个小太监抬回了凝露殿。

楚太医到了凝露殿后,就遣退了众人,只留下老王太监一人在旁伺候。他褪下罗维的下衣,查看伤势。一看之下才放了心,这次只是红肿了,但没有再出血,司马清沙昨夜已经是手下留情。楚太医又替罗维将下衣拉上,盖好了被子,再把罗维的脉,马上就又愁上了,他把出了春阳之脉。这放在一般人身上,只要歇一歇,就会没事,可对这罗维,就难说了,要是日日这样下去,罗维的心肺只会越来越差。

“他怎么样?”老王太监在一边问。

“让他睡吧,药等他醒了后再给他服,”楚太医道:“不能让他发热,你要小心伺候。”

老王太监说:“奴才就在这儿守着。”

楚太医这才到一旁开药方去了。

老王太监看着睡着不醒的罗维,哀声叹气,这样的日子,先不说罗维,他就先过不下去了。

“有事就叫我,”楚太医又看看这间宫室,想叫老王太监没事将这里收拾打扫一下,最后一想还是算了,这老太监服侍罗维就已经不耐烦,让他再干这活,这太监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怪话来了。

楚太医走了没一会儿,钱公公就又到了,站在床边看了罗维一会儿。

老王太监对钱公公还是怕的,站在一旁毕恭毕敬。

“今早苏美人被陛下处死了,”钱公公对老王公公道。

一个得宠的宫嫔死在帝王寝殿里,这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北燕宫廷,就连老王太监这种,冷宫里伺候罪人的太监也已经知道了。“奴才也听说了,这事是真的?”老王太监问钱公公道。

“你也别管真假,”钱公公道:“今早在陛下寝宫里的就三个人,除了苏美人外,就是这个锦王爷在陛下身边了。”

老王太监说:“总管有何吩咐?”

对于老王太监的蠢笨,钱公公也不能再骂了,说道:“苏美人死了,锦王爷可是清清爽爽的回来了,你可懂我的意思了?”

老王太监说:“苏美人是因为锦王爷死的?”

“混帐东西!”钱公公骂了一句,“你不要命了?!”

老王太监忙就跪下了,道:“奴才向来是个蠢人,总管是知道的。”

“苏美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钱公公直接提点这个老太监道:“所以你的这张嘴也给我紧一点,凝露殿的事情,传出一点出去,你这脑袋就别想要了!”

老王太监忙磕头说是。

“蠢货,”钱公公又骂了一句,派这么一个蠢人来伺候罗维,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第269章 终老北燕的条件

罗维一觉醒来后,才知道了苏美人的死讯。

钱公公打量着罗维,见自己亲口说了这消息后,罗维面无表情,便道:“王爷,可是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