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上一章:第 79 章
  • 重生之色授魂与/重生之媚授魂与下一章:第 81 章

叶昔昭引着萧旬到了西次间。

萧旬拍拍乔安肩头,乔安没醒,只是换了个姿势。他问叶昔昭:“与你说了什么没有?”

叶昔昭想了想,委婉地道:“她说,与你做友人的时日已久,也不想再离开,却不知如何让你知晓,总是词不达意。”

萧旬一愣,随即才漾出了微笑,“真的?”

叶昔昭白了他一眼,“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可惜,有些人在她词不达意的时候,竟顺着她的话锋说话,也不知道出言挽留。”挽留的话说出口,乔安不也就有了台阶下么?

萧旬尴尬一笑,“她想什么,我哪儿猜得出。以后我注意些。”之后俯身抱起了乔安,“我带她回家了?”

叶昔昭笑起来,转身拿过一件披风递给他,“别让她着凉,去吧。”

萧旬将披风裹在乔安身上,笑着抱她出门,唤上三弟、四弟,丝毫也不在意一路上丫鬟婆子惊讶的视线。

上了马车,萧旬一直将乔安抱在怀里,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

回到萧府,被抱着下了车的悬空感,让乔安醒了过来,蹙眉掐了掐额头,对上萧旬的视线,一时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便只挣扎着要下地。

萧旬没有放下她,大步流星走向正房,“已经到家了,别折腾,否则只能把你扛回房里。”

“…”乔安蹙眉思忖半晌,才想起了之前去过永平侯府。她一时间觉得昏昏沉沉的,也懒得费力挣扎,直到被他放在床上才说话,“渴得厉害。”

“等着。”萧旬转去外面,拿过茶壶、茶杯,吩咐丫鬟,“都退下吧。”回到床前,倒了杯水递给乔安。

乔安一口气喝完,才又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回房?”

萧旬却拿过她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大喇喇躺在她身侧,“今夜开始,我就歇在这儿了。”

乔安坐起身来,胡乱将头上的簪钗首饰取下,信手丢在一旁,之后躺下,背对着他,“随便你。我醉得厉害,要睡了。”

萧旬笑了笑,起身熄了灯,宽衣之后又上了床,将她身形板过,三下五除二褪掉了她的外衣。

乔安全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中凝视着他。

她想偏了,以为他又犯了以往同房时的习惯。萧旬无奈,“穿这么多歇息,你不累?”

“你管得着么?”

萧旬拉过锦被,给她盖上,末了才将她揽到怀里。

乔安很不习惯,身形动了动,“你到底让不让我睡?”

“先跟你说几句话。”

乔安不耐烦地嗯了一声,阖了眼帘。

萧旬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你别走了。”

乔安睁开眼睛,“你不是说我来去自由么?”

萧旬理直气壮的,“你如今这么爱喝酒,又容易醉,把你放出府去,我怎么放心?”

“就为这个?”

“当然不是。”萧旬托起她的脸,凝视着她,“我已经对不起岳父岳母了,不想亏欠更多,不想他们继续为你伤神。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话说得漂亮,让你来去自如,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乔安陷入了困惑之中。怎么出去了一趟,他的态度就变了?由此,她不由怀疑,“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萧旬明白,如果此时把叶昔昭搬出来就太傻了,自是否认,“怎么会。”之后实言相告所思所想,“是我欠你的,凡事我自然尽量遵循你的心思,我没资格让你怎样——以前一直这么想,就一直不曾与你把话说明白。”

乔安思忖片刻,便又陷入了挣扎。该怎么回应他呢?如果还是说想走,那就太矫情了,心里分明早就被他这么久的呵护照顾暖化了。可是说同意,又觉得别扭。

萧旬则是道:“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乔安想,那就默认好了。反正这一辈子心里也放不下别的人了,跟他耗下去吧。哪天他又变成了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再以牙还牙就是了。

“就这么定了?”萧旬语声带着沁人心脾的笑意,不等她应声,灼热的吻落到她唇上,手滑入她衣襟。

乔安急了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你是不是酒后乱xing才用这话敷衍我的?”

“担心我骗你?”萧旬笑开来,“你何时见过我醉得神志不清?”

“…”

萧旬再度索吻,手势强势地扯落她余下的衣衫。

这个人!乔安懊恼地蹙眉,当他是她不成?一下子怎么能接受这么多事!她要起身,却被他按住。

萧旬看住她,“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我还云里雾里的,分不清。”

“你把我当你狐朋狗友的日子久了,也难怪分不清。”萧旬安抚地吻了吻她,“不做点儿夫妻间才能做的事,你岂不是要一直半信半疑?”

乔安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胡搅理。愣怔之时,他已将她一颗耳垂含入口中,吮吻轻咬,手亦在她身上恣意游转。

她觉得脸颊腾一下热了起来,身形似是被人戳中软肋,慢慢柔软了下去。

可这般的感觉总是让她心存抵触,在他一心让她给他生儿育女的日子里,这件事让她极其厌烦,没反应,就是身体受罪,有反应,又觉得屈辱。而他,又不是温存体贴的性子…

可今日的他却是不同,竟似多了一点怜惜之情,手势甚至是带着几分温柔地轻抚她。

最终,他的手停留在她心口处,指尖碰触着她那颗小小的红痣,流连片刻,游转到一旁丰盈的顶端,温柔摩挲。

乔安双腿蜷缩起来,下意识地推拒他。

萧旬悬身看着她,目光焦灼,语声愈发沙哑:“乔安,我不是以前那个混账萧旬了。”

乔安又陷入了是矫情还是坦诚相对的挣扎之中——若是拒绝,便是屈指可数,也曾与他同床共枕;若是坦诚相对,便是真的要与他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这是个令她憧憬的字眼。是以,片刻后,她就选择了后者,她环住他身形,平静的目光中隐有一丝笑意,“那么,就试一试?”

萧旬眼睛亮了起来,真有一种自牢笼中挣脱的感觉。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她肯坦诚地告诉他:试着重新接受他。

他的手沿着她膝盖向上滑去,贴着大腿里侧,缓缓分开她身形,却不急于欺身进占,亲吻着她的唇,撩拨着她敏感之处。

动情时,乔安目光迷离,手脚并用地帮他除去身下束缚,纤长的双腿环上他腰杆。

萧旬用最后一点自制力,随着轻缓的动作,昂长一点点没入,直到那销·魂之处完全接纳自己,全部含入,才缓缓加快动作。

他不时地俯首吻一吻她的唇,目光渐渐迷离,透着满足、贪恋。

他上身中衣还未褪去,衣袂随着身形起落在她肌肤上滑来滑去。

她觉得痒痒的,抬手扯开他衣襟,帮他除去,丢在一边。

发烫的两具身体,毫无障碍地贴合在一起。

萧旬给予她焦灼绵长的亲吻,合着身下的感触,不厌其烦地撩拨着她舌尖。

乔安觉得整个人都变得燥热酥软,觉得周身发肤血液都在因为他渐渐强悍的索取而叫嚣起来,让她变成了失去主张的一夜扁舟,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她身下已是湿滑一片,她为之很有些难为情。心里想过太久,要远离这男人,可是身体,原来一直记得他,且愿意接受他。

身躯相撞、无缝交错的每个瞬间,都会发出暧昧的声响。

乔安更难为情了,抱紧了他,将脸埋入他胸膛。

这一向或是端庄或是冷淡或是像只刺猬似的女人,现出这般羞涩的小女儿情态时,竟是这般勾人。

萧旬笑着托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眼睑,“明明喜欢,明明像我一般喜欢。”

乔安睁开眼睛,语声含着不自觉的慵懒妩媚,“喜欢什么?”

“哪儿都喜欢。”

“…”乔安不说话的时候,通常意味着怀疑。

“又不信?”萧旬大起大落的动作倏然停顿,抽身退出。

她毫无预料之下,陷入空虚。

他又一记猛刺,贯穿而入,之后缓慢碾磨着核心处。

不消多时,那种不能言语的发麻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乔安忍不住大声的喘息起来。

萧旬俯首抵着她额头,“信不信?”

千变万变,本性不变——有这么混账的人么?他就不知道,人在意乱情迷时说的话是不能信的?

萧旬知道,所以他没让她回答,他以吻封唇,恶劣的加速碾磨的动作。他感觉到她身形一下子僵硬起来,之后便将他缠得更紧,那里也忽然间紧致得似要将他咬断一般,之后便是一阵急促的收阖,绵密的吞咽着他。

他由此丧失自制力,闷哼一声,以蛮横的采撷给予回应,借此缓解体内涌动的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情yu。

**

叶昔昭沐浴之后,准备歇下之际,芷兰在帘子外通禀:“夫人,小姐过来了,说是有事与您说。”

叶昔昭披衣下地之际,询问虞绍衡:“府中人只是称芳菲小姐,要不要更正?”

虞绍衡想了想,“芳菲是侯府的二小姐。”

“明白了。”这就意味着,他完全认可了芳菲在府中的身份。叶昔昭由此也对芳菲更加放心。

虞绍衡又拿起手边的书,叮嘱她:“长话短说。”

“嗯。”叶昔昭笑着应下,又吩咐芷兰,“请二小姐到西次间先坐,我稍后就到。”

芷兰心念转动,明白了话中深意,恭声称是。将芳菲请到西次间落座,奉上茶点之后,叶昔昭已略略梳妆,走进门来。

见礼之后,叶昔昭柔声询问芳菲:“天色也不早了,找我是为何事?”

“是关乎三嫂的事。”芳菲说完,瞥了一眼芷兰。

芷兰也就退出,站在门外。之后,她听到芳菲低声与叶昔昭说了几句话,末了,便听到叶昔昭的语声:

“这是真的么?!”

似是不可置信。

100

叶昔昭望着芳菲,还没从惊讶之中缓过神来。

方才,芳菲告诉她,红柳的确是几次三番提及丁香日后出路,也曾言辞含糊地提及,若是三夫人无心给她寻一门好亲事,那么她除了等着被打发出府,就只能自谋出路了。

这一点,叶昔昭能理解。丁香是三夫人的陪嫁丫鬟,陪嫁丫鬟成为通房、妾室的例子在一些门第中的例子是不少的——这样的前提之下,丁香能想到的自己谋取的出路,也只有这一条了。

让叶昔昭惊讶不已的是,芳菲还告诉她,此事是三爷的主意。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虞绍桓为何如此。一个男人,这样的做派,不就是在算计枕边妻么?

芳菲走到叶昔昭近前,将茶盏送到她手里,又低声解释道:“前些日子,我白日里去陪着母亲说话,告辞后到了院门外,遇到了三哥。三哥问我,三夫人与丁香是不是还想接近我,我说是。三哥便告诉我,说若是丁香再去,便让身边的丫鬟点拨丁香,让丁香想一想她年纪也不小了,该为日后打算了。又说知道我年纪小,兴许听不懂,但是这话丫鬟们不会不懂。我就应下了。”

叶昔昭啜了口茶,脑子飞快转动的同时,指了指身侧,示意芳菲坐下。

芳菲落座后,又道:“昨日红柳听说了三哥房里的事,一直忐忑不安,怕大嫂会寻了她责罚。可这件事是我吩咐她做的,今日便来告知大嫂。”

叶昔昭沉吟片刻,柔声笑问:“其实从你第一次与三夫人相见,我就觉得你待她不同于旁人,之后种种,甚而显得有些反感她——待她如此,却为何听从三爷的话?”

芳菲抿唇微笑,敛目思忖片刻,才接住叶昔昭的视线,“大嫂,此事说来话长。我说了什么,大嫂若是不信,大可前去询问三爷,或是遣人去江南我曾寄居的人家查证。”

叶昔昭给予信任、鼓励的笑容,“你只管说。”

芳菲整理了思绪,语声缓慢地道:“去年夏季,江南一家银号的人找到了我,说他是礼部侍郎在江南开设银号的大管事,而礼部侍郎府中的四小姐,如今是在永平侯府主持中馈的三夫人。他说三夫人得知我是侯府太夫人友人之女,是受三夫人所托要接我进京。”

礼部侍郎在江南有产业。

三夫人不知是从侯府哪个下人的嘴里得知了太夫人与芳菲的渊源。

三夫人从去年夏日就想将芳菲接进京城——那时,她与忻姐儿回京三四个月而已。

礼部侍郎是不可能指使三夫人做这等事的,必是三夫人在婆家娘家两处的下人嘴里无意得知了芳菲之事。

她从来没高看却也没小看过三夫人,而今闻言,觉得三夫人果然是看得想得太长远。

芳菲继续道:“叔母——我寄人篱下的那家人的主母,我唤她为叔母。叔母待我不算好,却知道轻重,担心我会被人惦记走岔了路,便与我一起问那人要真凭实据。那人说过些日子就会将凭据送到。过了一个月左右,那人又去了,带着一封书信,信上一个字也没有,只有礼部侍郎的印章。”

她语声一顿,之后便是话锋一转,“可是在那之前,我与叔母已收到了三哥利用军中六百里加急的驿站送到一封书信,后缀着他的印章,另附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三哥在信中说,兵荒马乱的,让我再等一段时间进京,将银票交给寄居的人家,不要理会任何人胡说八道。三哥还告诉我,等到听闻大哥班师回朝的消息之后,可写信到侯府,到时候大哥自会设法将我接入京城。”

这又是一番令人深思的话。

芳菲说到这里,从袖中取出了那封只有一个印章的信,递给叶昔昭之后,道:“我知道我要投奔的是母亲,权衡之下,自然会信任三哥,未见三嫂便已心生芥蒂。而叔母得了那么大的好处,也听说过侯爷的威名,自然是按照三哥的话行事,对那人说我染了疟疾,任谁也不能带走了。”

三夫人屡次想接近芳菲的行径,终于有了解释。三夫人担心芳菲将那件事告知太夫人,想要探探口风,可是芳菲年纪虽小,却并非无城府,根本就不给人接近的机会。

叶昔昭猜测,如果自己这段日子没有尽心尽力地照顾芳菲,那么芳菲也不会说出这件事,只会与虞绍桓一起保持缄默。

念及此,叶昔昭轻轻握住芳菲的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芳菲见叶昔昭目光清澈真诚,不见一丝闪烁、怀疑,立时显得轻松起来,笑容比之往昔要明媚几分,“与大嫂说了,心里踏实了许多。”之后便起身道辞:“时候不早了,大嫂也该歇息了。”

“好,明日我们再说话。”叶昔昭送芳菲出门,回到房里,顿住脚步,开始思忖关于虞绍桓的那些话。

虞绍桓是怎么知道三夫人将手伸到身在江南的芳菲身上的?答案只可能有一个——他是从三夫人信任的丫鬟口中得知的,而那个人,应该就是芳菲。

他不管三夫人是作何打算,都当机立断地阻止了,为的是避免侯府生出波折。

而三夫人呢,应该是到今日都不知道她的夫君做过什么。

以前的虞绍桓对待宋歆瑶,先是百般纵容,之后是不留情面的与之闹得鸡飞狗跳。时光荏苒,当初那个在她眼中还是个单纯无城府的大孩子的虞绍桓,真的变了。

他不再重蹈覆辙,在暗中阻止三夫人惹是生非,他甚至懒得告知三夫人自己做过什么。而如今收了丁香,他是不是打算让三夫人的心思倾注在房里那些事情上,与房里的人斗,也就没什么精力再生别的念头了。

其实是帮了她一把,而她到现在才知情。

如果虞绍衡对她如此,她怕是入梦后都会觉得脊背发凉。

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

谁能说虞绍桓错了?

他只是遇到的人错了,他的婚事一直不尽人意。

回到寝室歇下,虞绍衡见叶昔昭神色怅然,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感慨芳菲的际遇。”

不论他知不知道虞绍桓做过什么,叶昔昭都不打算跟他说,既然是因内宅的人而起,就没必要与他说。也是有些担心,自己一句话没注意,便引得这厮心生反感,又设法让虞绍桓休妻——这样的事一再发生,人们就不能不对虞绍桓有非议了。

她在想的是,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能不能帮虞绍桓一把,将三夫人调·教成端庄明理的贤妻,让虞绍桓的日子好过些,而不是在官场打拼之余,还要分心对付妻子的贪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