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倒是有自保的能力,但是现在刚穿越来没多久,根基不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主要的是,她在这时候若是被老宁氏追杀,着老宁氏不过是个后宅的妇人,但她背后可有着宁府,每一个昌盛大家族背后,都有着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势力,被这个势力所追杀,可不是欧阳月想要的。

她倒不是怕,而是会有很大麻烦,她现在羽翼不丰,原来她敢与人斗,也是因为背后有着将军府,欧阳志德做靠山,现在一夜间什么也没有,可不是她乐见的。

众人闻言一愣,随后一想也对啊,这刘妈妈年岁不大,十二年前也不过差不多及茾的年纪,她又不是宁氏院中的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可不对劲。再者这刘妈妈却并不是府中家生子,她是后期买进来,然后嫁给府中小厮的,这种私秘的事她没可能知道的!众人想到这,立即觉得是刘妈妈无中生用,皆厌恶的着她。

只有明姨娘眼神更为明亮,而宁氏面色阴沉,不知道想到什么,额头似乎有青筋突突在冒,十分可怖!

“因为奴婢的男人是府中的家生子,而他的娘当年就在夫人的善语阁伺候,当初夫人生了三小姐后,那善语阁的下人相继不是病的病、死的死,就是被罚发卖出去,现在恐怕谁也找不到了。但因为奴婢的婆婆当年出游的时候,救过夫人一次,当时夫人不忍便将奴婢婆婆送了出去,但为了保守秘密,却是让人用药毒哑了我婆婆!而这些事,婆婆早有所感,所以率先将事讲给奴婢男人听,奴婢也是这么知道的!”刘妈妈眼中还带着怨恨的望着宁氏。

宁氏突然厉喝一声:“你胡说,这些都不是真的,老爷,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欧阳志德眸子有些幽暗的望着宁氏,转而望向刘妈妈:“将这个无中生有的贱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刘妈妈面色突然一变,急声道:“老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夫人她确实做过不洁之事,这件事奴婢的婆婆可以做证啊,只要老爷去查,定还可以查到蛛丝马迹的,奴婢并没有胡说,若不是夫人做出这等不守妇德之事,奴婢也不会知道!老爷如此发落,奴婢不服啊!”

红姨娘、花姨娘还有欧阳柔,此时面色却是一变,眸中皆闪过喜意。这事真是出乎她们意料,来欧阳柔还怕这刘妈妈这么出来坏了事,让爹爹更厌了她可就遭了。可若是宁氏原就给爹戴了绿帽子,那欧阳月就不是府中的嫡小姐,出身比起她还要卑贱。这将军府是不需要什么野种的,不论是谁出于掩盖,都一定会要了欧阳月的命!

欧阳月以前也不过是占着爹宠她,可是这一回,她就不信爹还这么护爱她!到时候想要杀了欧阳月,便是爹了!那样的话,府中大小姐欧阳华自杀而亡,欧阳月也定会被处理了干净,便是她名声再不好,也是府中的唯一女儿了。宁府的事,她可以宣扬出去,说自己多么无辜受牵连,难保她不会因祸得福,反而成为府中的香饽饽!

欧阳柔激动的满面通红,恨不得欧阳志德马将将欧阳月处理了,自然不想刘妈妈出事。

红姨娘、花姨娘同样很期待宁氏失势,此时也不禁紧张起来,那花姨娘却不禁道:“老爷,这刘妈妈说的信誓眈眈的,不如叫那个齐妈妈进府回话,不然这么不清不楚的处置了刘妈妈,处置一个下人事小,可难免落人话柄啊!”

欧阳志德立即冷冷望着花姨娘,花姨娘吓的一缩脖子,但话却收不回来了。这话也与大厅里众人心思相同,所谓无风不起浪,刘妈妈能说的这么详尽,怎么都不会恶意污陷,再者说刘妈妈也算府中老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又岂会不知道。当初若不是刘妈妈与人多喝了几杯,醉酒胡言,这件事也不会捅出来,不然这秘密刘妈妈很可能带进棺材里的,当时与刘妈妈喝酒的几人都在大厅里,顿时觉得这刘妈妈说的,必定九不离十了!

老宁氏面色极度难,很是失望望着宁氏,宁氏面色惨白,这些年来她与老宁氏明争暗斗,但到底没伤了大和气,若是她这事被咬定成了真的,她在将军府中再没有立足之地!更何况这种名声,她绝对不能担!

再者当年的事并非她所愿,她怎么会因此揽下这种罪名!她为欧阳志德瞒了那么久,就想他忘记当年,她的所作所为而原谅她,可惜欧阳志德根没有半点原谅她的意思!那她何必再替他隐瞒!

想到这,宁氏不禁阴冷望着欧阳月,面上有着毫不掩示的妒意!

“不,这不是真的,当年真相根不是刘妈妈说的那样,根是相公…”

欧阳志德眸眉突然闪现着戾色望着宁氏,让宁氏欲脱口的话,顿时卡在喉咙,只是着欧阳志德不善的面色,宁氏说不出的憋屈与怨恨!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完全不顾忌他们多年的夫妻名份!

凭什么!那女子一便是个孤媚女子,专门就是干那种下贱勾当的,她如何能让她抢了欧阳志德的疼爱,她没做错!

“我没有偷人,欧阳月她…”

“老夫人,外面有一个瞎眼老妇,自称是原府中善语阁伺候的齐妈妈,说是有重要事情禀报!”安和堂突然冲进来一个下人,欧阳月眸子幽暗望向这名下人,此人来的未免太巧和了,就好似故意打断宁氏一般!而且这个齐妈妈,呵,还真是来的巧啊!

“传进来!”老宁氏沉着脸,此事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无法,只得审个明白了。同时她心中却有些担忧,若是到时候查清楚了,她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好了。

这时候一个灰袍中年男子,扶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粗衣老妇缓缓走近安和堂大厅,众人皆向他们望去,然而当两人抬头时,众人不禁惊讶的瞪大眼睛。

却见那老妇面容苍老,褶皱满面,眸子黄沉苍老,嘴巴竟然紧紧抿着,但她唇十分粗厚比一般人能粗上一倍,并且十分干裂,起来有些骇人!而这还不是令她们惊讶的,那扶着老妇的中年男子,那样貌也算的上俊,他穿着一身灰衣,气质却带着一丝儒雅,令人吃惊的是,清他的面貌,却与欧阳志德有着三分相似,尤其眉间之间更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宁氏到男子,面上闪过一丝惊慌,双手微颤,眸子瞪的极大,她嘴唇哆嗦,想极力抿起,却根控制不住自己。

欧阳月面上闪过古怪,她一直觉得自己身世有异,所以一直想要探究个一二,所以之前她虽然有些担心,事情若真被揭开,发现宁氏有什么事她会受牵连。可刚才她仔细瞧着欧阳志德的表情,大多人遇到这种事,刘妈妈说的这么信誓眈眈,还有着证人,总该有所怀疑。可是欧阳志德却并未对她露出半点的恼火等表情,好似认定她就是他的女儿!

但她着宁氏又觉得她她的眼神,绝不是母亲与孩子之间的神色,她心中有疑,想着倒不如借此,探清自己的身世,所以她一直安静待在一边。可宁氏现在着这灰衣男子的表情,难道…这宁氏真与人通奸生下她的?但又害怕行事败露,所以无法对她倾心照顾?甚至怨恨他,这可能吗!

这时那灰衣男子扶着老妇进大厅,向老宁氏等拂了一礼,然后抬眸时,自然的望向宁氏,眸子里还带着浓浓的眷恋!

“啪!”宁氏面色急变,手不禁啪向椅背。

明姨娘却在这时惊呼出声:“啊!这人…这人我认识!”明姨娘面上满是惊讶,“这人不是夫人您的表哥吗,当初谋不到差事,你举荐到府中当了一段时间帐房管事,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辞请了府中的职务。贱妾还记得当时老爷就在他之后两日便突然归府了,所以记得很清楚!这…难道…”明姨娘一脸的震惊,身子还震惊的颤了颤!

因为刚才刘妈妈的种种言论,再加上这灰衣男子的出现,配上明姨娘说的这个时间,一切都已经能对的上了!这分明是说宁氏确实与这男子不清不楚,绝对有可能与其通奸生下了欧阳月!

欧阳志德眸子忽然眯起来,冷眼望着宁氏,又了那个灰衣男子,显然这件事,他也并不清楚!

那哑巴的齐妈妈,此时突然“啊啊啊”不知道说想什么的乱比划起来,来站在老宁氏身侧的芮余欢,面上却是一变:“这老妇人的意思是…当初夫人正是与这男子做了对不起将军的事!”

“什么!”

宁氏突然厉喝一声:“没有,绝对没有!”但那脸上却是掩藏不住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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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乃们,亲热献个吻!

哇哈哈,这算是高潮吗,算吗算吗,我在想想怎么惩惩这些毒妇,哈哈~

068,急转直下!

屋内众人都出宁氏表情有些怪异,宁氏面上焦急,手中紧紧握着椅背,指甲都要刮出块皮,涨红着脸愤怒吼道:“没有,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相公的事,你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我早死,竟然敢如此冤枉夫人,你们都该死!”宁氏气的发颤,面上肌肤不停抖动,神色十分狰狞,与上一次和欧阳志德争吵时,神色极为相似。

欧阳月冷静的着,她穿越后来对这将军府就没有多大的归属,唯一有好感的也不过是欧阳志德,事情到这份上,她反倒什么都不担忧了,还不如好好陪她们玩一玩。只是着宁氏的表情,莫名的,让她感觉十分的怪异!

花姨娘冷笑出声:“夫人,事情是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这么急着反驳做什么,更显得您心虚,心中有鬼了。”

“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退下!”老宁氏也立即喝出声来,面上阴云密布,十分可怕。

花姨娘委屈的低头退下身子,面上却带着得意的笑,宁氏那样子,与这男人没有什么事,都没人相信!她还敢在她面前摆什么夫人的架子,也不过就是个无耻与人通奸的贱人罢了!

芮余欢此时望望宁氏,又望了望那男子,转头向老宁氏:“老夫人您这事…”面上十分为难,“余欢在边关的住所,那里住着个哑巴的老人,平日多得她的照顾,余欢倒是会些手语,若是可能,倒能清楚这哑妇人讲的是什么。”

老宁氏现在十分头痛,来宁氏的事就十分不好说,这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了,而且宁氏刚才表现实在令人怀疑,若不就此查了,可不就是心虚。可是老宁氏一想,若是这么查了,宁氏真是有违妇德可是惨了,她自然要犹豫。

欧阳志德却是冷脸喝道:“查,当然要查清楚!”

芮余欢眼中闪过抹亮色,老宁氏眉眼间皆是难堪,还是点点头,宁氏面色却更是苍白,芮余欢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这位哑老妇,可是刘妈妈的婆婆?”

刘妈妈跪在地上,转头望过去,到灰衣哑妇时,转过身子认真的点头,随即低下头,只是没人注意到刘妈妈眼中那抹冷色:“没错,这位正是奴婢的婆婆一一齐妈妈。”

“这就是你说的,当初在夫人院子里伺候的齐妈妈了。”芮余欢继续问道,眸子扫在齐妈妈的身上,眼底满是冷意。

“正是!”

芮余欢缓缓道:“这么说,她说当年的事,也有一定真实性了!”

刘妈妈立即道:“当初夫人一次上香途中马车突然翻了,正是奴婢婆婆艰难相护才保平安,后来夫人对我婆婆十分照顾与重,这种事或许也会说的。”

芮余欢望向老宁氏,却见后者抚着额头,面上十分阴郁,暗恨的望着宁氏,后者眼中闪过恼恨,望着齐妈妈面上满是悔意,后悔当初一时心软放了这个把柄离开。她淡声道:“那现在我就问齐妈妈了。”

“齐妈妈你放心,只需将你想说的打出手势即可,我的懂。”齐妈妈苍老的面色突然闪现一丝冷意,认真点头,明显听懂了。

“齐妈妈恐怕还不知道吧,近将军府中有这样一种流言,说是咱们府中嫡小姐,也就是欧阳三小姐并非是将军与夫人的亲生骨肉,而是夫人与其它男人生的野种,齐妈妈既然曾经在善语阁伺候过,想必也对这件事知之一些吧。必竟这话就是刘妈妈传出去的,而刚才刘妈妈招认,这话都是她听齐妈妈说起的,可有此事?”说着,还向齐妈妈身侧那名与欧阳志德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意图十分明显。

欧阳月冷冷一笑,芮余欢这话问的,可是将齐妈妈的后路都堵死了,先是点明宁氏与人有染,凡是女子,哪能不明白这种事对女人来说的重要性,这种事是绝不能胡说的!再一个,又将刘妈妈传话出事点明,便是齐妈妈想反驳,她也得惦量下。因为齐妈妈若是反驳,那就说刘妈妈乱嚼舌根,并且还恶意诋毁主子,毁人清白,这种下人别说刘妈妈自己,甚至很可能要牵连刘妈妈的儿女,到时候可不止是一条人命的事了!齐妈妈就算想反驳,到这个时候为了家人,也不会反驳了,更何况这件事正是齐妈妈说出去的。

齐妈妈点点头,嘴里“啊啊”说着不知名的话,手上杂乱的比划着,不懂得与哑巴交流的,皆是一脸雾水。

芮余欢着齐妈妈的手势,眼中却忍不住一闪喜色:“齐妈妈的说这些话,确实是你说给刘妈妈听的,而且这些都是真的,夫人确实与男子有染,并且那男子,正是你身边的这位!”

齐妈妈继续比划了一下,还认同的点头,便是这一回其它人不明白齐妈妈说的什么,可也明白了她主要的意思!

宁氏跳起来起厉喝:“贱婢,夫人宽宏大量放过你,你竟然恶意攀赖夫人,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该死啊!”宁氏声音嘶吼一般,极为难听,面上有如狰狞的恶狼,那来扶着宁氏的两个粗使嬷嬷,立即拉扯着宁氏,也不知道宁氏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急匆匆要冲出去,竟将她两人扯的一踉跄,两人一咬牙,又使出吃点的力气才拉住宁氏,“夫人你消消气,消消气!”

“夫人当心身子啊!”

欧阳月却注意到,这两个粗使嬷嬷拉着宁氏,手上似乎使了暗劲,宁氏当下腿一软,又被她拉按在椅子上,林妈妈此时怒吼吼的叫了一声“大胆,竟然敢拉扯夫人,凭你们的贱手也配!”

“啪,啪”的两声,给那两个粗始嬷嬷一人一巴掌,明姨娘冷笑一记,转头望向齐妈妈,那齐妈妈一直望着发疯的宁氏,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两个粗使嬷嬷被打了巴掌,眼中满是不甘,还是捂着脸低下头,嘴角却勾着冷笑,这一次只要明姨娘事成了,还以为你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主子吗,连她们这些奴才都不如,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折磨你们!

芮余欢见状,突然变了脸色,怒喝一声:“大胆奴才,竟然冤枉主子的清白,你该当何罪!你说了半天,也不过是空口白话,你的证据呢,难道将将军府的主子都当傻子来骗不成!”

齐妈妈连连摇头,手上继续比划着,芮余欢却是的面色急变,半响说不出话来,反倒让人更加奇怪,红姨娘不禁问道:“芮小姐,这齐妈妈到底说了什么话!”

芮余欢不知是气还是羞恼,涨红了脸低喝道:“齐妈妈她说,她亲眼过夫人与这男子亲热!”

“胡说,胡说道!我没有!我没有!”宁氏气的不行,五官已经完全扭曲,所谓的七窍生烟也不外如此,她伸着手急着向外抓去,那两个粗使嬷嬷就是不放开她,便是林妈妈跟着拉扯,却哪有粗使嬷嬷有劲,根没让她们动作分毫!

此时那男子,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竟然眼眶含泪:“采月,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我不该怕破坏你的幸福而匆匆远去,竟然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骨肉,我罪该万死啊!彩月,我对不起你啊!”说完,竟然望向静静站在一边的欧阳月,眼中带着热切“三小姐…不,月儿…不…是我不好,是爹不好,哇!”

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男子哭的十分激动,眼神满是浓浓的情意,似乎又忍不住,竟然站起身直接往欧阳月走去。坐在上坐的欧阳志德面色急变,望着男子与齐妈妈,是忍藏不住的涛涛怒火,他嘴角勾起冷笑,手突然伸起正要下令之时,欧阳月缓缓向男子走去。

欧阳月面上未有半分动容,只是冷静着这个男子:“你说是就是?实在可笑至极,你有什么证据,齐妈妈也不过空口白话,就想恶毒指责母亲与你有染,证据又在哪里。”

男子神情有些恍惚,有些悲伤的笑了:“我乃黄老夫人一个表亲,因为父亲早亡,母后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那时走投无路便投靠宁府,黄老夫人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进入宁府的第一日,我便到了我梦中的仙子,那时候她还很小,穿着一身红着的小袄,团成一团一般。模样十分的精致可爱,当时我便一见钟情。可是我知道我与彩月,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压下这种情愫,后来彩月嫁到欧阳府来,我实在忍不住思念,便也跟了过来。彩月当时很热情的的给我安排了职务,我想着只要这样静静望着她,一辈子也满足了,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原来她对我,竟然也是抱有同样的想法。那一日我帐结的晚了些,彩月突然冲进门来,我吓了一跳。结果她竟然哭了,她说她爱上我了,当时我头脑发热,我…我竟然造成大祸!一切都是我的错啊,我若知道彩月会有身孕,当时就会偷偷带着她远走高飞,也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认了别人作了十多年的父亲,我悔啊!”

宁氏眸子瞪到极限,颤抖着手指着男子:“刘德全你个畜生!你冤枉我…噗!”宁氏愤怒到了极点,话还没说完,突然喉头一紧,竟然硬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林妈妈惊慌道:“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刘德全面带内疚望着宁氏:“我知道你是怨我这些年来一直不找你,我以为你过的很好,所以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待你,弄的一屋子莺莺燕燕,早知道我一定带你远走高飞,不让你过着夜叹窗口的悲凉日子,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刘德全浑身颤抖,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来,他用绢布精细的包叠着,无限怀念道,“这里面全是当年你写给我的诗,我并没有忘记你,我即使在远方,也一直将这些诗好好收着,天天打来一遍,就好似你念给我听一样。彩月,我从来没忘记过你,我爱你!”

刘德全双手颤抖举着绢布包着的纸张,花姨娘听到两眼放光,立即冲跑过去,抢了过来,刘德全一惊,急呼道:“快还我!”

然而花姨娘已经打开绢布,立即拿出里面的纸瞧,接着大惊叫道:“啊,真的是夫人的字迹啊!”

明姨娘、红姨娘、芮余欢也皆跑过去,那明姨娘更是拿着那纸张仔细瞧着,芮余欢了一眼惊呼:“呀,竟然还是藏头诗,诞敷懿德昭神武,香胜烧兰红胜霞…啊!这诗中竟有此男子的名!”

明姨娘此时身子向后一倒,她身后的贴身丫环立即扶上来,明姨娘手上颤抖惊道:“这…这纸张明显有些年头了,这字纸的轻薄的程度,还有墨迹的颜色,绝不可能是近期书写,起码超过十年了。这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明姨娘哆嗦着嘴,一脸的恐吓,十分慌张担忧的望着宁氏。

宁氏面色一白,顿时又气的吐出一口血:“不…不,那不是给…他,是相公…是相公…噗!”说着身子一歪,眼神若能杀人,刘德全现在必死无疑。

刘德全吓了一跳,眼中却闪过丝异样,现在不但有齐妈妈这个曾经在宁氏院子伺候的作证,还有刘德全的供词,甚至还有当年宁氏送给他的诗,每一样都让宁氏抵赖不了。每一件都说明,宁氏确实与刘德全有染,并且那不像宁氏与欧阳志德的欧阳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却是越越像这刘德全,便是老宁氏这有意隐瞒这件事的,都无法瞪眼说瞎话,她气的长吐一口气,眸子愤怒异常!

然而宁氏出了这样的丑闻,若是一开始没闹的这样大,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堪,私下就能处理,现在这安和堂大厅主子奴才一大堆,是如何也不能不了了知了。再者堂堂将军府,竟然给一个野男人养了十几年的野孩子,这件事说出去,定要让京城贵族笑掉大牙!

老宁氏眸子阴暗,眼中已有主意。

却在这时,原静静站在一旁的欧阳月,突然缓缓走动,她白衣罩身,衣摆云朵缠绕,柔柔荡荡的好似踩云而去,然而她每走一步,那刘德全却不禁怕的向后退去。欧阳月眸子极为柔亮,眸子黑若黑珍珠,黑的幽亮,好似能透人的灵魂,刘德全心中莫名发颤。却是牙关一咬,面上带着慈爱道:“月儿,…爹…”

“你真的是我爹?”欧阳月声音极为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期盼,主位上的欧阳志德猛的站起,“不,月儿是我欧阳志德亲生女儿,这点谁也改变不了,哪里来的恶棍,竟然敢来将军府胡闹,将军今天要将你碎尸万断!”欧阳志德面上带着凶猛的戾气,声音愤怒至极,刘德全吓的险些脚软,栽倒在地上。

欧阳月却不为所动,只是冷静望着刘德全,面上突然笑了,表情极为温柔,却令刘德全不寒而栗:“至古就流传着,至孝为的传言,子可跪父,但父不可跪子,若是谁敢这般妄为,那是罔顾伦理,要遭到天打雷劈的。我偏偏不信,你便跪于我试试吧,证明你是否我为生父!”

刘德全面上一变,大厅其它人皆望向欧阳月,明姨娘一脸担忧劝道:“三小姐不可啊,若是做出这种事,那是要受到天谴的,这样罔顾伦理,死后也要下地狱服刑,永世不得超生。三小姐到底是我将军府长大的,不论如何,我也不能着三小姐做出傻事来。”

红姨娘冷眼着欧阳月,嘴上却劝道:“是啊是啊,竟然让父跪子,传出去这可是要受到重刑的,大周朝的刑法可不是摆设,三小姐还是不要胡闹了!”

“是啊是啊,三小姐可不要因为不想认生父,所以做出你后悔的事。说到底不论前人如何,他到底是你父亲,你这样做,岂有半点做子女的孝道!三小姐怎么可以做因为贪慕虚荣,而做出连亲爹都不认的大罪孽呢!”花姨娘眉眼间忍不住笑着的恶意讥讽道!

“三位姨娘倒真是古怪,至古这家丑不可外扬,发生这种事,你们不知道为府中名声着想,竟然还想让小姐忘记祖母、父亲多年的教育之恩,认这个不知道哪来的恶徒为父。怎么?你们一个个觉得母亲若是出墙是好事,给父亲戴绿帽子是值得赞同之事?真是好样的,一个个都是好样的!”欧阳月说话极为平淡,但是每说一句,却好似颤在她们心尖上,让她们冷的颤抖。

“我今天就与这天斗上一斗,刘德全马上跪下!我倒要这老天收不收我这个不懂孝道,罪大恶极之徒!”欧阳月突然抬头,幽黑的眸子里好似伸展出一张大网,紧紧的套着刘德全的身体,他竟然感觉浑身冰凉,身体吓的能后退。

欧阳月眸子迅速一张:“跪下!”

刘德全额头上泛起细密的汗水,不知道为何,在欧阳月面前,他好似如蝼蚁般弱小,能惧怕于她。

“跪下!”欧阳月声音异常冰冷,刺骨一般的喝出声音。

刘德全竟然差的转身便要跑,突然他身后站着一人,他还没清那人做了什么,眼前一黑,随后感觉后膝处一软“噗、咔”两声跪声,顿时在大厅中响起。

刘德全“啊”的痛叫了一声,面上满是痛苦。

欧阳月静静站立在他面前,竟然转着他,幽灵一般的走动,刘德全只感觉眼前有一道风吹过,他立即升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突然欧阳月停下步子,抬头向外望去:“原来这些圣人书都是骗人的吗?我这天像也没变,更别提什么打雷下雨了,什么罔顾伦理会遭天谴,简直是天方夜谈!”

冬雪此时声音冷淡道:“小姐,圣人所言都经过考证的,像原来有一个名叫张三的,因为喜欢赌博输光了家产,后竟然将自己妻儿甚至老母,都要卖到青楼里还赌债,还错钱再去赌,他老母跪地求他,他不但没有半分愧过之心,甚至一脚踢开老母。他身后就是跪地痛哭的老母,他却浑然不顾,结果才没走出三步,天下忽下一道雷,当场将他劈成两半,肠子内脏全流了一地,身上都焦雷了,场面是极为凶残的。小姐要是做出逆天之事,想来这雷也要劈下来了。”

欧阳月歪着头道:“难道要小姐走三步这雷才劈下来吗!”

冬雪面无表情点头:“很有可能!”

欧阳月轻轻一笑:“好,那我就走走,这雷什么时候劈下来,为了怕这天谴不强烈,我定要再做出更罪恶的事来!冬雪,你来,将我这个爹身上扎上几针,断了他双腿,这才能达到残害双亲,恶贯满盈的程度呢!”

“是,小姐!”冬雪点头应道。

那刘德全吓的满面苍白:“不,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爹,你也如此做,定会受到天谴的!”

明姨娘面色一寒:“三小姐,你竟然明知顾犯,你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动手!”欧阳月却面无表情说道,冬雪身影突然一闪,“咔嚓,咔嚓!”两声,接着是刘德全“噗通”倒地时的重响,以及他呼天抢地的痛叫声。冬雪就那样重重踢断了刘德全的脚腕,他的双脚以极为扭曲的姿势翘弯着。

整个大厅立即陷入诡异的凝静之中,心中都无比震惊与骇然,欧阳月竟然敢如此做,那是弑父啊,她竟然胆子大到这个地步了。

来站起一脸怒容的欧阳志德,却安静的坐了回去,眼神望着欧阳月,却闪过抹深沉。

此时欧阳月轻巧的脚步声缓缓响起,她一步步的向大厅外面走去,一步,两步,甚至有人在心中期盼着,快下来一道雷,劈死这种不懂孝道的畜生吧。

然而那脚步声轻轻荡在众人心尖、耳里,三步,四步…十步,直到欧阳月走至院中,又绕着院子打起转来,走了两圈又转回到大厅之中,一脸的疑惑道:“冬雪,真是奇怪了,你这天谴怎么还没落下来处罚我呢,难道先人也有错,那些故事不过是骗人的把戏!”

冬雪认真摇头:“小姐,圣人绝对不会有错的。”接着伸出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疼的一身冷汗的刘德全,“你说是不是啊,圣人是不会有错的吧。”说着,不着痕迹的踩了刘德全的脚。

刘德全痛的失声大叫:“啊啊啊!不会错…不会错,圣人不会错…”

欧阳月眸子弯弯,极为明亮:“那圣人不会错,就是你错了?不然我可不相信呢,世人传唱的孝义为先,都是什么假话,根没有报应的事,怎么会让人忌讳害怕呢!”

“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冤枉夫人,夫人贞洁自爱,绝对与我没做过出格事,是我冤枉夫人,是我冤枉了她啊!”刘德全疼的哇哇叫,心中恐怖到极点,他还从来没有到一个人操着生杀,却如同与他谈笑一样。然而欧阳月越是抱着寻问的态度,声音越是温柔,他越是害怕的肝胆惧裂!

“噢,你真的错了吗?可是你刚才信誓眈眈的说与母亲有染,你现在突然推翻,让我们信哪一个呢!”

“现在是真的,现在是真的啊,夫人真是冤枉的,真的真的!”刘德全伸长了脖子,脚上现在痛的撕心裂肺,让他再也不敢说慌。

明姨娘面色一变,突然冰冷道:“三小姐,你这样弑父残亲,不但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还公然这样手段残忍逼人改供,岂可做数!”

那老宁氏也面色阴沉望着欧阳月,芮余欢讽笑道:“三小姐突然被告知生父令有其人,心中会害怕也是应该的,只是用这样的手段,实在不光彩。三小姐你习惯了将军府的生活,不愿意认亲生父亲也罢,但是这样残忍,真是让人心寒!”

“三小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花姨娘也一脸痛惜的斥道。

“若真有天谴,应该落下了。”突然间,一道平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来,竟然是从来鲜少参与这些事的刘姨娘,欧阳月凝了刘姨娘一眼转过眸子,而其它几个姨娘望着刘姨娘的眼神都带着抹恨意。

“你们竟然一个个都认准了我是野种?这件事,事发后伤害大的便是父亲了,你们如此急迫逼我认歹人为父,到底是何居心!”欧阳月一脸感叹,明姨娘、红姨娘、花姨娘皆是一愣,有些心虚望着欧阳志德,却见后者眉中忍含戾气,那是欧阳志德从来没对她们流露过的怒火。

欧阳月却是步子一转,走向齐妈妈,双手后背,竟然巧笑倩兮冲着齐妈妈笑起来,刚刚见过欧阳月行事的齐妈妈吓的直后退,欧阳月却已柔声道:“齐妈妈当年救了母亲,母亲感激你,说当年母亲为了掩人耳目杀了一堆的人,可偏偏放了你,可见她对你的容忍与信赖了。可是面对这样的母亲,齐妈妈竟然会背弃主子,跑到这里来状母亲的告,来母亲的善心都给你个老狗给吃了!”

齐妈妈面色大变,眸中却闪过丝丝恨意,手上飞快比划起来,芮余欢飞快跑过来要清齐妈妈比划着什么,然而这齐妈妈因为愤怒,比划太快,竟然将她也的晕了,她急的直流汗。欧阳月却突然冷笑出声:“好一个愚蠢的老妇,好一个背信弃义的奴才!当年母亲放你一马,你竟然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报复,简直罪该万死!”

明姨娘也急了,拉着芮余欢道:“芮小姐,齐妈妈在说什么!”

芮余欢咬着唇,刚要说话,那齐妈妈竟然又飞快的比划起来了,令人吃惊的是,欧阳月默默念起:“你不但怨恨母亲将你送到别庄,还恨母亲杀你相公,更加恨我杀你孙女禅儿是吗!”

齐妈妈“啊啊”大叫,表情十分狰狞,竟然扑着就要向欧阳月抓去,一脸的恨意半分不假,大厅众人也明白过来,宁氏当年放了齐妈妈一马,这齐妈妈该感恩戴德将这事带进棺材。可是她突然出来说明真相,来就令人奇怪,然而若是她为了自己亲人的死而怀恨,却可以理解。齐妈妈的相公当,时跟着她一起被发送到了别庄守庄子,但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而禅儿是她孙女,原来是欧阳月院中的下人,当初虽然与欧阳柔有关,但后都是以欧阳月曾打了禅儿板子,禅儿怀恨在心报复欧阳月,这才后惨被打死了解。所以这帐自然也能算在欧阳月身上,这就是人知常情的理由!

明姨娘眼中有着势在必得,这齐妈妈与她信任的管事齐妈妈,后查也沾点亲,当然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了,但占着同姓,明姨娘便派了人将将军府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禅儿那段,更是将欧阳月如何残忍加倍说了。齐妈妈独身在别庄守庄子,想的就是将军府的孙子辈们,一听到立即就火了,再加上当初她被迫赶去别庄,心中自然也有怨恨,明姨娘不过稍加点拨,她便闹到将军府了。

至于那个刘德全,当年也不是真与宁氏通奸,反而是他因为迷恋宁氏,所以一直纠缠不休。宁氏嫁到将军府了,当初府中刚进了姨娘,再有别的风吹草动,她与欧阳志德矛盾会更多,她无法,又刘德全生出不必要的事,只好给刘德全在府中安排事务。而这刘德全因为太过迷恋宁氏,竟然偷偷跑到宁府闺房想偷她贴身衣物,没偷到,反倒将桌上她的亲笔诗偷了走。刘德全与欧阳志德名字中都有个德字,自然这诗说给谁写的都可以。

明姨娘虽知这个原由,但只要她想办法隐藏,这就是对宁氏不利的证据,所以她费尽心机找到刘德全,给了他千两银子诱他来此,并且抓了刘德全的妻妾儿女,刘德全但凡有点良心,都不敢将真相说出来。

“呸,不要脸的老东西!我公公根是被你与你的姘夫何谋害死的!”这时候刘妈妈突然站起来,冲着齐妈妈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齐妈妈面色狰狞,竟要上前去抓刘妈妈,冬雪见状一把拉住,并且使劲将她反身扭在身后,齐妈妈越是挣扎,手腕越痛,气的呼哧带喘,却刘妈妈嘲讽的笑:“当年就是因为你与你姘夫做了苟且之事被公公发现,所以才闹到夫人那里,夫人念你伺候多年,不忍心就此责罚你,将你与你姘夫拆开送走,还送了公公离开。可是公公去了没多久,他就死了,你不知道吧,公公当年给了相公一封信,这封信上,全部都是你如何不守妇道的言论,公公扬言绝不让相公再认你这个母亲。你的嗓子也不是夫人下毒害的,而是公公太过厌恶你,在你菜食中下了毒,这下让你对公公下了杀心。”

齐妈妈张大嘴,好似愤怒的大叫,可是她只是依依呀呀怪叫着,刘妈妈却从怀中掏出两封信来:“这一封就是当年公公写给相公的,还有这一封,就是你写信给我,让我恶意诬陷夫人,坏夫人名洁与三小姐生身身份的信!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大胆子,你知道我与相公多恨你这不守妇德的婆婆吗,你竟然还想来让我与你帮忙!”

齐妈妈不停的摇头着,气愤的大叫,她想比划手势,可是此时双手被冬雪控制住了,她气的眸色涨红,恨意袭满全脸,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而这一转变,愣了大厅的人,怎么之传扬夫人与三小姐的事,竟然还牵扯出府中老婆子不守妇道和其家事,她们怎么都听糊涂了。

“你说什么!夫人是冤枉的?!”明姨娘突然尖声一叫,这个转变就是她也无法接受,她从齐妈妈得到准确的消息后,便派人将书信送回来,并且还派人找刘妈妈恳谈过。这刘妈妈一直以来都在柔雨院做事,当初禅儿会被欧阳柔利用,也是因为娘与弟弟妹妹在那的关系,她们性命都捏在欧阳柔手上,想不听话也难。

但禅儿的死必竟与欧阳月有关,所以当时找到刘妈妈的时候,刘妈妈表现出来的愤怒绝对不是假的,那副恨不得将欧阳月生吞活拨的样子,到现在她还记得,这怎么可能是假的!这刘妈妈怎么到了马上事成的时候,竟然突然翻脸不认账了!

明姨娘眸子极冷,嘴角勾着恶毒的笑望着刘妈妈,她可不做无准备的事,现在刘妈妈的孩子都在她手中,这刘妈妈竟然敢耍她,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刘妈妈着明姨娘的阴冷的眸子,心头一跳,但是随后却冷冷的笑了:“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婆婆逼我说的,信就在这,老夫人、老爷明断!”

明姨娘咬牙切齿望着刘妈妈,不断的给她使眼色,刘妈妈明明着明姨娘,面上却带着浓浓的嘲意,明姨娘突然觉得这事不对劲。这件事来天衣无缝的,这刘妈妈怎么会突然反悔了,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

然而此时那书信,都交到老宁氏与欧阳志德手上,两人人手一封,一封是当初齐妈妈的相公给自己儿子的信,一封就是齐妈妈写给刘妈妈,让她如何传流言,甚至里面将事发被逮出来后,如何反应都写的一清二楚。而那描述的反应,正是刚才刘妈妈所做的,分毫未差!

有了这两封信,一切都昭然若揭,根是一场无中生有的冤枉,齐妈妈记恨当年宁氏知道齐妈妈丑闻后,将自己与姘夫拆散,她怀恨在心离开了京城,估计与其相公过的并不好,她相公给她喂了毒害她哑了。而齐妈妈一气之下就杀了其相公,但心中还对宁氏有着恨意,所以才有着今天这一出!

可关健问题是,齐妈妈这些年来在别庄都相安无事,现在她怎么突然出现在将军府,又为什么突然要让刘妈妈设计冤枉宁氏呢,并且这刘德全也来的未免太凑巧了,他手中的书信,不论字迹还有年岁,都像极了是宁氏给他写的。便是齐妈妈这事说的通,那这刘德全又是怎么回事呢!

明姨娘面色极度难,冲着贴身的齐妈妈使了个眼神,手掌平伸,手腕微微一转,做了个切的动作!而她侧身在刘妈妈眼前,刘妈妈自然到她这个动作,她面色微变,似乎有些害怕,明姨娘冷冷着她,你不要你的孩子了,那我就立刻杀了他们!

“娘,娘!”却在这时,大厅突然响起两道童声,两个穿着粗衣的孩子,突然冲向刘妈妈,明姨娘清那人时,面上急变,质问的向齐妈妈,可是齐妈妈也一脸的愣神。

怎么会啊,她明明派人去着了,这两个孩子怎么出来的,绝对没可能啊!

齐妈妈到这两个孩子出现也愣住了,面上有着丝丝的愤怒,愤怒的向前冲,恶狠狠的望向明姨娘,冬雪见状手上立即一松,齐妈妈的身子就好似离弦的箭一般,向明姨娘狠狠冲了过去。

明姨娘还在发愣,竟然被齐妈妈一把拉住,狠狠的推向一边,不远处正好是大厅两侧摆放的椅子,齐妈妈直接将人推向那里,明姨娘来不及反应,竟然生生压倒椅子倒在地上,她痛叫一声:“贱婢,你敢对我动手,贱婢!”

刘妈妈却在此时道:“谢天谢地,你们两个都没事,谢天谢地。明姨娘,请恕奴婢失信,您让奴婢传扬那种传言,奴婢心中有愧又害怕啊,奴婢实在忍不住啊,这实在太缺德了,奴婢良心不允许奴婢一错再错了!”

“啪!”欧阳志德突然伸手一拍,他身侧椅柱立即断成数段,无限愤怒道,“刘妈妈你说什么,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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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jyu送了朵鲜花

嗷,昨天突然就感冒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重了,眼睛疼脑袋疼,眼泪哗哗流。

近这天气太怪了,我都能有一两年没感冒了,各种难受中。亲们也注意天气变化啊,感冒太坑爹了。

069,姨娘毁容!

安和堂大陷入一片冷沉之中,欧阳志德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那直接震碎的木碎片,好似一条紧绷的筋条突然断掉,大厅中人的心,也跟着不断翻跳起来!那些来不断叫嚣着宁氏清白,与欧阳月出身的,以红姨娘、花姨娘为首的,还有府中下人,都不禁缩着脖子,十分畏惧的模样。

这可是事关府中主母与嫡小姐的尊贵,这件事是真的还罢,若不是真的,那些长了张破嘴就知道嚼舌根的,以后还有的了好吗,由其那些闹到厅前,被明姨娘故意提上来的,更是吓的白如死灰,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浑身颤抖着。

而那边被齐妈妈推了一把摔在地上的明姨娘,也被这情景吓了一跳,她惊惧的着欧阳志德,却见后者厉眼扫来,眸子里是涛涛怒意,她浑身一哆嗦,张嘴刚要说话,那齐妈妈却“依啊”的不知道叫着什么,突然又转身向她压了过来,明姨娘无心再管其它的,伸手就挡着,还大叫着:“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将这贱婢拉下去,快点啊!”

这时候明姨娘身边伺候的齐妈妈这才惊讶的反映过来,刚才因为事态转变太出乎意料,这哑齐妈妈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力气奇大的撞过来,那样子连她都有些怕了,竟然没上前去,一听明姨娘叫,她立即冲了过去,抬手就要往哑齐妈妈头上拍去。

却在这时,哑齐妈妈身子突然一矮,齐妈妈愣了下,却原来哑齐妈妈倒并非躲她这巴掌,而是一下蹲压在明姨娘的身上,明姨娘就倒在碎椅堆中,这一压立即有几个碎木头扎进她身体,她失声大叫。伸手胡乱的挥打着哑齐妈妈,那哑齐妈妈一脸的凶像,一副要打死明姨娘的架势,那老宁氏见状吓了一跳,立即喝道:“快,快!快将这疯妇拉开,快点!”

喜妈妈这才带人上前拉拨着哑齐妈妈,那哑齐妈妈一脸恨意,死死瞪着,她虽然说不了话,但是那一副大仇人的样子,可见她对明姨娘的痛恨。这哑齐妈妈原也是宁氏的人,这种时候事情败露,要找也该找宁氏,可不该找明姨娘。而且她偏是这么的精准,那刘妈妈的儿女刚一出来,她便发了疯,这大厅中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转转眼珠子,出几分门道来。

“啊,姨娘,你的脸!”哑齐妈妈刚被制住,齐妈妈扶着明姨娘起身,却不可抑制急喊一声。

明姨娘吓了一跳,白着脸拉着她:“我的脸怎么了,快说!我的脸怎么了!”说着颤抖着手扶上脸颊,再颤微着手拿下,那手上却是一片腥红。明姨娘瞪着眼睛,大叫一声,“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快拿镜子,快拿镜子来啊!”

这时候在大厅上,上哪给她拿镜子,那花姨娘平时爱美,此时到明姨娘的样子,竟然冷笑一声,殷勤的走上前急道:“呀,姐姐这脸怎么伤到了,好吓人啊这伤,快,您快瞧瞧!”说着从她荷包中拿出一只铜镜递过去。

明姨娘可管不上花姨娘语气中的讽意,急忙抢来,便抖着手举到脸前,在清锐中的脸时,她倒吸一口气,那手抖的更厉害,她面上更是比雪还白。只见她花的精致白皙的面上,一条红色的血痕从眼角处直接下滑到脸颊鼻间鬓角处,长长一条,触目惊心!而那原凶的木碎渣还刺在脸上,汩汩向外冒着血。来这碎木渣可无没伤人至此,可是不要忘记哑齐妈妈,那发了疯一样的行为,竟然生生被一个半指长的木渣,生生划开明姨娘小半张脸!

“啪!”明姨娘突然将铜镜摔在地上,花姨娘还没来的及抱怨明姨娘毁她东西,明姨娘已经嘶厉的叫起来,“我的脸,我的脸,快找大夫,快叫大夫来治我的脸,我的脸不能毁,绝对不能毁了!”

明姨娘眸中满是惧意,不断的推挤着齐妈妈,齐妈妈也不敢耽误连忙去叫人,那明姨娘却已经吓的魂不附体一般,不停站在原地走来走去,嘴里直嘀咕着:“我的脸不会毁,绝对不会毁,一定能治好,一定能治好的!”

那宁氏、红姨娘、花姨娘望着明姨娘,都带着幸灾乐祸以及一丝快意,便是刘姨娘望着明姨娘,眼中都闪烁了一下。

明姨娘是老宁氏先提进府中的,一直都很受老宁氏重视,并且她也是府中第一个怀有子嗣的,欧阳华还是从小在老宁氏身边养大的,这无疑让明姨娘头上带了一些光环。并且这明姨娘还是后宅女人中,颇懂算计之道的,这些年来她忍忍不发,却不代表她明面不做什么,暗中就真一点动作也没做。她们都多少在明姨娘那吃过暗亏,但这明姨娘做事很周密,想从她手中得了什么好处,可不容易,这口气她们暂时咽下,可不代表永远咽下,明姨娘这副样子,她们自然感觉心中极为畅快!出了一口恶气!

而明姨娘现在可管不了其它人怎么她,她只在意自己的容貌会不会好,会不会就此毁容了。女子的容颜,这不论是什么时代,都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就好比曾有人传言胎盘亦紫河车,能够美容养颜,不少达官贵人就派人四下集刚刚生产妇人的胎盘,有些弄不到的,甚至会动了杀念。不过是一个传言,有些人甚至可以背负人命也要盲从,可见这美丽对女子而言多么重要。

这里还不是现代,起码女子闯事业在外人来也是正常的。

古代需要的是女子相夫教子,三从四德,丈夫却能三妻四妾,享受左拥右抱的快感。女子生存的后宅,不但需要心计,更需要美貌!

换作你是男人,你会宁愿一个人老诛黄的妇人,还是年轻貌美的女子,这是常理。这时代,年轻美丽就是她们的命,为了美貌长存,恐怕她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明姨娘如此害怕,自然也很正常,她在府中即便出身高过其它的姨娘,但上面还有着宁氏,不论老宁氏多么宠她,她想凭贵妾身份越过宁氏,那都不可能,只有她能成为堂堂正正的正妻才行。而论起年纪与美貌,她显然也不能与府的其它姨娘相比,来她还占着欧阳华这名庶长女的名份。而欧阳华也算是不错,在京城浑到三才之位,是很争气的。可是现在欧阳华却是在败坏名声后,莫名其妙自杀了,在这一切切的助力一一失去的时候,明姨娘心中已然在怕了。现在若是连她容貌也被毁了,那完全在摧毁她自信心啊!

那哑齐妈妈把明姨娘撞成这样也有些怕了,不过喜妈妈让人拉着她就是不放手,将她按在地上,齐妈妈跑出去没一会,带了一个大夫过来,那大夫到明姨娘的伤口时也惊了一下。

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这伤口近两寸长,并且伤口还不浅,这种伤势,就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恢复过来。明姨娘到那大夫的表情,甚至忘记规据,紧紧拉着他的衣服急道:“大夫,你一定要救我,一定不能让我的脸留下疤,一定不能啊!”

那大夫面上有些尴尬,强扯开自己的袍子,沉吟道:“这位夫人,老夫只能给你开些快速愈合的外敷内服的药,你这伤口,请恕老夫无能为力了!”

明姨娘面上顿时一变,惊恐大叫:“不,你一定要办法,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信,我不信!”

那大夫明姨娘的模样,吓的一后退,齐妈妈立即带人下去,让大夫开了药将人送回去,她便又回了大厅。

只是大厅此时的气氛却极为不好,她刚一走进来,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

明姨娘痛哭失声,一直摇头念着不信,她那脸上的伤是的,来有些地方已止住血,她这样一哭,扯动面上的肌肉,那血竟然又流下来,她的眼泪与红交缠在一起,十分骇然!

欧阳志德却是冷笑出声:“报应!”他竟然冷眼旁观着明姨娘,眼中竟然没有半份感情,他转头望向被压在一边的哑齐妈妈与刘妈妈等几个下人,当然也少不了那李德全,“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陷定夫人与小姐的!”

欧阳志德又岂能不明白,若是欧阳月被指证成功是宁氏与李德全的孩子,将要承担着什么。要不是他后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恐怕月儿的身世就藏不住了。到时候所要带来的麻烦,更是无止境的!而带给他这种窘境,欧阳志德心中愤恨不休!

欧阳志德声音一震,那些心虚的下人皆吓的颤了颤身子,有些犹豫不决。

明姨娘来嘀咕悲伤不停,听到这,眸子也一沉。她捂着脸低下头,之前做了这么多事,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若是查下去,她也逃脱不了干系,现在她变成这样,若是再继续查下去,那可就糟糕了!

明姨娘突然站起身,急喝出声:“好一个哑妇,你陷害府中夫人嫡小姐也就罢了,你与她们有私仇,这些与我何干!你竟然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刑,想攀赖我,你该当何罪!”说着她捂着脸,痛哭失声,“我好好的容貌,竟然被你这疯妇毁成至此,我饶不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断,我要将你碎尸万断啊!”说着,明姨娘举起一个椅子,便要向哑齐妈妈砸去。

谁也没想到明姨娘会突然发难,都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那明姨娘已经一椅子砸了过去,哑齐妈妈就被受控住了,这头上硬是挨了一记,硬生生的被砸出一个血窟窿。血水汩汩往外流,十分骇人!

“啊!啊!杀人啦!”

“天啊,好多血,好多血!”

“姨娘杀人啦!”

来跪在地上的下人,吓的面无人色,纷纷站起来,惊慌失措的要往外跑,好似明姨娘下一个要砸的就是她们一般!

“都给我站住,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老宁氏突然喝斥了一声,只是眼神也冷冷着明姨娘,明姨娘此时却是一脸疯样,拿着椅子还要往哑齐妈妈身上砸去,那哑齐妈妈头上开了个洞,身体就迟缓,现在更是没办法躲避了,倒是那喜妈妈一见,立即一摆手,那压着哑齐妈妈的人急忙将人带离,这才躲过了一劫。

随后两个下人拉扯着明姨娘,并抢了她手中的椅子,明姨娘却挣扎叫喊着:“贱婢,你敢毁我的容,我要杀了你!”明姨娘的样子,好似真被毁容刺激的不行,眼神中有些疯狂。

欧阳月冷笑,她倒是很清楚,明姨娘分明是想用装疯的法子,再加上她此时的情况,急中生智打死哑齐妈妈了事吗!

欧阳月悠悠走到刘妈妈面前:“刘妈妈,你之前说对不起明姨娘,你不能为了她做违心的事,又是为什么啊?难道我与母亲的事,与明姨娘有关吗,这一切都是明姨娘所为吗!”

欧阳月这分明是明知顾问,那明姨娘听到身子一震,而大厅中众人也皆望向刘妈妈,刘妈妈此时却有些犹豫了,她望着欧阳月,轻抿着唇半天没有说话!

其实早在禅儿被打死时,欧阳月就曾经让春草给刘妈妈送过休恤的银子,当时春草还很不理解欧阳月,为什么要对一个背主的奴才家人这么好。当时欧阳月也只是一时有感,禅儿背叛她虽然罪不可赦,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她的家人,尤其还有弟弟妹妹,禅儿当出有很大原因为了她们,欧阳月只不过是一念之间。而那欧阳柔原来是拿捏着禅儿的家人让她听话,但是禅儿一死,也算是坏了她的事,她这可算是将禅儿家人给厌上了。

刘妈妈原来也是个二等妈妈,竟然因为一个小错,直接降到了粗使妈妈,银钱不但少、干活还累,当时要不是欧阳月给的银子,刘妈妈可能就过不了那段时间了。来刘妈妈对欧阳月也是有怨恨的,但是她也很清楚在这内宅之中,只有活着才是正道,谁对谁错,那时候根追讨不到了,欧阳月这雪中送炭,她虽不至出于感激,但对她的恨意倒也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