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乐,又觉得还是做“朋友”好了,若非如此,岂能享受钻被窝的待遇?“这一个月,你过得怎么样?”

邹月娥手指头有节奏地点着酒瓶,“就那样呗。”

我道:“没想找个工作?”

邹月娥一摇头:“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天天吃完了睡,睡完了喝,挺自在的,呵呵,就是长久一个姿势待着,颈椎越来越不好了,三天两头地疼,难受。”说罢,她抿着嘴扭了扭脖子,甚至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嘎嘣响,“…瞧瞧,呵呵,岁数大了,身子骨越来越不灵了。”

“唉哟,这么严重呐?”我一下坐直了身子:“快,我给你揉揉。”

邹月娥看看我:“…不用,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毛病了,揉也揉不好。”

“揉揉你也舒坦啊,来,我给你按按。”

“不用,谢谢关心了。”

“都是朋友了,我给你按按摩还不是应该的啊?快,转过身去!”我可逮着亲近她的机会了,急忙把袖子往上一撩,想要凑过去,然而,当看见邹月娥那渐渐变冷的笑容,我呃了一声,又是刹住了车,“咳咳,不按就算了,那你自己多注意着点,平常没事跑跑步伸伸腰啥的。”

邹月娥嗯了一嗓子,“你也是,别净顾着捡漏去了,多活动活动身体,对你有好处。”

不过我先前这么一动,倒是离她近了许多,往后一靠,用被子盖住肚子和腿,我只感觉左大腿外侧的热乎劲儿顿时浓郁了许多,似乎旁边有个发热物体似的,再从被子突起的形状上看,我左腿应该正好离邹姨曲起的大腿和美臀不远了。

五厘米?

不,也就三厘米!

气氛一阵沉默,半分钟后,我轻轻一叹:“月娥,你不是真把我当朋友了吧?”

“那是自然,怎么了?”

“要不你骂我一顿得了,不,干脆揍我一顿好了。”

“呵呵,我都不生你气了,还揍你干啥?”

“信你我是傻子,你要是不生气,中午的时候干嘛板着个脸哼哼唧唧的?哦,几个小时以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得了,人哪能变得这么快?真的,月娥,你现在打我一顿,我心里还好受一些。”

邹月娥渐渐收起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看我,什么也不说。

我苦苦看着她:“月娥,跟我回家吧。”

“你走吧。”邹月娥把目光挪向窗帘,一眨不眨地盯着外面的夜色,“咱们不可能了。”

“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一次行不?”

“我可以原谅你,但…我已经没办法再和你组成一个家庭了。”

“为啥不行?”

回想以前与邹月娥在一起的幸福小日子,这一刻,我真的有点后悔了,“我知道你挺恨我的,也是,你说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干啥惦记这么多女的呀?以为自己有点小钱就了不起了,就开始得瑟了,还打算三妻四妾大被同眠?我呸,我就是一个傻X,真的。”我无比郑重道:“月娥,以后我真不想那么多了,什么晏婉如啊袁雅珍啊,都给我一边呆着去,我谁也不打算娶了,就娶你一个!”

说完,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啊。

看邹姨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还坚持三妻四妾的想法,恐怕她就要嫁给别人当老婆了,这是我绝绝对对不愿意看到的!

邹月娥转过头来慢悠悠地看我一眼,还是没吱声。

我咬着后槽牙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是,我承认我也喜欢她们几个人,但我发誓,我绝对没和她们上过床,真没有,不信你可以问她们,而且那次从别墅回来以后,我也没了晏姐袁姐她们的消息了,一直都没有联系,嗯,如果你答应跟我…算了,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以后我都不和晏姐她们几个见面了,回去我就把她们所有人的电话号码都删掉,你看这样行吗?”

邹月娥淡漠道:“没必要。”

我道:“有必要,真有必要,在我心里你是排第一位的,谁也没法跟你比。”

邹月娥眯眯眼珠子:“…不稀罕。”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等回北京后给你,保准你一定喜欢。”我干巴巴的眼神落到她脸上,“行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妈那边也催咱俩复婚呢,你就算不给我面子,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成不?”

邹月娥慢慢闭上眼睛,没说话。

我看看她,身子前探,摸住了她的手:“邹姨,跟我回家吧。”

邹月娥把手从我手心里抽出来,一摸床头柜,拼命拿酒往嘴巴里灌,半瓶小二锅头,眨眼间的工夫就送进了她的肚子,接着,她把酒瓶子往窗台上一放,拉开床头柜抽屉,又从里头拽出一瓶一斤的大二锅头,不言不语地拧开盖子,继续死命地往喉咙里灌酒。

我看得一阵心惊胆战,“别喝了,哪有这么喝酒的!”我眼疾手快地把二锅头抢到手里。

邹月娥抿抿唇上的酒精,身子略微有点晃动,好像是喝醉了。也是,这么多酒一股脑下了肚子,换了谁也受不了啊!

我心疼极了,“你这是干嘛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邹月娥垂着眼皮瞅瞅我,“你也甭跟我甜言蜜语了,那些没用,还是做普通朋友吧,对你对我都好,嗯,如果你连朋友也不想做,那就一刀两断,从此各走各的路,别再联系了,呼,我累了,给我酒,你出去吧!”

我哪能就这么走了呀,“行行,做朋友就做朋友,那你别喝了!”

邹月娥一看我,没再说什么。

我这个纠结啊,好话都说遍了,可人家却没有回心转意的打算,唉,这可怎么办啊?

沉默了好半天,我苦着脸望了她一下,见邹月娥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便道:“困了?”

“那你睡,我回了。”想了想,我还是不甘心,壮着胆子看看她的脸色,“走之前,我抱你一下行不?”

邹月娥呵呵一笑:“你说呢?”

“就一下,真的,实在太想你了。”

邹月娥眉梢上下一动,眯眼不语。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儿,也不顾她同意不同意了,咬牙顺着被窝往前一躺,从被子下面搂住了她,由于她是屈膝坐在床头的,我这一下正好抱在了她后腰和大腿下侧,触手即是软软绵绵的小肉儿和丝丝滑滑的睡衣。

邹姨身子一颤,冷冷地看我一眼。

我生怕她发火,心跳了好半天,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却不见她有其他动作。

我心中一松,一抬头,只瞧得邹姨已是闭上了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

我眨眨眼,徐徐把脑袋前探,找准她的唇,迟疑着吻了下去。

好软,好热…

我一边摸着她的身子,一边吻她,到最后,心中越来越热。

既然她没反应,那就是默许了吧?

我有点激动了,飞快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并慢慢拉下邹姨的内裤。

蓦地,邹月娥眼睛一下睁开了,“…有这么做朋友的吗?”

我一呃,“人家夫妻离婚了,很多也保持着那啥那啥的关系呢,咱俩这个…也是随大溜吧?”

邹月娥没说话。

见状,我往她身上用力一压,在邹姨倒吸着冷气的声音中,与她火热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第276章 【急了!】

早晨六点十七分。

一阵寒意瞬间侵袭了半拉身子,我打了个哆嗦,一下就从捡漏了一件汝窑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看着灰蒙蒙的天花板,我呼了口气,一边揉着模糊的眼睛一边侧头一瞧,才知道自己有半个身子已经失去了被子的遮掩,零距离地贴在了冷冰冰的墙面上。我右臂一收,从左侧拽了点热乎乎的被窝过来,重新盖住了身子。

旁边的邹月娥睡的很香,她半蜷着身,柔媚地抿着嘴唇,连睡觉的模样都是那么迷人。

我心头再次热乎了起来,一侧身,从后背抱住她,摸在她丰腴的大腿上。

昨天夜里,我也不知道邹月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居然很意外地默许了我的放肆,不但亲了抱了摸了,最后,还真刀真枪地做了一次爱,虽然一开始她不是很配合,总是一种半死不活地架势,跟个死猪似的一动也不动,但做了十几分钟后,邹姨就捂住她自己的嘴巴,开始渐渐回应起我,我俩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算完事儿,期间,她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做完爱,邹姨便从床头柜上扯出张餐巾纸擦了擦,然后往床上一倒,眯眼进入梦乡。

女人心,海底针。

唉,真搞不明白她。

然而,不懂归不懂,却无法影响我喜悦的心情。既然邹姨能半推半就地默许我和她做爱,从某种角度讲,也证明她心中的怒气消了许多,不然,她怎么可能由得我胡来?看来我说要和其他女人断绝一切来往的话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唉,想想也是,像邹姨这么有主见的成熟女人,显然不可能同意那三妻四妾的荒唐要求,嗯,知足吧,像这种狐狸精似的女人,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啊。

老老实实地一夫一妻吧,瞎折腾啥?

强迫自己暂时先不去考虑袁姐晏姐她们该如何处理,我手上的动作加大了一些,在邹姨的真丝睡裙上捏着,绸缎布料压在她丰腴的肉臀上,荡漾起一股很诱人的触感,从我手心化作一缕信号传至大脑,舒服极了。

“嗯?”邹月娥睫毛儿动了动,鼻尖里发出一声困意的鼻音。

我手臂一停,“…醒了?”

邹月娥慵懒地眯眯眼睛,看看我,没说话,随即看向窗外黑乎乎的天色。

我也没在意她的爱答不理,道:“刚六点多,天还没亮,要不你再睡会儿?”

邹姨嗯了一声,拍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温柔地伸出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扒拉到她耳朵后面,一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邹月娥微微蹙蹙眉头,冷冷地瞅我一下子,没言声,侧了下脑袋,半掩着眼皮盯着卧室的墙角,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把她搂得更紧了一些,“琢磨啥呢?”

邹月娥随意道:“我在想荆涛这人怎么样,值不值得我嫁。”

“呃,我说你…”我一脸的郁闷,那就不用说了,“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姓荆的?况且,咱俩昨天都那啥过了,你现在还在我怀里睡着,难道你不觉得,这时候说这个话题很那啥吗?”

邹月娥笑孜孜地翘起嘴角,“没觉得,离婚后还保持性关系的也不在少数,有什么?”

我瞪瞪她:“你觉得没什么,可我觉得有什么!”

“呵呵,那你爱咋想咋想吧,跟我有啥关系?”

“月娥,你别成心气我行不?我都跟你道歉了,昨儿我还不够诚恳呀?”

“我昨儿个也和你说的很明白了,咱们的定位最多在朋友这一块,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也别干涉我的。”突然想起了什么,邹月娥略带寒意的笑容顿时一收,“昨晚你弄在里面了?今天几号?”

我道:“二十一号还是二十二号来着,呃,你没在安全期?”

邹月娥一嗯,就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由于我昨夜没把她吊带睡衣脱掉,只是将上面吊带往下一拉,下面的裙摆往腰上一推,所以,此时的邹姨上半身几乎是光着的,她随手把真丝睡裙从肚子上拎起来,重新挂到了肩膀,后而在抽屉里翻腾了片刻,从里面找出了一盒避孕药,说话就要拿杯子喝掉。

我眼疾手快,一把将药抢到手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家里怎么有这玩意儿?”

邹月娥一听就笑了,“以防万一备的,不行吗?”

我气道:“咱俩过日子的时候咋没见你买过避孕药?啊?你给谁准备的?”

“…呵,你说呢?”

“邹月娥!你别嬉皮笑脸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快点给我,这是我妈扔我的,村里发的。”

我将信将疑地看看里面的药片,还好,一片都没少,把药递给她,我脸色缓和了一些,“要不别喝了,有孩子咱就要,反正你岁数也不小了。”顿了顿,我又摇摇头:“还是喝了吧,要孩子之前的半年,你起码得把酒戒了,不然对孩子有影响。”

把药喝下肚子,邹月娥看看我:“我说过要和你生孩子了吗?”

我汗了一下,从侧面搂住她,重新跟她一起躺进被窝里,“不说这个了还不行吗,唉,你咋那么那啥呀,好好跟我说一句话都不行?非得把我气个半死你才高兴?”见她没吱声,我便翻身坐起来,啪地在她大腿上拍了一把:“对了,你趴过去,我给你揉揉颈椎,你不是嚷嚷着疼吗?”

邹月娥眯眯眼珠子:“…不用。”

我不由分说地推推她:“快点!颈椎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邹月娥抬起眼看了我一下,轻轻翻过身,抱着枕头趴了下去。

我准备用实际行动打动她,下手自然非常用心用力,不但给她按摩了脖子和肩膀,甚至连后背和脑袋也一并揉了揉。我曾经给她捏过,自然知道她的兴奋点,尤其是后背上,我下死了力度,一把一把抓着那上面的小肉儿,看着邹姨使劲抿着嘴唇,若有若无地抓着枕头,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舒服透了。

我也不忘了标榜一下自己,一边捏,一边道:“舒服吧?这也就是我,平常你看哪个家里有丈夫这么给老婆按摩的?更别说那个荆涛了,一看他就是个富二代,享福享惯了,怎么可能对你好?哼,月娥,我说这话可没挑拨的意思啊,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像我这么紧着你的男人,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邹月娥舒舒服服地眯着眼,没说话。

我推着她的后背,呵呵一笑:“瞧瞧,你也承认吧?所以说,跟我回北京吧,咱们好好办一场婚礼,再把结婚证领回来,然后,我天天给你捏脖子,天天给你捏后背,呃,反正你想我干啥,我就干啥。”

“…别提这件事了,没得商量,你想捏就捏,不想捏就不捏,我也没逼着你。”

我一叹气,手上没停,“…不提就不提,嗯,舒服不?”

邹月娥下巴往枕头上歪了歪,“嗯,咝,稍微轻点,受不了了。”

早上睁眼我就没穿衣服,现在坐在她臀上,感觉有点冷了,就抓起被子披到身上,半弯着腰,继续给她服务着。

突然,外面传来邹奶奶和邹爷爷的说话声。

“早上给他们弄点什么吃?”

“喝粥吧。”

“嗯,七点了,我叫他们起。”

“你叫顾靖和吉祥,我叫月娥。”

我一听,下意识地有点冒汗,急忙从邹姨屁股上下来,和她一起躺在被窝里。

邹月娥眉头皱的很紧,自言自语着:“今儿怎这么早就起了?”转头看向我,她道:“你别出声儿,等我妈走了你再出去。”

我点点头,可下一刻我才想起来,昨天我偷偷摸进来后,没锁门。

刚想提醒邹姨一句,咔嚓,门霍然而开,“月娥,起床…诶!顾靖?”从外面进来的邹奶奶愣住了:“你俩怎么睡一起了?”想到了什么,邹奶奶一下就急了,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床上的我们,“你…你俩…”

邹月娥脸一黑,看了我一眼。

我讪讪一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我俩的身体盖严实。

“怎么了?”是邹爷爷的声儿。

邹奶奶呼呼喘气,“你自己过来看看,这就是咱们的好女儿,昨儿个还说得天花乱坠呢,什么做朋友做朋友的,好啊,都朋友到一个床上了!邹月娥!你不是说要考虑考虑荆涛吗?啊?怎么又跟顾靖睡了?你是怎么想的啊你?”

邹爷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看我们,脸色很是难看。

邹月娥咳嗽了一声,“小点声儿行吗?”

邹奶奶哼哼道:“你也知道害臊啊你?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个明白话成不成?”

邹爷爷一拉她:“吉祥也起了,少说两句,让他俩把衣服穿上。”

邹奶奶扫了我们一下,一转身,碰地一把关上了门。

屋里沉默了几秒钟,邹月娥冷冽的视线落到我脸上:“这下满意了?”

我道:“这也不怪我啊,我昨天来你这儿时哪知道你会留我过夜,而且咱俩那啥完以后都挺累了,谁顾得上锁门呀?”

之后,我俩便从被窝里爬出来,各穿各的衣服。

不过,我来的时候就是一身秋衣秋裤,行李全在邹吉祥那个屋呢,见得邹月娥系好皮带,踩上高跟鞋,我才打开卧室门,在邹爷爷和邹奶奶直勾勾的直线下,灰溜溜地踱步回了顶头的房间,见邹吉祥脸红着瞅瞅我,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快速把衣服拿起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

这时,邹奶奶、邹爷爷、邹月娥依次进了屋。

一关门,邹奶奶就恶狠狠地盯着女儿:“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要不你就别出这个门了。”我叫了声妈,想解释,但邹奶奶却一摆手:“顾靖,我不是气你,虽说你对不起过月娥,但这次你给了吉祥买房的钱,我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挺感激你的,月娥要同意跟你复婚,我们也不反对,可我就是气这个事儿,你们到底怎么想的?让我和你爸心里有个底行不?”

我立刻表态道:“妈,您知道,我一直忘不了月娥,这次来就是想把她接回去的。”

邹奶奶一点头,看向邹月娥:“你呢?想不想跟顾靖复婚?”

邹月娥跷着二郎腿,没说话。

邹爷爷喝道:“问你话呢!”

“跟他复婚?”邹月娥一抬眼皮:“您几位觉得可能吗?”

我心里再次一堵,憋屈极了。

“不想复婚?那你干嘛还让顾靖睡了?”

邹月娥看看他们,二郎腿掂了掂,“您以为我想跟他睡呢?人家又代表咱家给小玲送了铂金首饰,又给了吉祥一百六十万买房,呵,您说,这么大一笔钱咋给咱们家了,他晚上去找我,要和我做,我能拒绝吗?”

“他逼你的?”邹奶奶和邹爷爷刷地一下看向我,眼神很冷。

邹吉祥也脸色一变,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了了,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邹月娥!你什么意思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已经让我有点烦躁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现在一听这话,我顿时被激怒了,“你把话说清楚!哦!合着我白送钱还送出不是来了?”

邹月娥也不看我,“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咱俩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了,你走吧。”

我这个火啊,噌噌就窜了上来:“好,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以为我希得你啊?”我气得要死,抬手就抓起枕头边上的一件外套穿在身上,然后拽过桌子上的一个单肩背小包,把手机往包里一塞。

邹月娥一愣,“…你干嘛去?”

“你不是不跟我复婚吗?不是让我走吗?那我还死皮赖脸地待着干什么?我有病啊?我吃饱了撑的啊?邹月娥!从今以后咱俩一刀两断!你喜欢你的荆总你就跟他去!我要是再管你!我跟你的姓!”我越说越气,直接从包里摸出支票本,刷刷写了一张,扯下来递给邹奶奶:“妈,我最后再叫您一声妈,我知道您对离婚的财产分配不满意,当初我也说过要把美容院送您女儿,嗯,这是一千万,您拿好,以后咱们两家谁也不欠谁的了。”

邹奶奶呆呆地看着支票,却没接,“小靖,你这是…这是怎么话说得啊。”

邹爷爷也道:“是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话就急了。”

我不由分说地把支票往邹奶奶手里一塞,“我也不是不要脸的人,您二老放心,既然您女儿不待见我,不想见我了,那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给您家添乱了,我走了,您二老保重身体。”我压着怒气,飞快收拾着最后几件东西,塞入包中。

“哎呀,这是…”邹奶奶拿着支票欲言又止。

邹月娥的二郎腿也不颠荡了,她瞅瞅我的眼睛,随即看向邹奶奶,拿嘴巴努努我这边,一个劲儿地给她母亲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