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话梅儿没说。以往还有入宫觐见的这条路子,可是因为皇帝最近脾气不好,入宫觐见的牌子基本都会被打回来。

“呵呵,梅儿,还不知道要是温婉知道我跟你把她比做兔子,她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又要追着我们打呢。”雨桐故意调笑着。想让梅儿放松一下。这事再急一万也是无用的。

这会,虽然焦急,好歹有了一个方向,心里的焦虑放下了不少。看着雨桐这样打趣温婉,不由也尽量配合着,这样,也不要让人为他担心着才是。

第四卷 一百零三:心思

外面风起云涌。温婉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现在的任务么让皇帝多吃小半碗饭,皇帝身上哪里酸了疼了,觉得难受了,她就给他按摩。消除疼痛。

皇帝闲了就陪着他聊天,晒晒太阳,散散步。

在温婉的尽心照顾下,皇帝的气色越来越好。

夏瑶轻声问着温婉,该如何处置“郡主,今天已经有四位娘娘给郡主送了礼过来。”

温婉想了想“这些事以后交给古嬷嬷处理。告诉她,我不想跟任何人扯上关系。记住,是任何人。”对于古嬷嬷说得罪人太多,以后会不好的。温婉不屑理会。得罪就得罪了,如果将来真是郑王舅舅登基为帝,这些人也奈何不得她。如果不是,这些人也帮不了她。主次分明就成,要想面面俱到,她这个性子也做不来。

温婉进了养和殿,见着皇帝还在批阅奏折。最近奏折越发的多了,皇帝忙得都快连午饭的时间都没有了。温婉看得很恼火。也不知道养那么多大臣是干什么用的。就不知道多帮着分担分担。上了年龄的哪里能这么操劳。

温婉着恼,但也没胆子圈皇帝别弄,身体重要。这些都是国家大事!要因为她的话,耽搁了大事,到时候,皇帝外公怪罪不怪罪她暂且不知道,赵王第一饶不过她。温婉向来怕麻烦。

皇帝看着温婉在屋子里左转右转笑着问道“怎么这是?打算在这里添置东西是不?”

温婉点头,不过现在还没考虑好。

晚上在书房里画了撕,撕了画。弄到很晚。第二天,让人照着她画的图样子做。

“郡主,你要的柜子做好了。”内服府的办事效率贼快,第二天就弄好,送过来了。温婉让搬到养和殿去。

温婉让人做了柜子,一共十层。皇帝看着她弄来这么一个柜子,笑着看温婉想要玩什么。

温婉让人摆放好柜子在上面写了标签。最左上一层写着紧急、加急、待处理、一般、平常。每一层又分了十格,贴着六部的名称,下面写着其他部门的名称,最下面写着其他。这样处理起来就有了轻缓的先后顺序,就有这个规划。

皇帝觉得这个法子很好,于是吩咐大臣按照温婉说的,在折子必须注明紧急,加急等字样。如果无关紧要的东西也写上紧急,皇帝会赏赐一顿扳子的。

温婉私底下偷偷地跟皇帝说,那些不重要的文件皇帝粗略看看,按照内阁大臣写的的意见也差不多了。别啥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得让他处置。温婉一点都不委婉地提醒皇帝,必须注意身体,不能太操劳。抓重点要点,其他小事该放权。

如果是其他的人,皇帝可能会认为是别有心思。可是温婉,对权利从来没什么概念,而且他也感受到温婉为着他的身体,最近确实担忧不已。

皇帝说,可以考虑试试看。温婉顺着秆子爬。给皇帝注定了一个作息表让皇帝按照她写的作息表来行事。皇帝看着温婉写的作息表,挺有意思的。决定试一试看看。

皇帝试用了几天,觉得效果很不错。这样,既能及时处理需要处理的奏折,第一时间解决了迫切要解决的事情。也能遵照太医说的,保养身体之道。时间搭配得当,让皇帝觉得时间好象是没那么紧凑了。

“你这丫鬟,脑子里装了多少东西。被你这么一倒腾,朕感觉确实轻省了不少了。”皇帝伸了伸腰,温婉给他捏了捏肩膀捶了捶腿。

温婉得了夸奖,心里却不以为然。皇帝外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那些说了不是很重要的奏折,也是舍不得放下去。一定得闲了,就在认真批阅。真是,老了就该服老啊!

温婉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面上却表现得很得瑟,意思是她值得夸奖。

皇帝看着他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温婉这天看皇帝累着了,想让皇帝轻松轻松,准备讲两笑话活跃下气氛,对着夏瑶嘀咕了下“皇上,郡主说,她给你讲一个笑话。让你轻松轻松一下。”

皇帝放下奏折,笑着转过头道“好,让外公听听温婉要讲什么笑话给外公听。”

温婉侧着脑袋想了想“郡主说,有一位先生在讲课,其中一位学生在课堂上打了瞌睡。于是先生叫醒他,问他《孙子兵法》是谁写的。这位学生睡眼朦胧地说道‘孙子才知道,。先生看着他的样,又继续问道:那《道德经》是谁写的。那学生正为着有人扰了他的清梦很恼火,但是也不敢反驳先生的话,只得嘟囔着道‘老子不知道,。”

皇帝听了,呵呵笑道“这个学生哪里有学生样,上学也能睡着。也亏得先生脾气好,要是上书房里的先生也这样,朕就该打他们板子了。”温婉看着皇帝的样,很郁闷,皇帝外公也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一点幽默细胞呢!不过时代不同,思维不同。

温婉想了想,换了个思路“皇上,郡主问你,有什么办法能使眉毛长在眼睛的下面?”

皇帝听了笑着佛了温婉的小脑袋“眉毛长在眼睛下面,除非这个是个怪胎了。哪里来的怪笑话。”

温婉为着皇帝没有幽默细胞,摇了摇头,明确表示,是人,不是怪

等温婉走了以后,皇帝耸了耸自己的眉毛。问着身边的温公公道“温宝,你说有什么方法能让眉毛长在眼睛下面。”

温公公很实诚地说道“皇上,奴才哪里知道这么高深的东西。”

皇帝心里还真琢磨开来,可就是想不通透。于是下面召见朝臣的时候,完了政务,随口问着宰相跟几位尚书大人,几位尚书大人都懵了。都表示自己才疏学浅,没这么大本事能让眉毛长在眼睛下满,那成怪胎了。

皇帝看着这么多两榜进士,其中还有两位曾经是状元,都没能答出这道题目,非常满意。这证明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想不出这个问题。

宰相大人回去百思不得其解“皇上这突然之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不得不让人深思?你说,皇上是不是旨在在告戒我们,要敢违背圣意做那倒行逆施的事。皇上定然不会轻饶了。”

幕僚与苏显觉得很是。

不说宰相,几位尚书大人也都纷纷召集自己的智囊,来解析皇帝这具有内含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与几个幕僚琢磨了大半夜,也没琢磨出皇帝突然之间问他们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王跟赵王得了消息,也都琢磨开来。于是乎,这个问题缠绕很多人。

可惜的是,当时只有皇帝,温婉,夏瑶,温公公四个人在场,并没有传出这问题是温婉出的。

皇帝让夏瑶问。夏瑶拐鸯抹角地问温婉。温婉看着夏瑶问这个问题,笑了笑,没回答

哪里知道。半夜的时候,夏影突然之间问着温婉这个问题。还问皇帝是否有什么新的想法。

温婉当时还愣了一下。等知道郑王觉得事关重大的时候,哭笑不得。不就随口一句脑筋急转弯,怎么引得郑王舅舅这么紧张的。再听到说好些重臣都在那琢磨。

温婉无语,这啥事嘛!咳,看来下面的人啊,天天都在琢磨皇帝外公的这个喜怒哀乐,言行举止的。

累不累。

温婉当下也没回答夏影的话,只是第二天再陪着皇帝的时候,让众人全都出去,就剩祖孙俩的时候,温婉朝着墙头走去,倒立了一下。眯眯笑着回了皇帝身边。

皇帝奇怪地看着温婉道“你这傻丫头,姑娘家家的,做这些粗野的动作,哪里有一点礼仪,这要让人看见,还以为你是个疯丫头,哪里有一点天之娇女的样。”

温婉呵呵地笑着写道“就算是疯丫头,除了皇帝外公,也没认人敢我是疯丫头。我刚才倒立,是告诉皇帝外公,人在倒立的时候,眉毛就长在眼睛下面了。”

“你这个丫头,亏得你想得出来。”皇帝呵呵直笑。

温婉发现皇帝没有幽默细胞,只得不再出脑筋就急转弯的问题了。偶尔也说说笑话,让皇帝开心一笑。

“郡主,府里出事了。”古嬷嬷轻声跟着温婉说着。

温婉看着陈嬷嬷,自己这会天天忙得要命,府邸里还给自己拖后腿。平尚堂干什么吃的,都是正六品的官员了,这会估计也有再升一级的希望了。可要连点家务事都处理不好,混什么官场,没得祸害老百

温婉听了陈嬷嬷的话,说是绿烟趁真真怀孕的时候,爬上了尚堂的床,真真知道后动了胎气,现在郡主府乱成一锅粥。

温婉暗暗叹了口气。怎么说当初舅公也是看在自己的面上,才把真真表姐嫁过来。要是她现在丢手不管,有些说不过去的。

本来想是派夏瑶出去处置,她不出面了。想想都窝在皇宫里一个多月了,该出去走走了,省得整天闷在皇宫里,鳖气。

“你想回一躺郡主府。”皇帝有些诧异。

温婉表示就出去半天。到晚上就回来。皇帝看了一眼温婉,既然温婉说晚上回来,也就答应了。

温婉带着大笔的赏赐,回了郡主府。

夏添、夏恒、顾妈妈出来迎接了温婉。仆从把东西挪到了蘅芳阁。温婉没直接去藕香榭写,而是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沐浴更衣后,真真已经到了蘅芳院。温婉让人请了她进来,见着真真的时候,真真肚子已经显怀了。快三个月了,只是真真这会神色焉焉,很是憔悴。

真真看见温婉过来,拉着温婉的手,眼泪直掉。

“去把尚堂叫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婉直接下了命令,夏添忙让人去户部把七少爷找回来。

“是我的错,我真的不知道,绿烟她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服侍我十年了,我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真真拉着温婉的手,泪流满面。

“郡主问你,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什么姐妹之情,越是认为亲的人下比手来就越狠。以前讲情面也就算了,现在都闹成这个样子。到了这个地步,还讲姐妹情谊。是真傻,还是无知。温婉这个外来户都觉得不可思议。

“既然她那么想当姨娘,我就成全她好了。也算全了我跟她十年的情谊了。”真真边擦眼泪边痛心地说着。

温婉看着她,幸好当年舅公将她嫁到自己的府邸,要不然,连一个背叛自己的丫鬟都这么轻易原谅。嫁到高门大户去,铁定是被人啃得连渣子都不剩下了。

温婉不说话,她不耐烦处置着这样的破事,在皇宫里已经小心翼翼了,还来管这些破事。她这次主要是为了放风的。看了一眼夏瑶。意思你看着办吧,能者多劳嘛!

夏瑶了解意思,郁闷得要吐血,温婉的事她再操劳无话可说。但是这乱事,咳,郡主好心,她受累。算了,谁让郡主最大“郡主,傺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处置妥当的。”

真真抬头,想开口说话。夏瑶一个犀利的眼神扫射过去。温婉望去,真真竟然被吓得低下了头。

温婉到后院,发现后花园里的水在汩汩地转。还是自家舒坦。永宁殿里,再富贵也不是自己家。温婉冲了个澡,上床睡觉。一着床′心安了,一下就睡着了。这段时间,确实是把她累着了。也只有在家里,才能彻底放松心情。

夏瑶冷冷地说道“七少奶奶,你要清楚,我们郡主是七少爷的妹妹,今年才十二岁。”温婉一个十二岁的在室女。又是小姑子,亏得她这么厚脸皮求得郡主。难道以为郡主是七少爷的娘,真是婆婆,也就有的她受了。

真真显然一下明白了夏瑶的话,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夏瑶可不是温婉,会给真真留情面“七少奶奶,你说这个丫头服侍了你十年,是天经地义,谈得上什么姐妹之情?七少奶奶,你可想好,真的要这个女人为妾?她对你的一切了可以说如指掌。你确定你以后能钳制住她。按照我的意思,你最好是把她配人了,也算对得起她服侍了你十年的情谊。七少奶奶,你看如何?”要不是顾忌是郡主的表姐,她甩袖子就走人。

真真抽噎着“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子了,到底是夫君的骨血。就这样处置了,我可就是平家的罪人了。传扬出去,对郡主府的名声也不利…。”。

夏瑶听了,面露嗤笑。这到底是真良善呢,还是装良善。传扬出去,对郡主府名声不利。郡主又没在府邸里住,传出去,与郡主何干,无非是说她这个当家人无能。

夏瑶冷冷地说道“一个丫鬟,打死又何妨。外人谁敢说一句郡主府的不是。七少奶奶想多了。”

一个奴仆而已,她之前一眨眼就打死了十多个。谁敢说一句郡主府的不是。

真真抹着泪道“到底是一条命。”

夏瑶说话很犀利:“七少奶奶,你不会连处置一个丫鬟,都要我们郡主代劳吧?说句不当的话,我们郡主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想我们郡主怎么样?还得帮着你管后院?你让我们郡主这个姑子去帮着你管后院,说出去还不得笑话死。”

真真脸有些灰白“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夏瑶冷笑一声“你没有,那你这是什么意思?身为一个当家主母,连自己的丫鬟都管不好,还指望小姑子来管。你满京城去找找,谁家的规矩。”所幸屋子里都是心腹,其他的人都不在这里。没认敢说夏瑶的话有不妥

夏添心里也是腹诽不已。要不是有郡主在后面镇着,就少奶奶的性子,还管家呢。让她管家就是败家。好在少奶奶有一个好处。凡是都依照郡主府的规矩来,自己也没乱拿主意,也没胡乱安插人进来。郡主府才一直和和顺顺的。

真真看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来她也不是胆小的人。但是面对夏瑶,她就有一股压迫感:“我自己会处置。我没有想要温婉给我处置的意思。我听到温婉回来了,过来看看她。”

夏瑶面色不动:“没有最好。郡主在皇宫里已经很辛苦了,希望不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她。”

真真虽然确实没想过让温婉帮忙处置。但被夏瑶说成鸡毛蒜皮的事,还是很委屈。十年姐妹背叛,在夏瑶眼里,就成了无足轻重的事情。

夏瑶很显然看出了真真心思“七少奶奶,你别怪我说话直。绿烟无非就是一个丫鬟,你一个主母要处置一个丫鬟,也就张张嘴的事。怎么这样一件小事对您来说,就是天塌下来的事。别说什么十年情谊不情谊,奴才服侍主子天经地义,这样背主的奴才,就该乱棍打死。你心心念念姐妹情谊,在我眼里,只是一场笑话。”

其他人对与夏瑶的彪悍早就领略过了。

夏瑶看着真真愣愣地在那里。很是不屑。要不是为了郡主,她才不去管这些个烂事。让她自己想通吧!

大厅一下变得很安静。

一会,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远远就听到尚堂的声音“妹妹,你回来了。”等进了打挺,见着在边上眼睛红红的妻子,尚堂深觉无奈。扫描一下客厅,温婉不在。

夏添在一边解释道“郡主累了,下去歇息。少爷,郡主说,让你好好处置家务事。现在朝廷正在用人只季,家事还一团乱的。”话的潜台词很明确,你要连个家都整治不好。升官就别想了。

夏瑶则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少爷,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置?你真不会要让我们郡主来处置吧?”

“没有,我已经有打算。

我打算这个孩子打掉。把那丫鬟将养好了,再找户人家配了。可是真真不同意,说好歹跟了她十年。我打算等真真情绪缓和了再来处置。”尚堂也是不想伤了夫妻情分,否则早就处置了,哪里还能留她到现在。

夏瑶见着尚堂还算有一分担当,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要不然,直接让他在家带孩子,省得牵连郡主“那请少爷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都闹到宫里去了。”

对于夏瑶的态度,尚堂也没起反感的心思。夏瑶在郡主府邸里的雷霆手段,把他都吓了了个半死。后来又知道,夏瑶看着是个丫鬟,却是正四品官职。武星是正五品,其他三位侍卫也都是从五品。尚堂自己品阶才正六品,底气不足。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当下很老实地说道“真真有了身孕以后,我跟她分房睡了。那天,我在书房安寝。绿烟给端来参汤点心,说是真真给送来的。我吃了以后,浑身躁热。待我醒来以后,就跟真真说了这事,我当时就说要打发了这个丫鬟。真真碍于那女人哭求心一软就答应她留着,我怕有个什么,就让人给她灌了药。我是亲眼看着她把药喝下去的。”尚堂倒没有愧疚之色。经过上次那事,她已经被温婉严厉警告过,而且也答应过温婉,绝对不乱来。这次的事,他自己觉得责任不大,所以,神色很坦然。

夏瑶心里不齿,作为一个男人做事就该雷厉风行。什么叫妻子心软,怕什么事。如果真有心,当日里爬床的时候就答死算了。难道当妻子的还敢忤逆了丈夫。就七少奶奶这样的,他打死也不敢说两句,无非是掉两滴眼泪。说这么多,无非是为自己贪恋女色找的借口。不过,这些她管不着。只是府邸里的少爷,又不是未来的郡马。如果是未来的郡主,夏瑶保障打得他躺一年半载:“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其实是不想要的,可是真真坚持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和美。”尚堂说起来就憋屈,上次被三伯算计,这次竟然被丫鬟算计。自己就这么淳厚好欺负,个个都能来算计自己。

夏影忍下心中的不屑,神色很肃穆“七少爷,七少奶奶,郡主府绝对容不下这样的奴才。以后下面的丫鬟都有样学样,个个都来算计主子,爬主子的床,做着麻雀边凤凰的梦,长此以往,郡主府该成什么样了。如果少奶奶真要容纳这个背主的丫鬟,我想郡主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不会干涉你们的决定,但是,我请你们要搬出郡主府!郡主早在外面早就买了一五进的院子,环境都挺好的,比这里也宽敞。”

尚堂吓了一大跳。

真真也是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这是温婉的意思?”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不能做到言行令止,那又何必要订那些个规矩。郡主府不能因为一个奴才而乱了规矩。让你们搬出去,不是郡主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七少爷,你自己摸摸你的心,看看郡主对你怎么样。如今郡主在宫里,要尽心照顾皇上,已经很辛苦。你还要让她操心你的后院之事。一旦皇上知道,你的仕途也就到了头了。”夏瑶可不是夏添,说话还转几个弯。

尚堂听了,面色有些发白。夏瑶是皇上给的人,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再要郡主操心这后院之事。她定然会把这事告诉皇上。那他的官也做到了尽头。

他要搬出去,就意味着跟温婉疏远了关系,一辈子别想有好日子过。尚堂看着夏瑶,知道自己必须下狠手了,立即吩咐下去,也不管真真的意愿“来人,给我把那丫鬟处置了。”

“相公”真真低低叫了声。面色有着挣扎。怎么样都是相处十年的人,就这样被打杀了,她真是于心不忍。

“少奶奶,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肚子里的是个少爷,生在你的前头,你让以后的嫡出大少爷如何自处?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要为将来嫡出的大少爷着想。要是少夫人再不愿意,顾念着旧情,不管将来少爷,我们也都无话可说。”顾嬷嬷毕竟是老人,见识多广。看着真真舍不得,立即点出了重心。人都是这样的,再良善的人,一旦牵扯自己的子女,总是有一分计较在里面。

真真脸色苍白,嗫嗫了半天,还是没说出话来。庶长子跟庶子是不一样的,因为占了个长字,往往都会给嫡长子带来大麻烦。很多功勋人家的爵位,有一部分是落在庶长子的头上。所以大户人家的夫人,对庶长璺非常忌讳。

夏瑶见她现在犹豫,不再说什么姐妹之情。面露嘲讽的笑容。牵扯利益,什么姐妹情。

“让我再考考虑虑。”想了好一会,真真最后颓废地说了一句。

夏瑶对这位少奶奶彻底无语了,看来她真是多想了。这就是个脑子不开窍的女人。有一就有二,如果这次不能给予严重警告,让郡主府邸的后院子起了火,她是绝对不同意的。所以,这个丫头,一定是要处置的。

也不知道绿烟怎么挣脱了看守她的人,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真真面前,苦苦哀求“姑娘,我求求你,你饶了我这一遭。我是鬼迷了心窍。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瑶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绿烟“你一来郡主府,没三天就弄得府邸里乌烟瘴气。没几日,就能逼得夏乐上吊。夏乐在少爷身边服侍那么长的时间,要有不好的心思郡主根本就不用等到少奶奶进门,早就打发了。你真以为郡主府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放任你,不过是看在七少奶奶的份上,不想伤了姑嫂情份。否则,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你死,一句话…”

绿烟仿佛没听到夏瑶的话,苦苦哀求着真真“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小姐,我伺候了十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对小姐是忠心耿耿。”

古嬷嬷看着真真面有松动的迹象,立即加了把火“哼,你忠心耿耿。你不仅挑拨少奶奶与郡主的关系。还总是在少奶奶面前说郡主的坏话,挑拨离间。要不是郡主跟少奶奶之交好,恐怕现在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像你这样的奴婢,打死一百次都是轻的。”

“你说的是真的?”尚堂是真火了。自己跟妹妹的关系,虽然不是亲兄妹,但也相处得挺好的。要是妻子跟妹妹起了嫌隙,可就大麻烦了。难怪妹妹会说让他们一家搬出去,原来是担心被人弄得亲人不亲。

绿烟拼命摇头“没有,少爷,我没有。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说郡主的坏话。都是她们无限奴婢,少爷,都是她们诬陷奴婢。”

“来人,把她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尚堂哪里还能容得下。其他的东西,他可能会容忍一儿,但是这事,没有转换的余地。

“少爷,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自从那天在寺里看到少爷,我的眼里、心里,就全都是少爷。少爷,我知道我是痴心妄想,可是,我真的是情不自禁,少爷,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真心爱慕你的,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绿烟想抱着尚堂的腿。被尚堂一脚给踢开。

尚堂看着夏瑶,想起温婉的性子。把将直接打死的话,改了口“都是死人啊,拉下去把孩子打掉,再送到庄子上去。要死也不要死在府邸上。”

真真听了绿烟的话,瞪大了眼睛。眼泪又唰唰地掉。枉费自己把她当成亲姐妹一般对待。她却当自己是傻子了,被她当成接近尚堂的塌脚石。自己一片真心,换来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

夏瑶冷哼道“郡主还在休息,别吵着了郡主。”

“少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上来两婆子,捂了绿烟的嘴巴,把下面的话给捂下去了。拖了下去。

夏瑶看着哭得不成样子的真真,万分鄙视。还相国府邸里的嫡亲小姐。小家小户出来都比她能撑事。要不是命好,就这性子,嫁人不超两年,铁定得被人谋算死。

夏瑶对平尚堂也一样鄙视。听着绿烟半截没完的话,两人肯定不止一次勾搭了。府邸里规矩极严,小厮仆从没得主人吩咐根本就不敢随意放人进来。想到这里,夏瑶吩咐古嬷嬷将真真送回院子里。看着尚堂,警告道“七少爷,有一句话,我想你自己最好记在心里。”

尚堂看着她眼里带刀,打了一个冷颤“你,你说。”

夏瑶冷冷地说道“七少爷最好管住自己的裤腰带。别给郡主府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郡主良善,不过我可不愿意郡主府邸里出现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帮你彻底了断根,只要七少爷能承受过不能人道的日子就成。”夏瑶可不愿意三番五次,让温婉去劳烦这些事。或者准确来说,让她来管这些乱事。温婉摆明是不想管这些破事,以后还是扔给她。

尚堂打了个冷颤。心里就是有啥想法,现在也都没有了。

温婉睡了一觉,醒过来,听到说夏瑶把事情都处理好了。温婉很明白,以夏瑶的性子,说出的话定然不好听。处置的手段也不温和。不过,这正是她要的效果。她可不愿意自己在皇宫里劳心劳力,时刻警惕贤妃的暗手。完了还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妁事。不过,温婉怎么也想不到,夏瑶会去威胁尚堂,警告他再敢乱来就让他当太监。

温婉要知道,非得笑喷。

温婉问着真真怎么样了。夏瑶平静地说道“请了张太医过来瞧了。太医说,动了点胎气,不过胎养得很好,无大碍。”

温婉心情低落,让夏瑶准备饭菜。这个场景,何其相似。自己上辈子掏心掏肺地对待刘倩,不也一样落了个背叛的下场。真心换来的,不一定就是真心。真心换来的,往往是背叛。

用过午膳,温婉让人把尚堂叫到自己书房里。

尚堂小心地问着“最近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皇上已经处置了兵部尚书师家、詹事府詹事华家、户部左侍郎周家,`,,,,妹妹,你天天在皇上身边,能不能知道,皇上接下来会怎么做?”

温婉犀利地瞪着尚堂,在纸上写着‘妄自揣测君心,灾难临头。以后万不可再如此。,

尚堂看了以后,额头冒了冷汗出来。温婉看着他着急害怕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再怎么样,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你只要兢兢业业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不要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我在,那些人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不过你自己,必定要洁身自好。不要被人算计了去。,

“之前,父亲找我去。想让我帮他从你这里打探一下口风,看看能不能帮周家说说情。”尚堂小心地问着。

“不要去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也不会帮任何人说情。让他们少打我的主意。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你也别搀和进去。”温婉眼中闪过厉色。真以为自己将他当父亲。要不是这个古代奉行孝道为尊,她早跟她脱离父女关系。又顾忌名声,对那便宜东西一忍再忍。

第四卷 一百零四:求情

5开1-红加更。

尚堂看着温婉这么犀利的样子,打了个冷颤,忙应着“妹妹,你放心,我都推脱了。所谓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为好。”

温婉嘱咐了他几句,也给他阐述了性质的严重性。尚堂保证,绝对不会参与到那些人当中去。也会小心着,不会让人算计了去。

聊完以后,温婉对着尚堂“你还是去请你岳母过来,好好安抚一下嫂子。这事对她打击挺大的,有亲人在旁边安抚,心情会好些。对孩子也有好处。”尚堂听了,忙点头。

夏添挂了一个牌子:主人午觉,谢绝会客。

可惜,这个客,不包括平向熙。平向熙对外,是主。

平向熙在正厅喝了六道茶:“还没起来,还要什么时候才能起来?”等得他都不耐烦了。

夏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五老爷莫生气。郡主睡觉的时候,谁能不能打扰。这规矩,皇上都知道。”

平向熙很是恼怒。但是跟随他来的尚琳,可怜巴巴地求着五老爷“五叔,请你看在小侄的份上,多等待一会。”

温婉午觉,一般都是半个多时辰。这日也不例外,醒了以后,来人梳洗。梳洗完了,看着外面太阳还是很大,准备等太阳小点,就回宫了。

夏踹见着温婉面色不错“郡主,五老爷过来。已经等了一会了。你要不要见见。”

温婉眼里闪过不耐烦“说吧,他来找我什么事?不会是让我给什么人求情吧?”还真是拿自己当根葱,想指使自己为他做事。

夏瑶点头:“尚琳少爷也过来了,应该是为了四老爷的岳家。周家牵连进去了,可能是想向郡主求情吧!”

温婉拿了手里的珠钗,轻轻地插在发髻间。换了一身正装,看着妥当了,才慢慢去了正厅。

见着平向熙,行了个福礼:“五老爷,郡主说,让你久等了。”夏瑶的声音里,干巴巴。一听就知道是敷衍。

平向熙咳嗽一声“无妨,看你气色不错,最近该是不错。”

温婉笑着坐在下坐:“五老爷,郡主问这次来府邸有何要事。”其实温婉觉得,平向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只要不被女人吹耳边风,就不会随意来滋扰她。也不会做让人想要抽的事。

尚琳站起来,跪在地上道“郡主,求求你,救救我外公。郡主,我外公年了大了,求求你了。”边说,边擦着眼泪。

温婉诧异了看了一眼尚琳。这周侍郎还真是人缘好。女儿不管不顾跑过来求情。现在外孙也跑来求情。这人缘不错。可惜,那又如何,跟她啥关系都没有。

温婉笑了笑“尚琳少爷,郡主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你这样贸然求她去做做不到的事,你这是强人所难。”

尚琳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郡主,我外公年龄大了,受不得这样的苦。求郡主能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郡主,求求你了。”

温婉轻轻一笑。美言?他外公是自己什么人?当她是圣母?“五老爷,郡主问你有何事,若无事,她要回宫了。皇上还在等着郡主回去做晚膳。”

平向熙为难地开口道:“温婉,要是能帮,就帮扶一下。都是亲戚。”

夏瑶冷声道“郡主说知道了。没别的事,郡主要回屋准备下,回宫。”

温婉见着尚琳在苦苦地求着,笑道:“尚琳少爷,郡主说,皇上御案前,有着不少参四老爷的奏折。”

四老爷在尚堂婚事没几天,正好一洲的知府要丁忧,他谋了这个职位,两个月前就任的。四夫人也跟了过去,尚琳在家。

尚琳吓得眼泪都止住了:“郡主,郡主,我爹,,,,,,”

夏瑶笑道:“周家的底细,尚琳少爷你知道多少。什么都不懂,就敢贸然来求我们郡主。别把四老爷也陷进去。”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四老爷到现在都没事,是郡主帮忙说了好话。要再纠缠,可不要怪郡主连四老爷的事都不插手了。

尚琳听了这话,再不敢说半个字。

平向熙咳嗽一声道:“温婉,你四伯来信,很是担心。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话对他说。”

夏瑶见温婉点了头“五老爷,郡主说请五老爷给四老爷传话,只要他没牵连到这些事情当中,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就不会有事。如果他牵连到这事当中,谁都保不了他。

至于周家,周家已经牵连进去,这么大的事,郡主也无能为力。郡主虽然在皇上身边伺候,但从来不议政。”要不是那四老爷看起来对郡主不错,她才懒得废话。

平向熙点头,说了几句没营养的客气话,带着尚琳回去了。

温婉还没进屋,就听到说“郡主,许家小姐求见。郡主,见是不见。”温婉皱了皱眉头,许净秋。他对许净秋可没什么好印象。想了想,两字,不见。

没一会,来了好几拨人。

温婉正准备走人。见着夏语吞吞吐吐的神情:“郡主不是说了,谁都不见。让他们回去。”

夏语为难地说道“郡主,是华家小姐。你要不见,我请她回去。”主要是温婉跟华梅儿两人交情很深。怕郡主可能会见。

温婉听到是梅儿,让人请她近来。在七个姐妹里,温婉最喜欢的是梅儿。也与梅儿感情最好。

温婉看着进来的梅儿,眼睛红肿,神情疲惫。哪里还有之前一分的神采。站了起来,迎她坐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华梅儿面带羞愧之色地叫着“温婉。”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想来劳烦温婉的。

温婉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只留夏瑶。只要在能力范围内,需要帮忙,她会帮的。

“温婉,我知道我有些强人所难。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求了很多人,可是,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我现在能求的人只有你了。温婉,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梅儿哭得很伤

温婉站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梅儿姑娘,你与郡主是闺中好友。我们家郡主的性子你也知道,能帮的定然会帮你。”夏瑶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婉情绪外露。可见,郡主对这位华姑娘极为看重了。

“温婉,你放心,我不会强你所难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那样说不定会把你牵扯这旋涡带来灾祸。我只是想求求你,能帮我跟灏亲王说说情。让他关照一下我爹娘,让我爹娘在监牢里少受点苦。你也知道,我娘苦了大半辈子,福都没享过一天。现在临近寒冬了,我听说监牢里都是黑絮棉花薄被子,冷饭冷菜,很暴人熬不过,死在里面,就是熬过来,也都落下病根。温婉,我真的没办法了,我没有可求的人了。”梅儿握着温婉的手,泪如泉涌,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该求的人都求遍了,可是却没一个人伸出手来帮他。

温婉想着,要不厚着脸皮去求求情呢。反正以前也见过,这点小事应该不会拒绝吧!实在不行,找舅舅去说说情。

“温婉,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灏亲王跟郑亲王关系很好,郑亲王那么疼你,只要你开口,这点小事不会不应的。温婉,对不起,我,我是真的没办法。罗家已经强令我不准再插手这事,我爹以前的那些好友,除了方大人暗中跟我通了一声气。其他人,都是避着不见人。就是见了,也都说爱莫能助。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梅儿很愧疚。

“你一片孝心,我怎么会怪你。我这给舅舅写封信,让他给灏亲王说说情,特别照顾下你娘。你也别着急上火,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我皇帝外公也要过个舒适的年,这事应该过年前就会解决。梅儿,你现在毕竟是罗家妇,做事要隐晦一些。如果不方便,可以找我嫂子帮忙。”温婉记得升米恩斗米仇。

“温婉,谢谢你。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要不然就辜负我母亲的一番苦心。”梅儿握着温婉的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温婉在信里帮着梅儿向郑王求情,还写道道如果华大人的罪行不严厉,帮着缓和缓和,别判得太重。至于华夫人,罪不及妇孺,希望舅舅帮忙跟叔外公灏亲王说说情,让她们完好无损地出监狱。

梅儿看着温婉写的,眼泪一直掉:“温婉,谢谢你,谢谢你。”

温婉看着她哭得伤心的样,让她保重好身体。

送走了华梅儿,温婉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看来,华夫人确实了得,将梅儿嫁到罗家,在如今这样的时刻,罗家还能让她四处奔波没有阻拦。看来罗夫人对梅儿确实很好,华夫人眼光还是很不错的。罗守勋尽管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对正妻,也应该会有足够的尊重。就算华家倒了,梅儿的日子,应该不会太差。

温婉一回到宫中。温公公仿佛就看见了救星“郡主啊,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一走,万岁爷中午就吃了一小半碗饭,一直念叨着你怎么还没回来。老奴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郡主给盼回来了。”

温婉听了吃笑不已。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离开多少年了。还盼星星盼月亮呢!温婉忙去小厨房,给外公做了花菜小粥。做好了立即给皇帝端过去,皇帝给吃全乎,温公公看着笑眯眯的。

“平尚堂也是一正六品的官员,连个后宅都治不好,还要靠你整治。以后还怎么当个好官?”皇帝很不满。

温婉笑了一下:“后院都是女子管。

那背主的女仆又是嫂子贴身伺候了十年的,有些纠结也是正常的。”

温婉知道现在经过一番的清洗,必然会空出很多的位置出来。尚堂他不需要去钻营,那些有眼色的看在她现在得皇帝外公的宠,升一级那是无庸置疑的事情。要是这会给皇帝外公留了不好的印象,那他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平尚堂能不能得高位,温婉无所谓。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在前面挡着,平家的事有他在,最先开始的自然是找他。放在前面挡挡也是好的。

在郑王府,林管家在书房外禀报道:“王爷,镇国公世子夫人派了人求见王爷。”。

“不见。”郑王半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她说她手上有皇贵郡主给的一封信,让请交给王爷。奴才打听了,郡主今天回了郡主府,见了华氏。她让人送来的信,奴才想着,应该是郡主的手书。”林管家把事情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把信给递上来了,交给了郑王。

郑王看了温婉信里,是拜托他照顾华梅儿的母亲。还希望帮忙周旋一二,最好无罪释放。信里最后很愧疚地说,只此一次。再没有下一次了郑王看完后,哭笑不得。这个丫头,他还以为是什么重大的事情,这点小事,也值得她巴巴地写信跟他求情。派个人说一声就是了。

“你告诉她,让她等消息就是了。”郑王笑着应了。

梅儿得了这个消息,却如天籁之音,泪如雨下,自己求了半个多月人,这会,终于有了盼望。

沈涧建议着“王爷,温婉郡主那么聪明,肯定可以猜测到皇上的心思。对我们来说,事半功倍。王爷,你多多问问郡主的意思,我们能得到皇上心里所想所思,我们就更占据优势。”。

“这事不要再提。”郑王断然拒绝。有了温婉上次对他说的话,他知道,温婉其实一直在帮着他,只是这种帮助,是外人看不出来的。如果不告诉他,他都不知道。这也是温婉的谨慎之处。所以,这事除了他,谁都不能说。

陈先生赞赏郑王的话,也认为是该如此。

沈涧听闻觉得也是,点了点头。

等沈涧出去以后,陈伯清笑着对郑王说“王爷,其实我的观点恰恰与沈先生的相反。我们非但不能有事找温婉郡主,反而要劝着郡主别搀和到进来。郡主从来没帮王爷说过一句好话,也没说过赵王一句坏话。这些正是郡主的聪明之处。对于皇上来说,不管郑王如何,都是他的儿子,而且还是他宠了三十年的儿子。容不得外人来诋毁的。”

陈伯清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郑王,见着郑王面色难看。忙解释道“王爷,我这么说,不是说郡主不帮王爷。而是我想郡主应该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只要郡主在关键时刻,能给王爷你帮助就可以了。”

郑王对与陈先生的分析非常地满意“温婉对我说过,她不懂争斗,所以不想搀和进来。所以,还是不要让他搀和进来吧!”

陈先生看着郑王同意他的观点,面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是挺满意的。陈先生其实隐约猜测到,其实王爷与郡主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王爷哪里会有这么从容。

赵王府,一个清客对着赵王说着“王爷,温婉郡主今日回了一趟郡主府,在书房跟平尚堂谈了很久。应该会给平尚堂透露一些消息,要不要派人套平尚堂的话。”

庄先生摇头“不需要浪费时间。温婉郡主在宫里谨小慎微,不肯多行一步多说一句。又怎么会跟平尚堂多说什么。平尚堂也只是一个小角色。不值当这样关注。”

“都怪思月这个死丫头,任性妄为,害得我现在束手束脚,”赵王恨恨地说着。他怎么也想不到,思月会蠢得被人这么利用了。

“王爷,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的事。再多说也于事无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清客小心翼翼问着。

“这个鬼丫头,比老狐狸还狡猾,最多也就告戒他一番。”赵王恨极。

“王爷,要是有法子,还是把她除了。就凭着她跟郑王长得一般的模样,天天服侍只皇上,对郑王就是一种支持。在百官之中也是有一种无形的影响力。”另外一幕僚担忧地说着。

“我又何尝不想,可是,难啊。”赵王也想,可是找不着缺口。

苏夫人得了消息,第二天就过来了。听了原委,怒气交加。为女儿的不争气而心疼,为那样背主的奴才而愤怒“你这孩子,真是糊涂,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饶过的。要不是郡主府规矩严,你以后可就得跟姑爷离了心,以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

旁边的海氏低着头看着手上的金镯子。苏母的话,让她只有苦笑的份。虽然苏夫人没有与其他的婆婆一样,对儿媳妇如何苛刻。但是婚前放在丈夫屋子里的两个丫鬟,仗着在苏夫人身边服侍过,虽然面上恭敬非常,但暗地里,也经常使些手段。苏夫人知道,但也当自己没看见。哪里会如温婉一般,直接铲除干净了。人与人命不同啊!

“我想着,好歹也是服侍了我十年,随了她的心愿,就当还了这十年的情分了。”怎么说也是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人,情份不一样。

“嫁到郡主府,有着温婉看护着你,娘也放心些。”苏夫人感叹着。当年的种种不甘,与如今的状况一比,苏夫人都要去烧香拜否佛。

“娘。”真真不安地说着。

“娘跟你说,这事还真得亏郡主。郡主这般为你着想,我女儿有福气。要不然,真让她生下孩子,她对你又了如指掌,以后还不得拿捏住你。夫妻要一条心,姑爷怎么说,你遵了姑爷的话就是,知道吗?”苏夫人耐着心教导真真。

真真虚心地点了点头“娘,我听说,绿烟已经被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去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就将她嫁了。”

苏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傻女儿,想说弄死她算了。但是瞧着女儿的神情,再看着那个鼓起来的肚子,只得心里叹息一声。咳,怪自己,夭折了三个孩子,又是自己最小的女儿。难免会想将最好的给她,让她过最好最开心的生活。那些肮脏的东西没让她知道。没想到最后,却把女儿养成这样的性子。算了,这事就劳自己动手。

绿烟,死在了庄子上。真真是半年后才知道的。知道是病死的,叹息了一声。

第四卷 一百零五: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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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温婉在收拾着折子,笑道“下面进贡了一批好料子上来。你去长春宫里挑选一些喜欢的。”

温婉心里虽然觉得浪费。

温婉一进长春宫,德妃就热情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的手进了内宫“娘娘,郡主来了。”

温婉几次想挣开手,看着德妃眼底的亲切,眼里闪过厉芒。上次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这个女人做的手脚。

德妃慈爱又愧疚地说着“这两个月,真是辛苦你了。为了照顾皇上,瞧把你瘦得,小脸都凹进去。这本是我们的份内之事,倒是你为着受累。”

温婉摇头:“郡主说,能为皇上尽孝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郡主觉得是很幸福的事,不觉得累。”

“来,这是妙-雨,是我身边得力的大丫鬟。温婉要是不嫌弃,她应该能为你分担一些。以后照顾皇上,你也就不需要这么累了。”德妃温和地说着。

温婉看着那妙-雨,老实巴交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用了,郡主说,多谢娘娘对她的一番慈爱之心。永宁宫里的宫女都够了,再添,就坏了规矩。”

德妃蹙着眉头,看着温婉,面露难色“既然如此,那就添置几个管事公公。你那永宁宫内,可是设一个管事公公。这怎么会是一个皇贵郡主该有的份例。”

温婉摆了摆手。夏瑶在旁边轻笑道:“娘娘,皇上也说过这话,可郡主说,她不耐烦听到公公的声音。说听了那声音,她就难受。难受得饭都吃不下了。”

德妃看着温婉一副没商量的样子,很无奈。既然温婉说不喜欢尖锐嗓子的话,那她那总不能送两哑巴公公过去,皇帝知道还不骂她是存心寒搀人。

说两句,温婉表示,好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德妃看着温婉离去的背影“你说,温婉郡主,到底再想什么?在这样的形势之下,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身边的宫女胭脂道“娘娘,郡主通透,心里定然另有打算。我们要想将郡主拉拢过来,不可能。”

德妃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了。不过是想多多接触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

在咸福宫内,花琼从外面走进来,敛声着没动静。贤妃放下棋子道“是不是温婉有什么动作了?”

花琼摇头道“没有,只是今天郡主去了长春宫德妃那里。在那呆了一会又回了永宁宫。其他一切照常,没什么变化。”

郭嬷嬷想不通“温婉郡主,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到了皇宫里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呢!”

无忧也是点头“说起来确实是奇怪。不跟嫔妃交好,也不与任何命妇来往。温婉郡主一副无欲无求。”

贤妃轻笑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她真是要告诉所有人,她不搀和到任何的事情里面,只是单纯地在皇帝外面尽孝。”

郭嬷嬷表示不理解“这不可能?谁不知道她是郑王的人。”

贤妃笑得很飘然“知道又如何,只要皇上认定她是一个纯真和善,至仁至孝就够了。其他人如何看待,有何干系?温婉在皇宫里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世界心狠手辣,步步为营,逮着机会就掐着你的喉咙,让你透不过气来。”

郭嬷嬷轻声道“娘娘,你是不是对郡主的评介太过了。”

贤妃摇头“不过,还低了。”

郭嬷嬷担心地说道“娘娘,那该如何是好。”

贤妃望着永宁宫的地方“先看着吧,总有解决的法子。她不急,我们更不能急。”

夏瑶在温婉身边道“郡主,广州巡抚贪污受贿,已经被抓了起来。”

温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瑶,广州巡抚贪污受贿关她什么事。继续低头看书。

皇帝惬意地睁开眼睛,宣了在外求见的户部尚书。

“温婉,肩膀还有些酸,再给捏捏。”皇帝看着温婉想走,不意地出言。

温婉笔画动作了几下。表示着,这会他们要谈要务,自己在一边听着不好。

“无妨的,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帮我垂垂肩膀。”温婉听了这话,万分不情愿。

“皇上吉祥,,,,,,”曹大人行了礼,立在那里。看见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也是低下头,当做没看见。反正早就习惯了。

“说吧,那些物件都入了库?”皇帝半眯着眼睛。

“六箱金银珠宝估价大概三十万两,黄金十万两,俱已经登记在册。折子上已经详细列明,请皇上御览。”曹颂举了一个折子在头顶,温公公走上前去接过来,递给了皇上。

皇帝接过折子,略略扫了一遍,放在小榻上。手指头敲着桌子。再睁开眼睛,闪过戾气“拟旨,成年男子全部立地处决,其他全部发配边关。有瓜葛的人,一样处置。”

温婉的手哆嗦了一下,全部斩杀。一句话,几百人头落地。

“你这胆子,还得练练。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一点的长进。”皇帝随口一句话,有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个丫头,到底要怎么样磨练,才能泰山崩塌于前而面不改色。

温婉敛婢神色,什么叫还得练练,难道听到死人,自己当没听见。那不是麻木不仁。

曹吟眼里闪过怪异这色。一个郡主,需要历练这些做什么。皇帝对温婉耐主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吃惊。但是皇帝的话,也没他置疑的位置。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出去了。

这日养和殿里,六位尚书大人到整齐。温婉见着皇帝又没说话,这种状况,老实猫着是正经。

“现在临近冬天,边关的将士急需要防寒物资。这笔钱,必须得先满足我们兵部。”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扯着嗓子叫着。

户部尚书曹大人在银子刚入库就知道这定然又是一顿吵的了。当下好脾气地说道“银钱不够。”

“什么紧着你们兵部,上一笔银子不是已经紧着你们来吗?皇上,这一次一定要先紧着给我们工部。那几个水利工程,一定要重新修。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否则,黄河一旦发大水,下面几十万良田,几百万老不惜。还有,如今土豆番薯也要大面积推广,也是要不少的银钱。”工部尚书也大声叫着。

兵部尚书继续扯着嗓子叫道:“流寇哒子,前方将士日夜苦战,现在又到了寒冬。棉絮大衣等一切军需用品刻不容缓,要不然,很容易引发士兵的不满,给朝廷造成危机!”

“银钱不够,,,,,,”曹尚书仍然是好脾气地说着这句话。反正你们吵你们的,钱就这么多,不可能满足所有的人。户部尚书从头到尾,就这么一句话,反正不管你们谁来问他要钱,他都是说钱不够。任你千招变化,他一句解决。

金銮宝殿,吵得就像菜市场。

温婉以前也知道朝廷一直没银钱。但是却不知道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温婉看着皇帝,想着皇帝外公这么勤政,可国家还是这么多的难题。听说以前比这还艰难数十倍,温婉很佩服皇帝外公。要换她,早溜人了。才不要做这等吃力受罪的活。

皇帝放下奏折,抬头望着正在一心一意地侧着耳朵温婉听着大家吵阄,很随意地问道“温婉,你是觉得先满足军人的军需物资重要,还是修建堤坝,救济没饭吃的百姓重要。”

温婉一个哆嗦,差点从榻上滚落下来。忙从榻上挺身,准备穿上鞋子跪在地上。皇帝一只手把她抓回去了“只是随意问问,你要知道就说,又不是什么大事。当是平日里与外公聊天。”

温婉听了吓得腿都没软下来,她平日里哪里有说政事。皇帝外公这打的什么算盘呀!

不说温婉被吓得不轻,就是几位尚书大人,也被皇帝这么一通奇怪的举动弄得错愕不已。皇帝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皇上对他们不满的发泄。

皇帝看着温婉呆在原地,笑着说道“外公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做生意那么厉害。你就把他们当成生意看待。你会怎么处置。”

温婉半天才战战兢兢提了笔“军饷是关键,不能少。将士保家卫国,在前方保护我们流血流泪,我们的平安还要靠着他们,亏谁也不能亏了他们。提坝也必须修,那些灾民也要妥善处置。”

皇帝看了不由地笑道“你写了这么多,也是等于什么都没写。给外公想一个既能省钱,又能把事都办完的法子来。没想出来,外公就等着你想出来为止。”

温婉想了半天“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有劳动能力的组织起来,让他们修建堤坝。既可以供他们三餐,每个月还可以给他们工钱银子养活家小。应该可以省下一笔。”

户部尚书张了张嘴,这个法子确实省钱。刚想开口,被皇帝一个犀利的眼神给制止了。温婉的这个法子,非常取巧。

皇帝笑着说道“恩,非常好的法子。那军饷呢?边关二十万大军,沿海近十万大军,每年的军饷朝廷都没法子供应。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缩减军费开支。现在国库空虚,根本没办法支付这么庞大的军费开支。温婉可有什么好法子。”

温婉自然知道还有一个法子,可以套用现代的义务兵制度。但是,温婉又怎么可能说出去。刚才那法子,是本着做生意节约的想法去想的,还情有可原。而且修建堤坝跟要救援的是两个地方,根本实施不了。但是现在涉及到的军权,这个东西,不碰。不管哪个朝代,军权,那绝对是所有人都想要的。也是最不能碰的。温婉非常干脆地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帝开始看着温婉眼睛在骨辘辘转,自然知道她早有了主意。开始的那个以民赈灾的就不错,后来却在打马虎眼了“想到就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吧。”

温婉赶鸭子上架“至于说军饷,恩,我看到游记里说,那些倭寇跟满清人总是来抢夺我们的粮食跟钱财。要不,让我们的将士也去抢,到时候抢回来的财物,来个比例划分。五五分或者六四分,一部分归将士,一部分归朝廷,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能解除不少问题。”温婉这可是典型的强盗逻辑。

礼部尚书知道了温婉的意思,大惊“皇上,这万万不可。我们大齐乃是天国,礼仪之邦,怎么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温婉看了礼部尚书宋大人一眼,很是鄙视,夏瑶憋着笑道“宋大人,郡主说,既然你这么大义。那你去想怎么解决那几十万军饷吧!也省得让皇上为难。郡主说,她看过一本游记,上面有写到一个故事,故事没有结局,结局是靠着大家想的。不知道皇上跟几位大人可否有兴趣听这个故事。”

皇帝笑呵呵地说道“温婉说,让外公听听。”

温婉眯眯笑着讲故事“一个强盗带着一伙手下半夜去打劫了一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是之家,都是手无寸铁之里的人。遇见这群强盗,不出意外,定然是家破人亡。也是老天保佑这家家主的次子正好喜好武艺,家族不许,最后偷着离家出门拜师学艺。此人武功不俗,正好这日回家。但是他一个人势单力薄,要救这么多人也救不了。可是此人并不怕死,他对着那位强盗头子说‘我打不过你们,但我一定可以逃脱。如果你们只是要钱财,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可如果你们要想冲到院子里来,动了我的家人。我将来,必定带着我的师兄弟灭了你们。”

皇帝乐呵呵地笑道“那后来呢?”

夏瑶很是怀疑地看着温婉,这那里来的故事“后来,后来强盗拿了银钱就走了。家主的这个儿子,当夜就让他家人去亲戚家躲祸。他准备去找了他的同门师兄弟,要灭了这伙强盗。他父亲说,要是万一没灭干净,以后可就是灭族的祸。”

儿子道“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现在拿了钱,放过了,但我们家已经成为了他待宰的羔羊。现在不趁此灭了,到时候也一样是后患无穷。”

说剿这了,停住了。夏瑶轻笑道“至于到底如何,书上没有。该如何行事,端看个人的选择。”

几位尚书大人你望我,我望你,全都不做声了。郡主好象是什么都没说,但是,又好象什么都说了。

养和殿里一片寂静。温婉翘了翘嘴,对着皇帝表示,她得回去做饭去了。要不然,开饭就得晚点了。

皇帝点头道“去吧!”

温婉飞一般的出去了。皇帝看着温婉的背影,刚才温婉在说到军饷开支过大。朝廷没有那么多银钱,她的手明显一滞。皇帝很肯定,这个孩子心里其实是有好主意,但不说。只说了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法子。

“也不嫌丢人,你们先把要用的,全都给我写个明细折子,再决定先紧着哪里。”皇帝冷冷地一句话,在场的几位重臣都是老脸一红,立即出去了。

第二天,御史大夫就有弹劾。被皇帝臭骂了一顿。他只是随意问温婉一个省钱的法子,参了什么政。皇帝直接让这位上折子的御史回叫抱孩子去了。

皇帝的态度很明显,这事都给我闭上嘴巴。没你们插话的份。下面的人都是见风使陀的,皇帝态度这么强硬,谁敢去触这霉头。

温婉端着一蛊粥,还没进养和殿,就听到皇帝在里面大发脾气。最近皇帝脾气特别暴躁,动不动就发火,逮着人就训。温婉猜测着因为是换季的缘故。

郑王正恭身站在皇帝面前,任由皇帝大声训斥的人。温婉仿佛没看见郑王被训。笑眯眯地从郑王身边走过,来到皇帝面前,把粥从托盘里取出来。粥是温的,拿进来就可以喝。温婉笔画几下,意思是先喝粥,喝完粥再处理政务。

温婉做的是绿豆百合粥,有消火去热清凉的作用。皇帝喝完以后,温婉也没多停留,端着托盘出去了。只是出去的时候,对着郑王眨了眨眼睛。

皇帝因为温婉打的这一打岔,没刚砷火药味十足。

皇帝脾气不好了,朝臣就倒霉了。皇帝一不如意,就开口训斥人。温婉隔了一两天都能听到。

这日,温婉端着绿豆粥进去。就看见皇帝正把赵王训斥得灰头土脸的。温婉也是笑盈盈地进去,把绿豆粥放下,让皇帝喝。

温婉现在对皇帝执行多餐的饮食方针。三餐正餐不能少,早少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的薏米粥,中午晚上用饭。另外其他做的吃实,都是以粥为主,太医说这样很适合养身。温婉一直就延续这样的法子。

温婉等皇帝用完后,端着粥出去了。皇帝的火气,确实又小了不

赵王眼中闪过狠色,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得天独厚。皇帝随意一扫,赵王心下着恼。一对上那丫头,就让他情绪失控。

“郡主,王爷来了。”夏影笑道。

温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郑王舅舅来了。出去迎接了。温婉进宫快三个月,郑王还是第一次到永宁宫。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再看在波澜不惊的温婉,非常欣慰。

到了书房,取了棋,夏瑶在一边伺候。两人下了一盘棋,郑王让温婉照顾好身体,就出宫去了。

之后,郑王有空闲的时候,舅甥两人也下一盘棋,但是决口不谈政事。一个字都没谈。

第四卷 一百零六: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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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机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底了,天气已经开始渐渐转凉。在过十几天,就到了立冬了。

夏瑶在边上,笑眯眯地说道“郡主,之前你说的法子还真有用。属下按照你之前说的法子,请了个说书先生去。如今虎威军的将士对倭寇恨之入骨。前几天,打了一仗。把倭寇杀得片甲不留,杀了上千的倭寇。虎威军,一战成名。”

温婉转过头,好好地说这个做什么。这些人,就算再恨之入骨,没有足够的本事,也是枉然。所以,厉害的是带头的人。跟她,一分银子的关系都没有。

夏瑶见着温婉不在意的模样,微微叹气一番气。她想跟温婉说,这次是有抄的十几家垫底,军费暂时不发愁。但是国库空虚,朝廷要负担着沿海与边关三十多万大军。而且皇上准备用尽力气除了倭寇,需要大量的军费。想找郡主想想法子。

温婉看着她,大概猜测到她的意思了。她无能为力。她再厉害,还能凭空再弄几百万两银子。她也没这心思。暴露得东西越多,被算计得也厉害。

夏瑶的察言观色何等厉害,转了个话题“郡主,白世年将军如今可是赤手可热的人物。不说沿海很多人家想将闺女下嫁于他,就是京城里,很多人都上神箭侯府提亲。听说,都把神箭侯府的门槛都踏破了。”

温婉没兴趣听这个。在古代,只有女子婚配难。男子,就是再差劲,只要自己有本事,取得一官半职,那媒婆就会潮水一般往家里涌“神箭侯答应了吗?”

夏瑶笑着道“没有,白将军来信说,一定得过他自己的眼。过不了眼也不要。在福建,布政史大人想将自己家闺女下嫁给他,也被拒绝了。说现在他自己在刀尖浪口,娶亲的事情,暂时还不想。等将倭寇灭了,再说娶亲不迟。”

温婉呵呵地笑“怕是不等倭寇灭,而是怕又落了克妻的名声,干脆谨慎起见。”

在郑王府内,沈涧已经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王爷,皇上最近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已经得了消息,皇上自从中毒事件以后,怒气攻心,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都让温婉郡主参政了,为什么就不伸把手。

“温婉是不会参与到这事来的。这话,以后再不要说了。”郑王很平静地说着。

不是他不急,而是形势不容许他急。越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越要稳住。否则,容易着了算计。

皇帝看着温婉一脸平和,不由轻笑着问出声了。他已经得了消息,对于温婉的谨小慎微,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失落“怎么,宁愿去求你郑王帮忙,也不愿意跟外公求情。”

温婉表示着,怎么能为这么点小事,劳烦外公。外公天天这么忙的,不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多耽误时间。

皇帝叹气一声。温婉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高兴,惹得发火。所以在宫里处处小心。他有何尝不知。

“对了,你那个四伯为人怎么样?”皇帝突然皱了眉头道。

温婉晃了晃小脑袋,笔画了一下。意思是不大清楚。大概是因为朝廷这一番的动作,又牵连了他的岳家,所以心里有些担心。这也是人之常情。要说,瞧着也是个精明厉害的,当不至于做出什么祸害事来。

皇帝倒是笑了“你这孩子,平家的人都这样对你。你还帮着他们说话,你帮他们说了话,也不会有人领你的情。”

温婉表示,她只是实话实说。她是不喜欢甚至很讨厌平家的人,但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别人的坏话。她做不来这种事情,她的良心不允许她去做这样的事情。

“咳…”看着温婉这个样子,皇帝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温婉出宫,竟然见到了思月。吓了一跳。

思月,精神恍惚,看见她就扑过来。哭着哀求温婉,让她去见皇爷一面。

温婉看见思月,已经是一朵被凋零的花。见不见,都没区别。但是这,大概是她心里唯一的指盼吧

思月是赵王手里的一玫棋子,没有用了也就丢弃了。而她,何尝不是皇帝外公、郑王舅舅棋盘上的棋子。如果没有用,估计跟思月的下场,没多大区别了。

夏瑶看了温婉一眼道“郡主说,正好她现在要去养和殿。她跟你通传一声,至于皇上见不见你,她就无能为力。”

夏瑶轻声道“郡主,这个话,必须传。如果现在拒绝,万一她死在这里。不管怎么说,思月都是正宗的皇家血脉。”

温婉心里很想骂人,坑爹的,原来是算计上她了。确实,思月要死在她面前,还不定外面的人怎么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