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见温婉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掀了被子就奔她这来,搂着人问着:“醒了。“温婉转了转眼睛,这不废话。但因为刚醒,也不想说话的,就任他抱着,屋子里弥漫的都是温馨的味道。

“白世年,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散落着一头乌黑的头发偎依在宽阔的胸膛内,任人在上面抚摩着,喃喃地问着。

“自然是真的,这话还能有假。”白世年看着温婉双眼闪烁不定,面有红润娇羞之色,心里却是喜欢得不行。成亲两个月来,温婉很少露出这么小女人样。

温婉眼一转,婉转流动,尽是狡捷“有多爱呢?”

白世年笑呵呵地说道“你说有多爱,就有多喜欢爱。”看着温婉心情大好,他心情也是好得很。不过,却是打了个折扣,不说出来,让人心里痒痒的。

温婉勾着男人的脖子,娇媚地问着“说,到底有多爱。”温婉如此妩媚之痒,仿佛放了无数的电给男人,让人心里痒痒的不行。低下身就想吻,却是被早有准备的温婉一推,自己下了床去的。

白世年随即也起身:“你就闹吧!看着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就这模样,说风就是雨的。白世年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他媳妇到底是不是传闻之中那无比厉害的温婉郡主。

温婉出去的时候,院子里没人。温婉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自己的府邸里,都喜欢静。不喜欢闹哄哄的。所以主院正常只有夏瑶与夏影。这会夫妻两人,夏瑶跟夏影自然早出去。

温婉抓着白世年宽厚暖和的大手,很认真地问着“白世年,你以前真的没有喜欢的女子吗?”

白世年摇了摇头。

温婉撇嘴“骗人,你都这么老了,怎么可能没喜欢的人呢?”说谎话也要说三分真七分假才有人信呢!

白世年诚恳地说道“除你之外,真没有,身为世家子,姻缘都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更不要说我是嫡子。要考虑方方面面才能联姻。哪里能私相授首,这样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我可不是登图浪子,也不是那不负责任的人。”

温婉听了吃笑不已,这是不是间接说,自己认识的那人是个登图浪子,更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见着个六岁的女娃娃都能吻。”

白世年摸了摸鼻子,然后厚着脸皮笑道:“这就是缘份。”

温婉想想也觉得,可能是缘份。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说你当年在江南沿海时。与一个叫李玉雪的女子,相交甚厚。人姑娘都愿意为你去死。你也没要人家,你也太狠心了。”

白世年说着露面狡猾之色“听他们胡说八道。李玉雪是青楼名妓,是很多达官贵人追捧的人。我跟她认识也是巧合。却也不过是见过两面。出手相帮了一下。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你说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确定,当年李玉雪的死你不知道真实原因。”

温婉立即说道“都过去的事,我哪里记得。”

白世年埋在温婉脖颈里磨蹭。磨得温婉痒得之笑。笑着求饶:“当日一时心软。救了人,却不想惹来麻烦了。早知道就不救了。”

温婉睁大了眼睛,说实话,男人对这样的女人,一般都是免疫力非常低。她老公真是奇葩“你也太不识情趣了吧?那玉雪姑娘,我可是有见过的。美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诗词歌赋什么的我不知道。但是一手琴艺却是不假,还有那副好嗓子,那曲子唱得真正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我要不是个女的,我都会喜欢这样的美人。看了都让人自惭形秽。”她当时可不就自卑了。

白世年捏了捏温婉的脸。笑着说着“你跟她比什么。你是天上的凤凰,只可仰望不可亵渎。她说得好听耶就是眷养出来的一只金丝雀。是达官贵人手里的玩物而已。这样的女子自荐枕席,倒也没让我意外。不过,这种女人我却是绝对不会碰的?”

温婉好奇了“为什么?”男人不都是信奉送来的不要白不要。白世年受的到底是什么教育。

白世年看着温婉好奇加意外的样子,不禁好笑着“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一有女人送上门来我就要,荤素不忌,成什么了?而且当时救她的又不是我一个,我们是一群人出去,遇见一群地痞刁难她。我、张义等几个人都出了手。她为什么会就看中我,一是因为我的职位最高,二是因为我是世家子。爱慕我这个所谓的少年英才是假,贪慕虚荣富贵是实。”

温婉闪动着眼睛“你想多了,也许就美人爱英雄,对你一见衷情呢!我可是听说那玉雪姑娘,卖艺不卖身,是个清倌。对那些达官贵人都不假辞色。那年的总督想要娶她回去都不愿意呢。”温婉很确定,李玉雪是真的喜欢白世年,甚至可以说爱到骨子里去了。那种眼神,不可能作假的。咳,可怜了美人的一片心呢!

白世年显然对于玉雪这类,很厌恶“那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那时的江南总督都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她又怎么会愿意。如果是个有权势的少年郎,你看她愿意不愿意。”顿了下后笑道:“其实,真想该是不管她看中什么人,该都是身不由己的。”从后面发生的事可以看出,李玉雪应该是豢养的细作。

温婉有些疑惑“你好象对这类人有偏见。”。

白世年摸着温婉的头“谈不上偏见不偏见,只是各人看法不一样,所谓欢场无真情。你没听说戏子无情,歌女(古代歌女跟那妓女是同等意思)无义。更何况,我是世家子。要娶也是娶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怎么能跟这样的女人沾上边。漂亮的女人天下多的是,又不差她一个。事实证明,我的眼光不错。越美的女人越有毒。”见着温婉嗔怪的神情,感情改了口风:“你是我媳妇,你除外。”

温婉以前还觉得白世年是一个很眼色的男人。相处两个多月,这个男人,内力也有痞子的一面。温婉对于一点,很怪异“你这么说。好像文不对题。我记得我当年穿的是细布,打扮也像丫鬟。你怎么就惦念了七年,我这个丫鬟跟你可是门不当户不对。后来你知道我是替身,是不能位列正妻。为什么你还会娶我。”是娶,不是纳。

白世年看着温婉迷惑不解的样子,觉得特别的逗“我看中的人,管她什么身份。我喜欢,我要娶。不过媳妇,你那日说的话,真的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

温婉郁闷了。那天晚上到底吃什么酒了,怎么会那么兴致勃然地大谈特谈起来。

白世年似笑非笑“你还没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见我的时候,要用宫女顶替?不让我见你真身。”的。

温婉敲了敲石桌。这个问题,还是不回答的好。温婉赶紧转移话题“很多人都为你当日求娶一个宫女为妻而羡慕佩服我,说你是情比金坚。那可都是表象,你是早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要真我真的是宫女你当如何?”

白世年坚定地说道“要真是宫女,我也会娶你。”见着温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笑着点头“真的。没骗你。就算你是宫女,我一样娶。当然,你若真的是宫女,娶我是肯定要娶的。不过我会求了皇上给你一个好的出生。”他若真娶一个宫女,皇帝肯定乐于成全的。娶一个无依无靠的宫女,总比跟京城权势联姻好。

温婉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又觉得都这样了。说什么都没意思了。这家伙也就说说好话,哄她开心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没说话。诚恳地说道“媳妇,我说的是真的。就算你真是宫女。我一定娶。原因有三,一是我克妻,可你跟我成亲六年多,却安然无恙;二是你的见识让我吃惊,当年我们是在吃了忍者很大亏,花费巨大代价才研制出克制他们的法子,而你却区区两句就知道了他们的弱点;三是你的心智,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我不喜欢娇弱无能撑不起门户的女人。抛弃其他,光这三点,就足够了。”

温婉侧着脑袋看着坐的男人“那你为什么不娶戚氏为妻?人家对你那么痴情,样貌才学家世都能匹配于你,也跟果然(能不果然,整个大齐的人都知道她的芳名了)你为什么要让人做侧室?你这样做,可不太不厚道哦?”

白世年笑着说道“我当日答应过你除你之外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为妻,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就该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我可能谋算不如你,但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杨的女人。戚氏,不是我所想的。在这,这个女人心性也不良。后来被谋算到,因为顾忌太多,只能将她收在后院。这也许真就是天意。命中注定你是我的妻子。”。

温婉翻了翻白眼。真是会说好话。

白世年看着温婉,轻笑道“在这世上活着的都不容易。世人所知的白家六少少年就功成名就,可其中的艰难又有几人知。从小到大,我都是灾难不断,几次都差点丢命。你也许会觉得我门户观念重。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世家子真的喜欢上一个跟自己身份不对等的女子,他们会有什么结果。结果不是黯然分开,就是纳为妾氏,最后的结局不是红颜未老恩先断,就是美酒一杯断愁肠。这样害人害己事,你觉得好吗?”

温婉当然知道不好了,不过心里却是暗道要是天下人都跟你一样的想法,哪里灰姑娘与王子童话故事,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身蝴蝶的千古绝唱,也没有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悲愤与遗憾。都跟白世年一样恪守规矩,世上岂不少了很多乐趣。

白世年见着温婉思绪飘散,悠悠地说着“媳妇,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我就打发了她。媳妇,我心里只有你。”。

温婉没抬头,只低头发现脚下的青砖特别的光滑,那条条通络的纹理,真像艺术品,不愧大自然的手艺。

白世年苦笑道“可惜,你太狠了呀。”

温婉抬起头,双手肘着下巴,眼光回到了说话人的身上“没有不信?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的霸道?喜欢我的不讲理?喜欢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罪?我不明白。”

白世年见着温婉疑惑的神情,笑道“我喜欢你的真实。媳妇,像你这样的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没有戴着面具活着的人,这世上没有多少了。媳妇,你不知道,在你考虑的那一天,皇上也向我施过压力,我当日却是有动摇。但是在你与我的比试之后,我知道了自己不会放手了。这样的女子,我要是放手了,我一辈子都会后悔,会遗憾一辈子。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我绝对不会放手了。”

“我皇帝舅舅给你施加了压力,你当时动摇了,我怎么不知道?”温婉很诧异,她以为舅舅会因为要重用白世年,任他为边关大元帅而对他妥协。怎么就没想到皇帝舅舅会为了自己,而枉顾朝廷的利益,冒这么大风险。这幸好是她本身愿意嫁给白世年。若不然,可真的就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皇上真的是打心眼里疼你,他跟我说,觉悟大师曾说过你有命定的人,所以给了我一个机会。如果你答应了,我就是你命定的人,他不干涉。但如果你不答应,我不得逼迫。可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我,所以,我们是命定的姻缘。”白世年眼底满是欢喜。

温婉鄙视“鬼跟你是命定的姻缘,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温婉最痛恨的两字,就是命定姻缘。那死和尚,若不是他,恩,若不是他,也嫁不到这么好的老公。算了,不埋怨他了。

温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怕一说又说到没多久的远行。这是两人竭力避免的“你轻功怎么样?要是好的话,去给我折两枝梅花来,回去插在瓶子里。”看着山上开得娇艳的梅花,想着得把瓶子里的水仙花换了。

白世年听了,矫健地攀山了陡峭的山上,一会就把梅花折了回来。温婉拿了几枝梅花,回了卧房,把花给换了。

“郡主,药浴好了,可以泡了。”温婉每天都是申时三刻泡药浴,一般都是泡搬一个多小时。

温婉见着白世年挨近“现在别闹了,整一次药浴不说耗费的药材,就是泡出药性跟过程都是繁杂无比的。要在这里胡闹,浪费银子不说,还浪费了夏娴的一片心意。你要愿意就好好泡,我们两人聊聊天,要不愿意就先回房等我。”温婉推开一旁动手动脚的人,游到另一边去。

白世年看温婉不像说笑的样子,她可是领略温婉的说到做到的威风,乖乖地与温婉一起泡着:“媳妇,你这么好的肌肤,就是这样泡出来的?”温婉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温婉笑道:“这药浴的功效是调理身体,当然,也有影响。怎么,嫌弃了?”温婉这话谦虚了。药浴的功效占了大半的影响。再加上往日里的护理,结果不言而喻了。。

白世年看着温婉,乐呵呵的,最后得福利的人,非他莫属了。

九十九:主动(粉红1320/1380+)

白世年将温婉抱到榻上,不让按摩师来给温婉按摩,他来。

温婉趴在床榻上,温婉想着他手上的茧子太厚了,皮肤又粗糙,温婉哪里真敢让他按摩。只让他隔着丝绸的里衣按摩。白世年给温婉按摩,瞎弄一套,扰到了温婉的痒痒肉了。

“呵呵,呵呵,别闹。放开。”温婉左滚右翻想要避过,闹到最后差点摔下床榻上去。

两人闹了一阵,躺一起歇息。

白世年与温婉一起躺着:“媳妇,等我回来,我好好跟你学,学按后了以后我天天给你按摩。”虽然是按摩师是女人,但要是自己学会了,也不用那女人在温婉身上摸来摸去了。

温婉汗一个,这个家伙比自己还醋。心里受用嘴上却嘟囔着道“男人说得永远都是那么的动听。真做到才是好的。”

白世年脸一下黑了:“什么叫男人永远都说得那么动听。你听了多少男人说的动听的话?”这话,很容易让人想歪。白世年是凡人一个,自然是不例外。本来可能没多心,经了燕祈轩这事,不多心都难。

温婉掩了嘴巴笑道:“还说我是醋缸子。我看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想想,那时候我才几岁。”难道是被他传染了。否则着家伙怎么醋味越来越大了。

白世年摸着温婉的脸:“等我回来,我就学。”反正等他回来以后,交了兵权,也没啥事。学学,也不错(温婉汗一个,你以为学按摩就跟吃饭一般简单。就这皮糙肉厚的。铁定给她刮出几道口子,留下几道伤疤。)

温婉虽然不真要白世年去学这个,但听了这话心软的跟要滴落出水出来似的。抚摸着白世年粗糙的脸庞,这样好的男人是她丈夫,真的是她的福气。可惜,要分开十年。要是能有一个跟他一样的孩子,虽然白世年不在身边,但有孩子,至少日子不会艰难。心有所动。温婉贴着白世年,伸出舌丁小口舔着男人的厚唇,撩拨起白世年。

随着一番动作,温婉身上的睡衣也滑落在地。在忽隐忽现的烛光下,玉臂粉肩,长颈黑发,***粉嫩的肌肤泛着妖冶的红光,如月光一般,隐隐的,泛着一抹绚丽的光芒。呈现出让人惊艳的绝美。

白世年看痴了。

温婉从脸开始吻。脖子,再轻轻地滑过喉结,落到胸膛,吮吸着白世年胸前的凸起。同时两条修长紧致的在白世年身上不断翻动。一阵阵战栗的快感袭击朝着白世年袭来,让他不能自己。

温婉的一番动作,白世年虽然心下难耐,但这还是温婉在床上第一次的主动,这种感受,是第一回。

温婉却没继续。对着男人的耳朵。轻轻地吹着香气,明明知道身下的男人已经忍不住了,暧昧挑逗地问着“白世年,你爱我吗?”

白世年喘着粗气说道“爱。”

温婉轻声如风一般细碎的声音“那,有多爱呢?”

“就如想把你揉入骨子里。”白世年全身身涨得都要爆炸了,可是身上的妖精却是还在那诱惑纠缠着。可却又喜欢这样刺激兴奋地感觉,强忍着把身上人一口生吃活吞,让她继续主宰。

温婉闪吃吃地笑了。见白世年真受不住了,扬了头。扶着那火热之物,对着它坐下去。

身下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呼。”一声重重的闷哼后。温婉无力地瘫软在宽阔的胸膛之上。此番欢爱,虽是刺激,却是累人。

温婉刚想眯上眼睛,感觉身下的人没声响,奇怪地抬了头,看见男人正像看猎物一般看自己。看着这眼光,温婉就知道不妙了,玩得过火了,却是忘记了,这个男人是野兽,慌乱地想爬起来。

可为时已晚。白世年哪里可能让她逃走,温婉被重重地压在身下。低下头对着粉嫩的香唇,强力地吸吮着,用舌头强横的挤着她的舌头,狂猛地吻,力道太大,令得刚刚有些微红的嘴唇都肿了,甚至渗出血丝。从脖子一路啃到身下,到了敏感点,一口咬了下去。

“疼…”温婉虽是想阻止,可发出的声音却似哭诉更似呻/吟。

男人涨红着脸,威严刚毅的脸上全是,重重地喘息着,吐着浑浊的气息,喉结频频滚动着。听着那娇媚的声音,抬了头看了一眼,身下因为刚才的欢爱仍然是水润水润,白世年扣着修长嫩白的双腿,将自己的火热之物送了进去。

温婉想挣脱开这种束缚,可是温婉的挣扎的过程,在白世年身下,是如此的无力。

白世年动作几下,犹不觉得过瘾,将温婉翻转过去。让温婉半跪在床榻,背对自己。他在身后扶着温婉的腰肢从后面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起来。每一下冲撞,都仿佛要把温婉揉碎,揉入到他的骨子里去。

温婉此时如一只失去了方向的羔羊,任由白世年摆弄。

这床榻可不比屋子里沉重粗笨的大拨布床,床榻沉重不住两人这猛烈的力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连站在外面的夏瑶夏影都听见了(温婉吐槽:谁让你耳朵这么灵敏的。装失聪不就得了)。两人相互一望,退出去了。

温婉最后被华丽丽地折腾地晕过去。在晕过去的时候,温婉想起一句话最适合不过现下的处境了,自作自受。

等醒来,温婉很郁闷,这幸好是她当家作主,若是上面有个婆婆盯着,旁边在有妯娌看着,估计流言蜚语就得她受了。

“醒了~~~~?”某人就躺在身边,笑吟吟地问着。

“你这个野兽。”温婉看着身边的男人神清气爽,当下悲愤欲绝,自己被折腾的晕死了过去,他倒好,跟没事人一般。太不公平。

白世年摸着温婉柔顺的头发,看温婉的样子,忙笑着说道:“我常年练武。别说这么两下,之前为了追敌,五天五夜没合眼都有过几回。而且我自小练武,从没间断。体力比你好那是自然。”

温婉听到就这么两下,哼哼了两句,心里很不屑地想着混蛋显摆什么。看着白世年不达眼底的笑意。温婉怒了,心口的那口怨气难平,当下扑上去搂着她男人就咬。可惜人没咬着,把他男人扑倒了。

白世年搂着温婉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呵呵大笑:“媳妇,你都半天没吃饭了。想要,吃饱了咱们继续。”

温婉悲愤交加,这什么话。什么吃饱了再来,她只是想出气。白世年觉得还不过瘾。跟温婉咬耳朵道:“其实我也想,每天都如刚才那样该多好!现在你身体不行先歇会。等睡的时候再继续。”

温婉一脚踹过去:“你个禽兽?还继续,你是不是想折腾死我啊!”她现在全身都没力,还继续,是打算将她弄死在床上。

温婉见着白世年眼里的暗笑,掀开裹着的被子。指望自己身上道:“你看看,你是真打算折腾死我?”

白世年看着温婉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红肿的地带,面上齐了愧疚之色。虽然说用了药明日就能消除大半了。但到底看着挺吓人的“好好好,你说了算。都你说了算。”只要他媳妇忍得住不扑倒他。

温婉这才满意地起身:“饶过你了。”可看着身上没一块好几幅,心里还是忍耐不住骂了几声野兽。全身酸痛,走路不仅疼,腿还没力。

白世年将温婉抱到了梳妆台上,温婉搂着白世年的脖子。没有感激也就罢了,还低声骂道:“野兽。”

白世年厚着脸皮道:“也不知道是谁撩拨我的。”

温婉对着铜镜准备把头发梳理一下,就看见铜镜里的女子,眼有青色,嘴唇红肿。这一看就是纵欲的表现啊!这他可怎么见人啊!

夏瑶听到白世年的叫声。温婉恨恨地看着罪魁祸首。夏瑶走进来,见着温婉恼怒不已的模样,嘴角都是笑。

温婉觉得这样丢人,装成平静的模样:“让他们摆好膳,就下去。”除夏瑶跟夏影之外,在她没好之前,谁都不见。

夏瑶笑着说道:“郡主,我跟你把头发盘起来吧!”

温婉摆摆手:“不用,让他们把膳食摆上来,我饿了。”

眼中青色呆会敷敷,睡一觉就可以补回来。可是这嘴唇的红肿,至少也要一天才能消除。温婉心里愤恨不已地看着罪魁祸首白世年,低声骂道:“你个野兽。”

白世年笑眯眯地不反驳。反正温婉骂来骂去,就混蛋野兽,再翻不出新意出来。他就单扰痒痒了。

吃完饭以后,温婉道“夏瑶,今天起,让他们在早上与晚上打扫,其他时间都退出去。园子里我不想见到其他的人。”温婉也比较清醒,好在自己有特权,否则这个样子出去,明日京城里有的谈资了。

“是,郡主。”夏瑶看着她的样子,就猜测到了原因,抿嘴一笑,吩咐了下去。

白世年看着温婉像要杀人的样子,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故意说着风凉话“你不是说夫妻人伦,天经地义。而且下午你还那么主动,我要是再不努力,岂不浪费了你的一番美意。”

温婉怒了“我不跟野兽说话。”

白世年只噙着笑,没回话。有时候,他真觉得温婉一还没长大似的孩子。否则,怎么怎么那么孩子气(温婉汗一个:上下两辈子加起来,都大婶了,还孩子)。

一百:解惑

温婉吃完饭,走了一会,因为身子极乏,又爬上床补觉。白世年自然跟影子似的跟着了。温婉见着白世年上床,嫌弃地推开:“赶紧去东厢房里睡去。”别等下又兽欲来了,她还得受罪。

白世年乐呵呵地说着“我刚才没忍住是我的错,要打要罚都随你,我再不乱来。不过,媳妇真的好诱人。也不能全怪我。”

温婉恨声骂着“野兽,休想。”温婉也不是真的想推开白世年,只是心里有股怒意。两人就剩下两巴掌都数不完的日子相处了。哪里还舍得分开。没瞧着嘴上说着走开,人却自然而然地偎依过去。

白世年摸着温婉平滑的小腹“看自己媳妇那么诱人,又那么主动,要再不成野兽,那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说不定我刚才的努力,就成功地播了种子。”

温婉哼了一声,反正到头来,错的都是自己。对的全都是他:“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会了。撑不住了。”实在是累着了。

温婉窝在白世年的怀里,一下就睡着了。白世年精神状态不错,睡不着,躺着静静地看着睡着的温婉。他心里很忧患,温婉性子别扭不假,但他这媳妇本质就是标准的刀子嘴豆腐心啊!咳,他要离开这么远,怎么放心得了。

温婉睡到到半夜,睡不着了。半夜醒来,温婉再睡不着了。白世年睡眠很好,但见着温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怎么了?”

温婉如一直小猫似的蹭了蹭白世年:“白世年,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声音又说不出的依恋跟不舍。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年。温婉真舍不得。

白世年眼中有着愧疚之色。但是说安慰的话或者保证的话,他说不出口。

温婉也知道。说这个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让连个人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不安。转移了话题:“白世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白世年亲了下:“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知道的我都说。”

温婉笑了下。然后面带疑惑:“白世年。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你为什么,恩,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都觉得不真实。”好得。都让她觉得白世年这是有所企图。不怪她如是想,实在是白世年对她没下限。太。太匪夷所思了。

白世年不解。

温婉对于这个问题,真的很想知道:“我这段时间,真的想不明白。我对你那么坏。之前就不说了。就是你回京城,我对你也是冷眼相向。我虽然有所谋划,但是真的很担心你坚持不下去。白世年,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纵容吗?”了解不到这个,温婉心里总是不安。这也是她心里不踏实焦虑的一个原因。

白世年也不是傻瓜,温婉都问道这里。他要再听不出弦外之音,那他可真就是白痴了:“你怀疑我对你别有所图?”

温婉摇头“没有,但我很疑惑。你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信守诺言也就罢了。但为什么戚俪娘自动送上门来你会不要?我对你那么坏你还能坚持守着。我都说了不嫁你,你为什么还一定要娶?虽然我无愧于心,清清白白,但新婚之夜没落红是事实。一桩桩一件件,白世年,别怪我多心,我相信你。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好到我总害怕是做梦。白世年,你能告诉我吗?我不想…”后面的话,温婉怕不吉利,不敢问。温婉是怕,白世年万一一去不回。她就永远不知道答案了。

白世年听到温婉的话,面上露出欢喜的神情。其实他也发现了,温婉他很温柔,也很体贴,但总隔了一层。当时他都否认自己的直觉,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一层是不信任,是防备。没事发现不出来,一有事就看显现出来了。就入上次的事。如果温婉对他信任,就不会发那么大脾气(温婉吐槽:你得到消息的时候,不也气得劈碎了桌子)。温婉的多疑他早就体会到了,现在温婉问出来了,证明温婉真的愿意全心接纳他:“这就是你害怕的原因。”他其实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温婉会害怕。抛弃其他,温婉这么聪慧不该不知道若是他敢背叛她,后果是他所承担不起的。

温婉恩了一声。毕竟白世年这样没底线的包容她,面上真的是福气。背地里,不是她多疑实在是白世年好得,太过了。让她心里没底了,油然生出一股害怕。害怕现在越美好,若真有个万一那样的打击她承受不起。她也愿意相信白世年,但是在皇宫里练就出来凡事多一个心眼,让他消除不起这个疑虑。

白世年的下颚抵在温婉的温婉:“傻瓜,若有疑虑,为什么不早问我。生生憋在心底这么长时间。”

温婉轻声说道:“我不敢。”三个字,泄露了温婉最深的心思。理智告诉她不要去怀疑。但在这个环境下养出来的本能,却不能不怀疑。

白世年看着温婉巴巴地望着自己,很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肯定的回复,消除她心底的疑虑。最后,也决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你既然问我,我也不瞒你。其实,我一直都没打消你就是温婉本人的这个念头。我害怕,你真的没死,真的是温婉郡主,我要是有了别的女人就再没有机会了。”

温婉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都那样对你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她真的很残忍。若不是白世年的坚持,她就生生错过了。

白世年亲了下温婉,缓和了温婉焦虑的心情:“小狐狸,是我惦念了七年的小姑娘。我能娶到,是我莫大的缘份。而温婉郡主,是我唯一最为钦佩敬仰的人。”闺阁之中的女子,谁不是只想着嫁一个好夫君。就是皇室的那些皇子公主,王子皇孙,不是争权夺利。就是只知道享受荣华富贵,欺压百姓。有谁能如温婉一般。爱民如子。心系天下。并为之能付出自己的一切。

温婉摸不着头脑:“因为什么?”她做了什么让白世年用上了钦佩敬仰。她没做什么吧!坏名声倒是满街都是。

白世年见着温婉迷惑不解地模样,喜欢得不行。虽然这时候的温婉很傻,却是他最喜欢看的:“傻瓜,自然是因为你心怀天下。当年。朝廷无钱赈灾,你竟然舍得捐献出身家。救活人无数;后来又引进优良的作物,让百姓不再挨饿。又创办了慈善,也救人无数。皇上得了你的助力。沿海祸患除了。如今边关。也不在拖欠军饷。这一桩桩一项项,哪一样不是为国为民,哪一项都不是寻常人做得到的。天下间,能让我折服的,唯有温婉郡主而已。”

温婉暴汗。她怎么在白世年眼里竟然这么伟大了。若不是知道白世年说得是她,温婉都要佩服这个女人。恩,真的很伟大。心怀天下。可事实却不是如此。若说她对弱势群体怀有怜悯之心,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去帮助他们,这个她承认。但若说她心怀天下,为国为民,这么大一顶荣誉帽子,她不敢受。白世年所说的,都是机缘巧合。结果是如白世年所说,但是她开始的目的不在于此。比如捐献身家,只没了卖皇帝外公一个好,其他的,恩,都是有原由的。

温婉本想把前因后果说的,可想想。虽然开始的目的不是这个,但也是她引发的不是。没她这个引子,就得不到那么好的结果。再说,如今边关将士的日子比以往好过,这可是她最直接的功劳了。温婉想着弱势让白世年这样一直敬仰爱重下去,也挺好的,就厚着脸皮受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窝着不声响,以为温婉不相信:“媳妇,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若没有你,沿海的百姓还要受很多苦楚。若没有,那年的灾难至少要死几十上百万人。边关也不会有如此大好的行事。你虽然对我不好,当时对我也很冷漠。但我只要一想着你是温婉郡主,只要你没成亲,我就有机会。可若你没嫁,我却有了别的女人那我连最后的一成机会都没有。”

温婉过了好半天才嘟囔着:“可那天我对你很坏好不好。”温婉没去问若是她嫁了白世年会如何。真的爱一个人,别说她嫁了,就算没有了,不在了,也希望心爱的人能开心快乐地活下去。而不是拘禁着世俗,让人过得生不如死。当然,在的话,就不允许看别的女人一眼了。否则,就得小心了。

白世年接得很顺口:“一个心怀天下的人,必定又有一颗仁慈的人,人们都说百姓好愚弄。其实百姓是最不好愚弄的。媳妇,你就是标准的豆腐心肠,当时我对你那么失礼,你也只是吓唬唬我。若真懂得是恶毒的人,我也不能安然出宫。将帅之才虽然难寻,却不是没有。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顿了下后道:“我不知道你还为新婚之夜的事耿耿于怀。温婉,我不想骗你,我以开始知道真有过惊疑。但是你说的,我都相信。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而且,我相信如果真有这么一个能让你这么付出的男人,以你的聪慧必定会想尽办法嫁给他。而不是悄无声息的,最后勉强嫁给我。当时叶询跟我说,若不是你有心,之前成亲这些巧合,对你来说只要有心,你都可以破坏。我相信,叶询说的都是对的,是不是?”

温婉低着头笑了。废话,若是她不想嫁,皇帝舅舅都不敢逼她。白世年一个大将军,想要强迫她嫁,找死呢!只要放出一个诛灭满门,温婉绝对相信,白世年会一辈子守住这个秘密。温婉嘟囔着:“我知道,我不该。但是正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害怕。”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有处女膜情节。她就是越来越将白世年放在心上,才越担心。她承认自己也很怯弱,否则也不会等到今日才问出来。

白世年笑得有些无奈,他没落下心结,倒是让温婉落下心结了。说来说去,还是温婉不相信他:“媳妇,没想到我没在意,你倒落了心思。在边关,丈夫死了再嫁的比比皆是。我几番生死都经历过了,哪里会在乎这个。只要你跟我一心过日子,别说没什么了只是出了意外,就算你嫁过人,又有什么关系。”

温婉睁大着眼睛:“你不是对你表妹,恩…”不是对他表妹的态度,恩,沉塘。这么保守,怎么又这么开放。

白世年无语,这个怎么能相提并论。杨雪不仅是给他戴绿帽子,杨家还欺骗了他这么多年。是个男人都得愤怒。不过对于温婉,还是以安抚为主:“媳妇,你的品性,你的骄傲,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温婉不相信白世年能如此洒脱,是因为她不相信一个人可以这样没有原则没有任何缘故地,恩,说得难听点如白痴一样去相信另外一个人。但白世年的这个回答,温婉还是很满意的。若是你敬重这个人,所以去相信那就正常。温婉是真的没想到,她无意间做的这些事,不仅救了她一命,还得了这么好的老公。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多善事,善有善报的。

白世年见温婉又不说话:“媳妇,你还不相信吗?”若是温婉再不相信,他可就没辙了。

温婉轻轻地笑道:“相信。我就是相信你才问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问的,再不打哑谜了。”

白世年听了温婉这句话,心花怒放了。这证明,温婉真的对他放开心胸了。他还以为,至少还得等很多年呢!

温婉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了。但美中不足的是,温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咳,还得一段时间才知道。要是能怀上,不管是男是女,身边有个孩子,离开十年,身边有个慰藉,也不寂寞。

白世年看着温婉的动作,在温婉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媳妇,要不,我们继续。”

温婉一把拍开白世年的手:“这回全身还疼着。睡觉。”说完,钻回被子里去了。

白世年其实是故意逗温婉的。当然,温婉要愿意他肯定也配合(温婉吐槽:还有比你更无耻的男人)。

一百零一:再失望

白世年回到庄子上,再没有出来。有消息传出来,温婉与白世年还是恩恩爱爱的,让很多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本以为会来个火山爆发,温婉郡主PS白大将军谁胜谁输。没想到,一入庄子无声息了。

鲍宝钢对于白世年夫纲不振,只有摇头,却没叹气。很多年前,他们就知道,若是夫人在,他们家将军肯定是个怕老婆的。再说虽然他不喜欢用脑子。但是用脚趾头想想温婉郡主也不可能背着将军娶找别人,至于白世年去找别的女人,恩,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梅儿开始听到传闻也很忧虑。就怕这两夫妻吵架。罗守勋知道梅儿的想法,乐得不行:“白将军打仗厉害,武功也高。但论吵架,那可不是温婉的对手。温婉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能把你噎死。我是早就尝到他的厉害的。放心,温婉吃不了亏。”

梅儿都懒得跟他多说,什么叫吃不了亏。夫妻之间,哪里来的是吃亏不吃亏的。这要夫妻和美才是好。

罗守勋这才将打探大的消息说出来。梅儿笑道:“真的?”

罗守勋对于梅儿怀疑他,很怨念:“自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听说两人如今是形影不离。天天黏糊在一起。”

梅儿白了他一眼:“你也不看看他们这能一起多长时间。现在不多呆一起,下回见面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这个罗守勋自然也知道:“你说,他们天天黏糊在一起,肯定很快就有了孩子。若是女儿,就嫁到咱家来。若是儿子,就让…”

梅儿当机打断了罗守勋的念头:“温婉真怀上了,若是女儿你想都别想。若是儿子。还有可能。”以温婉的标准,真生了女儿。儿子娶了一辈子就得一个老婆。罗家的男人。没出过这么情圣的。家风不好,温婉肯定不要。若是儿子,自己嫁女儿过去,倒有可能。想到这里。梅儿倒是有些心热。若女儿嫁到温婉府邸里,有温婉相护。女儿可不得一辈子舒舒服服的。

罗守勋皱了眉头:“那可得努力了。”

梅儿白了罗守勋一眼。平儿走进来道:“夫人,太子妃下了请帖。邀请你去东宫走一遭。夫人,你看如何回话?”

梅儿望了一眼罗守勋。

罗守勋一下从刚才调笑的状态回复了冷静:“推了。以后。还是少登东宫的门。当正常的人情往来。”这句话的意思。让梅儿以后别与如羽走得太近。

梅儿身为国公府里的世子夫人,对朝廷的一些事情肯定也有所了解。只是不知道这么严重:“皇上又训斥了太子吗?还是太子做了什么忤逆圣上的事。”

罗守勋摇头:“太子的行为,也让人挑不出大错来。但是,如今朝中三足势力鼎立。现在看不出来,但随着下面的皇子长大,太子的储君之位将会越来越不稳。所以。还是少于之往来吧!我们反正也不争什么擎天之功,就这样一辈子也都能安乐。”历朝历代。最血腥的就是储位之争。皇帝明显对太子不大满意。下面的皇子也都越来越大,各有各的心思。还是谨慎些的好。

梅儿点头,想了一下:“就说我身体不舒服,大夫说要好好修养。”说完有些忧虑:“按照来说,温婉岂不是更是他们拉拢的对象了。”国公府都想拉拢,但风头最盛的温婉,就更该是拉拢的人了。

罗守勋笑道:“你这是瞎操心。当年皇上与温婉处于那么劣势的形势,温婉陪着皇帝熬过来了。只要皇上在,谁能奈何得了她。而且,你觉得她投靠别人,还能得到什么?”

梅儿想想也是,温婉如今,好像什么都有了。也不对,差了一样,孩子。当然,孩子也不是别人能给的。

如羽听到梅儿身体还没痊愈,不好过来,心下有些黯然。如今三皇子的地位越来越高,身边笼络了一大批的人。太子渐渐势微。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宝云进来,说着太子传话过来。说温婉与白将军和好如初。两人如今在庄子上,过着如神仙一般的日子。

如羽有些愕然:“你说白世年与温婉,如今又和好如初了?”怎么可能,这么一闹,白世年心里会没疙瘩。那,还是男人?

宝云点头:“千真万确,郡主与白将军两人如今已经和好了。听说比以往更好了。”其实她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人都是以京城的条条框框去想白世年。白世年在江南,抗击倭寇。沿海一带的民风比京城要少很多。边关就更不要说了。女人倒追男人的事都不新鲜。燕祈轩这事,白世年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又不是他媳妇找男人找上门。温婉跟他解释得很清楚,还伏低做小的,让他赚过了。自然不会有疙瘩。这就是有阅历的男人与京城里那些死板的一直坚守三从四德的书呆子,有着本质的区别。

如羽想着自己,内忧外患。做什么都战战兢兢。深怕出错了,连累了太子。后院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费尽心思想拉拢住温婉。可是这样的殚精竭力,换来的也只是太子面上的敬重。太子以为她不知道,他最宠的还是郭氏。对她的好,那是因为她还有用。

宝云有些感叹地说道:“温婉郡主,好像所有的福气都聚集在她身上了。”温婉郡主拥有了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连嫉妒都嫉妒不来。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福气。

如羽面露苦涩。是啊,自己位高权重,丈夫又是一心爱重。温婉,已经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让人不嫉妒都不行啊!

被人嫉妒的温婉,此时正与白世年在外面走路呢!温婉走路走累了,娇气地说道:“脚疼。”要是夏瑶此事在温婉身边,听到温婉这个声音,不说汗毛倒数,至少要牙酸得厉害。往日里一个人从山脚下跑到山顶上,虽说山不高,一上以下也得大半个时辰。这才走几步路,就脚疼。

白世年闻音知雅意,准备把自己老婆抱回去。温婉才不要,拍开白世年的手:“我要你背我。”

白世年一言,蹲下了身。温婉匍匐在白世年的背上,白世年走得很稳当。温婉趴在白世年的背上,轻声道:“白世年,你要背着我,一直背着我。要背我到老,一直到七老八十,背不动也得背。”这不为难人,背不动也得背,到头来两人都摔跤。

白世年笑着接话道:“好。”

温婉嘟囔着:“一定不能食言了。要是食言了,我就不认识你了。想了下道“白世年,要是一辈子都过着跟现在一样的日子,我再给你生一个白胖小子跟一个小棉袄,有儿有女那我这一辈子,也圆满了。再没什么好求的了。”

白世年听了这话,面有愧疚之色:“等打完了仗,我就在家里守着你,哪里也不去了。”

温婉锢着他的脖子,脸贴着脸:“好,我等你回来。”

晚上温婉不想动,白世年坏笑道“你不是说想要白胖小子跟小棉袄。不让我碰,哪里来的白胖小子。”白世年知道小棉袄是指女儿。其实他也很想要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温婉一个激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啊,今天二十七号了,说不定里面已经有宝宝了。她的小日子虽然很痛,但却一直都很正常。而且来之前都是有反应的。可如今,已经是按照正常来说,应该是小日子要来了。这都过去两天了,会不会,会不会…

白世年见着温婉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呆:“怎么了?”见温婉没说话,也伸了手抚摸了一下:“难道里面有我儿子了?”

温婉耐住不住心底的欢喜,大声叫道:“夏瑶,让太医过来。”温婉现在虽然不需要叶太医随身跟从,但是她来温泉庄子上,都是有随行太医。这次跟着的,是叶太医的侄子,三十多岁,都叫小叶太医。虽然比不上叶太医,但医术还不错(差的也跟不了温婉来庄子上)。

小叶太医跟着温婉来到温泉庄子上,因为他是为温婉还有温婉的几个心腹服务的。温婉身子养得很不错,温婉身边的几个人,那是一年到头都生不了几场病的。所以他到这儿来时天天泡温泉,钻研医术。这会听到温婉说不舒服,立即背了药箱匆忙过来。

把脉后,小叶太医表示,一切正常,没有问题。

温婉有些失望。若是有喜了,应该诊断出来的。

白世年咬着温婉的耳朵道:“没关系,我现在继续努力。一定能成功的。”

温婉撇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温婉想了下后道:“也许是因为日子尚浅,所以把脉也把不出来。恩,很可能是这样。”现在都二十二号了。小日子二十六号。要是小日子没来,估计就是有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下有些发酸:“媳妇,对不住。”再过九天,他就要走了。看着温婉急切想要孩子的模样,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温婉回身抱着人道:“没事的。你不是说十年就能班师回朝。我等着你回来。”

白世年这会已经没有滚床单的**了。只是把人抱着。

PS:温婉呜呜地哭着:“亲们,还有几天我们就要分开了,就让我们多相处一下。这一分开就是十年。”

白世年搂着哭得伤心的温婉,心下黯然,十年,遥遥无期。

一百零二:交底

温婉窝在白世年怀里,手却是摸着自己的小腹。肯定是日子尚浅,看不出来。这把脉好像要一个月以往才能把出来。这段时间要注意了。

温婉虽然心底有六分的肯定。但是她怕说出来,万一是乌龙一场,让白世年空欢喜。也不好,于是就没说。

两人说了一会话,都没有睡意。若是往常,两人肯定再做着运动了。今天两人都没这个心思。

温婉想了好一会,还是起身。白世年以为温婉是去如厕。温婉却拉了他起来:“起来,跟我去书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若真有孩子,岛屿的事情也该跟白世年说了。她自己一个人建设,人手不足。反正也跟皇帝报备过的,让白世年帮忙可以减轻她不少的负担。

两人穿着厚厚的睡衣,白世年是没再穿了。温婉却还裹了一件厚厚的貂皮外套。裹得很严实。

两人到书房的时候,书房里已经放着两个火炉,是温婉进来前一会搬过来的。

白世年还是第一次来温婉的书房。书房很干净,也非常整洁。与他在郡主府里的书房很的布置差不多,唯一比较大区别的是,书架上房了很多西洋书。

温婉让白世年将书架上的一个锦盒里取下来。她穿得太多,比较笨重,行动不方便。

温婉从锦盒里,取出一幅画,摊开在书桌上。白世年看着温婉摊开的是一张地图。他一看上面标注的名字,就知道这是海上的地图。白世年有些不明白,问着:“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拿了一张海图给他看。

温婉指着上面画了五个红色圈圈的地方:“这是我的岛屿。五个。最近的一个离内陆五天就能到,最远的也只有半个月。”说完。温婉画了中间的一个岛屿:“这个岛屿已经在建设之中了。现在初具规模。等建设好的,就该启用了。”

白世年还是有些不明白。要这些岛屿做什么。

温婉把自己所担忧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世年也一样有着担忧。他是打算等以后班师回朝,就把军权交了。在家守着你跟孩子。但是这样处于很被动的地位。万一以后新皇帝就是不想饶过我们,前景堪忧。可是若不交兵权,估计死得更快。只是他不想破坏两人难得闲暇时光。怕温婉担心,所以掩藏起来。但心底。忧虑甚重。他真是没想到,温婉竟然已经早想好了退路。只是这个退路,白世年开来。真不咋样:“不过。五座岛屿,能作为我们的退路吗?只要军队一出,马上就灭了。”

温婉笑了下:“不是作为退路,是作为基地。”若是作为退路,也太差了。还不若带了金银珠宝,跑到别的国家安居呢!

白世年对于基地这个名词。不明白,也没听说过。

温婉笑着说道“基地之意。面上说是一个退路,其实也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我的功劳在暗里,你的功勋在面上,我与你只要不做谋逆之事(在温婉眼里,凡事都没有绝对的),定然能安享晚年。但是我们孩子却不一定了。我们在的话,自然是能保他们周全。万一不在了,新皇帝必定猜忌。每个世家都有自己的底蕴,这就是我们的底蕴。与其留给孩子泼天的财富引人觊觎,还不若留给他们很多得用的人才。当然,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这里,只是作为一个防备手段,给我们孩子提供助力。真到了那个万一,大齐将来的心皇帝容不下他们,就去海外。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白世年眼里有着愧疚:“媳妇,对不住你了。”本来这些都是他该考虑的,没想到,全让温婉操心了。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想过法子,只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妥善的法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温婉笑道:“孩子也是我的,我为他们打算是应该的。说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不过要建立五座岛屿,需要人手。我手里的人手不够。需要你的协助。白世年,能迁移到岛上的,必定是绝对放心的人。”

白世年沉吟片刻“人手的事,我来解决。”

温婉看着白世年沉重的模样,笑着说道:“虽然我们前面危机重重。但是也不要太担心。如果是女儿,女儿终归是别人家的,我的这些准备也用不上。但如果是儿子,我一定会把他们培养成才的。将来不说建功立业,但是我一定会教导好他,让他有自保的本事。有了这些本领,就算真跑到国外去,也能很好地生活的。所以,不用担心。”

白世年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恩,好像孩子还没影子的事。太医刚说了,莫非温婉想孩子,白世年赶紧止住自己发散性思维,但心底的内疚是更浓了。

温婉扯了他一把:“有什么对不住的。我是早有准备的。至于孩子,能赐予他们生命,保护他们成长,就是对他们的恩德。将来过得如何,靠他们自己。人生在世,谁也不能靠爹娘过一辈子。”

白世年感怀道:“媳妇,娶了你,真是我白世年三世修来的福气。老天对我,很厚爱。”

温婉笑得很开怀“那你就要好好惜福了。”

白世年将温婉抱回去,望床上走去:“放心,我会好好惜福,好好疼你的。”

温婉跟白世年闹了好一阵,闹够了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才睡下。温婉睡着以后,没发现白世年还在看着她,眼中有着浓浓的期盼。

在京城里,大公主府内。思聪的大宫女在外面跟思聪的奶娘嘀咕了半天。思聪让两人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还没出月子呢!曹颂也关在大牢里。整个公主府,都蒙上了一层哀色。本来思聪是打算生了儿子就让皇帝取名的,但是如今皇帝也不待见她了。思聪不是没后悔,早知道当日就不把事情闹大了。那几个多嘴多舌的下任,也被他处置了。如今身边的大宫女与奶娘嘀咕着。她又这么能不起疑。

思聪的奶娘知道大公主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好。斟酌了好一会才说道:“公主,那贱人关在柴房里。没想到她还想着要逃跑。公主。是不是直接打死。”

思聪一个冷笑:“怎么着?她还想去去天牢见曹颂不成。若是想,我也可以成全她了。”若不是要留着慢慢折腾,早吩咐下去打死了事。还容得下她活着。

奶娘小心说道:“好像不是。现在昏迷着,但是嘴巴里好像在嘟囔着温婉郡主。公主。还是直接将这个祸害打死算了。”

思聪听了,眼里闪烁着精光:“将她给我弄醒了。带过来。”温婉郡主,还真是,呵呵。好笑啊!

丹娘这段时间被折腾的只剩下一口气了。皇宫里的人。要折腾得让人生不如死,有的是发自。丹娘如今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丹娘带过来的时候,瘦骨嶙峋,仿若一叶浮萍,随时都会被风吹散。见着思聪。眼底没有害怕也没有惊惧。虽然公子被关了,但是他知道公子定然会平安。因为公子没有打公主。

思聪之前没有打死丹娘的原因。是不想因为玩物弄伤夫妻情份,只想慢慢的让丹娘没被人察觉地死去。后来曹颂因为与官场无缘,所以醉心画艺。一心一意扑在上面。对于女色不上心。曹颂除了思聪以外,曹颂也就丹娘一个女人。思聪想着,换心的还不若用旧的。也就将丹娘扔得远远的。

丹娘赢赢弱弱,连路都走不稳当,看着就让人于心不忍。众人都鄙视,以为驸马在呢。丹娘行礼,“公主吉祥。”

思聪最为厌恶的就是看着丹娘装可怜的模样了:““驸马现在还关在监牢,怎么,你还不满意。你是不是希望驸马早日去阴朝地府报道,你才满意。”思聪怨恨之极。早知道当初真该早些打死的好。

丹娘其实如今已经知道,她这一辈子都完了,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公子出来她也不可能再留在公子身边了“公主,奴婢不敢。公主就如天上的云,奴才是地底里的泥。一个天一个地,奴才不敢存非分之想。”

思聪面露鄙视,以往就是被这么一副可怜的模样给骗了:“不敢?不敢你嘴里念叨着温婉做什么?难道你不是抱着去向温婉求情的打算?还是你打算去求温婉,让她给你一碗饭吃。”温婉那个女人最是冷血不过了。求她,不被活活打死才怪。也只有她才能受得住。

丹娘咬着牙,嘴唇都咬出了血丝:“奴才不敢,奴才如今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见温婉郡主一面。完成了这个心愿,奴才死也无憾了。”至于曹颂,丹娘很清楚,曹颂又没有真打大公主。皇上也就惩戒一番。但是她是没的活了。公子不责怪她,曹家的人出来也得厮巴了她。

思聪面露冷笑“最后的心愿?”曹颂对她虽然谈不上传言之中白世年对温婉那么好,但曹颂很温柔也很体贴。她还是比较满意的。特别是这么长时间,曹颂对她也算是比较亲厚,慢慢的,心里也住进了驸马的声音。可丹娘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所以,明面上并没法子折腾,她就暗地里折腾。

府邸里,所有的人都冷落了丹娘。连贴身照顾她的人,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可是还不能说什么。

“我只求,公主让我与兴国郡主见上一面。见完了兴国郡主,奴才也已无心事了。”事到如今,丹娘很明白她只有死路一路,她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现在死了,公子还会惦念。若还活着,迟早有一天厌倦了自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可是在死前,心底还有一分不甘,这份不甘心也驱使她想去寻个答案。

思聪最讨厌的人,丹娘也只能排第二。第一自然是非温婉莫属。她在温婉手里吃了好几次亏。从小到大,她都被温婉压在底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止自己,老二也在温婉手下吃了一个大亏。温婉就是她们姐妹里的魔星。父皇眼里只有她,都没有他们这些亲身女儿。她也不甘心。可是却被她母妃训斥了好几回,连她皇兄也训斥了好几回。这才压下心底的不甘心。

她知道温婉嫁那么一个男人。听到温婉跟白世年天天吵架,成亲三天就跑回郡主府里住,高兴的就差没欢歌起舞。听到两人闹矛盾跑去温泉庄子上,更是兴奋得不行。可惜。最近好像传过来两人和好如初的消息。让她心里直骂白世年不是个男人(汗,白世年不是男人。曹颂就是太监了)。

不过,思聪虽然厌倦温婉。却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人。当下冷冷地说道“你见兴国郡主,你想做什么?”。

丹娘眼里满是企求“奴才曾经跟兴国郡主有过一面之缘。她给婢妾留了好些疑问。婢妾想让郡主给婢妾解惑。公主放心。婢妾问的跟公主无关,也跟驸马无关。”

思聪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了,陷入了沉思。当然,思聪是不可能让丹娘真去见温婉的。若是温婉将这笔账算在她头上,肯定有麻烦。这还是小事。若再有什么传闻传出去,她面上也无光。

让思聪惦念的温婉。此时正与夏瑶说着悄悄话呢:“夏瑶,你说我会不会真怀上了。”今天都二十九了,时间越长,温婉也越肯定。

夏瑶笑着说道:“十有**了。”

温婉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十有**是有了?”她是自我感觉(与其说是自我感觉,不如是说一直都想要孩子)。

夏瑶笑着说道:“郡主,这些日子,给你调养身体,都是让为让你的身体状态达到最佳,好能怀上孩子。还有你从皇宫里借用的那本画册,都是同类的目的。”

温婉啊了一下,转而心里很感动:“谢谢你,夏瑶。”夏瑶自然是唯一以对了。

温婉摸着自己的小腹,又迟疑了,万一没有,白欢喜一场:“既然吃了那么多药,怎么上个月没怀上。”早些怀上,早些安心。

夏瑶笑着说道:“机缘没到。”这个事情,做得准备再好,那也得看缘份。如今缘份到了,自然就有了:“等回京城,让张太医给郡主你瞧瞧。”

温婉点头,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白世年。万一没怀上,岂不是让白世年高兴之余,又失望。多不好。

夏瑶小声说道:“郡主,怀上孩子的概率很大。你还是担心点。”夏瑶是怕两人没节制,伤着了孩子。到时候追悔莫及了。

温婉点头,夏瑶都这么说了,看来希望还是很大的。温婉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她要有自己的孩子,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要当娘了,温婉觉得有一种很神奇的光芒照着她。

夏瑶见着温婉欢喜得不知道如何,虽然不想打击,但还是出口道:“郡主,你可要做好准备。只是有七成的概率。还有三成概率没有。”

夏瑶本以为温婉会沮丧或者懊恼,更或者骂她。却见温婉一点都不在意地说道:“没有那就继续努力?”

夏瑶不明所以。温婉呵呵笑道:“若是这次没怀上,那等我安置妥当手头上的事,我就去边关。没要到孩子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回来的。”这是温婉的实话。虽然执行过程比较难。但是若这次真没怀上,皇帝也阻止不了他去边关的步伐。孩子,她盼望了这么多年,如今天时地利,就差人了。她才不要真等十年。十年她都三十了,她才不要做高龄产妇,这里缺医少药,很危险的。

夏瑶瞪大了眼睛,最后只有庆幸。这好在她做了充分的准备。否则,以郡主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到时候真有皇上头疼的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婉见着某人蠢蠢欲动,温婉窝着不动。白世年见着温婉实在不愿意,也没勉强,只是抱着温婉。然后,手不由自主地滑向了温婉的肚子。

虽然只是一停留一瞬间,却被温婉敏感地感受到了。温婉瞪大了眼睛,自己这段时间总想着要孩子,都忽略了白世年的感受了。原来这段时间,这个家伙这么努力,跟个色鬼投胎。原来是在想着播撒种子。咳,她怎么就没想到另外一层呢!

白世年见着温婉明白了他的意思。摸搓着温婉的小腹。没说话。心里却有些黯然。若是有了该多好。他就能当爹了。

温婉嘴唇努动了好几下,最后只是抓住白世年的手,什么都没说。原来,白世年也那么热切的想要一个孩子。所以。才会这么努力的。她还以为,白世年是禁欲这么长时间。加上以后要独身,所以才会死命地折腾。原来,也想要个孩子。温婉想到这里。酸酸的。白世年今年都二十有九了。现在三十没结婚都是很正常的事了。但是这里。因为寿命都不长,三十是而立之年,很多年都认为是半只脚跨步棺材里了。只不过白世年之前掩饰的很好,她都没发现。

温婉压低着声音说道:“睡吧,别想太多了。该来的总会来的。我相信,老天会厚待我们的。”老天不厚待。她也要自己的孩子。之前跟夏瑶说,只是顺嘴带出来的话。但是现在。她却坚定了这个念头。若是真没怀上,皇帝让白世年回来不现实。那她就去边关,谁也阻止不了,皇帝也不例外。

白世年搂着温婉,恩了一小声。第二天起来,又没事人一般。让温婉都怀疑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婉也暗暗责怪自己,看来是不够用心,也不够细心啊!

皇帝看了送来的消息,笑了下。温婉与白世年在庄子上形影不离,仿佛就如连体婴儿一般。而且白世年对温婉百依百顺,说东不敢往西“这丫头,如今日子过得赛神仙了。都舍不得回来了。”温婉在庄子上,皇帝已经习惯了。每年这个时候温婉都要去庄子上避冬。好在温婉如往年一般,每隔三天会给他写封信。没有嫁了人,有了相公就忘记了他这个舅舅。

皇帝对于温婉在庄子上做了什么,自然是一清二楚。为着她的手腕而欣慰不已。白世年与叶询不知道温婉求的是什么,皇帝却是知道的。但也因为知道,欣慰的同时,却又有了浓浓的心疼与内疚。

五皇子得了消息“要回来了,不知道回来后,又是怎么样一场热闹。”很期待温婉的表现。希望温婉的表现,不会让他失望。

“殿下,我们要是能把白世年牢笼到我们这里,兴国郡主也会倒戈到我们这边,我们胜算会大增。”一个幕僚向往地说着。

“就算白世年会被我们拉拢过来,温婉也绝对不会倒戈到我们这边。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聪明。否则,当年也不会从一个弃儿,得到皇爷爷的万分宠爱。更不会有今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地位。不过,好在她很聪明,不会倒向我们,却也不会倒向任何一方势力。只要不跟她结怨就好。”五皇子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要是嫁给了自己。夫妻两人同心协力,还怕大事不成吗!

燕祈喧想到这里,问着身边的人:“镇南侯来了吗?”得到说还没来,眼里闪现冷光。

过了一会儿,有人回话道:“殿下。镇南侯说,他夫人又孕,要多多陪伴侯爷夫人。所以今天就不过来了。”

燕祈喧让人下去,眼里却闪现出阴狠。也不是他多心。最近,徐仲然以各种理由与借口,推脱他的邀请。

徐仲然是在找借口推脱燕祈喧的邀请。他不是要推理燕祈喧的阵营。他很清楚,他与燕祈喧的关系想脱离也脱离不了。只是,他想让燕祈喧冷静一下。燕祈喧如今越来越浮躁,总想着拉拢温婉与白世年。温婉对皇帝的忠心,徐仲然看得一清二楚。这么可能是燕祈喧拉拢得了的。而且,温婉又不是傻子,只要皇帝在位一天,温婉的地位就固若磐石。至于皇帝没了以后,看皇帝的情景就知道寿命还长着呢!如果皇帝寿命很长,再活个二三事年,真正的大敌就不是太子,也不是三皇子,而是皇帝了。现在就来拼斗,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若真如此,打消皇帝疑心才是重中之重。徐仲然真不明白,燕祈喧如今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一百零三:憧憬

白世年根据以往的惯例,去山上摘了几枝梅儿。把瓶子里的花给换了下来“你说一株梅花虽然不小,可是你老这么折枝的,总会折完。到时候就剩下光秃秃的树杈了。”

温婉掩着嘴巴笑,没想到白世年还着这么有忧患意识呢:“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没了,再多种植些就是,会让你一辈子都摘不完。”看来是得多种植一些梅花了。想想满山很多桃树了,再种植梅花。到时候这里都得是花海了。

白世年觉得这个主意甚好:“等我回来,这些梅花树肯定已经长得很高了。以后每年的这个冬天我们一家就来这里住上半个月。我天天给你摘花。对了,你还要做梅花糕给我吃。”

温婉好笑道:“你都快成吃货了。”温婉跟他的胃口一比,那真成鸡肠胃了。

白世年当下故意忧虑地说道:“等我去了边关,就再没这么美味可口的东西吃了。媳妇,你可真把我给养坏了。人都说温柔乡,英雄…”

温婉一把口掩了他的嘴巴,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温柔乡,乱七八糟的。也不怕忌讳。要是你不给我安然回来。我就追你到阴曹地府,再把你掐死一回。让你投不了胎。”

白世年一下笑了:“投不了胎,那我们在地府永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也挺好的。”

温婉哼了一声:“我天天看到你这张脸,时间长了,肯定就讨厌了。到时候我就去找…”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世年狠狠收拾了一通。

趁着白世年去沐浴的时候,温婉问了一下夏瑶京城里的信息。夏瑶言简意赅地把说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京城里,还是那样。不过,夏瑶皱眉道:“郡主,我总觉得五皇子对你的事情过于关切了。郡主。总不能任由他这样下去,不给他一个教训,还以为我们好欺负。”

温婉点头:“暂时先记着,将军在京城里只有几天的时间。先压一压。等他走后,再处理不迟。”温婉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弄得他们连最后和平相处的时间都没有。

夏瑶点头:“我会安排好。”就剩下几天时间,确实不能浪费。

白世年回到卧房的时候,温婉正将头上的首饰取下来。白世年站在温婉背后,看着镜子里的人:“媳妇真漂亮。”

温婉眼睛都眯成了缝隙了。两人上了床,白世年也没其他动作。只是搂着温婉聊天。

温婉故意引了话题:“白世年,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好像,这里的男人都比较喜欢儿子。

白世年笑着说道:“儿子女儿我都喜欢。”这都没两天了,也还没怀上。十年后,十年后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

温婉看着白世年眼底的黯然:“万一,我们真没孩子,该怎么办呢?”温婉这么问,是想起白世年上次说的。万一没有儿子就从白世华哪里过继。

白世年一滞,其实谁不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可若实在没有。也只能过继了:“到时候,除了嫡长子,你喜欢哪个,都成。”声音里,有说不出的低沉。

温婉看着他的模样,也知道心情很不好了。但还只摇头:“不要,我才不要过继别人的孩子。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谁愿意把孩子给别人,资质好的更加不要了。而且,不能一条心。跟过继相比。我倒更愿意收养一个孩子。”收养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悉心培养,对自己反而一心一意。有自己的父母跟兄弟姐妹,总是不能一条心。而且还总担心心外向着他亲身爹娘,虽然可以理解,但温婉不愿意。像尚。她与尚的关系,只能说客客气气。自从与平家绝了关系,来往也更加的少了。温婉知道自己也负一部分责任,但是尚就是那样一个人。真心说不若尚麟,可惜…

白世年苦笑:“傻瓜,收养的归收养的。孩子以后是要继承我的一切,没有白家血脉怎么成。”白世年是古代的男子,对血脉非常的看重。若是过继别人家的孩子,把自己的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他肯定不愿意。当然,就算他愿意,白家的人也不会同意。这等大事,可不是白世年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温婉沉思中。

白世年将压住温婉的头发顺好:“媳妇,子嗣之事重大,不能胡来。这不是小事。你若是不愿意,想收养孩子,也可以。从小就放在身边养着长大了也跟你亲,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入白家的族谱,也不能跟我姓。媳妇,最好还是让这个孩子跟你姓,以后你的东西让他继承。这样,以后也不会起纷争。”反正温婉的东西,他也没有过想法。他的东西留给白家,温婉的,随他这么处置了。

温婉眼睛一转,笑眯眯地说道:“真的,孩子跟我姓,不跟你姓。说好了的,不准反悔。”

白世年点头:“那有什么反悔的。”白世年以为温婉说的是收养的孩子,跟温婉姓的话,以后会少了很多争端的。

温婉嘴角噙着笑,没说话。

白世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媳妇,论血缘,大嫂是你姐。将来抱个侄孙,跟你关系也很亲近。自小养在身边,养大了也很亲的。”

温婉摇头。把别人的孩子抢过来,若她看中了,为了孩子的前程,白世年将来至少是一个伯爵,那是保守估计。按照温婉的预测,应该能弄个五代或者十代世袭的侯爵,这样他们把孩子送过来就能袭爵。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谁不去做。就算舍不得也会送过来。

温婉止住了自己的发散性思维,她怎么开玩笑弄到最后,被白世年带入了思维去了。

白世年见温婉不吭声,以为温婉还是不愿意。只能微微叹气,若是有自己的孩子,那该多好。这些烦恼的问题都不存在了。

温婉听到叹气声,想了下,还是抓了白世年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才不要别人的孩子。要养就养自己的孩子。”

白世年面露苦涩,自然是有自己的孩子最好了。可是…白世年愧疚地说道“媳妇,让你跟着一起受苦了。”

温婉忍不住笑道:“真是够笨的。”

白世年愣了一下,掀开被子。看着温婉的肚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婉:“媳妇,你是说,你是说你怀上了?这里有我儿子了。”

温婉很想翻白眼,就算怀上,也不一定就是儿子,还有一半概率是女儿好不。不过转念也能理解,这里儿子就代表着血脉传承。代表着一个家族的兴旺。别人家的儿子都十一二岁了,早上学了,才学不错的说不定连秀才都考上了。只有他一人膝下空虚。温婉想到这些,也没笑话白世年。

白世年惊喜不到三十秒,还没热切欢呼,心头的火热去了:“温婉,太医不是说还不确定?今天确定了?”按照逻辑来说,是不可能的。可白世年心底又盼望着是真的。要是真怀上了,那该多好。怕就怕,是一场空。

温婉将被子给两人盖好。她可不能感冒了:“太医没说,是我自己觉得感觉,应该是有了。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看你总想着过继的。我们又不是不能生,干嘛总去惦记别人家的孩子。”

白世年咧开嘴巴笑道:“这么说,是有了?真有了。”既然温婉说感觉是有,那就是有了。想到这里,白世年俯身将脑袋贴在温婉的肚子上“我要有儿子了。”

温婉望望自己的床顶,她老公变傻子了。不过见着白世年喜得就贴多贴在她肚子上,推了推:“只是有五成的概率。你只有这个想法就是。万一没怀上,就空欢喜一场了。”

白世年立即摇头:“不会,一定有的。呵呵,我就要当爹了。”儿子啊,他也要有儿子了。

温婉见他喜欢得都傻了,赶紧给他醒了醒神:“这万一没怀上。你到时候可别哭。而且,怀上了也不一样是小子,说不定是女儿呢!难道女儿你不疼了。”

白世年笑呵呵地说道:“不会,一定是小子。”一定是一个顶立门户的儿子。将来接他的班,承袭他的爵位的儿子。

温婉现在也只有六分的把握怀上,而且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也不跟白世年争辩了。让他先高兴一会也好。温婉相比更喜欢女儿,但既然白世年这么喜欢儿子,或者说更需要一个儿子。那她也希望是个儿子比较好。女儿,恩,以后再生。

白世年也不睡觉了,手一直贴在温婉的肚子上。闹腾到大半夜,温婉实在闹不过,困得不行发火了:“白世年,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

白世年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拿开。但是转而,又想放回去。温婉忍不住笑骂道:“你不让我睡,也得让你儿子睡。”

白世年听了点头道:“也是,睡吧!”睡的时候,还不让温婉窝着他,怕压着肚子。

温婉无语了。瞧这个模样,白世年估计是一直都想儿子,只是掩藏的很好了。咳,希望他老公不是奇葩,有了儿子忘了老婆。

白世年看着温婉铁青的脸,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笑着哄道“媳妇,我这不是高兴坏了。你不知道啊,当日你答应嫁给我的时候,我是一宿都没睡好了。好不容易打了个盹,就梦见你说不嫁了。然后就被吓醒了。现在有了儿子,我得赶紧跟我儿子多说两句话。再有几天,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我回来的时候,他能不能认出我来。”后面这句话,说不出来的伤感。

温婉也被说得心里酸酸的,不过她不希望白世年带着这样的情绪去。笑着说道:“放心,我画了这么多画。你就是站在人堆里,他们也能寻出哪个是他们的爹。”说完打了个哈恰:“真困了,睡吧!”

白世年睡不着。刚才说得那么自信满满,可他心底也没底。不是儿子,是女儿也成。至少不会膝下空虚,不会跟老和尚说的孤老一生。怕就怕是一场空。白世年摸着温婉的脸道:“媳妇,能娶上你是我的福气。也希望,福气一直延续下去。”白世年上次跟温婉说了那么多理由。其实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没说。他一直觉得自己杀人很多,煞气太重,所以才会有高僧批复的天煞孤星的命格。也不是白世年迷信。是在是之前的几个大将君都有过相似的经历,要不子嗣不旺,要不儿孙不争气,子嗣不旺的已经绝嗣了。另外儿孙不争气的一个事闻家。就闻跃还不错,另外戚泉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白世年也很想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其实不敢有这个念头。温婉那么迫切地向要孩子,他未尝不是。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太医说没有,他的失望比温婉更甚。甚至心理还有很浓烈的愧疚,温婉念想成空以后肯定还会责怪他呢!

如今听了温婉说有了。他自然是喜出望外。仍然不由自主地摸着温婉的小腹。温婉说有了,就一定是有了。温婉与他不一样,他杀人,温婉是救人,温婉救人无数,积下很多福德,所以不怕他身上的煞气,温婉不仅嫁他没事。而且还能给他解了杀气。所以,也一定能有儿女,以后他还会儿孙满。

温婉若是白世年一直抱了这个想法。肯定要骂那些所谓的得到高僧。这不都胡说八道的,戚家子孙没一个有用的那都是没教育好。以前的几位将军没子嗣肯定是身体受伤,没法有孩子。

温婉也没睡着,你想一直有只手在她肚子上饶来绕去的,能睡着才奇怪呢!温婉现在都有些后悔告诉白世年了。这万一没怀上,白世年该得多失望啊。估计得比他还失望了。忍不住又泼冷水:“你别太乐了。毕竟只是我的感觉,太医还没诊断呢!”见着白世年的脸色一下黑,赶紧说道:“若真怀上了,是个大胖小子。你放心,我会把他教育得很好的。绝对不会弱了你的名头。”

白世年自然相信温婉能把他们的孩子教育好。只是他心里很内疚。京城里的水这么深。心思各异。要温婉面对这些人的算计与阴谋,还要教导好孩子。温婉还要管着那么大的产业。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媳妇,要辛苦你了。”

要是真有孩子了,那该是幸福,怎么能是辛苦了(温婉后来才知道,这话真不该这么早扔出去):“你能让我为你付出。对我也是一种幸福。白世年,我还是那句话。夫妻之间,总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不管什么事,意见不通我们可以商量着来。但是有一样,你要给我记住了。不许给我再外面沾花惹草。要清清白白地给我回来。否则,后果,你自己可以想象得到的。”

白世年现在最喜欢就是看温婉这醋劲十足的模样。谁说女人吃醋不可爱了。她嫁媳妇吃醋的时候,他最喜欢了:“放心,谁敢碰我。左手碰了我剁了她的左手。右手碰了,我剁了她的右手。敢打我主意的,我让她们全都吃不完兜着走。”

温婉乐极了:“好。那我跟孩子在家等着你回来。”孩子都没影的事。温婉那个架势,好像孩子已经在身边似的。若是让很多成亲多年都没孩子的女人知道,唾沫都能把温婉淹没了。

白世年也好像看着儿子就在眼前,欢喜非常:“好,到时候我教武你教文,让我儿子继承媳妇你,成为天下第一公子。”

温婉点头赞同,那肯定的。

温婉与白世年夫妻两恩恩爱爱的。罗守勋与梅儿之间,却是陷入了一场大的冲突。事情的起因是窦氏怀孕了。窦氏这一胎来得不容易。她是与梅儿同一年进门的。梅儿都生了两个孩子,小老虎都虚岁有七了。窦氏才怀的第一胎,自然是小心得不能再小心了。自从知道怀孕后,院子的大门都没出过,房门也没多迈出去两步。真的可以说,多行一步都要思量一二。可惜,还是流产了。

而窦氏直指对象,是梅儿。与其同时,内院的几个姬妾同时在屋子里搜索出很多不干净的东西。虽然没直接指责是梅儿让人给她们送的,但梅儿是当家的少夫人,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就算不是梅儿做的,也难逃干系。

若这样,罗守勋可能还会压下去。但是窦氏却是直指梅儿下的黑手,而且有理有据,让人辩驳不得。前面有几个怀了孩子流产的,自然也怀疑是梅儿下手的。桩桩件件。全部都指向梅儿。

梅儿虽然对于这些人不耐烦,也没少出手整治她们。但是要说下药害死这些妾室跟无辜的胎儿,她还下不了手。

梅儿在梧桐苑得到消息,想着温婉在燕祈轩追到庄子上。京城里流传出那么难听的谣言,白世年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温婉。而她呢,同床共枕八年的丈夫,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

梅儿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争什么,斗什么。有意思吗?这些人,无非是看着她最近得罗守勋的专宠。所以几个勾结在一起,用此法子陷害她。以为扳倒了她。就能借此上位。真是莫大的笑话。

平儿见着梅儿没有再派人去寻找证据,洗清自己。急得不知道怎么办的好:“夫人,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既然用了这么歹毒的法子,姑娘,万不能让她们得逞。”

梅儿摇头:“你不要劝我了。让她们闹腾吧!”

平儿不知道梅儿在想什么。本来夫人有心事,还可以找郡主去说说。可是现在郡主在庄子上。也没那么快回来。夫人也不知道,犯了那根筋。真是要急死她了。

梅儿心里万分的烦躁,起身抱了自己的小儿子小豹子。陪着儿子玩玩闹。眼底有着坚毅。她这些年来。一直封闭自己的心,不敢交付出去,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让受到伤害。但是看到那么幸福的温婉,她不想再坚持下去了。她也想要赌一回。她不求罗守勋能入白世年一样一世一双人,她只要罗守勋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相信她,就够了。若罗守勋这次能全新相信她,她愿意真心以对。若是不相信她,罗守勋相信那些妾室。那就算了。还是如以往一般,安生地过着日子了。

至于这些妾室的诬陷与诽谤,梅儿冷笑。发狠了,她把这些莺莺燕燕的全部都发卖出去了。也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国公爷跟国公夫人还会准许罗守勋休妻不成。这些年她把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生了两个嫡子,地位已经非常牢固。发卖了这些惹祸的源头,最不好的下场也无非让罗守勋再不待见她了,传扬她善妒的名声。可是那又如何。罗守勋那绿豆芝麻的宠爱,不要也罢休。

梅儿采取不作为的态度。

罗守勋心底愿意相信梅儿,但是这些摆在眼前的证据。让他非常的纠结。这些东西,不是梅儿弄进去的。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