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之我的男友变成了喵上一章:第 1 章
  • 重生之我的男友变成了喵下一章:第 3 章

许蕊是唐翘大学同学,两人初识时,由于某种特殊吸引力,便在‘臭味相投,同气相求’的路上越走越远。

消息发出没一分钟,就有回复蹦进来。

许蕊:“靠,谁虐的?”

唐翘嘿嘿笑两声,手指飞快移动,先发个励志表情;“我要改头换面,努力脱贫,发家致富,奔向新生活。”

许蕊;“有啥难处跟我说,别自甘堕落,总觉得搔首弄臀不适合你?拉低行业水准就是你不对了!”

“嘤嘤,人家不是那种人啦…”

唐翘又在撒娇了,许蕊发来虎摸表情安慰她,回复:“好好说话…不过还别说,这发型一般人驾驭不了,还不错,野性中透出娇羞,性感中还带点小可爱。”

唐翘猛点头,一脸骄傲:“嗯嗯,我也觉得呢!”

“小心晃瞎咱班同学的眼睛,把你送回动物园。”

好恶毒,唐翘咬牙:“哼哼,这叫不走寻常路。”

“等你不崴脚再说吧。”许蕊不忘再打击一句“别美大发了,周一有张师尊的课,课下作业做完了?小心期末被抓包哟。”

唐翘无力,友尽的感觉!

唐翘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抹抹嘴巴,从书包里拿出高数课本,封面上‘大学二年级’几个字深深刺痛她,重生一次,就不能把她智商拉拉高么?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死’的前两天刚好大四结课,而那时她还在补考高数,本应该大二就结束的学科。她哀声叹气的提起笔,随便勾了几个答案,将课本塞回书包。

简单洗漱后,只能迁就先睡沙发。

唐翘关灯躺在沙发上,用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黑暗,周遭尽是陌生气息,孤身在外的悲凉油然而生,无助得不知未来的路该怎么走。她有点难过,为什么不能回到四年前呢?让她回到妈妈身边,她会用一切阻止悲剧发生。

唐翘吸吸鼻子,以手背盖住眼睛的氤熏潮气,将身侧的肥猫拢了拢,试着平复呼吸,她知道自己贪心了,现在能活着已经是上天的最大恩赐,起码让她得知真相,能替妈妈报仇,不是么?

唐翘努力摒弃杂念,想要尽快入睡,也许梦里会和他们相见。

第三章

隔天,季峰被隔壁敲打声吵醒,眯眼拿起桌边腕表看时间,十点半,他烦躁的抓抓头发,将被子盖过头顶。

五分钟后,猛的起身坐起,抓过床头杂志掷向对面墙壁,‘咚’一声过后,对方未受任何影响,热闹依旧,完美周末他周身笼罩黑气压。又坐了一会,才起床去洗漱。

季峰把牙刷塞到嘴里走向露台。

“嗨,早上好。”声音充满朝气,活力四射,宛如林间喜鹊。

他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唐翘站在自家露台晒被子。两家露台相邻,中间仅隔半尺宽的空隙,只是季峰家是三室,露台面积自然比对面大一倍。他含着牙刷,冷冷甩个眼神过去,面无表情转回头,没有交流欲望。

唐翘浑不在意哼小调,美好心情跟随细碎晨光翩翩起舞。

季峰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某个狼狈画面涌入脑海,稍稍侧身俯视她,身高优势让他赚足气场,口气及坏:“你扰民了知道么?”

对方眨眨眼,一脸无辜“都十点多了。”

“谁规定十点必须起床的。”

唐翘听出他是在报复,皱皱鼻头,腹诽这男人真小气,她也学他样子,无所谓的耸耸肩,把话还回去:“抱歉打扰您老休息了!”目光在他光裸胸膛上停留片刻,啧啧两声,小声咕哝“唔,身材不错。”眼神继续下移,线条流畅的胯骨向下延伸最终掩没在浅灰色运动裤里,又盯着某一点努力看了看,眼神里透出懊恼和可惜。

季峰单手插在胯间,顺她眼神低头巡视,刷牙动作停顿两秒…

现在是怎样?被个毛没长齐的死丫头调戏了?…妹的。

唐翘欣赏完美男肌肉,心情愉悦的回到客厅,笑道“大叔你们渴了吧,歇一会儿慢慢装。”

“诶。”安装师傅应声回头“小姑娘,给我们整两杯水就行。”

“好嘞,您等着。”唐翘‘蹬蹬蹬’跑去厨房,拿了几瓶桶装矿泉水“冰箱刚送来没有冰的,您先将就着喝,一会儿我请大家吃冰棍儿。”

师傅连应两声,将水接过去。

忙活一上午,冰箱空调热水器基本安装妥当,下午卧室的弹簧床和露台的摇椅也会送到,新家渐渐有了生气,唐翘的心也仿佛一点点被填满,生活有许多不尽人意,关键以什么心态面对,好在唐翘积极乐观,能够适应新环境,开始新生活。

唐翘随几位师傅出去,按亮电梯下行,师傅说:“真的不用麻烦,姑娘回去吧。”

唐翘笑嘻嘻;“要的,要的,忙了一上午,说好要买冰棍儿的。”

师傅感动,不禁夸赞;“小姑娘长的标致,心眼儿也好,怪善良的。”

唐翘美滋滋照单全收,她是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性子,很容易听进别人赞美,也时常被人夸奖,早就习以为常。美得鼻涕冒泡时,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打破美好。

季峰抱臂依靠墙角,唇角的弧度转瞬即逝,抬眼撩了撩,转头对师傅说,“大叔,人不可貌相,您看走眼了。”

季峰站在角落,中间隔着两个安装师傅,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唐翘垫脚越过障碍,完全下意识‘咦?’了一声:“应该叫大哥吧!”

此话一出,几人目光齐刷刷盯住季峰下颚上的青短胡茬。

季峰瞬间尴尬,被噎的说不出话,楼道间及其安静,直到‘叮’一声脆响。

安装师傅看两人气氛不对,立即圆场:“不妨碍,应该叫大叔,都61了。”师傅比出六的手势,又说“小姑娘的确蛮好的。这不,非要下去给我们买冰棍儿。”

季峰面无表情,越过几人率先走入电梯,不禁嗤一声,冰棍儿?还真大方。

唐翘紧随其后,在他身旁站定,不可否认这男人气场实在强大,站他身边有点无所适从,唐翘偷瞄一眼,又偷瞄一眼。

小动作全部落入对面的墙镜中,季峰警告瞪她,唐翘顺势越过他看向侧面墙镜,掩饰性顺顺头发,不经意的问:“这是去游泳?”

季峰懒得理她,抬头盯着数字逐渐变少。

唐翘自言自语:“夏天到了,大家都去游泳,说不准还有鼻涕啊,嘘嘘,大姨妈,精子什么的…”

她话还没说完,后面年轻师傅终于控制不住,噗嗤笑出声。

季峰脸色黑如锅底,险些破攻。他是打她一顿呢,还是打她一顿?

***

季峰坐进大切,手里袋子甩向后座,一脚油门窜出去,车尾扬起一股戾气。

他驱车前往东疆港,T市是海滨城市,一条图海河贯穿全市,入海口的位置就是东疆港,此地是避温降暑好去处,每到夏天游泳戏水的城市中人颇为壮观。

季峰喜欢运动,无论网球、攀岩、慢跑或游泳都是他钟爱的健身项目,周末会抽些时间来这里,有时是自己有时叫上朋友,这周江扬有事儿,周易也被他派出去办事,只好独自过来。

他换好泳裤,在岸边扩胸甩腿做热身,一系列动作,引得后面女生脸红低叫。午后阳光洒在水面上,层层涟漪闪着耀眼的光,季峰眯眼看向海面,无数头颅起起伏伏,岸边不时有‘赤条白肉’前仆后继跳入水中,闹闹腾腾跟下饺子似的。

他盯着面前景象,突然低咒一句,居然转身走了。

季峰有了心里障碍,怀疑自己脑抽,才会把隔壁丫头的话放在心上,下海那刻厌恶丛生,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看着不时冒出的人头,不断在头脑中演变,变着变着,脑海里渐渐有了细菌和精子的雏形。

季峰气急败坏雷一拳方向盘,尖利噪音刺破天际,他被自己吓的一抖,手上一歪,险些和后面车辆产生碰撞,他连忙扶正方向盘,后面那车冲上前骂骂咧咧,季峰面色沉定无视窗外人的叫嚣,心下更加懊恼,三十好几的男人何时被个小姑娘搞的‘魂不守舍’,两天内吃瘪数次,这么多年算是白混了。

季峰面色不郁,手腕轻轻打弯,踩油门,巧妙绕道,超车,后面司机肥头大耳,脑袋伸出窗户不断喊叫,最终只吃得一嘴尾气。

***

季峰敲门时,唐翘正在房间安装‘机关’,听到敲门声,她纳闷跑到门口,猫眼中看是对面邻居,将门打开细缝,脑袋伸出去;“是你啊,有事么?”

天气太热,唐翘一头方便面全部拢起,松垮垮的揪在头顶,露出光洁额头,几缕碎发黏在满是汗珠的脖颈上,颈部纤细白皙,锁骨笔直小巧,上身只着白色小吊带,下面是米色短裤。

为了省电,唐翘没开空调,心想待会弄完后洗澡就可以降温,现在独住不比还在高家,身上两张存折,一张是几年来生活积累,另一张是路萍留给她的,被她悉心收好,珍藏于书本夹层。

季峰冷眼瞅了半天,这会儿她把整张脸蛋露出来,肤色偏白,眼睛水亮灵动,鼻头圆润,唇粉,透出年轻人应有的朝气及活力,和晚间装扮比较强了许多,抬眼往屋里瞧一眼“你父母呢?”

唐翘戒备的收紧门把,一时忘记自己脑袋还夹在门缝里,不禁‘哎呦’一声。

这个动作终究取悦某人,季峰大笑:“这就是传说中的脑袋被门挤了?”

唐翘怒;“你到底什么事?”

季峰止住笑,抹掉眼角笑出的泪珠:“你,父母在么?我和他们说吧。”

“不在,要很晚才回来,和我说一样。”

“你?”季峰扫他一眼:“也成,就是问你讨个说法?”

“说法?你想再摔一跤。”唐翘笑。

不提摔跤还好,季峰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我那些地板全部都是进口货,还有楼道地面的清洁,费用由你出,你不会健忘到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季峰挡在她面前像是一堵墙,唐翘位置不动,抻长脖子从旁边看过去,样子滑稽可笑。

果然,几名工人在季峰家门口费力冲刷地面,脸上表情郁闷,眼神幽怨。

唐翘心中默默为工人画十字。

她身体摆着,眼睛滴溜溜乱转,抬手敲敲额头,一脸苦恼:“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毛病?”

“…什么?”

“健忘啊!被你砸过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简直啼笑皆非,季峰真心佩服她顺坡下驴的本领,怎么有人厚脸皮到这种程度?

唐翘要收回脑袋,季峰一把抓住门框,想继续理论。

唐翘心急,张嘴就要咬他,季峰及时收回手臂,转手抓她胳膊,几秒的时间差里,只听‘碰——’的一声,季峰脑门狠狠撞在防盗上。

随后里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季峰蹲在地上捂住额头,这一下撞的有点狠,晕头转向,头上神经突突的疼,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原地踢几脚侧面墙壁,转身看到门口清理的工人一阵烦躁,堆在门口的复合地板令他更加气恼,他踹开旁边的安全通道,不能在待在这里,随时有爆血管可能,季峰边走边打电话:“去酒吧,就现在…事情改天再办…叫上江扬,告诉他不来就断交…对,说到做到…”

***

江扬从外面进来,就见周易笑的东倒西歪,转头看一眼季峰,调侃道“哟,哥们儿造型够新潮,额中一点红,这是cosplay,哪吒闹海呢?”

“…闹你妹。”季峰轻声低喃,端起面前酒杯,仰头将啤酒一口倒入,喉结上下滚动,动作利落洒脱,但配上他愤怒表情和额中红肿,画面稍显违和。

江扬在季峰另一侧坐定,示意酒保开两瓶百威,就着瓶口灌下两口才问:“十万火急叫哥们儿,说说吧怎么了?”

季峰沉默不语,周易倒是憋不住,捂着肚子边笑边说,勉强把事情经过讲给江扬,江扬配合耸动肩膀。

季峰冷眼看着两人,感觉自己失策透顶,本来是求安慰的,没想到却变成了求嘲笑。

季峰没好气“再笑就滚蛋。”他把杯子撂在桌上,愤怒的看向他们。

两人努力止住笑。

江扬:“妙人啊妙人,能让季三少吃瘪的人少之又少,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识见识。”

周易说:“头儿,你睚眦必报的性格,不会就这么忍了吧?”

季峰无声叹息,又为自己满上一杯“能怎么办,总不能打女人吧。”

周易扬扬眉“那有什么,又不是没打过。”

要说季峰还真打过女人,那要追溯到小学四年级,季母当时爱看港台爱情片,季峰跟着偷瞄两眼,有样学样的给班级里女生写情书,但后来不知怎的,那女生竟然喜欢好兄弟江扬,孩子小瞎胡闹,季峰只觉很丢人,出手打了女孩子两下,小姑娘哭着跑走,直到小学毕业看见他都躲的老远,后来这件事儿就变成季峰的黑历史,时不时拿出来被调侃。

周易又问一句:“那女生叫什么了,王什么薇的?”

说者无意,江扬片刻恍神,不由想起前段时日在B市偶遇王怡薇的情形。

息壤人群中,两人默契般同时回头,明明已经过去许多年,彼此面貌也和儿时相差甚远,却能准确叫出对方名字,始料不及的碰面,冥冥中却注就了奇妙的开始。

思绪被季峰拉回来,他有些恼火“百辈子的事能不能翻篇儿了?再提信不信我抽你。”

周易躲出老远,双手举起投降状。

江扬收起笑转谈公事:“高启年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有进展么?”

季峰索眉“他做事周密,暂时找不到线索。当年案子存在漏洞,我刚调回来,循例抽查算是抽了正着,不过光凭目击者的片面之词,说明不了什么,何况时间太久,他也不确定自己记得是否清楚。”转问江扬:“你们对尚投建筑不是密切监控?”

江扬偏头点烟,“经侦科上面所行无忌,他们怕是有所察觉,最近小心的很。”

***

几人聊到深夜,从酒吧出来都傻了眼,里面环境吵闹不知几时变天,外面狂风聚雨雷声大作,路边柳树随风扭摆,柳枝低垂到地面,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更别提有空车,他们都喝了不少没法开车,季峰不得已打电话到老宅,麻烦陈叔把他们逐个送回家。

季峰到家已经夜里一点,他匆匆冲掉满身雨水,一头栽倒在床中央,体内酒精发酵,脑门上被撞位置越发疼痛,神经似乎更加亢奋,半醒状态下坚持了一会儿,他翻身仰面躺着,用手轻轻碾压眉心。

朦胧中听到异样声音,他猛的张开眼睛,停下手上动作,仔细聆听,像是猫的叫声从外面传进来,他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声音来自露台,撕心裂肺,雨夜中带着几分诡异。

他记起,对面丫头像是养着一只肥猫,今天在门缝里见过。

外面的雨势渐大,远处飘渺一片,天地仿佛连在一起,不时伴着电闪雷鸣,季峰幸灾乐祸,那肥猫准是被关在露台上,被水淹了最好。

他转身回房,重新躺到床上。

十分钟后,他从床上暴躁弹起,猫叫声越来越凄凌,简直无法入睡,那户人家睡过去了?就不能管管么?

他再次起床,看看外面的情形,挣扎一阵还是撑把雨伞出去。

那只肥猫四仰八叉卡在两个露台间的夹缝,幸好下面有裸露的钢筋阻挡,它小命暂时安全,季峰抬眼看向对面,客厅落地窗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黑洞洞一片,他又将目光转向肥猫,肥猫浑身湿透,可怜巴巴的看着季峰,不时呜咽两声。

季峰单手插在口袋里,垂眸和肥猫对视,半晌后才动换一下,他不是那种爱心泛滥到会救只动物的人,只想能安稳睡个好觉而已。

他伸手向下托住猫身,把它从夹缝里拽出来。

风云瞬息万变。

不料,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非比寻常的闪电划过天际,似是将银河劈成两半,顿时天空充斥幽幽红光,红光近在眼前,伴着轰隆隆的炸雷声。

季峰一惊,只觉浑身麻木,身上似乎有许多细针在扎,心脏跟着麻痹了几秒钟,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然后眼前忽地一黑…

第四章

季峰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趴在客厅地板上,头晕,腿软,试了几下才站起来,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房间一点熟悉感都没有,并不是自己家。眼睛视角变的很低,胸口闷闷的,像是身体太胖喘不上气的感觉,连走路姿势也颇为别扭。

他站在客厅里观察四周,忽闻一阵呓语,他循声找到卧室,大床上露出一只小脚丫,硕大头部尤为突出,耷拉到床边,嘴里不时嘟哝几句,酣睡正香。

隔壁那丫头?这是她家?他怎会出现在这里?季峰扬扬头再次确认,很奇怪,居然需要仰视才能看见她。心中纳闷,简直太诡异了。

他快步出去,无论如何应该先回家在说,途径玄关处突然顿住,门口有一面穿衣镜,他站镜前,里面没有自己身影,仅仅反射一只肥胖的猫。

季峰脑袋转不过弯,足足愣了一分钟,他对镜子伸出左手,镜子里那只猫也将左前蹄伸出来,又挥挥右手,肥猫依旧和他动作一致,季峰惊愕,一低头,就看见两只毛绒绒的猫爪子。

他心底有个荒唐想法呼之欲出,简直太恐怖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变成了猫?那他原来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