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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又叫了几声,那人也没理她。公主坐起,凑到他眼皮下去看他,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公主嘀咕,“这么快就睡着啦?”

她觉得好无聊。

公主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托着腮帮,津津有味地欣赏秦景的美貌。

坐着腰杆也这么挺直,他不累吗?长发垂至腰间,公主摸一把,发质比自己要硬,但是又和她的一样黑。灯火照在他面皮上,肤色是有些失血过度的白,眼角微青,但是还是那么好看。

脸长得这么好,身材也很好,可他总是严肃冷漠,衣服穿得一丝不苟,公主都很难看到他衣衫下的身体啊那时候他洗浴,她倒是光明正大看过一次,可也就那么一次

她越看心越痒,就伸出安禄山之爪,去扯秦景的腰带。但手伸到中途又顿住,公主嘟囔道,“我要是这么突然扑上去,他万一再逃了怎么办?我又追不上他,不行,我得想个理由。”

公主一会儿就有了主意,她爬下床,光着脚奔出,去翻秦景带回来的药箱。她不知道在她身后,青年睁开了眼,抹一把被她快看红了的脸,颇为无奈地看着公主的背影——

为什么他都不理她,她一个人还能玩得这么起劲呢?她这又要干什么?还不穿鞋袜,要是又生病了怎么办?

秦景特想去给她把鞋袜穿上,但他考虑到应付公主的艰难,又觉得自己搞不定。秦景犹豫间,公主已经抱着一堆东西,喜滋滋地回了头,秦景忙重新闭上眼。

公主抱着药膏和纱布到床上,为她对秦景下手找到了理由:她要给秦景换纱布、上药!他一天都顾着照顾她,自己的伤都没有处理过。

她真是又贤惠又善良的美丽公主!

公主悄悄解开秦景腰带,去拉他的衣襟。期间心跳越来越快,时不时飞他一眼。可渐渐的,她看着青年微白的面容、眼下的乌青,又冷静了下来:秦景这么辛苦、这么累,她不应该这么折腾他吧?

哎,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公主这次是真的收了心,只准备帮秦景换纱布。

因为她不再别有目的了,所以不再抬头,只低头专心跟他的衣袍带子奋斗,努力解下来。她不知道,在她动作越来越过火时,青年睁开眼了,垂目看着她。她的手时不时碰到他身体,胸、腰、腹都被她摸了个遍。秦景的身体越来越烫,也越来越僵,可公主完全没发现!

当公主的手伸向他的裤头时,秦景再无法坐视了,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公主抬头,与青年乌黑幽静的眼眸对视。她眨眨眼,眼下飞红,略有尴尬,却立刻又理直气壮,“我是为你好,我在给你唔!”

秦景按住她后脑勺,倾身亲上她的嘴角。

公主目瞪口呆,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心思真的很单纯啊!

不过管他呢。

公主搂住他脖颈,热情地投入这个吻。

比起上一次那狼狈的吻,这才像是真正的吻。

秦景衣衫半解,眼眸半垂,长睫与她的彼此交映,亲密地亲吻她。他很是温柔,一直照顾着她,先是唇瓣摩挲,在公主适应后,两人的唇齿才交缠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公主被秦景压在了身下,她的腿缠上了他的劲腰,双方的呼吸都有些重。公主沉迷于情、yu的美好靡丽中,双臂双腿都缠着这个人,恨不能和他合二为一。

秦景却突然离开她的唇,头埋在公主旁边的枕上喘气。

公主被打断,很不高兴,又要索吻,嘴被秦景用手捂住,腿也被秦景拍下去。她再搭,他再推开。秦景将公主塞进被窝里,声音沙哑,“睡吧。”

公主被他压着,当然感受到了秦景身体的变化。她白他一眼,拉下他捂住自己嘴的手,“我不要!”

她的腿又要缠上去,秦景叹气,伸手戳中她胸口穴道,公主动不了了!

公主傻眼。

秦景花了很大的耐力,才从公主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袍,低头看时,公主眼中泪汪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儿,眨一眨,滴答滴答往下掉。

秦景一下子慌了神,以为自己弄伤了她,连忙又解开她的穴,将她抱起来。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公主发怒,拍开他抱自己的手,“不想碰我就不要碰!点到为止算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她捂脸,嚎啕大哭,“你是不是别有新欢了?是不是不喜欢我?你这个混蛋”

“不是不是,”秦景急忙抱住她,连声哄,“我没有那样,你不要哭了,当心把晚上的药吐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做下去?”公主控诉地看着他,“我不能满足你吗?你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秦景再次被公主的口无遮拦震住,他的脸远比她红得厉害。

这种话他平时根本说不出口,但是公主哭得这么惨,他不能什么也不说。秦景硬着头皮道,“因为公主你还生着病啊。我要是你会病上加病吧。”他顿一顿,“而且这是别人的家,我们这样也不好。”

公主不哭了,望着他许久不说话。

秦景以为公主又出什么状况时,她扑上他的腰,“下次一定要做完!”

秦景赧然,在公主的虎视眈眈下,干巴巴地点了点头。

第33章 有人闯入

自那夜秦景的难得亲吻,公主觉得自己和秦景的关系比以前更好了几分。不过他们并没有说开,这时候的人,很少把情情爱爱挂在嘴边,大概只有白鸾歌那种什么都没有了、脸皮很厚的,才可以大声说“喜欢”吧。

秦景这种性格内敛的人,在青天白日被人围观他与公主,都有些承受不了,更不用提说什么“我爱你你爱不爱我”之类的了。

公主也不在意爱不爱,她完全将秦景当成私人物品,那些露骨的话只用来逗秦景、看秦景脸红,她自己却不怎么信。只要秦景的生命最重要的人只有她一个就好了,她并不在意秦景对自己是爱情,还是忠心。

公主病好了后,和秦景离开了那家民宅。天地如炉鼎,浩大空旷,由于公主不知道去哪里,便由秦景带路。他们绕过康州南下,路途曲折,有时候坐马车有时候走水路,有时候步行有时候雇货车,遇到官兵还会刻意躲开。这样的锦衣夜行,秦景显然很熟练,他自己以前做的许多事就需要掩人耳目、背着人走,如今多带一个公主,他也轻车熟路。

公主痴望与人周旋的秦景出神:带着她私奔的侍卫,带着她背叛旧主子的侍卫,她怎么就越看越喜欢呢!

日夜兼程,等他们走了三天的路,秦景带公主到了一个叫北海府的小镇,却不进镇子,而是东拐西拐,进了一个叫万潮村的地方。公主被颠了好几天,精神状态很糟糕,被秦景扶着跳下雇佣的牛车后,看到这个破败的小村子,她的腿都要吓软了。

秦景看公主苍白的脸色,解释道,“走了太久的路,公主需要休息。”

好吧,秦景主要还是为了她的身体考量。他们两人之间,秦景还受了内伤一直没好呢,拖后腿的那个人反而是一点伤都没有的公主。能逃亡这么久、还没被人发现,第一感谢他们的运气好,第二是秦景反追踪的本领高。

小破村子就小破村子吧,公主也觉得挺新奇的。绿水人家,直烟邈邈,世外桃源啊。但是他们又要借住吗?公主望着秦景背上已经扁下去大半的包袱,有些不情愿。她真的好讨厌住在别人的地方,看别人的脸色!她堂堂公主,两辈子都是别人看她脸色的好吧?

秦景背着包袱,在前面轻松走着,公主在后面磨磨蹭蹭地跟着。然后又是拐来拐去,他们到了村南的一间小院子前,秦景道,“到了。”

公主没吭气,等着秦景像以前那样敲门问候主人家。但是这一次,她看到秦景直接推开了院门,又回头来招呼傻住了的公主,带她到了小屋前,几下开了门。飞扬尘土扑面而来,一股久无人烟的涩味弥散,公主被呛得咳嗽,秦景给她拍着背,解释,“没人住,时间长了就这样,属下收拾一下。”

秦景跟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小杌子,让公主去院子里坐着晒太阳,他将包袱交给公主,袖子一挽,开始收拾屋子。

公主一直处于一种惊呆了的状态中,等她回过神,便挪到屋子门前,好奇地看秦景跃到屋梁上扫尘土。公主连忙又退出去,跑到窗边,望着里面忙活的青年,跟秦景聊天,“你怎么像是很熟悉这里啊?”

“这里是属下的家乡,房子也是属下的,属下自然熟悉。”秦景解释。

公主怔住,“你还有家乡啊?”她以为秦景是陈昭的影卫,是个没有过去的人,她都不知道秦景也有自己的以前。公主开始羞愧,她真是太不关心秦景了。

“那你爹娘呢?你怎么就当了陈昭的影卫啊?这里离康州好像挺远的吧。”

秦景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这里确实是他的家乡,他在七岁前和爹娘住在这里。七岁那年,地里发生旱灾,死了很多人。正好那年南明王府的人到各地选根骨好的小孩子,他就被爹娘卖给了南明王府。不过秦景并不是南明王府的奴仆,他因为根骨出色,被选去练武,后来又成为影卫,早将自己的卖身契拿了回来,入了王府的侍卫编制。前面曾经提过,在这个时代,侍卫不算下人,近乎一种官职,是可以升迁和调动的。

秦景做侍卫的时候,偶尔接济父母。他成为影卫后,明面上的行踪都被掩藏,和家乡这边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在他十六岁的时候,爹娘先后病逝。之后,秦景也几乎不回来这里了。

公主一边听着,一边低着头盯着杌子看,突然尖叫道,“秦景!”慌慌张张地往屋里逃,撞入闻讯而来的秦景怀中。

公主指着杌子,“那上面长了蘑菇!”

秦景过去看,果如公主所说。公主恐怕都没见过长蘑菇的杌子,跟在他后头,稀奇得不行。她抱臂嫌弃道,“你就让我住这么差的房子!连坐的地儿都没有!房子漏不漏水?床板没被虫子咬坏吧?我晚上怎么睡觉?”

秦景被问得愧疚,他真是太委屈公主了!

于是他们又一起去了镇子上。

公主长这么大,每次出行都是一大堆人明里暗里地跟着,她第一次在这样的小镇子上逛,还没有人跟前跟后。秦景就看着之前一脸嫌恶的公主,到了西市后立刻变得好活泼,什么都想凑过去看一看,他不得不紧紧跟上。

秦景惊叹于公主花钱的大手大脚。

看到卖零嘴的,公主指挥秦景,“全买下来,我可以慢慢吃!”做小买卖的小贩没见过土财主,乐死了简直。

看到有蹲在路边卖首饰的,公主凑过去挑挑选选,又指挥秦景,“全买下来!回家给我娘扔着玩儿!”

看到捏糖人的,公主笑,“这个阿静肯定喜欢吧?对了这个人能不能买下来啊?”捏糖人的老人家被一个小姑娘追着问你值多少银子一百两够不够,都要吓坏了,幸好之后那姑娘被一个一脸黑线的青年使劲拖走了。

“这些都要!我摆一个玩,扔一个玩,回头再给娘他们送几个!”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全是我的!”

“买买买!”

“掏银子全买了!”

公主这种暴发户的买法,赢得了小贩们的广泛欢迎。她被恭维得眉开眼笑,一回头,人海茫茫,她的侍卫大人去哪里了?公主慌了,秦景不会见她太过分,丢下她不管了吧?

“秦景?你在哪里?”

“属下在这里。”一排堆得比人还高的布料后,传来秦侍卫平静的声音。

公主绕过去,看到秦景的样子,整个人都被一大堆东西埋了,瓶瓶罐罐布料珠贝,肩上臂上怀里,全是她买的宝贝儿。公主忍俊不住,想凑过去搂住他胳膊,都没地方下手。

她难得的脸红,觉得不好意思,“我买这么多,你都拿不了,怎么不提醒我?”

“公主高兴就好,”秦景好淡然,“属下拿不下,也可以请人帮着拿。”他见公主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都在发光,却不说话,侧了侧脸,依然不习惯公主的炽烈目光,“公主还需要买什么?”

公主望着这个人:对她真是太好了!

她新奇于这些从来没见过的玩意儿,他一点都不扫她的性子,任她玩得高兴。她在前面走得欢快,把一堆堆货物都交给他,秦景也没有抱怨一句。而只要她一回头,他就在后面跟着。

公主心中温暖:她真是喜欢这样的感觉。有个人一直跟在她后面,她随时回头,都能看到他。

“秦景,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公主娇声。

秦景淡声,“属下对公主并不好,公主跟着属下吃了很多苦。属下本一无所有,这些外物,在属下能满足公主的时候,又何必介意。”

他说的这么平静,完全发自肺腑。

公主的心软成了一团,要不是实在没法下手,她真想扑过去抱着他亲一口,“不买了,咱们回去吧!”

她金枝玉叶,她锦衣玉食,她从没过过苦日子,她不曾坐马车坐的腿软,她不曾坐船坐的连日头晕这些日子逃亡路上的艰辛,是公主之前从来没尝试过的。

她也跟秦景抱怨,也跟秦景哭鼻子,不高兴了也打秦景。但是她心甘情愿这样,并不觉得后悔。只要那个人是他,她就可以压抑自己的坏脾气,忍受那些辛苦,去和他在一起。

就算这短短几天,像偷来的一样。

公主想帮他拿一些,秦景连忙拒绝。公主这么娇弱,跟着他风餐露宿,无论她怎么表示自己很开心,秦景都觉得委屈了她。在他有能力的范围内,他一点苦都不愿意让她受。

所以回去的路上,就变成了秦景在前面走,公主在后面小跑着追。

公主道,“你让我帮帮你嘛!我不觉得辛苦啊。”

秦景没回应她。

公主跟这块木头在一起,早就习惯自说自话了,“秦景你站住!你这么不听我的话,我要生气了!”

“你还不理我?呜呜呜,你一定是嫌我烦对不对?嫌我老对你指手画脚对不对?好啊你的本性这么快就暴露了”

公主说得自己都快真生气了,秦景还气定神闲地走在前头,一点都不受她影响。公主挫败,秦景要是愚忠,都好啊!偏偏他还不是!

不过她依然有办法治他!

公主停住步子,咬着唇哭丧道,“我走不动了,腿好疼!”

这下,秦景是真的停了步子,回头来看她。公主就站在他身后,委屈地看着他走近。秦景心里知道公主可能在作,但他偏偏就是心疼她,看眼自己身上满当当的货物,再看眼盯着他的公主。秦景叹口气,将身上挂着的东西一点点卸下来,丢在路边。他弯下腰,蹲在公主脚边。

秦景伸手捏了捏公主的腿,并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他仰头看公主,公主调皮地冲他飞个媚眼,跟软骨蛇一样,人一下子趴到他背上,“我好累!你背我走吧。”

公主倒都倒得歪了,差点跌到地上,秦景伸手接住她,反手一推,将她送到了自己背上。

秦景先让公主等一下,去跟路边的一个老汉说了几句话,让对方帮忙看下货,才回来背公主。

公主被他背起来,伸手戳他的脸,笑盈盈,“秦景,你脸皮厚了啊。”他以前光天化日,都不怎么敢和她走近的,现在敢背她了!一大进步!

秦景疏淡的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有公主日日敲打,又是哭哭啼啼又是撒娇卖痴,他总得有进步啊。

公主俯身亲他一口。

秦景步子微趔趄,急急躲开微红的脸。他低声,“这个还不行。”

“知道,”公主搂着他脖颈,埋怨道,“什么时候你敢亲我呢?秦景,我能等到那一天吗?你不会残忍地让我等到海枯石烂吧?”

秦景装作没听到。

两人这样回到了小屋前,公主从他身上跳下来,正想抱怨秦景的背好硬,就见秦景望着一个方向,公主探头看去。

他们这个静无人烟的小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迎来了一位妙龄少女。少女十五六岁左右,穿着粗布衣裙,发上别着一根木簪,和村里那些姑娘家打扮差不多。但她容貌却很不错,眼似水杏,花容月貌,立在院子里,左顾右盼,神色间几分焦急、几分期待,那种顾盼神飞的风姿,随便来个人,怎么也得神魂颠倒啊。

在这么个小村里还藏着这样的小美人,公主都觉得惊讶。

这小美人儿听到院外的动静,转过身来看到他们,眼底掠起惊喜之色。她狐疑的目光从公主身上飘过去,落到了一边站得挺直的七尺男儿身上。

公主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少女飞扑过来的雀跃劲儿,“秦大哥!真的是你!”

公主从来没见过秦景和女子近距离接触,他这个人冷淡得很,对谁都一个样。但这个小姑娘扑过来拉他的手臂,他竟然没推开,反而叫了对方一声,“阿月妹妹。”

不熟悉秦景的人,只会觉得他声音平白清冷,没什么感情。熟悉秦景的公主,却听出了他平静下的那点儿开怀。

他在高兴。

被叫做阿月妹妹的少女激动得不得了,“是我啊!秦大哥你还记得我,真是太好了!我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你家院门开着,屋子有扫过的痕迹,就猜你是不是回来了。我在这里等好久了,好怕不是你,而是遭了贼我担心得不得了,没想到真是你!真是太好了!”

公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寒暄——她前世看陈昭和白鸾歌亲热的时候,只想掐死那两个人;她现在看着秦景和这个陌生姑娘,也想掐死这两个。

她难道真的这么倒霉,遇上的男人全都有青梅竹马?她总是那个插一脚的后来者?

公主眯眸:如果是这样,秦景就去死好了。

不能成为她的,他就去死吧。

不过他不用担心,他死了,也不会和他的青梅竹马埋在一起;就算他死了,他的骨灰也是她的。

谁也别想拿走。

秦景不知道是察觉到了公主的黑暗想法,还是终于想起了她,回头将公主介绍给对方,“这是我的主子。”然后就卡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公主。

在对方好奇的目光中,公主微微一笑,“我叫宜安。”她的名字只有父母知道,她并不打算告诉陌生人——而且说不定这陌生人很快就成死人呢。

“宜、宜安姑娘好。”阿月被公主黑得发亮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又转向秦景了,“秦大哥刚回来,什么还没有准备,晚上去我家吃饭吧?”

秦景没有应下,反而看向公主。

秦景的表现让公主舒服了一点,宜安公主点头,“好啊。”

阿月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当然是对着秦景。秦景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了,看了公主一眼。

等阿月忙活着回家跟娘说喜讯、开心地走后,秦景迟疑下,问公主,“公主是不是不舒服?”

宜安公主摇头,一脸期待道,“我没有吃过农家饭菜,这倒是个有趣的经历。”

“公主真这样觉得?”秦景还是觉得她不对劲。

公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