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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美林看着女儿:“我去你外婆家。”

邬蓝有些不解母亲怎么突然要去外婆家,不是说配方的事不告诉他们了吗:“还是配方的事吗?”

“不是。你别管。”窦美林连头都没梳,穿着拖鞋准备出门。

邬蓝说:“妈妈,你还没梳头呢。”

窦美林将皮筋抓下来,套在腕子上,伸手抓了抓头发,也没用梳子梳,就那么出门去了。

邬蓝觉得母亲这样太不对劲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赶紧吃完早饭,然后跑到楼上去找石锋,张红正在洗脸:“小蓝,你怎么这么早啊。我家石锋还没起来呢。石锋,你个臭小子,赶紧起床了,小蓝叫你去上学了。”

张红的嗓门又大又亮,穿透力十足,邬蓝觉得那声音都穿过自己的胸膛了。但是屋里的石锋完全没有动静,邬蓝等了片刻,没有动静,便说:“阿姨,我找石锋有点事,我自己去跟他说吧。”

张红说:“那你去吧。”

邬蓝进了屋子,石锋家比自己家还窄,只有两间屋子,里间父母住,外间既是客厅,也是饭厅,还是石锋的卧室,厨房则在走廊上。

石锋穿着短裤背心,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邬蓝伸手去推他:“石锋,石锋!”

石锋艰难地眯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了眼,看着邬蓝,愣了半晌:“干嘛?”

邬蓝说:“我今天上午不能去学校了,我写了个请假条,你帮我拿去给老师吧。”

石锋迟钝地说:“哦。”

“我将假条放在你的铅笔盒里,记得给老师啊,我走了。谢谢!”邬蓝摆摆手,赶紧下楼去了。

石锋才反应过来:“你为什么不去上学?”

邬蓝已经跑得没影了。

第10章 打架

邬蓝从石锋家里出来,直接就往外婆家跑,母亲到底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邬蓝一路小跑着去追母亲,一路上根本就没看到人影,看样子母亲走得很急,恐怕早就到了外婆家。邬蓝外婆家离她家有大概二十分钟的步行路程,邬蓝走一段跑一段,大汗淋漓地赶到外婆家里,发现母亲和小姨窦美丽已经在屋里扭打成一团了,姐妹俩每人各抓着对方的头发,脸上都有抓痕,嘴里还不断地咒骂着对方。窦甜甜则在一旁张嘴哇哇大哭,还不断帮着她妈拍打窦美林。

“窦美林,你这个狗杂种,你自己没本事,看不住男人,他自己往我床上爬,关我屁事。你还有脸来找我算账,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你敢打我,我今天非撕烂你的xx不可!”窦美丽的脏话骂得非常恶心。

窦美林扯住窦美丽的头发,也不示弱:“贱人,骚货,破鞋,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窦母从外面拿出一把长笤帚进屋:“你们还不赶紧给我松开,两姊妹为个男人打成这样,像个什么样子。还不松手,我要抽了。”

窦美林流着泪:“妈你就不管管她,她这样都成什么样子了?连自己姐夫都要勾引。”

邬蓝外婆说:“你这个蠢东西,她跟谁睡我还管得着吗?她都几十岁的人了。你自己连个男人管不住,你还好意思怪我没管住你妹妹。赶紧给我滚,一大早跑到家里来撒泼放赖,吓唬孩子,你还想让谁来帮你?”

窦美林哭着喊:“就她是你的女儿对不对?我就是根草,你就知道偏袒她,你要是不给我个公道,我今天不活了,我死给你们看。”说完扭着窦美丽一起往墙上撞去。

邬蓝站在门口,吓得大声尖叫:“妈!”

外婆挥着笤帚,用力挡了一下她们,两个人都被挡得趴了下去,窦甜甜也被带得摔地上了,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哭闹声。

邬蓝赶紧跑过去,抱住母亲往上拉:“妈,别打了,我们回家吧。”

窦美丽躺在地上使劲用脚揣窦美林,连带邬蓝也被踹了两脚,窦美林又扑上去要打窦美丽,被邬蓝死死抱住了:“妈,别打了,走吧。”

邬蓝的眼泪挽救了窦美林的理智,她回过头来,推了一把邬蓝:“你怎么来了?赶紧给我死回去。”

邬蓝擦了一把眼泪,大声说:“就为了我爸这样一个人渣,你连尊严都不要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谁要就给谁好了,这世界上又不止他一个男人!”

窦美丽从地上爬起来,冷笑着说:“活了三十几岁,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看得明白,你不如死了算了,窦美林。你有本事来打我,有没有本事回去打你男人?”

窦美林气得咬牙切齿:“我两个都要打。我真是没想到,我男人居然和自己的妹妹搞到一起,你就没有半分廉耻之心吗?你有把我当过姐姐吗?我有你们这样的妈和妹妹,我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走,蓝蓝,我们走,永世不进这个家门。”

窦母说:“滚,滚蛋,永远都不要回来。我白帮你带孩子看孩子,你就这样回报我的?有你这样的女,我也是当自己生了团血块!”

窦美林眼泪无声地滴落:“我难道没给你饭钱吗?逢年过节哪回没给你钱,没给你买东西?”

“你那点东西,打发叫花子呢?”窦母毫不客气地回道。

窦美林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拖着邬蓝,迅速离开。

邬蓝的手腕被母亲的手用力抓住,窦美林正处于盛怒状态,所以手上也没什么轻重,抓得她手都疼了,但是邬蓝没说什么。原来父亲和小姨的奸情,在他们家卖配方之前就有了,自己丈夫和妹妹私通,难怪母亲接受不了,跑来问责。不过这一点,邬蓝实在不赞同母亲的做法,出轨这种事,难道不是男人的责任更大吗,她一闹就找第三者,实在落了下乘。

母女俩一路无声地往家走,邬蓝听见母亲时不时抽噎着,知道她还在伤心着。走到半路,邬蓝站住了脚,窦美林拉了一把没动,回头来看她:“怎么不走了?”

邬蓝说:“妈,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去找小姨呢?”

“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大人的事你不要管。不是早就说让你去上学,你跟着我来干什么?这种事是你该知道的吗?”窦美林忍不住把气撒到女儿身上。

邬蓝毫不畏惧地看着母亲:“你如果觉得恶心,就跟我爸离婚,他愿意找谁就找谁。”

窦美林看着女儿,张了张嘴,然后扭过头去:“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能说离就离的?”

邬蓝知道,这个年头离婚的是极少数,那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你又不是没有他不能活,他也没给过你多少钱花。”

窦美林没有再回话。

母女俩无声地回到家,邬华元已经起来了,他一个人将邬蓝打的两份米粉都吃光了,还不满地嚷嚷:“一大早就死那里去了,我还没起床,那么早就下米粉,早就冷掉了。”

窦美林板着脸对女儿说:“赶紧去上学,这都迟到了。”

邬蓝说:“我已经请了假了。”

“谁让你请假的?你这个死丫头,老子花钱送你去上学,你说不去就不去,看我不抽死你。”邬华元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骂。

邬蓝看了一眼邬华元,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母亲,不知道她要怎么处理这件事,会不会和她爸打起来。窦美林瞪了她一眼:“赶紧去上学。”

邬蓝只好背着书包去上学,心里却担忧着家里的事。到了学校,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一半,邬蓝站在教室门口喊报告。

语文老师诧异地看了一眼邬蓝,她并没有教过学生进教室时要喊报告:“进来吧,不要因为刚有点进步就放松开小差。”

邬蓝不解地看了一眼老师,然后穿过讲台前面,准备回到自己座位上,被老师叫住了:“邬蓝,你的试卷。”

邬蓝站住了,接过那张试卷,上面是鲜红的100分。她看了一眼,收起来回到座位上。

石锋赶紧凑过来问她:“考了多少分?”

邬蓝将试卷放在课桌上,然后去摘书包,石锋已经将她的卷子拿过去了:“哇!100分,邬蓝,你太厉害了。”

石锋的声音不小,离得近的人包括讲台上的老师都听见了,老师停下来:“邬蓝同学考了100分,你是她的同桌,你考了10分,比她少了个零,你有什么好意思大呼小叫的?还不赶紧向她学习!”

石锋被老师说得低下头去偷偷在桌子下做了个鬼脸。

邬蓝考了100分,本来没人知道,虽然老师发试卷的时候,都是一边发一边报分数的,发卷子的时候邬蓝人不在,自然就跳过报分了。

这下她考了100分的事全班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觉得十分惊讶,这次班里还没人得100分,而且邬蓝从来都没有得过100分的啊。这事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很快被老师镇压下去了。

上课的时候,邬蓝听着课,其实早就心不在焉,神游太虚了,她心里挂着母亲的事,会不会和她爸打起来。

老师在台上用教鞭敲着讲台:“邬蓝,你上来听写。”

邬蓝没反应过来,被石锋推了一下:“老师叫你。”

邬蓝忙抬头看着老师,老师脸上神色不悦,非常严肃地说:“上课专心听讲,不要开小差,刚有了一点成绩就开始骄傲自满了,这样成绩还能保持吗?”

邬蓝只好乖乖道歉:“对不起,老师,我以后不会了。”

“上来听写吧。”

下了课,石锋破天荒没有赶着出去玩,拿过邬蓝的试卷上下左右地看,显然也是十分羡慕的:“你都考100分了,都不舍得把卷子给我看一下,真小气。”

“你要是想,也能考100分啊。”邬蓝说。

石锋撇嘴,显然不相信:“真的假的?我连60分都没得过,怎么可能得100分。”

“那是因为你没把心思放在学习,就只想着玩,你要是拿出玩的一半劲头来学习,考60分有什么难的。”石锋这家伙玩的花样层出不穷,什么游戏都精尖,肯定不是个笨蛋,要是肯用心学,那还是学得好的。

石锋看着邬蓝:“你说的是真的?”

邬蓝说:“你要是听我的方法学习,绝对能及格。”

“真的?”

邬蓝点头:“当然。”

石锋显然对下决心学习这事有点犹豫,便换了个话题:“你今天不是说上午请假吗,怎么又过来了?”

邬蓝想起家里的事,不由得叹了口气:“没什么,我妈妈身体不舒服,我陪了她一下。”

“哦。”

这时有个女生过来:“邬蓝,借你的卷子来看一下。”

邬蓝抬头看着对方,这个女生她还记得,叫戚郁芳,邬蓝跟她小学同学六年,初中同学三年,高中还在一个学校。邬蓝成绩总是不上不下的,而戚郁芳从小到大都是尖子生,人又长得漂亮,是个十分骄傲的女生,曾经一度让邬蓝非常羡慕。

“可不可以啊?”戚郁芳见她不回答,又问了一句。

邬蓝点点头,将卷子拿给了戚郁芳。

戚郁芳拿着邬蓝的卷子,从头到尾迅速看了一遍,上课铃响了,戚郁芳说:“放学的时候再借给我看吧。”说完放下卷子赶紧回座位上了。

石锋说:“戚郁芳这次考了99分。你没得满分的话,她就是第一了。”

“哦。”邬蓝半点欣喜之情都没有,几十岁的人了,跟个小孩去争第一,能有多大的成就感。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家里的事,只盼着赶紧放学。

第11章 激化

下课铃一响,邬蓝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比石锋跑得还积极。戚郁芳在后面叫她,她也没注意到,戚郁芳非常不高兴地撅了一下嘴,嘟囔了一句。

邬蓝顶着烈日,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发现果然印证了她的猜测,父母打起来了,家里一片狼藉,如台风过境一般,地上全都是砸坏的东西,杯子、碗筷、暖水瓶等等。不过已经架打完了,父亲不见了人影,母亲躺在床上哭泣。邬蓝的记忆中,母亲一向是胆小懦弱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连打了两架,可见是真的气狠了。

邬蓝看着鼻青脸肿的母亲,眼中蓄满了泪水:“妈,你和他打架了?”

窦美林停止了哭泣:“我没做饭,你自己去外面吃。”她的声音嘶哑,几乎都说不出话来。

邬蓝擦了一把眼泪:“妈,你伤到哪儿了,赶紧去医院吧,不要在家躺着了。”

窦美林没有说话。

邬蓝伸手去拉母亲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去医院检查,窦美林“咝——”地倒吸了口凉气,邬蓝赶紧松手:“妈你身上都是伤,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打个针也好。”

窦美林眼角的泪水汹涌滚落,没有做声,她只是为自己赶到悲哀,对这个家、对邬华元已经绝望了。

邬蓝说:“我求你了,妈。你去医院看看吧。”

窦美林如木头人一样不声不响。

邬蓝看着母亲这样,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去厨房做饭。母亲被打成那样,邬华元还真是没有手下留情啊,人渣,他怎么不去死。

家里没有菜,只有昨天没吃完的一些蔬菜,邬蓝换了煤球,淘了点米,加了很多水,开始熬粥。又把蔬菜洗干净了,切碎备用,只能做点蔬菜粥了,母亲也能吃一点。

邬蓝做好这一切,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东西被砸坏了好多,这都是花钱买的啊。她忙完后,坐在屋子里发呆,不知道母亲怎么打算,是不是还要和邬华元过下去,要是不过下去了,卖配方的事就先不告诉邬华元了,干脆等他们离了婚后再卖,不然就白白便宜了他。邬蓝知道,要去打个电话才行,先跟杜忠华说一声,免得他又找上门来,万一碰到邬华元就不好办了。

邬蓝去拿那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然后跑到外面去,找到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那个号码,对面有人接起来:“喂,是谁?”

邬蓝听见那声音非常年轻,不像是杜忠华:“我找杜忠华先生。”

“找我爸,等一下。爸,找你的。”

邬蓝听着那边的动静,看样子是杜礼柏接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杜忠华的声音响起来:“你好,我是杜忠华。”

邬蓝说:“杜伯伯,你好,我是窦美林的女儿,就是你打算买麻辣肉配方的那家的小孩,你还记得吗?”

“哦,你是那个小朋友,记得记得。”杜忠华说。

邬蓝说:“我爸今天又出差去了,最近不在家。我妈妈这两天病了,不会去摆摊。我妈妈让我给你打电话,说那件事要等晚点才能给你答复,到时候会给你电话。”

“这样啊,我知道了。”杜忠华觉得有些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打发一个孩子来跟自己说。不过他也没怀疑邬蓝是故意推辞不让他去她家的,毕竟这么大一笔买卖,没有人不愿意卖吧,何况是一个小孩子的主意。

邬蓝礼貌地说:“对不起,杜伯伯,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我希望你爸妈能够尽快跟我联系。”杜忠华说。

“好的,我回去跟我妈妈说。杜伯伯再见!”

挂了电话,邬蓝松了口气,这样起码短时间内杜忠华不会来自己家,他也不会觉得是他们拒绝了他。

邬蓝回到家,将熬好的粥端出来,去卧室叫母亲:“妈,我煮了粥。你起来喝粥吧。”

窦美林转头意外地看着女儿:“你煮的粥?”

邬蓝点点头:“嗯。你没吃早饭吧,起来吃点东西,不然身体不会好。”

窦美林吸了一下鼻子:“我没胃口。”

邬蓝说:“你没有必要为我爸那样的人糟蹋自己的身体,他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你为什么要为他伤心难过呢。”

窦美林诧异地看着女儿,觉得女儿这两天有点不一样了,变得格外懂事,说话就跟个小大人似的。邬蓝又说:“这个事本来就是爸爸做错了,却还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他哪里还有半点良心。”

窦美林转过头,望着帐顶,今天邬华元完全就是恼羞成怒,把她暴揍了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她以前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个不顾家的男人,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绝情恶心的负心汉,自己这些年为他侍奉老人、生孩子、操持这个家,到头来被这样对待,想想就觉得不甘心,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他的肉、嚼他的骨头。

邬蓝继续说:“妈,你没必要用他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他活着一心就为了自己,你为什么要为了他呢?”

窦美林内心还处于伤心难过状态,居然一直都没有觉得女儿说的话不太对劲,这绝对不是个八岁女孩能说出的话,但是她没去深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蓝蓝,你怕不怕爸妈离婚?”

邬蓝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婚:“不怕。我跟着妈妈就不怕。”

窦美林说:“当然跟着我,他哪里会管你的死活。”窦美林此刻觉得自己无比委屈无助,这种时候,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跟娘家闹翻了,被男人打了就白打了,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走了。除了女儿,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

邬蓝说:“妈妈,你放心,我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的。”

窦美林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好女儿,真乖。”

“起来喝粥吧,妈妈,是我做的,看看好不好吃。”

窦美林不忍心拒绝女儿的好意,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脸:“好。”女儿说得对,那个死男人从来都没为自己考虑过,自己为什么要为他躺着不吃不喝,就算是死了,他估计也只会说死得好,一转身就去娶别的女人了吧。

邬蓝见母亲终于肯起来了,松了口气:“妈妈,你身上好多伤,去看看医生吧?”

窦美林动了动:“就是有点疼,应该不要紧,睡两天就好了。”

邬蓝将碧绿的蔬菜粥推给母亲:“妈妈,我做的蔬菜粥。”

窦美林看着碗里的粥,粥熬得非常粘稠,蔬菜颜色还很翠绿,白米粥绿蔬菜,搭配得非常好看,她诧异地看着女儿:“你做的?”

邬蓝点点头:“嗯。”

“你跟谁学的?”

邬蓝转了一下眼珠子:“外婆。”要是别人的话,母亲可能会去求证,这样就穿帮了,说是外婆,母亲应该不会再去求证了吧。

窦美林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低头喝了一口粥,发现咸淡适中,居然做得非常好。

邬蓝喝了一口粥,问母亲:“妈妈,好喝吗?”

窦美林吸了一下鼻子:“好喝,我女儿长大了,会煮粥了,真能干。”

邬蓝笑眯了眼:“妈妈,我今天考试得100分了。”

“真的吗?蓝蓝真聪明。”窦美林想着女儿变得这么有出息,感动得都鼻子发酸起来。

邬蓝说:“以后我就能照顾妈妈了,等我长大了,给妈妈买大房子住,买好多好吃的。”

“好,妈妈相信你,妈妈等着。”窦美林觉得,就算是邬华元是个靠不住的东西,自己也还是有指望的,还有个这么懂事的闺女呢。

邬蓝看见母亲的情绪似乎慢慢好了起来,不安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下午邬蓝去学校,发现戚郁芳一脸不高兴地找到她:“你不是说了放学借卷子给我看的吗,怎么就跑了?”

“哦,我忘了,现在拿给你吧。”邬蓝说。

戚郁芳拿走了邬蓝的试卷,邬蓝也没当回事,估摸着她就是想借去看看。结果戚郁芳拿着她的试卷从头到尾好好检查了一遍,终于从她的试卷中找到一个错处,然后跑去对邬蓝说:“你这里默写打错了一个标点符号,这个要扣分,你去找老师改过来吧。”

邬蓝看着戚郁芳,总算是明白她要自己的试卷做什么了,敢情是不甘心自己得了满分呢。邬蓝看了一下她指出的错误,是默写一首古诗,第二句后面用的是逗号,然后说:“哦对,这里应该是句号,谢谢你啊。”

戚郁芳看着邬蓝:“你不找老师改过来吗?”

邬蓝心说,这小女孩也太较真了吧,而且天真得一点心眼都没有,便说:“你帮我去找老师改了吧,谢谢。”邬蓝对是99还是100真心没那么看重,不过一次小测试而已,得了99分,她也觉得很不错了,就是还要去找老师改分,麻烦不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