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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蓝顺手扣住对方的手,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摔倒在地上:“别碰我!”

几个男生看着邬蓝利落干脆的动作,不由得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生是个武林高手,地上那家伙哎呦哎呦直哼哼。

邬蓝转身就走,回头看见杜礼柏和文豪正朝这边跑过来:“邬蓝,怎么回事?”

邬蓝说:“几个不认识的人挡着我不让走。”

杜礼柏看着对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文彬,你又在惹事了。”

拿烟的那个男生伸出手推了一把中分头,甩甩脑袋,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我哪里惹事了?我不就想跟她交个朋友嘛。你认识她?”

邬蓝看着杜礼柏:“你认识他?”

杜礼柏说:“哦,我舅的儿子。文彬,你安分点行不行,别老让舅舅往学校跑。”

中分男说:“礼柏,你认识她,帮我们介绍一下呗,我想跟她交个朋友。”

邬蓝看着那小子一身痞气,根本不想结识这样的人,便说:“我没兴趣。杜礼柏,我走了。”

中分男在身后说:“美女,我想追你,认识一下吧?”

杜礼柏拧起眉头:“郑文彬你别闹了,不要去骚扰别人,当心我去告诉舅舅。”

郑文彬不高兴地说:“我追女生都要管,你管得还真够宽的!”

邬蓝扭头看了郑文彬一眼,说:“别追了,我对你完全没兴趣。”

郑文彬被邬蓝这句话激得勇气倍增:“我一定会让你对我有兴趣的!”

第58章 寿宴

郑文彬是邬蓝的第一个正式追求者,跟这个年头遮遮掩掩的追求方式不同,这家伙的追求大胆而热情,完全没把老师的警告放在眼里,也不被邬蓝的冷淡打消积极性。他每天都出现在邬蓝上学和放学的路上,找机会跟邬蓝搭讪,邬蓝不搭理他就尾随。

邬蓝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她觉得这家伙应该就的调皮捣蛋了一些,品性还不算十分糟糕,所以每次碰到郑文彬,邬蓝也没害怕,只是冷脸相对,并不理会。

邬蓝还没生气,石锋就开始发火了:“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每天都跟着你。”

邬蓝说:“你别去理他就是了,一个无聊的人。”

“我去警告一下他,再跟着,我就去教训他一顿。”石锋说。

邬蓝说:“算了,石锋,他就是跟着我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要是再过分一点,我会告诉我爸的。”

石锋窝火地说:“真是块讨人厌的牛皮糖,你不觉得心烦吗?”

邬蓝说:“还好,我没把他当回事,当成空气就好了。”

石锋有点不太明白邬蓝,她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平静淡定呢。

这天下了晚自习,邬蓝去车棚推车,发现自行车前胎的气门芯又给人拔掉了,车胎又瘪了。邬蓝皱起眉头,这还是头一回晚上被拔气门芯,大晚上的,去哪里买气门芯打气,难道要推着车回家?骑车虽然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走起来却要二三十分钟呢,而且晚上太不安全了。

石锋看着邬蓝:“又没气了?”

邬蓝叹了口气:“嗯,你送我回去吧。”

“好,上来吧。”石锋推出自己的车,“谁他妈的那么缺德,老是拔你的气门芯,下次要给我抓到了,打得他满地找牙。你明天早上怎么办?”

邬蓝说:“明天早上叫我爸或者我妈送我吧。”

两人正要上车离开,郑文彬出现了:“是不是轮胎没气了?”

石锋立即转过身,怒目圆瞪着郑文彬:“一定是你拔了邬蓝的气门芯,把气给放了!”

郑文彬摆着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是看到有人拔了你的气门芯,来给你送打气筒和气门芯的。”

邬蓝看着对方手里的打气筒:“你知道是谁拔了我的气门芯,你怎么不阻止他?”

郑文彬说:“我看到那小子的时候,他已经跑了,我觉得这正好给了我表现的机会。邬蓝,我还是很有用的,做我女朋友有很多好处的,你要不要答应啊?”

邬蓝看着那个笑得很得意的家伙:“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不帮我打气了?”

郑文彬抓抓脸:“那你就欠我一份人情好了,今天不答应,就下次吧。”

邬蓝很无奈地笑起来:“那就谢谢了,气门芯的钱我给你吧,打气筒借我用一下。”还是骑自己的车比较方便,明天就不用麻烦爸妈送她了。

郑文彬说:“气门芯不要钱,我也没花钱。”

“那是哪来的?”邬蓝问。

郑文彬说:“我拔的别人的。”

邬蓝:“…”这家伙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那算了,你还是还给别人吧,我不需要了。”邬蓝说。

郑文彬不解地看着邬蓝:“为什么不要,别人不是拔了你的气门芯,你拔别人的用有什么关系?”

邬蓝无语地笑了一下:“要是都像你这样,这世界不就乱了套了?偷来的东西我是不可能要的。”

郑文彬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就一个气门芯嘛,五毛钱而已,多大个事。”

邬蓝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不管是偷一个气门芯还是一辆自行车,都是小偷。”

郑文彬听着邬蓝的语气,似乎非常看不起他的样子,他粗着嗓子问:“你还要不要气门芯?”

“不要,偷来的东西我不要。”邬蓝转过头去,对石锋说,“走吧,石锋,我明天早上再来修车。”

石锋非常高兴地说:“好,走吧。”

郑文彬见两个人要离开,连忙说:“等一下,这气门芯不是拔的别人的,是我自己的。”

邬蓝站住了,然后笑了:“你拔了自己的气门芯给我干什么,你怎么回去?多谢你的好意,用不着了。”

郑文彬突然发起火来,大声吼:“你这个女人真难搞,别人的给你不行,我自己的给你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愿意给就给,你管我怎么回去!”

石锋立即不高兴起来:“你吼什么吼,邬蓝就不稀罕你的东西,你还想强迫她收下吗?”

郑文彬说:“要你多什么嘴!关你屁事!”

石锋说:“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邬蓝鸟都不鸟你!”

邬蓝无奈地叹了口气:“石锋,算了,别跟他闹了。我们走吧。”

石锋看了一眼邬蓝,跨上车,邬蓝跳上车后座,石锋骑着车迅速从郑文彬身边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很得意地瞟了一眼郑文彬。

郑文彬看着离开的石锋和邬蓝,气愤地踢了一脚邬蓝的自行车,差点连车子都踢倒了,这女的真难搞,软硬不吃,太骄傲了。郑文彬看着手里的气门芯,想随手扔了,看了一眼,还是转身替邬蓝的车打上了气,将气门芯装上了。

石锋还是气呼呼的:“那个家伙太讨人厌了,他要是敢再来骚扰你,你就去告诉老师吧。”

邬蓝说:“他要是真的骚扰到我了,我会处理的,不用担心,那家伙虽然调皮,但不是个坏人。”

“你不讨厌他吗?”石锋说。

邬蓝想了想:“是有点,不在乎别人的感受,给人造成很多的麻烦。”

石锋不高兴地说:“只有一点点?”

“很多点吧。”邬蓝笑着说。

石锋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才稍微觉得高兴了点。

邬蓝回到家,母亲还没有下班回来,张军杰和张凯在家,张军杰看见石锋送邬蓝回来,非常意外:“蓝蓝,你的车坏了?”

石锋说:“干爹,邬蓝的车又被人拔了气门芯,车没气了。”

张军杰看着石锋:“又被人拔了?不是第一次了?”

石锋说:“是的,已经有两三次了。”

张军杰皱着眉头:“怎么回事,你们学校很多人偷气门芯吗?”

邬蓝抓抓脑袋:“石锋,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晚了,今天谢谢你了。”

“要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吗?”石锋问。

“不用了,到时候我让我爸送我去好了。”

张军杰也说:“石锋你先回去,明天早上我送蓝蓝去上学,今天谢谢你送她回来。”

石锋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了。”

石锋走了之后,张军杰问邬蓝:“蓝蓝,怎么回事?”

邬蓝说:“可能是同学搞恶作剧。”

张军杰看着女儿,当初那个小女孩已经变成一个漂亮的少女了,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的,有人骚扰你吗?”

“有一两个。”邬蓝并不打算瞒着家里。

张军杰说:“需要我出面帮你解决吗?”

邬蓝说:“暂时还不需要,我能够应付得过来。”

张军杰点头:“要是对你造成困扰了,你就告诉爸,爸帮你去解决那些事。”

邬蓝笑起来:“谢谢爸。”

要是一般的家长,知道女儿这么小就有人追求,肯定会着急得不行,会立即出面去帮忙解决,张军杰却没有冒进,而是选择了信任,让邬蓝自己去解决,因为他充分相信邬蓝处理问题的能力。

第二天,邬蓝到了学校,下了早自习,她准备去修车,发现车胎已经有气了,气门芯也有了,邬蓝想了一下,难道是郑文彬帮忙打好气的?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这小子的情商还不低嘛。找个时间问问他好了,气门芯的钱也要还给他。

星期天,邬蓝全家都去给她外婆做寿。这还是他们全家头一回和窦和平、窦美丽两家子碰头,今年春节的时候,他们一家子在张凯奶奶家过年,初二那天,窦美林让张军杰带着孩子去张凯外婆家拜年了,到年初六,全家才去给窦母拜年,那时候窦和平和窦美丽早就回自己家去了。

窦美林是有心想避开窦美丽那恶心的一家子,才这么安排的。窦母则异常气愤,认为女生外向,嫁了个男人,连自己的妈都不认了,还跑到别人家去认亲,简直是岂有此理。但是她又不敢说什么,以前她还能去窦美林店里闹一闹,现在窦美林有钱了,又有人撑腰了,完全没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她惹不起,还得小心翼翼地巴结讨好着。

窦美林将一家大小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个个都穿得光鲜亮丽去了酒楼。窦美林穿着最新款的时装,戴着金戒指,脖子上挂着张军杰给她新买的金项链,她面色红润,一身贵气,显得比她实际年龄还要年轻几岁;张军杰则穿着他的制服,熨烫得笔直挺括,看起来英姿飒爽,气势逼人;邬蓝和张凯两个人都穿着新衣服,两个孩子粉雕玉琢一般,实在叫人喜欢。

他们一家子刚出现,在场客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眼里流露出惊羡的神色,张军杰彬彬有礼地跟窦母说:“妈,祝您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窦美林将一个红色的缎面盒子递过去:“妈,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对金耳环,这是我和军杰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窦母的笑容一时间变得有些扭曲,之前就说好了,窦母摆酒的费用三个儿女均摊,用礼金的方式给窦母,另外就不用送什么礼物了。现在窦美林没给礼金,而是给的金耳环,这下酒楼的钱可怎么办?窦母当场就想问窦美林的,但是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要面子的窦母问不出来。窦美林买一对金耳环的费用,要比办酒席出的费用要多不少,如果这么问了,大家估计都会觉得她不识好歹,更何况,窦母对金首饰渴慕已久,这礼物送得也太称她心了。于是窦母嘴里还是很高兴地说:“妈很喜欢,给妈戴上吧。”

窦美林将金耳环拿出来,替窦母戴上。金灿灿的耳环挂在窦母的耳朵上,亲朋们都纷纷夸漂亮,窦母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其实按照窦美林的意思,不买什么礼物,就给母亲拿一笔钱,估计她会更喜欢,但是张军杰坚持要买耳环,说是钱给了她,花了她就不认账,一对金耳环挂在耳朵上,她自己一直看得见,别人也能看得见,能够一直提醒窦母,这东西是他们买的。

窦美林一想也对,一对金耳环不过几百块钱,却比给她几百块现金有意义多了,于是就买了一对金耳环。

酒席上,男人们都以张军杰为中心,侃得热火朝天,女人们则围着窦美林,说孩子说生意说家庭,好不热闹。窦和平两口子知道大姐现在有钱了,又嫁了个靠谱的姐夫,大姐前大姐后的别提多亲热了,有心要修复两家的关系。

窦美丽两口子则坐着冷板凳,冷冷地瞧着那两帮子人,窦美丽的眼刀子不时嗖嗖朝邬华元飞过来。邬华元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窦美丽爱虚荣好打扮,但是他纵有本事,也没办法让窦美丽穿金戴银,而且窦美林现在那么能干,店子都开了两个,越过越年轻,越来越漂亮,而窦美丽自打生了一个儿子,连班也不上了,还要吃好的穿好的,把他累得都老了好几岁。想当初窦美林对他言听计从,端茶奉水,现在却要自己去伺候好吃懒做、刁蛮任性的窦美丽,这么一比较,就觉得窦美丽连窦美林的脚趾头都比不上了。

窦美丽看着邬华元的眼睛不时朝窦美林那边瞟过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顾着这是她妈的寿宴,只怕当场就要吵起来。她强忍着散了酒宴,刚出了酒楼的大门,将儿子往邬华元身上一扔,就跑回去了。邬华元看着张嘴就嚎的儿子,知道回家之后肯定是一顿大吵,不由得垮下了肩。

第59章 复仇

邬华元回到家,家里已经被砸得一片狼藉,窦美丽正捧着电视机准备往地上砸,邬华元连忙将儿子往地上一放,跑上去抢过她手里的电视机:“窦美丽你发什么神经,你砸什么东西!”

窦美丽一手插腰,一手指着邬华元的鼻子:“你说我发神经?这日子我跟你过不下去了,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邬家宝张嘴“哇”一声哭了出来,邬华元一听宝贝儿子哭了,对身后的窦甜甜说:“甜甜,带你弟弟出去玩。”

窦甜甜一看这情形,将门“嘭”的一关,事不关己地进了里屋,理也没理邬华元。邬华元看见这便宜女儿这样对她,顿时火冒三丈,他抬腿一踢,“嘭”一声将门给踹开了,邬华元说:“你这个死丫头,你给脸色给谁看?”

窦甜甜吓得一抖,转身就要往外面跑,邬华元在门口伸手揪住她,抓着她的头发,抬手就是啪啪两耳光:“叫你摔门,叫你不听话!”两记耳光清脆又响亮,窦甜甜的脸顿时出现了红色的手掌印。

窦甜甜抱着脑袋大声哭喊:“你凭什么打我,你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又不是我爸,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

邬华元说:“凭我给你吃给你穿,我就打得!”窦甜甜这个丫头,把窦美丽的好吃懒做、刁蛮任性学了个十成十,邬华元已经忍了她很久了。

窦美丽猛地扑上去,揪住邬华元双手无章法地扑打他,用指甲就抓邬华元的脸:“邬华元你这个王八蛋,狗杂种,你欺骗我感情,哄得我给你生了儿子,你现在还打我女儿,你这个畜生,我要跟你离婚!”

邬华元的脸被窦美丽抓得鲜血直流,他抬手一抹,满手都是粘腻的鲜血,他抬手猛地一甩,将窦美丽挥到地上:“窦美丽,你这个疯女人,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窦美丽扑上去扭打:“你打吧,你打吧,你打死我好了。”

窦甜甜也扑上去帮她妈,张开牙齿猛地咬住邬华元的手臂。邬华元受到窦美丽母女的夹击,搞得伤痕累累,也不再留余力,一顿拳打脚踢,将母女二人全都打翻在地,邬家宝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邬华元被儿子的哭声唤醒了理智,他停下拳脚,看着地上的窦美丽母女,回头看着儿子,将儿子抱起来,恶狠狠地对窦美丽说:“你这个败家娘们,好吃懒做,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玩,你还不满意,你还给我回家来砸东西。我今天到底哪里惹你了?”

窦美丽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自打生了儿子,邬华元把她当女王一样供着,一根指头都没动过,今天遭到邬华元这样的毒手,被揍得都懵了。她披头散发,脸上全都是鼻涕和眼泪,她大声哭喊着:“邬华元你后悔了是吧,你后悔跟窦美林离婚,后悔娶我了是吧?你今天的眼珠子都粘到她脸上去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邬华元恼羞成怒,吼道:“行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里看她了,我都跟她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会看她。”

窦美丽猛地一抹眼泪,冷笑着:“你后悔也没用,人家嫁了警察,哪里看得上你这个穷酸!窦美林现在肯定偷着乐,庆幸趁早甩了你。也就只有我瞎了眼,会跟着你这个没出息的男人。”

邬华元男人的尊严被严重打击,怒吼:“你嫌我穷,就滚蛋!儿子给我留着,你去找有钱人!”

“呸,你想得美,儿子是我生的,凭什么给你?”窦美丽咬牙切齿地说。

“儿子是我的,你想都别想!”邬华元说。

窦美丽说:“那行,儿子给你吧,房子给我。”

邬华元看着窦美丽:“儿子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你想要,门都没有!等我房子拆迁了,我也是个有钱人了,再找个比你年轻的女人是什么难事。窦美丽,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窦美丽气得全身都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说:“邬华元,你想离婚找别的女人,想都别想!”

邬华元突然换了语气,温柔地说:“我本来也没打算离婚找别人,我就说你闹什么呢。我看窦美林,只是在想,那衣服穿在你身上会比她更好看。等房子拆迁了,我有钱了,买更漂亮的衣服给你穿,还给你买一整套金首饰,项链和镯子都有。窦美林跟你一比,又算得了什么!”

窦美丽听他这么一说,如被捋顺毛的猫,一下子气都全消了,将信将疑地说:“当真?”

邬华元说:“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你要什么,只要我负担得起的,我什么时候没给你买了?你是我女人,又是我儿子的妈,我不向着你向着谁?你平时挺聪明的,关键时刻就犯蠢,你说你好好的,回来就砸东西,砸完了自己还要花钱去买,给别人知道了还要笑话,你这是何苦?你这个脾气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邬华元那张嘴说话如蜜糖一样,窦美丽被他这么说了两句,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做了蠢事,被邬华元打的那几下也都不计较了。

邬华元将儿子放到窦美丽怀里:“哄一下家宝。你别着急,现在是我们家比较困难的日子,总有一天我也会发达的,等房子拆迁了,我有了本钱,也去做生意,她窦美林都能开店子赚钱,我们难道不能赚钱,我们又不比她蠢。你等着,不出三年,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到时候你就当老板娘,坐在家里收钱就行了。”

窦美丽完全被邬华元画的大饼打动了,她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抱着还在嚎啕的儿子,对窦甜甜说:“甜甜,去扫地!”

窦甜甜狠狠横了一眼邬华元,咬着牙,不服气地去拿扫把。邬华元说:“窦甜甜,你也给我听好了,我不是你亲爸,但是我却无条件地养着你,给你吃给你穿,还给你上学,要你做点小事,又不是什么难事,你还跟我犟嘴,下次再这样,我就揍死你!”

窦甜甜低着头不做声,把牙齿咬得格格响。窦美丽也说:“甜甜,你也听话一点,都十岁的人了,做点事你都不愿意,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窦甜甜突然抬起头,哭着喊:“你从生了弟弟,就再也不喜欢我了,整天叫我做这个做那个,我是你女儿,又不是你的佣人!”

窦美丽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想:“我哪里叫你做这个做那个了?不就是叫你带了一下弟弟吗?”

邬华元听她这么一反驳,不耐烦地说:“养着你有什么用,养条狗还会给我看家呢。养了你只会吃白饭,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窦甜甜哭了起来,抬起袖子抹眼泪:“我每天放了学就带弟弟,还要做饭,作业都没时间写,每天都要被老师骂。我宁愿我是个孤儿,没有你这样的妈,就不用受你们的气了。”

窦美丽气得七窍生烟,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她指着门口说:“那你滚,滚出这个家,你没我这个妈,你就去找你想要的妈,去找你爸!”

窦甜甜将扫把往地上一扔,夺门而出,很快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窦美丽也没去追,气得抬脚一踢,地上的一个装糖的铁皮罐子骨碌碌滚了一圈,白糖顿时撒了一地。

邬华元也没动:“管她去死,不知好歹的东西。”

窦美丽一家在吵架的时候,窦美林一家子则和乐融融地回到家,窦美林有一股扬眉吐气的快意,自己终于可以将邬华元和窦美丽这两个贱人踩在脚底下了。看样子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比背叛自己的人过得好,自己过得越好,报复得就越彻底。

过了两天,窦和平来到窦美林店里,说起了邬华元两夫妻打架、窦甜甜离家出走的事:“那个死丫头真是犟,从家里跑出去,既不回家,也不去外婆家,也没来我家,你猜她去哪里了?她一个人跑到纺织厂门口待了一整夜,要去找她亲爹,害得我们找了大半夜都没找到人。”

窦美林惊讶地问:“后来怎么找到的?”

“怎么找到的?窦美丽想起自己让她去找她爸,便回去看了一下,她果然在那边坐着。她不知道谁是她亲爸,只知道是原来的厂长,那厂子已经倒闭好几年了,都没人在那边了,她怎么找得到人。”窦和平说着摇头。

窦美林说:“后来怎么办呢?”

窦和平说:“能怎么办,她不愿意去邬华元家里,去她外婆家了。妈给带着呗,窦美丽说每个月给生活费,我看她家那样子,能给钱才怪了。以后妈肯定会问我们要钱花,我是没钱的,懒得管。”

窦美林说:“我也没钱给她,每个月还是买点东西过去,我不可能帮着窦美丽养女儿。”

窦和平感慨说:“我看这个窦甜甜也不得了,又是第二个窦美丽。”

窦美林没做声,窦甜甜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肯定不可能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只能怪她自己倒霉,投生给了窦美丽做女儿。

邬蓝一向不喜欢窦甜甜,听说她的事,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自己该干嘛干嘛,别人的事跟她屁关系都没有。

上次郑文彬帮她换了气门芯之后,有两天没出现在她面前,邬蓝想将气门芯的钱还给他,但她不知道郑文彬几年级几班,就知道他是一中的学生,根本无从找起。

过了几天,邬蓝看见郑文彬胳膊打着石膏出现了,看样子是受伤住院去了,难怪没见着人,还以为他死心了呢。郑文彬看见邬蓝,笑嘻嘻地说:“气门芯没有再丢吧?”

“没有,谢谢。这是气门芯的钱,给你吧。”邬蓝掏出五毛钱,放到郑文彬打着石膏的胳膊上,“你的胳膊怎么了?”

“你关心我?”郑文彬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