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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株型秀美,叶绿滴翠,抽心叶明显蝶化,花型大,花瓣布局匀称,花色极为艳丽,如胭脂复染,捧瓣与唇瓣白色,红斑泼染,让人一眼就能看上。

远远站着,还就能闻到清馨悠远的香气。

苏博然喜欢搜集兰花,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兰花。

既然是太子殿下送来的,必定是稀罕的物种,心里自然喜欢,更觉得受宠若惊。

太子殿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他送寿礼,他倍有面子,面上喜滋滋的。

“在场各位,可有知道这兰花的?”

苏博然向后看了眼在座的同僚,他们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人上前道出这花的名儿来。

最后,苏博然将视线投在了苏妙雪身上。

苏妙雪微微一笑,向后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她说今日太子殿下会送兰花来,果不其然。

她心头得意,正要上前,忽见另外一桌的方静怡忽然变了脸色。

苏妙雪心头觉得不妙,顺着方静怡的视线望去,小院的门口不知何时多了抹浅粉色的身影,抢在她之前说道,“这兰花可是蝶蕊?”

众人的目光,几乎在瞬间都转到了小院门口进来的苏心漓身上。

一袭粉蓝色的绣褥罗裙,裙摆上绣着灿若云霞的海棠花,头发乌黑,挽着流云髻,只在髻上簪着一只色泽莹润的玉钗,上面垂着晶莹的流苏,有一种清新淡雅的美。

款款行走间,她裙摆上的海棠花飞扬,似活起来了一般,微微一笑,院里那些亮着的灯笼仿佛也失去了颜色,变的黯然起来。

苏心漓走到苏妙雪身边,身后跟着英伟不凡的程昱凡。

同样都是粉蓝色的衣裳,之前苏妙雪穿着也算清新可人,可一有了苏心漓做对比,顿时高下立见。

苏妙雪看着身旁的苏心漓,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闪过浓浓的嫉恨。

以前,苏心漓一直都觉得这眼神有什么不对,可现在,她却很快察觉出来。

她想毁了自己的脸。

苏妙雪的视线越过苏心漓,看向她身后不远处坐着的方静怡,那眼神满是质问。

不是说今天的寿宴苏心漓是不会出现的吗?为什么她现在会站在这里,抢走属于她的风头?

方才,看到小厮慌慌张张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方静怡就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没想到是苏心漓回来了。

她怎么可能回来呢?既然她回来了,为什么她派去的杀手没有一个向她回报消息?

方静怡拧着眉头,揉了揉涨疼的额头,她这回可是下了血本的,之前那些黑衣人来报,已经将人转交给另外两个混混了,他们也按照她的吩咐将人扔到了乱葬岗了。

苏心漓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她以为,她就算没被吓死吓傻,等她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应该会大病一场,没想到,她居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如方静怡所想,上辈子的苏心漓在乱葬岗醒来之后确实又吓晕了过去,而且之后大病了一场。

方静怡猛然抬头,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苏心漓转过身,勾着唇,对着她微微一笑。

明明是温柔的笑意,那双眼睛却是清清冷冷的,站在温暖的灯光下,似有冷气萦绕,充满了挑衅,只一眼,便让方静怡心头打了个冷战。

方静怡眼皮跳了跳,心绪烦乱,难道她已经知道什么了?

不可能,她平日对她一直很好,而且这件事情她又做的这么隐秘,她又那么笨,怎么可能猜到自己身上?

“漓儿!”

苏博然吃了一惊,显然没料到苏心漓会这个时候出现。

苏心漓回头看着诧异的苏博然,面色淡淡的。

上辈子定国公府一家被斩,高居丞相之职的苏博然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他娶母亲只为自己平步青云,对她这个女儿,亦是如此。

她上辈子傻,才会被他所谓的父女亲情所蒙骗。

她想让苏妙雪出风头,她偏偏就不让他如愿。

“蕊蝶的色彩艳丽,盛开时节,犹如彩蝶偏向于轻轻碧草间,花开双蕊,如两只展翅形影不离的蝴蝶,故由此得名,路公公,我说的可对?”

苏心漓指着幽蓝间两朵连在一起的花蕊,柔声介绍,清脆的声音悦耳,如珠玉一般敲在众人的心间。

第八章:养女身份

“丞相,请问这位姑娘是?”

苏心漓清丽脱俗,许是因为年纪尚小还未完全长开,再过几年,必定是名扬京陵的美人。

她身着的粉蓝色罗襦长裙是用碧云丝裁减而成,碧云丝的产量极少,一身衣裳便是千金,而且,今日陪同苏心漓前来的是定国公府的人,难道是丞相府嫡出的千金?

可她要是丞相府的嫡小姐,那苏妙雪呢?

自从三年前程立雪他们出事之后,苏心漓几乎闭门不出,就连定国公府都很少踏足,再加上相府这几年由方姨娘掌事,几乎不让苏心漓见客,对她嫡出的身份更是刻意隐瞒,苏博然又是个偏心的,对方姨娘做的事情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纵容,所以至今都没几个人认识苏心漓,更将苏妙雪当成相府嫡出的小姐对待。

苏心漓望着路公公,又扫了眼其他的人,他们也都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苏博然。

“漓儿,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不好好休息?”

苏博然满脸关切,却避开了路公公的问题。

乍听到路公公这样问,苏妙雪唯恐被人揭穿自己的身份,心里是七上八下的,见苏博然避开没有回答,心头松了口气,更是说不出的得意,爹是站在她那边的。

就算苏心漓逃过了一劫那又怎么样?在众人的眼里,她还会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小姐。

苏心漓勾唇,看着苏博然,“爹,谁告诉您我身体不适呢?”

苏心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向身后的程昱凡使了个眼色。

她给了苏博然机会,是他自己没有珍惜,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怪她这个做女儿的在他的寿宴上让他难堪。

“丞相大人!”

程昱凡这一声不小,立马将整个小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漓儿的身份就这么让你难以启齿吗?还是你觉得我们定国公府的外孙女不配做你的女儿!”

程昱凡的声音愤怒,满是质问。

他和云氏程鹏一样,不是,应该说定国公府的人就没人对苏博然有好感。

要不是今日在定国公府云氏劝解,苏心漓又找他去办了事,他都会偷偷的潜进相府,神不知鬼不觉的教训苏博然一顿。

他本来就满肚子火,现在苏博然还妄图让一个低贱的女人鸠占鹊巢,这不是火上添油呢?程昱凡本来就是火爆脾气,他能不怒吗?

在自己的寿宴上,被一个晚辈质问,苏博然自然觉得十分难堪,但是一想到程昱凡回去之后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定国公,再想到定国公和定国公夫人对苏心漓的宝贝,苏博然顿时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有,只是气的面色通红。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有气却不敢发作的模样,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活该,刚才承认不就好了,自找的!

苏心漓上前几步,款款走到路公公跟前,盈盈的福了福身,“我是丞相府的嫡女,苏心漓。”

“那这位呢?”

路公公指了指一旁面色难看的苏妙雪。

苏心漓起身,侧过身,顺着公公手指的方向望去。

“她是父亲故人之女,父母早亡,一直在相府长大。”

苏妙雪讨厌别人说她是养女,她偏要让京陵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只是个身份可怜又卑微的养女。

故人之女,说难听点那就是个客,连个庶女都算不上,装什么高贵。

苏妙雪恨的咬牙切齿,纤手紧握成拳,修长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盈盈的水眸更是寒光闪烁。

要是眼睛可以杀人,苏心漓估计都要被苏妙雪射成马蜂窝了。

贱人!贱人!贱人!命那么大,居然活着回来了,活着回来就算了,还抢走原本属于她的风头。

她比苏心漓大几个月,马上就要及笄了,正需要好名声寻个好人家,今日在场都是京陵的名门显赫,苏妙雪本想大出风头,让自己美名远扬的。

再过三个月,程立雪的三年孝期就过了,到时候,方姨娘就会被扶成正室,而她就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

苏妙雪心高,一般的人家她看不上,她想要嫁到皇家,她自信,以她的才貌,完全可以母仪天下。

但是这一切,今日全被苏心漓给毁了。

就算将来方姨娘被扶正,她挂到她名下成了相府嫡出的大小姐,但是在大家眼里,她依旧只是相府的养女。

父母早亡,言外之意就是克父克母,谁愿意娶一个这样不吉祥的女人?一般人都不会愿意,更不要说天子皇家了。

怒火翻腾间,苏妙雪的眼睛一亮,垂着眼睑,眼圈很快一红,再抬头时,便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兔模样,刚要开口,却被程昱凡抢先一步,堵住了她发挥的机会。

“苏丞相,你要觉得漓儿不配做你的女儿,只管和我们定国公府的人说一声!”

程昱凡义愤填膺,丝毫没有看在苏博然今日生日的份上给他面子。

众人刚因为苏心漓的一句话都在鄙视苏妙雪,觉得她不要脸,现在听程昱凡这么一提,瞬间又想起了他刚刚没有承认苏心漓是他女儿的事情,看着他的目光,有探究,也有责怪,就算是关系再怎么交好的故人,也不可能放着这嫡出的高贵女儿不疼,偏袒一个养女吧。

因着苏心漓父母早亡那四个字,苏博然现在是满肚子的火。

苏妙雪是他和方姨娘的女儿,苏心漓说她父母早亡,那不是咒他死吗?还是他的生日宴,他能乐意吗?

他刚刚还被众人巴结,可苏心漓一出现,他就成了众矢之的,苏博然觉得苏心漓是丧门星,毁了他的生日宴,越看她越觉得生气,不过在场的同僚都看着呢,还有太子的人也在,苏博然自然不能污了慈父之名。

“凡儿这说的是什么话?漓儿她是我和立雪的女儿,我心疼都还来不及呢,刚刚我只是太过担心她的身体了。”苏博然站直着身子,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苏心漓看着苏博然,冷冷的笑,刚刚自己给他机会承认身份的时候不承认,一涉及到自己的声誉,立马就放低姿态了。

也对,权利?名誉?官位?对苏博然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吗?重活一世,她还有什么不能看清的?

“是吗?我还以为爹觉得我抢了妙雪姐姐的风头,不认我这个女儿了呢?”

苏心漓墨色的瞳仁盈满了泪水,一副委屈而又害怕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众人鄙夷,肯定是苏丞相平日里苛刻嫡女,要不然的话定国公一家怎么会那样不待见他,苏小姐又怎么会那么害怕?

苏心漓可怜兮兮的靠在苏博然怀中,锐利的眼角不期然的瞥到门口熟悉的脸——是方姨娘的心腹嬷嬷。

第九章:宿夜未归?

苏心漓可怜兮兮的靠在苏博然怀中,锐利的眼角不期然的瞥到门口熟悉的脸——是方姨娘的心腹嬷嬷。

她俯着身子,凑到方姨娘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方姨娘一扫脸上的阴霾,看向苏心漓的眼神透着阴狠的得意。

她取出丝帕,擦了擦嘴角,站了起来,盈盈的走到苏心漓跟前,牵着她的手,将她从苏博然的怀中拉了出来,上瞧瞧下看看,似乎是在确认什么,良久舒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漓儿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苏心漓微蹙着眉头,甩开了方姨娘的手,回头看着苏博然,吃惊道,“爹,方姨娘什么时候扶正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今日参加宴会的人都在关注这边,苏心漓声音不小,参加宴会的客人自然都听到了,看向方姨娘和苏博然的目光满是蔑视和不屑。

按照琉璃的规定,正妻过世之后,可以续弦再娶,但姨娘要扶正,必须要等三年的孝期过了之后,程立雪过世不到三年,方姨娘自然不可能扶正。

像今天这样的宴会,一般只有正妻才能出席,像方姨娘这样的小妾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她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那就是苏博然宠妾灭妻,但是苏博然的正妻已经过世了,他这样做更是薄情寡义,忘恩负义。

方姨娘刚一出现就左一口漓儿右一口漓儿的叫的那么顺口,她一个姨娘,说难听点就是个奴才,居然敢对家里的正经嫡出小姐自称我,肯定是苏博然给惯的。

苏心漓不提还好,毕竟今日是苏博然的生日,自从程立雪过世之后,很多宴会也都是她代替丞相府参加的,大家也都接受了,丞相的官职不低,还是定国公的女婿,谁都不敢得罪,但是这一说出来,还是定国公的亲外孙女说出来的,大家心里顿时就不舒服了,和这样一个妾室同宴吃饭,简直贬低了自己的身份。

丞相自己好色自贬身价就算了,居然还拉上他们一起。

方姨娘这些年在相府横惯了,就算是出去也是大家捧着的,被大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心里是怒气翻腾,看着苏心漓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不过想到苏心漓的名声马上就要毁了,顿时觉得平衡了不少,脸上重新挂上了得体了笑容。

“你一个姨娘,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苏博然红着脸,怒喝了一声,看着方姨娘的眼神十分恼火。

平时在下人面前没有规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朝廷的官员,而且还有太子的人,这方姨娘简直蠢笨如猪。

方姨娘垂着脑袋,心里越发的恼火,她是个要面的人,平时最恨别人拿她姨娘的位分说事,但是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这件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提起,都是苏心漓这个小蹄子害的,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方姨娘忍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是妾身逾矩了,小姐昨日去落叶寺一夜未归,我担心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那样着急,失了规矩。”

她微垂着眼睑,模样委屈,就好像真的是因为太过关心苏心漓才失了分寸似的。

一夜未归?

不等苏博然开口责问,程昱凡就已经几步走到了苏心漓跟前,用高大的身躯挡住那些带着探究和质问的不善眼神。

“昨晚漓儿一直在定国公府陪老太太。”

众人恍然大悟,定国公府阳盛阴衰,清一色的男人,程立雪死后,就只剩下苏家大小姐这么一个有血缘的女娃,是定国公府的宝贝,定国公夫人让她在府里住一两天也不奇怪。

“原来小姐昨晚是去定国公家了,怎么不遣奴才回来通报一声?”

方姨娘说完,咚的在苏博然跟前跪下。

“老爷,今日是您的三十寿辰,这么多贵客参加,您有许多事情要忙,我不想您与我一样担心,所以才会欺骗您小姐身子不舒服的。”

苏心漓嘴角噙着笑意,好一个方姨娘,她这哪里是向父亲请罪,她这是代替他向众人解释呢。

她身体明明好好的,但是之前苏博然却认为她身体不适要好生休息,大家肯定会有所怀疑,但是现在,方姨娘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苏博然过生日,事情都是方姨娘安排操办的,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让大家这样认为的,而苏博然的忙碌,忙到连女儿生病都没时间去探望,是因为所有的事情他亲力亲为了,这是他看重那些宴请的官僚呢。

苏心漓看了苏博然一眼,他看着方姨娘的眼神已经没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怜惜,这些年,方姨娘能盛宠不衰,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方姨娘,你怎么这么糊涂?”

苏博然怒喝了一声,“漓儿是我和立雪唯一的孩子,能有什么事情比她重要?”

苏博然言辞恳切,提到立雪的时候,眯着眼睛,拧着眉头,一副伤痛不已的样子,要不是苏心漓是再世重生,深知苏博然是什么德行,十有*又被他伟大的父爱给骗了。

苏博然伤痛了好一会,目光沉重的看向方姨娘,“你且起来,等宴会结束之后再去领罚。”

苏心漓差点没笑出声,罚?到哪里去领罚?丞相府上下,有谁敢罚方姨娘?

“小姐!”

方姨娘刚起身,垂首站在一旁,伴随着凄厉情深的尖叫,一个一等丫鬟打扮的人从外面冲了进来,直奔苏心漓,在她的跟前跪下之后,抱住她的大腿,失声痛哭。

苏心漓足不出户,她的丫鬟自然也是没几个人认识的。

苏心漓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此刻,她明艳姣好的脸上,满是泪痕。

秋禾,和苏妙雪颜司明一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地狱的人。

她哭的那样伤心,如果不是早就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她自己都会被这主仆情深的戏码感动。

“小姐,您不是说去落叶寺上香的吗?怎么半路撇下我和侍卫偷偷溜走了,您到底去哪里了?”

秋禾停止了哭泣,脸上却挂满了泪痕,满是不解,她的声音哽咽,吐字却十分的清晰,至少,在场的每个人都听清她说了什么。

撇下丫鬟和侍卫偷偷走了,还一夜未归,大家看向苏心漓的眼神顿时由之前的探究和质问直接变成了嫌弃,就好像她已经是个失贞的女人似的。

第十章:丫鬟秋禾

“父亲。”

原本站在一旁的苏妙雪看到这一幕,得意的差点笑出声来,她疾步走到苏博然跟前,在他的跟前跪下。

“昨日午时刚过,随同妹妹去落叶寺上香的丫鬟秋禾就回来了,哭哭啼啼的找到了方姨娘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昨儿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姨娘私下派人去找也一直没有消息,妹妹是相府唯一嫡出的小姐,又是定国公府的外孙女,身份尊贵,姨娘不想这件事情传出去害妹妹的名声受损,所以才会欺骗父亲妹妹身体抱恙的,方姨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妹妹的声誉还有相府的名誉着想啊。”

苏妙雪说完,得意的看了苏心漓一眼,满是挑衅。

苏心漓,你个贱人,让你和我抢风头,活该身败名裂。

好一个一箭双雕!

苏妙雪这一番话,完全替方姨娘在众人心中奠定了一个知书识礼顾大局的高大形象,而定国公府却要背上为了外孙女不辨是非的污点。

一直以来,外公都十分反对父亲将方姨娘扶正,但是方姨娘要想成为正室必须得过定国公府那一关,但要是这次被她们母女坐实了定国公府为了包庇她这个外孙女欺瞒世人的罪名,将来外公再要反对,一定会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不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这对母女为了抹黑自己,破坏她的名声,还真是不遗余力,但是这回,她们休想再如愿了。

“漓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先发难的是苏博然,他吹胡子瞪眼的,那质问的口气,好像她真的是出去会情郎似的。

苏心漓冷冷一笑,对于苏博然的指责并不意外,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女儿对待,在他眼里,她或许只是阻碍他爱女苏妙雪的绊脚石,所以每每有这样的机会,他就会站在方姨娘她们一边,毫不犹豫的将她踢出。

“什么怎么回事?分明就是这丫鬟收了谁的好处诬陷漓儿!”

程昱凡见苏博然不但不为苏心漓说话,反而当中指责她,让众人对她的误解更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就算借奴婢一百个主子奴婢也不敢诬陷小姐啊?我不知道小姐是偷偷跑出去玩了,不然的话,奴婢也不会因为着急担心去找方姨娘帮忙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就小姐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秋禾说着,不停的朝苏心漓叩头,模样害怕,神情慌张,声音颤抖,落在众人眼里,苏心漓瞬间就成了苛责下人的主子。

苏心漓止住想要发飙的程昱凡,走到秋禾跟前,扬手就给了她两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听的在场的重人皆是一惊。

既然大家都认为她是苛责下人的小姐,她要是不做点什么,不是太让大家失望了吗?

“秋禾,你太让我失望了!”

秋禾没想到一贯和善的苏心漓会动手打人,当场就懵了。

“小姐,秋禾是担心您会出事才来找我的,她一心向您,您又何必苛责于她?”

果然是个蠢货,这个时候居然还耍大小姐脾气打人,想到明日苏心漓的名声会被毁于一旦,方姨娘就觉得说不出的得意。

“我因为什么这样动怒,方姨娘心里比我清楚。”

苏心漓将方姨娘的得意之色收进眼底,看样子,她有必要让那些不长眼的下人看看谁才是相府的主子。

“昨日秋禾找方姨娘的时,还有谁在?”

“奴婢当时就在场。”

最先站出来的是方姨娘的心腹嬷嬷,她将昨天秋禾说的话绘声绘色的重复了一遍,继她之后,又有十几个丫鬟小厮站了出来,添油加醋。

一旁的程昱凡在听着这些人信口雌黄,气的发抖,要不是知道苏心漓早有计划,他真想冲上去一脚把方姨娘那个毒妇踹死。

“方姨娘为了保全我的名声,还真是用心良苦。”

众人本来一心向着方姨娘的,一听这话,顿时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尤其是方才和方姨娘和同席的贵妇。

丫鬟小厮她们是不认识,但最先站出去的嬷嬷却是方姨娘的心腹,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主子,要是方姨娘真的想要维护苏小姐的名声,那她方才肯定不会说那一番话,更不会由她的心腹嬷嬷出来指证,不过苏小姐夜不归宿是事实,定国公府的人还刻意包庇,肯定是和别人私会去了,这样的女子,她们可不能要。

“秋禾,你说我半路撇下你和侍卫偷偷溜走了,是吗?”

秋禾抬头,刚好对上苏心漓幽深如冰潭的眼睛,带着慑人的光,就像是地狱勾魂的恶魔,让人心生寒意。

秋禾吓了一跳,慌忙垂下脑袋,半晌哆哆嗦嗦的回道,“是!”

只要做成方姨娘交代的事情,她就可以成为少爷的通房。

丞相府就只有这么一位少爷,将来肯定是要继承相府的,而且还能当成大官,她这么年轻,肚皮争气一点生下儿子,到时候岂不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昨天随我一同前往落叶寺的除了秋禾,还有相府的五十名护卫,自从母亲和哥哥过世之后,我便足不出户,秋禾,你能不能告诉大家,我是如何避开这五十一双眼睛偷偷溜走的?”

秋禾心中一慌:“小姐借口肚子不舒服,想要出恭。”

苏心漓抿着唇,冷冷的笑出了声,“秋禾,你可真是我的好丫鬟啊!”

人有三急,京陵城内,稍有点权势地位的小姐出门,随行的马车都会有恭桶以备不时之需,像苏心漓这样的官宦小姐怎么可能会对随行的护卫说出出恭这样的话来,让那些大男人知道她在荒郊野外方便?

“妹妹自己想要与人私会,就算肚子不舒服,也不会在马车内解决。”

苏妙雪恨恨的瞪了秋禾一眼,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小姐,你可担心我了!”

流朱从外面跑了进来,在苏心漓的跟前跪下,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流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流朱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昨日秋禾回璃心院之后,奴婢见只有她一个人,询问小姐的下落,她说,小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流朱说完,又开始掉眼泪。

“流朱,你胡乱!”

秋禾心虚,指着秋禾怒吼出声。

两人正争执的时候,院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侍卫抬着箱子走了进来。

第十一章:谁陷害谁?

“扑通,扑通!”

大大的箱子被人重重的扔在地上,一阵灰尘弥漫。

箱子被打开,淡淡的血腥味在喜气洋洋的相府后院弥漫。

抬着箱子的侍卫脸色未变,将箱子里面的那些尸体全部搬了出来,然后扔在了地上。

不知道之前程昱凡是不是特别交代了一番,不少人都很有自觉的将尸体扔向了苏妙雪和方姨娘这一边。

苏妙雪惊叫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和方姨娘吓得连连后退,而秋禾更是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其他的贵族千金和夫人也是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而在场的一些官员也被吓得脸色苍白,刺耳的尖叫声乱成一团。

“死人,是死人啊!”

烟尘消散,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名黑衣人还有两名模样猥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