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远远看着室内哭成一片,有些不理解,成亲这可是人生大喜的日子,怎么弄得和跳火坑似的,再看二丫肩膀耸立哭泣的样子,也不由想起当年姐姐出嫁时,母亲与姐姐抱头痛哭的样子,等二丫行到身边时,他不由低声道:“你放心,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喜娘还真没怎么见过如此之事,知道是世子对夫人疼爱的狠了,心中发笑,勉强将二丫送入花轿。

在一片吹吹打打的鼓乐声中,杨浩终于迎了美娇妻回到忠义侯府。

虽然忠义侯不刻意与朝中众臣结交,不过到底是圣上小舅子成亲,大家还都是很捧场的,尤其是杨浩当年一起厮混过的狐朋狗友们,也都想借着这个机会,一睹美人芳容,便是瑞王府也送了贺礼,五公子则是不请自到。

杨浩二人拜了天地后,杨浩执彩球绸带牵了二丫去了新房。成亲这日是无大小的,所以那些少年们都跟着前去,闹哄哄地要杨浩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杨浩如今心想事成,心中也是得意,被人一撺掇,就有心显摆一下。

二丫蒙着头乍进了陌生的房间,本就有些紧张,此时房间里围观了那许多人,又看到已经伸到盖头下的喜秤,几乎紧张地屏住呼吸,手有些无措地暗暗握了拳。

第二零七章 洞房花烛

就在大家都期待着杨浩挑起盖头一睹美人容颜时,杨浩看到二丫紧握拳头的手,忽然想起她曾哭过嫁,今日大喜的日子必是用了脂粉的,脸上怕是有些狼藉,如此呈现在众人面前,却失了她的面子。

杨浩改了主意,转身将喜秤放到托盘中,笑道:“深闺里长大的,难免有些腼腆,罢了,大家出去只管尽兴多喝些!”

一般世家娶亲,大多外人是看不到新娘子容貌的,不过大家因为杨浩素来不是个尊礼教的,且得了那样绝色的美人,免不了要夸耀一下,大家也借机见识一下大齐第一美人的玉面。没想到杨浩如此着紧吝啬,见无戏可看,众人只得怏怏而出。

五公子也混在人群中,此时不免有些失望,不过看新娘子身段倒是窈窕,不知何时能得见玉颜。

将众人送出门去,杨浩这才回房,喜娘忙呈上喜秤,杨浩有些紧张地将盖头挑了,二丫的娇俏面容便呈现在杨浩面前,端得光彩照人。

二丫自那些人走后,神情已然放松下来,等见着亮光后,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悄悄抬眼望去,却看到杨浩呆笑的傻样子,不由抿嘴一笑,复又红着脸低头垂眼。

喜娘们又上前说些吉利话儿,这时就见呼啦啦来了些妇人,看杨浩的傻笑的样子,纷纷取笑道:新郎馆这是一时一刻都舍不得离开新娘子呢,快出去敬酒去吧。

杨浩这才红着脸出去。那些妇人大多是与杨家有些交情的武将之家的女眷,常嬷嬷亲自陪着过来,又一一为二丫引荐,二丫则鹦鹉学舌般一一见过,时间太短人又嘈杂,一时不过只记住几个有特点的人罢了。

那些夫人们看着二丫,虽比不过李淑妍倒也是上上等的人物,也都说些喜庆话儿,这才嘻嘻哈哈地离去。

二丫好容易应付过去,万儿忙上前道:“小姐,趁着这个空档吃点东西吧。”

成亲乃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二丫虽自然也免不了有些紧张局促,自早上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而李母等人又因今日繁文缛节太多,怕二丫忍不住去便溺扫了兴,便也控制着她的饮食,见她没胃口也未多劝。

此时二丫果觉腹中有些饥饿,此间喜娘等已经退下,丫头婆子们也被万儿打发到外间守着去了,二丫便让万儿拿些小糕点就着热茶咽下几口,可是这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稍微垫了点便让万儿收拾了。

此时她才有空打量这新房子。这间房应该就是杨浩之前所居住的了,床幔帏帐皆是崭新的,因为婚期有些匆忙,那些新家具赶着打造出来,并不适宜摆进房中,所以这里大部分的家什还是原来的,二丫看着自己身下的大床,想着杨浩曾日日在这里睡过的,不由脸上泛起红晕。

因为杨浩不能如了那些人的心愿,故大家灌起酒来也是毫无心里障碍的。虽然杨浩心中惦记着还要洞房不能喝得高了,可是众人嘴上都如抹了蜜似的,什么白头谐老、执手一生、夫妻美满、子孙满堂等不要钱的好话儿,直直砸进杨浩的心里,由不得他不喝,于是大家便看着杨浩傻呵呵地张大了口,一碗接一碗地倒入口中。

杨华等人本见杨浩今日嘴都笑得咧到耳朵跟了,也知他高兴得狠了,初时还由着他灌酒,后来一看,照这个势头喝下去,今夜便别想洞房了,忙上前阻拦一通,无奈在那些世家子面前,他们的分量明显是不够的,所以杨浩终是喝得高了。

如此热热闹闹一天过去了, 杨浩勉强撑着送走宾客,又灌了一大碗醒酒汤,这才趔趄着去了新房。

毕竟是新妇,二丫听到杨浩回来,还是有些羞涩忸怩,没想到却迎了个醉汉回来,便把那小儿女心态抛下,一边和万儿一同将他扶到椅上坐好,又急命人送些醒酒汤来,一边又轻斥道:“怎么喝得这样厉害!”

杨浩忍不住傻笑道:“难得今天开心,不过是多喝了一点点,放心我还没醉呢,你们不用忙活了,再说我已经喝过醒酒汤了,略坐一会就好了。”话虽如此说,却紧握着二丫的手,强拉她坐在自己身边,笑道:“吃过交杯盏咱们就洞房!”

二丫没想到杨浩竟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又羞又气,面红耳赤,再看向万儿,发现她也是一脸红晕地掩嘴偷笑。杨浩也知道自己说话唐突了,无奈酒劲上来,手脚无力嘴巴也有些管不用,他又亲手执了酒倒了两盏来,二丫少不得陪着他喝了一杯。

杨浩这才放了手,二丫便起身由万儿帮着先洗去脸上妆容,又将钗环卸下,放下头发。一时洗漱完毕后,万儿又帮着整理好床铺,笑道:“奴婢先退下了,丫头婆子都在外面侍候着呢,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人就行。”

杨浩这半天才稍稍醒了酒,也挣扎着去洗漱一番,二丫本不放心,不过终是不好意思跟去,便趁着这个时间将常嬷嬷带过来的白绫子铺上,又将外衣褪去,只着亵衣钻进被窝。

杨浩洗漱完毕后,头脑也清醒了许多,来到房中看到二丫已经上了床,有些吃惊地问道:“我看桌上酒菜都没动,你怎么不吃点东西就上了床呢?”

二丫闻言只恨不得地下裂条缝好让自己钻下去。因为一般新娘子怕羞成亲时大多是饿着肚子的,所以新郎送走客人后,都会再陪着新娘子吃些酒菜,也借此熟悉熟悉培养一下感情,然后才会洗漱上床。

可是刚才杨浩实在醉得厉害,她便打算先拾掇好,好让万儿下去休息,等杨浩好些了,二人再一起吃些东西。

哪知因为想着接下来的洞房,心中实在是紧张,一忙活起来竟是出了漏子忘了这回事,此时是衣也脱了床也上了,倒象是自己迫不及待地要洞房似的,二丫只觉得气血涌上头来,只得小声强自解释道:“你没来前已前吃了些点心,倒是不饿。刚才也喝过交杯盏儿,也算是一起吃过了。”

杨浩倒是未察觉出二丫的尴尬,实在是因为这几日他天天看那欢喜佛儿**,夜夜上火睡不安稳,如今看着娇妻已经乖乖地等在床上,他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宽衣上床。

看着杨浩就要扑上来,二丫一瑟缩,红着脸小声道:“灯太亮了,把幔帐放下来。”

杨浩此时哪还顾得上这个,只猴急地将上衣脱去,裸露出精壮的上身来,下身倒还穿着亵裤,就急忙掀被欲进去时,却不由愣了一下,此时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已映入他的眼帘。

只见二丫上身穿了一个大红鸳鸯戏水的肚兜,白皙的臂膀展露在他的眼前,下边也是大红的亵裤,偏二丫因为刚才与他说话,将身子侧向一边,洞房之夜为免赤条相见尴尬,新娘子的亵裤都是开裆的,此时便露出了一点*光。可怜杨浩如今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不由得血脉贲张,借着酒劲一把将二丫抱了过来。

二丫早在杨浩掀被时,就害羞地紧闭了两眼,此时不由地低低惊呼一声。杨浩已经将她大力地抱了满怀,双手忍不住颤抖着抚摸着她光滑白净的后背,嘴巴已经呼着粗气,在她的脖颈上胡乱地亲起来。

二丫心中害羞,也不再说话,只由着他胡作非为。

杨浩就势将二丫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紧闭着双眼,如小扇子般的眼睫毛轻轻抖动着,脸上潮红一片,使得她红艳艳的嘴唇越发的诱人了,杨浩禁不住亲吻上去。

杨浩虽然已经刷牙漱口,酒味仍是很大,二丫急忙偏了脸躲开,杨浩也不在意,就势从她脖颈处一路亲了下来,身下已是坚硬如铁,也不闲着,按着那**儿,只管胡乱顶撞,却不得门而入。

二丫被杨浩弄得也有些意动,可是想到接下来的破瓜之疼,仍是全身紧绷着,偏下面又被他顶得有些疼,忍不住嘤咛一声。杨浩初行此事,哪里还禁得住,耳边响起二丫的娇声细喘,顶着她软绵绵的大腿处便发了出来。

二丫只觉得大腿处温湿一片,心中惊疑,忍不住看向杨浩。

虽然不曾真正入巷,却也是杨浩此生不曾经历过的,且又发了出来,他正身心舒畅地趴靠在二丫身旁,此时正好看到二丫眼中的惊疑,顿时大感丢人,只得掩耳盗铃般地拿起他的上衣扔到二丫脸上,将那双眸遮盖住。

二丫见杨浩如此行事,便知他定是臊着了,此时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劝慰,倒不如乖乖地不开口,免得他恼羞成怒。

杨浩此时出了丑,也觉得外面烛光太亮了,于是起身将帷帐放下,帐子里顿时暗了下来,杨浩随手在床上扯了个帕子,先帮着二丫擦拭干净,自己又草草擦了一下,将帕子扔了出去。

杨浩想了想俯下身来,拿下二丫脸上蒙着的衣物,对着二丫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个…初次总是免不了…以后就好了…”

二丫只觉得杨浩傻得可爱,见他还在那里一本正经地解释,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可又怕臊着他,只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杨浩见二丫肩膀耸动,感觉有异,忙看向她,虽然帐中光线昏暗,可仍能看到二丫憋笑的样子。

杨浩心下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只过仍是不好意思,便将衣物又蒙到二丫头上,气鼓鼓地说道:“别笑了,快睡吧,今天快把人给累死了!”

第二零八章 深夜情浓

这几日二人也确实累得很了,杨浩又喝了那许多的酒,此时激情一过,酒劲便上来,不到一柱香时间,便酣睡过去。

二丫这才将脸上衣物拿开,听着杨浩熟睡时绵长的呼吸,嗅着他身上暖暖地气息,只觉得人生真是神奇,自己一生竟是与他相连在一起,二丫胡乱想着,一时也甜甜睡去。

就在二丫正睡得香甜时,忽然迷迷蒙蒙中觉得身上有异,她不由睁开眼,看到大红的帷帐,心下一惊,这才发应过来,这是自己与杨浩的新房,帷帐已被勾挂住,杨浩却不在身侧。

二丫欲起身时才发现杨浩正架着自己的两腿在那里细看,她不由羞愤地哎呀了一声便要挣扎开来。

原来杨浩酒水喝得太多,半夜里起来小解,看到二丫正在那里睡得香甜,白皙诱人的胳膊随意露在被子外面,不由得心中发痒,酒便醒了,又推了推二丫,想唤醒她再行未尽之事。可二丫睡得太熟了,只嘟囔一句就沉沉睡过去。

杨浩又想着自己初次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全是因为只看**,又没有实际演练,这才在二丫面前丢了脸面,正好趁此找寻一下家门,以便下次可以在二丫面前大展雄风。于是,他将帷帐揭开,借着烛光,悄悄挪到床尾处掀开被子在哪里细细查看。

没想到就被二丫捉了个现行,倒让杨浩尴尬万分,又听到二丫的惊叫声,因怕吓飞了她的魂魄,杨浩忙上前紧抱着二丫,一连声地说道:“是我,别怕!”

二丫自杨浩怀中挣开,又羞又气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却是多余了,在做什么不已经是一目了然了吗,二丫为自己的慌不择言,气得差点咬断了舌跟,脸上通红一片。杨浩被二丫拿住了,也是讪讪地红着脸,此时见二丫坐在那里,白白的身子红红的脸儿,本来就已经勾起的火此时更是炽热,急忙放下帷幕便抱着二丫调笑道:“反正你人都是我的了,看一眼又如何,如果你心中不忿,大不了让你瞧回来就是了。”

二丫听了不由羞道:“呸,说的什么混账话!”

可惜话语太过缠绵无力,不似斥责,倒似某种邀请,杨浩不由吃吃笑了,便动手动脚起来。这夫妻鱼水之欢乃是天经地义,况且今日又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二丫只管闭着眼,把个软绵绵的身子由着杨浩摆弄。

二丫如此倒是遂了杨浩的心意,虽然刚才他找到了门户,可惜还是没有实战啊,所以他也只是一点点摸索着来,如果此时二丫睁着眼看他行事,他反倒会心慌意乱了。

就在杨浩摸索着就要进入门户时,二丫也是感觉到了,本能地全身紧绷了起来。

杨浩忙搂着她轻声劝解道:“别怕,夫妻间都是这么过来的!”

二丫轻轻嗯了一声,只在脑中命令自己尽量放松下来,可惜在她还未作好准备时,身下便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忍不住轻叫出声,眼泪便流了下来。自此她的身心便都属于杨浩了,前世的种种便如做了一场梦,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也要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这泪倒是有些与过往告别的意思了。

杨浩初次体会到男女之事,见自己已是成功攻入城堡,满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激动兴奋,而身体上的那种说不出的无与伦比的感觉,又让他想要得到更多的快感,二丫的轻叫声又着实刺激了他,于是他忍不住大动起来。此时的杨浩只是出于本能在那里驰骋,哪里还顾得上照顾二丫的情绪。

幸好这是杨浩初次体验**之事,兴奋太过,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否则二丫还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杨浩发了出来后,抱着二丫直喘粗气,仍回味地低笑道:“原来男女之事如此得趣!怪不得这世上都要男婚女嫁呢!”

杨浩没得到二丫的回应,还以为是她不好意思,便扳着她的脸想要取笑,却看到二丫脸上泪痕点点,不由大惊道:“你这是怎么了?”此时他才想起,女子初次承欢时都会受破瓜之痛,刚才只顾着自己舒坦,竟是忘了这件事。

“可是弄疼了你?都怪我,刚才竟是没注意!” 杨浩不由懊恼道,一边又帮着二丫拭去眼泪,小心地陪笑道:“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二丫见杨浩真拿着自己的手打向他的身上,忙缩回手笑道:“开始是挺疼的,现在好多了,打在你身上,倒是塥得手疼!”

杨浩见二丫笑了,忙道:“女子初次都会有些疼的,以后就不会了,你嫌打得手疼,我替你打!”

杨浩说罢就抬手作势向自己脸上拍去,二丫忙拉住他,嗔道:“越来越不学好,这假模假式的做什么呢!”

杨浩此时因刚行了鱼水之欢,心中正有种说不出的快活,也希望二丫能享受夫妻间的乐趣,所以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只愿她能展颜欢笑,见二丫果然没恼,便也放下心来调笑道:“现在可还疼,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二丫羞红了脸,小声斥道:“作死呢,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杨浩不过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免得她以后对房事产生惧意,趁二人相拥着歇息时,也就厚着脸皮说些没正经的话,引得二丫娇嗔连连。

杨浩又提议一起洗个鸳鸯浴,二丫却因为此时下边还是有些疼痛,且私心里希望那**能在体内多停留一会儿,好增加受孕的机会,前后两世,她内心里实在是稀罕孩子。

就在二丫催着杨浩去清洁时,她的肚子却唱起了空城计,倒是让二丫有些不好意思,杨浩笑道:“外面桌上有小点心,我去净下手,给你拿过来。你先乖乖躺着等我一下。”

看着杨浩殷勤地将点心热茶端到床边,二丫这才拥着被子坐起来,笑道:“我还没净手呢!”

杨浩将东西放好,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点心,笑道:“世子夫人,让小的侍候您老用餐!”

二丫张口含住咀嚼咽下,又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才作心满意足状,笑道:“不错,杨世子这差当得还不错,明日让万儿开了钱柜,赏你十个大钱!”

杨浩捏着二丫的鼻子,笑道:“真是蹬鼻子上脸,以后你这为**的规矩可得好好学啊,如今竟戏耍起为夫来了!”

二丫将茶碗递给杨浩,撒娇道:“这是你先起的头,我不过是接了一句而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再者说了,我以前在家中就是这样没规矩的,总得给我时间让我慢慢适应这为**的规矩吧!”

此时二丫正被杨浩疼在心窝窝里,哪舍得责备她,刚才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他忙道:“是,是,我错了,我刚才是说笑呢,你现在就很好,咱们夫妻一体哪用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来,再吃一块。”

二丫笑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边又想着让杨浩对自己更加怜惜,便撒娇道:“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在家时是吃不下,到了这里也不好意思吃,最后竟是饿些肚子上了床。”

二丫接过点心慢慢吃着,半天不见杨浩说话,有些奇怪地看向杨浩,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二丫心思一转,才知道自己竟是弄巧成拙,还未想着如何补救呢,杨浩已经大笑着倒在床上。

二丫气急败坏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只是有些紧张,才忘了的!都是你非拉着我喝什么交杯盏,才害得我忘了吃饭这回事!”

杨浩忙止住笑,说道:“是我不好,夫人哪是那种猴急着要洞房的人,都怪我想歪了。来,再吃点!”

二丫被杨浩嘲笑一通,哪还吃得下。杨浩作好作歹地劝着她又吃了一块点心,便服侍着她漱了口,又引着说了几句话好让她消消食,二人这才交头叠股搂抱着睡去。

二丫觉得自己似刚睡着,便觉出杨浩起身来,不由睁眼看去,果见杨浩已是穿戴好了,再看天色尚黑,不由奇道:“你怎么起得这样早?”

杨浩正蹑手蹑脚地准备出去,没想到还是将二丫惊醒,忙轻声笑道:“杨家家规,巳时二刻前杨家子弟必须要去练武场练习武艺。”

二丫心疼道:“你这昨日累了一天,又喝了那么多的酒,为何不歇息一天?”

若是以前杨浩起床晨练倒是毫不拖泥带水,不过今日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离开媳妇的身子,只是如果他今日不去,少不得被人笑话,况且自来业精于勤荒于嬉,他帮着二丫把被子掖好,笑道:“天色还早,你再睡会吧,等我回来再起也不迟。”

二丫想了想,起身笑道:“自来夫唱妇随,我还是起来吧,虽不能陪着你一起去练武场,也可以趁此收拾一下家里。”

杨浩看着二丫雪白的肌肤,不由咽了咽口水,看时辰还来得及,便道:“也好,我已让人温好了水,你正好洗个澡,然后是睡是起,你再斟酌着办。”

二丫因昨夜胡闹后也没清洁,正满身觉得不舒服,便穿了中衣,去了净房。按说是泡澡更舒服一些,不过二丫考虑到刚破了身,杨浩当时又有些粗暴,未必不会伤到那里,此时再浸了水,怕是不太好,于是决定只拿布子蘸水擦拭一下全身。

哪知杨浩也跟着过去了,虽然昨夜已行过夫妻之礼,可真要二丫杨浩面前洗澡,还是不适应,于是便赶着杨浩快去练武场。

第二零九章 落红风波

杨浩笑道:“时辰还早呢,让小的服侍夫人沐浴更衣如何?”虽是调笑,可是却一点也不容拒绝,二丫拗不过他,只得闭着眼随他去了。

杨浩此时才借着机会好好观察妻子的身体,真是肤如凝脂。身子白皙光洁如玉石雕成一般,尤其是前边两团雪白,让他几乎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杨浩如膜拜女神般细细帮二丫擦拭着,当来到昨日带他到极乐世界的那处时,他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等看到白色布子上擦下了一点血丝时,杨浩暗道:昨夜果然是莽撞了些,竟是出了血,以后可得好生注意些才是。因知道二丫是个胆小的,又怕她以后对房中事心生忌惮,杨浩也不声张,悄悄将血丝洗去。

二丫在杨浩的磨磨蹭蹭中终于擦拭完身体,忙穿上中衣便回了房。杨浩跟在后面,一连声地说道:“快到被窝里去,小心着了凉。”

二丫揭开被子,心中一惊,原来床上只有大红的铺盖,那元帕已然不见,二丫忙问道:“你可见到我昨夜里铺在床上的白绢子了吗?”

杨浩已经赶上前来,抱起二丫便将她塞到床上,一边帮着她盖被一边问道:“什么白绢子?”

自然是那接了落红验证贞洁用的白绢。其实这就是所谓世家大户里的一种陋习了。一般洞房之夜,会在新人身下铺上白绢布,第二日婆母等长辈会根据上面是否有无落红而断定新娘子是否贞洁。一般都是出嫁前由新娘子的母亲为其准备,不过为怕新娘子移花接木混淆是非,大多还是铺上夫家准备的留有暗记的白绢。

李母乃是一般的小户女,乡下也大多没有这个规矩,自然想不到这些,便也没准备。想到洞房后,拿着落红给众人瞧,也是够让人害羞的,不过大家子的规矩便是如此,二丫也少不得入乡随俗。

杨浩安顿好二丫后,这才朦胧想起,昨夜黑暗中似是拿一白绢擦拭秽物,他看向床头一侧,果见有白绢在地,想到上面都是自己的浊物,他讪讪笑道:“我昨夜里当帕子用了!”

二丫已经随着杨浩的眼光看到那白绢,忙示意杨浩送过来。杨浩面红如血,用手指捻了一角递到二丫手中。

二丫急忙展开来看,只见白绢上除了一些浊物外,却是洁白一片,立时脑中一片空白。

杨浩见二丫变了脸色,忙一把拿过来看了看,未见有什么不妥,倒是那些浊物让他很是不好意思,忙收在一边,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脸色如此难看。”

自己当然知道这具身子的清白,可是怎么会没有落红呢,二丫忽然心虚起来,果然那一切都不是梦,莫非是因为自己前世里的确已嫁了人,所以这世里才会没有这落红?

二丫不由小心翼翼地看向杨浩,杨浩还在那里一头雾水,见二丫小脸巴巴的样子,忙坐在床上拥着她轻声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二丫带着哭腔说道:“白绢上怎么会没有落红呢?”

杨浩一拍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因为杨浩童男一枚,杨夫人等人也是怕他被人蒙骗了,特让杨嬷嬷提点杨浩,洞房时一定要注意这见红一事。

一来,杨浩对于二丫的品性那是相当的信任;二来,二丫自小就在他的目光下长大,想不清白都不可能;三来,则是杨浩因为成就亲事,心中高兴得如沸腾的热水一样,这些细枝末节,他哪会记在心中,所以从进了洞房,这事便被抛在脑后了。

如今被二丫一提醒,杨浩这才想起还有洞房第二日验看落红之事,再看二丫面上一片惶恐之色,忙安慰道:“这白绢是我早先扔了出来的,所以才没有的…”

二丫没等杨浩说完,急忙起身查看,然大红的床单上哪里能看出血迹来。二丫心头冰凉,这具身子自然是清白的,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物证,又有前世的事情压在心头,让她不能理直气壮,一时泪如雨下。

杨浩着了慌,忙搂着她劝道:“快别哭了,这也算不得什么天大的事!”

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怎么算不得天大的事呢!落红之事杨浩不是不懂,此时二人情浓时,杨浩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再过上许多年,这件事未必不会成为杨浩的心头刺。

二丫不由怨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她记住前世的事,尤其是自己嫁人的事情,杨浩前世也是娶妻纳妾了的,可是他却因为没有这段记忆,所以行事间便心无障碍。而她虽然昨夜承受了初经人事的疼痛,却总有种二次出嫁的心虚。

杨浩见二丫越发的泪如泉涌,忙道:“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呢!”又绞尽脑汁地劝道:“其实这洞房也并不都会见红的,以前没少听人说,为了这事逼死了多少人!”

杨浩话说出口却是心头一紧,忙抱二丫在怀,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我相信你!你自然也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却如此惊慌不安,难道我在你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不值得让你信任?”

二丫有些心灰意懒:“你现在相信了又如何,将来情淡时未必不是我的一大过错,况且今日我又该如何向婆母交待,他人又会如何说我,又会如何说你?”

杨浩笑道:“母亲那里自有我呢,只要母亲不说外人如何知道?再则这日子是你我二人过的,管他人如何磕牙呢,现就有例子,当年外人将我说得如何不堪,可我还不是过得好好的,如今做了世子,又娶了亲将来再生上几个儿子,看不羡慕死他们!”

二丫含泪带笑:“就你做得那些事,难道还不该说吗?可是这女子的名节大于性命的,到时我该如何立足于人前呢,便是你的面上也不好看。”

杨浩忙道:“什么名节大于性命,只要有我在,谁要敢说你一个不字,我打杀了他!我之前就说了,并不是人人都见红的,你也太小胆了,清白地跟了我,不过未见红罢了,多大点事,就值得你哭成这个样子。”

二丫也觉得自己把事情看得太悲观了些,看着杨浩问道:“你真的相信我?”

杨浩忙点头道:“相信,真的相信!好了,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洞房之夜打了你呢,没得坏了我的名声。还有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情浓情浅的混账话,小心真的家法伺候!”

二丫去了心事,又见杨浩在那里连连保证,感觉有些怪异,忍不住笑了起来,杨浩见她的笑脸上泪痕未干,不由叹道:“瞧你,又是哭又是笑的,有什么说开了就不行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二丫由着杨浩笨手笨脚地帮自己拭泪,口内笑道:“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明明应该是我小心解释的,偏偏你的行事,倒象一切错都是你做的似的。”

杨浩痞痞地冲着二丫道:“可不是我的错,你清白的身子,可不是被我昨夜里给夺了去!”

二丫不由笑骂道:“净说些混话!”只是看着床前的白绢仍是有些惆怅。

杨浩灵光一闪想起那带血的布子,忙道:“其实刚才帮你擦洗身子时,还是有血沾到布子上的,所以你确确实实是落了红的。”

二丫闻言喜道:“你快拿了来。”得知自己原来真的落了红,二丫对着杨浩就有了底气。

杨浩愣了一下,讪讪道:“我怕你见血害怕,就给洗了。”

如果确实没落红倒也罢了,可是明知见了红,却仍要交上块白帕,二丫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杨浩看着二丫脸上的失望之色,也后悔当时不该洗了去。他知道这事对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好像新婚没见红,这女子就在夫家生生矮了一头,他不会让此事压在二丫的心头上,哪怕是一天,于是起身道:“不就是点血吗,你等着,我去弄些来!”

二丫忙拉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弄来?”

杨浩神秘一笑:“放心吧,我趁着天色还早,去厨房瞧瞧去,保管人不知鬼不觉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杨浩说罢,便将白绢塞入怀中,走出房去,不过又怕二丫想不开,忙令外头的丫头婆子将万儿唤来去服侍二丫起床。

万儿急忙来到房中,二丫已经起床,见万儿来了,便道:“先不用收拾床铺,等我洗漱完后,帮着我梳头。”

万儿忙服侍二丫洗漱,然后二人又细细选了今日要穿的衣服,这才就着衣服商议出梳什么发式。就在二丫的头发快要梳好时,杨浩终于到了,二丫忙看向他,杨浩冲她点点头,二丫便寻了个借口,将万儿暂时打发了出去。

万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见杨浩进来,自然忙不迭地回避。

二丫接过白绢,只见上面梅花点点,忙接过来小心铺在床上,又悄声问道:“没让人看到吧?”

杨浩自得道:“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厨房里此时还没怎么上来人,我避着他们走的,保管没人看到。好了,如今落红也有了,你也该放心了吧。”

二丫点点头,低声道:“谢谢你!”在此事上他做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此时又见他说了这些话,心中既感激又甜蜜。

杨浩恼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再说了,那落红只我见了也就罢了,还非得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看,今日此事倒也是个巧头。”

二丫知道这是杨浩来宽自己的心,便是那布子上是否真有落红,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自己今生的确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也就由得他去了。一时见天色已有些透亮,二丫忙催着杨浩去练武场。

第二一零章 东窗事发

杨浩到了练武场,那里早就聚了好几个人,大多都是杨家的子弟兵。知道昨夜是杨浩的洞房花烛夜,能从新娘子身边挣扎着起来就不错了,此时见他果然晚来了,众人免不了挤眉弄眼地对着杨浩笑。

忠义侯见儿子姗姗来迟,深觉儿子丢了他的脸面,于是招呼着众人上去一阵乱打。

杨浩回到新房时,二丫正与万儿小声商量着戴哪个首饰好看,常嬷嬷已经带着人来收元帕,她看着上面的点点落红,再悄悄看了一下暗记,点点头,亲自收到盒中。

二丫瞧见了,忙看向杨浩那里看去,杨浩也正瞧着她,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如同做了坏事没被大人发现的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