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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趋身上前恭谨地说:“束小姐,您要出去,让三爷吩咐司机——啊!”

蓁宁在他离身前一个手臂距离的刹那,骤然抬手一个反肘击中他的前胸,趁他的闪开的一刹那,右手已经解下了他的佩枪。

蓁宁举枪对着四周怒斥一声:“滚开!”

司三在后面急促地叫了一声:“安迪,回来!”

侍卫慌忙退了回来。

蓁宁浑身散发着暴怒凌然气势,她朝着车门猛烈地开了数枪,剧烈的枪击声震耳欲聋,车子的报警系统尖叫起来,蓁宁一脚踹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车子的引擎发动了起来,她随即熟练地卸下保险栓,从窗户里将枪支扔到了侍卫面前。

蓁宁反手关门一脚踩下油门,车子轰地一声飞了出去。

司三恐怕她这样开出去要出事,慌忙大声地吩咐:“老艾!拦住束小姐的车!”

泛鹿庄园的司机还在车上候着,乍然听了司三的吩咐,匆促地扭转方向盘,将汽车挡在了车道上,蓁宁眼看着对面的那辆车就要迎头撞上来,咬着牙一脚直直地踩下了油门!

司机老艾吓得魂飞魄散,凭借多年的驾驶经验匆忙打偏车头,蓁宁在撞上去的最后一刻打转了方向盘,两车堪堪擦过,后视镜的玻璃被撞得粉碎,蓁宁开着的那辆奔驰车窜出车道,碾过花丛,擦碰上了大理石廊柱,高速行车中的车子震得轰然一声巨响。

蓁宁驾驶技术一流,身体在座椅上震飞,双手仍然死死地把稳方向盘,气囊弹出来把她夹住了。

司三也被她不要命的架势吓住了。

蓁宁冲着司三叫:“打电话通知山下放行,不然我撞过去!”

她将车头撞出一个大凹。

话音还没落下,车辆已经飙出了花园车道,蓁宁一路狂踩油门,在漆黑黑的山道上开得跟飞一样,警卫果然没有敢拦住她,她一路开下了庄园,门岗后有一辆车跟在了后面。

蓁宁七拐八转把后车甩掉了,在一个僻静的街道停了下来,顺手卸掉了车上的追踪系统。

☆、36

蓁宁将车丢弃在路边,拦了一辆街车开往皇家马球俱乐部,果然找到香嘉上。

香嘉上正在他的包厢闷闷不乐地喝酒,听到侍者半信半疑地进来请示说大厅内有一名姓束的女子找,香嘉上丢了杯子就往外跑,果然是见束蓁宁,他简直如见到了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亲爱的!呀——你脸怎么了?”

蓁宁冷静地拍拍他的肩膀:“门外的计程车,麻烦出去付下车资。”

香嘉上喜孜孜的道:“好!你在这等我回来!”

香嘉上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乐颠颠地对着保镖吩咐:“看着她,看着她。”

香嘉上不到两分钟就回来了,带着她进了包厢,从身后变出棉签和红药水。

蓁宁取过棉球擦了擦脸上的几道无关紧要的血痕,脖子火辣辣的疼才真是要命,不过因为夜场的灯光昏暗,香嘉上没注意到。

香嘉上看着她脸上的抓痕,皱皱眉头:“怎么回事,你跟狗打架?”

蓁宁扑哧一声笑了。

蓁宁说:“香嘉上,你真可爱。”

香嘉上反倒叹了口气:“我早劝你及早离开杜柏钦。”

蓁宁推了他一把:“少废话,喝酒。”

蓁宁一杯接一杯地喝,美酒佳酿烫贴入喉,终于暖得她慢慢地高兴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蓁宁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包厢的门被大力撞开,烫金的厚重大门被撞到墙壁上,砰地一声巨大声响。

蓁宁迟钝地转头,看到高挑的男人站在门口,穿了一件黑色风衣,英挺眉宇脸色霜白如雪。

香嘉上挑眉,笑笑打了声招呼:“柏钦。”

杜柏钦走了进来:“嘉上,今天谢谢你。”

他弯腰凝视蓁宁,看了一会儿,说:“跟我回家。”

蓁宁茫茫然地笑了一声:“回家,我哪里有家?”

杜柏钦压低了眉目温和地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蓁宁忽然说:“香嘉上,你敢不敢吻一下我?”

香嘉上笑眯眯地凑过去,响亮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巴。

杜柏钦脸都绿了。

香嘉上说:“柏钦,很抱歉,蓁宁今晚想跟我在一起。”

杜柏钦看着蓁宁,警告似的叫了一声:“束蓁宁?”

蓁宁斜睨了一眼香嘉上,眉眼带笑:“再来一下。”

香嘉上大乐,脸又要靠过去。

杜柏钦迅速将蓁宁一把拉起,看了一眼香嘉上:“你他妈再试试?”

香嘉上嘴角一贯带笑:“柏钦,你凭什么管?”

杜柏钦脸色阴阴沉沉:“嘉上,我敬告你最后一次,她是我的人!”

香嘉上冷笑一声:“她是你的人?那你打算留着她在泛鹿做什么,做妻,做妾,还是做全墨撒兰的笑柄?”

杜柏钦眉头微微一跳吗,冷淡地回了一句:“我的事容你多嘴!”

杜柏钦抱着她往外走。

香嘉上追上一步:“蓁宁……”

杜柏钦这回是真正动了怒,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深不见底,却似乎结满了寒冰:“香二,看在你家族的面子上我奉劝一句,我的家务事你少管。”

香嘉上止住了脚步。

杜柏钦将蓁宁拖了出去。

杜柏钦出了会议厅才得到伊奢的报道,即刻上车一路风驰电擎地往庄园赶,却在半途接到司三电话,告诉他蓁宁已经出了庄园,他顺着侍卫的跟踪车辆一路追去,发现跟踪系统失灵之后被只好一条街道一条街道地寻找,直到找到了被她丢在路边的那辆车,看到那辆车已经被磕碰得惨不忍睹,他本来满心的担忧焦虑更甚,尤其司三说她可能受了伤,他忍着焦灼冒着冷风找了她半夜,没想最后却是在酒吧,她面色酡红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地跟一个花花公子调情。

杜柏钦简直气得胸口都隐隐作痛,他不愿承认,用怒火掩盖起来的是深切的恐惧感,他被失去她的恐惧感淹没了。

蓁宁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喝醉了大脑有些不受控制,手脚有些不灵活,杜柏钦一把将她摔在车后座,蓁宁倒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头晕目眩地惨叫了一声。

蓁宁刚抬手要按住跳个不停的大阳穴,杜柏钦有些发凉的吻已经盖住了她的唇。

带着固执霸道又有些心碎绝望的索吻,仿佛一遍一遍地确认她仍在。

蓁宁笨拙地要推开他。

杜柏钦丝毫不为所动,热火缠绵的深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吻得她天旋地转,直到他有些冷的手触碰到她的背,解开了她工装裤后腰的一个扣子,蓁宁冷颤颤地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蓁宁侧过头说:“放开我,杜柏钦。”

杜柏钦的手探入她的背,温柔地抚摸她的脊骨,声音却是冷酷的:“怎么?我碰不得你?”

蓁宁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淡嫌恶:“滚开!我嫌你脏。”

杜柏钦轻笑了一声:“那么谁干净,香嘉上吗?”

他突然动手猛地一撕,质地上乘的衣料嗤地一声,她上身的一件衬衣被撕开了一半,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地展示在他的眼前,如上好美玉一般,散发着莹润光泽。

蓁宁即刻如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杜柏钦双手迅速地按住了她胸前,闭了眼吻她的耳垂,挑|逗她细腻的肌肤。

蓁宁被压倒在座椅上,肩头在木制扶手咯得生疼,皮质的座椅散发着干净的香气,身体却一阵一阵流窜而过麻痹而激荡的电流,手脚都在无法控制地发抖,身体几乎要着火了,她拼了命地咬着牙凝聚起力气踢他小腹。

杜柏钦略微吃痛皱了皱眉,却更加温柔细致地舔她耳后的一小块肌肤,手掌中的丰满慢慢变得敏感起来,终于他动手搂住了她的腰。

他进入的一刹那,蓁宁尖叫一声:“我诅咒你下地狱!”

杜柏钦却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带着些淡薄的无所谓。

蓁宁在他身|下辗转,终于无可控制地呻|吟了一声,动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杜柏钦笑了笑:“乖多了。”

蓁宁觉得痛,浑身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在痛,仿佛有火烧着她一般,她想发泄,想杀人,想跳进冰水里狠狠地浸泡,又想冲进大火里将一切焚成灰烬。

杜柏钦控制着节奏,保持着交|合的韵律,却慢慢地抽|送。

蓁宁忍不住地骂:“见鬼,该死的——”

杜柏钦漫不经心地低头亲了亲她额头,仿佛挑逗宠物一般:“蓁宁——”

蓁宁突然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咬牙切齿地叫:“快!”

杜柏钦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大力地将她抱起,两人转了个体|位,蓁宁趴在他的胸前,哭着闹着夹杂着一波一波的呻|吟,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他的怀中,滚烫的温度烫得他心口都疼出了一个大洞,两个人却完全没有办法停止,只能彼此纠缠着,撕扯着,一次又一次地冲向情|欲的彼岸。他要她疼,只有她在他身体中,他才能确认她是他的,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中,再也不分开。他在她身体释放的最后一刻,杜柏钦低下头,吻去她的一滴泪水,温软的,温柔的,蓁宁浑身虚软,意志软弱,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她意识已经缓慢地陷入昏迷,听到耳边有渐渐模糊的回音。

杜柏钦头趴在她的胸前,深沉如海的一声低语:“我爱你。”

黑漆漆的防弹玻璃隔绝了外部的一切,只有他和她,坠入了黑暗中的天堂。

☆、37

凌晨五点,薄薄晨曦还隐藏在东方的天际线,泛鹿庄园仍然处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东侧的厨房亮着隐约灯光,总管师傅一大早起来检查今天刚刚送抵的新鲜食材。

山道上由远及近的车辆声响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前院的雕花大门远远打开,车子一台一台地驶进,门廊和大厅的灯光鳞次栉比地亮了起来。

值班的侍从从旁边的院落走出,很快,总管司大人就步出了大厅。

司机拉开了车门,杜柏钦抱着一个人下车,蓁宁闭着眼躺在他的怀中,身上裹着他的大衣——不知道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了,杜柏钦面无表情大步地朝着大厅走来。

司三远远看到他抱着一个人走过来,看身形应该是蓁宁小姐,略微放下心来,近了才看到蓁宁漆黑长发垂着人事不省地蜷缩在他怀中,杜柏钦面色苍白憔悴不堪,身上一件衬衣皱成咸菜干一般。

司三何尝见过他这般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急忙挥开了要跟上来的佣人,自己迎上前:“殿下——”

杜柏钦见到他,脚步顿了顿,疲倦地说:“不用人,都下去吧。”

杜柏钦抱着她走进房间,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华贵的丝绸锦缎上躺着的人儿,一张小脸泪痕交错,长睫毛下覆盖着淡淡的阴影。

杜柏钦取了毛巾,半跪在床前,小心地擦拭她脸上的血污,躺在床上的蓁宁却忽然怕疼似的轻轻抽搐了一下。

杜柏钦转过她的脸,脸色骤然一白,生生地压下一口冷气。

屋顶的大灯明亮,他终于清楚地看见她左侧的脖子上一片烫得红肿的伤口。

因为隔了太久没有处理,皮肤已经开始冒水泡,又经了刚刚的一场激烈情|事,好些水泡已经被擦破,一碰就有液体渗出来,露出红红的大一片皮肉。

杜柏钦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冲出门去,脚步踉跄,差点在门口摔倒。

司三守在二楼的楼梯的玄关处,听到动静疾步走过来,见到杜柏钦惨白脸色,吓了一大跳:“殿下,怎么了——”

很快有佣人取来药膏,司三在走廊外给医生打电话。

蓁宁是被痛醒的。

杜柏钦正紧紧地皱着眉头给她敷药。

蓁宁眼睛动了动,也没有说话。

杜柏钦问:“痛不痛?”

蓁宁眉头都没动一下:“你试试?”

杜柏钦没有说话,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角。

蓁宁又睡着了。

感觉睡了很久,身边的人来来去去。

间或听到何美南的声音不耐烦地对床边的人说:走开,走开,别问了,别问了,问我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要不要紧?烧退下来就不要紧——伤口感染,发烧是正常现象,她身上软组织挫伤会有疼痛感,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你怎么你不控制一下你的下半身?

声音远远近近,却似乎一直都有人握着她的手,温温的凉意。

蓁宁一向健康,一场烧来势汹汹,结结实实地昏睡了一天一夜,何美南一点也不担心,倒是杜柏钦一步不走地守着她,脸色惨白双眼青黑叫何美南看得格外碍眼,何美南丝毫不怀疑下一步就要动手抢救他了。

何院长很为自己过度的工作量生气。

蓁宁清醒过来时,窗外明亮是白天,四肢有轻飘飘的舒适感,医生正在检查她的伤口。

房中不见其他人。

护士给她换了点滴,蓁宁吃了点东西看了一会儿书,又睡着了。

杜柏钦夜里进房间来,护士正在给她换药。

杜柏钦示意护士换位,坐到她的床边,将药物往她脖子上抹,清清凉凉的。

蓁宁看了他一眼,咖色羊绒衫,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但丝毫无碍他的英俊,下巴剃得干干净净的。

杜柏钦声音有些低,开口问她:“感觉好一点没有?”

蓁宁点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杜柏钦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蓁宁挑挑眉:“什么?”

蓁宁说:“不会再有什么?是不会再有你未婚妻上来召见,还是不会再有在车子逼着我做|爱?”

发烧后遗症,话说得太快,蓁宁大声地咳嗽起来。

杜柏钦将水杯端到她的嘴边。

蓁宁咽下了几口水,生病真不好玩,骂人都费劲。

杜柏钦微微低着头坐在她的床边,又沉默了许久,才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蓁宁抿着嘴,没有说话。

杜柏钦又坐了一小会儿,然后撑着膝盖站起来,轻微地晃了一下,他说:“我让医生过来换点滴。”

他走了出去。

蓁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在他侧身开门的一刹那,她十分疑心自己发烧头昏眼花,以致看到他眼眶竟然有些泛红,有些许微微清亮水光。

蓁宁吃吃喝喝睡了一个多星期,身体终于完全康复了,她又恢复了半山花场和实验室两点一线的日子。

也许是她想平静过日子的诉求太明显,也或许是忙着安抚受惊吓的未婚妻,杜柏钦这几日没怎么来烦她。

早上蓁宁起床,惊喜地发现窗外有细细白色绵绵飞絮飘过,她趴到窗台上往外看,果然是下雪了。

楼下的一整片无垠的开阔庭院,草地上覆盖了一层白白的薄雪,窗台下的蔷薇已经落尽,枝头上挂满了小冰凌,闪亮好像一颗一颗小水晶,庭院中央伫立了一株银枞树,顶端挂着一个红色的星星。

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泛鹿庄园——每一个季节,每一个清晨,甚至每一个时刻,都是仙境一般的美丽。

今天是新年之前最后一个重要节日的开端了。

蓁宁洗漱完毕走出起居室,意外看到一个熟悉身影。

杜柏钦端着咖啡,正站在二楼大厅的落地窗前看楼下的花园。

修长的背影,随意穿一件府绸棉布衬衣,身姿是一贯的挺拔笔直。

蓁宁转身去倒咖啡。

杜柏钦转头看到她,神情温和泰然:“早。”

蓁宁意思意思地牵牵嘴角:“早。”

杜柏钦在窗边唤她:“过来看看。”

蓁宁端了咖啡站到他的身旁,杜柏钦抬手略微将帷幔拉开了一点,下巴微抬:“那边。”

蓁宁顺着他的目光,远远地看到后院的山坡上,有一只棕色毛茸茸长尾巴的动物,正在雪地上灵巧地踏着步子,头不时地往雪堆和灌木丛中嗅,突然那只棕色动物猛地腾空跳跃,头插入雪堆中,叼出了一个灰色的鼹鼠,原来是一只狐狸正在雪地里觅食。

杜柏钦说:“风家的小孩,应该会骑马?”

蓁宁点点头。

杜柏钦又道:“那带你去打猎?”

蓁宁说:“不怕破坏环境?”

杜柏钦答:“我们聘有专业的野生动物专家维持泛鹿山脉的生态平衡,家庭饲养马匹和猎狗在秋冬季节打猎是墨国传统。”

蓁宁撇撇嘴:“当心我打电话给动物保护协会。”

杜柏钦微微笑笑,神色是纵容的。

蓁宁靠在桌边,眼角的余光看到一道人影上楼来。

来人一身貂绒大衣涂抹美艳红唇带着优雅笑意,只是在转上楼梯的见到蓁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掉了。

蓁宁本来不愿搭理她,却在瞧见将茉雅的脸色一刻转变了主意,她侧了侧身靠近窗边站着的人,然后踮起脚,杜柏钦直觉地转过脸,蓁宁的唇飞快地擦过了他的嘴角。

杜柏钦完全没预料到她会这么做,眼底的惊喜一闪而过,蓁宁还来不及撤退,他已经一手捧住她的脸,低了头要封住她的唇。

蓁宁主动凑了上去,两个人飘满雪花的玻璃窗外交换了清晨的第一个吻。

“柏钦!”失控的尖叫声终于如愿以偿地响起。

蓁宁趁机闪躲,及时挪开了一步。

杜柏钦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一眼蓁宁,她耍的小花招自然瞒不过他的眼,杜柏钦没有说什么,只是亮起来脸色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将茉雅快步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娇滴滴的嗓音掩不住怒火滔天:“柏钦,你答应过我什么?”

杜柏钦唤了一声:“茉雅——”

将茉雅对杜柏钦说:“将她逐出泛鹿!”

杜柏钦截住她的话:“不行!”

将茉雅尖叫一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蓁宁在一旁闲闲地道:“殿下,请容我真诚地告诉你的未婚妻,她上次胜之不武,令我我非常的不服气,她若是想要武斗,请她私人同我公平地解决恩怨,要是她胆小无能到出门一定要带数十保镖以壮声势,那么——请她道歉。”

将茉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你?你算什么东西?”

杜柏钦说:“茉雅,你需要道歉。”

将茉雅叫道:“柏钦,你说什么?她几乎毁了我脸!”

杜柏钦平静地道:“只是几滴精油,事实上你第二天脸上连红点都看不出来。”

将茉雅恼怒地说:“为何山底的警卫拦住了我所有的保镖!”

杜柏钦挑了挑眉,声调沉了几分:“怎么,你认为在泛鹿不够安全?”

将茉雅冷冷地说:“杜柏钦——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为什么需要向她道歉?”

杜柏钦皱了皱眉头,转身对她说:“蓁宁,抱歉,一点点私人时间。”

蓁宁耸耸肩:“当然,除非你再吻一下我的话。”

杜柏钦看看她的神色,眼底微微露出了一丝笑意。

将茉雅看着他们两个眉眼生动,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一大早就如此不正经地勾引人,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将茉雅猛地拽住她,蓁宁手中咖啡差点洒了。

杜柏钦眼疾手快地按住她。

杜柏钦说:“蓁宁,你先下楼去。”

蓁宁嘲讽笑了笑:“请问殿下,我能到哪儿去,这庄园有哪里是我可以待的?”

将茉雅面上娇纵之色更甚:“这是一个掌香司说的话吗,柏钦,你自己听听!”

杜柏钦眉头蹙紧,忍耐着说:“蓁宁,烦请你避让。”

将茉雅冲着她叫:“让你走!没有你说话的份!”

蓁宁站着没动。

杜柏钦低斥一声:“蓁宁,下楼去!”

蓁宁愣了一下,好像一个雪团骤然被塞入心脏,冻得她哆嗦了一下,这回是真的清醒了。

杜柏钦低声说:“茉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