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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霍然 线儿琢衣忧心

琥珀感觉自己好像被轰然涨落的潮水淹没,她挣扎着别开眼,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害怕他的温柔,更怕自己沉溺其中。

姬发甚至是执拗的扳过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说、你、爱、我。”

她看着他,一如凝望一处无言的景致,原来启唇无语的感觉最是扎人… …

琥珀咬着下唇,嘴唇蠕动着,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指尖用力,眼底像是盛了一泓寒潭,涟涟的水光在眸中流转。

“说你爱我,你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

“我…”琥珀不自然的垂眸,细声细气的,苍白的面庞浮上浅浅一层晕,“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他松了一口气,眼神温存起来,揉了揉她的头顶心,“饿了吗?”

琥珀忙点头,嚷嚷着:“我都饿坏了。”

姬发笑了笑,扶着她靠在迎枕上,说道:“你等一下。”

琥珀看着姬发走出去,脸上的笑意一点一滴褪了个干净。她擦了擦眼角,眨巴眨巴眼睛,就把眼底的湿意逼退回去。

一辈子陪着他?

什么一辈子,哪里的一辈子?

琢衣把托盘交给姬发,犹豫着道:“大王,还是让奴婢伺候夫人用膳罢。”

姬发像是没听见,兀自进了内室。

琢衣心里不放心,并且大王根本不让任何人进去。

她于是大着胆子凑在门边的帘蔓后头,透过缝隙,她看到阳光从棱窗外投射进来,那一束阳光中微小的粉尘盘旋着、飞舞着。

调整了视线,她看到大王在床边坐下,调羹舀起小碗里的薄粥,自己放在唇边吹了,亲自尝了,才又慢慢的一勺一勺喂进夫人嘴里。

不过夫人好像不高兴地嘟着嘴,琢衣抿唇偷笑,夫人一定是在抱怨她不想吃粥罢。不过御医嘱咐夫人这些天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啊… …

琢衣又看了一眼,姬发正伸手揩去琥珀唇角的米粒,“再吃一点?”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琢衣便不敢再看,她小心的退出去,心里为夫人高兴。

喜爱一个人时说出的千般花言巧语,不如看他的身体行为。语言太华美了,可以雕饰,而人类的动作往往更能传达出一个人的心意。

是爱,是恨,还是陌路人。

“我不要喝粥,我要吃肉。”琥珀难得的偏执,她抿着唇,死活不肯再多吃一口,只是说着“我要吃肉”。

姬发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姿态温柔,“御医说你现在要多吃清淡的东西,肉?还是等着吧。”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沾了沾,“一点都不烫了,你快点吃光。”

“我不吃。”琥珀别过脑袋,气鼓鼓的样子。“我就要吃肉。”

姬发把小碗放在一旁的案几上,拧眉看了琥珀一会儿,倏然说道:“割腕一事,你还欠孤一个解释。”

琥珀小心翼翼看了姬发一眼,才小声嘟囔着,“我这是…以死明志。过去听人说,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可以这样做的。我真的没有推环夫人,她是你心头的宝贝,我怎么敢… ...”

“什么以死明志!往后再不可拿自己的性命顽笑。”

琥珀不说话,姬发默了一会,道:“环儿的孩子没保住。”

“那她自己呢,她有没有事?”

“她没事,”姬发伸手把琥珀捞进怀里,“只是她现下一口咬定是珀儿推的,这可怎么好。”

琥珀听到茗环的孩子没有了,她彻底相信这一切都是邑姜的毒计。茗环的孩子没有了,虽然茗环活下来,但和她的关系是不会好了。而她自己又是这幅病怏怏的样子,何况还没有洗脱嫌疑,茗环又吃准了是她所为,真正是有苦难言。

琥珀的手指头绕着自己胸前垂下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去,我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姬发听完哈哈一笑,在她侧颊亲了一口,“你好生歇着,不必理会外界之人。孤晚上再来看你。”

琥珀顺从的在床上躺下,自己掖好被角,看着姬发离开。没一会儿线儿和琢衣就进来了,两人都是泪睫于盈的模样。

线儿就头一个趴在床边,哭道:“夫人,线儿还以为… …”

琢衣一记暴栗敲在线儿脑袋上,“再不许说了,没的平白折了夫人福祉。没看到大王对我们夫人多好,往后日子只有越过越顺心越过越好才是!”

线儿就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笑道:“是啊,夫人你不知道,这几日大王没日没夜的守着你,除了御医,都不许旁人进来呢!害得我担心死了。”

“喔。”

琥珀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也没有很高兴,她的目光移到案几上的小碗,喉头动了动,“把粥倒掉罢。”

线儿就唤了外头的小婢子进来收拾,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琥珀,“夫人,你怎么好像不高兴?”

这恰巧也是琢衣想问的,两人对视一眼,都等着夫人解惑。

还是不能告诉她们,最好她们什么也不知道的好。琥珀于是就说,“如今我的嫌疑还没洗脱,环夫人不知怎么就吃定了是我所为,往后少不了磕磕绊绊。毕竟是与刚来的时候大不同了。”

她沉吟着,“还有太后,王后,这次的事——经过这几日,你们想必也想清楚了。”琥珀叹了口气,“我不想步步维艰,谁会喜欢呆在后宫这种地方。幸而大王相信我… …”

其实无论是茗环,太姒邑姜,原先她们怎么样她都无所谓,她只是想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好的,一步步的做好,給自己一个交待。现在看来,却是她自己把问题看的太简单了。

你在布局,殊不知已进入了别人的局。环环相扣,进了后宫还想独善其身,简直是痴心妄想!

姬发的宠爱还是要争,旁人的心计也要防。被邑姜逼迫成现在的局面,琥珀自知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

后半晌琥珀午睡醒来,谁知太后宫里的老嬷嬷却来求见。

于嬷嬷请了安,就自动自发站起来,一双精明的老鼠眼在琥珀房间扫来扫去,最后才故作恭敬地垂下头道:“老奴是奉太后娘娘懿旨而来,宣您去雁碧宫。听说您病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向最是体恤后宫中人,这下更是担心越发为您担心了——”

琢衣帮琥珀把引枕摆好,扶着她坐下,琥珀靠在引枕上,斜睨了于嬷嬷一眼。

“如此,子珀真是受宠若惊了。”她朝线儿使了眼色,线儿就领着于嬷嬷往外边走,边走边道:“劳嬷嬷您先等着,奴婢伺候夫人梳洗穿衣便随您去雁碧宫面见太后娘娘。”

于嬷嬷若有似无的瞟了琥珀一眼,说道:“老奴还要回去回话呢,不急的,你们慢慢伺候着,打理妥当了便去罢。”她说完又看了琥珀一眼,哼了哼便扭着屁股下了楼。

琢衣朝于嬷嬷的背影啐了一口,才转身回房。

“这个老嬷嬷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琥珀见一向稳重的琢衣都动了气,条件反射问道:“怎么不见线儿?”

“线儿?”琢衣好像也很意外,停了一会她才想起来,“线儿这会子是在小厨房…还好,不然不知她见了于嬷嬷这副德行要生出什么事来。”

“你们说我什么呢?”线儿端着碗皮蛋瘦肉粥进来,也不再问,只道:“奴婢听说太后娘娘派人来了,何事?”

琢衣结果粥碗,叹气道:“还不是借口担心夫人病情,这会子要传过去问话才是真的。”

“问话?!”线儿急的跳脚,“这怎么成,夫人正是身体最弱的时候!”

琥珀推拒开琢衣递到唇边的汤勺,朝线儿道:“不许莽莽撞撞的。服侍我更衣,不可去晚了,否则…咳咳咳…”她话没说完就捂着嘴咳起来,脸上带起两团诡异的红霞。

线儿憋了嘴,上前一步就轻轻拍着夫人的背給她顺气,眼眶悄悄的又红了。

琥珀抿了口热茶,缓缓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行的端,就不怕别人栽赃。”她说着掀开被子,线儿搀住她下地,脚方一踩地就像是踏在一团软棉花上,虚软无力。

定了定,琥珀咬牙站稳,她歪着头微微的笑,“还愣着做什么,去晚了可就真不好了。”

线儿和琢衣就吞下心里的话,一件一件为琥珀穿戴。

琢衣看着夫人瘦削的身形,穿戴完好的她,移动间越发显得宽大的袖袍空空荡荡,素色裙裾在脚边绽开,恍若一朵洁白的莲花。头发盘成柔婉的云髻,斜插一支南珠发钗,又在苍白的唇上抹上胭脂,气色这才稍稍见好。

这一去,真让人心里悬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些时我要去军训了,于是决定折腾着自己存稿,5555555乃们千万表抛弃文文

我爱你们 mua~~~~

还有楠竹的事情,我听大家的,这两天看评论,看来大家还是属意帝辛??我再观察观察,话说真的没人看好姬花?=-=

若非缘起 酒宴之银面人

于嬷嬷一路高兴的扭回了雁碧宫,“太后,这珏夫人倒真不是装病呢!”

太姒坐正了身子,“快说快说。”

邑姜很看不上太姒这幅样子,她抿了口茶,看向下首的于嬷嬷。老东西脸上幸灾乐祸的。

于嬷嬷转了转眼珠,有意讨太后高兴,她说道:“奴婢看到那珏夫人连床都下不了了,啧啧啧,那小脸儿死白死白的啊,奴婢看了都心惊呢!就先行回来了,谁知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来呢!”

太姒掩口笑了笑,“倒是怕她来得太早,今儿哀家和她把帐结一结。”太姒想到她嫁去朝歌年纪轻轻就去了的女儿,心头袭来一阵揪痛。

琥珀从轿辇上下来,深吸一口气就要往里走。线儿却扶住她,“夫人,奴婢搀着你走。”

她摇了摇头,拂开线儿的手,径自跨过门槛。琢衣拉住线儿,两人一左一右跟着琥珀进了雁碧宫。

太姒手里端着茶盏,轻轻一下一下合着茶盖。琥珀若无其事的跪下行礼,脊背挺得笔直。

太姒呷了口茶,漫不经心问道:“身子可大好了?这几日都不曾去王后宫里请安啊。”

“回太后娘娘,臣妾已无大碍。明日便可按时去章台宫晨昏定省。”

见邑姜没有让她站起来,琥珀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外露,态度不卑不吭,你问我就答,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是全身重量都压在膝盖上,膝盖确实是疼。

“那便起身罢,被大王知道还以为哀家有意为难于你。”太姒似笑非笑的,看着琥珀单薄的身形,心情都好了很多。

琥珀回道:“谢太后娘娘。”便起身垂首站立在一旁。线儿和琢衣也跟着站到她身后。

太姒朝邑姜看了一眼,邑姜遂道:“前几日的事情,还不曾有个着落。想来…妹妹也不想平白的遭人怀疑,”顿了顿,朝外面道:“来人,传紫婵。”

线儿不解的看向门口,琥珀暗暗观察邑姜表情,看到她摆出了笑容可掬的模样。

紫婵跪下道:“拜见太后娘娘,王后娘娘。”又转向琥珀,“拜见珏夫人。”

邑姜就摆摆手,“把你之前对本宫说的再说一遍。”

紫婵抬头凝了王后一眼,见王后对她点头,她就放开胆子了。“那一日我们夫人相邀珏夫人去园子里赏花,之后便是夫人落水之事。”

“奴婢虽不曾亲眼见着珏夫人推我们夫人,但是确实是珏夫人吩咐奴婢们退到园子外头候着的… …”她的声音清晰的响在殿中。

“你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环夫人让我们退到外头的!是你们夫人自己策划的罢!”线儿蓦地尖锐地反驳紫婵,向前走了好几步!

“放肆!”太姒手猛地拍在黄花梨小桌上,“来人!把这个不懂规矩的贱婢拉下去掌嘴。”

琥珀慌然跪下,恳求道:“太后娘娘开恩,是臣妾教导无方。线儿只是关心臣妾——”她扭头对线儿喝道:“跪下!”

线儿和琢衣就一道跪下,琢衣道:“太后娘娘容禀,紫婵姐姐所说确实有误。那一日分明就是环夫人吩咐我们退下,应该是有话要与我们夫人细说。”

“哦?”邑姜看向琥珀,曼声道:“是这样吗?珏妹妹。”

额上布满冷汗,琥珀吃力地稳定心神,抬首道:“确如臣妾婢女所言。”

邑姜作出沉吟的样子,细细品着茶,不说话了。沉默着。

打破这份沉寂的是由宫人搀扶进来的茗环,她的头发只松松的绾着,看着虚弱,然气势是汹汹的。茗环进入殿中连礼也未行,竟是看到琥珀就一巴掌要扇下去。

琥珀一惊侧身让过,茗环却惯性使然险些摔倒。琥珀突然觉得一切都没劲透了!

“你以为你是谁?想打我?!”琥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手在茗环脸颊上留了五个细长的指印,她俯视着茗环,也不管她听不听的懂就骂道:“蠢货!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被人当抢使的滋味是不是很好,你听到你的侍女紫婵说了什么?她早便不是你的人,人家的主子是王后娘娘!… …你的孩子?今后你恐怕一个也生不出!”

茗环错愕地捂住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琥珀。一双丹凤美目不住的在琥珀和紫婵脸上流转。

所有人都被琥珀骤然爆发的小宇宙震住了,琥珀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脸上一白又咳起来,但是她心里是舒畅的。她高傲的昂着头,看着太姒和邑姜道:“太后娘娘和王后娘娘还有事么?臣妾身子突然又不好了,想要回去休息了。”她一会袖子,哼了声径自出了殿。

太姒捂住心口,连喘几口气才叫道:“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于嬷嬷,快——快給哀家擒住她!”

“是!”

于嬷嬷五大三粗的人,小跑着追到殿外,不多时又回来了,捂着肚子哭道:“太后娘娘!大…大王把珏夫人带走了… …”

太姒猛喘几口气就晕厥过去,邑姜命人传御医。整个雁碧宫霎时乱成一团。

数月后。

琥珀倚着栏杆,一方素白的帕子盖在脸上,透过帕子看到头顶澄净的天空,耳边叽叽喳喳的鸟鸣不绝于耳。

“夫人,宴席快开始了。”琢衣和线儿走过来,脸上笑意款款,“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琥珀纤长的手指挑开面上的帕子,闭了闭眼,她才悠悠的随着她们梳洗打扮。

今日金迟国王子将带着十数名美女来京觐见姬发,姬发设宴宣明殿招待。自数月前琥珀“大闹”雁碧宫之后,她就过起了宅的生活。不出青门宫一步,不去邑姜那里晨昏定省,而姬发首肯了,因此没人来招她,她过起了一小段时间的清闲日子。

太姒却一气不起,成日缠绵病榻,昏昏沉沉。

宣明殿里宫人们忙忙碌碌了几日,终于宴席开始前准备停当。风徐徐吹着,琥珀坐在姬发边上,连王后都只是坐在下首。

席间觥筹交错,笑声不断。金迟国的王子很是英俊,神采飞扬。姬发凑在琥珀耳边道:“原先珀儿不是要嫁去金迟,现在可悔了?”

琥珀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大王打趣我做什么。你看姬欢妹妹,眼珠都不转了。若是能促成良缘,也是一门好亲。”

姬发捏了捏琥珀的小鼻子,“孤正有此意。”

琥珀笑了笑,抬袖饮了口青铜器中的酒水,无意间,她看到金迟王子边上坐着一人。

他面上半覆着银色的面具,因而无法窥见他的容貌。琥珀看见他在一杯杯的饮酒,周身仿佛散发出寂寥的气味,让人不能移开视线。

她的目光最终停驻在他的薄唇上… …

酒器哐当一声从琥珀指尖滚落,酒水倾洒在华贵的裙裾上,可是她的目光却不能从那个银面人身上移开,她看着他,眼中酸涩的流出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银面人还会是谁...我要哭了 T=T

仲夏流萤 琥珀欢喜不胜

缘起缘灭,一眼是深情,脉脉的深情。琥珀垂下头,素白的绢帕子轻轻按在眼角,不敢再看。

“怎么了?”姬发关切的看着琥珀,看到她拭泪,他捧起她的脸。“告诉孤,你在想什么。”

琥珀摇了摇头,步摇叮叮的响,她眼里还是湿漉漉的。

如果那个人在下面看着,如果他会看到。那么她已经不能更好的演好这场荒诞的戏。如果,那真的是他,他还活着。

“大王,臣妾… …去净室更衣。”

姬发冷下脸,不悦于她对他疏离的口吻,桌下,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拽住她的手臂。“回来后,好好坐下孤身边,我很乐于听到你的解释。”

琥珀一惊,挣扎的手臂停住,她怔怔望住姬发。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唇角挑高,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你别这样,”她软下语气,吻了吻他的唇,“我只是有些醉了。”

姬发看着她红润的唇瓣,食指点了点,触手温润柔软。他沉吟着道:“姑且信你。”

走过妲己和姬旦身边时,她看到妲己魂不守舍的模样。琥珀就倾身对妲己耳语几句,妲己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会生出一个健康漂亮的宝宝罢。琥珀这样想着,不由小心翼翼在她肚子上摸了摸。

妲己看着琥珀,妩媚的眉眼也有些伤感,看到琥珀往殿外走去,她借口空气沉闷,由身边的丫鬟搀扶着跟了出去。姬旦喝得有几分醉醺醺了,朦朦胧胧看着妲己的背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他心里是充足的 。

线儿回去取衣,琥珀就站在树下等待。远处流光莹莹的萤火虫穿梭在树丛枝桠间,风中隐隐浮动着桂花的香气,琥珀渐渐的半倚在树上,看着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夜宴宫殿,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那个喝酒的银面人。

他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的熟悉,让她感到亲昵。他是不是他?

他一定是。

她认得他的唇,她曾经在他酒醉的时候细细描绘过他的唇瓣。他的唇是薄薄的,吻上去是凉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