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一巴掌甩在风如梦脸上,夺了她的管事权命人把长丰带走:“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想不到办出如此低贱的事!口口声说为了长丰!你让长丰以后怎么见人!拉出去!给本宫打!打到她再也不狂为止!”

风如梦惊觉自己错了,皇权?她怎么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平日对她和颜悦色的嚒嚒目光阴狠的向她走进时,她怕了…“不,我只是…”

——啪!——陆嚒嚒甩了她一巴掌。

侍卫架起她,如扔破布一般落在地上,板子毫不留情的重重打下!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此刻对风如梦下手的人毫不客气,发现这种事,谁都清楚,郡夫人将无翻身之日。

风如梦被打的惨叫哀鸣!她不报复了!她只想要回长丰!“我要见长丰…王妃贱妾错了,求求王妃看在郡爷的面子上让贱妾见见长丰…”

“你还有脸提长丰!做出如此下作的事还有脸当娘!打完了扔远点,碍眼!”老王妃怒气未消的砸着拐杖走了。

夏永治急忙赶来,刚踏入律房阁撞到出来的母亲,快速跪下:“娘!如梦她绝对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她的脾气您还不了解,肯定是气疯了又做出欠考虑的事!娘!您别听信市井传说!”

四王妃不悦的瞪眼儿子:“混账!如果她做了她还能踏进王府大门,本宫念在她是长丰生母,跟你是患难夫妻,已经给足了她面子!如果她再不识好歹,本宫也不是好惹的!”

夏永治听到里面传来惨叫,心瞬间被揪起,起身打算向里面冲去。

四王妃立即命人拦住他:“你敢!别忘了你的身份!她敢做就该承担后果,如果不是你处处忍让,她才敢如此放肆!永治,娘知道你心善,可今日如果不给足她教训,皇家颜面何在,你选个日子抬正一房妾室才是道理,闹出这种事中书省的亲事算毁了。”

夏永治心里很急,以风如梦的性子她断然心里憋屈:“娘,孩儿与如梦…”

“放肆!为了这种女人你敢跟本宫顶撞!”

“娘,孩儿不是有意顶撞,只是如梦与孩儿相依为命七年,她是什么样的人娘最清楚,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如梦错了孩子会教导她,不用动刑,娘,孩儿求你放了如梦。”

柳氏急忙赶来哭着跪在郡爷身边:“王妃,您放了姐姐了吧,贱妾愿意为姐姐受罚。”

四王妃气的脸色眼前一花,险些站不住。

“娘?”

“王妃?”

大嚒嚒急忙扶住王妃,不悦的看眼少爷:“王妃身子不好,郡爷有什么话过了今天再说,王妃已经极力保少夫人了,如果不是王妃拦着王爷早已赐下一杯毒酒,郡爷您还说情不是让王妃难堪吗?”

四王妃勉强站直,气的头昏眼花:“不孝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责难母妃!罢了罢了!打完你带回去!修养好了直接送去寺庙,总比死在家里好!”说完气闷的走出律堂!

夏永治闻言瘫在地上,只能这样了吗?父王竟然要杀她,那个曾为他暖薯饼、忍饥挨饿的女人真的不能陪他生死?

柳氏见相公如此,心疼的扶相公起来,担忧的看眼声音越来越微弱的律堂:“郡爷,您别伤心,总会有转机,刚才王妃透露姐姐不会有生命之忧,兴许去佛寺住一段时间,姐姐能自己想开,只要姐姐还在,看在长丰少爷的面子上郡爷还有机会接姐姐回来,郡爷,您要以大局为重。”

柳氏说着心怜的看眼堂内,似乎无意的道:“受了这次吓姐姐的倔脾气总该收敛了。”

夏永治望眼里面,焦急心疼的叩紧木门,会吗?想到如梦倔强的性子夏永治一阵无力,为了如梦好,他必须忍住,否则早晚她的性子会害死她。

夏永治忍着焦虑没有进去,却推了柳氏的搀扶,坚持在门外等刑罚结束。

夏之紫为此在大殿上大发雷霆,斥责官员品行,严厉的告诫有些人该以身作则不要成了全京城的笑话:“皇家的脸面你们不要朕和太后还要!品行不端何以正法!”

隐含的意思众臣清楚,说的是谁心知肚明。

徐君恩看眼曲云飞。

曲云飞皱皱眉,皇上敢在大殿上提肯定经过了朱砂授意,风如梦这次惨了,病急乱投医,平日那么精明竟会走上这条路,不好办。

余展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惊讶的睁着眼睛震惊的嘴巴微张,只听说过男人附庸风雅原来女人也敢如此…如此…

曲云飞提示性的咳嗽一声。

余展立即收起惊异平静的站定,身为朝中大员他不能表现的太白目。

夏之紫见状愣了一下,继续厉声斥责,有伤风化的事断然不能容忍!

浮青没料到事情会这样,那人只是好心帮他却落得如此下场,初听说时浮青呆呆的捏着扇穗久久没有动作:“…早知道…”他不会求她,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她又是那样的身份。

添香叹口气:“终是咱们对不起她…”细细找回来时奄奄一息,想不到没几天四王府的郡主夫人被曝出是添香楼的香主,这不是毁了女人的一生吗?

浮青突然站起来:“我去澄清,她和我这种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是我死皮赖脸的求她才…”

添香摇摇头:“坐下。”青丝垂在肩上添了柔韧之美:“没用,你去之会让事情更遭。”现在只能她自己自求多福吧,没有死总有他们报恩的机会。

风如梦如愿失宠,但她错估了形势,皇家不会休离皇家会让背叛的人生不如死,昏迷了一天一夜的风如梦想见长丰,可长丰已经被王爷带走,她就是想见也没了机会。

风如梦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你纸,伤口没有经过处理身边一个仆人也没有,仿佛做了一场噩梦,醒了她还是她,那个为了生计不断奔波的普通女子,可是她的长丰能不能活,她怎么能抛下长丰一个人离开。

门吱呀一声开了,锦衣玉袍的身影如一缕光与此地格格不入,夏永治蹲下来拿出药膏,为她上药。

风如梦看了他一眼把眼睛闭上,七年的夫妻,她无怨无悔,但现在她撑不住了,她拱手让出所有的权势,只求能离开让她恶心的男人,希望儿子能平安长大。

赔了自己,没人会顾忌长丰长子的身份,没了正房的身份,长丰应该不会遭人惦记,值了!

夏永治涂着药,降尊纡贵的举动做的并不陌生,以往如梦劳作了一天都是他为她抹腰:“可知道错了?”

两人沉默着,风如梦不知还能跟夏永治说什么。

夏永治见她不开口,突然怒火中烧!今晨皇上大发雷霆他亦被叫去谈话,但回来后一直忍着没对如梦发难,她什么态度!:“早晚害死你自己!”

风如梦还是不语,闭着眼睛不看夏永治一眼。

夏永治见状甩下药膏站起来,怒道:“你摆脸色给谁看!这时候你不求我还想闹什么!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贬为侍奉已经给你面子,你就不怕赵氏生了儿子爬你头上整死你!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多少人等着看你落难,你服个软能怎么样!”

风如梦眉眼不动似乎没听到夏永治的话。

夏永治见她没有反应心突了一下,她怎么了?以往听到这些话她一定极力捍卫她的地位,为什么今天…夏永治没来由的心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不觉间发生了变化“如梦,如梦…”

风如梦觉她好傻,为什么以前她会认为夏永治还是以前的夏永治,可以任她作怪任她驱使,疼长丰如命的男人,不过是她眼瞎而已,长丰就算死了他知道什么!他的娇妻美妾何其多,少她一个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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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的留言了,理解大家的意思,朱砂的文风本身就该万更。我看看明天行不行,呵呵

134出宫

夏永治突然摆过风如梦:“你看着我!你听到没有看着我!”

有什么可看的,一幅臭皮囊而已,尚不如粗衣麻布时让她心动,风如梦抿着嘴倔强的不看。

夏永治见她如此突然动怒的扔下她:“不见棺材不掉泪!什么时候反省透了有你求我的时候!”说完拂袖而去!

容秀不理解风如梦在挣扎什么,苦苦守着的位置为什么突然间放弃,她看得出风如梦比她争气、比她有手段,但为什么会…容秀猛然一痛,绣针扎破食指流出一点殷红。

“容姨娘,容姨娘,您快点,夫人要起身了赶紧进去伺候。”

容秀闻言,立即放下绣品急忙向正房赶去,在容秀心中相夫教子是唯一该做的事,万事以夫为天,不让夫家为难,所以为了不让人嘲笑夫君,她让出了不属于她的位置,安分守己的为侧服侍好夫人恪守本分不敢逾礼。

“夫人先洗涑吗?”

云儿刚站起来突然晕了过去。

正房瞬间乱成一团,惊动了刚要出门办公的小郡爷和老王爷。

容秀紧张的替夫人添水擦酒怕她有什么意外。

夏永威也很急:“大夫,怎么样?”

大夫笑眯眯的屡屡胡须,赶紧叩拜:“恭喜郡爷贺喜郡爷是喜脉,已经两个月了。”

容秀的手颤了一下,动作没有停。

夏永威微愣突然大笑:“赏。”

老王妃闻讯赶来,喜形于色的赏了一堆东西嘱咐云儿好好养胎为王府添一名长子嫡孙。

云儿羞涩的垂下头,温柔似水的余光看向自己的夫君。

夏永威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多休息,有什么不懂的问容秀,她生养过有经验。”

容秀低着头傻傻的站着,心里的感觉稍纵即逝不敢抓住:“妾身一定照顾好夫人。”

云儿柔柔的笑了,纤细的手指放在腹部散发着慈祥的母性光辉:“劳烦姐姐了,妾身笨手笨脚的以后还要姐姐多操心,希望是个男孩,为夫君添个男丁。”说着羞涩的垂下头,脸颊微红。

容秀憨憨的笑:“夫人一定能如愿。”

二王妃看眼两房儿媳,见她们相处和睦少有争端,欣慰的交代了些闲事走了。

夏永威心里高兴,牵住容秀的手和云儿的手,心满意足:“秀秀,云儿交给你了,多上点心。”

“妾身明白。”容秀垂着头,掩盖在青丝间的面孔有些苍白但即可恢复。

云儿感激的握住容秀的手,貌似心无城府:“夫君,如果姐姐能和我一起怀上才好呢,妾身也少些压力。”

夏永威看容秀一眼,心里也有丝期待,无奈的对云儿摇头:“快当娘了还这么皮。”随后半揽住容秀的腰目光幽黑的看着她:“我等着。”如果是容秀还是生女儿好乖巧懂事。

容秀含蓄的笑。

云儿大方得体。

但笑的是什么,只有鬼知道…

曲云飞从未想过因为别人家的‘小事’他躺着也中枪了。

那天曲云飞和徐君恩依照惯例去问太后的决定,虽然四王府的事是家事,可风如梦和太后有点关系,焉有不问的道理。

朱砂昨天一整天心情都不好,早上起床后喝里点汤也没怎么说话。

可能久不理政事竟然会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伤感,二王府来报,说郡夫人有了身孕,朱砂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那个怯懦不语的身影,心里一阵气恼。

她并不是说二王府不能生,但是未免太不把当初同甘共苦的夫人当回事,就算不喜欢放着当摆设也好偏偏迫不及待的换下了,生怕别人不知皇家‘小肚鸡肠’!风如梦倒台后,最后一个出身低微的夫人也没了,果然是皇家!果然够手段!

“太后,太督和王爷求见。”

朱砂调整好情绪让他们进来。

春江传报后请他们进去。

徐君恩刚迈步突然多了个心眼问:“二王府报喜的时候太后什么反应?”

曲云飞不解问这些做什么?

春江闻言想了想道:“太后当时好像不怎么高兴,摔了一个杯子,不过立即就没事。”

“给赏赐了吗?”

春江摇摇头。

曲云飞恍然大悟,二王府的容秀和四王府的风如梦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太后并没有发难是不是意味着太后也不会管四王府郡夫人的事?看来他们今天似乎不该来,毕竟是皇家家事纵然牵扯道了生莲和玉筑朱砂也不会有意见。

曲云飞、徐君恩松口气,想着太后还是向着皇家的,郡夫人有喜不是也应承下了。两人相视一眼走进去:“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不等他们寒暄直接冷着脸问:“四王府给出了什么决定?”

曲云飞没料到朱砂问的这么直接,下意识的看了春江一眼。

春江立即带人出去。

曲云飞上前一步,语气变的温和却在就事论事:“还能怎么样,休妻,但念在她生了长孙的份上不会昭告天下直接送入寺庙。”

朱砂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道:“这么简单?添香楼的人他们没动?”那可是四王爷下手从不心慈。

徐君恩道:“回太后,添香楼多少受了波及,但玉筑早把浮青藏了起来背后又有楚遗海帮忙目前没有大碍。”

“就是说,他们还是对添香楼出手了?”

徐君恩拱手不偏不向道:“出了这种事,四王爷出手也是正常,毕竟皇家的脸面还是要顾。”

朱砂冷哼一声,因为挑不出皇家的错心火郁结:“好一个皇家脸面…为此倒是无所不用其极。”

曲云飞闻言听出她生气了,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怎么了?往日你不管这些事?”

朱砂心更烦了,一群人算计着想不出错也难,不守妇道?哼!她看夏永治也好不到哪里去,忍不住怒道:“休了也好,回头嫁个不憋屈的。”省的碍眼!

曲云飞诧异的看向朱砂:“怎么可能?皇家媳妇不能改嫁何况她还有个儿子天理难容!”

徐君恩忍不住点头,就是,就是,焉有皇家改嫁的道理,纵然皇家对不起她,她也该无怨无悔。

朱砂瞬间看向他们,直接对上曲云飞:“你什么意思!夏永治还有好几房小的你怎么不提?许他们家休还不许如梦改嫁!什么道理!”

曲云飞被看的发虚但他说的事实:“历来如此,我又没有说错…”

徐君恩点头符合。

朱砂顿时看向曲云飞:“历来如此!你干脆再娶一房再给你生个儿子传递香火算了!子不孝为大也是历来如此,你怎么不去娶最好跟夏永威一样再弄个大小同吃反正历来如此!”

曲云飞被说的发愣,他,他,他,为什么,他最近都不敢带着曲折出卧室们这也能遭到嫌弃,曲云飞顿时恨透了皇家那些找死的,没事生什么孩子休什么娘子!当初快死时怎么不休!

曲云飞随即义愤填膺道:“凭什么郡爷三妻四妾就不许女人左拥右抱!改嫁!本太督做主指给风如梦几个世子,看他们谁敢不从!”

朱砂见他如此知道自己说过火了:“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的这两人都不容易…”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们的身份摆在那里,纵然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能说她们完全没有错误,怪只怪她们站错了位置跟错了男人,或许也不算跟错了男人,只是不该出现在皇族。

曲云飞见朱砂不高兴,顿时抛开朱砂刚才指责他的话,扶住她的肩柔声劝慰:“别想多了,只是孩子们的闲事不值得你伤脑筋,如果你担心不如去看看风如梦,你们也算相识一场。”

徐君恩微微点头,不清楚太后想怎么安置风如梦,可若说太后会为了风如梦惩戒皇族徐君恩也不信,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太后怎么可能向着外人。

何况这件事已经发生三天了也没见太后维护谁,徐君恩心想,太后应该会秉持她一贯的作风不参合,至于赏几个世子的话明显不现实,不要说世子们愿不愿意,单是风如梦恐怕就能被吓晕过去。

朱砂看曲云飞一眼,拿不准注意去不去,一直以来她都不参合亲族的事,万一管过界,就算自己认为对,人家未必领情,干涉别人的家事总觉的像侵入别人领地的贼。

曲云飞抬起她的头:“又想多了不是,在这里你是太后,可出了这里你只是风如梦在街上碰到的曲夫人,她有要求自然会跟你开口,若不想你帮忙你也不用多问,别有心里负担,不是还有我吗?”

朱砂闻言僵硬的打量曲云飞一眼,难得扑哧一笑:“就你,能指望上?”

曲云飞懒得跟她辩,女人做到朱砂这一步够失败:“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如果不管用,儿子送你。”

徐君恩赶紧咳嗽一声。

曲云飞立即闭嘴:“走吧,散散心也好,总闷在皇宫里闷出病来怎么办。”

朱砂拧不过曲云飞的墨迹还是出来了,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蓝蓝的天空,朱砂不得不承认她不适合闷在一处久了。

皇宫固然奢华,可没了让她角逐的权势和繁杂的政务,也会没了激情消磨了斗志。

 

135反路

四王府把风如梦寄放在了别庄,等她身体好后才会依照规矩送入皇家寺庙软禁,据说能送入别庄还是小郡爷求情才有的恩典。

风如梦早已不稀罕这点恩典,早晚都要离开,只要不牵连儿子她认了。

朱砂推开别庄的门。

两个粗壮的嚒嚒立即冲出来凶神恶煞的哄她们出去:“大胆!这里是四王爷的别庄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朱砂推门而入,看也不看她们两人一眼向一处偏远的房门走去。

两嚒嚒见状急忙阻拦。

春江拿出一快腰牌怒道:“放肆!奴家夫人奉命办差谁敢拦着!”

两嚒嚒一看令牌吓急忙跪下,惊的身体发颤。

朱砂走进。

曲云飞、徐君恩留在外面守门。

阴暗的房间散发着阵阵湿气,屋内空荡冷清除了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放着未完成的绣工里面空无一物,窗户禁闭房内沉闷潮湿,破旧的床幔遮不住床上单薄的身影,压抑的咳嗽传来没了往日的生机。

朱砂叹口气,屋内的摆设让她对皇家‘新媳妇们’心生寒意,如梦本已是发配的人也想至她于死地,四王府的女眷们果然够手段触角都伸到别庄来了!朱砂目光顿时阴寒,如果风如梦死在这里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朱砂坐到床边。

风如梦动了一下,趴着的身体却没有回头,她现在只觉的可笑,斗了这么久临死还是便宜了那些女人,本以为进了寺庙一切都结束了,可显然那些女人并不那么想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她是,早知如此,她就该拉着她们的男人一起死,让她们守一辈子的寡!

“出去…咳咳——咳咳——”

朱砂见状立即拉开风如梦的衣服,瞬间惊的撇开头忍住喉咙里的恶心,未处理的伤口已经化脓刺鼻的气味使她本能的站起身,离远了一些:“你是等死吗!还是以为有人会来救你!”

风如梦闻言眼睛骤然睁开,惊讶的望着熟悉的身影:“是你?!啊——”

朱砂赶紧走过去让她趴好:“还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也不过如此。伤口怎么没人处理?”

风如梦看着她,愣愣的看着,如果说一年她有些傻那么现在她多少会用脑子思考,能让夏国太督和王爷喊声夫人的女子岂是等闲之辈,只是有个身份她不敢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