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看向曲云飞:“你说夏永耀在向刘家小姐求亲?”

曲云飞无奈的点头。

这事确实是夏永耀所为,他不惜引出公主成全刘洛迟,看来对刘洛迟是真的喜欢。

朱砂喝口茶暂且放下此事,她不过是比较放任他们但觉不允许放肆!

赤色的晚霞抚照大地,街上的行人渐行渐少,京城内外升起安详的呢喃之语。

曲云飞一直担心朱砂为了高进的事回宫,等到宫门落锁见她始终没走的打算才松了一口气,却也忍不住自嘲,什么时候起他放弃了相守里的主动权对朱砂没了以前的心平气和变的卑怯胆小:“回去吧,小折一个人在家。”

 

137感情

徐君恩垂下头,眼里的落寞早已习惯隐去:“微臣告辞…”说完缓缓退下不再追随两人的脚步,踩在心口的羡慕他从不去触碰。

回去的路上曲云飞一直没有开口,被忽视的感情又在慢慢侵蚀他本就在意的地方,脸色恢复了一贯的高傲,他纵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朱砂做的未免太明显关心皇家胜过曲折,国事上他让步,可别的男人的儿女他也要让步吗!

朱砂慢了一步等他,人立黄昏莹莹灼灼:“你怎么了?”

曲云飞眯了下眼瞬间恢复清明:“没事。”说完从她身旁走过。

朱砂微微皱眉,不知他计较什么?

春江低下头,避开太后询问的目光:“奴婢扶您…”

昏黄的晚霞笼罩着半个京城,喧闹的街道渐渐清冷,待清冷退幕红衫烛酒开始喧闹,曲云飞和朱砂走在安静地夜色下谁也不曾开口。

“爹爹!”

曲云飞推开门抱起冲过来的儿子打算回房休息。

朱砂骤然停住:“你什么意思!”

小曲折趴在父亲肩头茫然的看着不高兴的太后,刚才太后明明想抱他的,父亲为什么先抱了,曲折悄悄的看向父亲:“后后等。”

“别闹,太后还没用膳。”曲云飞没有回头,随后吩咐福婶:“在大厅为夫人布膳。”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早前的期待不知为什么会一扫而空,一路上他不说话朱砂也没在迁就他一句,心底的喜悦早已慢慢耗尽,等到此时已经彻底变为心冷。

朱砂莫名的看着曲云飞,眉头皱的更紧,实在猜不出哪里惹了他?

春江小心的提醒道:“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太督…”

朱砂收回目光:“先用膳。”等他闹够了自然就好。

春江不敢说什么立即跟上为太后布菜。

走廊的另一头。

曲折搂着父亲的脖子,漆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父亲,见父亲停下,小折直觉的向后看看,本能的认为爹爹在等太后,可他发现后面没人时只能茫然的看着爹爹:“爹爹…”

曲云飞冷笑。

小折突然抱紧父亲,小心的蹭蹭爹爹的脸颊:“小折听话…”

曲云飞闻言勉强挑起不存在的笑容摸摸儿子的头继续前行:“乖,爹爹没事。”

曲云飞一直没有去大厅用膳,陪着小折吃完便陪着小折在后院逗鸭子,中途因为朱砂房子少了一味香料去了趟储物室却没有踏进前厅一步。

春江猛然咽口唾沫,总觉的气氛异常古怪,往日黏着太后的太督,竟然现在都没出现?

大厅的气氛越来越僵冷。

朱砂用完餐,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捏着茶盖,久久未喝。

春江咽口唾液,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朱砂慢慢的磨蹭着茶具,直到茶凉了才淡淡的开口:“他呢?”

春江立即换了新茶,谨慎的候在一旁不敢出任何差错:“回太后,太督在后院陪公子玩耍。”春江吸口气唯恐太后突然发怒。

朱砂慢慢的开口语气出奇的平缓温和:“是吗?”她吹开茶叶,看着细长的新蕊打着转在金色的水中缓缓飘开又回归平静,就在春江以为太后会喝时,朱砂再次放下茶杯,脸色分外平静:“几时了?”

春江更加谨慎:“回…回太后戌时…”

这么晚了?朱砂微微蹙眉,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想不出哪里让曲云飞想不开,朱砂手里的帕子慢慢的拧住又突然松开然后再拧紧又突然洒开,随后突然站起来。

春江吓的惊了一下,大喊道:“太后,太督大人不是故意的!”说完急忙上前扶住太后:“太后,太督纵然不对但太督可能有什么苦衷或理由,希望太后网开一面不要降罪!”

朱砂冷哼,心想自己看起来向找老公兴师问罪的原配吗:“就寝!”哼!少了谁都一样!既然想不出来为什么何必再想!曲云飞愿意如何是曲云飞的事,她管的了天管的地还能管他生不生气!

春江急忙扶着太后回房,大气不敢喘一声,跟随太后多年很少见老祖宗如此发火,春江小心的铺好被子,为太后打水更衣、拆发沐浴丝毫不敢怠懈唯恐做错了成为太后发脾气的渠道。

夜色越来越黑,零星的亮点分布在漆黑的屏幕上惊动了虫鸣乌飞的翅膀,月亮朦胧的挂在天上,夜间的街灯已经熄灭,连红衫风流之地也渐渐没了歌舞升平的响乐。

朱砂已然睡下。

曲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偶然举起他的小爪子挠挠小脸,睡像十分干净。

此时,曲云飞站在葡萄架下看着早已熄灯的朱砂卧房,脸上的落寞一闪而逝,曲云飞忍不住苦笑,为了区区外人破坏他计划好的一切值不值?可就算知道不值却不知为何没有进去缓和气氛的打算,或许他也累了吧。

曲云飞背着手,放弃自欺欺人的想法,纵然全夏国都睡不着恐怕她也你睡的踏实,想到这里曲云飞转身决定回房休息。

子时三刻曲云飞卧房的灯也熄了。

朱砂突然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一扫而空,怒火中天的样子,她越想越有气,明明一整天都好好的最后闹的什么事!?难道路上这么短的功夫能把他气死!朱砂掀开锦被下床。

春江立即惊醒,急忙扶住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朱砂推开她的手:“没事,你睡你的。”随后拿起风衣向外走去:“不准跟。”

“是。”春江更加担心,反复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刚才太后明显是在发火,难道太后一直没睡在生气?怎么可能。

曲云飞刚刚躺下,虽然不甘心朱砂莫不在意的态度,可也不得不看到摆在眼前的事实,他若想要朱砂回应他的付出要等的时间还有很长,如今只能他自己想开接受他不愿意接受的不敢否则什么都会枉然。

朱砂突然推开房门,沐浴在漆黑月色下的身影,活像见鬼。

曲云飞蹭的坐起来,震惊的看着进来的身影,嘴角的笑容快速消失,瞬间隐藏了内心了的狂喜,语气冰冷的问:“有事。”心想只要朱砂肯谈,他一定跟她机会。

却忍不住腹诽自己:臣子当久了果然会有奴才性子。

朱砂看着他,表情不自觉的严肃,上辈子有学生练手,这辈子她生来就高高在上,这神情手到擒来最能表现她的不满,语气也冷了几分:“我想知道你怎么了!徐君恩走时还好好的,你有什么不满,区区一刻钟的路程你能生出什么深仇大恨!是我给的你好处不多还是亏待了你什么!”

曲云飞看着她生气的样子突然觉的心情良好,少有的喜悦瞬间驱散了憋了一天的不满,她还是在意他不是吗?:“你敢说没有!”

“你说哪有!”朱砂自认今天没惹到她。

曲云飞坐直身躯,菱角诡异的脸更加妖异:“夏之条是你女儿曲折就不是你儿子吗?你了解夏家子女的喜恶怎么不问问曲折,这只是其一,其二,自从上次分开我们从未在一起,你过问过我的生活吗!?路上我没有说话你为什么也不开口,我不知道你放下身份偶然哄我一下吗?朱砂,我就算再能忍也会有不悦的时候,希望你不要随意使用我对你感情,也不要拿它当成你对付我的利器。”

“你什么意思,我…”

“我不想跟你吵。你就当我今天胡乱猜测,对不起,我困了。”

朱砂看着他,丝毫没把他的抱怨放在眼里:“你困了?”或许是人生历练的不同、或许是这段感情里曲云飞一直处于劣势,曲云飞就像一直讨好她的孩子,有再多怨言随后也没有半点威胁力,朱砂不会在意只做参考,既然困了:“没事就睡吧。”说完朱砂转身。

曲云飞顿时紧绷:“你就这样走了!”说完直觉伸出手想拽住她。

朱砂突然回头。

曲云飞立即缩回手,故作无所谓的沉默以对,不断的告诉自己,已经坚持到现在不能功亏一篑。

朱砂无趣的摇头,有意思吗?又不是第一跟她闹脾气哪回他能赢,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从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也没见他长进:“你确定要自己睡?”给他最后一个台阶,愿不愿意下是他的自由,她可没闲情晚上陪他吹西北风。

曲云飞瞬间皱眉,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一颗诱人的果子却有人说这果子有毒,曲云飞突然看向朱砂顿时恨的牙根痒痒,她是故意的,问这句话的目的不就是让自己妥协。

朱砂习以为常,等着他自己跟自己纠结,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十多年来不变的那一个,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就学不聪明,难道她真做的太过让曲云飞每每自我纠结?

朱砂难得的开始自我检讨,多年的相处她看得见他的坚持,正因为他无条件的给与她才能如此轻易的掌握他的喜怒,就像此时,就算曲云飞真的恨,她也自信曲云飞最后会认错,这或许也是她和曲云飞能走到今天的筹码,换做陆司错决不会有如此清透的感情任她摆弄。

曲云飞突然怒道:“你在想什么?”

朱砂骤然转身:“莫名其妙。”

曲云飞瞬间攥住她的披风,人已经先于意识出现在她的身前,表情却分外难看,憎恨自己动手了可又不想放开,不自觉的垂着头自己跟自己抗争。

朱砂有的是时间耗到他没有脾气,甚至能凭这件事好好打压他的气焰,但见他自我较劲的样子什么心情也没了。

 

138之紫

这么多年都忍了,差这一刻吗!

朱砂微微皱眉,左手小指不自觉的卷着发丝又慢慢松开,她不习惯妥协。

曲云飞吸口气:“天晚了,睡吧。”曲云飞黑着脸帮她盖上锦被,望着床顶静了半夜渐渐睡去。

这件事不算解决的过去,两人谁也没有再提,曲云飞照例去早朝,朱砂陪曲折吃了饭后回宫,她还有夏之条的事情要解决。

一路返回宫门,华丽的马车畅通无阻的进入皇城,宫卫们交了早班开始第一论巡视,马车在敬华门前被拦了一下,看了腰牌后马车直奔玄天门而去。

静心殿外已经打扫干净,娇美的鲜花在白玉台前绽放,叶子上新洒的水珠在初升的晨光中光彩夺目,偶然有宫门侍卫经过均是默默的垂头而走,唯恐惊动了大夏王朝最德高望重的女子。

春江下了马车,伸手去扶主子。

朱砂下车,一身暗红的宫装高傲威严,凤靴落地时脸色也不见好转,昨夜她和曲云飞一句话没谈早上离开也没多见到,好在曲云飞有上朝,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传夏永耀来见本宫。”

“是。”春月立即去办。

朱砂心事重重的踏入静心殿。

夏之紫突然从暗处走出,脸色阴沉的打量了眼太后,声音不缓不慢的拱手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

春江吓的立即叩拜:“奴…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首次不敢起身战战兢兢的跪着浑身发抖。

朱砂微微蹙眉盯着夏之紫也不说话、。

夏之紫自动起身,淡漠的挥退所有侍卫宫人,再次施礼:“母后没事儿臣就放心了,请恕儿臣无礼,儿臣先去早朝,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是速度太快掀起一阵冷风。

春江更加胆寒。

朱砂眉头皱的更紧,突然觉的疲惫无力,他已经长大到可以质问她的年纪,皇族中最令她食髓知味的权势也要放弃了吗?终是觉的不甘:“起来。”说完向静心殿内走去。

乾德宫内,夏之紫姗姗来迟,他没理会众臣的疑问直接上朝。

曲云飞脸色阴郁的站在角落,无形中摒弃在众人之外,对朝事不闻不问。

夏之紫没有看他,左手拇指的扳指紧紧的窝在手里不转不动,脸上却向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威压的开始一天的早朝。

夏永耀不再百官之列,接到太后传唤后匆匆进宫,已然猜到所为何事,虽然他知道错了但她始终觉的太后不会怪罪他,在他严重太后是一位虽然严厉但很慈祥的长辈,但也做好了被骂一顿的准备,毕竟他因为私心才让刘洛迟找到了条公主。

秋江迎夏永耀进去。

夏永耀眼睛灵活的一转,小心的询问:“姑姑,太后她老人家…”

秋江担忧的摇摇头:“小心点,太后心情不好,”

夏永耀心想惨了,挑这时候觐见,立即求饶的拉住秋江的个胳膊哀求道:“求姑姑通融,就说本郡爷没来怎么样?”说完就想溜走。

秋江立即拽住他,无能为力:“小郡爷不是奴婢不救你,你这次正撞在太后的心尖上,五位公主哪位不是太后的最爱,郡爷竟然让公主犯险奴婢也不能为力。”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姑姑,你救救我呀,求求姑姑了,姑姑最了解太后奶奶的性子求求姑姑为本郡爷想个办法,求求姑姑了。”

秋江无奈的制止住小郡爷,看着他无害年幼的小脸忍不住心疼:“这样吧,你进去后什么都别说,如果太后发脾气你就认错,不能顶撞太后老人家否则你求春江姐也没用。”

夏永耀立即眉开眼笑:“谢姑姑。”说完整理好情绪,老老实实的准备进去挨骂。

万福走出来,浮尘微扫眼神不动,声音尖锐浑厚:“太后懿旨,传秋郡王觐见!”

夏永耀深吸口气整理好衣服毅然而入,心想为了刘姑娘被骂也值了:“孙儿参——”

——啪!——滚烫的茶水在夏永耀脚边碎裂,夹杂的怒气的声音直穿夏永耀的心神:“放肆!敢算计到你皇姑姑头上!好大的胆子!”

夏永耀立即收起轻浮吓的跪下地上,浑身发抖:“太后息怒…孙儿知错…求太后开恩…孙儿再也不敢了…”

朱砂冷冷的望着他,没了往日的宠溺,这孩子不上进、品行更一般,如果不是看在其父亲的面子上他断然没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胆子把心思动到宫里面,如果被人抓住把柄,他也不用为秋王传宗接代了,直接下狱差不多:“你可知错!”

夏永耀胆怯的跪着,头埋在地上身体颤抖,未干的茶叶黏在他的额头上他也无暇顾及:“孙…孙儿再也不敢了,求太后开恩,求太后开恩…”

朱砂见他如此,眉头皱的更紧,眼前的身影丝毫没有十多年前其父亲的影子,当年意气风发文韬武略的三皇子依然不在,此子若再不教训只怕会步上以前的后尘。

朱砂沉默片刻,盯着地上似乎无骨之人微微叹气,这些孩子中有几人能有他们父亲当年的风采,难怪夏之紫从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本来念在当年之事夏永耀被人盅祸并无大过,又是秋王独子,这些年对他也是百般疼爱,想不到竟然养肥了他的胆子,若至此下去早晚闯出大祸:“错在哪里?”

夏永耀愣了一下,急忙道:“孙儿不该骗姑姑出宫,不该告诉惹太后生气…求太后开恩,求太后给孙儿一次机会,孙儿再也不敢了…求太后开恩…”

朱砂失望的摇头,他错在不该让公主驸马犯险,不该让人利用,不该落了皇族的威信又陷自己与不仁不义,道底是心思不够,完全不知他的所作所为让高进险些丢了所有前程。

夏永耀害怕的跪在地上,见太后久久没说话,心里更加恐慌,吓的颤抖不已,可却弄不明白太后为何如此生气,只是让姑姑见了一个女人也没发生什么事,太后什么这么生气,简直莫名其妙:“太…”

朱砂袖口一扫,表情阴冷:“来人!拖到玄天门重打五十大板!直到郡王想起错在哪里方准入宫否则终身不得踏入宫门一步!拉下去!”

“是!”

夏永耀顿时懵了,他没料到进宫一趟竟然飞来横祸,为了区区小事往日对他宠爱有加的皇奶奶竟然翻脸不认人,他还没从五十大板中回过神来已经被拖出静心殿,待出了静心殿的大门,夏永耀才开始疯狂的挣扎,可惜挣不开严刑执法的侍卫。

朱砂揉揉眼角,心里有些疲倦,今日的事她必须要表态,否则整个京城岂不要看皇族的笑话,皇家的‘丑事’还不够多吗!殴打女眷休弃糟糠之妻就怕被人指着鼻子说忘恩负义了!

秋江放下茶杯默默地退下,任谁都能看出太后心情不好。

临近卯时早朝总算结束,众臣脸色古怪的陆续走出,瞬间各种猜测纷纷出炉。

“皇上今天似乎龙体不适?”

“我看不像?有可能太后身体不适,听说皇上一直在静心殿外候着。”

“不知太后怎么了?最近各王府出了这么多事也不见太后传召,朝事也不再理会,莫非真如众人猜测,太后得了急症?”

众臣闻言,顿时议论纷纷,声音瞬间扩充了百倍。

徐天初咳嗽一声,皱着眉看了说话的大臣一眼。

此人立即闭嘴,唯恐军掌误会自己诅咒太后凤体:“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苗帆不懈的瞪徐天初一眼:“狐假虎威,真以为自己是静心殿亲信,也不看看太督和王爷的地位,低等下人就是低等下人连眼力都没有。”

秋凯归皱眉:“少说一句。”

曲典墨思索的看眼乾德殿,联想到皇上反应,心想或许该让公主回宫看看。

余展等人走在最后,他没注意皇上怎样,反而发现太督今早有些异常,余展担忧的靠近静安王,小心询问:“王爷,太督似乎心情不好?”

徐君恩闻言看了曲云飞了一眼:“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留了太后一晚还不痛快,谁知道他想怎么样。

曲忠告、楼一鸣等人从不参与任何猜测,处于半退隐状态的老臣最近已不再过问实政。

众臣带着各种各样的疑问和猜测,各说各话的准备出宫,但路过玄天门时,夏永耀的惨叫瞬间惊了路过的大臣。

众臣见状无一人敢停留,快速从其身边绕过,丝毫不敢打听其中的缘由。

只是心里忍不住默念一句:圣心难测。明明前几日还隆宠深厚今日却落得玄天门外用刑的下场,不知是太后下令还是皇上主张。

曲云飞见状本就不好的心情顿时乌云满布,表情阴冷无比,气恼的愤然走人,她既然如此有闲情管别人的‘闲事’,干脆他带着曲折离开岂不省的让她分心!

余展心惊了看了夏永耀一眼,不知此人因何事罪了太督大人?

徐君恩微微皱眉,想不出夏永耀怎么能得罪了曲云飞。

夏之紫散朝后直接带着太医去了静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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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本月不断更,(*^__^*)嘻嘻…

我上个月忘了窦子的生日,窦子勿恼,争取给你补上。

139逼宫

荣安急忙跟上,慌的不停的用袖子擦汗,唯恐皇上因为太后不归跟太后生了间隙。

胡太医边跑边跟,几乎追不上皇上的脚步,心里顿时有些惊慌不知道太后一夜之间能得什么病让皇上如此焦急?

春江听说皇上带着侍卫太医赶来,立即销假向大殿跑去,如果皇上追究无疑是宫廷丑闻,太后就是有再多功绩也不能抵消昨夜的所为。

朱砂坐在大殿上,金色的套甲缓慢的敲击着扶手,桌上的茶水一滴没碰,她轻蔑的看眼窗外,金色琉璃套甲拂过宽大的衣袖,她不信夏之紫有胆跟她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