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慌张的跑进来,见太后稳固的坐在那里,瞬间松口气急忙跑过去:“太后您…”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春江立即收起焦急,稳妥的行礼退后一步:“奴婢参加太后,太后金安。”

朱砂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袖子上的花纹,神色如常:“说吧,什么事这么毛躁?”

春江再次见礼努力压下心头的焦虑:“太后,皇上…皇上带人来了…”

朱砂未动,金色钗尾悬在耳侧摇曳生辉:“来就来,慌什么!”

能不慌吗?错的是咱们。

夏之紫站在精心殿外,身后跟着一百侍卫两名太医,只要他发难太后必须给他个交代,太后乃一国之母,一动一行均是全民表率,纵然太后不要名誉但他泱泱夏国还要靠国威震慑四方,焉能传出如此丑闻。

凭昨夜之事夏之紫完全可以给一直压在他头上的宏德太后致命一击,摆脱笼罩在太后身上的圣光,更快的建立属于他的中央集权,只是…他真是为此才带众人想逼宫吗?

他敢说没有私心?昨晚他在静心殿外站了一夜,从开始的期待到疑惑最终竟是那种结果!堂堂太后敢夜不回宫!她有何资格惩处夏永耀!

夏之紫眼神阴冷的前行,他忍着不让自己不发作,但只要想到她可能去的地方,夏之紫就有种想撕了曲云飞的冲动,但他不能…他比谁都明白,现在的他没资格质问他们什么?

荣安边跑边追,步履飞快,不断的提醒:“皇上三思,皇上您要三思,太后是国母是皇上的母后,皇上,太后是您母后她是您母后…”荣安不断重复最后三个字,希望能唤起皇上该有的理智。

夏之紫越走越快。

荣安追的越来急,越说越急迫唯恐皇上闯了什么大祸。

夏之紫突然停下手掌紧握,太后如果是他生母…太后是他的生母,夏之紫猛然惊醒,如果太后是他的生母他怎么能去质问!藏还来不及!

夏之紫打个冷颤,后怕不已,但目光依然阴冷的望着静心殿三个大字,只要他逼宫,只要他带人闯进去!他就能消散一直深埋在他心里的敬畏,他就有打压她的可能,可是那样做对吗?

夏之紫突然胆怯,直面太后的压力他可以承受,如果摧毁太后的骄傲可以达到永远禁锢她的目的他会义无反顾的承担后果,可…以后太后的品行何在?一直教导着他走到今天的女子往后的一生何在?

夏之紫不敢,但心里的不甘蠢蠢欲动,就算不能彻底宣泄不满他也要让她知道他的不愤:“都留在这里,胡太医跟朕进去!”

荣安闻言喜极而泣,太好了皇上终于清醒了!一直以来他总觉的静心殿危险,即便是现在也抹不去对这里的恐惧。所以唯恐皇上和太后交恶,潜意识里他觉的皇上会输。

夏之紫深吸口气,带着荣安和胡太医进去,生生压下心里的酸涩,扮演好儿子的角色,他就算不满也不能让里面的人有抛弃他的打算。

夏之紫走进去,他唯有忍才能得,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没道理让前几日的孝子形象化为乌有。

夏之紫台袍而走,耀眼的龙纹衬托着他渐渐长成的龙子之风,待走到里宫时,夏之紫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儒雅,完全像一名听话懂事的文帝。

“皇上驾到。”

朱砂挥手让她进来,久不转动的佛珠套在左手上缓缓转动,眼睛微微闭合,似在深思。

夏之紫推门而去,恭敬的请安:“儿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打扰太后静思,请太后恕罪。”

朱砂睁开眼,神态祥和的看眼新换的热茶:“无碍。”随后缓慢的转动佛珠颇有再次闭目的打算。

夏之紫见状突然开口:“太后!——儿臣听闻您昨夜染了风寒特意请来胡太医为太后请脉,请太后恩准。”说完直接行了大礼没有起身。

春江使劲绞着帕子,心想皇上不要命了敢威逼太后看太医!哪里是看太医,分明是给太后警告!何时起胆小怕事的皇上竟敢咄咄逼人!太后昨晚就算出去了又怎样,轮的到皇上兴师问罪!

朱砂嘴角讽刺的上扬,瞥眼半跪在地上的儿子,突然觉有些好笑,算了,难得他有反抗之心:“皇上有心了,胡太医上一步诊脉。”说完伸出手丝毫没有为难的意思。

春江见状愣了一下,急忙上前托住太后伸出的手,不解太后为何如此配合?

夏之紫隐隐皱眉,没料到如此容易,他缓缓的起身突然看向太后。

朱砂放下佛珠端起一旁的茶杯并没看他,或者说,自始至终朱砂都未正式看夏之紫一眼。

胡太医快速上前,放下药箱,跪地把脉。

夏之紫皱着眉打量主位上的女人,明明是她不对,为何…

朱砂态度如常,没有亏欠之色,若说她亏欠任何人也不可能亏欠了夏之紫,夏之紫想震慑她?哼!除非投胎从来,否则休想她向他低头!

夏之紫突然觉的心慌,似乎他又做错了什么,但他不得不调动所有的理由抵制心里的慌张,他是皇上!他就一定要维护皇家的一切,他可以放弃他心里的女人甘愿为夏国付出,那么她也该以同样的认同回应他不是吗!

胡太医越诊越心惊,太后脉相稳妥脸色红润,明明没有风寒,可…皇上刚才明明说…

大殿的气氛慢慢变的诡异,胡太医不停的擦汗,心急的想诊出风寒。

夏之紫抵制着心里的怯弱,直面太后给他的压力!他若想走出太后的阴影,必须学会挑战她的威信!夏之紫让自己坚定,即便心怯也要敢于站在大殿之上!

荣安战战兢兢的候在一边,从心里害怕跟皇上来这里,可偏偏皇上每天都要来请安,如今竟敢和太后撞上,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有十条命也不够这么玩,不过他庆幸,此刻他不是胡太医。

朱砂喝口茶,面容平淡如初。不管别人在揣摩着什么,她似乎没有所查。

静心殿的气氛突然安静的诡异:

夏之紫自我挑战的维持着他的威严;

胡太医憋足了劲想诊出风寒;

荣安盯着门口唯恐师父进来擒杀了皇上!

正在此时,春江骤然大喝:“有完没完!诊脉需要半个时辰吗!”

众人顿惊,吓的纷纷回神。

夏之紫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能掉了帝王的威严。

胡太医手指一颤顿时吓的收手跪下,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昧着良心说太后有病,但他也不敢得罪皇上,拼了,两者折中:“回太后,回皇上,太后凤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虚体寒微臣开两副滋补的方子即可。”说完擦擦汗,深深的吸口气。

朱砂收回手交叠在一起,终于看向下面的‘皇儿’,态度雍容语气平缓:“胡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竟然没事本宫不送。”

胡太医顿时冷汗直冒,恨不得现在回家养老!

夏之紫咬咬牙,他就算后悔也要忍着,夏之紫鼓起勇气看向太后,毅然拱手道:“儿臣担忧太后请太后体谅,看在儿臣一片孝心恳请太后注意凤体以后且勿半夜吹风,太后乃朕之母后,是儿臣忧虑所系之人,更是国之本体,朕不得不关心,请太后恩准,若再发生损伤太后凤体之事,能让朕严惩静心殿所有宫人!”

春江顿时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没胆子跟大夏的帝王叫板。

朱砂刚要开口。

夏之紫突然道:“想必母后是答应了!多谢母后体谅,儿臣觉的不正法不足以让静心的宫人谨记这次教训,那就有孩儿代替母后行使这项权利!来人!把八大宫女四大公公拉出去重大二十大板!”

说完拂袖而退,完美演绎了他这次还算成功的‘逼宫’!

“是!”侍卫纷纷行动!擒拿了在不同职位或休息或点货或刺绣或出宫的八大宫女、四大太监!

胡太医背上药箱快速而退。

荣安吓的心脏砰砰直跳,急忙追着皇上,因跑的太急出静心殿大门时心绪不宁的险些摔倒。

皇上竟然敢打太后最得力的宫女太监,此事瞬间像煮沸的开水,炸开了锅。

朱砂什么也没说,对在她宫里肆意带人的宫卫熟视无睹,她没料到竟然真有人敢在她的宫里抓人,夏之紫果然长大了,有胆子在静心殿摆他的帝王脾气,她倒要看看这些人对皇帝多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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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一更

十二人一字跪开,侍卫统统到位,威风凛凛的侍卫军守在两侧彰显着皇家禁卫军的风姿。

冬江被按着跪在地上,茫然的看向春江?

春江点点头,示意她没事。

万福、永寿没有抵抗,平时不起眼的他们现在也一样沉默,似乎要打要罚并不能影响他们的情绪。

十二名侍卫握住刑板,训练有速的侍卫瞬间站好。

就在板子将要落下去时,朱砂出现在众人面前,暗红的宫纱垂在地上,高高盘起的凤髻庄严肃穆,悬垂腰侧的银色流苏随着她缓缓前行的步伐摇曳生姿。

侍卫们的板子顿时僵在空中,太后站在哪里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顶,手里的板子不知该不该打下去。他们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却知道打的是静心殿里最得宠的大宫女大太监,往日他们见了也要尊声姑姑的人,可…皇令如山…

朱砂站定,神色威严。

周围瞬间寂静无声,静心殿的小宫女们统一退到太后身后,恭敬的跪地,小太监们拂尘微扫躬身而立。

侍卫们表情怪异的握着板子,不知该不该打下去。

就在双方僵持着无人敢落板时,突然一名侍卫接过险些掉了板子的同行的执法棍,率先打了下去。二十大板一板不少,依照正常的用力正常的手段,干净利落的结束,随后突然跪下,恭敬的举起板子:“请太后降罪!”

余下的人统统照做,只是不敢用力,板子落下时轻了很多:“请太后恕罪。”

朱砂脸色阴沉的看着第一个跪下的人,银色的流苏随风而起光洁明亮:“好——”不愧是夏之紫的人,可惜她最不欣赏忠君护主的侍卫,尤其护的还是别人:“来人!扶众位伤患下去!”说完拂袖而去。

大殿外瞬间没了静心殿的人,徒留跪着的十二名侍卫无人敢动。

齐吉三正义凌然的跪着,身为侍卫,他忠于主子,君让臣动臣不得不从,他自认无错可有,对的起天地任凭太后处置。

余下的十一人看他一眼,跪在地上唉声叹气,得罪了太后恐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但骑虎难下时,齐吉三的做法的确唯一的选择,不打是违抗君令打了得罪太后,二者不可能两全。

上书房内,夏之紫焦虑的走来走去,心里始终无法安静,第一次直面太后不知等待他的将是是什么?“荣安!荣——”

“奴才在。”

“派去静心殿的人怎么还不没回来!”打听消息需要这么久吗!夏之紫越想越心慌,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以他现在能力今天的事莽撞了,但…夏之紫想到太后也不回宫猛然踢翻了脚下了椅子:“打了没有!”

打听消息的太监匆忙跑进来,急忙请安:“奴——”

“说。”夏之紫背手而立,隐去心里的担忧。

荣安小心的扶起椅子,老实的站在一边。

“回皇上,打了…”

夏之紫突然七上八下的慌乱,打了!?他们真的打了,母后可曾动怒?夏之紫努力镇定的问:“太后怎样?”

“回皇上不知道,太后入了寝宫再也没有出来也不准宫女太监进去侍奉,所以…奴才也不知道…”

夏之紫闻言顿时怒道:“胡闹!怎么能没人伺候!”

小太监吓的后退一步:“奴…奴才不知…奴才听说太后回去后关了寝宫的门禁止任何人进入,还把动手的十二名侍卫也敢了出来,皇上…奴才不知呀…”

夏之紫抬脚就想去看看,他的母后心胸宽广、运筹帷幄、滋仇必报怎么会不反击,夏之紫抬起的脚又收回来,如果他去了,前面做的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他不想在出宫的问题上对太后妥协。

夏之紫想了想默默的收回脚走向龙椅,下定决心不去道歉,他也必须学会不向母后妥协!“来人!罢免夏永耀的职务贬官三级,没有思过前不得踏出三王府一步。”

荣安立即领命:“是。”心想皇上到底是皇上,没胆子和太后对上,现在还不是要讨好。

皇上打了静心殿宫人的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没人知道为什么,各种猜测纷沓而至,帝后不合的可能性闹的人心惶惶,但皇上随后跟着太后处置夏永耀一事又让众臣找不到帝后不合的证据。

此事多少在众臣心里埋下了隐患,唯恐发生政变。

徐君恩背手而立,深思的望着太督院的荷花池,脸色从未有过的担忧:“你就不担心?”皇上定是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段不敢挑衅太后,皇上小小年纪现在或许动不了太后但以后呢?如果皇上有了报复的能力,难保皇上不会因此威胁太后。

徐君恩叹口气,脸色紧绷,何时起皇上已经长大到可以管太后的是非,看来太后和曲云飞之间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皇上一旦会采取措施,谁也别想善终。尤其是皇上并非朱砂亲生,如果成为把柄,朱砂没有任何宜处。

曲云飞嗤之以鼻:“他想动就动,你认为他敢?”

“现在不敢不代表以后不敢,你别忘了他是皇上,是最有权利约束太后行为的人,你最近不要跟太后走的太近,以免皇上猜忌。”

曲云飞冷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皇上不问就猜不出太后昨晚在哪?既然迟早是问题,为什么不现在就解决,我喜欢朱砂是我的问题,有什么事冲我说,他只要敢问我就敢承认。”

徐君恩瞬间皱眉,不赞同的看他一眼:“收起你的性子!你不在意太后不见得不在意,太后走到今天不宜,她会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离开。”

曲云飞早听腻了,如今再听觉的非常讽刺,朱砂一直给他描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却从不见她兑现,也是,养个狗而已何必对狗说到做到:“你信她?哼!你别否认她眷恋权势。”

徐君恩隐约听出了曲云飞的不满,诧异的凝眉:“怎么了?和她吵架了,今天早朝你也很奇怪。”

“不敢。”他算什么?哪有胆子跟人家吵架:“皇上怎么说,只打了她身边的人?”

徐君恩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但见他旁敲侧击的问,无奈的失笑:“你不反击。”

曲云飞闻言靠在座椅上,疲惫的向后仰去:“你以为我不想,如果我反击了第一个兴师问罪的肯定是朱砂,皇家的事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说起来,曲折还不如夏之紫得朱砂厚爱。”

徐君恩大概猜到了曲云飞不高兴什么:“多包容一下,这一年来你已经不问政务,她也很配合或许她真有跟你离开之心。”

曲云飞忍不住反问:“你信吗?”她是不管政治了开始管家事了!“没事的话被在我这里呆着,我可不下想被弹劾文武勾结密谋乱国。”

徐君恩脸色顿时发青:“这种话你也敢说!”

曲云飞无所谓的摊手:“我只是说出了后党的猜测,你等着吧用不了多久绝对有人离间我们的合作,到时候太后再被卷进去,顺便把帝后不合的传闻做实,那才是完美的一箭三雕。”

徐君恩不信皇上会那么做,皇上拉拢曲云飞还差不多怎么敢…

曲云飞瞬间坐直身躯,倒了杯茶看他:“你不信?那就走着瞧,就散皇上不发话,也挡不住有心人的猜测,等猜测多了,你就算再清白也不清白了,不送。”

徐君恩心事重重的离开,越琢磨越觉的曲云飞说的有道理,皇上打了太后的脸面是事实,太后功高也是事实,任谁都知道皇上前面挡着位不算年迈的太后,那就必将会出现两面政局,而皇上此时动手,不得不令人深思呀。

徐君恩走后,曲云飞心情低落的放下茶杯,他不只一次希望夏之紫把事情挑开,至少大家死个明白!

风吹过荷池,碧绿的湖面荡开一层涟漪,余留的风无力的吹过亭子,惊不动无动于衷的人们。

夏永治站在别庄门外,衣衫上沾了一层尘土,背后的马匹喷着响哼显然是远道而来。

别庄的门打开,老嚒嚒本不耐烦的脸顿时恭敬万分:“老奴参见郡爷,郡爷万福。”

夏永治看眼四周简陋的环境,举步而入脸色微微发苦:“夫人呢?”

老嚒嚒不敢隐瞒急忙道:“回郡爷,夫人已经去了庙里。”

夏永治闻言,顿时停住脚步,脸上多了抹怅然,他连夜赶来还是晚了,习惯了难受的看着她听着她略带嘲讽的笑言,如今她不在身边总觉的寝食不安,再过段时间等事态平息了再来接她吧。

夏永治刚回身。

柳氏的马车不期然的出现,看到夏永治在,她慌了一下立即恢复平静:“妾身参见郡爷,郡爷也是来看姐姐吗?”

夏永治欣慰的看眼柳氏,难为她还记得如梦:“我们来晚了一步,小心,你有身孕在身多注意休息。”

柳氏不动声色的收回手,看了跪着的嚒嚒一眼,想知道里面的人死了没有,她最近总觉的寝食难安,好像要大祸临头一样,她怕如梦知道是她做的报复她和郡爷。

现在郡爷被停职,她心里始终七上八下,想确定不安的源头在哪:“郡爷见到姐姐了吗?不如妾身陪郡爷一起进去?”她要亲眼看看才放心。

夏永治笑了一下,扶着她的腰小心点让她坐回车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她去了寺庙,放心,等过段日子,本郡爷想办法接她回来。”

柳氏闻言心里顿时一紧,郡爷竟然还想着她!她为什么没死?嚒嚒们没动手吗?柳氏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但因为郡爷在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跟着郡爷回府,本来有些悔意的心思,想到郡爷刚才的话,她突然坚定了原来的打算,风如梦不死,她很难出头。

夏永治握着柳氏的手,心思却不在她身上,他相见如梦,似乎这时候只有她才能安慰她。

风如梦冷漠的看着门重新关上,心里古井无波。

老嚒嚒见她出来急忙过去行礼:“老奴参见主子,主子身体不适还要多注意休息,老奴按您的吩咐没让他们进来。”

风如梦看她一眼,转身回屋,她心知肚明,就算弄死那个女人也会有更多的女人跟她抢,而她不想再参与。

静心殿出奇的安静,八位一品宫女全在疗伤,二品小宫女没人能踏入太后寝宫一步,偏偏太后一直在寝宫没有出来,寝宫内安静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从上午到中午,膳食送进去也没人动,从下午到晚上,膳食依然全部送出,静心殿的小太监担心的偷跑出去向皇上请罪,太后滴水未进,可是死罪。

夏之紫顿时站起来,龙袍未换直接向静心殿走去,心里焦急万分:“怎么会一天没吃东西!要你们何用!”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早该去死!”夏之紫快速冲进静心殿,直接扫开拦门的护卫宫女,眨眼间出现在太后的寝宫外:“儿臣参见母后!”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夏之紫直接拍门,本稳定的心神现在后悔不已,他以为以太后的脾气会在朝廷上反击,太后怎么能…夏之紫担心的拍门却没胆子冲进去:“母后!母后!儿臣知道你在里面。母后开门。”

万福突然出现在寝宫外,拖着直不起来的身体,规矩的行礼:“请皇上离开,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夏之紫直接扫开万福,紧张的拍门:“母后您开开门,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该跟您斗气,母后您开开门听儿臣跟您解释!母后——孩儿不闹不问了,求母后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母后——”

万福直起腰冷漠的拱手:“请皇上离开,如果皇上执意不走,请恕奴才得罪。”

夏之紫骤然看向他:“滚!”说完使劲拍门焦急万分“母后,您开门,母后——”

万福见状,冷淡的直起腰身,屁股上的伤势好似骤然间不在,枯瘦的手掌骤然翻转,夹带着浑厚的内力向夏之紫冲去。

夏之紫仓促反击,没料到他竟然敢出手,夏之紫瞬间跟上,犀利的攻击不比万福弱多少。

万福眉头微皱瞬间送开,他同样没料到皇上能躲开那一掌且反击如此之快,似一位战场上的老手攻击刁钻熟练。

夏之紫愤怒的反击!这些=老太监有时间阻止他进去难道没时间劝母后出来!太后三餐未进食,他们还有心情养病!二十大板都是轻了一百大板也不为过!想到这里夏之紫攻击越来越狠辣,恨不得把对方挫骨扬灰!

万福全力应对,本以为很快结束的任务,因为皇上的突如其来的表现措手不及。

夏之紫急着进去,攻击越来越快,杀招骤然而出。

万福快速闪躲,眼中寒光一闪紧紧的盯着皇上越来越快的手,手掌迅速伸出在夏之紫一顿间擒住他的手掌,声音冷如寒霜:“皇上跟谁学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