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嗤之以鼻,寒气运转,黑丝乍现猛然挣脱万福的钳制,体内真气运转直取万福心脉。

万福震惊的后退,皱眉越皱越深:“得罪。”

万福全力反击,不再给夏之紫留余地。

夏之紫凭借的长期战斗经验丝毫不落下风,攻击手法刁钻狠辣。

万福露出一丝狼狈,可凭借深厚的内力和长于皇上的优势,万福还是抓住夏之紫一个空挡把他擒住,只是略显狼狈。

夏之紫冷哼一声,直直的盯着万福。

万福垂下头,不敢于皇上对视只是手中的动作丝毫未松:“请皇上恕罪,奴才奉太后旨意不准任何人踏入太后寝宫一步。”

夏之紫阴沉的回视,口气冰冷如霜:“好个忠君护主的奴才!太后不出宫你们死守有什么用。”

万福恢复以往的平静,低头垂目:“请皇上恕罪。”

夏之紫挣扎片刻,见万福始终不放,心里越来越急:“大胆!放开朕!来人!给朕把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

荣安带着人终于闯进来,见此情景,急忙让众侍卫停在外面,不敢让人看见皇上此刻的样子。

夏之紫气红了眼,他想见太后,太后一天没有出宫这些人难道就不急吗!“放开朕!荣安!你看什么还不把万福拉开!”

荣安急的团团转,这…这…一边是皇上一边是太后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多个师父,他要怎么办?

夏之紫怎么挣也挣不开,心急的冲荣安大吼:“他若不放你就去死!”

万福平静以对:“请皇上不要为难奴才。”

荣安急忙冲师父打眼色让他少说一句,万一皇上真怒了,死了都冤枉:“皇…皇上您冷静点,太后没事,如果太后有事师父怎么可能和您在这里纠缠,皇…皇上,您要冷静冷静…”不能入了太后的局,太后绝对没事否则师父不会如此镇定。

夏之紫本浮躁的心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但他还是不放心,太后向来有雷霆手腕这次怎会如此反常,夏之紫隐约觉的是自己错,如果他把太后当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就不可能兴师问罪,更不可能对太后发火也不会惹了母后不快,是他有欠考虑,惹恼了母后,都是他的错。

万福心思千转,扣着皇上的手指下意识的落在脉门上,窥探皇上功法的深浅。

夏之紫只顾着挣扎没注意万福的小动作:“放手!万福你好大的胆子敢拦着朕!母后!母后!”

荣安听皇上又开始喊,顿时垂下头汗颜不已:“皇上,您小点声…太后说不定都听着呢。”摆明了是太后给皇上难看,皇上难道看不出来?

夏之紫心思不在那上面,听闻太后或许会听到,不禁大声道:“母后恕罪!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给您跪下!请母后别在生气,保重身体!”

荣安小心的打量眼师父,心想皇上都如此了,他们的戏也该结束了,皇上是九五之尊,太后想怎么样:“师父…皇上龙体金贵,您可否先放了皇上。”

万福移开皇上的脉门,脸色阴沉的看向荣安,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竟敢欺瞒不报!

荣安顿时觉的背脊发凉,茫然间不知道师父为何如此,但不管为什么,师父能不能先放开皇上,这样实在不好,万一皇上追究起来倒霉的人可是师父。

夏之紫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心里忍不住着急:“万福,放开朕,朕不追究你今天的过失,只要让朕见到太后安好,朕立即离开。”

万福没接到命令,神色冰冷如初,他还是那句话:“请皇上恕罪,请皇上离开。”

夏之紫顿时怒火高涨,奋力挣扎。

万福死死按住他,丝毫不松手:“皇上,请您三思。”

荣安心惊的急忙扶住皇上:“师父,师父,您轻点,伤到皇上了。皇上,咱们走吧,或许明天太后就好了,皇上何不等太后消了气再道歉。”

万福低着头,表情僵硬动作丝毫不让,勒伤了夏之紫也不见退怯。

夏之紫点点头:“好,朕离开。”随后对着紧闭的门扉道:“母后竟然不想见孩子,孩子马上离开,但请母后保重凤体。”说完挣开万福的钳制向外走去。

夏之紫刚踏出一步,突然调转身形向寝门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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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送一更,突然间不适应,(*^__^*)第二更明天早上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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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二更

万福快速追上。

两人电光时速般撞在一起,眼光缭乱中过了百招,顷刻间各自落回地上,面色不善的紧盯对方!

荣安吓的躲在角落,颤抖的心里发憷!

“请皇上依照承诺离开,否则奴才只有冒犯。”

夏之紫盯着万福,眼中杀机一现,但心里放心不少,春江和万福纵然大胆却不敢委屈了太后,如果此事是太后授意,至少证明太后现在没事。

夏之紫想到这里,愤然的转身离开,走到静心殿外,突然看向白玉路面,就算猜到太后故意做给他看,他还是停了下令,猛然转身跪下,恳请太后消气。

荣安顿时惊住,急忙拿来蒲团想给皇上垫上。

夏之紫扔开看也没看一眼:“你们都下去。”他竟然惹了母后,有责任让她老人家出气。

荣安回退所有人,想撇着皇上跪在一旁。

夏之紫突然冷着脸道:“你也走。”这是他和太后的事不用别人参与。

荣安怎敢离开,但更不敢违背了皇上的意思,只能远远的躲在假山后,静等皇上传唤,他看眼手里的蒲团,心疼的看向跪在汉白玉石上的皇上,膝盖直接跪在上面一定很疼,荣安暗自叹口气,心想,太后如果看见就算有再多不满,也该消气了吧。

夏之紫苦笑,想起很小的时候如果犯错太后总罚他跪着,那个时候觉的一点也不疼反而怪自己惹她不快没有达到她的期许,如今十多年过去,他已经娶妻听政想不到还是会跪在这里,重复多年前的往事。

春江为难的搅动着碗里的米粥,喂了太后一口后艰涩的开口:“太后,真的不让皇上起来吗?外面天已经晚了,地气潮湿万一伤了龙体…”

朱砂从容的翻着书页,捏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让他跪着。”

春江再喂太后一口,始终觉的不妥,皇上已经大了不再是小孩子怎么能说罚就罚,万一传出去…“太后,不如选个温和的法子,何况皇上已经知道错了,除了冬江别人伤的也不重,何苦跟皇上怄气。”

朱砂半躺在软榻上掀过一页,没有说话,她就是小气又怎样,如果这次她不给足夏之紫教训,他下次就敢更加放肆,孩子大了不下力度怎么管的住。

春江见太后不开口,心里有些焦急,这次的事多少和皇上打了她们有关,可她们本就是奴才就算被打也是她们的荣幸,怎么能影响皇上和太后的母子的感情,万一…

春江越想越不对,她们算什么,觉对不能让太后因为她们惩处皇上,春江想到这里突然跪下,心急的为皇上求情:“太后,皇上是一国之本,奴等一介蝼蚁怎能因为奴婢们的事责怪皇上,请太后开恩。”

“谁说本宫因为你们降罪皇上,这里没你们的事别胡思乱想。”

可…如果不是因为她们,太后为何还惩处皇上,皇上除了命人动手之外何错之有,早上的事本就是太后理亏在先,难道太后是对皇上干涉太后的私事耿耿于怀吗?怎么可能?

绝对有可能,朱砂认为错不错是她的事,她辛辛苦苦走到今天,养儿教女不是让质问的,她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要不然太后的职位要来何用!就算是皇上也无权干涉她做了什么。

春江跪在地上不起来,她担心事情闹大对太后不利,万一皇上深究,太后就不担心名誉扫地。

朱砂端起搅好的粥吃了一口:“起来,你身体有伤不用跪着。”

“请太后三思。”

朱砂闻言,漫不经心的看她一眼,移开目光继续吃粥。

片刻后,春月等人一起跪在外面,恳请太后开恩。

朱砂无动于衷,她要对付的是夏之紫,既然有人想陪着他,她也无力阻止,不要以为她们有伤在身就有能力威胁她的决定,她说让夏之紫跪着那夏之紫就得跪着,谁求情也没用。

夏之紫身子笔直的跪在外面,天色越来越暗,他跪在地上膝盖隐隐发痛,光鉴照人的汉白玉石无疑是跪下最疼的界面,夏之紫不敢私自起来,更不敢垫任何东西,直直的跪着。

静心殿内,八位大宫女四位首领太监跪在地上恳请太后开恩。

朱砂当没听见,吃过完善后,临摹了会字体已经掌灯十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在二等宫女的服饰下,洗了洗准备睡了。

春江隐隐觉的不对劲,太后平时虽然也强硬但从不曾如此僵持,莫非她们不该为皇上求情,想到这种可能,春江心里有些发憷,好似真的是她们求了大逆不道的事让主子为难。

寝宫的灯熄灭,朱砂已经睡下,一切发出声音的事物被移开,袅袅燃起的安神想静静的在夜色中弥漫。

夏之紫一直跪着,从下午到太后入睡中间过了三个时辰,夏之紫没有嚷痛,没吃荣安送来的膳食没有起来过一次,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济。

荣安端着谁走来,跪在皇上一侧,冰凉的汉白玉寒如冰霜冻的膝盖发凉:“皇上,您喝点水吧?已经三个时辰了,您不用膳也要喝点水,万一太后传您进去,您也不能这样去见提太后不是,皇上,您吃点吧。”

夏之紫推开荣安的手让他离开。

荣安跪在一旁不走:“奴才陪皇上,夜深露重请皇上披件衣服。”

夏之紫没接,他现在没有心情,心里想着母后用膳了吗?如果不是他冒犯母后,母后也不会如此,都是他莽撞是他不好,他再也不敢了,恳请太后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曲云飞刚听说太后没吃饭时,本在闹情绪的心顿时放下急忙想起身去看看,但瞬间又做回原位。压制住心里的担忧派人去打探消息。

曲云飞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脑袋,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滚入自己怀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想到传回来的消息,曲云飞又忍不住面颊发冷,心疼的拨开儿子额前的碎发,喃喃自语道:“别生气,你还有爹爹。”

曲折小腿一踢,露出一半小肚子。

曲云飞帮儿子盖上,眼中盈满宠溺,因为处于半隐退状态,他有很多时间陪伴儿子,或许他做的有所不足,但是心是一样的,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十恶不赦,他也在努力的教会孩子自保以及生存的能力,可似乎在对待曲折的问题上他们之间永远有分歧,朱砂主张严管,他则认为该随性。

本以为有了孩子会多一层增进彼此间感情的机会,想不到却是彼此感情和分裂点,小折刚出生时的温馨已经所剩不多,他们之间无形中走的远了,或许是时间久了长生的麻木感,或者是他要求的多了开始不知足,不管是那种,他们之间的问题似乎越积越多,没人站出来想好好解决。

曲云飞悄悄的离开床,放下小小的窗幔,希望儿子睡个好觉,或许等天亮了,她还是她,一个不管他生不生气都对他同种态度的爱人。

徐天放隐隐听说静心殿出事,他想问却没有立场,他心里急却不敢打听,在尴尬的身份下似乎做什么都尴尬起来。

潜意识里他也不敢轻易打探静心殿的动静,因为觉的不够资格,也怕惊动了里面的主人。

徐老王妃近一年来明显老了,儿子相公频频触碰她的逆鳞,女儿在宫里又不如意,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可还是一天又一天的这么过着。

不管她心里多苦,不管口头上多怨,也放不下违逆她的不孝子,如今儿子不成家她只能安抚不敢强逼,母亲做到她这个份上,实在有些可笑:“怎么还不睡?”

徐天放急忙见礼:“母妃安好。”

赵芮希坐下,给天放送了些吃点的进来:“别总熬夜。”

徐天放称是,恭敬的像个下人,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他总觉的亏欠母妃什么,想尽力做到最好可总不能让母妃如意:“母妃怎么还不休息,天已经很晚,母妃多注意身体。”

赵芮希不喜欢儿子眼里的态度,天放不亏欠她什么,要欠也是徐君恩欠她:“我问了,她很好。”

徐天放闻言顿时看向母妃,眼中充满热切:“真的?她没有和皇上对峙?”太好了…

赵芮希见状脸色顿时阴沉,咳嗽一声提醒道:“她是太后,注意你的用词。”

徐天放立即行礼:“孩儿知道罪,太后她…太后是否身体不适?听说皇上一早传了太医过去。”

赵芮希不想回答,她甚至恼怒儿子竟然敢问:“没事。”她还是说了,毕竟是自家儿子,他想要什么她都想为他拿到,可惜唯独这次不可。

徐天放察觉出母亲的不悦,急忙退开一步歉意的拱手施礼,他又让母妃失望了。

赵芮希早已习惯,若说失望儿子给她的打击只是就牛不毛,徐君恩才是她最恨的人。

儿子始终是儿子总要有自己的家庭,相公才是她该依靠的人。

可惜本该她依靠一生的男人,今天连她的房间也没进直接睡在了客房,整整一年了,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好狠的心。就因为她在她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就不顾她的面子初一十五就这么晾着她,她还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始至终她有过什么!

 

142序幕

夜色渐深,仅有的一丝声响随着子时的临近归于宁静。

夏之紫跪在冰凉的玉石上,龙袍铺展帝气尚在,只是脸色发白,内伤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朱砂已经睡下,静心殿安详宁静。

天微微发白时,早起的宫女太监匆匆而过快速上岗。

荣安躲在假山后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皇上要跪到什么时候?

凌晨时分春江开了宫门,差异的看向还跪着的皇上,没想到他真没有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早朝的时间已过,荣安跑到乾德殿让大家散去,改为了晚朝。

凤床上的床幔打开,绣功精美的海棠图掀起,宫女们陆续进入。

朱砂起身,梳洗完毕后闲来无聊的涂抹香精,如今正值百花盛艳,各地进贡的香料均是佳品,香气更浓郁一些。

春江为太后挑选着珠钗,为难的拿着一枚皇上为太后定制的琉璃簪谨慎的开口:“太后,皇上已经跪了一天了,早朝都没去,太后不如去看看吧。”

“本宫干脆代替皇上上朝更好!”

春江闻言吓的跪在地下:“太后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朱砂慢慢的揉开香料,看了春江一眼,装似不经心的拾起春江挑选的钗子,拨弄片刻,到底不是亲儿子,防来防去还是隔着一层:“簪子果然漂亮。”玉凤为首、鎏金为尾、碎钻为目,雕刻其上的纹刻匠心独运,原来这枚看似普通的钗子要花如此多的心思!

朱砂看到上面的隐龙图纹时,猛然拍在桌上,砸碎了上面的凤冠:“好大的胆子!”

侍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太后息怒。”

朱砂嘭的一声盖上香盖,怒火中烧,大逆不道!竟敢把寓意龙凤呈祥的皇后图饰刻在她的用度上,好个夏之紫!她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喂狗了吗!

她花了多少心力在他身上,寄托了整个夏国的希望,可他天天都在想什么!

朱砂紧紧的攥着她曾喜爱的簪子,突然觉的她的容忍就是笑话,夏之紫可曾把她的告诫放在心里,逆子!

春江跪在地上,心里五味参杂猜不透太后为何突然动怒:“太…太…”

“把他带进来!”

春江领命立即下去,心里更加紧张,此刻太后召见皇上绝对不是好事。春江快速跑出去,恭敬的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太后请您进去。”

夏之紫惊喜的看向春江,真的吗?太后不生气了?

春江见皇上起身就要往里冲,急忙拦下皇上,小心的看下周围,偷偷的道:“皇上小心,太后不知为何看了去年皇上进奉的钗子后非常生气,恐怕不是好事。”

夏之紫突然停步,去年?去年他共给了太后三支簪子,当时太后非常喜…夏之紫突然紧张的问:“太后看的是哪一支?”

春江吓了一跳:“回…回皇上,是…是凤流离…”

夏之紫心里一惊,脚步明显慢下来,母后看到了?这个时候看到…

“皇…”

夏之紫立即恢复平静,苍白的面色却不见慌乱,脚步稳健的向静心殿内走去。

朱砂挥退了所有侍卫,站在大殿之上,蓝色烫金宫装铺展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庄严肃穆,老练威严。

夏之紫深吸口气,坦然而去,膝盖上的不适比不过他心里的忐忑:“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门关闭,宽敞奢华的宫殿内只剩母子二人,春江焦虑的守在外面。

荣安不停的向里面探头,企图知道什么?

朱砂冰冷的声音响起,觉的无比讽刺:“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后!”

夏之紫不敢抬头,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却不让自己退却,字第有声:“儿臣时刻谨记!”

——啪!——朱砂瞬间把凤钗砸夏之紫面前,四散的金片划伤了夏之紫手背:“你谨记!”

夏之紫急忙叩首,礼节规范严谨:“母后息怒。”

“别叫我!”朱砂盯着地上半大的孩子,十多年的母子情分,他怎么就…“你也是为人夫的男人,执政已经一年有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没数吗!夏之紫!小的时候你明明很听话懂事!怎么长大了如此不让人省心!你至你的后宫于何地!”

夏之紫再叩首,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声音却更见从容:“儿臣知罪!请母后息怒!”夏之紫停了一会突然道:“何况早已是说过多遍的问题,母后无需再为此事气怀了身子。”

——啪!——朱砂气的把佛珠扔他脸上:“还敢顶嘴!本宫看你不知罪在何处!本宫尽心尽力把你带大!你可有一日尊重我是你的母亲!”

夏之紫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朱砂:“有!儿臣时刻谨记您是朕的母后,不可逾礼!不可放肆!不可有多余的感情!儿臣一直告诫自己,您就是儿臣的生母,儿臣该敬您尊您!儿臣也会孝顺听话,做到您心中的期许!儿臣说到做到!”

朱砂见他如此理直气壮,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趴下:“你谨记?你谨记会有那枚簪子!”

夏之紫垂下头,声音细弱微小:“那是去年的事…”

“你说什么!”

夏之紫收起愧疚,如帝王般面对他的母后,表情坚定威严:“母后,除了那次错误我没有再犯,最近几年儿臣表现如何您更是清楚,不就是一枚簪子吗,何错之有?如果母后不喜欢直接扔掉就行不必抓着不放。

儿臣纵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也是儿臣的事,儿臣会自己处理于母后无关,母后只要知道儿臣的所作所为由儿臣自己解决不劳太后一次又一次提醒。何况…母后就没错过吗?母后的错可影响您成为一代明后?”

“放肆!”朱砂抬起手一巴掌甩他脸上,手指上的饰品刮花了他倔强的脸颊:“就凭你!”

夏之紫傲然如初,任凭脸上的血丝晕开,却坚持他的骄傲:“母后这是何意?是看不起孩儿吗…”

“是又如何!不要说你是我的养子,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你有那种想法!本宫养你是你的造化!区区一个你,也配在本宫身上动心思!”

夏之紫闻言紧紧的握住左手,倔强的看着他敬重深爱的女人,指甲抠在通透的扳指上划出一道痕迹:“母后不觉的此话伤人?”

朱砂大袖一挥,庄严的坐在大殿主位之上,威严的看着跪着的皇帝,丝毫不顾及他的存在:“伤你又如何?但凭阿猫阿狗也有资格对本宫倾诉那份踟蹰之心吗?就像统计房的宫女太监没资格伺候你一样,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说那些话!”

夏之紫从未想过朱砂这样看他,心里像扎了一根刺,戳伤了他多年的努力,夏之紫倔强的移开目光盯着大殿上凤飞呈祥的图腾:“请母后收回此话。”

朱砂淡漠的看着他,突然道:“你并不适合为帝!”

夏之紫狠狠的掐住自己,突然凌厉的看向高位上的朱砂,眼里流露出他无法承受的心伤,十二年的兢兢业业,晨起定醒、晚来挑灯,他可曾怠懈!“母后,儿臣敬您可儿臣更是帝王,这条路不是您说否定就能否定,儿臣付出过…”战战兢兢的在她的功绩下成长,为了她的夸赞和欣赏,他不断的付出,朱砂可以否定他的一切,唯独不可以否定他为了讨好她所做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