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门鄙视眼乱猜的主子,急忙打断他更无耻的猜测:“主子,王爷在静心殿外。”

曲云飞闻言,抬起头:“大清早去静心殿干嘛?”曲云飞不解的向静心殿走去,想不出那家伙发什么疯。

朱砂从大殿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细穿,急忙把人扶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就说,出了事本宫给你担着,何必这样惩罚自己?”

徐君恩闻言,抬起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眼面前弱小的女孩,从未觉的想扶起自己的手如此纤细,她堪堪到他的胸部,胳膊没有多少力道,未着粉黛的脸上露着丝曾经的青涩,她喜欢骑马、任性却不服输,做错了事喜欢骂别人,永远用高高在上的神态俯视众人,岁月变迁,她还是她,失去了保护她不过是个女人。

朱砂见徐君恩不动,有些着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难道你还嗜君了不成!”朱砂焦急的看着徐君恩希望他给点反映,她慌慌张张的起身,还没来得及哄闹腾的曲折就来看他,不就是怕他出事,平日稳重的徐君恩到底怎么了?

徐君恩觉的没脸见太后,徐天放大逆不道,他现在做什么也不能弥补太后的委屈。

朱砂仔细的盯着徐君恩,见他对‘嗜君’两字没反映松了一口,只要不是这事其它的好说好说,但朱砂突然想起什么惊叫:“难到是曲云飞!”这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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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16日,窦子问:鸟你咋表示?

本鸟豪情万丈的曰:您想怎样就怎样。

结果那天我溜去了外太空,今日让窦子迟生两个月如何

嘻嘻,窦子,为你还有三更哦!敬请期待

171三更(窦子生日乐吧)

徐君恩不得不开口,愧疚的低头:“太后多虑,不…不是曲太督,是微臣有罪。”

朱砂直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已的身影,语重心长的开口:“到底什么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起来。”朱砂也不太相信徐君恩是来替徐天放请命的,但若徐君恩想为儿子讨回公道,她一定处置曲云飞!

春江跟着说道:“王爷,您起来吧,地上凉,太后在这里,有什么事,太后为王爷做主。”

朱砂见徐君恩还不动,心知他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动,但这样跪着算什么事,朱砂口气顿时严厉了几分:“你起来,本宫这就给你处置曲云飞!他怎么伤了你儿子,本宫今天让他怎么样还回来!”

徐君恩闻言顿觉徐天放死不足惜:“太后,微…微臣担当不起…”

朱砂没空听他隐忍的语气,曲云飞打了徐天放她知道,徐君恩不方便说,她今日也要替徐君恩做主:“春江。”

“奴婢在。”

“早朝散了吗?”

春江问了一旁的宫人才道:“回太后,没有。”春江话刚落竟然看到曲太督走了过来,顿时惊讶的掩住嘴巴看向太后:“太…太后…”

朱砂见曲云飞走来,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早朝未散,他为什么在这里!

曲云飞的左腿惊讶的停在半空,都看着他干什么?即便他是来关心兄弟,这些人也不用这样感动吧?

曲云飞很想再调侃自己几句,但见朱砂面色越来越难看,徐君恩还一副死了娘的样子跪在地上,心知大事不妙,准备拔腿要跑。

朱砂先一步吼道:“曲云飞!你给本宫过来!”岂有此!,早朝未散他竟然在外面溜达!他真当夏之紫才五岁!若再不治他,他岂不是要逆天!

曲云飞不想去。

朱砂气的脸色难看,夏朝国威皇家威仪,就算曲云飞不放在眼里!他也是人臣!“来人!把曲太督拿下!”

徐君恩忍下自己的心事,趁机对曲云飞打眼色,让他别反抗,却也暗自惊讶曲云飞竟然胆大到早退,太后看样子真怒了。

曲云飞料到事情不妙,若是不反抗,朱砂一定会下板子,若是反抗,他就要现在跟朱砂翻脸,可是若是今日受点委屈让朱砂如意了…,他就可以实施苦肉计,曲云飞脑海里飞快的转过七八种想法,最终没有反抗,伸手被抓。

朱砂二话不说,宽袖扬起:“拉到乾德殿外用刑!打到散朝为止!”说完愤怒的转身就走!曲云飞太不像话!有本事现在就不要踏入皇宫一步,竟然来了就要受的起跪拜和皇家的委屈,要不然她宁愿曲云飞现在就走!

春江加快脚步追上,心想,曲太督这次真闯祸了!

朱砂回了宫,气的推翻了燃香的琉台:“岂有此理!”朝廷未散他却敢出现在静心殿外,他们至夏之紫于何地!朱砂从不知道曲云飞竟然如此放肆!或者正是她的包容,曲云飞才敢一次又一次挑战夏之紫的权势,难怪曲云飞动了三部之子,竟然没一个人敢说话,果然是曲云飞!好样的曲云飞!

朱砂气的扯下脖子上的饰品,越来越火大!

春江吓的不敢上前一步。

床上的曲折被香炉倒地的声音惊醒,他揉揉眼睛再次坐起来,朦胧中见太后坐在不远处的木榻上,他晃晃悠悠的下来,扑入太后怀里,软绵绵的唤了声:“娘。”

春江松口气,希望小公子能让太后消消火。

朱砂闻言心疼的把他抱进怀里,但只要想到他爹做的事,朱砂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曲云飞是她一手提拔并给予他无尽的权势,即便是自己当朝时,他做了什么错事,她也睁只眼闭只眼,可他今日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挑衅她扶持的帝王!曲云飞是在考验她的耐性还是真以为她不敢动他!

“太后…”

朱砂拍拍他的背:“本宫没事。”曲云飞最好知道,在皇上和他知道她永远选择前者!

曲折察觉出太后不开心,努力的睁开眼睛揽住太后的脖子撒娇:“后后,折,乖。”

朱砂忍不住蹭蹭儿子的小脸,看着儿子想安慰自己的笨拙举动,心里升起一丝暖气:“小折最乖。”心里却惦记着夏之紫如何了,这些日子曲云飞屡次犯他的逆鳞,以自己对皇儿的了解,他肯定隐忍到头了。

想到这里朱砂就有气,她也想带着曲折浏览夏国河山,结果到好,他唯恐夏之紫好了!

曲云飞被拉到乾德殿外,执刑的宫人一万个不愿意打,谁人不知曲太督记仇不分身份,今日打了他,谁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可他们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太后收回成命的话语。

两人硬着头皮握起板子,却苦苦哀求道:“太督大人,您向太后认个错,太后说不定…”

曲云飞看着大殿之上,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谁胜谁负不能凭此论输赢:“打!本官恕你们无罪!”

“多谢曲太督大人,多谢太督大人…”

板子一下下打下,啪啪的声音透过风声传入安静的大殿之上,有胆大的向外看了一眼,悄悄的报给了荣安,荣安赶紧在皇上耳边说来什么。

众臣的神情越来越古怪,汇报国事的人赶紧说完口中的话,快速溜回了队伍中。

本该发言的其他人,听说外面打的是曲太督且要打到今日散朝,顿时惊的没人敢出列。

夏之紫态度如常的扫视众臣一眼,龙袍穿在他身上永远平整的像样品,他为每天的早朝忙到很晚,早晨起的最早,唯恐做的不好,可如今他突然不想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换来什么了!

夏之紫不说散朝也不说继续,他就是看着他们,无论他熟悉的还是不熟悉他都一一扫过。

以往,他站在母后身后,听着臣子滔滔不绝的议论国事,无数次的幻想若是自己长成太后的年岁,是不是也能指点江山听臣子妙语连珠,如今他如愿的站在臣子前,可这些臣子早已不负当年的威名,甚至失了当年的血性,这些人当年弹劾太后维护祖制的时候多么的意气风发,可如今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不过是惩戒个臣子,他们竟然怕成这样,夏之紫再次佩服太后的眼光,曲云飞当年就是太后选中的杀神,果然应验,当年尚能整死四大护国大臣更何况他这个乳臭未干的皇上!

夏之紫看着一眼不发的众臣,慢慢的挥手。

众人以为皇上打算退朝,已经准备好屈膝叩拜。

夏之紫突然道:“御林军待命!”

皇家御用侍卫一字排开冲入大殿:“属下参见皇上!”

夏之紫指指文臣中‘谏行司’的官员:“给朕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打到他们知道错在哪里再停!”

“是!”

六个文臣瞬间软了下去,一百大板且是御林军执刑必死无疑。

其中一个谏臣连滚带爬的钻出来大呼:“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微臣有本启奏…微臣有本。”

夏之紫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

众臣颤颤巍巍的站着。

余展等人皱着眉已经猜出皇上要做什么,太督这顿板子恐怕要白受了!

其它谏臣见状统统趴来奏本,直言曲云飞渺视朝堂、目中无人、般般劣迹理当严惩!

谏臣中曲忠告和余展提拔的蒋官员没动。

曲忠告不会被打。

蒋外修却被拖了出去,一百军棍生生受下。

夏之紫坐在大殿之上,听着谏臣发挥他们本来的作用,一字一句的说着曲云飞的罪行,突然发现曲云飞果然不简单,即便这些人没有十足准备,也能说出上百条曲云飞的不是,果然是夏朝第一大害,不是白叫的!

夏之紫足足听了半个时辰,蒋外修早已被奄奄一息的抬下,外面打曲云飞板子的宫人还在继续,恐怕已不止百下。

余展的眉头越皱越紧,让他担忧的是,外面的板子是太后让打的,以后他们恐怕要狠狠收敛,尤其皇上今日的手段,真切让人体会到,若是两朝开争,他们跟着不理朝务的太后未必讨得到便宜。

余展不禁想到了巫光赫,当年第一个因为儿子投靠皇上的人,或许他是最早看清形式的也说不定。

曲典墨低着头看着脚尖,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曲忠告到底是老臣,忍不住脸上的不悦,明显责怪皇上拖了这么长时间不散朝。

巫光赫、秋季同、顾和泽,始终盯着手里的官牌,似乎身边发生的事,三人不曾注意。

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夏之紫才慢慢的收起奏折,大袖一挥:“散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刚离开,余展、曲典墨第一个冲出大殿,震惊的望着被打的脸色苍白血肉模糊的人,往日的意气风发都难掩今日的狼狈。

余展上前扶他:“大哥,你…”

曲典墨伸了伸手怕叔叔不同意,尴尬的收回,他是怨恨曲云飞疼曲折、怨恨叔叔对他不公,但他从小到大最敬仰的人也是他,他宁愿叔叔永远高高在上永远让他挫败,也不希望叔叔受到一点伤害,养育了他十五年、教会他人之礼仪的是他,他怎么忍心…

曲云飞借着余展的力道起身,忍不住苦笑,朱砂断定他有自保的能力才让人这么打的吗?若不是他有能力护着,是不是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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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窦子(*^__^*)生日快乐,别拿眼瞪我,你瞅,你瞅,三更耶

庆贺窦子三十岁

172失得

余展不想让出来的人看到曲云飞的样子,扶着曲云飞靠在自己肩上:“我扶你回去。”量那些官员也不敢出来。

曲云飞吃力的挥挥手,全部的力量靠在余展身上:“把我扶去静…静心殿…”

“大哥。”都什么时候还跟太后生气:“你的伤必须找人看看。”

曲云飞面色苍白,却掷地有声:“不用,去静心殿。”

“大…”余展想说什么,最终在曲云飞的目光下闭嘴,扶着曲云飞向静心殿的方向走去。余展想不出太后为什么打曲云飞,可想着大哥竟然藐视皇权,实在是送在门讨打,就算太后想护着也没了道理:“大哥,您这次太冲动了。”早退还去静心殿晃荡,不是找打?

曲云飞努力扯开些嘴角,发现吃痛的难受方才作罢:“无碍。”

曲典墨不敢上前,看着曲云飞离开,落寞的转身向宫外走去。

徐君恩见曲云飞被搀过来,没料到他别人打的这么重:“谁下的手?”好大的胆子!徐君恩扶着曲云飞倒在自己身边向余展看去:“怎么回事?”

余展拱手道:“皇上晚下朝一个时辰。”

曲云飞大度的挥挥手:“无…咳咳,无碍,小事。”

余展不赞同的看向自家老大:“大哥,您还是回…”

曲云飞示意他回去:“你先走,我自由分寸。”

徐君恩大概猜到曲云飞想做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会平白受了才有问题:“余展,你先回去。”

余展不敢久留,看了王爷和太督一眼,意味深长的拱手退下:“若有事,余展万死不辞。”说完转身退下,却弄不懂他们二人为什么要在殿外受罪!

曲云飞靠在徐君恩身上,闻着他身边乱七八糟味道,脸色苍白的调侃:“你怎么弄的才从猪窝出来?这么衰。”

宫女们见曲太督竟然在,急忙递上软垫、茶水,甚至抬出了阳盖,准备给他遮上。

曲云飞狠狠的瞪来人一眼,嗤之以鼻的冷哼:“告诉你们太后我还没死,但打算在这里跪死,成全她慈母皇威的权势。”

宫人们闻言吓的不管上前,急忙跑回去通报。

徐君恩动了动身,让曲云飞靠的舒服些:“何必呢?她不罚你才有问题,你跑到静心殿不是找打是什么,身上的伤口不处理一下?”

曲云飞没有在意:“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你…怎么回事…早朝没看到你,以为你在为徐天放生气。”

徐君恩想到自家儿子,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曲云飞把他打死算了,更觉的愧对兄弟,以曲云飞的性子没有当场弄死徐天放已经是他的极限。徐君恩垂下头,不忍跟曲云飞谈徐天放。

曲云飞见徐君恩脸色不对,忍着身上的痛看他:“到底怎么了?真怨我打了你儿子?如果那样今天的伤我算赔你儿子的,绝对不找太后麻烦。”

徐君恩赶紧扶着他坐好:“不是…你别想了,跟你无关…”

无关你会不早朝?“在这里跪多久了?”

徐君恩不想说;“你别管,要是痛就去上药,有伤没伤你都能威胁太后,何必让自己痛着。”

曲云飞肯定徐君恩有事,曲云飞上下打量眼徐君恩,见他闪躲自己的眼光,脸颊生渣、目光红肿,明显昨晚一夜没睡,心想一晚上的时候徐君恩能发生什么,从曲府离开他不是回家了吗?

那就是家里发生的,能在徐君恩这样的只有一件事!曲云飞突然惊道:“你知道了?”

徐君恩看着曲云飞。

“你儿子那点破事!”

徐君恩愧疚的不敢看曲云飞。

曲云飞叹口气猜到徐君恩知道了,难怪成了这样,想来徐君恩心里也不好受:“王妃告诉你的?”

徐君恩点头,他家的事别人不知道曲云飞还不知道吗,有什么好隐瞒。

曲云飞拍拍他的肩:“过去的事了,别提了。”

徐君恩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放不开心里的在意。

曲云飞不知道徐君恩心里在想什么,但被自己的儿子…怎么说呢…总是徐君恩不会比自己好受,曲云飞察觉到徐君恩身体紧绷调侃道:“好了,难为她现在才报复你。”

徐君恩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你若想让徐天放…我不反…”

曲云飞制止他再说下去:“过去的事了,只要他不找死,我也没那兴。就为了这事你在这里跪着?”

徐君恩默然的垂下头。

曲云飞恨铁不成钢的冷笑:“与你何干?你是承认过徐天放是你儿子?还是来替他请罪?如果是后者就不必了,事情已经发生,当时若论对错谁也有责任,朱砂说过不追究你也别再提,至于你?起来吧,你跟徐天放什么时候这么亲了,还为了他在这里跪着,徐天放如果知道了,死了也能被你激动活。”

徐君恩闻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以往别人这样说,他也从未想起徐天放是他儿子,可是今天不得不让他正视,徐天放是他儿子:“我竟然不知道…”

曲云飞不想再说当初的事,扯着僵硬苍白的唇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凄惨吗?能不能换点同情,要不然你再打我一拳,说不定更有效果。”

徐君恩看曲云飞一眼:“你…看起来不太好,还是传太医吧…”

“我可不敢,万一被指越权,板子不是白挨了。”

徐君恩看眼静心殿门:“她快来了…”

徐君恩话落,朱砂慌忙走了出来,一身暗红的宫装穿戴整齐,胸前挂着象征权势的九环珠,头上的凤钗垂在耳畔,添了一某庄严,她看着跪在地上曲云飞快步走了过去,震惊的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

曲云飞苦笑的望着朱砂,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冷意:“太后为何这幅样子?”他的朱砂无论做什么都有她的骄傲,就如十二年前,她眼里对自己也是完全不屑,不过今天不一样,她眼中明显有着担忧。

朱砂伸出手扶住曲云飞,她听说皇上足足打了一个半时辰,整整九百下,纵然是曲云飞也会受不住吧,她没料到夏之紫竟不会给她面子:“你怎么样…”或许这样也好,也好…省下很多麻烦,也让她坚定了早有的准备。

曲云飞感觉到了朱砂搀扶的力道,但是还不够,曲云飞不动。

朱砂试了几次,可无论她怎么用力,曲云飞都不起来,朱砂见曲云飞面色越来越白,不敢轻举妄动,焦急的道:“来人!传太医。”

曲云飞嘴角含笑,虚弱的靠回徐君恩身上:“不用了,微…微臣不过是小伤,微臣过来是想请太后把犬子还给微臣,他叨扰太后多时,微臣心中有愧。”

朱砂看着曲云飞这样,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你说的什么话!伤成这样了还跟我斗气!”往日的曲云飞即便气人也是意气风发,谁能伤他?他又给过谁机会伤他?而她却打他,想起这十二年前第一次动手打他,她也是毫不留情的下手,可为什么这次心里会着急担忧…

朱砂蹲下身,视线与曲云飞持平,看着曲云飞苍白的脸色,略有怨气的目光,朱砂想避开他的窥视,却还是没动的让曲云飞看:“打疼了?”

“太后还是让微臣把儿子带走为好,万一微臣觉的伤的不值,说不定真会找太后的好儿子算账,所以太后就让微臣把微臣的不孝子带走才是应该。”

朱砂伸出手,宽大的衣袖遮住了她握住曲云飞手的动作:“别说了,是我没考虑周全。”

“既然如此,打到一半的时候怎么不去找我。”

徐君恩震惊的看着曲云飞,真敢说!

朱砂张张嘴,本不想说但还是开口道:“我已经准备去了,可若我若去了,你前面的伤岂不是白受…”朱砂忍着心里的痛想再次扶他起来。

曲云飞想挣脱、想给眼前的人教训,什么叫伤白受!只要朱砂救他,他才不在意皇上那兔崽子有没有出气!可感受着手上加重的力道和温软的湿意,曲云飞最终没忍心挣开,却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坚决不让自己沉迷美色。

朱砂微惊,赶紧捉住他另一支手:“你做什么?你不满冲我来,干嘛自己打自己。”朱砂握住他的手,紧紧抓在手心,愧疚的看着曲云飞:“你何必…”

春江慌张的四下看一眼,太后想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太后就不担心流言蜚语?

曲云飞赶紧把徐君恩推开一些。

徐君恩苦笑的挪开一拳的距离,悄然打量着朱砂的神色,见朱砂真的在担心曲云飞,他明白曲云飞的伤没有白挨。朱砂何曾这样担忧过谁,以往的时候朱砂最不满的就是曲云飞,刚入朝时敲打曲云飞就如家常便饭。

四大辅国公倒台后,朱砂甚至跟自己商量过让曲云飞滚出朝廷,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日遭太后厌弃的臣子,他一次又一次忍来,最终成为太后不能放手的重臣,现在也许会成为最后一个,他或许不是最好的,不是对太后最温柔的,但他却能让朱砂为他忧虑。

徐君恩对曲云飞笑,他成功了,朱砂今日的目光比往日更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