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赔心交易:总裁女人不打折上一章:第 27 章
  • 赔心交易:总裁女人不打折下一章:第 29 章

有时候,最简单的,却往往最难得到。

他的脚步有些乱,顾不上穿衣服就已经冲了出去。

拼命的按着电梯,简绍炎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不能让她走,不想让她走…

电梯停在一楼,他冲出去,赤脚踩在光洁的黑色大理石上,很凉,这凉让他越来越清醒,也让他越来越疯狂。

一路从大厦跑下去,他看到管理员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呼吸凌乱着,他冲过去问,“她走了多久了?”

管理员看他赤着上身赤着脚,头发乱糟糟、满脸焦急的样子,这简直和以往笔挺优雅的男人判若两人,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是问冉小姐吗?她走了有两三个小时了。”

简绍炎推开他,心底已明知再追不上她,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冲了出去。

一直跑到紫光秀苑的大门外,宽阔的街道上已经汇集了上班的车流,蓝天白云,天地宽广,看出去,他却只觉得满眼是空白…

什么都没有了…

心里空荡荡的,站在那儿怔了好久,他用手按住额头,一路落拓的往秀苑里走去。

提着行李离开简绍炎,冉柠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

唯一感谢的就是简绍炎让她进简氏工作,学到些东西很必要,更重要的是她可以问心无愧的拿着自己的工资出来。最起码,这些钱可以让她先解决无处落脚的问题。

拎着行李袋,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城市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她想完完全全断掉以前的来往,要躲的人实在太多了。

念头闪过脑子,她想离开这个城市。

抬头看了眼天空,她慢慢说服自己不要再留恋,过了一会儿,她走到路边,招手拦车。

城郊,公墓。

这一年因为爸爸欠下赌债,她想办法还债就已经焦头烂额了,都没怎么有时间过来看一眼。

走到那个小小的石碑面前,她蹲下来,把一束白玫瑰放下来,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她去世时冉柠还很小,她在的时候冉柠还算幸福,她去世后,爸爸冉盛光就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了。

冉柠一度怀疑自己不是冉盛光亲生的,后来在爸爸喝醉的一次,她听见他骂,要不是你妈当年*我,破坏我家庭,我哪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

冉柠当时就摔上门不肯再理冉盛光,他凭什么抱怨,这些年她们母女根本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他凭什么把自己的不争气怪罪到她们头上…

第一二二章重新开始

冉柠一直不相信冉盛光的胡言乱语,直到后来听到几个邻居在那讲人是非,她们偷偷说,冉家那女人啊,看着长的水灵灵的,可是心地真坏,当时冉盛光家里很有钱的,还有个老婆和女儿,她却硬是要插进去一脚,搞得人家妻离子散,听说冉盛光的原配很惨的,离婚后也没得到什么赡养费,也养不起孩子,最后都把孩子送去孤儿院了…现在恶人有恶报吧,冉盛光钱也败光了,抢人家男人那么有意思呢…真是…遭报应了吧…

冉柠躲在墙角听完了这番话,当时她也忘了自己是不是哭了,只是在心里想,妈妈肯定是有苦衷的,不然她不会去抢别人的丈夫…

可是长大后,她看的多了,心里也渐渐明白,没有苦衷,就是有的人想走捷径去偷别人园里成熟的果实。她听到别人用这样不堪的话来说妈妈,她不想再听别人这样说自己。

坐在墓碑旁往山坡下看去,一片白森森的石碑映在绿色的植物里,多么和谐一副的生与死。

臼喃喃的,她看着天空,“妈,我走了,我想重新开始,过我想过的日子——”

坐了很久,她背上背包,朝着妈**照片笑了笑,抬步往台阶下走去。

没走几步,只见底下的台阶上站了一个清瘦的男人。

咎她眯起眼往下走了几步,张大嘴巴,惊讶的说,“哥?”

双手插在裤袋里,詹明修凝眉看着冉柠,哼了哼,“我不是你哥!”

冉柠被他冷冰冰的样子打击到了,心里以为他还在生气,低了低头,她捏紧行李袋,挤出一抹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詹明修盯着她,语气凶恶,“我来逮一个不知所谓自以为是可恶至极的死女人!”

冉柠看着他,满脸讶异。

詹明修见她愣着,几步跨上台阶,从她手里夺过行李,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台阶下走,怒道,“跟我回家!”

冉柠有些搞不清状况,挣了挣,“詹哥,我不能回去!”

詹明修放下她被捏红的手腕,伸手砸了一下她的头,“为什么不能回去!”

冉柠揉着额头,支吾着,“我…我得罪人了。”

詹明修瞪着她,语气很凶,“你还拿我当傻瓜是不是!你怎么不肯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人了?赌场那晚救你走的,还有后来我撞烂了人家车子你去找谁帮忙了?”

冉柠一颤,瞪大眼睛看着他。

詹明修气不打一处来,又一个巴掌砸下去,“要不是我前一阵跟老板吵翻了,他不说我还不知道!我那份司机的工作竟然是一个叫什么简的开口给我弄的,冉柠,你骗我有意思吗?你找到了好的归宿我没理由拦你,但是你跟的那个是什么人?我不相信他是什么好东西!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柠扁扁嘴,低头讷讷,“哥,你别问了好不好…反正都结束了…我再也不会和那个人见面了…我不能跟你回去,他知道我住在那里…”

看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詹明修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他招摇生事,她也不会连自己也搭进去。揉揉她被自己打红的额头,他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下走,“好了,不怪你,说来说去都是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哥…”冉柠靠着他,有种久违了的亲切感侵上心头,搂住他的腰,呜呜两声,“我搬走那天,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何止是生气了。”詹明修捏住她的肩膀,惩罚似的加重力道,“我还发疯了,我那天也说了很多混账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就是个小混混。”

冉柠终于见了亲人,只顾往詹明修怀里蹭,走了好远才突然想起来,抬头看着他,“你跟你老板吵架了?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詹明修哼了哼,“那个死秃头,有几个烂钱就拽得跟什么似的,那天我们吵了一架,我把他给辞了——然后我就每天来这里等你,我猜你可能会来看阿姨——那个死秃头说要不是看在那个姓简的份上才不会用我,我就想到姓简的肯定是那晚在赌场救你的人。我猜想你可能是为了报恩或是什么别的原因,所以才会跟他走…我怄的要死,就等你来问个清楚。”

冉柠看着他满脸疲惫、胡子拉碴的样子,想到他竟然每天来公墓等自己,不由得心里一酸,吸吸鼻子,看着詹明修,“哥…”

“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詹明修举了举她的行李,无奈的笑笑,“你会出现在这里,我的问题就得到答案了。”

不是自愿跟那个人走,离开之前,她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那个混账,一定是玩够了就把冉柠抛弃了。

“冉柠——”詹明修搂紧她的肩膀,轻轻的说,“我以后一定拼死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委屈。”

冉柠擦擦潮湿的眼睛,看着詹哥,“哥,我想…暂时离开这里,我想忘了这里的事情,找个地方重新开始。”

詹明修看着她,腾出手来掏口袋,取出一张存折,摊给她看,“你看吧,这上面是我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再加上这几个月赚来的钱,这些够不够在城市里重买一个小户型?”

冉柠看着他,“你疯了?卖掉现在的房子你去哪里住!”

詹明修看着她,“跟你一样,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第一二三章不肯放手

简氏。

顶层看出去,几乎有错觉可以触摸到云朵。

负手立在落地窗前,简绍炎神色平淡无澜。

敲门声响了好久,他置若罔闻。

臼门外的苏暮烟和人事经理终于等不下去,互递了个眼色,最终还是由‘亲属’苏暮烟直接推门进去。

看着他挺拔依旧的身形,不知道为什么,苏暮烟突然觉得他的背影里依稀有几分落寞。

摇摇头,她率先走过去,对着简绍炎说,“简先生,秘书处现在一共只剩下四个助理,除了袁小黛,你一下子要把其他三个全部解雇,这样对底下人的工作会造成影响你知道吗?”

咎简绍炎还是背着手看窗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眼神看到很远,他淡淡的说,“重找就是了,以我们公司的待遇,不会没人来应征。”

苏暮烟知道他是在为昨晚冉柠被推倒的事情报仇,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小心眼而且公私不分的人,冷笑一声,她看着他,“简先生,你叫她们立刻收拾东西离开——交代工作不需要时间吗?我们去放公告招人不需要时间吗?新人来岗前培训不需要时间吗?你…”

淡淡的转过身,简绍炎用眼角扫了一下桌前的两个人,语气很淡很淡,却有种浓浓的压迫感在里面,“我不用你们来教我怎么管公司,讨厌的人我一秒钟也没法忍受他的存在。不开她们,你们就走。”

苏暮烟往前走了一步,带着怒意看着简绍炎。

人事经理看人家小夫妻吵起来了,自己也不好再留,悄无声息的就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苏暮烟走上去,看着简绍炎,“你昨晚去找她了对吗?”

简绍炎没理她,转头继续看着窗外。

“真是奇怪。”苏暮烟突然笑了,摇摇头,“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喜欢她那样的女人,她和你从前的口味差太多了。”

看着他始终漠然的神情,苏暮烟微微眯起眸子,“拜托你敬业一点,就算你不愿意,好歹我也已经是你未婚妻了!在外人面前,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冷漠!”

沉默了好一会儿,简绍炎忽然回头盯着她,那眼神让她打了个冷战。

他逼视着她,“你要什么?要投资?要合作?要我扶持你爸爸的公司东山再起?”

苏暮烟看了他好一会儿,淡淡的笑了,“我要当简太太。别的,都是附加品。”

简绍炎清冷的挑起嘴角,“唯独这个,我不想给你。”

“别这么说,除了我,你身边也没有要的起这个称号的女人——”苏暮烟看着他,笑着,“那个女人不适合你,一切让你动心的女人都不适合。绍炎,奶奶说你不适合恋爱。”

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眸子,苏暮烟依旧笑着,“奶奶说,必要的时候要我提醒你,还记得在伯父伯母的灵前发过的誓吗?”

——这辈子都不会让爱情阻碍了自己。

——这辈子都不会为了爱情而放弃家业。

简绍炎淡淡的闭了闭眼睛,直视窗外的景色,神思恍惚的喃喃,“需要发誓的事情,都是做不到的。”

一个月后。

紫光秀苑。

傍晚的天空飘了很多泛红的云霞,简绍炎一身灰色休闲装,慵懒的走到厨房,拉开冰箱,找了一瓶啤酒来喝。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不由得觉得这里实在是太空了,一个人住真的会觉得心慌。

这一个月,他都住在这里,大概是习惯了,习惯这里有人留下的气息,只是已经淡的快要消失。

他总在想,自己不在的那些日子她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等待,当真是难熬。

他找过她。

一直在找。

她走了之后他去过她从前住的地方,车子停在巷子里,他站在漆面斑驳的大门外,被新搬进来的住户当做异类一般的看着。

那房子已经换了主人,她邻居家的哥哥也已经辞职离开。

靠着车子,看着狭窄的深巷,简绍炎头一次觉得,这世界是真的大,当一个人存心要消失,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未必就能找得到…

他总想起那晚在癫狂之际她说的那句话,她说爱他,她竟然说爱他…

他听见了,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回应…

他觉得自己真自私,明明不能给她一个承诺,也不能给她光明的未来,可是就是不想放手。

立在那里,他望着窗外。

一个月,四个星期,三十天。

从来不觉得思想会被空置,可是这段日子,无论再怎么忙,他的脑子里总有一部分是空的,做什么,说什么,他脑子里都在想一个趁他睡着拎着行李逃走的女人。

手边的电话响起来,他拿过来,贴在耳边。

那端的人有些激动,“简先生,找到了。”

他眸子一眯,等待对方说下去。

“在B市,冉小姐的确和詹明修在一起,这几天刚接到消息,他们在房产中心登记买了一套面积不大的房子。”

攥着手机的手一紧,简绍炎眯起眸子,声调冷涩,“她竟然又和那男人住在一起!”

当初发现冉柠和詹明修一起失踪,他就已经猜到他们可能在一起,可是这女人未免太过随便,竟然真的投奔了那个男人!三番四次和那男人不清不楚的住在同一屋檐下,他是不是该好好教育一下她,到底什么叫洁身自好?

那端的人听出他的不快,呃了一会儿,说,“简先生,等一下我们把具体的地址传真给你。”

嗯了一声,简绍炎立刻挂掉电话,打给秘书,“未来一个星期的行程全都推掉,重要的部分整理出来,可以分派给副总和经理的分派,不能分派的随时打电话向我请示。还有,给我订去B城的机票,立刻,马上!”

第一二四章回房间玩去!

B城有海。

这是冉柠选择来这里的原因。

她其实并不想和詹明修一起,她想自己一个人生活,工作,重新开始。

但是从那天他在公墓劫下自己后就再也不肯放她一个人走,他认为她受了委屈,一门心思的要把她收在身边好好照顾。

臼她不敢说重话赶他,这人在帮派里混的有点久,脾气学的很坏,说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他还耐着性子解释哄劝,说的多了他就翻脸了。尤其是,冉柠害怕他被气急了又说嫌弃他没本事之类的话,万一逼得他又跑去和混混接触自暴自弃她的罪过就大了。

初到B城,找房子,找工作,两个人都忙碌起来。詹明修在带着她找房子的时候就跟她说,你看,有个男人站在你旁边,中介也对你客气几分,也不敢给你有漏水漏电之类小毛病的房子。

冉柠看他一副得意的样子,哼了哼,不过也确实,要是没有他在,自己一个人可有的找了。

咎落脚的地方找好后,冉柠在一家外贸公司找到了一份秘书的工作。这一点她无比感谢简绍炎,他让她进公司,耳濡目染那几个月,在现在这家小公司里应付绰绰有余。工资还可以,足够她生活了。

詹明修也好找工作,他很早就喜欢摆弄车子,对车很了解,所以轻易的就在一家车行里找到了职位,卖车,也修车。

让冉柠苦恼的是两个人又要住在一起,虽然以前也在一个房子里住过,但是现在也不是走投无路,所以再和他‘同居’,她只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

詹明修倒是很坦然,明确告诉她,他绝对不可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等找好房子买下之后,两个人再一起搬走。

冉柠不跟他争,心里只想,他买好房子就让他自己搬,那时候她再好好跟他说,现阶段,还是站稳脚跟比较重要。

一个月过去后,詹明修买好房子了,冉柠帮着他去那边收拾,不过平时要上班,晚上去一会儿就得回来,进度慢的要命,到现在那里还是乱七八糟没法住人。詹明修也不着急,巴不得一直和冉柠住在这里不用挪窝。

这天晚上吃过了饭,冉柠洗过澡就坐在客厅地上玩拼图。

湿润的头发散开来,她穿着宽大的T恤坐在那里,两条修长的腿从T恤底下伸出来——

她对詹明修没有太多防备,潜意识里她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

倒是詹明修,洗过澡之后一出来,看着她俯身玩拼图的样子,脸腾地就红了。

在帮派里混过那么久,什么样的女人他也都见过,只是通常都对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没什么兴趣,捶了捶自己咚咚乱跳的心口,他清清喉咙走过去,坐在冉柠对面,看着她才拼了一角的巨幅拼图,红着脸,“有什么好玩的,费劲死了,你快睡,都几点了…”

冉柠头也不抬,“我等头发干了再睡。”

说着,她无意识的抚了抚湿发,几滴水珠落在詹明修的手臂上,让他微微一颤。

看着冉柠,詹明修粗着嗓子,“回房间玩去!”

冉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奇怪,“你要看球赛?那我又不出声,赶我干什么,烦人。”

詹明修哽了一下,继续用凶恶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你有空就把我衣服洗了,在这玩什么破拼图浪费时间!”

冉柠白他,“你耍赖是不是,你的衣服我哪件不是洗的干干静静,还有你的袜子,臭死了!”

詹明修的目光竭力不去往她大一字领底下的风景看,脸却还是越来越红,他在心里痛骂自己该死的怎么这么纯情,看一看女人也会脸红。

冉柠看他不出声,抬眼看着他,“哥你是不是热晕了,怎么脸这种颜色?”

詹明修只比冉柠大一岁,算起来也还是个大小孩,虽然平时里吊儿郎当凶神恶煞的,但仔细看,他其实长的很俊气,清瘦,但是却很高。

詹明修见她取笑自己,一气就扑倒在地,使劲的弄乱冉柠的拼图,不讲理的吼,“烦死了!看的我头都晕了!别玩了!”

冉柠看他就是不讲理,索性不理他,站起身,拍拍T恤就要回房间。

詹明修看她走,又不知怎么回事,隔着沙发叫住她,“喂,冉柠,你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冉柠回头看他,“明天?周末啊,你有球赛?好,我不跟你抢电视,我出去逛晚点再回来。”

詹明修气得骂了一句,瞪她,“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明天是你老哥我诞生的伟大日子!我生日比你早半个月你忘啦!死丫头!”

冉柠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对不起啊,我真的忙昏头不记得了——那明天你想在家吃饭还是出去吃?我都包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