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亦碎的感觉，让白悦然不舒服极了。
叹了一口气，她道，“我并不会随便和什么人，都会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就像我的手，沾上这玩意儿，还是第一次呢。”
她把自己湿粘的手摊放在他的面前。
他微咬了一下唇瓣，突然倾下了身子，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她手指上的浊液，温顺，而心甘情愿。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半遮着眼帘的浓黑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那粉色的舌尖。之前，她曾经也然他舔舐过她的手指，可是感觉却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遥，还会在意以前的事吗？”她问道。
“不会了。”他低低地回道，她的抚摸，她的亲吻，就像是把那些不堪的过去统统抹去了一般。
而他没问出口的是，如果她和他之间的并不仅仅是肢体接触的话，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心中隐隐生出着某种渴盼，然后……在变得越来越强烈。
白悦然发现，自从这件事后，苍遥在慢慢的改变着，就好像身上的一种气质在改变着，不仅仅是像以前那样，只是从玩具娃娃的无心状态，变得更像个人而已，而是……给人以一种更强烈的存在感，就连君玥惜都会时不时地喃喃着，“你说，苍遥是不是变了啊？”
“是吧。”白悦然回道，“这段时间，他的成绩进步挺快的。”以前的苍遥，学习对他来说，只要能够学到他该学的就可以了，并未真正地去融入，而现在，他却是真正认真的在学习。
“我不是说这个啦！”君玥惜摆摆手道，“我是说，你不觉得苍遥给人的感觉，越来越美了吗？”
“有吗？”白悦然天天和苍遥在一起，所以倒是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有啦！”君玥惜很肯定地道，“给我的感觉……唔，就像是动物界的雄性，为了吸引住雌性，所以开始不断地让自己变得更美丽。”她的比喻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却很形象。
白悦然楞了一下，看着还在场中打着篮球的苍遥。他在……让自己变得更美丽吗？对了，不仅仅是学习，还有篮球，他也在认真地、投入的打着，而不像以前，仅仅只是为了运动而运动。
当篮球社的活动结束，苍遥去更衣室那边换衣服，君玥惜和白悦然走出了篮球馆，却看到楚律正站在入口处，在看到两人后，楚律直直地走了过来。
“我们谈谈？”楚律对着白悦然直接道。
一旁的君玥惜皱了皱眉，倒有点像是护犊子似的挡在了白悦然的跟前，“楚律，你想找然然做什么？”毕竟这两年，在君玥惜看来，楚律的风评着实不怎么好。
“这是我和然然的事儿，怎么，君玥惜，你连这种私人的事儿都要管吗？”楚律淡淡一晒道。
君玥惜正想反驳，白悦然开口道，“好，我们谈谈。”然后她又对着君玥惜道，“小惜，一会儿如果遥出来的话，你让他等我一下。”
楚律走在了前头，而白悦然跟在了后头，一直走到了操场附近，楚律才停下了脚步，“在这里，是我第二次见到你的地方。”
她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会进入这个学校，全是因为你，那时候只是本能地想要追逐你，然后发现，原来这种心情是喜欢，我以为喜欢这种心情，是可以随着人的意志而改变的，但原来不可以。”楚律说着，转身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白悦然，14岁那年，如果我们没有分手的话，我们现在是不是会喜欢得更深了呢？我是不是已经成为你最喜欢的男生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所以，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结果。
她冷静的口吻，却无形中伤得人更重。
他心中一痛，面儿上却依然维持着原样，“那么如果我们重新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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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白悦然回答道。
“为什么？因为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吗？”他逼近她问道。
“嗯。”
“你又凭什么那么肯定你不会再重新喜欢上我呢？”他说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如果你讨厌的话，可以赏我一巴掌。”他突兀地说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白悦然愕然着，看着极近的脸庞，满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是楚律在吻她！在他们彼此13岁的时候，吻过，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明白双唇之间的轻吻是什么样的感觉，可是现在……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下一刻，她的腰猛然地被一只手扣住，把她生生地拉离开了楚律的跟前。
不用抬头，白悦然也能感觉到此刻身边的人是苍遥。
苍遥低着头，看着白悦然刚被吻过的唇，拿出了身上干净的帕子，仔细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唇瓣。
可是这样的动作，在楚律看来，却无疑是刺目的，“白悦然，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不是吗？否则的话，你刚才就该赏我一巴掌了。”这话，像是在说给她听，更像是在说给苍遥听。
果不其然，苍遥的动作顿了顿。
白悦然拉下了苍遥擦拭的手，转头对着楚律道，“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一巴掌，才能证明我没有感觉的话，我可以给。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没有感觉的肢体接触而已。”
楚律的脸色一变，而苍遥的脸色却是一缓。
白悦然转身，打算和苍遥离开，楚律一个箭步跨前，拉住了白悦然的手腕，而几乎与此同时，苍遥的手也扣上了楚律的手腕。
三个人，顿时形成了一个环状。
“放手！”苍遥冷冷地道。
楚律却并没有理会苍遥，只是直直地盯着白悦然，“你是因为苍遥，所以才拒绝我的吗？”
苍遥身子一震，视线不由得也望向了白悦然。
两个人，两种目光，都落在她的脸上。
“不是。”白悦然看着楚律，认真地回答道。
可是楚律的眼神，却摆明着不相信，五指依然紧紧地扣在白悦然的手腕上。白悦然微蹙着眉头，而苍遥则再次道，“放开小姐。”
苍遥施加着手上的力道，想要迫得楚律松手，但是楚律却在坚持着不松手。三个人对持着，就像是静默了似的。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么谁都走不了！
“够了！”白悦然率先打破着沉默，对着苍遥道，“遥，你先松开手。”
苍遥看了白悦然一眼，眼底有些犹豫，不过却还是依她所言的松开了手。
随即，白悦然抬起了另一只空着的手，开始掰着他的手指，“楚律，你就算这样抓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拒绝你，不是因为遥，而是因为当初我和你分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要把对你的感情统统忘掉。”
“忘掉？你真的能忘得了吗？”他狠狠地道。
“忘得了。”她平静地道，在分手的那一天，她哭过之后，就告诉自己对于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也没有必要去留恋，“楚律，也许当年的分手，对你而言，可能只是赌气，只是一时的气愤，只是想要测试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可是对我而言，却是认真的。所以现在的我，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感情了。”
她的语音落下的同时，也把他的手拉扯开了。
楚律看着已经空落落的手心，为什么，她可以把忘得了说得这么轻松，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干脆地忘了曾经对他的那种感情呢！
白悦然照着镜子，镜中的自己，已经比14岁时候的自己成熟了不少，身体更加的具有着女性的感觉，头发也长了不少。
楚律对她的感情，她不是没有震惊，然而却也仅仅只是震惊，而不会有什么高兴的情绪。
是因为她对他的感情，真的已经平淡了，消失了吗？所以才不会像当初那样，听到他说喜欢她，会有开心的感觉？
甚至于，当他今天吻上她的唇的时候，她的心也没有任何的悸动。
白悦然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了自己的嘴唇，突然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房间，来到了苍遥的房间门口。
当她走进房间的时候，只看到苍遥正在看着书，白悦然走进一看，是高二的课本，他们现在才高一，可是他居然已经看起了高二的书了。
“最近你好像很用功，考试成绩都很好，而且篮球也打得比以前要投入许多。”她开口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因为我有想要的东西，我想要变得更好。”变得更加可以配得上！
白悦然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君玥惜所说的话，遥在变得越来越美丽吗？就像是动物界的雄性，为了吸引住雌性，而美丽着？
她细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庞，他的五官依然精致，光洁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感性的薄唇，秀美的眉，长长的睫毛下是那双美丽如同睡莲的眸子。
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当他这双眼眸望向人的时候，会给人以一种鲜活的感觉，而不仅仅像以前那样，只是一具完美的空壳。
他的确是变得更加美丽了。
“遥，那你想要的是什么？”白悦然好奇地问道。
浓黑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随即缓缓扬起，苍遥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小姐真的要我说吗？”
白悦然心脏骤然一跳，他的目光，带着某种强烈yu望，令得她一瞬间，几乎有种不认识的感觉。
“嗯，说。”她道。
“你。”他的双唇一张一合，轻轻、却坚定地说着，“我想要的，是你。”这就是他的yu望，也是他的渴望。
有些话，就像是在预料之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那你有多喜欢我？”白悦然问道。
“很喜欢，也只喜欢小姐一个人。”他道，从13岁的那年起，在楚律喜欢上她的时候，他也同样的喜欢这他，只是那个时候，他不明白这种喜欢，到底有多深，又会给人带来多少的渴望，“我想可以一直地呆在小姐的身边，不会被任何人取代，想要变成让小姐觉得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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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这样想，或许很贪心，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那种念想。尤其是那一天，她亲吻着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体，第一次因为她，而涌现出这陌生的kuai感。
那是对她而起的yu望，也是他人生的第一次，会去想要一个人。
“你的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直白地问道。
“嗯。”不是把她当成主人，而是把她当成女人一般的在喜欢着。
“那么吻我一下。”她突兀地道。
他的脸上有着一瞬间的惊讶，深深地注视着她，然后弯下了腰，眼帘很自然地轻垂着，唇贴上了她的唇瓣。
那是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带着一种薄凉和轻颤，让人觉得，他的这个吻，是小心到了极致。
这是和楚律的吻，截然不同的吻，白悦然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苍遥。两个人的脸在这一刻，是无比的贴近的，甚至当他的睫毛每眨动一下的时候，她颧骨上的肌肤都能感觉到那种轻微的痒。
他的吻，仅仅只是把唇这样地贴着而已，是最最青涩的亲吻，可是她心跳的感觉……白悦然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脏的每一下跳动。
当他结束了亲吻，抬起眼眸看着她的时候，他的脸上是艳丽，是迷离，是渴求，是虔诚……让她的视线无法从他的脸上移开。
白悦然想到了父亲的话，如果继续留苍遥在她身边的话，那么有一天，如果她没有相应的回应，而他再也压抑不住那份感情的话，她该怎么办？
而现在，她有了答案，“遥，如果你想要我的话，仅仅只是喜欢是不够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到死都不会变的爱，就像爹地深爱着妈咪的那种爱，这种爱，你可以给我吗？”
她在提出着承诺的条件，也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可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道，“我的一切，一直都是小姐，到死都不会变！”
这是他的承诺，一生一世的承诺！
白悦然趁着白逐云在家的时候，郑重其事地把他拉进了书房，然后很是直接地道，“爹地，我已经想过了，我要苍遥，所以以后，他会继续呆在我身边。”
白逐云好整以暇地扬扬眉，再看看女儿的神情，“怎么，已经决定好了吗？”
“嗯。”白悦然点点头。
“就算爹地可以给你更好的男人，也还是要他吗？”白逐云再问道。
“我喜欢他，就算爹地给了我更好的，可是如果我不喜欢的话，那么就什么意义都没有了。”她回答道。
白逐云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极有主见的，不会轻易受别人影响，“那么你喜欢他什么？”白逐云倒是有点好奇。
“说不上来，但是我会不想看到他难过、自卑，看到他哭的时候，我会心疼，听到他说他最喜欢我，而且只喜欢我的时候，我又会很高兴。”白悦然想了想道，“而且我知道，遥是不会背叛我的。”
“人是种很难说的生物。”白逐云勾着唇角道，“然然，你还小，很多事情，未必就会是你所想的那样，也许将来，苍遥会为了利益，为了美色，为了其他的事情而背叛你也不是不可能。”
“那爹地会背叛妈咪吗？”白悦然问道。
白逐云楞了楞，看着女儿的目光隐隐带上了几分锐利，片刻之后才回道，“不会。”
白悦然毫不闪躲，直视着父亲的眼睛，“那么遥也不会背叛我。”这是一种直觉，说不上为什么，可就是知道。
白逐云突然一笑，眼神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看来爹地要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小孩子了。”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听说楚律似乎也还喜欢着你，对他你打算怎么办？”
白悦然一脸吃惊，白逐云解释道，“这几天遇到了楚律的父亲，他对我提过几句。”
“我并没有打算和楚律怎么样，对我来说，我和他之间，早在14岁的时候，就结束了，以后也不会再开始。”
“是吗？”白逐云淡淡一晒，不再说什么。这是他的女儿，冷情而绝决，纵然是曾经真心喜欢过的男孩子，可是一旦被背弃过，就绝对不会回头。
楚律，早已失去了可以得到她的机会，而苍遥，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抓住了机会。只希望苍遥真的可以如女儿所相信的，永远都不会背叛然然！
苍遥的生活，一下子变得更加忙碌了，不止是学校里的课业，还增加了白门内部的许多课程，以白逐云的话来说，苍遥既然是要站在女儿的身边，那么就该更加的配得上。
苍遥没有丝毫的抱怨，不管白逐云丢给他什么样的训练，他都照单全收。反倒是白悦然，觉得苍遥好像太辛苦了些，去和白逐云说了，结果白逐云回了一句，“如果仅仅是这点程度的辛苦都不没办忍受的话，那么他就算现在能站在你身边，将来也迟早会被淘汰。”
白悦然哑口无言，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将来，会继承整个白门，也知道，自己将来的另一半，势必要和她一起分担白门的重担。
“遥，你不后悔吗？也许以后你会更加的辛苦。”白悦然很认真地问答。
苍遥摇摇头，“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更何况这点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苦。”真正的苦，是没有目标的活着，茫茫然地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苍遥还记得门主把他单独叫去谈话，只问了他一句话，“如果将来然然有了更喜欢的男人，你会怎么做？”
就仿佛他的回答，会决定着他的命运！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做，我只知道，即使那样的话，我也不会离开她。”他这样回答着，因为离开他，他会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小姐。”苍遥看着面前的这张容颜，突然在她面前跪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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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势，是白门特有的一种跪资，10岁那年，当他奉她为主人的时候，也是这样地跪在她的面前。而现在，他又一次以这样的姿势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跪下，头仰起，而她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如当年！那时候她在他抬眼的一瞬间，心中震撼，因为他的眼让她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说他是无心的。可是今天，当他抬眼的这一瞬间，她的心同样震撼着，他的眼中，是一种脆弱的孤注一掷。
“就算以后小姐真正会爱上的人不是我，可是也请让我留在小姐的身边，保护小姐。”这是乞求，用自己的全部来乞求。
可是看到他这样的乞求，她却高兴不起来，这种脆弱，让她的胸口闷闷的。是她，一直没有把自己的感情明确地告诉过他，所以他才会有着这样卑微的乞求。
蹲下身子，白悦然看着苍遥，“你觉得我是很容易爱上其他男人的人吗？”
“啊？”他一愣，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可是却可以感觉得出她在生气。
“我如果选择了一个人，那么就不会轻易的改变，我一直很羡慕爹地和妈咪之间的那种感情，虽然我现在不能说我有多爱你，可是我喜欢你，这种喜欢，和对其他人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要我的话，那么就该让我离不开你，让我爱你爱得不得了，而不是轻易地觉得我最后会不属于你。”她一口气对着他说道。
他怔然着，双眸缓缓地闭上，像是在消化着她的话，当他的眸中已经多了一份坚定，“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他要她，所以他一定会做到让她离不开他，让她爱他爱得不得了。不管这过程有多艰难多痛苦，他都不会放弃。
她微微一笑，突然倾过了身子，亲着他的眉心，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突然很想亲一下，“以后你叫我然然。”
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片刻之后，片刻之后薄唇中缓缓地吐出着，“然然……”清冷幽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沙哑，犹如沁人心扉的夜风。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的声音，竟是这样地好听呢？“再喊一遍。”白悦然道。
“然然。”
“遥，你知道吗，你的声音很好听。”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不断地喊你的名字……然然……”
“嗯。”
“然然……”
“嗯……”
苍遥对白悦然称呼的改变，自然被学校里的同学们发现了，于是好事者们纷纷开始猜测起来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个八卦的女生，干脆跑到了白悦然的跟前，直接问道，“白悦然，你是在和苍遥交往吗？”
“嗯，是在交往。”白悦然倒是特坦诚地回答了。想想，她和苍遥既然现在是互相喜欢，而且她也有想过要进一步发展，不是交往又是什么呢。
于是乎，不到半天的功夫，基本上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了两人交往的事实。不少人倒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毕竟这些年来，苍遥和白悦然一直同进同出，在外人看来，两人早就像是在交往的状态了。
而君玥惜和小司，倒是一脸蒙了的表情，像是完全没想到。
小司甚至还忍不住地瞅了瞅坐在教室一角的楚律。那天楚律和白悦然的对话，他可是听到一部分的，知道楚律分手以后，其实还是一直喜欢着白悦然的。
当白悦然一行人走出教室后，楚律还是独自坐在座位上，半垂着眸子，一动不动。
陆鸣海上前，拍了拍楚律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白悦然已经和苍遥在交往了，你也用不着太难过，比白悦然更好的女生又不是没有，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既漂亮又温柔的……”
陆鸣海说着，却发现楚律没有丝毫的反应，“楚律，你有在听我说的话吗？”
“我在听着呢。”楚律抬起了头，俊美的脸庞上，尽是阴霾。
陆鸣海心中一惊，原本搁在楚律肩膀上的手不由得讪讪地收回，“楚律，你难道就真的那么喜欢白悦然吗？”
“鸣海，如果我非她不可的话，该怎么办呢？”楚律喃喃着道。
而这个答案，不是陆鸣海可以给他的。
虽然白悦然和苍遥处于交往的状态，但是生活倒还是像以前那样，并没有什么大变，白逐云对于两人的交往，并没有阻止，对他来说，只要是女儿看上的，那么就算她真的彻底地要了苍遥的身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反倒是君海心，更忧心一些，耳提面命了女儿一番，总之是提醒女儿，未成年之前，交往归交往，但是绝对不可以有太过逾越的举动。
白悦然一阵心虚，没好意思告诉母亲，除了最后那一步，其实她已经把苍遥全身都看过摸过也吻过了。
白悦然还是比较听君海心的话的，所以对于母亲的要求，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反正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那应该就没什么大关系了。
当然，君海心也是个好奇宝宝，说到底，终归只是个16岁的女生而已，身边又有君玥惜和凌净这么对热恋情侣做例子，自然也会对许多事情产生兴趣，譬如深吻。
“遥，你有深吻过的经验吗？”白悦然问道。
“没有。”苍遥道。
“我也没有。”她耸耸肩，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所以我们试试怎么样？”
“好。”他应允着，“要怎么试？”
她瞅瞅目前的地点，她的卧室，没什么人，绝对是进行奸情……呃，是恋情的好地方。
她把他拉坐到了椅子上，然后微俯着身子看着他，“把嘴张开一些，舌头伸出一点。”她说道。
他依言照办。
她再回忆着君玥惜所讲述的深吻重点，然后把自己的嘴唇覆上了对方的唇上。
唇，不再仅仅只是贴着唇而已，而带着吮吸的动作，牙齿会笨拙得碰撞上，舌尖的纠缠，带动着唾液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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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吻，所带来的感官上的刺激也是比以往所更强烈的。白悦然就像是沉迷在了新的游戏中似的，舌尖不断地探入着苍遥的口中，刷舔过他口腔的内壁，而他，一开始还带着一种无措，随即却又放软下了身子，任由着她摆布。
这个吻，与其说是在缠绵，倒不如说是在探险来得更恰当点。
当她有些气喘的结束这个吻时，彼此的舌尖分开，舌尖和舌尖之间还有银丝相连，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绯迷。
白悦然舔了舔，再看看苍遥一脸的艳色，没当做这类亲密的行为时，他的脸上就会出现一种她平时完全看不到的表情。
白皙的肌肤染上艳红，是如此的好看。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脸颊，换来的是他身子的一阵微颤，以及从喉咙深处滚出地一声呻吟，很好听，会撩动人心的那种。
白悦然琢磨着，小惜是不是也是因为凌净有这样的反应，所以才老喜欢舔凌净的？毕竟自己所喜欢的人，只在自己面前露出一些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的反应，会让人产生一种独占的yu望。而现在，白悦然对苍遥就有这种yu望。
“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发出这样的声音，露出这样的表情。”她说着，顺便又在他的脸上的绯红处舔了几下，换来的是他更加绯红的样子。
“不会的。”他的声音，比平时要沙哑得多。他的这个样子，只会让她看到而已。
有些事情，就像是洪水开闸一样，一旦做过了，就会忍不住常常去做。就好比接吻，当然，白悦然美其名曰，是要增加一下彼此的熟练度。
毕竟，深吻的时候，牙齿撞到，委实还是有点痛的。
刚开始，往往都是白悦然掌握着主导权，可是渐渐的，苍遥倒是越来越熟练了，会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瘫软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你的吻技比我进步多了？”白悦然奇怪道，明明两人是一起练习的。
“我有去问过别人。”他如实地说道。
“问别人？问谁？”
“白门里……有专门教这些的人。”说这话的时候，苍遥的脸微微别开，似不好意思看着白悦然。
白悦然囧了，顿时反应过来苍遥所说的是什么了。白门的产业很多，其中自然不乏一些风月场所了。
“你和别人也做过这种事情吗？”她突然问道。
“没有，只是请教了一些技巧而已。”这种事情，他只会和她做。
她蓦地感觉松了一口气，胸口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似乎她在变得越来越在意他了，可是她却不反感这种变化。
“为什么要去请教呢？”她不解地问道，她并没有要求他的吻技要多好啊。
“因为我想让你更舒服，我想取悦你。”
“啊？”
“然然，我有取悦到你吗？”他的目光再次地望向了她，淡如水色的薄唇轻启着，粼粼的波光足以魅惑人心。
白悦然有些口干舌燥，“有。”她坦白的承认道。
他的唇主动地贴上了她的唇，再次地深吻着她。想要让她更加地为他意乱情迷，更加喜欢他爱他。
他要占据她所有的吸引力，要让她无暇去顾及其他的男人，就算将来会出现更好更优秀的男人，也始终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