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人就在我的面前,为什么感觉却似风一般,随时可能如云般飘散远去?我不敢松手,只要还能抱着,还能感受着,他就还是我的。

“皇上。”轻轻推开我的身体,“项大人虽然不如你高高在上,我也终于不用再仰望,您的遥不可及,是我一生也无法攀到的高度,我累了,她给我一个安定的家,一份独宠,纵然是你,也不可能给我这个承诺。”我突然发现,再也看不穿他的双眸,即使是刚才,他的怀抱,为何缺了往日的温度,即使此刻抓着我的双肩,缺无法感觉到他为我跳动的心,深俊的面容,渐渐模糊,隐匿在太阳下山的黑暗中。

是的,他点上我的死穴,独宠,无论我如何表白,无论我如何承诺,无论我怎样的誓言,也决计无法道出这样的一句话,我给不了的,就是这两个字。

生命的莫测,什么样的可能我都猜过,就是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视我比生命更加重要的人,会如此狠绝的离开我。

“两日后,是我和项大人的婚期,皇上,如果真的对我还有一分情谊,轻您做我们的证婚人,我们将感激您一辈子。”

脚下一软,几乎摔倒在地,无可挽回,我做了这么多,竟然都不能挽回他的坚决,一分可笑的固执。

放在怀中的手,终于抓住了那小巧的玉盒,只是,它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慢慢的抽出手,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哭不出来,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保持良好的风度挂着笑容,“这个,是我。。。。。。”是我用无数的错误,无数的自尊为你求来的’月夜幽兰‘可是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却已然无法说出。

指尖拈上玉盒,带着薄茧的温度擦过我的手背,就是这么一双手,无数次搂着我在月下轻扬,也是这双手,为我挡去无数的劫难,更是这双手,在朦胧的纱帐中将我带入怀抱,只是,从今天起,这里再也没有我任何一寸地方。“谢皇上的礼物,我和项大人,一定会珍藏您的恩赐。”

这臂膀,搂进的,是他人的身躯,这羽翼,护卫的,是他人的笑容,这双手,执起的,是他人的爱恋。

“这是我送你的,我希望你仔细的看看里面的东西,两日后,我会启程回红羽,我带了你来,同样,希望能带你回去,因为,你是我的英姿。”赌的,是随青真正在意的’月夜幽兰‘如果连它都无法挽回他,那我只能选择给他一分,他要的幸福,他的喜酒,我又怎么咽的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在那天离去,“我会等你到正午,若你不来,我便懂了。”

西风猎猎,吹起我衣衫的下摆,地上枯黄的叶子被长长的拖拉着,最后终于无法挣扎,身不由己的被卷起,飞旋,又在瞬间落下,翻滚,打着转,渐渐远去。。。。。。

“姐姐,别等了,影师兄如果不来,你这样等只能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杀进相府,靠我和灵箫哥哥,影师兄这个亲,断然是成冰凉的,只要能拖住,我想办法去找师父,师父一定能劝服影师兄,你这样,看着让人难受。”墨墨已经烦躁的跳了起来,握着手中的剑不停的在我面前打转。

缓缓的摇了摇头,我无神的眼投向天空,已近午时,其实心里已然有了结果,只是不到最后一刻,我无法让自己心死,不停的自我催眠,再等等,再等等。

我知道墨墨是为我着想,只是。。。。。。

低头笑着,笑容越来越大,笑得越来越悲哀,我若要用手段得回他,只须向碧影女皇请一道旨便是,项佩断不敢娶,只是纵然今日没了项佩,他也不会在属于我,是谁说的,爱一个人,就是给他他要的幸福,纵然亲手将他交给别人,也是一种宽慰和满足,原来,我真的不够伟大。

远远的,清亮的乐声隐约飘忽,却能分辨出,那是喜乐,方向,正是相府。

闭上眼,黑色中,一张张放大的容颜闪过,有沉默着的他,有深情的他,有那弯弯的一对小预案俩,有挂着红云羞涩的他,连早已以往的小小片段,都清晰的仿佛昨天。

从今天起,你的生命只为自己守护,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只为自己而闪烁,从今天起,我再也见不到你的快乐,从今天起,我再也不能为你唱歌,随青,珍重!

车声辘辘,耳边回荡着的,是一段段曾经的声音,

“影啊,说呀,你是不是我的人?”

“是,属下一辈子都是皇上的人!”

“不要喊皇上,我要你喊我的名字,若有一天,我不再是皇上,你还是不是我的人?”

“是,影一辈子都是青的人。”

“影是你们所有人的称呼,我不喜欢,更不要喊你影大,你和说了要生生世世跟着我的哦,我要叫你影随青,一辈子跟着我司徒青颜。”

“好,我一辈子做你的影随青。”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永远无法再完整,因为我丢了我的影子,丢了我最重要的魂魄。。。。。。

第五十二章不安行程

“帝君就这么离开碧影了?对在下的承诺难道帝君想要言而无信?”车顶上突然出现的男声让灵萧眯着的眼突然睁开,碧色中射出一道寒光,手腕一抖,飘渺无风。

“宫主好本事,只是,在下身子娇弱,吹了些许冷风,不请人进去坐坐吗?”声音虽然轻柔,却似响在耳边。

眼前一花,一道绯色人影落在我面前,撸着垂在胸前的狐狸毛,歪着脑袋,轻声微笑,“就这么走了,也不给人家打声招呼吗?绯夜会对帝君相思入骨的。”

懒懒得抬了下眼皮,心中满是因为随青而遗留的伤悲,根本不想理会他,“女皇已经在宫中为我饯行了,怎么,皇子民政还想拘留片刻?适才在宫中还奇怪没看见殿下,原来竟是提前在路上单独为我送行,那人现在看吧,看够了走人。”

“帝君容颜出众,难道还怕人看不成?”歪着脑袋,食指摸着下巴,眼神中的光芒不再假以往那般随意和懒散。

“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慢慢看。”似乎想要发泄心头之炎,把所有的委屈和憋闷都发泄出来,对他,我自然不会有好语气。

“那帝君是不准备遵守对在下的诺言了?”倒是不气不怒,只是斜着一双狐狸眼,噙着笑,闪着胜利的光芒,似乎对他来说,我没有送那封信他并不在乎,在意的,只是我与他的暗斗中,彻底让他占了上风。

“原来那个人是你啊?聪明。”身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冷玄卿突然的声音吸引,只见他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着,含糊的一声后,咕哝着动动脑袋,再次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发出轻微的酣声。

对他的话,大家不过当做一句梦呓,一笑置之,只有我,突然想起了那夜月下的漫步,这冷玄卿,究竟是难得聪明?还是难得糊涂?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更何况帝王一诺,轻则进行动荡,重则百姓涂炭,若你是我,会做何先遣选择?”我能理解他渴望自由的心,也能体谅他为父尽孝,只是,这个玩笑,不该开到我的头上,我不能轻易的去赌交出悔婚信的后果。

“帝君不怕不重诺传扬出去,有损名声?”往我面前一坐,舒服的靠上了车厢壁。

“我更怕被人说我愚信,为了一个约定,陷万民水火。”我自信的一笑,“身为君王,功绩自有后人道,非你我说了算。”

“那你就不怕后宫爱人们受不了你突然带一个回去?”一边说,眼睛却挑向灵萧的方向。

“我的爱人更在乎我心里有谁,后宫多一个少一个,我不去碰便是了,真正对他们的爱,是靠我的行动,而非言语。”犀冷的词锋,是我对他的回答。

“帝君不是一直舍不得辜负男人心的吗?难道就值得我孤独终老,一生无宠?”含嗔带怨的一声,目光中幽幽的带着可怜。

“那是你自找的。”直接一口让他的想法破灭,“我那三尺宫墙,怕是挡不住千年狐狸的任意进出,至于宠爱,你真的需要吗?”彼此眼光交锋着,声音却各自温柔低语,连脸上完美的笑,都不曾减少半分。

“算了,看来,帝君是打定主意违背你我之间的诺言了,那‘月夜幽兰’,您也不打算还给我了吧?”他倒是明白的很,只可惜,我不想背上强取豪夺的名声。

“‘月夜幽兰’我是不打算还了。”在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前,我笑意更甚:“因为我又没说不履行和你的约定,所以这‘月夜幽兰’当然不能还了。”

“哦?”红唇夸张的撅起,我的回答确实让他十分的意外,“莫不是这信,帝君决定送了?”

“送!”我大声的一句,肯定而清晰,“当然送。”

假装伸头望望窗外,“只是帝君走的路线,似是回红羽而非进我碧影皇宫啊,这与您的话有些背道而驰。”

“我答应了替你送,可没说现在就送啊,你急什么?”摇着二郎腿,却依稀听到那本在酣睡着的人,一两声梦中的轻笑。

“那帝君想什么时候?我到红羽之时?”他扬声猜测着,我含笑摇头。

“难道想举行婚礼之时?”他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荒诞,先笑了出声。

“该不是想弄出了狐狸崽子以后?”他瞪大了眼睛,在望见我的眼神后有如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来,“我想很可能是有狐狸孙子以后了。”

看着他夸张的表演,我没有太多的喜怒,只是淡淡的一句,“当初你给我那封信的时候,就设下那个局,没有落款,当我去送,就成了我是退婚人,不可谓不精明,只是,人太得意,总有失算之时,今天,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回去好好准备吧,以后我们就要相看两相厌了。”

再次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我坦然的回望,在他的眼中,除了欣赏,似乎还有一闪而过的好战兴奋,突然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绯衣一展,如大鹏鸟般凌空而去,“绯夜期待着再见帝君的一天。”余音渺渺,人已远去。

回程的路,一直夜不能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没有了随青在暗中的守护,总觉得寒冷而凄凉,不敢让大家担心,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寻着话题与他们聊天。

可惜我的能力有限,连自己都对那引起话题没有任何兴趣,一个人自说自话自笑,冷玄卿只会继续做他的清秋大梦,灵萧的神色中也往往都是些复杂,墨墨则更直接,一人时,会不经意的听到他的愤愤之言,偶尔还能捕捉到他偷眼用一种怜悯和心疼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再有两日,该进入红羽的地界了。”松开手,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棱着翅膀从灵萧掌中飞出,很快没入天际,“我已经给宫里传了信,告诉我们的行程,也省得他们担心。”

轻轻依偎进灵萧的胸前,我低声道,“这一次回去,我不想再乱跑了,就让我们安安静静的在那一方天地中到老,好么?”

“你不是个会固守的帝王,你的心中,还有其他的梦,不要因为一时的失意,去改变自己的想法,还有我们在你身边。”最近的灵萧,温柔,体贴,再没与我闹过一次小脾气,我又怎会不懂,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去抹平我心中的创伤,只是,随青的遗憾,只怕是永难磨灭。

“吃饭吧,就快要回家了,与你单独相处的日子,可不多了哦。”将伤痛隐藏,我执起他的手,轻快的踏进酒家。

官道旁的酒家,生意不错,不少行脚之人埋头大吃大喝,匆匆一眼扫过,贩妇走卒,各色人等,才刚刚落座,墨墨和冷玄卿也踏进了店门,一个蹦蹦跳跳,一个无精打采。

“姐姐,这里店小,没什么吃的,我随意叫了几样小菜,你将就些。”翻开桌上的茶杯,乖巧的给我们倒上茶水,这家伙,永远的无忧无虑,看的我真有几分羡慕。

“我什么时候挑剔过这些?”没好气的看他一眼,端起杯子凑向口边。

“啊,妻主,人家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这太阳晃的,好讨厌哦。”灵萧突然的娇腻让我猛的一怔,他清香的身体已经倒进我的怀抱,绝色的脸庞轻轻靠上我的肩膀,“别喝这茶。”

手一抖,杯中的水早泼出不少,飞快的用手圈上‘小鸟依人’的灵萧,怜爱的低声抚慰,眼神,早已抛了两记给墨墨和冷玄卿。

早在灵萧突然的动作时,两人就以极其惊讶的眼神望着我们,在看见我的眼神落在他们的茶杯上时,两人有志一同的放下杯子,冷玄卿还关切的伸过头,“哥哥你怎么了?”这死人,演技不错。

“没什么,只是累了,喝口水,休息休息,应该就无妨了。”轻声细语中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害羞的人我司里抬起身子,端庄的坐好,拿起面前的水杯,浅浅的一抿,低顺的倚在我身边。

三人同时拿起手中的杯子,无事般的凑进唇边,继续我们的高谈阔论。

“主人,头,头好晕。”玉手抚上胸口,娇喘连连,想要稳住晕眩的头,只可惜手还没有到达额头,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哎呀,你怎么拉?”我站起身,想要扶起他趴在桌上的身体,却脚下一软,下接咧到了地上,一滩死肉般挂在灵萧的腿上。

“姐姐!”

“主人!”

两声惊呼唤,伴随着两声闷响,很好,他们和我一样‘躺’下了。

杂乱的脚步声在我们周围响起,身体被粗鲁的扳了起来,“是他们么?”

“应该是,主人传话,叫我们留意两女两男,从身形上判断,应该是他们没错。”中上去像是个主事的人。

“哇,这小爷真水灵,看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的货色,老大,能玩玩么?”

心头咯噔一下,我居然忘记了灵萧和冷畜养卿的脸,太容易引人觊觎了,心头闪过数个念头,实在不行,只能暴露了,以萧的能力,加上我暗中的影卫,硬拿下他们就是了,慢慢审。

“别乱碰!主人说了,这几个,可是重要的人,给我好生看着,知道没?”先前豪气的‘老大’又一次开口,让我提着的心慢慢放下。

“现在怎么办?”

“先拉到柴房捆好守着,我去传书给主人。”

身体又一次被粗鲁的搬动,身体被密密麻麻缠上了粗糙的绳索,捆的像秋日即将上屉的螃蟹,现在的我,彻底没有任何反抗之际力,只能继续装晕被人拖进柴房。

第五十三章深入敌腹

身体像麻袋一样被甩进柴草堆上,不知什么硬物猛的撞上了我的后背,让我险些叫出声,左手边的身体紧贴着我,传来清清的奶香味,应该是墨墨,咦?灵萧和冷玄卿呢?

“大头,别乱动,老大有吩咐的,这两个男人不能碰。”一个中年女声严肃的警告声。

“姐,我知道。”一个涎着脸的年轻女音,“老大还不是怕我碰他们,把他们弄醒了呗,我不玩,摸摸还不行么?在这憋了三天,我那水当当的悠儿,还不想死我了,拿他们解解馋。”

话语中充满淫邪的声音,“别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货色,这脸蛋,这皮肤,这身段,娘地,这女人什么来路,竟然带着这高档的爷。”

“别摸了,一会老大来,看见又要骂你。”

摸?那该死的人在摸谁?

脑海里出现一幅图画,一个猥琐的女子,正用那恶心的手游走在我的灵萧身上,一边淌着口水,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我,快要忍不下去了。

“大头,你在干什么?我叫你把人关起来,头辈子没玩过男人吗?”一道威严的声音在门口闪现。

“老,老大!”噤若寒蝉的声音中还带着哆嗦,显然对那所谓的老大非常惧怕的。

“我让你来守门的,不是让你来玩男人的,给我看好,若是再被我发现你动手动脚,我剁了你的爪子。”警告声响起,那淫荡的女子连声应答,唯唯诺诺。

“叫你干什么有用?连清个场都能让个毛孩子跑了,眼里除了男人还有什么?”声音越发的凌厉。

“那孩子是个意外,谁知道他那么滑溜,开始顺从,趁人不注意就跑了,不过老大放心,我已经给了他一刀,看着那小子掉进湍急的河水里,那屁大的毛孩子,就算不淹死,我那一刀也能让他死在野外被狼叼去。”小声的争辩,还能听到不服气的意思。

“你还好意思提?若是被他跑了,报告官府,我们这里所有的安排都要功亏一篑你知道吗?”被她的反驳激的气不打一处来,我都能听见这老大鼻子里喷出的粗气了。

“这不各处都被人守着么,那小子就算不死,也没机会上官府,地府还差不多。”显然这家伙不懂得讨好老大,连声的顶撞直接换来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从现在起,你给我小心的守在这里,再有半分差池,别说不顾姐妹情分,这几个人,关系着我们未来飞黄腾达,知道吗?”

“老大,我会看着她的,不让她在犯任何错误,您放心,放心。”先前的中年女子,连声的保证。

“看好你的妹妹,再有什么事,我直接劈了她,我去迎接主人,你们两个好好的守着这里。”

“是,是,是,是。”

点头哈腰中,一双脚步声渐渐远去。。。。

良久。。。

“叫你别惹老大,上次那孩子的事还没完呢,小心她一个不高兴,我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姐姐低声责怪自己的妹妹。

“看她那德行,不过是仗着资格老,喊她一声老大,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早和她翻脸了。”哼哼唧唧着强横的话,只是气势,早被那一巴掌打到了天边。

“小声点。”姐姐低声警告着妹妹,“你也是,叫你别碰那个孩子,一个小男孩,有什么好玩的。非要过过手瘾什么的,现在人跑了,落人口实,你最好希望那孩子就这么死在山里,不然,我们麻烦可就大了。”

“姐,你真不懂,那孩子初看之下,真是漂亮,青嫩的嗓音,尚未发育的柔软身体,嫩鸽半的小胸膛,那种无法反抗中的呻吟,打心底引人凌虐的欲望,你以为发育了的男子能行房事才好玩?你可完全错了,看那种娇花嫩蕊在风中赤裸着颤抖,心里的满足感,比在床上征服一个男子来的快乐的多。”管制自己的人走了,她又开始肆无忌惮了。

“还想呢?就是那个你口的嫩鸽花蕊,趁你玩的正开心时捅你一刀,若不是你皮糙肉厚闪的快,你以为就仅仅是在胸上划一个口子?”

“那小子不识抬举,本来还是带回去养大了,多玩几年的,居然敢对老娘动刀子,不过,有爪子的小猫,玩起来才够味,还死犟,给了他一刀,居然不求饶,还跳了河。”声音中还能听出浓烈的惋惜声。

“好了,别多话了,把人弄进去。”

“好,好,好。”身边的柴草堆一沉,两个人已经被丢在了我的身边。

“砰!”木门被猛的关上,传来粗重镇链缠绕的声音。

“姐姐,他们被下了迷药,还有多少时间醒转?”两人无聊的交谈声顺着门缝传入。

“最少一日吧,老大应该应经将信鸽放出,一日后,主人就该来了,我们可不能有丁点差池。”

“都中了药还捆上了,怕什么,我去拿饭,顺便偷两瓶酒来,刚才我看过了,这里的酒窖里藏着不少酒,晚上这么冷,没点酒怎么过。”拍拍屁股起身。

“还是别喝酒了,万一被老大知道。”那姐姐显然有些担忧,出声反对。

“怕什么,她都去迎接主人了,其他人都在外围防守呢,明天收获拿钱,我们就发财了,还跟着这个什么狗屁老大不成?这么冷的夜,偏偏将苦差事交给我们,我看她就是存心的。”

“那你小心些,晚上我来守夜。”不无担心的声音,实在拿这个妹妹没有任何办法。

沉重的脚步渐渐远离,门外无声。

我悄悄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心的环顾四周。

老旧的屋顶,横梁上挂着不少蜘蛛网,厚重的积灰,不大的房间,几片木头简单的钉成,顺着缝隙灌进几丝冷风,吹着对面墙上破损的窗户纸扑啦啦的响,角落里成捆的木柴上还带着几分湿意,应该是才劈下来不久。

这屋子,应该和外面的酒肆一样,是属于一户并不富有的农家所有,只是这户人家的命运,从那对姐妹交谈的只字片语中已经能判断出一二。

这群人,什么身份?抓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从她们的话中,能够很清晰的判明几点,一,他们为我们而来,并非所谓的劫财。二,他们有很完美的组织和信息渠道,虽然这些收下垃圾了些。三,他们没要我们的命,那所谋求的,应该是更大的利益。

所有的一切,我看,也只有能到那个所谓的主人出现,才能得到解答,灵萧的聪明没有让我们初始便直接翻脸,那幕后隐藏的黑手,才是我更值得期待的对象。

腰背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顶着,难受的要命,可我不能动,门外,还有警惕守卫着的敌人。

窗外,凌厉的寒风掠出惨啸,一道冷风顺着门板上大大的缝隙灌入,夹带着不小的力道,让我长时间仰面的身体不自觉的一个寒战。

左边的身体轻轻动了动,微微的侧起看一边的身体,我顿时感觉到那扑入的冷意在逐渐淡去,捆在身后的右手,被一个温暖触着,顺着肌肤,一股暖流缓缓导入,耳边,传来灵萧细如蚊呐的声音,“时间还长,你先休息。”

数日的焦虑,一天的全神戒备,适才的凛凛寒意让我无比清醒,当一切松懈,全身布满温暖,我因为随青而失眠的身体,在这一刻竟然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再醒来,居然是在门外传来的巨大鼾声中,一阵阵,一声声,此起彼伏,看守的两人,竟然沉睡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