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少点什么…是什么呢…”洛城壁敲着脑袋,不住的呢喃着。
见他如此,洛老夫人忧心忡忡:城壁,为娘真的希望你一辈子也别想起来…
还有轩辕国王爷府。
“莫寒,你醒醒吧!那个女人不值得你这般!放蛇伤了你暂且不说,她竟扔下昏迷不醒的你,甚至连你们的儿子也一块扔下不顾,和她的相公韦不凡重归修好,一走了之了!所以,莫寒,莫在执着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轩辕龙崎看着榻上目光呆滞的轩辕莫寒,心中一阵心疼。他清醒过来的第一句就是问那个女人的下落,当得知那个女人和韦不凡重返宇国时,他就一直这么呆坐着,半晌,也不曾见他动弹一下。
她走了,走了…扔下我,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她怎么能如此狠心对我,我是那么的喜欢她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的执着都是错误?我错了?呵,这两年的等待和思念竟换来如此的结果,我轩辕莫寒还真是可悲啊!皇兄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小亲亲,难不成真以为我轩辕莫寒离开了你就找不到女人不成!
“皇上…”门外的小太监小声的对轩辕莫寒叫道。
“唉,城壁你好好想想吧!”说罢,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道:“探到了什么?”
“回皇上,据探子回报,宇国罪臣之女蓝蝶将于一十五日后开刀问斩…”
哦,这样…轩辕龙崎沉思片刻,掏出令牌对小太监吩咐道:“传令下去,此事不可传论!如若违背,立斩不赦!”
“诺!”
…
几日后,轩辕王府广招天下美人,入府伴寝。不多日,各色美人蜂拥而至,差点挤垮了王府大门。轩辕莫寒摇身一变,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风流王爷…
在牢中马马虎虎的度过了十日,没人叨扰,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五日,一百二十个小时,七千二百分钟,四十三万两千秒…这就是我留在尘世的日子了!小浩浩,娘亲要去见上帝爷爷了,你要自个珍重,莫让人欺负了去!别人打你一下,你得还人两下;别人咬你一口,你得还人十口!你若是软弱的被人欺负的哭爹喊娘,丢了我蓝蝶的脸,我定会让雷公伯伯天天在你耳边打响雷,壮壮你的胆!
“哼,看你在这倒是蛮悠闲的!”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打破了这牢中原有的静谧。
正在闭目养神的我突然间被人叨扰,秀眉不悦的一拧,眼睑微启,脑袋微抬:身穿黄色龙袍,头戴金色皇冠,不是宇少朔又会是谁!
敛眸,低头,无视。
“大胆!见了皇上还不赶快俯首叩拜!”尖细刺耳的太监嗓音,令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掏掏耳朵,打了个哈欠,继续无视。
“反了你!你、你竟敢对皇上如此大不敬!呸!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快给跪地求饶!”他猛地一抬脚,将猝不及防的我一脚踹倒。
一口唾沫外加一脚,小太监,你这没种的倒了干起有种的事!
擦掉脸上的那另我恶心的脏唾沫,我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走到小太监的跟前,左手紧紧捏着他的下巴,右手不住的拍着他的脸颊,浅笑道:“小太监,你说你这不男不女的今个怎么犯病了?胡言乱语,乱嚎乱吠的!难不成在割下身的时候将脑子也一块切掉了?我跪不跪关你什么事,小皇帝在旁边连半个屁都没放呢,你在这放的哪门子狗屁!小太监,你这么做可是会混淆我的视听,让我以为小太监你呀,才是皇帝呢!”说完后,我“咯咯”的轻笑起来,毫不意外的看到小太监双膝发软的跪倒在皇帝面前。
“皇上,奴才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啊--皇上,您莫要听那贼人挑拨…”
“哟,小太监,难不成你以为咱们皇上是个昏君,不会自个判断是非,还需要你这个小太监来指指点点,亲、自、教、导皇上应该怎么做不成!”我笑的脸上开出了一朵花,可看向小太监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冷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人!小太监,你不该惹我,这是你自找的!
这话刺激了受蓝子扬多年“指点教导”的宇少朔,以往的受得窝囊气与耻辱瞬间袭上心头。他面色一凛,冲着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当即会意,拖走了不断哭喊求饶的小太监。他们刚一出牢房,随着一声惨叫,小太监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阿门!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架,随后双手合十,也算是为他超度吧!小太监,本只想让你们的皇帝大人揍你个几十大板而已,可不曾想你一心向着的皇帝大人竟会如此狠心啊!伴君如伴虎,下辈子投身个好人家,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莫在往阴暗冷森的皇宫大苑中挤了…
“你倒是真的不简单!三言两语就让朕杀了陪伴朕多年的奴才…”宇少朔看着我,冷厉的目光中有着几许探究。
“呵呵,小皇帝你说笑了!最关键的还是小皇帝你,心肠过硬,下的了手…”真是心狠手辣,暴虐的皇帝!
“小皇帝?!蓝蝶,你真是活腻了!”他鹰目喷火,一声暴喝振聋发聩。双拳攥得“咯咯”直响,随时都有冲我挥来的可能。
我伸了伸懒腰,懒懒的斜睨着他:“活腻了?或许吧!”
“你果真不怕死?”我的回答令他有些惊讶,他看着我有些微楞。
“呵,人生自古谁无死?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无所谓了,砍头不过碗口大个疤,有什么好怕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我满不在乎的捋了捋头发,接着说道“再说了,其实啊,活着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只有死亡才是永恒的!我还得多谢小皇帝你让我得到永恒了呢!唉,瞧你那副傻楞的模样,就知道你不懂!真是对牛弹琴了我这!”
半晌,回过神的宇少朔怒道:“蓝蝶,你竟敢骂朕!”
“切!你气什么?将你比作牛,生气的会是牛好不好?”无所谓了,反正都快见上帝了,也没什么顾虑了。
再观宇少朔已是面色铁青,紧抿薄唇极力压住快要喷发而出的怒火。他狠狠地盯着我许久,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人!将她给朕架到刑房!”
“刑…房?你该不是想对我这一介小女子动用私刑吧?”动刑?那怎么可以!可会痛的!
“怎么?怕了?”比我高出一个半头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半眯着鹰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当然怕了!我这可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铜墙铁壁,怎能不怕?小皇帝你可是个男人啊,男人怎可跟女人一般见识!你说是不是?”我讨好的笑道。开玩笑,几十种乃至上百种酷刑往人身上一用,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蓝蝶你放肆!你一口一个小皇帝,朕瞧你根本就是死性不该!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将她带走!”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我一个擒拿手擒住了尚未反应过来的小皇帝,拔起头上的簪子,抵住小皇帝的喉咙。
“退后!不然,你们就等着另立新皇吧!”我杏眼圆睁,恶狠狠的冲着赶来的侍从说道。
侍从们惊恐不已,惶恐的看着宇少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宇少朔从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才慌忙退后,让出一条道,让我挟着宇少朔通过。
不要以为我这是放手一搏,将皇帝弄到手,然后借此逃出生天。逃离,那是不可能也不现实的!恐怕此时的牢房外已是官兵重重,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正虎视眈眈的等着我出去送死呢!我如此这般,无非只有一个目的--死的痛快点!
终于将宇少朔挟至牢房口,我冲门卫低喝:“开门!”
正在此时,宇少朔冰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慢着!”
“小子,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我冷声道,拿簪子的手倏地用力,在宇少朔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休得伤害皇上!”门卫见此,心中大骇,抽出铁剑怒指向我。
你快快结果了我吧!一定要快、狠、准,一剑毙命,莫让我临死前有过长时间的痛苦啊!小门卫,快点动手吧,我蓝蝶会感激你不尽的!
我灼灼的看着他,向他传达着快动手的信息。可他似乎会错意了,似乎将我热辣的目光给往歪里想了,白净面皮的脸微红,尴尬的撇过一边。
“你倒是随时不忘勾引男人啊!”一声喝叱再次从头顶乍起,语气中似乎夹杂着隐忍的怒火“怎么,大人物玩完了,现在对这些小喽啰也感兴趣了不成?!还是长时间你不招惹男人,你憋得慌,饥不择食了?!”
“娘的,你眼瞎啦!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娘玩男人了?是他们玩老娘好不好?道听途说的事情,你就煞有其事的乱说,这叫以讹传讹知道不?!正是这个世界上有你们这群长舌男,世人才不得安生,才会有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那你这个皇帝就等着做亡国吧!”此时正慷慨陈词的我还不知道,我手中的簪子已不知何时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已不再是指着皇帝的喉咙,改为敲人家的脑门。而小皇帝也离开了我的钳制,在我一旁处负手而立。
“说完了?”寒如冰窖的声音将我此时浑身流淌的沸腾的血液倏地冷却下来。待看清眼前已经一百八十度扭转的形势,我挠挠头,不太自在的笑道:“呵呵,如果我说没,你会让我继续说下去吗?”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面色一滞,转而又有些复杂,但又随即沉下脸令侍从们将我架到了刑房。
妈…妈呀!好恐怖啊!火红火红的烙铁,令人毛骨悚然的钉板,还有铁箍、绳箍,长鞭,夹棍…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问向宇少朔:“你…要用哪种…来对付我…”
见我无谓的脸庞终于显露出慌乱的神色,他变态的笑笑:“嗯,这个嘛…朕还没想好。不如这样,蓝蝶,你喜欢哪种,跟朕说说,说不定朕会如你所愿…”
啊?我选啊!哪个比较好呢?不,是哪个死得快呢…我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思索着。烙铁?不不,烫死人了!夹棍?不不,死的太慢了!铁箍…
见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还不时的来上两句自言自语,宇少朔笑了,或许他自己并不知道,这是他这几年来露出的第一个纯净无害的笑容…
这个小皇帝脑子有病!这是我最终得出的结论。你说说,本来我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了“适合”自个的刑具,视死如归的我正准备接受暴风雨的摧残,可他一句“将她送回牢房”,我就被安然无恙的给送了回来!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
唉,我珍贵无比的一天就这么被那个该死的小皇帝给糟蹋了!只剩下四天,四天了!该死的上帝,真不知我蓝蝶是怎么招惹你了,竟然将我的命途安排的如此多舛!你莫得意,等我见了你,我会拔光你的胡须,看你再怎么猖狂!
第1卷 第55章 危险难懂的宇少朔
夜半时分,我睡得正浓,这时一阵“哗啦”铁链断裂的声音让我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刚欲起身,一个黑影闪进,横腰抱起我,就要往外冲去。
我大惊,定睛一瞧,不禁惊呼:“啊,哥!”
见我醒来,哥忙示意我不要出声,低声安慰道:“蝶儿放心,哥这就将你救出去…”
“哥,你疯啦!你这个笨蛋,这是宇少朔下的套,说不定他正在外面等着你自投罗网呢!哥,你快走,别管我…”今晚见到我哥,我才恍然大悟,瞬间领悟到之所以偌大的牢房中只有我一人,之所以他会那么急的判我死刑,就是为了引出我哥,更快更方便的将我哥一举擒拿归案!
果然,我话未讲完,宇少朔拍着手掌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一排弓箭手,弓箭手已拉满了弦,蓄势待发。
“蓝蝶,你果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子,连朕的这招棋你也猜得到!朕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聪颖慧黠!蓝羽飞,还不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你今晚可是插翅难逃了!”
“宇少朔,给句话,你究竟会怎么处置我们兄妹?”我平淡无波的问道。看来判我死刑只是个幌子,那么宇少朔你究竟想怎么处置我们这乱臣之后呢?
闻此,宇少朔面色一顿,似乎是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根据宇国国法,男的处死,女的充妓…”
“那么在处死,充妓前可否不动刑?我和我哥可否在同一个牢房中?”我抬眸浅笑着问道。既然有求于人,那么软言软语外加春风拂面的微笑,我是豪不吝啬给予所求之人的。
见此,宇少朔微怔。当他意识到他刚才一刹那间的失神时,面色似乎有些不快与微窘。想了想,他还是点点头应允了。
“那蓝蝶在此谢过皇上的大恩大德了!哥,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皇上都如此宽宏大量的做出让步,让我们罪臣之后得以共处最后的日子,我们不能不知好歹,辜负了皇上的美意!”我面色一正,严肃的对我哥说道。
“可,蝶儿…”哥看着我,对我此举很是不解。
“少罗嗦,哥,快照我的话去做!”
“唉,也罢!随蝶儿你高兴吧!”哥仰首长叹一声,扔下手中的长剑,任由赶过来的禁卫军将他戴上重重的枷锁。
之后,我和我哥被安排到一左一右两个房中,中间隔着生了锈的铁栏杆。
待宇少朔他们一行人离去后,我赌气似的将脸撇过去不看他,而哥就这么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久久也无言语。
半晌,我哥终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蝶儿,你…你还好吗…”
我瞪了他一眼,娇叱道:“如果你不来,我会过得很好!”
“你怎么会过得好呢?这牢房密不透风,阴暗潮湿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哥只想让你不受这份罪…”哥急急的向我解释道。
“对啊,救我反而将自个给搭进来了!这下人家小皇帝做梦也好偷着乐了,蓝家人一个不漏的全部钻进他布的网里面了…”
“不是蝶儿你认为我们是罪有应得,让哥投降认罪的吗…”哥不服气的狡辩道。
“猪脑子啊你!我不这么说,他会让我们在同一个牢房中?”我透过铁栏杆的空隙狠狠的敲上他的脑袋。真是个榆木脑袋,难道还真以为我是出于忠君之忱,大义昭然的劝他俯首认罪不成!
“那你刚才大可不必劝哥投降,只要哥带着你逃出这个鬼地方,那我们以后…”也可以在一块…
“得了吧你!那一排又一排的弓箭手是摆着好看的吗?还是哥你武功盖世,超尘拔俗,天下无人能及,能够带着我毫发无损的躲过一波又一波的箭林箭雨?”说到这,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安然无恙的出逃,脸色悻悻的,见我瞧他,摸着头嘿嘿的笑了。
我白了他一眼,背着他,倚着铁栏杆慢慢的坐了下来。
“蝶儿,你转过身来,让哥再多看你几眼吧!或许不几天后,说不定会是明天,他宇少朔就会将哥杀了示众…”哥搭着我的后背,有些感伤的说道。
“哥,你不会死的。”我没有回身,就这么倚着栏杆目视着前方,不温不火的说着。
“蝶儿又说傻话了…”哥以为我是在安慰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就知道他不会相信。我也不去理会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不时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约莫丑时,外面才从刚开始隐隐的喧哗逐渐趋于平静,直至鸦雀无声。此时,我霍的站起身,从头上拔下了另一个簪子,走向了紧锁着的牢房门。我知道,时机终于到了!
“蝶儿,你这是干嘛…”见我突然间起身,哥不解的看着我。
没去理会他,抓起铁锁,将簪子伸了进去,在哥的惊异中用簪子撬开了铁锁,打开铁门,再走到哥的牢房前,打开他的牢房门。走近他,又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将他身上的枷锁打开。
“快走!永远都不要再回宇国!”我冷声吩咐,推他至牢房口,催他快走。
“不,蝶儿,要走一块走…”从惊愕中缓过来的哥拉着我,目色坚定道。
“少罗嗦!走!我被抓,大不了当妓女!而你若被抓,那可是丢了一条命!”
“不行!哥不容许!”
“走!”我再次将他向外推。怎奈我哥就是死脑筋,不顾我的反对,点上我的哑穴,扛起我就往外奔去。
夜黑风高,除了几声偶尔的虫鸣外,四周死寂的令人惶恐。前方不远处,有两排站岗的禁卫军,手持铁剑笔直的站立在夜色中。一阵秋风袭来,衣衫略显单薄的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我哥扛着我,怕惊着他们,运用轻功脚不着地,猫着腰,缓缓的慢慢的前进着…此时,我和我哥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唯恐惊扰了他们从而引来大量的官兵。只要过得了这关,我们逃出就大有希望了…
眼见就快成功的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可事与愿违,正在此时,远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哥急忙停下,扛着我在旁边的草丛中躲了起来。
“传皇上旨意,贼人诡计多端,唯恐再生事变,特派尔等数人前去牢房内看守!”待远方那人走进,他掏出令牌,冲守卫的禁卫军命令道。
“诺!”随后,其中一排禁卫军进牢房守卫,留下另一排继续待在原地。
我和哥大惊,暗道不好。哥赶忙起身一跃,飞上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静观其变。此时,站在树上向外远眺的我才恍然发现,关押我的牢房竟然是位于皇宫的一隅!
不多时,牢房内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很快,宇国禁军中的十府十二卫几乎全数聚齐在牢房外,明晃晃的火把将整个皇宫照的有如白昼。禁卫军整齐肃穆的站成数列,静等中间身穿银色甲胄的禁卫军总统领发号施令。
“左右武卫统领,你们率左右武卫军朝东南方向搜寻!左右领军卫统领,你们率领军卫军往东北方向搜寻!兵宿卫统领,你率领兵宿卫军严守宫门!剩下的禁卫军随本统领来!你们切不可放过每个角落,务必将两个逃犯擒拿归案!”
“领命!”
…
这一夜,整个皇宫在一片喧杂中度过。被哥抱在树上的我看着树下不断来回穿梭的禁卫军,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浑身已经僵硬麻木的难受,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哥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天际已经发白,搜索的将近大半夜的禁卫军也面露疲色,一无所获的他们脸色灰败的再次于牢房前聚合。
“废物!饭桶!他们长翅膀飞了不成!本统领就不信,堂堂的十府十二卫就没有一个见到他们的踪影!”树下,总统领气急败坏的训斥着下属。属下们都战战兢兢的立于一旁,卑微恭谨的低下头成认罪状,唯恐暴怒中的总统领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
“皇上驾到--”这在此时,宇少朔迈着阔步在小太监的叫喊声中急速朝这边走来。众人还未来得及行礼之前,宇少朔已经一个箭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人呢?!”宇少朔犀利的目光扫向禁卫军,随即直直的盯向总统领,冰冷的语气堪比数九寒天里的冰窟。
“臣叩见皇…”此时的总统领才猛地想到自己还未行礼,惶恐的跪倒于地,俯首叩拜。
“朕问你人呢?!”宇少朔不耐烦的打断他,盯向他的眼神中有了几许杀机。
“回皇上,臣…臣甘愿领罪!”总统领匍匐于地,心里已经做好了一死的准备。自皇帝掌权以来,性情更显狠辣暴虐,稍有不如意就将人置于死地。尤其见不得无能、办事不利的人!如今就在眼皮子底下让犯人脱逃,这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领罪?”宇少朔重复着这两字,看向他的目光中更显寒洌。
虽未抬头,但总统领仍能感到这如蛇般毒辣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逡梭着。他的后背已泛起了薄薄的一层冷汗,身子也开始瑟瑟发抖。
盯了他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宇少朔才将目光转移,转头扫向禁卫军:“昨晚在牢房门口守卫的人,站出来!”
闻此,禁卫军中的一小部分人迅速看向平时要好的哥们,眼神中尽显祈求,传达的信息中有着嘱托、信任与感激。接到信息的禁卫军立即会意,沉重的点了点头,目光怜悯而悲痛。
很快,两列队伍从众禁卫军中站了出来,突兀的立于大军前方。他们目视前方,目色空洞,里面似乎已经没有了生的渴望。随着宇少朔一声“杀”的口令,十几个人头齐刷刷的落地,瞬间空中划出十几朵红色的血花,刺人眼目。旁边的禁卫军有些不忍的撇过脸,有些眼圈微红,强忍着不使泪落下,有些干脆闭上双眼,咬紧牙关极力抑制自己想要冲上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