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羽的手指生生的抠进了石门里,手背上青筋暴起,五指都已经磨破,有斑斑血迹透露出来。
水枫舞看得心下一紧,刘若言也已经紧随其后的跃了上来。他没有颜羽那么厉害的手上功夫,但是却有一柄锋利以极的宝剑。刘若言一手握着剑柄,身子被悬在半空。宝剑深深地没入石门中。
鼠群已经追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群聚在石门下。绿油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悬在半空里的三个人。不时的有老鼠试图跳起来爬到石门上去,都被水枫舞以绸带击飞出去。
可是老鼠实在是太多了,水枫舞很快就感觉力不从心,绸带飞舞中固然打死了不少,可是更多的又爬上来,疯狂地向他们进攻。
颜羽一手抠着石门,另一手紧扣着水枫舞的腰,能活动的就只有双脚。可是毙命在他脚下的老鼠绝不比水枫舞绸带下的少,倒是刘若言,宝剑被用来固定身体,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刃,一时倒是险象环生,看的水枫舞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
颜羽的脸色很难看,银白色的靴子已经沾满了老鼠的血,极其的恶心。水枫舞知道他的毛病,这样的肮脏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可是此刻为了护住她,洁癖严重的颜羽还是忍着强烈的不适应感击杀着鼠群。
刘若言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水枫舞看得出来。甚至颜羽的体力也在急速的下降,搂着她腰的手臂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额头上已经有汗珠冒了出来。
水枫舞心里难受,凭着颜羽的本事,自己要逃的话轻而易举,可是却因为自己身陷险地。还有刘若言,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掉进这种鬼地方,说起来,是自己拖累了他们两个。
再这样下去他们迟早都会耗光力气,到时候就危险了。水枫舞看着言语金光闪闪的面具。忽然开口道:“若言,你闭上眼睛,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睁开,可以吗?相信我!”
刘若言愣了一下,英俊的面庞上早已是大汗淋漓。虽然不解水枫舞话里的意思,但刘若言就是刘若言,不像绍明等人那般多话,抿紧了唇一点头:“好,我相信你。”
颜羽目光冷冷的看着刘若言,他若是敢睁眼偷看的话,相信颜羽绝对不会留下他。
水枫舞下定了决心,双眼微闭,一手仍旧挥动绸带与鼠群搏斗,另一手却拈了一个奇怪的诀印,放在心口处,口中念念有词。
颜羽一边观查着刘若言的动静,另一边又注意着水枫舞的情况,竭尽全力的替她踢飞几只漏网之鼠,保证她不被打扰。
这是水枫舞第二次全力催动妖花。
沉睡在心口处的妖花感觉到了她的渴求,一片花瓣静悄悄的舒展开来,显得妩媚又妖娆。
水枫舞一睁眼,拈着诀印的手一收,无数细小血藤从五指间迅速的涌出。结成一张血红色的大网,对着扑来的鼠群兜头罩去。
老鼠们都围在石门前,密密麻麻的聚成了堆,这一网下去,倒是把它们通通罩了进去。
血藤上生有无数的倒钩触手,一接触到鼠群,立即就将其紧紧地固定在藤网上。与此同时,荒废的地宫里那些野生的藤蔓也开始扭动生长,半空中形成另一张巨网,在血藤网外围再次牢牢地围上一层。
水枫舞五指一紧,两张藤网倏地收紧。将聚成堆的老鼠尽数困在里面。
老鼠们发狂的撕咬着藤网,但血藤何其坚韧,又岂是区区几只老鼠可以咬断的。水枫舞嫌这些东西恶心,血藤毕竟是她身体里的东西,不愿其与这些恶心东西接触,手指一晃,血藤网消失,换成野藤网将其牢牢地捆缚在里面。
普通的野藤自是困不住这些东西,它们尖利的牙齿甚至可以把骨头咬断。可是得到了妖花之力辅助的野藤有着再生的功能,被咬断立即又会恢复原状,仍旧把老鼠们捆得死死的。
危机暂时得到解决,颜羽松开抠住石墙的手,抱着水枫舞跳了下来。
半空中刘若言还遵守承诺闭着眼睛,不过颜羽可没那么好心提醒他下面已经没有危险了。
水枫舞力量毕竟不足,操控着野藤捆杀鼠群的同时,那张绝色的脸蛋上也漾出了一片潮红,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病态感觉。
颜羽看得心疼,双手抚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好了好了,只要暂时的困住它们就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让翡翠来做吧。”
翡翠?
水枫舞陡然记起自己腕上那条漂亮的碧蛇,暗骂自己愚笨。蛇鼠本是天敌,自己带着蛇王却还被一群老鼠追得到处乱跑,真是丢人呐!
翡翠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慢慢的自她袖中探出头来,小眼睛一看见被困在藤网里的鼠群,立即就蹭蹭的冒光。
水枫舞一时有种错觉,感觉翡翠的眼睛好像变成了强光探照灯,明亮的吓人。
翡翠很快的从主人身上爬走,按颜羽的说法是召唤部下去了。也不知道这条小小的碧蛇是怎么召唤属下的,在这地宫附近是不是有那么多蛇呢?
翡翠很快就向她证明了自己的本事,黑暗的角落里沙沙之声大做,紧接着无数的蛇虫从各个方向爬出来,大大小小五颜六色,兴奋地向着藤网中的大老鼠们爬去。
“你不要小看翡翠,它可是很有威信的。”颜羽看着怀里佳人目瞪口呆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在娇嫩的面颊上偷个香。“这些老鼠原本是地宫一霸。蛇群根本奈何不了它们。不过眼下它们敢于招惹我们被困在藤网里,那就等于是蛇群的机会了。不用费力气就得来的大餐啊,群蛇自然高兴得很。”
水枫舞只感觉恶心的不行,背转过身子不肯再看,结果一眼看到上面仍旧闭着眼睛荡秋千的刘若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颜羽这家伙一副无辜的样子,满脸都写着不关我事,可是,水枫舞白他一眼,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好了若言,你可以下来了!”水枫舞无奈,只好自己出声招呼可怜的冰山美男。
刘若言倒是信守承诺,到现在还闭着眼睛,听到她的声音后这才张开眼,就瞧见水枫舞满脸痛不欲生的表情瞪着面前那个神秘的面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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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危情(2)
蛇鼠相遇,吃亏的很显然是老鼠。
刘若言撤剑飘身而下。看到蛇鼠大战的场面很是吃惊。不过看了水枫舞一眼,还是没说什么。
既然答应了相信她,那么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揪着不放了。
水枫舞的表情很是纠结,有点痛不欲生。
因为颜羽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做着微小的动作,妩媚的眼睛里充溢着危险的光芒。
很显然,颜羽毛了,对于水枫舞的举动表现出了极为不满的反应。
水枫舞简直哭笑不得,他不告诉刘若言危机解除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说了,颜羽孩子脾气一上来是极为执拗的,怎么劝都不会听。
可是她是极怕痒的,颜羽的手抚在她的腰上,慢慢的移动着手指,好像有片羽毛在腰上慢慢滑动,弄得她又想笑又难受,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分外惹人垂怜。
颜羽鼻子里哼出一声儿,眼睛一弯瞄了刘若言一下,倒是暂时放过了她。
“我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往里看看?”水枫舞不敢再招惹他。很知机的转移了话题。“上面的人都等急了吧?”
“继续走下去。”颜羽不待刘若言有所表示,立即就接过了话头。“这地方像是荒废已久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机遇在里面?”
水枫舞撇撇嘴,机遇?更大的可能是危险吧?
刘若言算是看出来了,这后来出现的面具人简直就是月染衣的克星,月小姐见了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根本就不敢有什么违背之语。
颜羽既然这么说了,少不得几人还得想办法把这拦路的石门打开。
“我觉得,这扇门好像有点古怪。”水枫舞托着腮来回走了两遭,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着石门:“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话音未落,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接近,空旷的地宫里有回音为之应和,一时之间倒是听不出来到底来了多少人。
“是不是上面来人找我们来了?”水枫舞猜测道,忍不住小跑两步伸长了脖子去看。
颜羽皱着眉头看自己身上沾染上的痕迹,手上脚上全是血,有自己的,也有老鼠的。他一向爱干净,哪受得了这些脏东西。刚才是身处险境无暇他顾,这会儿闲下来了就感觉浑身难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欲呕,面色也苍白起来。
水枫舞探头探脑了一会儿,没瞧见有人来,心里有点毛毛的。回头一看,她的精神支柱面上满是痛苦之色,站立的身子都显得摇摇欲坠。
这副情形顿时把她唬一跳,赶紧跑上去把自己的身体当支架,扶了他明显有点打摆子的身体:“你怎么了?是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啊?”
颜羽把脸凑进她的颈窝里。嗅着她身上自然散发的女儿香,强把胸中的憋闷驱散了一些,感觉精神也好了一些。更把她当成空气清新剂使用,鼻子凑近她用力的呼吸,有点色狼的样子。
当着刘若言的面,水枫舞顿时有点尴尬。两个人平时亲密惯了,做这点事情倒是没什么感觉,可关键是,现在他们身边呆着的可不是平日里的下人啊!
于是美人闹了个大红脸,眼神躲躲藏藏不敢往刘若言那边看,只恨不得地上找个裂缝钻进去,免得在这里丢脸。
一片静谧中,脚步声越来越响,很快的,一个洪亮的嗓门喳喳呼呼的叫嚷起来:“那是谁啊?是谁啊?竟敢占月姑娘便宜,当老子是死人啊?”
绍明一见这情形顿时眼睛冒火,袖子一挽就冲上来:“我说你,干什么呢你?赶紧的起来,别等着公子我动粗啊!”
水枫舞羞得只想晕过去,颜羽只当他不存在,脸埋在水枫舞颈窝里抬都不抬。绍明蹬蹬蹬跑过来,还没来得及去把颜羽揪出来,颜羽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抬腿一脚,把刚刚冲上来的绍明给踹飞了出去。
他的力道用得刚刚好,把人给踹飞出去还能保证不伤他分毫。
绍明狼狈不已的爬起来,呸呸吐了两口土,整个人几乎都烧着了,却没有再一次的冲上来。
他固然是嚣张自大,但还不傻,这人明显是个好手,自己再不知死活地凑上去,那可真是不想活了。
白剑飞凑上来,揪着他的衣衫:“绍兄,你受伤了?”
绍明奇怪的看他:“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这”白剑飞看着他衣服上沾上的血迹,有些不解。
绍明低下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可不是,衣服上沾了好大一片血迹,还带着一些黑乎乎的毛。
水枫舞偷眼一瞧,脑袋一低险些笑出来。
颜羽真是够损的,竟然趁着这一脚的机会把靴子上的脏东西蹭到了绍明身上。
颜羽这会儿好多了,知道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顾惜着水枫舞脸皮薄,没有再继续为难她,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萧觉看着他,面色有那么一点点的阴沉。不过没有表现的很明显,转头看向水枫舞:“染衣,你没事吧?”
他一来就看见了地上一大堆蛇鼠,说实话。还真是惊了一下。看样子在他们过来之前,这里似乎已经经过了一场恶战。
染衣?颜羽面上一僵,好在戴着面具,倒是不怕被人看出来。眼睛略略的一扫,吓的水枫舞脑袋一缩,那眼光很明显是在警告她,恐怕这边事情完了以后没她什么好果子吃。
水枫舞其实挺委屈的,这个萧觉是什么来路她都不清楚,谁知道他跟自己是怎么牵上关系的,这会儿颜羽把怒火烧到自己头上,烧的水枫舞乱郁闷一把的。
“染衣?”萧觉走近她,关切的上下打量一遍:“还好,没有受伤,刚刚吓到了吧?”
颜羽身子一横,挡在两个人中间,一把揽了水枫舞肩头:“好了,我们去看看石门,你不是说有种熟悉的感觉吗?”
水枫舞不敢去看各人的表情,只觉得冷嗖嗖的,不知道多少把飞刀在对着自己两个人甩过来。考虑到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还是暂时的缩下了脑袋,乖乖的屈服在颜羽的yin威之下。
其他人日后再想法子解释吧,颜羽刚刚才为了她遭了大难。洁癖严重的情况下为护着她弄了满身的狼籍,她再怎么没良心,也不能在此时招他不自在。
见怀中佳人乖乖的样子,颜羽心下大悦,一手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低声在耳边道:“真乖!”
萧觉目光冷下来,其实他本来对月染衣并不是怎么在意,不过他与另一方势力合作,月染衣在其中却是起到了一个纽带桥梁的作用,暂时不能弃之不理,因此他这才冒着危险下来查看。
可是现在。看到这个面具男子对她亲热的样子,萧觉看在眼中,感觉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一样,满心的愤怒与不甘,看着颜羽的眼睛里已经有森冷的意思出现了。
不过,他却没有立即就说什么做什么,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一边的蛇鼠大战上。
野藤网其实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群蛇钻进去以后,水枫舞见大局已定,就撤消了妖花的力量。野藤变得脆弱了,这会儿大多已经被撕咬的变成了碎片。
不过仅余的一点藤网形状,却还是引起了萧觉的注意。
刘若言默默地看着场中复杂的局面,微叹气的摇摇头,重将注意力落在了石门之上。
水枫舞满腹疑惑的看着石门,尤其是石门中间部分遍布的花纹,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熟,这玩意儿设计的够精致的,也不知道这座地宫究竟是用来做嘛的,要是什么邪教的基地的话,肯定会有好多的危险,之前的老鼠算是小儿科了。真要那样的话,那他们的乐子可就大了。
“奇怪,这门严丝合缝儿的,好像根本就是打不开的,除非把它砸成粉碎。”绍明也凑过来,皱着眉头嘀咕,“小白你看呢?你们家对机关是最了解的了。”
白剑飞不满的白他一眼,对于这个“小白”的称呼不是那么喜欢,不过他的目光立即就转移到石门上去了。
“按理说,这种地道里的门是不会弄得太严密的,要不然开启上就会有些麻烦,除非是这扇门根本就是预防有人进入才故意安上去的。”白剑飞一副专家的样子,凑近了去瞧,半晌之后沮丧的蹲在地上叹息:“我敢肯定,这扇门是故意弄这儿阻挡人进入的。”
绍明的满怀期待等来这么一句解释,顿时拿眼白瞄了他一眼,一巴掌毫不客气的甩他脑袋顶上。
水枫舞面上古怪起来。眼神闪烁的看着这扇门。旁边颜羽注意到她的表情,一手摸上来,捏住了她的小下巴:“怎么了?一副见到鬼的样子,这扇门上有邪灵还是怎么着,看你的表情。”
水枫舞死死的盯着石门,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话。
见到鬼算什么,认真算起来其实她自己就是一个鬼了吧!可是,这扇门对她来说,却真的是比见到鬼还要惊讶。
这上面的花纹根本就是汉语拼音跟英文单词的结合嘛,难道说,这座地宫的建造者也是个穿越者?而且还是个跟她一样的英文半吊子,说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都是Good Good Study Day Day Up这样子的,看看这上面的字母,经过长时间的时光流逝,已经有了很多的磨损,不过大体上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仔细地把所有的单词加拼音辨认了一下,得到的讯息却让水枫舞一时呆在那里,脸庞抽搐着,古怪之极。
第八十一章 危情(3)
水枫舞面上仿佛在强行憋着什么。
颜羽的手在她肩膀上捏了捏。姑且算是无声的抚慰吧,虽然劲头大了些,捏的人肩膀生疼。
水枫舞龇牙咧嘴,肩膀略略一晃,脱离颜羽的老虎钳,讪笑着说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众人都看过来,水枫舞面色有些古怪:“这扇门之所以修的这么严实,就是不想让人通过的。”
除了刘若言和萧觉,其余人翻白眼。
这不有说等于没说吗,这话别人早说过了,用得着她来重复,真是浪费众人感情啊!
水枫舞见众人面色不善,讪讪的补充道:“当然了,要想通过也不是不可能。”
“废话!”白剑飞本来还以为她会有什么高见,谁想到是在重复自己的话,嘴巴撇撇道:“要想进去就把石门打碎呗!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办法来着,原来就是人云亦云啊!”
颜羽不乐意了,妩媚的眼睛略略扫过白剑飞,暗暗的把此人记在心里。
既然有胆子教训他的人,那就应该有足够的觉悟来承担后果,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颜羽报仇,过会儿不迟。
水枫舞眼睛抽搐一下,嘴角有点哆嗦:“我是说,这扇门打不开,可是上面却有地方可以进去。”
“什么?”众人凑上来,围着石门一阵研究,半晌没能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水枫舞拍拍门上中央部位的花纹,也就是那些字母:“我看着,这些花纹所在的地方,好像还有一扇门。”
颜羽闻言愣了愣,在其他人还在半信半疑时伸出手,运力在中央部位一推。
“咯吱”一声,严丝合缝的门上出现一条细小的缝隙,原本浑然一体的石门上此时已经很清楚的出现了一扇小巧的门。
门中门?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包括水枫舞在内。
她虽然从那字母上得知这门上还有一扇小门,就在字母密集处,可是真个见了却还是难免吃惊。
小门一现,事情就有了转机。几个人精神大振,齐心协力的运力推动石门,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中,不知封闭了多少年的门被推开了。
几个人先在外面等了片刻,确定里面空气流动正常后,这才一一迈过小门,猫着身子过了小门。
水枫舞走在中央部位,有点心神恍惚。如果字母上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地宫里。真的会有那东西吗?
里面又是黑洞洞的一片,几个人各自点亮了火折子,四下里一打量,将墙壁上的火把一一点燃。
水枫舞一手紧紧的拽着颜羽,眼睛却在四下里乱瞄,直到看到一支与众不同的金色火把。
其余的火把都已经被点燃了,只有这一支,似乎是件装饰品,并不能被点着,所以还在孤零零的发散着点点金芒。
水枫舞拉着颜羽走过去,伸手就去摸这支火把:“咦?这个难道是真金的吗?”
火把一颤,自动的扭了个方向,与此同时地表上裂开一个口子,站在那里的水枫舞和颜羽立即就掉了下去,地表重新合拢,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蹊跷之处。
事出突然,其余几人短暂的惊讶过后,立即就扑了过来。
“火把,那支火把!”白剑飞说着就去扳动墙上的火把,可是尽管他把火把来回的转了好几个圈儿,地表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几个人急了。分头去把墙上所有的火把甭管着的不着的挨个试着扭了一下,可是还是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萧觉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觉得刚刚月染衣去触碰那支火把是故意的?难道她知道那支火把所蕴含的玄机?
水枫舞当然是故意的。
门上的单词拼音已经给了她很多的启示,包括这支火把。
本来她还是不大相信的,可是仔细一想,这门上的东西除了穿越者根本就没人看得懂,想来穿越前辈不会那么无聊,专门设下这么多的麻烦来对付自己的穿越同仁。
为着一个让她渴望不以的原因,这个险,她一定要冒。
不过,鉴于自己实在是摸不着里面的危险与否,她还是拉上了颜羽。
虽然这个家伙时常会利用自己,可是不管怎么说,关键时候颜羽还是会护着她的。
从地表掉下去就是一个狭窄的巷道,地面上满是水,长满了水草。两个人一掉下来,除了弄得满身水和泥巴之外,倒是没有受什么伤。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颜羽的表情,不过水枫舞可以想象,这个洁癖狂人掉进这个地方,弄了满身的泥巴水草,想来脸色肯定会极为的精彩。
水枫舞爬起来,带着淋淋沥沥满身的水,一手拉了颜羽,把浑身僵硬的某人给拽了起来:“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颜羽郁闷了片刻,忽然一把将水枫舞搂进怀里,脸埋进她颈窝里闷声闷气道:“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想,你应该从那扇门上得到了不少的启示吧?”
水枫舞身子一僵,接着又放松下来。干脆就抱紧了颜羽,两个人脑袋抵在一起:“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羽哥哥,你知道从这门上我知道了什么东西吗?”
颜羽闷闷一笑:“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之前的表演实在是太差劲,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是有意要去碰那火把的。”
水枫舞郁闷,她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我告诉你哦,”水枫舞挣开他的怀抱,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了新月状。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从水里走出来,就着颜羽的火折子发出的亮光走到干燥的地方去,顺着狭窄的巷道往前走。
“我从那扇门上得到了一个很惊人的消息。”水枫舞笑眯眯,“原来这些年来流传在外的定天下是假货啊!”
“嗯?”颜羽脚下一顿,“什么?”
“门上就是这么写的。”水枫舞耸耸肩,“真正的定天下,据上面写道,是在这座地宫里。”
颜羽有些沉默,过了片刻才笑起来:“其实相较于定天下的真假,我更关心的是,你怎么会知道上面那些古怪的花纹代表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