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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个做事面面俱到的人,这是个真理,可我仍惊讶与他这种运筹帷幄的本领简直是与日俱增,只是他似乎忽略这件事的源头,只有一个人,我妈,我做任何事,只为我母亲。
“可我要考虑我妈,如果按你说的做,我自然知道公司已经留住,可是难保那两个人会依旧闹得我们不得安宁。而且我和我妈早就不需要这个钱了,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我妈,我和我妈厌倦了这种生活,所以就不要再让这个公司成为我的负担,好吗?”
如果陈瑀涵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望着我如此真挚的眼神,我想他的点头多少带着一丝对我的纵容,“如果你真这么决定,也不要用破产强求我,我如果真接下了这个公司,用还债的形式,你妈会怎么想?不如这样吧!”
“怎样?”我很想听听他有什么超乎其然的建议。
他的手轻轻刮过我的鼻尖,带着一丝戏谑的笑,“那就是。”
他翘着二郎腿,颇有老板架势,不过看到我努力的要坐直身子,他还是走过来扶住我,“你爷爷之前在我们学校就有创办奖学金吧!”
“嗯!”我还是点头。
“那我们把那些钱都投进去吧,那些给董事会的算便宜他们了,其他的钱还是你家的,不过是为别人做好事。”他伸手揽过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我想如果我的动作再匍匐一点,或许就真的像只被宠幸的猫了。
“别太感动,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叹气的鼻息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
而此时的我是那么矫情地洗了下鼻涕,“不过,能不能给雁平留下一部分当教育基金,除了用来当学费,其他不能动的那种。”
“当然可以。”陈瑀涵点头附和,“看来你们姐弟现在算是和好了。”
“不过先别告诉其他人,这些钱其实应该是我爸必须给的,那20%的股份对于16岁的雁平来说,就是父亲留给他最后的财富。这些钱他妈妈,包括我,我们家所有人都无权去支配。不过我们都没你聪明,怎么会想到用这种移花接木的方式,把股份转回来?而你又怎么知道徐银凤准备卖股份呢?”
陈瑀涵笑而不答,“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累不累,等你睡醒了,我再回答你。”
我抓着他的胳膊撒着泼,其实我也知道,他不一定会全部告诉我,“不行,你先告诉我。”
“睡觉。”他开始用严肃的语气命令我,于是我诚服在他的皇命之下,安静的躺下,进入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的甜蜜梦乡。
第二天,是孟雨和张迈带来的早餐将我叫醒。
“幸福的小两口。”孟雨举高那碗不知哪里搞来的皮蛋瘦肉粥,香味怡人,让人垂涎三尺,话更是惊世骇俗。
我和陈瑀涵同时望着门口的人,有点木讷,连手都不知道摆放在哪里才是正确。
“孟雨,你吓坏人家了。”还是张迈打破了这种冷场到底的局面,被子掀起一角,人就已经坐下。
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瑀涵,孟雨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抬起我的下巴上下左右观察脸色,“不错,红光满面,昨天冒出来的那些奇怪红点点也没了,细皮嫩肉,那我也勉强不算干了件坏事吧!”她扭过脑袋,对着两个男人抛眼色。
“蠢事而已。”张迈补充。
“是!”孟雨叹了口气,对着张迈点头,干瘪嘴唇,一副我错了的委屈神情,“一辈子一次,已经被雁子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孟雨夸张的拍打胸部,转身就飞快地将张迈手里的花插到花瓶里,然后挽着这个男人的胳膊,“我们来和你们告别的,我们准备去环游世界。”
我与陈瑀涵面面相觑,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可是孟雨,家家。”
孟雨怒瞪我,“家家他爸照顾着,不然阿文他老妈也来了,刚好,他们经常说我把他们家宝贝教坏了,这次让他们去□一下,不用担心的啦。”
我明白,这是孟雨在拒绝我继续往下说的暗示,或者这点上,我真没有什么资格。
倒是张迈转过身看了看我,嘴角微翘,那种表情看起来似乎是在叫我放心,我有点糊涂,张迈不应该是这样的人,或者说他是不会允许孟雨离婚而跟着自己去浪迹天涯。孟雨和张迈很好,是的,真的很好,但是突然升华成情侣,我依旧觉得不可能,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
不止我,昨天聊天的时候,陈瑀涵也告诉我,张迈不可能看着孟雨离婚而不闻不问的,这不是张迈的性格。而事实证明,我与陈瑀涵都没有猜错,张迈还是张迈,热情如火,成熟稳重的张迈。
只见他轻咳两声作为暖身,然后对着孟雨摇头,“孟雨,是我一个人去旅行,不是和你。我从来不和有夫之妇乱搞暧昧。”
他缓缓将搭在自己手臂里那双纤纤细手掰离,虽然依旧语气轻佻,看似玩笑,却足以说明,孟雨在他眼里,是个有家室的人。
孟雨瞪着眼珠子看他,不依不饶的又是挽上另一只手,“张迈,你不用在那和我哼哼哈哈,我说了跟,就一定跟,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力气拒绝我吗?你连个杯子。”
“孟雨。”张迈的脸色因为孟雨一句话而变得有点难看,“我没力气拒绝你,但我有权利不让你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呆在我身边吧。所以,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好好的,幸福的,成双成对的生活,我泡妞,环游世界,通通和你们没关系,别妨碍我。”
“张迈!”孟雨气急败坏的甩开张迈的手,站到一边生着闷气。
“孟雨,你这么跟着我干嘛呢,我和美女搭个讪,都觉得有个大妈看着,那多累啊!”张迈还是那么善于调和气氛,唇边一抹微笑,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那么轻快。
“你他妈就认为我想和你同生共死不行吗?”孟雨有些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让人有点恍惚的话。
“我他妈还没死呢,闭上你的嘴。”原本还是一脸笑意的张迈此时更是用力的甩下手臂,笑得合绿豆似的眼睛里飘出的杀气足以威慑住所有的人。
我懵了,两个的对话没有一句是我听得懂的,来来回回,最后当张迈甩下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走出病房时,当所有人都立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瑀涵已经冲了出去。
孟雨□肩膀,一屁股靠在桌角,脸色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显得很忧郁而空洞。我清楚的知道,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而他们又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那是一种在我和孟雨对望时,她有意的躲避让我得出的结论。
第四十一章 幸福起解的端点
若菱扑闪着那双大眼看我,语气哽咽,略带无辜,“你在嘲笑我吗?”
和孟雨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经历,不算大的房间里,不远的距离里,却好像隔着很多层,透过那些细微的尘埃,无意识地看着对方,却说不出话。
我坐在床上,她靠在桌边,我抬着头,而她低着头。
没有平行的视线里,看不出那张被细发遮住的脸上是怎样的表情,于是当我因为忍不住而走下床,拉住她的袖子时,才看到她其实在哭。
我慌了,努力的想去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她竟然学到我耍赖的皮毛,只是一路摇头。
“是不是我真的错过了什么?”这是此时我唯一的想法。
“雁子。”孟雨顷刻间俯上身子,紧紧将我拥住,那种力道大得让我有点喘不过气,只是彼此紧紧偎依着。
“说实话,其实我有时真的觉得关若菱挺讨厌,可她也很执着。至少这四年,我不止一次听到她和陈瑀涵说我爱你,被拒绝,被打击,不放弃,继续说,继续努力。”孟雨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明眸大眼对着我,仿佛是怕我不相信她的说辞而努力用眼神证明着自己话语里的可信度,“你相信吗?她说了几次,就被陈瑀涵那小子回绝几次,雁子,对不起,我承认我从原先的讨厌她,转而支持她,你知道得不到爱的女人总是那么让人同情。”
我点头,她却摇头。
“可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总是在质上,女人远比男人感性,所以我一度倒戈觉得若菱比起你更应该被爱才对,可男人终究是理性的,陈瑀涵做得最好的一点也在于此。他没有给过若菱任何危险的信号,就是等你一个。如果你们不那么相爱,或许周围的人可以不用太受伤,可就是因为你们太相爱,惹得周围的人一阵妒忌,眼红,也包括我,所以,不要管张迈,不要管我,不要管若菱,你们好好相爱吧,然后结婚吧,不要去管其他人,要爱得干脆点,自私点,别给人可趁之机,是你的就抓住咬死不放才会幸福,懂吗?”
“不懂。”我承认我已经被孟雨弄得有点糊涂,这个女人最近的行为都不在一个轨迹上,“孟雨,我不明白,是不是如果我和陈瑀涵在一起,会伤害到我们不想伤害的人。”
她挑高眉宇,“如果是,你又打算放弃了?”
放弃?我思索着这两个字和刚才我和陈瑀涵努力下定决心在一起时,那个更为困难,显然,似乎都很难。
孟雨又摇头了,认真的表情看得我心虚起来,“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太幸福的人会遭天谴,你这小妞小心喝水也塞牙缝。”
我憋不住咯噔咯噔的笑开了,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来了个超级暧昧的挑逗眼神,“你羡慕?”
“是啊。”孟雨点头,“我羡慕,所以叫你小心点,小心遭天谴,记得打雷的时候带头盔。”
呵呵,我笑的没心没肺,她一脸无奈的表情,耸肩是她对我绝对的藐视。
因为我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玩笑,那充满祝福的眼神流露出来的明明是巴不得我幸福的色彩,可是有人不是,至少那句“如果真的会有天谴,她早就该遭遇了吧。”让我听的毛骨悚然。
当若菱浑身酒气的站在门口,妩媚的眼神,迷离的神色,红通通的眼睛布满了宿醉后的血丝,还有愤怒的气场,包围着整个病房。
背后的声音显得那么阴冷,孟雨凑到我的耳边,在我还来不及转头的时候,告诉我,“女人的战斗。”
我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至少看到若菱冷冽的眼神瞟过我时,我就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和瑀涵决定再开始时,这也是其中一个考量了。
若菱,从大学一直喜欢陈瑀涵的优质美女,刚才我还责怪陈瑀涵为什么耽误人家这么久,可是爱情从来是自私到底的不是?现在我要思考的是如何不去伤害她,或者降低伤害。
“怎么办?”孟雨又一次凑近问我。
“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小声嘀咕,原因是我能想到的只有这样。
若菱,不管如何,都是我们不想伤害的其中一个,四年的相知相伴,没有爱情也有友情,甚至达到恋人未满的阶段吧!就算陈瑀涵不承认,那份存在感也是我比不过的。
孟雨瞪大眼睛,冲我比了个大拇指,“那你去接受耶稣的惩罚吧,上帝保佑你。”她奋力的在我后背一推,刚才的悲愤化为一股蛮力,而我与若菱的距离,幸好还隔着一个病床。
扒住门把,眼前的若菱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朝我和孟雨走来,两只脚步走的轻浮,好不容易走出几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床上。
“秋雁枫。”她咬牙切齿的喊着我的名字,用力扯着床单,“你为什么就不能走呢?你为什么就不能消失不见呢?难道你幸福,你周围的人就必须痛苦吗?四年,我陪了陈瑀涵四年,抵不过你回来的1个月。”
她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没有焦距的瞳孔在我和孟雨之间来回旋转,孟雨拉回我,不让我靠近若菱一步。
“那女人疯了,你还是改天再当修女吧!”
“孟雨。”我白了身后那个女人一眼。
“得,你自便。”那一抹不容忽视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我的身后。
床上的女人依旧在撕扯着,“秋雁枫,我告诉过你,你已经害了很多人了,为什么你听不懂呢?你凭什么让那么多人爱啊?凭什么?你哪点好?你脾气坏,你脑子笨,你总是习惯接受不懂付出,你有的我也有,你没有的我也有,为什么所有人通通喜欢你,而忽略我,就算我做再多,说再多,付出再多,人家也把我的心意当垃圾随便扔,而你的,就算是肮脏的,人家也当成是香馍馍供奉起来,秋雁枫,你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
“那要问你自己。”孟雨就算人已经坐在沙发上,说话还是比我快,“没错,你很勇敢,在爱情上面,我们都没有你的勇气。可是爱情本来就不是你付出就有结果的,作为朋友,我们心疼雁子可也心疼你,但是你有时做法太那个了,让我们不开心。”孟雨欲言又止,缩回说了一半的话,抱胸而坐。
“孟雨,你现在时在帮她说话吗?这个女人害你结婚又离婚,你是不是也和张迈一样没脑子,蠢的要死。”若菱指着孟雨,又指指我,“你,这都是你的错。”
我躲过若菱的手指袭击,把头偏到一边,“若菱,你喝醉了,你酒醒了我们再说。”
欠她,不欠她,至少我觉得现在的她有点不可理喻。
“什么酒醒。”孟雨冲上来,一下掰住若菱的手腕,整个人扯到床上,速度快得让人震惊,“若菱,真正蠢的人是你。我说了,我也觉得你的爱情应该美好,可是对象不是陈瑀涵,从那件事后,我就告诉过你,你在这样下去,更不配了。”
若菱狂笑,“孟雨,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以为还玩你的纯真游戏吗?”
呸,孟雨啐了一口,她们你来我往,此时的我反倒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愣愣的站在一边,看着孟雨犹如一个女战士,对付这一个因为酒精作用迷人的蝎子。
孟雨依旧掰着若菱的手腕,相比与弱小的若菱,孟雨似乎总是在对垒时占着上风,“若菱,你真的爱陈瑀涵吗?如果是,为什么你在陈瑀涵喝醉的时候,满嘴喊着雁子名字的时候,一边说着自己是雁子,一边”
“一边什么。”若菱挑高眉毛,带着一抹艳丽的窃喜,“我上我喜欢的男人,不可以吗?如果不是你,陈瑀涵和我早就在一起了。”
原本已经松开手的孟雨一副气炸的表情,犹如一个跳蚤开始在房间里乱转,最后食指戳到若菱眉心处,“我真不想说你贱,有必要这样吗?做了,然后你就要陈瑀涵为你负责,娶你,你以为你看偶像剧呢?如果你真心实意的爱陈瑀涵,或许我们还会帮你,对,那天我就是看不惯,成年人的游戏没什么,关键是你就是吃定了陈瑀涵会负责的个性,可是就算雁子不在,你也取代不了雁子,这是事实,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你们会幸福吗?”
“我和雁子,陈瑀涵的事关你什么事,幸不幸福我愿意。”被刺中要害的若菱似乎也激起了斗志,刹那间,你一句我一句,最后是手脚并用。
如此混乱的场面即使是我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孟雨。”我一手拉着孟雨,一手抱着若菱, “若菱。”
“雁子,她不厚道,想霸王硬上弓。”可怜的孟雨半天才脸色通红地憋出一句话。
“可我最后还不是被你害得什么也得不到。”若菱突然如焉掉的茄子,倒拉着脑袋坐在床上。
“雁子,我好恨你,真的。”若菱醉酒后总是这样,哭哭啼啼,刚才一阵肉搏,现在却倒在我的怀里哭泣,病号服已经被她扯得扣子都要掉了。
“为什么陈瑀涵不喜欢我,我真的好喜欢他的。”孟雨两手撑住若菱的腋下,接到自己手里。
“你这个傻女人,简直对陈瑀涵着魔了不是,这世界上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何必呢?”把若菱成功扶到沙发上,孟雨拿住纸巾,擦了擦若菱因为哭闹而已经花掉的妆容。
她双手紧紧握住杯子,埋怨和痛苦写在脸上,“我是傻,可为什么错的都是我?我为了公司好不容易才联系到一个客户,你们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力气吗?为什么他总是因为你一个人就能放弃?我不告诉他雁子爸爸死了,我有错吗?你们明明知道张迈和瑀涵其实是恨她父亲的,为什么你们偏偏都要他们刻意隐藏自己的仇恨去参加那什么破葬礼?为什么陈瑀涵明知道我喜欢他,可他怎么能在我面前说出,他一辈子只等你一个人这么恶毒的誓言呢?”若菱拍着自己胸口,“我为了他,穿职业装,为了他学喝酒谈业务,为了他在累我都说没关系,可他在乎过我吗?”
“在乎过的。”我半蹲在若菱面前,握紧她的手,“没有你,他不会是现在的陈瑀涵。”
若菱扑闪着那双大眼看我,语气哽咽,略带无辜,“你在嘲笑我吗?”
第四十二章 久违而来的幸福
我想如果不是他抓的用力,不是他给我勇气,我是没有力量承认,他会幸福的。
我一度认为我是个善于强辩的好手,可是这个时候,我却学着乌龟而退缩到一边,只是假装这一切和我无关一样任它随着空气一步步化开。
有时不得不承认,在爱情路上,我有时更像个弱者,就如同此时孟雨对我的那种鄙夷目光,我想或许她在期待着我能像彼时和她争辩般,将若菱的话驳得一无是处,而不是现在这样,委屈得好像灰姑娘,不懂得说一句话。
这样的我,这样的表现,自然不是孟雨所期望看到的,她希望我可以强悍得像个泼妇,用三寸不烂之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而这种扭捏的别扭小样,绝不是她的菜。
“嘲笑个头。”孟雨是那般不假思索的上前,我做不来的她通常都愿意替我做,那种霎那间搂住若菱的腰际,一连贯的动作没有超出我的意料,她对朋友向来如此。
“若菱,傻女人,你明知道那不是爱,又何必呢?就算你真的和姓陈的那家伙在一起,他心里不是你有什么用,每天你从他眼里看到的是别的女人,你确定你要这个?那么作为女人,你也太失败了。”她拍打若菱瘦弱的肩膀,拿眼瞟我,“哪个女人需要这么摇尾乞怜的去要求一个男人的爱,又不是狗看到骨头,那么死心塌地。”
这个孟雨,如此严肃的事情,怎么到了她那里就变了味道。当我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眼神看她时,她倒是笑得好像那迎风摇曳的向日葵,咧着张大笑脸,用肆无忌惮的眼眉继续回瞟我。
“陈瑀涵。”孟雨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彩夺目的光,简直比钻石还亮,然后突然捅了捅若菱的胳膊,我想如果我没看错,她此时泛起的是一种看好戏似的喜上眉梢状。
“好了,大骨来了,要抱要啃,都快点,不然我可真没时间当证明人了。”她拍拍屁股坐下。
门口,刚走进的陈瑀涵和张迈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我们三个女人,有偷着乐,有梨花带泪,还有一个眉宇纠结的,两个人对望半天,估计还搞不清楚状况,或者他们不懂女人对爱情总是那么坚韧。
若菱先我们一步走到陈瑀涵面前,没有哭哭啼啼,一脸的淡然和无所畏惧,“怎么了。”陈瑀涵温柔的伸出手,习惯而自然地搭在若菱肩膀上。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和雁枫重新在一起?”若菱忍不住抽搐,抬头看着这个此时房间最为高大的男人,“那我怎么办?我也等了你四年。”
四年,这个数字足以清晰的提醒这里所有的人,孟雨趴到我的耳际,“看看,这才叫勇敢,哪怕每次都得不到。”
可差点得到了不是,可是孟雨又摇头,“霸王那事,陈瑀涵一直不知道。”孟雨简直像个鬼魅一样说完话,从我身边飘过。
面前,两个人的对峙还在继续,只是陈瑀涵如此温柔的表情不是对着我,即便我看出他的眼里不是带着那种满腔的爱意,还是有点吃味。
“若菱,你知道我们不可能。”陈瑀涵宽大的手掌抹过若菱脸上的泪痕,语气舒缓而温柔,带着一丝的爱抚。
“四年,四年前你也和我这样说,那是雁枫刚离开,在我给你递烟,在你喝醉了却拼命要我给你倒酒的时候,四年后,你还和我说这样的话,在雁枫回来后,在我为了你哭的时候,难道和雁枫比,我的爱情真的这么廉价吗?”
“若菱。”我看到陈瑀涵的眉宇和我一样开始了纠结,然后缓缓松开,“你的爱情一点都不廉价,所以我才要不起,你最珍贵的东西应该给最爱你的人,而不是我。”
屏息住所有的呼吸,我的大脑又一次经历着洗礼,我看着若菱奋力的推开陈瑀涵,然后夺门而出,那些眼泪和辩驳,在陈瑀涵的一句话后,消失了。女人的爱情不廉价,她低下头的付出,甚至用了些手段,却舍不得责备,毕竟爱一个人很痛不是吗?若菱只要再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刚才他们的举动无疑也是暧昧的,让我这个旧人也曾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