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安拖过床单盖过肥肥的肚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身体渐渐暴露出来,嘴角噙着笑,连连点头:“好好好,没关系,有机会下次再合作好了。”
常蓝拿开浴巾扔到一边,撩开床单钻进去,装作不在意地说:“那你与申总是不是重新再谈谈做生意的事。”
张小安一把将他拉过来,翻身压到他身上,又亲又摸,嘴里“唔唔”两声,一看便心不在焉。
“好不好嘛?”常蓝边回应着他的动作,边撒娇地说。
张小安一脸的惬意,被他厮磨得一时魂飞天外。无数的经验已让他深知男人的需要,他紧密默契地迎合着他,以激烈急迫的动作缓缓地将他推上高潮。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飘飘欲仙地荡漾在波峰浪谷里。他的欲望刚刚平息就又被他挑动起来,一场战役立刻重新开始。一次与一次之间几乎没有间隙。他伏在他绵软无骨般的身体上,觉得自己浑身的每根骨头都变成了一团火,然后渐渐化作了灰。
终于,他翻身下来,急剧地喘息着,浑身汗水淋淋。“再也…再也不行了。”他满足地说。
常蓝也已筋疲力尽。此时,趁着他心满意足的时候,他撑起身,将丰满的胸脯靠向他轻轻擦动,边哑着嗓子央求道:“张总,好不好嘛,你还是跟申总做这笔生意嘛,反正他们那边已和你谈好了。”
张小安仍然喘着气,一时好像说不出话来。常蓝急了,将手也伸了过去。
张小安笑起来,拿开他的手:“妖精,我真的不行了。”
“那你说,好不好?”常蓝索性趴到他身上。
张小安沉默一会儿,起身去打开密码箱,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阿蓝,我明天就走了。实不相瞒,我已知道你那边是做不成的,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不是熟手,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将这么大的事情操作成功。今天我已经和另一家做成了。这里是5000块,我陪了我这几天,这是一点小意思。”
常蓝一时怔住了。幽暗的房间灯光掩盖了他身上一切纵欲留下的痕迹,再加上此刻他脸上的惶惑,显得他十分年轻而单纯。
张小安搂了搂他,温和地说:“下次我来津海的时候,再和你联系。”
常蓝这才反应过来,头低了低,伸手接过信封,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张小安重新躺上床,却说:“你走的时候把门替我锁好,我就不送你了。”
常蓝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只好起身穿上衣服,拿起手袋,低声道:“那我走了,下次来津海记得来看我。”
张小安说:“好。”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出了门。一到大堂,他便打电话到国贸大厦A座申常青的卧室。
“喂…”申常青的声音里充满了睡意。
他用着疲乏的软软的声调说:“常青,你到我那里去好不好?我想念你。”
申常青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路上。那陕西老亻表明天就回去了。我也不想再留在那里。我马上回家。”
“好吧,我一会儿就过来。”
夜已很深了,宾馆门外已不再象上半夜一样,女人如挤在水池里的虾一般多得让人眼花缭乱,顿时清静了许多。只有少数几个女人还不死心,继续在路边游荡着。
常蓝拦了部出租车,坐到前面座位上,吩咐他往华侨新村开去。
夜风从车窗迎面扑来,清凉无比。虽然渐至夏天,午夜的风仍然微带凉意,到底是从海那边吹过来的,感觉十分干净。
出租车司机看看他,搭着讪说:“怎么?这么晚才回家啊?”
“对。”
“小姐是做什么的?”
“打工。”
“哦,那怎么弄到这么晚?”
“看朋友。”
“男朋友?”津海男人语调暧昧。
“不,老乡。”常蓝看着窗外沉默的夜景,随口应答着。
司机停了一会儿,又问:“小姐在做哪一行?”
“跑业务。”
“什么业务?”
“什么业务都跑。”
“哦。”司机似乎明白了,不再问。
很快便到了地方,常蓝打开手袋付钱给他。他接过钱,却殷勤地探身过去:“来,我帮你开门。”
常蓝还没反应过来,他已打开车门,缩回手时顺手在常蓝的胸脯上捏了一把。
常蓝瞪他一眼,见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一点也不怕。他不敢惹津海人,只好忍住怒意,迅速下了车,跑进公寓区大门。
气喘吁吁地进了门,他急急忙忙将衣服脱掉,冲进卫生间洗澡。
这个房间是那个常常回内地的老头租来给他住的,厨具、洁具、家具、电话都有,只没有什么电器,大概是怕他拿去卖了吧,所以干脆不置。他反正很少在家,也不在乎。
他刚洗完,申常青便在外面敲门。
他光着身子便去开门,一把抱住了他。
申常青吓了一跳,连忙搂着他进了屋,反手锁上门。“怎么了?怎么了?”他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不是,我很想你。”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想念是肯定的,他的心一直不知不觉地将他当成自己人。因为他的名字和他哥哥的一样,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言行举止上轻视过他,因为他对他总是很温柔,还因为他没有因为他的纵情声色而找借口离开他。在他的心里,他和他是一家人。在津海,他当他是唯一的亲人。
而今天与往日不同的是,经此一役,他才清楚申常青的能力比阿黑之流要高不知多少倍。至少每次他讲给他听的事情都逻辑清晰,手段高明,让他佩服。他弄明白了,如果要赚钱,还只有跟着这个男人,只有他有办法让他赚大钱。他不再有旁的心思了,谁讲他都不再相信。
申常青闻言一怔,仿佛有些感动,紧紧搂住了他。
常蓝急于肯定他对他的感情是不变的,伸手急急地替他宽衣解带,将他拉进卧室。
虽然与她的交往一直另有目的,申常青并不讳言对她那一双豪乳的钟爱。他喜欢在床上边握着那对鼓鼓的柔软的胸乳,边激烈地发泄出自己的欲望。
此时,窗外的路灯透进来,直照到床上一片银白。常蓝圆滚滚的身体在白光中显得皎洁,充满诱惑。
他忍不住俯下身,紧紧地握住她的身体,深深地吻了过去。

第19章

耽美 叶玉书和邱钧、刘岩铭一起,一早便出门,在门口买了两个包子,边吃边在路边招手,挤上中巴赶到津海振宇装饰材料有限公司。
叶玉书再也不敢乘公共汽车了,宁愿坐简陋破烂的中巴。其实中巴车与公共汽车一样辛苦,却至少安全。他很怕不知名的脏手又猥琐地摸上自己的身体。
进入公司,符金很热情地迎上来,眼睛只看着叶玉书,笑得很灿烂:“小叶,来得很早嘛。”
叶玉书对他的热情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实在太着痕迹了,完全不似内地人那种凡事都喜欢遮掩暗示的作风。他只得胡乱应道:“应该的,准时上班是最起码应该遵守的制度吧。”
“当然,当然。”符金让他们在一本签到簿上签下他们的名字。
办公室里已散乱坐着另外3个年轻人,他们互相打个招呼,不一会儿就热络地询问起对方的情况来。
陆陆续续又来了4个女孩子,基本上人就来齐了。
在公司所有的男女业务员中,叶玉书最为美丽,也最没有工作经验。其他的人高矮胖瘦不一而足,也有长相十分一般的,不过也都有可取之处,大致上漂亮程度与实际经验成反比。当然谁都知道美丽是最有力的武器,所以他们一致最看好叶玉书。
叶玉书却茫然一无头绪,不知道该怎么样使用被他们称之为软兵器的自己的“色相”。那些男女孩子们虽七嘴八舌,听他问到关键地方,却都不知该怎样说明。
邱钧一拍他:“现在跟你说不清楚,要真上了战场了,具体告诉你,你才会明白。你别急,到时候再说。”
叶玉书只好笑起来。目前为止,他学会的最高明的一招就是适度地微笑,这几乎可以对付一切突发情况,帮助他渡过难关。
符金出现在门口,拍拍手,大声说:“好了,一起到总经理办公室去开会。”
大家停止了谈论,一起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白总经理坐在办公桌后,看着他们坐好。符金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手上拿着本子和笔,大概准备进行记录。
白总轻咳一声,说:“我们先认识一下。我叫白亚莉,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这位先生叫符金,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符金朝他们欠欠身。
白亚莉看了下手里的表格,说:“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好吗?从这边开始。”
于是由刘岩铭起头,大家简单报了下自己的名字,就算认识了。
随后白亚莉接着说:“我们这家公司是由银行出资支持的,所以资金十分雄厚。如今我们正准备大规模拓展业务,因此招聘了你们10位来做业务员。以前我们有一些业务员,但陆续都离职或者被公司解职了。因为我们的主要股东是银行,所以很容易取信于客户,所以业务相对来说也比较好做。”白亚莉一本正经地说。
坐在他对面的新员工们听着她的话,顿时信心大增。
“这是第一。”白亚莉接着说。“第二,我们这里有些业务员,自己拿到了合同,却带着合同跳槽,可是之前的费用却都是公司出的,让我们遭受了很大损失。因此,这次我们还制定了一些制度,就是业务员跑工程期间,一切费用自理,待合同签订后,除提成外,费用可全部报销。”
这些新人们面面相觑,有的人已准备打退堂鼓。
“在津海,业务员都是如此,你们可以去任何一家打听打听。当然,试用期3个月,只有底薪300,如果3个月内你们拉到了业务,即可以转正,转正后每月有固定工资1000块,外加提成。表现出色的,年底可参加分红。”白亚莉看看他们,满面的风霜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显出极强的说服力,似乎她就是现成的成功例子。
果然,有些经验丰富而又略有姿色的小姐已有些跃跃欲试。
接着,白亚莉介绍了公司的业务范围,主要是装饰材料,其中最主要的是经营各种洁具和墙地砖。她拿出一叠彩色印刷资料,将几个目前津海最常使用的洁具品牌及墙地砖品种给他们一一介绍。他们都听得十分专心。
末了,她说:“你们今天就呆在公司里,首先熟悉公司的情况,免得出去给客户介绍时出洋相,以致客户怀疑。然后,尽快熟悉公司代理的各种产品的规格、特点,以便给客户详细介绍并推荐。你们要注意,一定要熟悉了这两种情况以后,才能出去跑业务,否则一定没有成功的可能。”
他们点头称是。
白亚莉拿起一本硬壳笔记本,对他们说:“另外,你们必须每天记录下你们一天出去跑业务的情况,譬如客户的名字、职务,公司的名字,正在进行的工程是什么,需要什么样的产品等等。这是公司的制度,必须执行。你们工作的性质,决定了每天都要在外面跑,因此,公司不硬性规定你的下班时间。但是,你们必须在早上上班时间来公司报到,然后才能出去。如果下午跑完后还不到下班时间,原则上应该到公司来汇报进展情况,当然也可以不来,这一点公司对你们执行弹性工作制。”
这样听来,这家公司的确比较正规,他们的心都定了下来,纷纷在心里盘算有哪些过去的朋友可以利用的。
白亚莉看了看符金,说:“符主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符金想了想:“公司有宿舍,如果你们要在公司里住宿的,就到我这里来登记,领一个枕头、一床毛巾被,每张床上都配有草席和蚊帐。”
白亚莉看向他们:“好,就这样吧,你们出去,在符主任那里领公司的有关资料,然后可以自己研究,也可以大家一齐讨论。”
于是他们出来,到了业务部的办公室,等着符金过来给他们发东西。
符金站起身刚想走,白亚莉一把拉住他:“小符,这次来这么多男孩女孩,你可要当心点。特别是那个叶玉书,你可不要碰他。依他的本钱,可以给我们拉很多生意,你别把他弄坏了。”
符金笑起来,一口白牙衬着黝黑的皮肤,亮得耀眼。他俯身亲亲他:“放心,有了你,我根本不会看其他人。他们不过是你的下属而已。”
白亚莉满意了,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一会儿才放开。
符金重重握握他的手,往门外走去。他有些心不在焉,没注意看前面,差点与从门外往里走的一个人撞上。
定睛一看,他随随便便地跟那人打个招呼:“哦,老韦,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白总啊。”
门口站着一个老头子,头微秃,矮矮瘦瘦,眼里满是血丝,脸皮黑黄,满是皱纹,嘴唇略往外突,看年龄约有50岁了。身上穿着白衬衫,墨绿色西裤,结一条红色条纹领带,倒是一丝不苟。闻言他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看也不看符金一眼,直走进办公室去。
符金不屑地笑笑,走了。
白亚莉抬身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下来。他趋前去,敷衍地亲了她一下,沙哑着嗓子用津海话说:“阿莉,我钱用完了,在你这里拿一点。”
白亚莉厌烦地横他一眼:“又用完了,上个星期才拿给你3000,你是怎么用的?”
姓韦的搓搓手,嘻皮笑脸地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用完了。好啦,这回我一定省着用。好老婆,快点给我吧。”
白亚莉无可奈何地问他:“这次要多少?”
“5000吧。”他很高兴。
“这么多,你到底在做什么?”
“好啦,等有眉目了再告诉你。”
白亚莉只得打开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小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扎50元票面的钱递给他。他接过装进口袋就要走。白亚莉叫住他,诚恳地说:“有福,你该回家去看看我们的女儿。”
韦有福马上表示:“好好好,我今天晚上回来,看看女儿,陪陪你。”
白亚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想了想,也再没什么话需要交待的,反正他也不听,只好叹口气,让他走了。
业务部办公室里,10个业务员或坐或站,拿着符金给他们的资料,边研究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子说:“看来这家公司还是挺正规的,代理的产品大都是美国和台湾的,牌子也是目前海州的发展商最常用的。我看业务还是比较容易做的。”
马上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笑道:“当然,你做这行已经有两年了,关系也有,如果产品好,当然你就好做得多。”
“也不一定啦,这年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当然是漂亮的人要占便宜得多。”又一个女孩子语带刻薄地一撇嘴。
立刻有一个相貌十分平常的男孩子大表赞同:“那没错,我看我们公司里,一定是小叶最先拉到业务,而且业务量也会最大。”
其余人全部七嘴八舌地附合,有善意,也有妒嫉,有赞美,也有讥刺。
叶玉书脸微微泛红,连连摇手:“我可什么都不懂,一点信心都没有。你们千万不要针对我。我是要向你们学习的。”
那位年纪稍大的女子温和地说:“小叶,我们倒不是有什么不平的想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如果不美,简直好像活不出来一样。不过,你也不必太在意,好像这样会丢脸什么的。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是个英雄不问出身的世界,只要你成功了,别人也不会来问你用的是什么手段。其实如果你真正用好了美貌这个武器,那是百战百胜的了。”
其他年轻人也看出叶玉书的单纯毫无心机,全都善意地抚慰起他来:“小叶,你比起我们,机会至少多一倍,当然风险也多一倍。不过,只要你懂得应付,完全可以既得业务又不伤自己分毫。”
“美貌是天生的资源,应该好好利用。”
“小叶,以后干脆我们搭档,我们出去跑,找客户,总之需要吃苦受罪打躬作揖赔笑脸的事情由我们来做,然后你再出马去公关,拉到业务,提成大家一人一半。”更有久经战阵的人与他开起玩笑来。
全体哄堂大笑。叶玉书也跟着笑起来。他心里暖洋洋的,丝毫没有不悦的感觉。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同事对他的友善表示,既新鲜又令他感动。
邱钧笑完,站出来保护他:“好了好了,别尽开小叶的玩笑。现在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怎么出去拿业务?大家也别保守,你的朋友别人也夺不走。我们也不必要谈得太具体,只商量几个原则性的办法,怎么样?”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其他地方不清楚,在海州,业务是越来越难拿到了,最怕的就是付出了而没有收获,所以先要总结一些入门的原则,以少走弯路,少付代价。
一阵沉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没有什么好主意。后来10个人好不容易凑出几个笨办法,一个是看报上的信息,然后打电话去联络,一个是出去跑已建到一半的建筑工地,直接向建筑商或发展商推销,还有就是想办法联络到省市的相关职权机构,由他们介绍业务。
商量定,他们决定编组出去,当然也可以单独跑。符金进来听后只准许两个人一组,超过两个人就不行。年纪稍大的女子当即表示自己独立跑,其他两人一组,刘岩铭自然与邱钧在一起。最后,竟然只剩下叶玉书一人独自沉默。
虽然说得热闹,但谁也不愿意与叶玉书在一起,让他出色的容貌压倒了自己。
叶玉书早就经历过了种种的失望,此时反而淡淡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邱钧和刘岩铭有些讪讪地看着他,想说什么,看看其他人,又忍住了没开口。
已到中午了,符金进来说:“好了,下班了,你们到公司宿舍去吃饭吧。饭后有要住宿的人就到我这里登记,然后领寝具。”
大家闹哄哄地收拾好资料,互相招呼着涌出去。
符金叫住叶玉书:“小叶,你等一下。”
叶玉书停下脚步,看向他。
等人都走光了,符金才过去。走到他面前,他张了张嘴,却看了看总经理室的方向,又收回了,默然半晌。叶玉书耐心地等待着。
符金拿出一张小纸片,上面写了一个传呼机号和人名。
“你拿着这个。”他说。“这个人是个包工头,正在盖一幢楼。你可以去找一找他。”
叶玉书接过,低声说:“谢谢。”
符金的声音比较温和,与他浑身透出来的野蛮气息迥异。“小叶,先也不要太着急,别急着做什么事,啊。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他低头向着眼前美丽绰约的男孩子,眼里闪闪发光。“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没…没什么困难,谢谢你,符主任。”叶玉书在他充满占有欲的眼光下有些紧张起来,急急忙忙地说完,赶快溜走了。

第20章

耽美 和平北路大约是津海建省后最先开始建设的一部分,路两边的建筑比较古老,设计观念十分落后而陈旧。
在靠近和平桥头的地方,六合大厦的斜对面,有一间小铺面的招牌上,写着“津海融通典当行”的字样。茶色的玻璃门有效地隔绝了外面投向里面的视线,为这个最近新兴的行业更增加了几分神秘。
常蓝套着一条桔黄色的短裙,露着白白胖胖的腿,胸脯鼓鼓的也露了一半出来,双臂圆滚滚,颇引人注目。她坐着中巴在和平桥附近下了车,边看手中的一张纸边东张西望地寻找着。
事实上很好找,这条路上只有这一家典当行。她推门进去,清爽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凉意扑面而来。
办公室里只有3个小伙子,两个正在讨论着什么,另一个看到她,连忙笑着起身迎上来:“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常蓝挂一个职业性娇揉的笑,沙哑着嗓子说:“我想见见你们骆总。”
那小伙子一愣,有些会意,立刻对她刮目相看:“小姐认识我们骆总。”
看得出来小伙子年龄不大,经验不太多,大概少去声色场合吧,多多少少有些生涩,却显得可爱。常蓝对他一笑:“我朋友与他很熟,不知他在吗?”
柔和的日光灯下,她的鲜艳的裙色映得一张化妆化得一丝不苟的脸灿若春花,而如熟透的蜜桃般的身体更是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连那边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都频频向他看来。那小伙子脸微微一红,彬彬有礼地说:“那小姐你请坐,我打电话通知骆总。”
常蓝便窝进了宽大的沙发里,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起来。
小伙子拨通电话:“喂,骆总,这里有位小姐说要找您…”
显然对方问他小姐的名字,他抬起头来问常蓝:“小姐贵姓?”
“我姓常。”
小伙子继续对着电话说:“她姓常,是,不太清楚,嗯,漂亮,是,好,好,好。”
待他放下电话,常蓝对他嫣然一笑:“谢谢你的夸奖。”
小伙子斯文地笑笑:“我去倒茶。”
常蓝坐正身子,看着他把茶杯端过来,放到面前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