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甩的我差点一个趔趄跌在地上,用手吃力的攀着旁边的案几站稳。一股压制不住由心底而发的委屈冲出胸膛,直奔脑海。我满脸盛怒的冷笑,以掩饰心底那份紧张和害怕,死撑着像若无其事般冷哼一声,“就算吃了,也没必要向你打报告!”
喷火的深眸凌厉的盯着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强忍着心里那份委屈,我换了个舒坦点的地方。站在那里平息了一会情绪,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杯子继续喝羊奶,边喝边眯着眼睛毫无惧怕的讥讽道:“没什么意思。一个大男人对个怀了快八个月的孕妇下手,你很无耻!”反正我这会已经刹不住车,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所以说话也开始口无遮拦。
不管怎样,先发泄了再说吧。只是,我衷心的祈求耶稣保佑我活的长久点,因为我现在还不想死。
听了我的话,他盛怒的脸上残酷的笑了笑;深沉的眸子将正吃东西的我上下打量一番,上前猛的抓着我的脸颊下巴。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惊的我手里东西散落一地,本能的用手扯着他的手臂。
他深眸露出一抹凶残的神色,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若无其事的冷笑道:“从现在开始,你是本王的女奴。本王一天不赦免,你就要乖乖的听话按我的要求侍奉我。”说罢,锐利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我。
从刚才的惊吓中忍着痛,我恢复一往的平静淡定,“要么等价交换,要么你滚出这里!”我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不冷不热的反驳道。
他盯着我把话说完后,茶褐色的深眸里装满了盛怒,“来人,马上把她给我打入地牢!”
听完他这句话我是真的有点怕了,原本放到嘴边的食物因他突来的判决而哆嗦的掉了下来。我激动的冲了过来昂首与他对视,咬牙切齿道:“图特摩斯,不要拿你的身份和地位来压制我,我不吃你这一套。”
看我气的浑身发抖,他骄奢的冷笑一声,凶狠的抓着我的下巴蔑视道:“我是法老,想怎么样就怎样!”说罢,猛的一松手,惯性使然扯的我一下子摔到了地毯上。
眨眼的功夫便窜进来两个手持长矛带着努比亚假发的禁卫军;他们的恭敬的向图特摩斯行了个礼,便二话不说准备拉我去地牢。
不可思议的抬首看着他冷血的表情,霎那间我的脑海充满了自尊被践踏的屈辱。笨拙的用手撑着地毯爬起来,捂着隐隐发酸的后背和肚里孩子的踢腾。多日来的委屈和寒心让我一发不可收拾的更加极端起来,压制住狂乱的心跳我面不改色的冷言道:“图特摩斯,只要还有一口气,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也一定是你干的好事。”说罢,决绝的跟着这俩身高马大的侍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为什么这么决绝?我也不知道。
外面阳光充沛空气清新,天色湛蓝万里无云,我整个人却感觉比过冬还要冷。
我跟他有仇吗?
为什么他连一个孕妇也不愿放过?
心境绝望的近乎冷血,麻木的随两个侍卫一路向皇宫隐蔽的最里端走去。慢悠悠的走了很长一段走廊和台阶后,又绕过一个质朴荒凉的偏僻小院,到了一个两旁种着绿色青葱植物的走廊上。走了大概百米,又到了个气势磅礴的铜门前。两人互递了个眼色,用力推开厚重的铜门。
“吱呀”一声铜门打开,扑鼻而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流和时隐时现的血腥味。
忍住那股森冷不适的反应,我咬着唇掩鼻而立,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恐惧和慌张。垂首看看自己挺立的大肚子,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别的孕妇早已在家休息待产,而我却要在此蹲班房。木讷的站在门槛前,我转身看看后面,又望望眼前那如万丈深渊般的漆黑。
进了这里面,就说明离死也不远了。
“我们还要向陛下交差,这里请吧…”其中一个侍卫有些同情的弊了我一眼,沉声的催促道。
心中纠结万千;我犹豫了一会,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向他求饶。“走吧!”我淡淡的叹口气。
两个侍卫不再说话,一前一后带着我进来。昏暗的灯光下,我们向下走了九九八十一的台阶,到了一个宽约两米的十字路口前又右转,一排古老神秘的地牢便呈现在眼前。
以前在电影院看过那些令人震撼的关押高级犯人的牢房;如今亲眼所见,我还是被这架势震惊的有点舌头打结,牙齿打架。
这是真的吗?
不足两米的走道两旁,站着两列气宇不凡,守卫森严的侍卫。他们手持锋利尖锐的长矛,面无表情各司其职。跟着他们七拐八磨的走了好几圈,看着各个牢房不同的构造,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好奇的不由自主的伸手触摸这些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牢门柱子。
它们建造的异常封闭和牢固,牢门是用进口的腓尼基顶级雪松木材做成,外面用粗壮的铜链缠绕和木锁锁着。牢室里铺着杂乱无章的稻草,中间杵着个粗大的圆木柱,墙壁上挂着刺鞭,旁边火盆边上放着铜烙刑具和闪着阴森寒光的刀。
看着这些令人发指的刑具,我害怕的开始双腿发软。浑身发颤的走不动,站在那里抚着墙壁直喘气。放眼望去,几十间牢房里大部分是空的。大脑“嗡”的响了一声,我恍惚的喃喃自语:“难道以后都要在这里吗?”害怕使然,我开始后悔,心理开始有点动摇。
他们冰冷的站在那里等了我一会,见我稍微好点;其中一个侍卫沉声道:“你为什么不求陛下呢?他应该只是一时生气!”
脑海浮现出他那张可恶的嘴脸,我一咬牙不理会他们的善意提醒,“走吧!”便抬着举步维艰的双腿,步伐困难的到了一个窄小的走道里。
两个身高马大的侍卫令人打开牢门,向我伸手示意,将我“请”了进去后便冷漠的离开此地。
不用说,这里一定是传说中关押重犯的秘密牢房。而我,如今也是要犯,被关押在里面!
(这两天很累,昨天去打实战彩弹CS,不幸挂彩中了五枪。腿上,手上,胳膊上全是紫红色的伤痕。又累又痛的下了战场后庆幸,现在幸好是和平年代。假的子弹打在身上已经很痛(虽然穿了防护服),何况真的…生命可贵,以后再也不写女主上战场的小说了…呵呵)
木讷的站在这个狭小的牢房内,我呆呆的看了一眼这里的环境。四面当中三面都是花岗石做的墙壁,下面放着一堆供取暖的稻草,放眼望去只有木门那是才通往外面的窗口。
我被囚禁了,真的被囚禁了,而且是这种无法逃出的迷宫地牢。
面无表情的狱卒冷漠的扫了我一眼,“哐啷”一声将门拉上。麻利的用粗笨的链子缠上,用木锁锁上后才放心的离去。
听着那阵逐渐远去的沉闷脚步声,我的两扇心门也同时“砰”的一声关上。此时此刻,我只是一个异时空待产却被囚禁的孕妇。而且没有家,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一个近乎千疮百孔的残缺心灵和一具近乎麻木的躯壳。
自从进来后,我就开始面壁思过。过了好久,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就知道肚子饿的饥肠咕噜的。纵然是坐牢,我也不想让自己饿着肚子,于是本能的晃着结实的木门开始讨饭,“来人啊,我快饿死了,救命啊!”
阴暗漫长的走廊里回荡着我的呼救声,接着不远处的隔壁突然传来一阵愤怒的咆哮声。吓的我一个激灵马上退到里面,连脑袋也不敢探出来的卷缩在稻草堆里。生怕那人突然力大无穷,发疯的挣脱固若金汤的牢门,然后再冲过来揍我一顿可就遭殃了。
过了一会,那阵令人发毛的咆哮声音沉了下去,这里又恢复了死寂般的安静。一个满脸肥嘟嘟的侍卫提着个竹篮过来,“叫什么叫?通常都是这时候开饭!”边埋怨边冷漠的将一个装有发黄米饭和青菜的土质陶碗丢在下面,“快点吃,一会厨房还要来收碗呢!”说罢,晃着浑身的肥膘走向另外一端去。
看着牢门前那个脏兮兮的陶碗和变色的饭菜,我立刻没了任何食欲。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呆愣愣的卷缩在稻草上盯着前面,眼前时不时的走过一些巡逻侍卫。
“唉…萨伦尼祭司被赐死了!”一阵由远至近的清晰声音传来。
“为什么呀?”
“不知道诶,听说还是秘密处死…”
“唉,肯定是被人整死的,祭司里面也有竞争呐…”
两个声音感叹一番,又一个声音道:“今天这里来了个女犯人呐,要知道这里可从不关押女犯人的!”
“诶,别说,还是陛下禁卫军的人给带过来的呢…”两个清晰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着。
“混账东西,没事干了你们,竟敢私下议论陛下?拖出去杖责一百军棍!”另一个暴喝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两人胆战心惊的求饶声,随着那阵凄厉的求饶声过后,走廊里又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陛下一会过来,你们几个马上通知下去,打好精神,准备迎驾!”
“是!”几人浑厚的声音响彻在走廊,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步伐声。
待一切恢复安静,我捂着饥肠咕噜的肚子,盯着那个土质陶碗又陷入了深思。自己和萨伦尼交情虽然不深,但也曾经得到过他的照料;如今听到他赐死的消息,还是让我震惊了一番。“萨伦尼为什么会被赐死呢?他得罪了哪个冷血的人呢?”
真沉思者,脑海突然一个激灵;萨伦尼过后,下一个被他赐死的会不会就是我呢?我在心底权衡了一番。想着自己之前曾说过那些忤逆的狠话,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若真被赐死,虽然不甘却也无奈。
如果死神真要自己的命,我也没办法阻拦。
淡淡的暗自叹口气,“唉…生命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和脆弱…”肚里的宝宝好像知道我的心思,突然猛的踢了我一下。我捂着隆起的肚子,一股将要做母亲的心酸感油然而生。在二十一世纪,这时候的我一定是最开心的。可眼前…我实在无能为力给孩子好的生活环境,也无法让自己保持愉快的心情让孩子健康出生。
淡漠的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看着眼前的现实,我挂着一抹无奈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宝宝你是不是饿了啊?妈咪现在也饿着呢。若是你还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妈咪一定想办法让你过上好生活。若是不幸我们没机会做母子,下辈子妈咪一定不放弃也不抛弃你噢!”垂首看着时而跳动的肚子,我伤心的竟然连眼泪也掉不下来了。眨眼的功夫,眼前的光线突然一暗,好像有个硕长的身影杵在那里。
寂静的空气中响着一阵起伏的呼吸声,我淡漠的抬首看去,不由得赞叹起他的神速。刚才侍卫们还在说,现在他人可就到了。赞叹归赞叹,可一切在无形中好像都变得那么陌生了。我麻木的保持原样站在那里,不行礼也没感觉如临大敌。
原本就寂静的地牢此刻显得更加诡异和寂静,静的都能听到众随从的呼吸声。
他深邃的茶褐色深眸犀利的盯着我,神色中充满了惊讶和恼火,眸子也不时的闪烁着。看了看我又看看下面那个没有动过的土制陶碗突然暴喝道:“来人,马上把这门给本王打开!”
“是,陛下!”旁边的侍卫吓的声音发颤,马上抖抖索索的跑来开门,还急的满头大汗。
仿若置身事外没有生机的石雕一样,我淡漠的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惶恐的举止。心里没有一丝害怕和恐惧,这大概是人之将死的心态吧,这也说明我对这里已经不报任何能活着的希望了。也许被处死后,我会奇迹的回家也说不定。所以,我应该保持沉默和低调。
牢门在侍卫们心惊胆战的情形下打开,“哐啷”一声后,他满脸怒火的疾步进来,二话不说抱起我就走。吓我一阵惊叫,待反应过来后,马上抡起一只胳膊向他脸上挥去。
谁知他适时的腾出另一只手,抓着我抡起的胳膊边走边厉声道:“再不老实就把你丢到尼罗河里去喂鳄鱼!”
我恼火的挣脱了几下见毫无起色,只好愤恨道:“扔吧扔吧,一尸两命,鳄鱼巴不得呢!”不客气的反击下,我还不忘时不时的提醒他我现在是个待产的孕妇。虽然名义上我想一死了之,可是心理的潜意识告诉自己,我其实希望自己是活着的。
他深邃狡诈的眸子瞪了我一眼不语,像阵旋风一样走过昏暗的走廊,越过繁长的台阶最后离开这里。见他不语,我也没再反击什么,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搞不好他一怒之下真把我摔下去,我可就彻底完蛋了。
到了外面,刺眼的阳光铺满大地;竟耀的我睁不开双眼,本能的眯着眼睛往他胸膛里面缩了缩。
一路上,两旁的侍卫和众人不是垂首行礼,就是赶快恭敬的跪着让道。
我眯着眼睛淡定的任他抱着,估计累了他也就放手了。谁知道这人突然发了那门子的神经,竟然疯跑到看押重犯的地牢里将自己拖出来?一路上金口难开,使得我又开始担忧起一会的情况。因为在他这些怪异的行为下,我实在想不出这个疯子接下来又会怎么整我?
眼前倒过一排排青葱植物,我有些纳闷的看了他一眼。见他满脸盛怒眼神犀利,我又赶紧转过脑袋僵硬的任他抱着。走了好一会,又到了我醒来后待着的那个华丽宫殿里。他轻柔的将我放在软床旁边,便开始声色俱厉的吩咐道:“以后没我的命令,你不准离开这里半步!”
我疑惑的眨了眨眼,又不解的看着那张盛怒之下刚毅冷峻的脸,淡漠的回了句:“我想去那里要你管?”
“再不听话再反抗的话,就割了你的舌头!”他几乎是气结的对我吼道。
这话惹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毫无惧怕的冷冷道:“少吓唬我了,我也不稀罕待在这里。要么放我出去,要么别限制我的自由!”想起以前小时候不听话,爸爸总吓唬我说吃人的大灰狼要来,可每次都让我的好奇落空。这使得我早已能分辨出那些恐吓是真的,那些是假的。而眼前这人的恐吓,显然是气话。如果他真要折磨我,我反抗也是白费力气。不经意间发现他摆着一张黑脸不语,我突然想问问萨伦尼的事情,他曾经可是帮过我的。于是也不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张嘴就问:“萨伦尼他那里得罪你了,你要赐死他?”
我的话好像是个导火线,他听后立刻带着压迫逼过来盯着我,茶色的深眸像要喷火,“以后也不准再提他。”
“为什么不能提?你不让提,我偏要提!暴君!”我想也不想的骂道,明摆着和他杠上了。
谁知,在我“暴君”俩字刚脱口之际,他突然捏着我下巴,犀利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我知道他军人出身,性情刚毅气势威慑。以前没啥感觉,如今这么近距离的看,我竟然也吓的直哆嗦,心底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
大概看出了我的心理,他嗜血的冷笑一声,冷傲的淡淡道:“本来还打算让你无聊时去散散心,现在想都别想了。”说罢,轻轻的松开我的下巴也不再理睬我,而是径直往外走去。
见他要离开,我马上笨拙的上前一步拦住他,“我不是你的子民,不是你的臣子,你凭什么软禁我?”
他轻轻动了动胳膊将我赶到一边,转身带着得逞的奸笑将我上下打量一番,“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囚犯!”说罢张狂的冷笑一声,趾高气扬的踱步离开这里。
看着那逐渐远去的挺拔背影,我马上抓起旁边案几上的香料瓶子狠狠砸去。
可惜,扑了个空,什么也没砸到…

二十三、宫斗(1)

精致的香料瓶子在地上咕噜了几下,安静的躺在那里。四周忽然之间安静下来,我转身靠在软榻上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仰天长吐一口气,经过这么几个回合,我也算有所发现。
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佩服自己那随父亲一样豪赌的性格。竟敢不顾一切的豁出去挑战他的底线,不过我也是被他气昏了。要是他盛怒之下真一刀宰了我,我也只能做个倒霉的刀下魂。但是,我好歹也是商人世家。无奸不商,他发火我就淡漠决绝。除了本性倔强任性,我也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到底多少斤两?像他这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如果太容易就范求饶,他们就不知道珍惜,被看不起也是迟早的,尤其像我现在这样无依无靠的人。
外面传来一阵由远至近的急促脚步声,我马上警惕的竖起耳朵,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仔细倾听。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卡尔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红扑扑的脸上满是令人心疼的泪水,眸子里也充满了焦急和担忧。
我几乎是喜出望外的惊讶了一番,赶忙打起精神,提起裙子下来拉着她,“是你,怎么哭成这样?”
“陛下…陛下说你想不开…所以…所以奴婢赶紧…赶紧过来…”拉卡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
听了拉卡尔的话,我一下子瞪大眼睛,不解的脱口而出问道:“啥?他说我想不开?”
拉卡尔抬着涨红的脸蛋,重重的点了点头。我霎那间哭笑不得,脑袋嗡嗡直响。这个神经病,我看他是自己想不开吧,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诧异过后,我还是赶紧安抚看上去伤心欲绝的拉卡尔。多日不见,小丫头看上去有些风韵,也成熟多了。“好了乖,别哭啦,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拉卡尔这才止住鬼哭狼嚎,不停的抽噎着鼻子站好。我轻轻的替她擦拭脸上的泪水,看她愣了一会;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望着我隆起的大肚子,“小姐,来,赶紧过来吃点东西!”
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N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了,可能是饿的失去知觉了,于是尴尬一笑。拉卡尔望着我突然破涕为笑,微微欠身,赶忙过去整理案几上面的食物,“小姐,你等等啊。这些都凉了,我马上去给你拿热的。”
看着拉卡尔忙碌的身影,我突然心有余悸的想起那个疯子临走前撩的那些狠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囚犯!”之前他还说要我做他的女奴。我会不会为了让肚里的宝宝活下去,而同意像拉卡尔那样忙前忙后的伺候他呢?
我想以自己这么任性和倔强的本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死我也不会向他妥协,除非他白日梦醒来。
不一会,拉卡尔愉快的端来新鲜的水果和冒着水蒸气的浓汤。看着这些喷香的食物,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走到桌子旁边抓起牛奶就开始喝。细嚼慢咽的吃完了主食,又啃了几口苹果,我有些诧异这些伙食竟然搭配的如此合理?于是好奇的看了看正在整理房间的拉卡尔笑颜道,“这是你配的餐呀?水平长进不少啊!”
“那里呀?这是陛下吩咐御厨特配的。小姐你不知道,陛下可关心你了!”拉卡尔一边整理,一边羡慕的感叹道。
听到这些话,脑海休克三秒钟,这人没说要宰了我那会呢?于是,原本就敏感的我开始怀疑拉卡尔是不是他买通的眼线?于是自然的笑了笑,不语。
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说疼你的时候,巴不得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口里。一旦厌烦腻歪后,恨不得你立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别烦他。现在他这样待我说明了什么?
虽然没得到过母亲的教诲,但爸爸可是经常教导我:“当一个人对你越好的时候越应该小心,因为那是利用你的前兆。除非这里面有你认为值得的利益,而且也有把握被利用后能得到该有的利益,否则想都不要去想。”很多话都是他沉浮商海多年的总结,所以我一直铭记在心。再加上周围这样的事情也很多,所以那套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虚伪手段我已经不再敏感,而且也会让自己更加谨慎起来。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西下。回想今天醒来,反击他几乎被关去大牢,然后又回到这个地方,整个过程不过半天六个小时的时间。双手撑着下巴,靠在软榻的扶手上,心底升起一股忐忑不安的情绪。今天总算过去了,明天他会不会派人叫我过去伺候他?会不会真的拿我这个待产的孕妇当奴隶?
“小姐,刚吃过饭,是想休息还是出去走走呢?”拉卡尔整理完一切,看着若有所思的我征求道。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拉卡尔,脑海闪过他吩咐我不能出去的命令。掂量了一下后果,拉卡尔也不是个做眼线的料,所以我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出去走走吧!”只要我和拉卡尔不说,他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多日来我的情绪都不好,一直处在崩溃和紧张的边缘。再不好好的调节调节,怕是会对宝宝的健康不利。这孩子也够可怜了,自打来到这里,我就没顾上什么胎教,不知道现在补还来得及不?轻轻的叹口气,我挂着一丝微笑与拉卡尔肩并肩的向外走去,心里却盘算着孩子胎教的事。
小孩子的很多天赋都不同程度的受母亲怀孕期间所作所为影响,我前段时间一直那样消沉,唉…只希望现在补还来得及。
太阳的余晖洒在金红色的土地上,迎面微风轻吹,远远望去,这个神秘的大地闪耀着一抹诱人的别样风情。突然想起上次和叔叔一起乘飞机回去时,飞机脱离跑道之际,自己竟鬼使神差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抵着机舱的窗户,努力睁大双眼看向那片越来越远的金色国度。